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鲁迅杂文集名称的由来
鲁迅杂文集名称的由来
在鲁迅先生一生的文学创作中,杂文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那风雨如晦的黑暗社会里,他用一支犀利的笔,共创作了700多篇杂文,编为16个集子,这些杂文,“如匕首,似投枪”,在对敌斗争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鲁迅作品集子的名称,或比喻,或反语,或引用,或拆字,诙谐风趣,精辟深沉,如同那些杂文一样,有着丰富的内涵,它折射出作者的生活、心境及时代的风貌,充分体现了鲁迅先生高超的命名艺术。《热风》(1918年——1924年)1925年编定,收入杂文41篇。对于集名,鲁迅曾解释说:“无情的冷嘲和有情的讽刺相去本不及一张纸,对于周围的感受和反应,又大概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我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太寒冽了,我自说我的话,所以反而称之为《热风》。”编集时,鲁迅对当时令人窒息的社会现状感到“寒冽”,以“热风”命名集子,正反映了鲁迅主张深刻批判社会,促醒人们去改革社会的强烈愿望。
《华盖集》、《华盖集续编》(1925年——1926年)分别于1925年12月和1926年10月编定,收入杂文31篇、32篇。旧时迷信说法,将人的运气好坏称为“交华盖运”。鲁迅将自己的这本杂文集命名为《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其中的原因他曾做过解释:“人是有时要'交华盖运'的。……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在那险恶的斗争环境中,鲁迅可谓命运多舛,钉子常碰,真是“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自嘲》),但他“偏不遵命”,“偏不磕头”,诙谐地将自己的杂文集取名《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先生杂文的锋芒大多指向反动政府及当时的一些所谓学者、名流和正人君子,因而招致了政府的迫害和文化帮凶的围攻。先生将此迫害和围攻比喻成交华盖运,在调侃中体现了辛辣的讽刺,借此表达对敌人的蔑视和嘲弄。
《坟》(1907年——1925年)1926年10月编定,收入杂文23篇,鲁迅早期杂文多收其中。为什么取下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晦气的集名?鲁迅曾在他的文章中解释道:“过去已经过去,神魂是无法追蹑的,但总不能那么决绝,还想将糟粕收敛起来,造成一座小小的新坟,一面是埋藏,一面也是留恋。”《坟》收了作者十余年间创作的杂文,说它是“糟粕”,当然是自谦之词。对那些旧制度的维护者,“放一点可恶的东西在他面前,使他有时不舒服”,“得到一点呕吐”,这也许正是鲁迅将自己的早期杂文编辑成集的目的所在,也是《坟》真正的命名意图。先生又说,“只要是自己的,我有时也喜欢将陈迹收存起来,明知不值一文,总不能绝无眷恋”,命名为《坟》也是一种“取巧的掩饰”。
《而已集》(1926年——1927年):1928年10月编定,收入了1927年创作的杂文29篇,附1926年创作的杂文1篇。当时正处于白色恐怖时期,如1926 年的“三·一八”惨案,次年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等。面对反动军阀大肆屠杀革命党人和进步人士,先生既愤恨,又无能为力,先生愤然命笔,写下了这样一首诗:“这半年我又看见了许多血和许多泪/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泪揩了,血消了/屠伯们逍遥复逍遥/用钢刀的,用软刀的/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连'杂感'也被'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时/我于是只有'而已''而已'。”后来他就将写于这一年的杂文集命名为《而已集》,把自己“那些吞吞吐吐、没有胆子直说的话,都载在《而已集》里”,表达了他对国民党叛变革命、屠杀人民的极大愤慨和决心用手中的笔同他们斗争到底的决心。这个虚词“而已”虚中有实,表现出先生强烈的愤慨之情,真可谓“出离愤怒”了。
《三闲集》(1927年——1929年):1932年4月编定,收杂文34篇。《三闲集》的命名脱胎于革命文学阵营内部的文学论争。1928年,就“革命文学”问题,鲁迅与创造社展开了论争。创作社成员成仿吾在《完成我们的文学革命》一文中,指责“鲁迅先生坐在华盖之下正在抄他的小说旧闻”,是“以趣味为中心”,“它所暗示着的是一种在小天地里自己骗自己的自足,它所矜持着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针对这种指责,鲁迅反驳道:“成仿吾以无产阶级之名,指为'有闲',而且'有闲'还至于有三个”,是一种“锻炼周纳法”。“编成而名之曰《三闲集》,尚以射仿吾也。”
《二心集》(1930年——1931年):1932年4月编定,收入杂文51篇。1930年5月7日,《民国日报》刊载了署名“男儿”的《文坛上的贰臣传》一文,文中描绘了鲁迅既受反动文人的攻击,又受“左联”内部宗派主义者指责的处境,恶毒讽刺和攻击鲁迅为“贰臣”,“为了卢布”,“被共产党屈服”。对此,鲁迅先生进行了有力的回击:“御用文学家给我这徽号,也可见他们的'文坛'是有皇帝的。”不但一针见血地点出了“男儿”之类御用文人的幕后主子,还公开宣告“唯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鲁迅干脆用“二心”作为集名,其反意而用之,表明了自己对反动统治者怀有“二心”,与他们势不两立而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决心和勇气。
《伪自由书》(1933年1月——1933年5月)1933年7月编定,收1933年1月至5月创作的杂文43篇。本集中的杂文均发表于《申报》副刊《自由谈》。鲁迅尖锐指出:“《自由谈》并非同人杂志,'自由'更当然是一句反话。“即以鲁迅的文章而论,凡针砭时事,揭露黑
暗的,要么被删节,要么被禁止。名集为《伪自由书》,意思是并无言论的自由,这正是对国民党反动派”文化围剿“的有力揭露。
《南腔北调集》(1932年——1933年):1932年2月编定,收入杂文51篇。当时上海有一署名”美子“的文人在《作家素描》一文中攻击鲁迅:”鲁迅很喜欢演说,只是有些口吃,而且是'南腔北调'。“对此,鲁迅迎头反击道:”我不会说绵软的京白,不会打响亮的京调,不入调不入流,实在是南腔北调。“表明了自己不愿随波逐流,鄙薄无聊文人的立场,信手拈来的这个集名,诙谐幽默之中,寄托了对敌人的鄙视,表示了不妥协的态度。
《准风月谈》(1933年6月——1933年11月)1934年10月编定,收杂文64篇。从1933年5月开始,国民党加紧了对《自由谈》的控制,审查日严日多,于是,编者”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发牢骚“。但鲁迅仍用各种笔名,在《自由谈》上发表杂文。结集时,鲁迅总结道:”想以一个题目限制作家,其实是不可能的,“"谈风云的人,风月也谈得。”鲁迅的杂文,借谈“风月”之名而行谈“风云”之实,正是一篇篇“不能正如尊意”的“风月谈”。因此,所谓“准风月”者,其实是一句反语。
《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1934年——1936年)1935年12月编定,两本杂文集分别收杂文36篇和48篇。先生在《序言》末云:“记于上海且介亭。”鲁迅当时住在上海北四川路,这是帝国主义越出租界范围以外修筑马路的区域,当时被称为“半租界”。在杂文集的命名中,鲁迅运用了“损形”的修辞方法,“且介”分别是“租界”二字的一半,是“半租界”之意。“且”者,“租”之右半;“介”者,“界”之下半。“且介亭”即“半租界的亭子间”。他以此集名告诉读者,这些杂文是“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巢'杂文'的笔的刀下的结集”。以这种方法为集子命名,不失幽默诙谐,亦见先生标题艺术之一斑了。《花边文学》(1934年)1936年1月编定,收1934年创作的杂文61篇。作者在该集的序言中对于命名原由作了解释:“
(一)因为这类短评,在报纸上登出来的时候,往往围绕一圈花边,以示重要;
(二)因为‘花边’也是银元的别名,以见我的这些文章是为了稿费,其实并无足取。” 鲁迅当时发表文章多用笔名,文学青年廖沫沙未知其详,化名“林默”发表《论“花边文学”》一文,对“花边”颇有微词。鲁迅后来说:“这一个名称,是和我在同一营垒里的青年战友,换掉姓名挂在暗箭上射给我的。”当然,这里有些误会的成份,鲁迅以“花边文学”为集名,亦不无讽刺之意。
第二篇:鲁迅杂文名称的由来
一.鲁迅杂文集名称的由来
1.《热风》:关于集名,鲁迅解释道:“无情的冷嘲和有情的讽刺相去本不及一张纸,对于周围的感受和反应,又大概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我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太寒冽了,我自说我的话,所以反而称之为《热风》。”《热风》收1918年至1924年杂文,编集时,鲁迅对现状一如往日,感到“寒冽”,以“热风”作喻,正反映了鲁迅主张深刻批判社会,促醒人们去改革社会的热烈愿望。
2.《坟》:收1907年至1925年杂文。鲁迅初期杂文多收其中。1927年始出版。鲁迅说“过去已经过去,神魂是无法追蹑的,但总不能那么决绝,还想将糟粕收敛起来,造成一座小小的新坟;一面是埋藏,一面也是留恋”。《坟》收作者十余生间的杂文,喻其为“糟粕”,当然是自谦之词。对那些旧制度的维护者,“放一点可恶的东西在他眼前,使他有时不舒服”、“得到一点呕吐”,这些话,道出了《坟》的命名意图。
3.《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分别收1925、1926年来文。旧时迷信说法,将人的运气好坏称为“交华盖运”。鲁迅解释集名道:“人是有时要„交华盖运‟,的。……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鲁迅寓居北京时期,受到北洋军阀政府的迫害与文化帮凶的攻击,可谓运命多舛,钉子常碰:“被沙砾打得遍身粗糙,头破血流,而时时抚摸自己的凝血”,然而,“偏不遵命,偏不磕头”。以“华盖”作集名,幽默风趣之中,“无非借此释愤抒情‟。另:三二年作《自嘲》诗中“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之句,可与集名印证。
4.《而已集》:鲁迅编讫《华盖集续编》时,作过一首揭露北洋军阀及其御用文人的诗:“这半年我又看见了许多血和许多泪,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
泪揩了,血消了;
屠伯们逍遥复逍遥,用钢刀的,用软刀的。
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
连„杂感‟也被„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时,我于是只有„而已‟而已!”
该集收1927年杂文。后来,鲁迅说过:“我是在二七年被血吓得目瞪口呆,离开广东的,那些吞吞吐吐、没有胆子直说的话,都载在《而已集》里。(《三闲集·序言》)作者将两年前的诗移来“作为一九二七年杂感集的题辞”,寓意极深。“而已”,这个燃烧着讽刺烈火的书名,正表示着对1927年国民党反动派叛变革命、屠杀人民的罪行的强烈揭露与深沉悲愤。
5.《三闲集》:收1927年至1929年杂文。1928年,鲁迅与创造社展开了革命文学论争。创造社成仿吾1927年在《完成我们的文学革命》一文中,指责“鲁迅先生坐在华盖之下正在抄他的小说旧闻”,是“以趣味为中心”,“它所暗示着的是一种在小天地中自己骗自己的自足,它所矜持着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针对这种指责,鲁迅反驳道:“成仿吾以无产阶级之名,指为 „有闲‟,而且„有闲‟还至于有三个”,是一种“锻炼周纳法”。“编成而名之日《三闲集》,尚以射仿吾也。”另一方面,鲁迅也确认,创造社“救正”了自己“只信进化论的偏颇。可见,《三闲集》的命名脱胎于革命文学阵营内部的文学论争。
6.《二心集》:1930年5月7日,《民国日报》载署名“男儿”的。《文坛上的贰臣传》一文,恶毒攻击鲁迅“为了卢市”“被共产党屈服”,文章描摹鲁迅既受反动文人攻击,又受“左联”内部宗派主义指责的处境,以“贰臣”奚落讽刺之。鲁迅反击道:“御用文学家给我这徽号,也可见他们的„文坛‟上是有皇帝的”。这就一针见血地点出了“男儿”之类御用文人的主子。鲁迅公开宣告:“以为唯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以“二心”作集名,以示对反动统冶者怀着“携贰”的心思,与他们势不两立,而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本集收1930年至1931年杂文。
7.《南腔北调集》:上海一署名“美子”的文人在《作家素描》中写道:“鲁迅很喜欢演说,只是有些口吃,并且是„南腔北调‟。”对此,鲁迅讽刺道:“我不会说绵软的京白,不会打响亮的京调,不入调,不入流,实在是南腔北调”。鲁迅的话表明了他不愿随波逐流,鄙薄那些迎合、讨好反动派的无聊文人的品质。信手拈来的这个集名,诙谐幽默之中,寄托着对敌人的鄙视,表示了不妥协的态度。该集收1932至1933年间杂文。
8.《伪自由书》:收1933年1月至5月杂文。本集中的杂文均发表于《申报》副刊《自由谈》。鲁迅尖锐指出;“《自由谈》并非同人杂志,„自由‟更当然是一句反话。”即以鲁迅的文章而论,涉及时事,或遭删节,或不能发表。名集为《伪自由书》,意思是并无言论的自由,这正是对国民党反动派文化围剿的有力揭露。
9.《准风月谈》:为1933年6月至11月发表于《申报》副刊《自由谈》上的杂文。1933年5月始,反动派对《自由谈》压迫日紧,于是,编者“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发牢骚。”这以后,鲁迅仍用各种笔名,在《自由谈》上发表杂文。结集时,鲁迅总结道:“想以一个题目限制了作家,其实是不可能的”,“谈风云的人,风月也谈得。”鲁迅的杂文,正是一篇篇“不能正如尊意”的风月谈,也就是说,是借谈“风月”之名,而行谈“风云”之实,从春风秋月中谈出政治风云来。所谓“准风月”者,其实是一句反语。
10.《花边文学》:收1934年杂文。报纸的短评,刊出时往往圈以花边,以示重要;“花边”也是银元的别名。鲁迅当时发表文章多用笔名,文学青年廖沫沙未知其详,化名“林默”发表《论“花边文学”》一文,对“花边”不无微词。鲁迅说:“这一个名称,是和我在同一营垒里的青年战友,换掉姓名挂在暗箭上射给我的”,即指此事。当然,这里有些误会的成分,鲁迅以“花边文学”为集名,亦不无讽刺之意。
11.《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三本杂文集分别收1934年、1935年、1936年杂文。前二集之《序言》文末皆书:“记于上海之且介亭。”鲁迅当时住上海北四川路,这是帝国主义越出“租界”范围以外修筑马路的区域,当时被称为“半租界”。“且”者,“租”之右半;“介”者,“界”之下半。“且介亭”即“半租界里的亭子间”的意思。《且介亭杂文》是“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剿„杂文‟的笔和刀下的结集。”
12.《集外集》、《集外集拾遗》:收集了1903——1936年间,所有未编入集子的小说、论文、杂文、新诗、旧体诗、序言、后记、启事、广告等到文章。前者是别人编辑,鲁迅写了《序言》,后者鲁迅编辑未完而去世,书名是他定的,由许广平一九三八年编成。
第三篇:鲁迅杂文集名诗及作品
鲁迅杂文集名诗及作品
热风华盖坟而已,三闲二心南北集;
自由风月花边文,且介三编集外遗;
译文古籍两序跋、续编补编莫忘记。
《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坟》、《而已集》、《三闲集》,《二心集》、《南腔北调集》、《伪自由书》、《准风月谈》、《花边文学》;《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集外集》;《集外集拾遗》《集外集拾遗补编》《译文序跋集》《古籍序跋集》
第四篇:鲁迅杂文集名释义
鲁迅杂文集名释义
鲁迅先生的杂文犀利、深刻,一篇篇杂文如匕首、投枪刺向敌人胸膛。其杂文集名,同样反映出了他的“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恨和“我以我血荐轩辕”的爱国之心。
《热风》先生前期杂文集,1925年出版。先生对于当时的黑暗现实颇为不满,写文章进行抨击,“但如果凡我所写的确都是冷的呢?则它的生命原来就没有,更谈不到中国的病症究竟如何。”然而“我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太寒冽了,我自说我的话,所以称之为《热风》。”
《坟》先生前期杂文集,1926年出版。先生认为“逝去,逝去,一切一切,和光明一同早逝去,在逝去,要逝去棗不过如此,但也为我所十分生愿的”,所以先生将杂文集命名为《坟》,意即将“一切一切”都埋掉。但先生又自认为没有刘伶那中“死便埋我”的放达,“只要是自己的,我有时也喜欢将陈迹收存起来,明知不值一文,总不能绝无眷恋。”所以,命名为《坟》也是一种“取巧的掩饰”。《华盖集》收集先生1925年所作杂文。先生有诗云:“运交华盖欲何求”,华盖运,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是成佛作祖之兆。而在凡人则是厄运,华盖在上,人给罩住了,便四处碰壁。1925年,先生因《咬文嚼字》(yǎo wén jiáo zì)和《青年必读书》而遭到一些所谓学者文人的攻击,先生自称“碰了两个大钉子”,所以先生将这本杂文集命名为《华盖集》。而出版于1926年的《华盖集续编》则是因为“年月改了,情形依旧”。
《而已集》先生1927年所作杂文集,1928年出版。面对反动军阀大肆屠杀革命党人和进步人士,先生既愤恨,又无能为力,“这半年我又看见了许多血和许多泪,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泪揩了,血消了,屠伯们逍遥复逍遥,用钢刀的,用软刀的。而我只有„杂感‟而已。连„杂感‟也被„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时,我于是只有„而已‟而已。”
《三闲集》收集先生1927年至1929年所作杂文三十四篇。1928年,创造社、太阳社和鲁迅之间有过一次以革命文学问题为中心的论争,成仿吾说鲁迅先生“坐在华盖之下正在抄他的小说旧闻”,是一种“以趣味为中心的文艺”,“这种以趣味为中心的生活基调,它所暗示着的是一种在小天地中自己骗自己的自足,它所矜持着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所以先生在1932年出版该集时,“编成而名之曰《三闲集》,尚以射仿吾也。”
《二心集》收集先生1930年至1931年所作杂文,1932年出版。1930年,《民国日报》载有署名男儿的文章《文坛上的贰臣传棗鲁迅》,说“鲁迅被共产党屈服”,“所谓自由运动大同盟,鲁迅首先列名;所谓左翼作家联盟,鲁迅大作讲演,昔为百炼钢,今为绕指柔”等。而在此之前,亦有人说鲁迅的言动,“都由于莫斯科的命令”。所以先生“仿《三闲集》之例而变其意,拾起来做了这一本书的名目”。来揭示“御用文学家的给了我这个徽号,也可见他们的文坛上是有皇帝的了。”《伪自由书》1933年上半年,鲁迅用“何家干”的笔名在《申报》的《自由谈》
上发表短评,“这些短评有的由于个人的感触,有的则出于时事的刺戟”,“时有对于时局的愤言”,5月以后便不能发表,先生知道“《自由谈》并非同人杂志”,所谓“„自由‟更当然不过是一句反话”,所以将投给《自由谈》的已刊和未刊的杂文收成集子,称为《伪自由书》,于1933年出版。
《准风月谈》收集先生1933年下半年所作杂文,1934年出版。1933年5月,《自由谈》登出启事:“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发牢骚,庶作者编者两蒙其休。”鲁迅先生不得不适当改变内容,“谈风月就谈风月吧”,以隐晦曲折的手法来写。这些杂感,表面上是在谈“风月”,实质上是从“风月”来映出“风云”,所言者小,所见者大。因此先生称之为《准风月谈》。
《南腔北调集》1933年1月上海《出版消息》发表了署名为美子的一篇文章,其中写到鲁迅说:“鲁迅很喜欢演说,只是有些口吃,并且是„南腔北调‟,然而这是促成他深刻而又滑稽的条件之一。”先生自己说:“真的,我不会说绵软的苏白,不会打响亮的京腔,不入调,不入流,实在是南腔北调。”所以先生将1934年3月出版的这个集子命名为《南腔北调集》,是一种自嘲,更是对美子的嘲讽。《且介亭杂文》1935年,先生在上海“越界筑路”区域棗即“半租界”棗收集1934年所作杂文,命名为《且介亭杂文》,“且介”即取“租界”二字各一半而成,意喻中国的主权只剩下一半。后又有《且介亭二编》、《且介亭末编》。
《花边文学》收集先生1934年所作杂文,1936年出版。作者在该集的序言中对于命名原由作了解释:“
(一)因为这类短评,在报纸上登出来的时候,往往围绕一圈花边,以示重要;
(二)因为„花边‟也是银元的别名,以见我的这些文章是为了稿费,其实并无足取。”
第五篇:鲁迅杂文集名字的来历
鲁迅杂文集名字的来历
《热风》:1925年编定,收入1918年至1924年间创作的杂文41篇。对于集名,鲁迅曾解释说:“无情的冷嘲和有情的讽刺相去本不及一张纸,对于周围的感受和反应,又大概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我却觉得周围的空气太寒冽了,我自说我的话,所以反而称之为《热风》。”编集时,鲁迅对当时令人窒息的社会现状感到“寒冽”,以“热风”命名集子,正反映了鲁迅主张深刻批判社会,促醒人们去改革社会的强烈愿望。
《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分别于1925年12月和1926年10月编定,收入了1925年、1926年创作的杂文31篇、32篇。旧时迷信说法,将人的运气好坏称为“交华盖运”。鲁迅将自己的这本杂文集命名为《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其中的原因他曾做过解释:“人是有时要'交华盖运'的。……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在那险恶的斗争环境中,鲁迅可谓命运多舛,钉子常碰,真是“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自嘲》),但他“偏不遵命”,“偏不磕头”,诙谐地将自己的杂文集取名《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借此表达对敌人的蔑视和嘲弄。
《坟》:1926年10月编定,收入了1907年至1925年间创作的杂文23篇,鲁迅早期杂文多收其中。为什么取下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晦气的集名?鲁迅曾在他的文章中解释道:“过去已经过去,神魂是无法追蹑的,但总不能那么决绝,还想将糟粕收敛起来,造成一座小小的新坟,一面是埋藏,一面也是留恋。”《坟》收了作者十余年间创作的杂文,说它是“糟粕”,当然是自谦之词。对那些旧制度的维护者,“放一点可恶的东西在他面前,使他有时不舒服”,“得到一点呕吐”,这也许正是鲁迅将自己的早期杂文编辑成集的目的所在,也是《坟》真正的命名意图。
《而已集》:1928年10月编定,收入了1927年创作的杂文29篇,附1926年创作的杂文1篇。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大肆屠杀共产党人,犯下了累累罪行。当时目睹了敌人暴行的鲁迅先生愤然命笔,写下了这样一首诗:“这半年我又看见了许多血和许多泪/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泪揩了,血消了/屠伯们逍遥复逍遥/用钢刀的,用软刀的/然而我只有'杂感'而已/连'杂感'也被'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时/我于是只有'而已''而已'。”后来他就将写于这一年的杂文集命名为《而已集》,把自己“那些吞吞吐吐、没有胆子直说的话,都载在《而已集》里”,表达了他对国民党叛变革命、屠杀人民的极大愤慨和决心用手中的笔同他们斗争到底的决心。
《三闲集》:1932年4月编定,收1927年至1929年间创作的杂文34篇。《三闲集》的命名脱胎于革命文学阵营内部的文学论争。1928年,就“革命文学”问题,鲁迅与创造社展开了论争。创作社成员成仿吾在《完成我们的文学革命》一文中,指责“鲁迅先生坐在华盖之下正在抄他的小说旧闻”,是“以趣味为中心”,“它所暗示着的是一种在小天地里自己骗自己的自足,它所矜持着的是闲暇,闲暇,第三个闲暇。”针对这种指责,鲁迅反驳道:“成仿吾以无产阶级之名,指为'有闲',而且'有闲'还至于有三个”,是一种“锻炼周纳法”。“编成而名之曰《三闲集》,尚以射仿吾也。
”
《二心集》:1932年4月编定,收入了1930年至1931年间两年间创作的杂文51篇。1930年5月7日,《民国日报》刊载了署名“男儿”的《文坛上的贰臣传》一文,文中描绘了鲁迅既受反动文人的攻击,又受“左联”内部宗派主义者指责的处境,恶毒讽刺和攻击鲁迅为“贰臣”,“
为了卢布”,“被共产党屈服”。对此,鲁迅先生进行了有力的回击:“御用文学家给我这徽号,也可见他们的'文坛'是有皇帝的。”不但一针见血地点出了“男儿”之类御用文人的幕后主子,还公开宣告“唯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鲁迅干脆用“二心”作为集名,其反意而用之,表明了自己对反动统治者怀有“二心”,与他们势不两立而坚定地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的决心和勇气。
《伪自由书》:1933年7月编定,收1933年1月至5月创作的杂文43篇。本集中的杂文均发表于《申报》副刊《自由谈》。鲁迅尖锐指出:“《自由谈》并非同人杂志,'自由'更当然是一句反话。”即以鲁迅的文章而论,凡针砭时事,揭露黑暗的,要么被删节,要么被禁止。名集为《伪自由书》,意思是并无言论的自由,这正是对国民党反动派“文化围剿”的有力揭露。
《南腔北调集》:1932年2月编定,收入了1932年至1933年间创作的杂文51篇。当时上海有一署名“美子”的文人在《作家素描》一文中攻击鲁迅:“鲁迅很喜欢演说,只是有些口吃,而且是'南腔北调'。”对此,鲁迅迎头反击道:“我不会说绵软的京白,不会打响亮的京调,不入调不入流,实在是南腔北调。”表明了自己不愿随波逐流,鄙薄无聊文人的立场,信手拈来的这个集名,诙谐幽默之中,寄托了对敌人的鄙视,表示了不妥协的态度。
《准风月谈》:1934年10月编定,收1933年6月至11月发表于《申报》副刊《自由谈》上的杂文64篇。从1933年5月开始,国民党加紧了对《自由谈》的控制,审查日严日多,于是,编者“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少发牢骚”。但鲁迅仍用各种笔名,在《自由谈》上发表杂文。结集时,鲁迅总结道:“想以一个题目限制作家,其实是不可能的,”“谈风云的人,风月也谈得。”鲁迅的杂文,借谈“风月”之名而行谈“风云”之实,正是一篇篇“不能正如尊意”的“风月谈”。因此,所谓“准风月”者,其实是一句反语。
《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1935年12月编定,两本杂文集分别收了1934年、1935年创作的杂文36篇和48篇。在杂文集的命名中,鲁迅运用了“损形”的修辞方法,“且介”分别是“租界”二字的一半,是“半租界”之意。鲁迅当时住在上海北四川路,这是帝国主义越出租界范围以外修筑马路的区域,当时被称为“半租界”。“且”者,“租”之右半;“介”者,“界”之下半。“且介亭”即“半租界的亭子间”。他以此集名告诉读者,这些杂文是“在官民的明明暗暗、软软硬硬的围巢'杂文'的笔的刀下的结集”。
《花边文学》:1936年1月编定,收1934年创作的杂文61篇。报纸的短评,刊出时往往圈以花边,以示重要;“花边”也是银元的别名。鲁迅当时发表文章多用笔名,文学青年廖沫沙未知其详,化名“林默”发表《论“花边文学”》一文,对“花边”颇有微词。鲁迅后来说:“这一个名称,是和我在同一营垒里的青年战友,换掉姓名挂在暗箭上射给我的。”当然,这里有些误会的成份,鲁迅以“花边文学”为集名,亦不无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