第一篇:陈忠实《白鹿原》读后感
这几天,读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很有感慨。这是一份厚实的人生画卷。
书中有不少对性的赤裸裸的描写。一种宣泄性的描写。表现的是人性中本能的东西。对读者的刺激是不言而喻的。从媚俗的角度上看,它能给作品带来较多的读者,给作者带来相当的稿酬。担心的是对未成年人造成不好的影响。但若是认真地从头到尾地将作品看一遍的话,就会发现,作者对超越伦理道德以外的两性关系是持否定的态度的,放纵者都没有好结果。它通过人物的命运轨迹给读者上了一堂道德课。因此,作者的观点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一个对社会负有责任的作家,必须考虑到作品对社会道德风化带来的影响,对追求刺激的人而言,“一叶遮目,不见泰山。”很可能有很大的负面作用,造成一定范围的伤风败俗。
想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心中真有点汗颜。如作品中的白孝文,如果没有娥儿那一次勾引,很可能他的人生轨迹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况。全面地读,往深处读,读出了人生的沉重,读出了世界的复杂,读出了太多太多的无奈。对我最有启发的是“圣人”朱先生,淡薄名利,不追崇时尚,超然于世。他告诉我,人应该怎样地活,怎样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危难,太多太多的陷井,首先自保,然后救人,造福苍生,造福社会。读书明礼,古圣人的大量言语是人生在黑暗中引路的明灯。儒道释是救世的法宝,人们绝对要亲近它们。
主人公白慕轩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子,是现实社会的顶梁柱,一生腰杆子挺得笔直,尤其是遇到困难时,他是众人的主心骨。他是个品德高尚,光明磊落的人。这样的人理应受到人们的尊重和爱戴。当然也会受到一些人的嫉妒和暗算。他需要承担太多太多的来至四面八方的压力,坚强地痛苦地活着。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是后天学也学不来的。
一个人很难管得了自己,更难管得了他人,那怕是自己的儿女。白慕轩有子白孝文有女白灵灵,鹿子霖有子鹿兆鹏,鹿三有子黑娃。哪一个父母不想子女按照自己为他们设计的生活轨迹成长做人呢,可又有几个能如愿的呢。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份是自己所能把握得住的!好人蒙冤,坏人得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问心无愧的生活在世界上,得到的失去的都由着它去。
我想起被杀的公鸡,死前无论作多大的努力,在主人眼里也是徒劳的。还有河塘里的鹅鸭,够快乐的吧,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仅仅只是主人准备着的下一顿盘中餐。想想人生实在无味。冥冥之中早就有一个主人安排好你的命运,看着你在演戏。世事变化,不是在人的意料中的呀,世上到哪儿去寻先知先觉的诸葛亮呀。
朱先生是好人,是圣人,读书明礼,活得还算潇洒,尽管他的内心深处比旁人活得要累得多。白慕轩是好人,是正直的人,同样活得也很累。他们是令人尊敬的人。其他的人真的很难定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生活中的人就是如此难辨难说呀。
像鹿三,在他应该成为好人的时候却成了坏人,是土匪,是全族人的叛徒。在他应该成为坏人的时候却成了好人,旁人的思想得跟着转变过来。在他已经成为好人的时候却又被当作坏人给枪毙了,使他又留下许多冤情,让他死不明白。
人总是由不习惯到习惯,经历从心不顺到心里顺畅的过程。想和老天对着干的人想想也真是十分可笑。写文章的人都喜欢将心中的一腔愤怒倾诉在字里行间,从屈原从史马迁就已经是这样了。人啊,如何才能摆脱世上这苦海呢。连朱先生这样的大儒心中也有那么多不顺。
第二篇:陈忠实《白鹿原》
陈忠实的小说之艺术创作特色探析
内容摘要:陈忠实是我国上世纪90年代小说的杰出代表者,在他的小说创作史上,即创有短篇小说、又创又中篇小说、还创又长篇小说。而对于这些小说的创作特色我们却是知之甚少,本文就其小说的创作特色,分别从短、中、长篇三个方面进行了逐一的分析 关键词:传统文化旧有文化新生文化农村生活
《白鹿原》这部获得矛盾文学奖的巨著,是由陈忠实这位为国内外诸多读者所赞誉的人民作家所写的。自1965年初陈忠实发表了处女作以来,迄今为止已出版了《乡村》、《初夏》、《四妹子》、《天折》、《蓝袍先生》、《地窖》等;论文集《创作感受谈》;散文集《生命之歌》;长篇小说《白鹿原》、以及《陈忠实文集》5卷、《陈忠实自选集》3卷和各种选本30余种。在他的创作生命之中,无不体现着他对文学创作的激情与冲动,他的思想情感和人生观,总能与勤劳朴实的最基层的广大劳动者相结合,其艺术创作的宗旨是关照农民。而他对农业文明的审美把握和特有的现实主义创作的特色,则构成了他强烈的艺术创作的色彩。
下面我们就从陈忠实的短篇小说、中篇小说、长篇小说三个方面的艺术创作特色进行逐一分析:
第一、对短篇小说的艺术创作的分析;
从上世纪80年代的中后期开始,陈忠实的作品创作特色就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具有宁静的性质,有杜诗笔下的春风细雨,随风而来,润物无声的意境。写小说的陈忠实有如田间老农,慢慢的细细的埋头干自己的活。他从不慌张,不满世界语惊四座的发表自己的文学宣言和主张。他像冬日里的一株苍劲的老梅,而不是春风里舞姿婆要的柳树。沉静是他的性格特征,也是他面对文学的基本姿态。他对文学有一种忠诚甚至敬畏的态度。这种态度使他与文学保持着一种正常健康的关系,也使他能够在缓慢艰难的过程中,不断超越自己,写出更好的作品”。①纵观陈忠实80年代中后期的创作,我们会发现:从创作的早期到现在,陈忠实地创作的已经进入了一个过渡时期。如果说,陈忠实创作初期的小说,只是对当下时事做表象化纪录,而缺乏对文化背景的关注和叙写,那么,到了80年代中后期,陈忠实的创作就已经开始关注特定的文化构成和特定的文化背景对人的性格、命运的影响了。他开始叙写人与人之间的冲突,特别是叙写那些制约人的意识和行为的不同文化之间的冲突。例如:在《夜之随想曲》中,主人公“我”与“他”的思想意识的不同,实则就是两种制约人的意识和不同文化背景之间的冲突。“我”是一个生活在乡下的技术员,工资只有三十九,对自己的孩子在经济上从未有过“许可”之时,总是对自己的生活的环境不满。“他”是城里的干部,下乡抓点来了,工资是我的四五倍,但却总是对城里的生活不满足。,对小孙女的生长环境不满足。由于“我”和“他”是处于不同的文化背景中,有着不同的意识,而这些意识又制约“我”和“他”的想法。所以陈忠实最后借“我”的口说出了他的结论:“人永远都在不满中叹息。”其实不论是“我”和“他”,在这两个人物的对白之中所体现出的正是陈忠实的艺术创作的特色所在——因为他要表出他的创作主旨,即关注特定的文化构成和特定的文化背景对人的性格、命运影响,正如陈忠实在《创作感受谈》中所说的那样“观察生活,无疑是我对文学领域里诸多命题中接触最早的几个基本命题之一”。也就是说,在陈忠实的短篇小说的创作中都体现出了作者对生活观察的细心,对创作时所表现出的主旨的成熟。
记得陈忠实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文学是个迷人的事业,入迷是抛开了一切利害得失的痴情”。由此可见,陈忠实在创作的过程中,得忍受多大的寂寞。但是作为像陈忠实这样的大家,则在寂寞的生活中培养锻炼出了自己直接把对生活的观察变成准确的形象的能力,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我想他很难向读者提供哪怕是一句鲜活的具有生活力的语言。特别是对自然风景的描写更是如此。我们都知道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代表作《雪国》,在他的雪国中所描写的雪是那么的迷人、色彩变换、动静结合、情态适中,读起来真叫人心矿神怡。陈忠实就是在读了川端康成的《雪国》之后,“才感受到了自己绘景状物时的平庸和单调,才感
受到了自己观察时的粗疏和迟钝”②由此可见,陈忠实对自然景物的描写是多么的严格,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必要的自然风景的描写,必须是我曾经见过的景致,必须写出独自观察中的独特发现来,否则宁可不写。”在我读过的陈忠实地几篇短篇小说之中,我觉得在《毛茸茸的酸杏儿》的自然景物的描写是最让人我难忘的,例如:“灿烂的夕阳给那黄土塬坡涂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即使那些寸草不生的丑陋的断崖和石梁,此刻也现出壮丽的气势”。这一句话读来让人难以忘怀,作者将夕阳与黄土塬坡断崖和石梁结合,让这四者交相辉映,共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又如陈忠实写女主人公与男主人公会面前的一段自然景色时,更是读来让人回味:“夕阳的红光还在坡顶的树梢上闪晃,沟底已经湿的有点幽暗了。同一条沟道,朝南的阳坡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株榆树。干焦萎靡,像贫血的半大娃子。朝北的阴坡上,却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刺槐密密层层,毛白杨杆粗冠阔,椿树和楸树夹杂其中,竞争拔高,争取在天空占领一块更加宽大的空间,领受阳光”。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读来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由此可知,陈忠实的自然景物的描写已经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其实,在陈忠实的创作生涯里,短篇小说的环境描写,已经是具备出神入化的水准了。综上所述,陈忠实的短篇的艺术创作主要是以写制约人的意识和行为的不同文化间的冲突为主的,同时他把自然景物的描写作为了艺术创作的手法之一。
第二、是对中篇小说的艺术创作的分析;
陈忠实的中篇小说的创作背景主要是以写农村生活为主的,如《康家小院》、《最后一次收获》等,但是最有影响的还是他以写女性命运为题材的小说,例如,大家都熟悉的《四妹子》。在陈忠实的所有中篇小说中我最推崇的就数这篇《四妹子》了,可以说中篇小说《四妹子》是陈忠实在其所有的中篇小说中,最有韵味的一篇。它的情节曲折,时间跨度又大,所以它充满了打动人心的魅力。《四妹子》不仅在陈忠实的所有中篇小说中占有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也是那个年代的中篇小说创作的重要的收获之一。由于陈忠实的中篇小说数量较多,所以在这里我们就分析几篇具有代表性的小说,看看它们的艺术创作的特色如何?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四妹子》的艺术创作特色;
《四妹子》是一部以反映陕北的自然、浪漫性质的文化形态与关中的方正、板直,甚至压抑的有些让人窒息的文化形态之间的冲突为主的一篇中篇小说。小说中的四妹子的遭遇不仅仅是个人命运和个性的表现,也是这两种文化形态间的冲突的反映。关中与陕北原是两种不同的文化形态,而四妹子这个具备陕北的自然、浪漫性质的文化形态的姑娘来到了关中这个方正、板直、甚至有些压抑的文化形态的环境之中,自然就会发生文化形态上的冲突。小说从四妹子相亲写起一直写到最后给四妹子分家为止,在这一过程中,作者都注意了从文化的角度,来表现两种文化形态的差异和冲突。例如:四妹子喜欢唱歌,走路也蹦蹦跳跳的,还喜欢与人来往。这是陕北人天性的自然流露,但是在关中却成了家里的一种禁忌。即“不准唱歌、不准嬉笑、不许和村里人说话、也不许在自家屋串大嫂和二嫂的门子”。⑧由于这种文化上形态上的冲突,致使四妹子感到孤独,在她的内心深处有种憋得慌,于是陈重视理所应当的让四妹子这一形象开始了“反抗”。因此便有了后来的四妹子买鸡蛋去挣钱的故事,而她这种“出轨”的行为,让吕老汉意识到了四妹子这个陕北的异类身上所具有的可怕的东西:“失事召祸的女闯贼”。⑨最后四妹子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虽然这一路走来有坎坷、也有平直,但是作者在创作时却表现了这样的主题:在陕北人的文化形态中一直奉承着乐观、坚韧的吃苦精神。陈忠实在这一创作过程中,还体现着另一层旨意,那就是通过批判关中已经板结的伦理文化和关中人的文化心理结构,来反映造成陕北的黄土高原和关中平原的巨大差异的原因,即自然环境是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
如果说《四妹子》所反映的文化冲突是横向的话,那么《蓝袍先生》所反映的文化冲突则是纵向的。
其次是看看《蓝袍先生》的艺术创作的特色;
《蓝袍先生》的艺术创作的特色是“平行的”,也可以说是纵向的。这是因为在《蓝袍先生》中,陈忠实所反映的文化形态向度是两方面的:一面它指向了旧有的、僵硬的、板滞的文化;一面指向新生的、任性粗野的文化。在本小说中,作者用徐慎行的爷爷及父亲代表旧有文化,他则是代表一种接受新文化的青年。在这里作者之所以要这样安排是因为作者认为文学是关注那些苦难、不幸、逆境中的人的命运,要从灵魂上来拯救他们。因而“从恶与苦难中拯救人、人民和全人类的问题成了艺术创作的中占优势的问题”。⑨蓝袍先生的爷爷是最后一批秀才,由于时运不济,他成了私塾先生。然而他的传统文化的优点却没传给后人,但是在他身上的传统文化的方正、板滞却都传给了他的儿子。因而他的爷爷和父亲则成了中国旧有文化的守护者。然而我们从他们的身上所看到只有传统文化的僵硬、板滞,这种旧有的文化让人不由的想到了《米德尔马契》中的卡苏朋。蓝袍先生的父亲严格的执行着儒家文化的教条,并以此来教育他的儿子,致使儿子也终于成了一个坐馆的“蓝袍先生”。随着新生文化的到来,陈忠实终于让这种新的文化与蓝袍先生所固有的旧文化发生了冲突。作者之所以要这样安排,我想这可能就是作者本身的创作思想在作怪吧。因为在作者的内心深处是极其的推崇中国的传统文化的,但是新生的文化又是无法阻挡的,所以作者只有将这种新旧文化的冲突反映在了蓝袍先生的身上了。我们从徐慎行的悲剧中可以看出旧有文化与新生文化间的表现形式不同,新生文化以强有力的方式主宰着个人的精神文化生活、道德行为和伦理观念,并且这种新生文化一反旧有文化的僵硬、滞板,取而代之的是迅疾、猛烈。在《蓝袍先生》中,作者通过新旧两种文化的冲突,来反映作者的创作特色。
最后我们来谈谈《康家小院》艺术创作的特色;
至于《康家小院》,其实也是一部以剖析女性命运为主的小说。书中的女主人公吴玉贤是个典型的传统女性,虽然她接受的是传统的文化思想,但是却做出了“反传统的事”,他向往爱情,但最后却被爱情毁掉了家庭。而故事的背景也是发生在了农村。《康家小院》与《四妹子》虽然都是写女性的小说,但是作者在塑造吴玉贤时,却没有写她的“贤”,相反,让人读来感觉她有点“不贤”。那么好的丈夫,却仍去追求什么爱情,真傻。我想作者之所以会这么写,也是出于作品的艺术需要罢,说实话,读完之后真不敢相信这是作者的艺术创作的内容之一。总体上来说,陈忠实的《康家小院》的艺术创作的手法是很成功的,因为他的背景仍然是农村,而故事又是农村里可能发生的事,不过在小说中作者用了一种对比的创作手法,就是用以前的事与现在的事发生比较,进而让小说起到了一种让人极其容易发生共鸣的文学效果。
综上所述,陈忠实的中篇小说的艺术创作主要是以反映关中和陕北的文化差异为主要特色的。并且都是以反映农村生活为主题的。不论是《四妹子》还是《康家小院》都离不开农村,就连唯一一部以写工程师的作品《最后一次收获》也都是以农村为背景的。第三、对长篇小说的艺术创作的分析;
纵观陈忠实的小说的艺术创作,其实是作家对社会和人生的体验形成的,而《白鹿原》则是最具说服力的代表作了。
《白鹿原》是陈忠实花了十年的时间写成的。“《白鹿原》具有当代文学作品中少有的史诗般的宏大气势,它不是史书,却有史书的价值。”③对于这样一本书,它的价值就好比是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在法国的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价值一样。陈忠实通过对黄土高原上的社会变迁为历史舞台,用文学的形势,将中国的近现代历史的腥风血雨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近而展现了“作者对历史的与文化上的凝重思考”。在《白鹿原》中作者力求表现出一个民族的“血泪秘史”。作者用蜘蛛网式的结构将关中地区的五十多年的战乱史、风俗史及革命史等统统刻画出来,进而将他们一一展现在读者的面前。同时作者刻画出了几个典型的人物形象,如:朱先生、白嘉轩父子与鹿子霖父子、以及田小娥和黑娃。在他们的身上,作者将自己对社会和人生的体验都发泄了出来。就拿田小额来说吧,作者将田小娥的总体形象写成了一个悲剧式的、且让人同情的人物。她被鹿氏父子玩弄了身体和感情后,仍然听从鹿子霖的安排去勾引白嘉轩的儿子。当田小娥触及宗法问题后,鹿子霖非但不帮她,还落井下石,把她打成了重伤。等她伤势一好,鹿子霖便又将淫手伸向了她,而她呢?非但没有清醒而且还感激涕淋。可见田小娥的一生是及负悲剧色彩的。而在作者看来,之所以要写田小娥这一人物形象,是因为作者想让田小娥以一个女人的本能和本性去争取应该得到的最基本的合理的生存形态。在写白嘉轩与鹿子霖两家时,陈忠实始终围绕一个“仇怨”来展开来写。说白了,就是白鹿两家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权代代争斗的故事。在这里呢,我们先看看作者是如何对白嘉轩进行艺术创作的:白嘉轩是作者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反思后写出的一个人物。他笃守农耕为本的传统,修身,齐家,治理白鹿村。他始终自诩为传统道德的维护者,当白嘉轩和鹿子霖第一次交锋时,则是白嘉轩略胜一筹,最后以归还李家寡妇的田地且周济李家的钱粮为结局,因此让白鹿村获得了“仁义村”的美名。但是作者再怎么去写白嘉轩的传统文化的优势,却总也无法摆脱那种儒家文化的“虚伪”,我们可以从白孝义的无生育能力,白孝文与田小娥的通奸这两件事上看出来。为了让孝义有后,他实施偷梁换柱。为了让孝文的丑事不影响家族的名誉,他毫不留情的对儿子实刑,并且将他赶出家门。而对“仇人”黑娃的所作所为,则更体现了他对构建传统文化环境的决心。其实陈忠实在写白嘉轩时,主要是将中国的传统儒家文化的精神与糟粕都集中在了白嘉轩的身上。鹿子霖则是表现传统文化的糟粕、不恪守律令无耻的人物,作者在塑造鹿子霖时,将他作为白嘉轩的对立面存在。鹿子霖是唯一在人格和品行上与白嘉轩不相上下的人,也是唯一可以在白鹿原上用财富和地位与白嘉轩相抗衡的人物。陈忠实对白嘉轩、鹿子霖的命运把握是相当成功的。在他们的身上,体现着我国的传统文化的某些纯粹与圣洁。同时也发展了传统道德的蒙昧与荒唐,对此“文化研究者则认为《白鹿原》显示了对中华文化的反思力度,陈忠实不仅客观的展示了传统文化的社会环境,表现了传统文化的精神,而且描绘了在本世纪前半叶的激烈动荡的年代里,传统文化屡遭挫折,不断退缩的历史轨迹”。④由此可见,陈忠实在对《白鹿原》进行艺术创作时,主要是以反映中国传统儒家文化为主的。在这里作者有褒有贬,但是作者却塑造了一个集传统文化优点于一身的朱先生。可见在作者的心目中,即使再怎们写朱先生的冷漠,残忍,专制,狭隘,顽固和因循守旧,压抑人性,到最后还是会对其进行倾慕和赞赏的,即倾慕他的坚挺的人格精神,赞扬他的儒家的经世人德之风。在朱先生身上如果说这种尚实的特点,是由于作者对他理想化的,或者是半仙半道化的处理的话,那么在白嘉轩的身上作者的艺术创作则更是优为突出和明显了。⑤特别是当白嘉轩走向萎靡之时,作者对其更是掩饰不住的叹息和伤感。在这里作者将朱先生作为了一种文化的象征,《白鹿原》则是作者对民族文化的再认识的硕果。在作者看来,《白鹿原》要寻找的是儒家的文化的生命力的所在。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当读完整部作品之后,并因为白嘉轩的虚伪而厌恶他,相反我们到是对他的任义极其的佩服。而这一点,我们从白嘉轩对黑娃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陈忠实以这种眼光检阅中国传统文化,从儒学史中涉及有益的因素,阐明这样的观点,人永远面对是自己的心灵,一个民族也必须面对自己的传统,觅我所失。”⑥因为新时代的到来,是《白鹿原》中所有人都无法改变的。
综上所述,陈忠实在对长篇巨著《败鹿原》的艺术创作上主要集中在了对人物的所反映的传统儒家文化的反思上。在这一著作中,作者“无论是从大革命的风搅雪,大饥荒大瘟疫的灾祸,国共两党的分与合,还是家族间的明争暗斗,维护礼教的决心,天理与人欲的反抗,以至每一次新生与死亡,包括许许多多人的死,都浸染着浓重的文化意味,都与中华文化的深刻渊源有关,都会勾起我们对本民族历史文化的思考”。⑦因此我认为《白鹿原》的艺术创作是作者对传统儒家文化的反思为主的,同时作者将一个民族近百年的历史巨变展现给了我们。
由此可见,陈忠实的艺术创作中,农村是他小说的背景大舞台。而在这一大舞台上,主
要以展现农村生活为主。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英国的作家哈代以一个叫威塞刻斯的背景为舞台而写了一系列的小说。我想在这里作者会不会想告诉我们的讯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保持着一片纯净的传统文化圣地,使它不受外界新文化的侵蚀但由于新时代的到来,使他的旧有文化的圣地不由得被新的文化侵蚀,进而两种文化在他的作品中则发生了冲突。因而出现他小说中的,总是以反映具有传统文化的农村为背景的小说题材。我想这就是陈忠实的小说的艺术创作的特色所在吧。虽然他的故事内容不同,但是发生故事的地方总离不开关中地区。因此,我个人认为:不论是陈忠实的段篇小说、中篇小说、还是长篇小说,关中地区就是陈忠实的传统文化的圣地所在,而他的各种小说的艺术创作的矛头也是直指那里的。
参考文献:
①《陈忠实过渡小说创作状况》李建军人民文学出版社;
②《陈忠实文集》总编 陈华昌太白文艺出版社;
③《从〈白鹿原〉看陈忠实的创作特色》彭琢 董宁;
④《文化在这里的本色》连杨柳 渭南师准学报;
⑤《〈白鹿原〉评论集》序言 人民文学出版社;
⑥《觅我所失》 唐云 小说评论 1995(1)
⑦《废墟上的精魂》 雷达 文学评论1993(6)
⑧《陈忠实文集》第三卷太白文艺出版社;
⑨《俄罗斯思想》俄尼·别尔嘉 雷永生译 三联书店出版社;
第三篇:陈忠实《白鹿原》读后感1000字
陈忠实《白鹿原》读后感1000字
崔学春
《白鹿原》是由著名作家陈忠实历时六年完成的的一部史诗级文学名作,1994年获得中国第四届茅盾文学奖。这部书为我们呈现了白鹿原上两个家族间一代代永无止尽的斗争。兄弟相残,情人反目,父杀子妻……古老的家族在时代的变革中阵痛着。
书中有不少细节与人物令人印象深刻。其中,让我感触颇深的是田小娥这个封建社会中受尽流言蜚语重伤、命运多舛的农村妇女的极具代表性的人物。因为家境贫苦,小娥从出生便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先被卖到一个老头子家中做小,后来遇到了黑娃,黑娃将其带到所谓“仁义村”的白鹿村后,他们却受尽辱骂与讥笑,不被亲人承认,被迫到村外自己挖窑过着贫苦却还算平淡的日子,然而,命运从未松下扼住小娥喉咙的手,黑娃再生变故,小娥孤独无助,为了救下黑娃不得已去恳求鹿子霖,却被要求以自己为筹码,无奈之下小娥只好同意,之后又被鹿子霖当作诱饵勾引白家大儿子白孝文堕落,最终被自己的岳丈亲手杀死在窑中……小娥是一个极具悲剧性色彩的人物,她一次次被当作筹码、当作牺牲品,她几乎从未被人当作有尊严的人看过。
在封建社会中男女地位极其不平等,男人婚内出轨、沾花惹草无论多过分都可以被原谅,最多也只是被人们评为好女色,然而,女人在大家的印象里就必须从一而终,就必须当贞节烈女,反之就活该受到全族人的唾弃,永远无法得到接纳与认可。最荒谬可笑的是,所谓“仁义村”,对田小娥从未仁义,从未宽容,也许这就是他们眼中的道德伦理,然而,这却是封建社会对每一个人价值观的腐蚀与荼毒,藏在“仁义”两个字下面的,是多少不堪的人性的肮脏与丑陋。
然而,白鹿原上还存在着一位光明磊落、令人尊敬的不折不扣的文人——朱先生。朱先生被作者赋予了一定的神话色彩。指引白嘉轩买下鹿家的一块地从而改变了白家的命运、大刀阔斧地毁掉成亩的罂粟、只身一人进入敌营通过谈判劝退敌军、灾荒时放舍粥赈济百姓、人到暮年投笔从戎、撰写县志……朱先生的一生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内心,他的存在给污浊的白鹿原带来了难能可贵的纯净与明澈。()可以说,作者在毫不修饰地刻画白鹿原上的农村现实的时候仍然给人们塑造了一个精神的风向标——朱先生。在纷乱的世事中,朱先生传道授业解惑并严于律己,对世事洞若观火又明察人心,朱先生死时,在送丧的过程中,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村子里的人都一个个加入到送丧的队伍中,满含敬重、悲伤和惋惜。何为大写的人,这才是大写的人。一位学儒,一种风度,轻轻地来了,又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树叶和云彩,只留下那令人迷醉的清香,供后人细细品味。
陈忠实用平实细致的笔触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副宏大的农村的图景,所有人物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热血青年的家国理想、儿女情长……都在让我们重新认识并反思这个时代,重新审视我们自己。生而为人,就要担当的起自己应承担的责任;守住自己的底线,永远不要因欲望与贪念而丢失本心;无论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生活还要继续,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还有变得更好的可能,明天,永远充满阳光与希望。
第四篇:读陈忠实《白鹿原》有感
《白鹿原》惊魂往事
--读陈忠实《白鹿原》有感
徐子茜
《白鹿原》作者陈忠实,因病在16年4月29日去世。出殡时,参加送别的有1000多人。一代文学巨匠离世,让文坛又少了一颗耀眼之星。
这几天,重新又看了一遍原著,再次深深地被他自然流露的语言,大场面的描写及每件事处理的完美逻辑所折服。陈忠实曾因此书获得全国最高奖项,矛盾文学奖。这篇巨著的撰写都是在西安白鹿原脚下蒋西村写的,他在村里的生活就是他写作的素材,再加上翻阅大量的档案,足有一人高的素材,经过了3年闭门谢客的封闭生活,坚守10个字“不回避、撕开写、不做诱饵”原则,完成了这部巨作,这部书让陈忠实成为了陕西西安的文化标签,成就了他描写了清末到60年代近50年的白鹿原老百姓经历酸甜苦辣史的年代史书。陕西的方言、美食、乡土人情成了亮点,也成了外地人了解陕西人忠诚、义气、善良、粗旷的教科书。
故事从主人公白鹿村族长白嘉轩连娶6房都遗憾地死去,为了改运,拿了2亩南坡天字号地换了另一位主人公鹿子霖的人字号慢坡地,把祖坟迁过去后,白家经历了与鹿子霖的几翻较量、自家亲人的悲欢离合、每个人在不同时代演绎不同身份、白嘉轩面对各色人物完美处理直到迎来了新中国的时间为顺序展开演绎。
白家和鹿家前辈就是出自本家,只是有白鹿精灵的典故,故在他爷爷那辈兄弟俩分家后取姓就分开。白嘉轩与长工鹿三虽说是雇佣关系,但俩人又如同弟兄一样,主家下地的活也不少干,长工也不多干,犁地、喂牛。白家吃饭了还给他端一碗,媳妇给娶啦,送终也送啦,他孩子黑娃当土匪改邪归正后,白嘉轩还允许祭祖,充分展示了陕西西安人的 宽容与忠厚。
这个情节我并不陌生。小时候和父母在姥爷家的生活过一段时间,姥爷家门口的洒子房里还住着一位异性大爷,大爷他说话不太清晰,经常抱着我叫我“练练娃”。那时土地都充公了,大家一起下地干活,姥姥在灶房里烧着麦秸秆,拉着风箱,一人‘长的擀面杖擀着面,下好面,再擀一案板凉着,等着下地的人回来吃饭,大爷饭量特好一次两老碗面条,往哪一蹲,吸溜吸溜的吃着。在我印象里,他常穿黑对襟长衫,长裤,平头,却留着长长的山羊胡须,脸上黝黑的皮肤,皱纹丛生。吃饭时,汤汤水水会溅到胡须上,他也不在意,袖子边一抹。我喜欢大爷抱我,大概喜欢拽他的山羊胡吧!
记着他生病后期,已经屎尿失禁,我六舅伺候他的,姥爷张罗着丧事,也埋在我们家祖坟里,就是自家人的样子。长大了,才知道,大爷是我们家的长工,是因为姥爷家世世代代都在务农,每一代都单传,农村人有了钱就置办田地,盖房子,因地多,家里也有一个长工给帮忙。大爷是一个孤儿,要饭要到我们家,都十几了,跟姥爷年龄相仿,也就收留了他,大爷到了娶亲的年龄,因说话不清楚,不好说亲,也就错过了,这一留就留了一辈子。姥爷、姥姥也相继去世,每到春节,供奉灵位牌时,大爷镶着框的照片也放在其中,他俨然就是我们自己的亲人。
书中还有一段描写,围西安城的军人撤军,白嘉轩女儿白灵却与鹿子霖的二儿子鹿振海去抬死人,与幸存者一起清理街道,挖万人坑掩埋无名氏的情节,与姥姥小时候的经历颇为相似。
姥姥当时就住在城里,父母做小买卖。二虎二年之久的围城,让他们家轻估了形势的严峻,家里存有的半年粮食也在一点点耗尽。围城使她们家生活必需品骤然减少,城外的亲戚干着急没办法,银元也换不来什么,金条勉强换一个人一顿的吃食,家里人,每天只吃一顿饭,到最后,家里啥能嚼动,就吃啥。他们浑身软的已不能走动,姥姥她亲眼看着父母断气,甚至啥话也没留下,被邻居用草席卷走了。哥哥、妹妹也饿的奄奄一息,终于等到围城官兵退了,她农村的表叔接她们来了,姥姥说她只剩呼吸,软的已不能说出话了,而她的兄妹却死了。她随亲戚离开了城里的家,在农村过了一辈子。长大后,她曾凭记忆和一双小脚走到城里找过原来的家,但物是人非,只剩下一段难过的回忆。
书中所描述的麦秸剁、大槐树、轱辘井、牛马圈、后院、旱厕所……无不和姥姥姥爷描述的一模一样,既亲切又难忘。
陈忠实老先生的“白鹿原”不仅仅记载的是白鹿原惊魂往事,更有难以磨灭的关中平原老百姓的生活烙印。掩上书页,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我庆幸自己生在了和平时期,没有遭遇《白鹿原》里的动荡时期,也没经历姥姥姥爷时期的艰苦岁月。再看《白鹿原》,让我更加珍惜如今的幸福生活。
第五篇:从朱先生说起——陈忠实《白鹿原》读书报告
孔令钰:从朱先生说起
——陈忠实《白鹿原》读书报告
孔令钰
朱先生是个神一样的人物。
“人们在一遍一遍咀嚼朱先生禁烟犁毁罂粟的故事,咀嚼朱先生只身赴乾州劝退清兵总督的冒险经历,咀嚼朱先生在门口拴狗咬走乌鸦兵司令的笑话,咀嚼放粮赈灾时朱先生为自己背着干粮的那只褡裢,咀嚼朱先生为丢牛遗猪的乡人掐时问卜的趣事,咀嚼朱先生只穿土布不着洋线的怪癖脾性„„这个人一生留下了数不清的奇事轶闻,全都是与人为善的事,竟而找不出一件害人利己的事来。”
直到他死后多年,红卫兵扛着红旗掀起了批林批孔的运动,四五十个男女学生挖开了朱先生的墓室,发现了朱先生生前用纸包好不肯示人的砖头,两面都刻着字,师生们一看,一面刻着“天作孽,犹可违”,另一面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男生愤而摔砖头,“那砖头没有折断却分开为两层,原来是两块磨薄了的砖头贴合成一起的,中间有一对公茅和母卯嵌接在一起,里面同样刻着一行字:
折腾到何日为止
学生和围观的村民全都惊呼起来„„”
读《白鹿原》,情绪总是随着书中人物的起落而波动,时而愤恨,时而叹息,有时竟忍不住要落泪。但只要逢着朱先生出场,心里便既安定又舒坦,仿佛有了个依靠,天塌下来都不怕了。
朱先生就是个“根”,是白鹿原的精神之梁,也是中华民族几千年传统文明的“根”。他拟《乡约》,开书院。清政府垮了,土匪哄闹,国共相斗„„这些他都淡淡地看在眼里,真正牵挂的还是手头的县志。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县志修成。个中滋味很耐人寻味。他起初写“共匪”,后写“共军”,同仁提出字有差错,他说就让这个错误保留吧。
简单一个字,并不代表了他倾向、同情共产党,更不能说明他有共产主义信念。朱先生不过是一个儒生,几千年过去了,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春秋笔法,微言大义。
有意思的是,和朱先生一介儒生相比,成千上万的国军共军竟变得轻飘飘的,失了分量。文中一个情节很有趣,鹿兆鹏躲在朱先生家里,正碰上岳维山和白孝文,狭路相逢,鹿兆鹏险逃,岳维山和白孝文情急追了上去。而朱先生“没有动身,用铁杆儿拨一拨油灯捻子,站起身背着手说:‘看来都不是君子’!”
他管不得你是国是共,在他眼里,论的是“君子”二字。
《白鹿原》有两条线,一个是新潮乱世,一个是一点点碎裂掉的古中国,比如祠堂、家族制、孔孟之道。前者的代表是鹿家,后者则是白家。
就说白嘉轩这个人,黑娃三十六兄弟在院上杀了碗客,闹的人心惶惶„„亲族朋人都劝他缓一缓,缓过了眼下的乱世再办,但他却一口咬定不改初衷:“他闹他的革命,咱办咱的婚事,两不相干喀!农协没说不准男人娶媳妇吧!”
甚至还有些情节,在今天看来,肯定被斥作“封建迷信”,比如白嘉轩带领族人悲壮的祈雨过程,白孝武补续族谱得到嘉轩的激赏,“总不能叫牛车老窝在坑里,得让车轮子上路滚起来嘛!”
而白嘉轩思索整个家族的兴衰史时,他的结论是“形成家庭这种没有大起也没有大落基本稳定状态的原因,除了天灾匪祸瘟疫以及父母官的贪廉诸种因素之外,根本的原由在于文举人老爷爷创立的族规纲纪”。
根本的原因竟然是“族规纲纪”!
这四个字令我着实沉思好久。想起了姑父前些日子修订家谱的事情,我回老家,一进大姑家的院子,整个一面墙都挂着一张长三四米高两米的白布,密密地写了一串串名字,就像千年老树上结下的累累果子,风干在上面。
姑父当过乡长,现在是个企业家,到老了最关心也最着迷的还是修家谱。
黑娃少小痛恨学堂生活,饱经风浪,最终却是要拜朱先生为师,从《论语》开始学起。他加入农协,捣毁祠堂,最后还是急切地要回原上祭祖。
白孝文发誓和父亲决裂,但到了保安团,出人头地了,也是一定要回到祠堂祭祖去。
书中的世事纠缠不清,有一条线却始终明晰,就是古老传统的血脉。国民党和共产党咬的你死我活,我扯远了说,新文化运动,说要全盘西化,打倒孔家店,及至后来的文化大革命,都恨不得砸碎了这条血脉,给灌进新鲜的血液进去。
但是否究竟行得通?想到这里我便痛心,难以言表。其实我们每个人的骨血里都还是古中国文化的基因。我想到了鲁迅的“伪士当去,迷信可存”。周易、孔孟之道、祠堂,甚至文言文、三纲五常,都曾经被狠狠地踩在脚下。我们对西方的各种科学各种主义奉若神明,却不曾想过祖宗留下的旧东西里蕴含着更深的科学和更淳厚精微的天地之道。
“迷信”的生成和存在,自是有其内在的逻辑和存在土壤。现代人还来不及深思就要一棒子敲死这些迷信们。但时至今日,这些所谓“迷信”还是活在我们体内,政府要盖大楼,第一步还是请人看风水。这些举动背后,隐隐连结着几千年的血脉和阴晴云雨。
钱穆一生要“为故国招魂”,陈寅恪至死都不信奉共产主义。这些人,都是朱先生。可惜,今人在滚滚西潮中早已迷失了自己。很多学者亦纠缠在各种舶来的概念、符号、主义当中。对于这些人,我想,非得让他们去中国的黄土地里走上几遭,读读孔孟春秋史记,哪怕就是看一看自己的家谱,也好,才照得见自己称的上几斤几两,才认得出自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