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爸的那个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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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我喊爸的那个人,不在了

我喊爸的那个人,不在了

那个深秋,爸不断地咳嗽,全家人都以为是感冒,谁也没有在意。况且大哥家正在盖新房,忙得两眼一抹儿黑。隔了几天,爸的痰中带了血丝,找村里的医生来打针。几天之后,还是发烧,咳嗽也没好。医生说,去城里看看吧,拍个片子,大概是有炎症了。哥陪着爸去医院检查,回来后,哥对我和妈说:爸是咳时毛细血管破了,没事。

一天下班回家,才知道哥和姐夫带着爸去了天津肿瘤医院。姐告诉我,爸得了肺癌。记得当时我不敢哭,只是呆呆地立着,脑子里嗡嗡的响,什么思路都没有,一片空白,两只手虚弱地合拢,空虚的感觉,不知道站在地下的就是自己的躯体。之后,恐惧排山倒海一样压迫下来,压迫着心脏,钝钝地疼。我看着姐,她满脸早已都是泪水。她说,妈还不知道,先不要告诉她,受不住的。姐的声音还在耳边游离,我仿佛看到一座高楼的坍塌。

我在爸做手术的前一天赶到天津。

爸从手术室被推到监护室。他瘦了许多,脸上的皮肤蜡黄,没有一点水分,下巴的胡须都怯生生地不肯生长。眼睛紧合,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和委屈。第一天,我们没有办法靠近他,在那个满是仪器的房间里,他像一艘搁浅的小船,孤伶伶地躺在那。偶尔护士进去,左一下右一下看看仪器,只是不看爸的脸。一个生病的人,多希望有人靠近他,哪怕不说话。晚上,又给护士长和护士买了水果饮料,塞了红包。这样心里就踏实了一点,以后护士进去能俯下身子看看爸的脸,或者和爸说句话。

第三天,爸被转移到看护病房,只能留下一个人陪护。大多的时候,哥和姐夫在病房门口,或者医院不同的走廊里徘徊,趁着没人注意时偷偷溜进来一会儿。爸的身体上插了很多的管子。氧气管、积液管、排血管、导尿管、输液管,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管子,或挂在铁吊杆上,或垂到地下。一个人的身体,血肉的身体,被锋利的刀切割开,挖走那些恶魔一样的东西。那里曾经是有益的脏器,却被恶毒的魔鬼霸占。为了打败它们,就要在肉体上划开一个长长的口子,是怎样的疼?到现在我都无法想象。看着爸虚弱地躺在白色的床单里,觉得他像无辜而无助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让他吐痰。爸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微微地摇头。医生重手重脚地对待爸,逼着他一定要往外咳痰。然后掀起床单,让护士把爸翻到另一边,看他的伤口。这时,我才看到,刀口从右前胸一直划到后背。我忍不住泪水,替爸喊疼。医生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喝斥我:“你受不了就出去。怕疼就别要命,要命就别怕疼。”再不敢出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爸,可怜的爸,看着他在疼痛的海洋中挣扎,像个溺水的人,我却无能为力。

我不敢碰爸一下,不知道把手放在他哪个位置,能让他舒服一点,也不知道怎样的轻手轻脚,才能帮他做好,需要我做好的事情。那时,我能做的,也只有不住地流泪。关也关不住,止也止不了。我趁着倒积液,或者尿液时,在卫生间嚎啕大哭。开着水龙头,蹲在地上哭个没完没了。眼泪就像自来水失去了闸门,没有办法收拾。打扫卫生的妇人,在一旁劝,她说来这里的大多都是这样的病。想开了吧,不是你一家,泪水解决不了半星子儿问题。但,怎么想,还是想不通。我不懂厄运因何降临我家,恶魔偏偏选中爸。他智慧而健康,在村里享有很好的名声。早年做生产队长,承包到户之后,率先在村里造了一艘不大的船打渔。靠着他的聪明,我们家很快就富了起来,在村里最早买了电视、洗衣机、电风扇、电饭锅。村里人羡慕也敬重。爸总在每年快过春节时,提了酒和肉去给大队部看院子的孤寡老头送钱。爸六十岁的时候,竟然像年轻人一样,买了一辆一万多块钱的摩托车,骑着它去港口收海货。村里村外,甚至城里做生意的年轻人都知道爸,和他合作生意。爸从来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本事,带着他们建立海产品批发基地。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爸会被病魔击倒。所有认识爸的人,也觉得这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等到爸被医生允许吃点稀饭时,我觉得精气神才回到了他身上。熬得稀烂的粥,没有一点菜,爸贪婪地吃,一勺又一勺。眼睛盯着碗,看着白花花的水里膨胀得没有体型的米粒,像是见到了亲人。米,是庄稼人的命。爸吃到了米,就接通了地气,有了根基,拼命往下扎,爸这棵树就能数着年轮过日子。爸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他配合医生做检查,吃药,咳嗽。咳嗽是术后康复重要的一项内容,能避免肺部的黏连。没有痰,他就干咳。每一次干咳要震动一下肺腑,刀口拉扯,里面被切割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疼得爸咬牙切齿,满头的汗珠子。疼到心烦气躁,他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我,看着哥。爸痛斥我们无能,他急着想把无助的火气撒出去。上帝像是无形的空气,爸不能拽着上帝发泄自己的委屈和怨愤。但是,我们多高兴啊。一个能发怒的爸,要比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爸生龙活虎得多。我宁愿是靶子,让爸把所有的委屈、疼痛、怨愤化成箭刺向我。即便我伤痕累累,也不会喊一声疼。

早晨,我推着爸站在病房的窗前,看天津灰蒙蒙的太阳。爸很安静,眼睛注视着朝阳,许久许久都不收回视线。他忧郁的像个诗人,伤感充溢在他残破的胸腔内。隐忍着不说,爸像爸那样坚强。而我早已把他看成是我和哥们的孩子。我握着他的手,我说,过段时间,咱们就能回家了,咱家的太阳比这里的清亮。爸说,不知道还能看多少次日出,扳着手指头能数过来了。听完爸的话,心里泛酸,泪水就收不住脚往外冲。有几次,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是探究的表情,看着我,不说话,似乎等着什么。他是想问问我,到底这是怎样一个病。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来天津之前就猜到了,但是也不说破。尽管自己知道情况不好,还是想求个彻底明白。所谓的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其实是留了一个余地给自己的,希望比猜想好一些,没有那么糟。但是,他又怕现实比猜想更残酷,所以,他忍住不问。我一直害怕爸问我他的病情,暗地里琢磨过,假若爸问起,该如何对他撒谎。他终是选择了给自己留一点希望,又不难为我和哥姐。那天正好是十五,夜里月亮又圆又大,我站在医院的大院里,双手合十,抬头看着月亮,我对月亮说:天上的神灵,我愿意减去五年的寿命给爸,求你让他多留在这个尘世一段时间陪伴我们。我不知道,是不是神灵嫌弃我减寿五年的小气,而不肯赐福给爸。如果我许诺十年,也许就能留住他。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春暖花开了,小院中白的梨花、粉的桃花争先恐后地绽放,爸却没有心情去看一眼。因为疼痛在折磨着他。右胸的癌细胞扩散成一个鼓包,突出出来。尽管术后放疗又化疗,但是都解决不了那个隐患——六个月前的手术没有成功,父亲的心脏有问题,有部分癌细胞距离心脏动脉血管太近,不易切除。这一切似乎就注定了,上帝一定收回父亲的生命。不可忤逆与违背。如果不能帮他延长生命,不能代替他的疼痛,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让他舒服一些。

我放下所有的尊严和曾经自以为是的高傲,请人帮忙寻找杜冷丁。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只要有能力找到,或者通过其他的途径找到杜冷丁,我就会去求助。白天、夜里,去敲门,见人,打电话。我把自尊一点点地从头顶撕下来,然后自己踩在脚下,这样才能忍受别人的救助。到很远的一个亲戚的亲戚家求人时,遇到了车祸,右胳膊被摩托车撞得立刻肿了起来,却被人无理索要修理费。拿着医生开的条子,去一个不认识的医院,为了多要一只杜冷丁,差点给配药房的医生跪下。那时,不觉得是耻辱,能够让爸少疼一会儿,还在乎什么呢?

一直不相信有鬼神存在。爸病了之后,我宁愿自己相信。尊敬所有的人,谦卑而恭敬,希望通过敬人得到恕己,痴想能感动神灵。每次去医院买药,都要绕道行驶,去南城外果酒厂附近的一个小教堂。看着高高竖起的十字架,祈祷爸的病能出现奇迹。在他们哼唱的赞美诗中,我泪流满面,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在黑夜来临之前的大雾中,找不到光明的所在。我觉得爸被我们遗弃了,尽管不是我们的意愿,但是他被阻隔在对面的的岛上,中间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河。我们和爸都把自己的身体前倾,手臂尽量伸展,但是握不到彼此。哥姐早已成家,小家庭的责任和重担解救了他们,也消耗了他们的注意力。我和妈惶恐地挨着日子,不敢想象,无法想象倘若爸不在了,我和妈怎么安排生活。被虐风暴雨撕破的巢穴,将无法藏身。

骑着单车去野外,边行边哭。在泪眼模糊中寻找沙滩杂草中的蜥蜴,因为辗转从别人那儿打听到,晒干的蜥蜴拌白糖可治肺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搜罗着各种偏方,残忍地拿爸当实验品。他不问,给就吃,给就喝,顺从、听话,像是依赖我们而没有任何拒绝能力的婴儿。他觉得自己力量单薄,握不住生命的根,就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我看着爸的眼睛,无助、疼痛,闪着微微的光亮,便越发得内疚而愧对。我去学医课的医师那借来能够借到的医学书,翻看有关肺癌的诊断救治护理和调理。陌生的学术词语,看不懂,去问,或者反复看。一位张姓的女实习医生,后来忍不住对我说:别看了,好人看医科书都会变成病人。书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加重你的精神负担。你要是垮了,病人就更没信心了。这句话,像是给我打了一剂退烧药,突然间清醒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面对现实,把自己放置在茫然、忙碌和焦灼状态,潜意识中混沌着过日子,会没有真切的疼痛。其实,这种状态影响爸的情绪和心态。从那以后,我进家门前像变脸一样,戴上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有时还命令爸,要谦让禁不住打击而有些痴呆的妈。

爸的身旁放着妈的老式手表。疼痛来临,他咬着嘴唇,眉峰蹙起,右手捂着肺部的位置,一会侧躺,再翻过来。不到一分钟,坐起来,把双腿盘在下面,前倾,膝盖支撑起整个上半身,左右摇晃。我感觉到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然后长长地吸一口气,伴随着瓮声的呻吟。即便如此疼痛不堪,他也不曾忘记去看一下时间。我知道,爸是在盼着时间的流逝,盼着自己的疼痛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尽管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时间是有限的,每一分每一秒地消失,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地昂贵与奢侈。

爸难得有个不疼痛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对于他和我们来说,简直如同过节。这是全家最快活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去外面晒暖。我和爸特别喜欢中午12•30到下午2•00这段时间。太阳一副吃饱喝足的状态,毫不吝啬得把阳光释放出来,暖意融融而不暴躁。细小的灰尘或浮物,在光线里散漫地飞。小孩的尖叫声在街道上串来串去,偶尔的狗吠划破一块钢蓝的宁静。柳树叶子绿得有些深沉,槐树羡慕柳树比它早一步走进成熟。一部分建筑物落在阴影里,低眉顺眼,收敛着自己反射阳光的欲望,很沉静,像是披挂了安静的外衣。还有风,绵软的风用鹅毛的手掌,做了一个慢动作。树枝不动,一些身体柔弱的树叶动了动身姿,转身又看看四周岿然不动的同伴,有些害羞,马上噤声不动,用意志抵抗着风善意的挑逗。鸟来了,小小的麻雀在槐树丛中唤来唤去,像个鸹噪的媒婆,可惜,它的巧嘴说不动叶子的飘落,它们铁了心,跟随着树枝迎接每个季节的考验。爸说,其实,在充足的阳光下,这是个尘埃遍布的世界啊。万物都再以自己的状态生存。爸用一句文学语言,说出他的感受。然后眯着眼睛坐在墙根,不再说话。我注视着爸奇怪的表情,觉得他很孤单。慌忙给他按摩、揉腿,想打破这句话凝固的空气。爸对我说:“别忙了,歇会吧!依着我还有个头儿。”心头的刺,猛地跳出来,一下下地扎。此时,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小心提防的秘密。我知道为爸做这些小事是有尽头儿的,不知道哪一天,为他做些什么的权利也不再属于我。

而那一天真的来了。

那是端午节的第二天,下午2点多,我去单位看了看,感谢我的领导一直宽容,厚待我——让我做完自己的活就可以回家。我不知道如何回报,尽可能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给领导,同事添更多的麻烦,坐在办公室里开始工作。一个小时之后,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间心慌,心跳,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没有意识到爸会离开,尽管那时爸已经一个多星期不能进食,只能靠在脚趾输液维持生命。抬起头看看窗外,初夏的阳光正好,窗口白色的木槿开得灿烂。微风拂过,那些花朵就轻轻摆动。一声深深的叹息从花丛间传来。那么熟悉,像爸。我顾不上和领导打声招呼,就冲出办公室跑回家。

踏进家门时,二哥在床上叫着爸,大哥在外屋让熟悉的人,去稻田地叫大嫂回家,姐夫和大姐在赶回的路上。对门的三婶让大哥、二哥赶紧去理发店剃光头守孝。我从二哥怀里接过爸,看着他的脸,不知所措。

爸的胃部急促起伏,然后越来越微弱,额头苍白,居然有一层虚汗。我喊着爸,想摇一下他的头,可是又怕防碍他的呼吸。我的左胳膊支撑着爸的头,右手握着他干枯的手。过了一会儿,爸长长呼一口气,然后睡去。而我却不敢呼吸,忍着心跳,想证明爸还有没有心跳和呼吸。

当我快被窒息时,猛然间尖叫一声,外面的人都进来了。探爸的鼻息,摸他的胸口,慌乱中为他穿衣服。我不说话,握着那渐渐凉起来的手。用食指指尖刺了爸一下,是骨头。我隔开一点距离,非常冷静地注视着他的脸——是虚无的苍黄,皮肤像遥远岁月的一张纸,被时光滤掉了所有的水分。嘴巴微微张开,看到上边的牙床。整张脸像是假面,一点都不是我鲜活的爸。没有意识,灵魂从微温的身体中起身而走。我知道,这次是真的了。爸,我再喊,他也不会回答我了。

我一直抱着爸,他的身体越来越沉,直到我抱不住。他们抱着。给爸换衣服时,背心怎么也脱不下来,就剪开。随后,一件翠蓝色的缎子袄穿在了爸的身上,一条同样颜色的长裤。外面还有一件长袍,脚穿千层底的圆口鞋。穿戴整齐之后,爸被抬了下来。

外屋,一切都准备好了,瓜果、点心、供品,刚刚点燃的长明灯光亮微弱。它能够照亮爸走向另一个世界的路吗?我在努力想象着另一个世界的样子。我想知道,这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去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里好不好?如果不好,他又为什么要去呢?又是谁?一定要他离开我们?从我们的心头,硬生生地剜去?难以抑制的疼痛,使我绵软无力。我不知道具体该做些什么,怎么办?也没有人告诉我。

我记得,就是那样一个美好的下午:节日的余温还在,孩子、老人、男人、女人、恋爱的情侣在阳光里欢笑、歌唱、说着缠绵的情话。院子里嫩绿的黄瓜顶着小黄花往上生长;还有开白花的瓠子纯情而优雅;看起来甜蜜幸福的西红柿;疯狂的蔷薇爬满了墙,一朵花对着另一朵花讲它的梦想„„这是一个有颜色、温度、光亮、声音、气息的世界。它让我们疼、哭、笑、恨、爱。很多时候,我愿意忽略它的肮脏与猥琐,因为这个漫天尘埃的地方,有我爱的人在。

而我的父亲离开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从一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就这么简单么?一个人抛弃另一个人就是这么干脆么?我的眼睛看不到他的去路,我以怎样的方式和怎样的温暖,他才不会在黑暗中感到孤单与寒冷?在他生病的日子,我甚至没有勇气和他坦诚地交谈,问问他是否害怕死亡。无法想象他一个人,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那些日子里,如何抗拒恐惧,遏制那种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想象。我后来想,如果引导他说出来,和他一起坦然面对,比绝口不提一个“死”字,要好。

尔后是一阵雨,一阵急雨,落了下来。我固执地说这是上苍为爸滴下的眼泪。晴好的天,突然间落了雨,上帝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是吗?一连几天,我都在持续的想和哭之间渡过。对门和隔壁人家炒菜的油烟味冲进来,让我感到恶心。我想,这些食物爸再也吃不到了,他躺在这里,身体之下是凉凉的冰块。

一个和爸要好的老木匠在给爸做棺椁。木锯拉动,我的心也在反复切割,纷纷飘落下来的白色锯末儿,似我苍白的血液。爸有没有在病中想过,有一天他会被放在这个沉重的棺椁中呢?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他喜欢的老曲酒,爱看的皮影戏,更没有了老朋友们的问候。这一天,我守在他身边,明天,再也不会摸到他了。一天前,虽然爸不能说话,但他活着,我高兴。仅仅一个瞬间,他温热的身体就没有了温度,我还能摸摸他的脸,也能得到些许的满足。今夜之后呢?这个真实存在过的躯体就不在了?疼痛又一次袭击了我,我无法让自己安静地跪在爸的灵前。想跑出去,跑到很远的一个地方,一个人,放声大哭,哭它个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又一个白天急促地来了。院子里的那些植物刚刚睡醒,叶子上还滚动着清凉的露珠。有生命的东西张扬着自己的浓绿。这是一个鲜活、动感的世界。小院四周的墙边,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亲人们送的花圈,在晨起微薄的阳光中泛着寒心的白光。朱红色的棺椁像一个看淡了生死的智者,沉稳而平静。它对将要被它拦入怀里的这个人,一无所知,也不想做丝毫了解。于它而言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哀乐响起,殡仪馆的车来了。我被谁拉出屋子,一些男人进去。他们在做什么?我低低地自语说:求你们,不要弄疼我爸,他经受的疼痛太多了,求求你们了。又一会儿,我被谁抱进车里。车开动,房屋树木后退,缓缓驶出村庄。

公路两边是翠绿的庄稼。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闪过,爸路过无数次,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村庄啊,请你记住,有一个人来过,他又走了。我请求把车开慢点,可是载着爸的殡仪车却飞驰在公路上。车子停下,一阵嘈杂之后,我看到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它有着高入云端的烟囱。

他们把爸抬下来,去那个大厅。又一把锋利的短刀狠狠地捅了我一下。我惶恐,心焦。这一次,爸进去后就不会出来了。这个在世上行走了65年的人就彻底不在了。我使劲喊:把我爸留下,不要啊。抬进去,就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想没有爸,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可是没有人听我的哭喊,他们丝毫没有迟疑。有人拼命地抱住我,紧紧抱着,我无法呼吸,疼痛窒息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黑色的,那些人的叫喊在耳边消淡下去。

醒来,爸已被他们推进了焚烧间,她们不让我下车,我也无力挣脱。大伯家的二嫂抱着我,让我看那个大烟囱。她说:一会儿,二叔从那儿走,你看看。我不敢哭泣,怕泪水模糊视线。高高的烟囱开始冒烟,一股黑色的浓烟冲出烟囱,直向九霄,继而在天空中变淡,融入其中。我想那就是我的父亲。他走了,真的走了。那一刻,我竟然平静了下来,不哭,也不疼了。这样也是好的。没有了疼痛与烦恼,不再劳累。我相信,爸去了天堂,并且会在高处俯视我和我的生活。

一会儿,大哥抱了爸的骨灰出来——红色的布匹,小小的布匹,怎么能够盛放我高大的父亲呢?而我的爸只剩下这一掊骨灰。下车之后,我接过来抱着,骨灰还在烫热。我把爸贴在心口,和他说话:我们回家了,爸。再走一次尘世的路。这一次,我抱你。

第二篇:2010年高考记叙文精选之我喊爸的那个人,不在了

2010年高考记叙文范文精选之我喊爸的那个人,不在了

我喊爸的那个人,不在了

作者:碣石山

那个深秋,爸不断地咳嗽,全家人都以为是感冒,谁也没有在意。况且大哥家正在盖新房,忙得两眼发黑。隔了几天,爸的痰中带了血丝,找村里的医生来打针。几天之后,还是发烧,咳嗽也没好。医生说,去城里看看吧。

一天下班回家,才知道哥和姐夫带着爸去了天津肿瘤医院。姐告诉我,爸得了肺癌。记得当时我不敢哭,只是呆呆地立着,恐惧排山倒海一样压迫下来,压迫着心脏,钝钝地疼。我看着姐,她早已满脸都是泪水。

我在爸做手术的前一天赶到天津。爸手术后被推到监护室。他瘦了许多,脸上的皮肤蜡黄,身体上插了很多的管子。看着爸虚弱地躺在白色的床单里,像个无辜而无助的孩子。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让护士把爸翻到另一边,看他的伤口。这时,我才看到,刀口从右前胸一直划到后背。我忍不住泪水,替爸喊疼。可怜的爸,看着他在疼痛的海洋中挣扎,像个溺水的人,我却无能为力。

我不懂厄运因何降临我家,恶魔偏偏选中爸。他智慧而健康,在村里享有很好的名声。早年做生产队长,承包到户之后,率先在村里造了一艘不大的船打鱼。靠着他的聪明,我们家很快就富了起来。爸总在每年快过春节时,提了酒和肉去给大队部看院子的孤寡老头送钱。爸60岁的时候,买了一辆一万多块钱的摩托车,骑着它去港口收海货。村里村外,甚至城里做生意的年轻人都知道爸,乐于和他合做生意。爸从来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本事,带着他们建立海产品批发基地。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爸会被病魔击倒。

早晨,我推着爸站在病房的窗前,看天津灰蒙蒙的太阳。爸很安静,眼睛注视着朝阳,许久许久都不收回视线。他忧郁得像个诗人,伤感充溢在他残破的胸腔内。我握着他的手说,过段时间,咱们就能回家了,咱家的太阳比这里的清亮。爸说,不知道还能看多少次日出,掰着手指头能数过来了。听完爸的话,心里泛酸,泪水就收不住往外冲。

那天正好是十五,夜里月亮又圆又大,我站在医院的大院里,双手合十,抬头看着月亮,我对月亮说:天上的神灵,我愿意减去5年的寿命给爸,求你让他多留在这个尘世一段时间陪伴我们。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春暖花开了,小院中白的梨花、粉的桃花争先恐后地绽放,爸却没有心情去看一眼。因为疼痛在折磨着他。右胸的癌细胞扩散成一个鼓包,突出出来了。这一切似乎就注定了,上帝一定要收回父亲的生命,不可忤逆与违背。如果不能帮他延长生命,不能代替他的疼痛,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让他舒服一些。

一直不相信有鬼神存在,爸病了之后,我宁愿自己相信。尊敬所有的人,谦卑而恭敬,希望通过敬人得到恕己,痴想能感动神灵。每次去医院买药,都要绕道行驶,去南城外果酒厂附近的一个小教堂。看着高高竖起的十字架,祈祷爸的病能出现奇迹。

爸的身旁放着妈的老式手表。疼痛来临,他咬着嘴唇,眉峰蹙起,右手捂着肺部的位置,一会儿侧躺,再翻过来。不到一分钟,坐起来,把双腿盘在下面,前倾,膝盖支撑起整个上半身,左右摇晃。我感觉到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然后长长地吸一口气,伴随着瓮声的呻吟。即便如此疼痛不堪,他也不曾忘记去看一下时间。尽管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时间是有限的,每一分每一秒地消失,对于他来说都是如此地昂贵与奢侈。

爸难得有个不疼痛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对于他和我们来说,简直如同过节。这是全家最快活的时候。牵着他的手去外面晒暖。我和爸特别喜欢中午。太阳一副吃饱喝足的状态,毫不吝啬地把阳光释放出来,暖意融融而不暴躁。在充足的阳光下,这是个尘埃遍布的世界。万物都在以自己的状态生存。爸用一句文学语言,说出他的感受。然后眯着眼睛坐在墙根,不再说话。我注视着爸奇怪的表情,觉得他很孤单,慌忙给他按摩、揉腿,想打破这句话凝固的空气。爸对我说:别忙了,歇会儿吧!依着我还有个头儿。心头的刺,猛地跳出来,一下下地扎。我知道为爸做这些小事是有尽头儿的,不知道哪一天,为他做些什么的权利也不再属于我。

而那一天真的来了。

那是一个美好的下午:节日的余温还在,孩子、老人、男人、女人、恋爱的情侣在阳光里欢笑、歌唱、说着缠绵的情话。院子里嫩绿的黄瓜顶着小黄花往上生长;还有开白花的瓠子纯情而优雅;看起来甜蜜幸福的西红柿;疯狂的蔷薇爬满了墙,一朵花对着另一朵花讲它的梦想这是一个有颜色、温度、光亮、声音、气息的世界。

而我的父亲离开了他为什么要离开呢?我的眼睛看不到他的去路,我以怎样的方式和怎样的温暖,他才不会在黑暗中感到孤单与寒冷?在他生病的日子,我甚至没有勇气和他坦诚地交谈,问问他是否害怕死亡。无法想象他一个人,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那些日子里,如何抗拒恐惧,遏制那种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想象。我后来想,如果引导他说出来,和他一起坦然面对,比绝口不提一个死字,要好。

一天前,虽然爸不能说话,但他活着,我高兴。仅仅一个瞬间,他温热的身体就没有了温度,我还能摸摸他的脸,也能得到些许的满足。今夜之后呢?这个真实存在过的躯体就不在了?疼痛又一次袭击了我,我无法让自己安静地跪在爸的灵前。想跑出去,跑到很远的一个地方,一个人,放声大哭,哭它个天旋地转,昏天黑地。

哀乐响起,殡仪馆的车来了。车开动,房屋树木后退,缓缓驶出村庄。公路两边是翠绿的庄稼。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闪过,爸路过无数次,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村庄啊,请你记住,有一个人来过,他又走了。我请求司机把车开慢点儿。

他们把爸抬下来,去那个大厅。又一把锋利的短刀狠狠地捅了我一下。我惶恐,心焦。这一次,爸进去后就不会出来了。这个在世上行走了65年的人就彻底不在了。我使劲喊:把我爸留下,不要啊。可怜可怜我吧。我不想没有爸,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可是没有人听我的哭喊,他们丝毫没有迟疑。有人拼命地抱住我,紧紧抱着,我无法呼吸,疼痛窒息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是黑色的,那些人的叫喊在耳边消淡下去。

一会儿,大哥抱了爸的骨灰出来。下车之后,我接过来抱着,骨灰还在烫热。我把爸贴在心口,和他说话:我们回家了,爸。再走一次尘世的路。这一次,我抱你。

第三篇:我 的 爸 爸

我 的 爸 爸

我的爸爸是一个勤劳的人。

我的爸爸眼睛大大的,高高的鼻梁上夹着一副眼镜,显得非常有学问,乍一看就像一位知识渊博的老师,其实他只是一个汽车修理工。爸爸的手很粗糙,手上的指纹已经模糊地看不清楚,清晰可见的只有手掌上的一个个老茧。爸爸用手摸我的时候就像一个“钢刷”在刷我一样

爸爸非常忙,忙得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天,我放学回家去店铺找爸爸,一辆辆有问题的汽车停在店铺外 爸爸对一位司机叔叔说:“你的车怎么了?”司机叔叔说:“我的车发动不了了.”爸爸想了想,拿出需要的工具,就开始认真地检查起来,原来是一个非常小的零件坏了,导致汽车发动不了,司机叔叔说:”快点吧,我赶时间,不装那个零件可以吗?”爸爸说:”无论是在小的零件有问题都不能忽视,因为它们和我们的生命息息相关,如果不及时解决,很容易出现事故。”爸爸说完认真地把这个小零件重新换了一个安好之后继续检查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只听“砰”的一声,车盖关住了,车修好了,爸爸说“没问题了,可以上路了。”就这样一辆辆有问题的车被爸爸修好了,爸爸真棒!

爸爸从来没有放过假,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更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旅游,不过爸爸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放弃修车这个行业。

爸爸,您辛苦了!我知道都是为了给我提供良好的生活条件您才这么劳累,我一定努力学习,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李家宝

第四篇:那个人,真让我难忘

在我的脑海中,有许多珍贵的、埋在大海深处的记忆宝藏。潜入海中,找到了最美的一盒。打开它,曾经的画面,又重新浮在我的面前。

一个盛夏的夜晚,沉闷、烦躁。草丛里的虫吱吱乱叫,郁闷的大树也懒得动一动,一切都静悄悄的,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有。本想呆在家里的我又让耳朵光临了烦人的唠叨声,没办法,还要和弟弟妹妹去外面玩儿,跟本没法呆在家。

死寂的环境、闷热的天,使我的心情逐渐到零,感觉就和这夜晚的温度那么高,蚊子乱在头上飞烦呀!正准备回家,突然,一句清爽悦耳的声音光临了我的耳朵:这位小妹妹,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儿吗?我把头来了个360度大转弯,猛然看见一个人她是谁呀?

她长得高高的,月牙儿似的眼睛,梳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胖乎乎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正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月季花,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我呆若木鸡,非常纳闷儿,我不认识她,更何况这种鬼天气还有人来和我玩呀?但她一点儿也不拘束,仍是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接着,她又认识了我的弟弟妹妹,我们一起玩了起来。

起初,我根本没有兴趣玩,但后来,这位姐姐的活泼热情激起了我的兴趣,我越来越高兴,和她也越来越亲近。她带着我们三个一起玩跷跷板,疯着跑着抓小偷,拿钥匙偷西瓜风儿好像听见了这里的喧闹声,也赶来凑热闹。随着大姐姐飘动的发丝,我突然发现大姐姐看起来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和我有着一样天真的脸庞,只是个子高罢了。给人感觉十分亲切、和蔼、平易近人,才使我感觉她很大。

玩儿累了,我们便坐在长椅上休息。大姐姐便给我们讲起了故事。她的声声音细腻柔滑,娓娓动听。你们感觉怎么样,嗯?好不好咧?她总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歇了一会儿,她又抖擞起精神来,去领着我们爬双杠。她很利索,双手紧抓着杠子,两腿扭过来,又在上面转了个圈,侧对着我们,那时我才九岁,自然没她上的快,她便一把拉着我,问我:还好吗?两只眼睛说着眯成了一条缝。我点点头,心里想:这姐姐可真好!如果我有一位这样的姐姐,那该有多棒呀!该回家了,我再一次注视着大姐姐,向她道别。她快活地答应一声,竟没有留下名字和住址,一蹦一跳地走了。我到现在还十分怀念她,当初怎么不挽留住她呢?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再见到过她的身影。

我忘不了她,忘不了那个盛夏的夜晚。我把这珍贵的记忆放回宝盒中,留在脑海里,我会一直记住她,永远。

第五篇:我爱的那个人

我深爱的她曲怡颖,一个让我爱到忘不了的女生.至于我们如何认识的,又是如何发展到今天的这种地步的.唉,说来话长啊!当我还是个初一生的时候,一次去学校商店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就匆匆

地赶回了教室,就在将要进教室的瞬间,她怎么在我前面?她怎么这么快?完全不应该啊!这让我产生了好奇,于是,千方百级? 的打听她的班级和姓名.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当天下

午让我找到了她,颖竟然和我弟一个班,我喜出望外,这下了解她,可容易太多了.经过了解,我终于知道了!颖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玮,她们两个人要多向有多像.在我弟的撮合下,我又一次见到了她,这一次的感觉与上次截然不同,这次,我竟然有了喜欢她的感觉.甚至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确一直是颖的影子.我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了她,不,准确地说了,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我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于是,我开始想方设法的接近她,终于有一天,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写下了

我今生的第一封表白信.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在这其间,我终于知道了甚么叫作度日如

年.第二天,我弟给了我一张.纸条,然后对我说,上面就六个字.当时我也来不级多想,连忙把

纸条拆开来看:XXX(我的名字)我爱你.当时我高兴的恨不得让全校人都知道.从此,我们每个星期都会出来玩.两个星期后,由于某种原因,我们分手了,分手后,我的心情差极了郁闷的我第一次打架,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第一次抽烟...在这几天里,心情差极了.我姐姐弟弟不止一次劝我,可

我就是忘不了她.每天晚上都会想起她.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她.我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她有甚么好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可是我就是忘不了她,就是喜欢她,虽然比她好的女生多的是,虽然我又不是没

人要,但是为什么我一直忘不了她,难到我真的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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