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一:景观社会(社交媒体)
1.自我包装——商品的符号意义
我们不难发现,“伪名媛”事件中少不了奢侈消费的身影。无论是高档次的下午茶、奢侈品牌服饰还是宝格丽酒店,在此次事件中都成为了一种具有特定内涵的符号,而非单纯的商品或者消费行为。“名媛”们通过消费奢侈商品试图获得一种阶层上的跨越,这里将其定义为一种“自我包装”。
景观社会造就了这一现象。铺天盖地的奢侈品广告常年以来在各种媒介渠道的狂轰滥炸,让其商品有了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意义(这种符号意义是由于广告生产的魅力造成的——暗示你的缺失,但同时又给予你以承诺)。就像Gucci的品牌定位就是“奢华、高贵、高档”,这就让那些极度羡慕顶流社会的奢侈生活,但又由于出身等因素限制的“伪名媛”们有了一种幻想,即消费了这些带有上一阶层属性的商品,自身也能向迈向顶层。
2.台前表演——新的媒介景观建构
同时,伪名媛们也在成为这一景观社会的一部分。正如同上台表演,妆容、服装等的包装只能是上台前的准备,而她们表演的最终场所只能是在台上,在观众面前。在如今社交媒体井喷式发展的时代,微博、微信等场合正是伪名媛们表演的台前场所。一张张精致的照片再配以“有钱又有闲”的文案,总是能让人们驻足欣赏,“名媛”们也在这种表演中自我价值得到了认可,欲望得以满足。在这场表演中,“名媛”们成了奢侈消费背后所具有的“顶层”符号意义(或者说这一消费价值观)的宣传者,构成了一种新的媒介景观,成为景观社会中的一部分。
3.消费异化——“名媛”悖论与资本
新京报《“拼单名媛”如一道芒刺,戳穿了消费主义的虚伪》中指出,“这些无论在阶级、社会地位还是经济实力上与人们想象的上层阶级群体存在着巨大差异的女性们通过拼单这一行为来冒充名媛的同时,‘拼单’本身就被刻板印象烙上了特定的阶层属性。”消费主义的泛滥让“物”的实用义逐渐被消解,各大资本运作中“物”拥有了标的用户的阶层属性(德波《景观社会》)。名媛追求着商品的“象征资本”(皮埃尔·布尔迪厄《区分》)属性,实则是资本对社会消费价值观的一种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