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余华 我的写作经历
余华 我的写作经历
我是1983年开始小说创作,当时我深受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影响,川端作品中细致入微的描叙使我着迷,那个时期我相信人物情感的变化比性格更重要,我写出了像《星星》这类作品。这类作品发表在1984年到1986年的文学杂志上,我一直认为这一阶段是我阅读和写作的自我训练期,这些作品我一直没有收入到自己的集子中去。由于川端康成的影响,使我在一开始就注重叙述的细部,去发现和把握那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叙述上的训练使我在后来的写作中尝尽了甜头,因为它是一部作品是否丰厚的关键。但是川端的影响也给我带来了麻烦,这十分内心化的写作,使我感到自己的灵魂越来越闭塞。这时候,也就是1986年,我读到了卡夫卡,卡夫卡在叙述形式上的随心所欲把我吓了一跳,我心想: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卡夫卡是一位思想和情感够极为严谨的作家,而在叙述上又是彻底的自由主义者。在卡夫卡这里,我发现自由的叙述可以使思想和情感表达得更加充分。于是卡夫卡救了我,把我从川端康成的桎梏里解放了出来。与川端不一样,卡夫卡教会我的不是描述的方式,而是写作的方式。这一阶段我写下了《十八岁出门远行》《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一系列作品,在当时,很多作家和评论家认为它代表了新的文学形式,也就是后来所说的先锋文学。一个有趣的事实是,我在中国被一些看法认为是学习西方文学的先锋派作家,而当我的作品被介绍到西方时,他们的反应却是我与文学流派无关。所以,我想谈谈先锋文学。我一直认为中国的先锋文学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它的先锋性很值得怀疑,而且它是在世界范围内先锋文学运动完全结束后产生的。就我个人而言,我写下这一部分作品的理由是我对真实性概念的重新认识。文学的真实是什么?当时我认为文学的真实是不能用现实生活的尺度去衡量的,它的真实里还包括了想象、梦境和欲望。在1989年,我写过一篇题为《虚伪的作品》的文章,它的题目来自于毕加索的一句话:“艺术家应该让人们懂得虚伪中的真实。”为了表达我心目中的真实,我感到原有的写作方式已经不能支持我,所以我就去寻找更为丰富的,更具有变化的叙述。现在,人们普遍将先锋文学视为八十年代的一次文学形式的革命,我不认为是一场革命,它仅仅只是使文学在形式上变得丰富一些而已。到了九十年代,我的写作出现了变化,从三部长篇小说开始,它们是《在细雨中呼喊》《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有关这样的变化,批评家们已经议论得很多了,但是都和我的写作无关。应该说是叙述指引我写下了这样的作品,我写着写着突然发现人物有他们自己的声音,这是令我惊喜的发现,而且是在写作过程中发现的。在此之前我不认为人物有自己的声音,我粗暴地认为人物都市作者意图的符号,当我发现人物自己的声音以后,我就不再是一个发号施令的叙述者,我成为一个感同身受的记录者,这样的写作十分美好,因为我时常能够听到人物自身的发言,他们自己说出来的话比我要让他们说的更加确切和美妙。我知道自己的作品正在变得平易近人,正在逐渐被更多的读者所接受。不知道是时代在变化,还是人在变化,我现在更喜欢活生生的事实和活生生的情感,我认为文学的伟大之处就是在于它的同情和怜悯之心,并且将这样的情感彻底地表达出来。文学不是实验,应该是理解和探索,它在形式上的探索不是为了形式自身的创新或者其他的标榜之词,而是为了真正地深入人心,将人的内心表达出来,而不是为了表达内分泌。就像我喜欢自己九十年代的作品那样,我仍然喜欢自己在八十年代所写下的作品,因为它们对于我是同样的重要。更为重要的是我还将不断地写下去,在我今后的作品中,我希望自己的写作会更有意义,我所说的意义是写出拥有灵魂和希望的作品。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一日
第二篇:我的写作经历
我的写作经历
“写作”这两个字映入我的眼帘时,我曾倚马万言,但当我提起笔的时候却又很尴尬的不知所言。写作简单的讲就是写文章,这很容易让我们想到历史上那些文人墨客挥毫泼墨的场景,自身也会融入到那种文艺的气息当中。但是,我从提笔写字到现在,虚度二十载,却从来没有融入到过这种理想的境地。
我的“写作”经历大概是从小时候写日记开始的吧。很尴尬,这种“写作”的起步却不是出于我个人的兴趣爱好,而是因为我要完成小学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按说,日记这种东西是很个人,很隐私的东西,而我却要把自己私人空间的钥匙交给自己的老师。而那时候的我就像一只顽皮的小猫咪,对所有的事情都是充满好奇心的。这种好奇心只能局限于家庭作业上。就像鱼缸里的小金鱼,想要到大海里去看看珊瑚,而只能守着鱼缸里面的假山假水。总的来说,小学时候的写作“经历”就是糊里糊涂,稀里糊涂地写了5年小学日记。
小学毕业之后,我感觉年纪尚轻就斗胆上了初中。老师也不刻意要求我们,只是教授我们一些运用文字的技巧。而且,很重要的是老师告诉我们写文章,作诗词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要表达自己的情感。很幸运,我在初中我度过了很美好的时间。那时候的我情窦初开,对周围的事物也有了一些了解。每当枫叶慢慢的洒落在我的身旁时,我总是会模仿着古代的文人雅士,或踱着小步或低头不语,或仰头长叹故作深沉。吟唱着悲秋的诗词或者随性唱出心中那故作的惆怅。那时候的我虽然是故作惆怅,但是我是想用文字来表达我的情感的,我完全是受兴趣的指引。而且,年少的我对异性的好感是敏感的,总会自觉不自觉的写些情诗什么的,或者是很装文艺范儿的语句。所以我说初中的时光是美好的,我运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情感,自己内心独白,而再也不用把钥匙交给其他任何人。初中时光的我终于在文字间找到了自己的私人空间,某种意义上我是自由的。
好景不长,我随着升学大潮又进入了高中。这个时段的我只能违背着自己的意志,自己的情感去写着当代“八股文”来获取高分。初入高中的我还是充满期待的,幻想着我能像初中一样尽情地发挥,尽情地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情感和内心世界。但是无情的现实告诉我,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在整个高中阶段,教语文的老师再也没有那种文人骚客的气息,而只是教授分析结构,概括大意的技巧。虽然也会让我们写写作文,但是文章的结构是设定好的,我只能依着葫芦画瓢。这样的日子是痛苦的,因为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去写一些自己不愿意写的东西,而且是没有意味的,没有创造性的。在高中阶段,可以直白地说,我是没有写作经历的,因为每次都只是把早已熟记的结构复述下来。
高中毕业之后,我自认为身无一技尚不能糊口度日,也只好继续学习希望能在大学里获得自己写作的天堂。进入大学后,再也没有苦逼的现代“八股文”。我又可以尽情地用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仿佛又回到了自由自在的初中时代,感觉真好。
现在的我又可以尽情遨游在诗情画意的场景,自己的天堂。写作仍在继续.........
第三篇:余华《第七天》
对余华其他作品有兴趣的可跳到我之前发的文章:《活着》,里面附有相关下载地址。
听网络上及出书的人说:比《活着》更绝望,比《兄弟》更荒诞。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认识余华,最近买了kindle,Amazon推了一本畅销书我,之前感觉在网络上有接触过“第七天”这词,于是搜了一下。
发觉就是如上网所说,比活着更绝望,比兄弟更荒诞。距上一本书兄弟隔了有7年之久才出的一本书。毕竟现在纸质书市场不太好,但是听说出版商有这书都赶紧下单,最后销售排名居前,畅销书之一。就由于这种种,所以我才觉得这书值得一看。以下是个人书评,文笔不太好,见谅。
第一天,看了几个小时,大概3个吧,看完了“第一天”,“第二天”,刚开始,觉得写法很特意,看的时候一时适应不来,因为一开始,你就已经死了,但还“活着”,“活着”去处理自己的身后事,接着的内容也是说平常百姓的活动与中国现在权势与经济,我个人感觉是暗示中国的经济发展的不协调,生买不起房,死买不起墓地,真是“死不起”-引用里面的话,第二点是说官员的FB及生活和权势、钱能买起一切,包括天安门的碑刻成自己的墓碑。。“第二天”,接着就是寻找是如何死掉的,谈了一下死前的美好生活,还有一个前妻,第二天未时遇见上了,因为她也死了。为什么会死,是因为看着李青(前妻)自杀而失神,没逃离出爆炸现场,直接地来说,用他的话说:是因为一张报纸而死的。
第三天,去回忆他自己的出生,生父生母。现在的养父(父亲)与回忆成长的时光,病重后养父自己离家出走了。
第四天,游荡到死无葬生之地,接着是寻找父亲的过程。里面提出了一个问题:死后去墓地就能安息,但现在这样无墓地,无骨灰盒,无家的游荡是永生?
第五天,找到了父亲,原来是他们相互寻找,但不相同的世界,父亲就是在离家的当天黄昏走去了另一个世界。
第六天,讲述鼠妹(刘梅)的故事,也是那个游荡地区的第一个走向安息之地,因为她男朋友为她买了墓地,让她安息。
第七天,鼠标男朋友的和她的故事,也写出了一个穷人赚快钱的方法-卖肾。最后,由于卖肾的事,没有得到好的后续医疗,也来到了那一个世界,碰见了我,知道了鼠妹也来了这。然而可惜的是,鼠妹前一天去安息之地了,伍超今天才来,相互错过了。最后他问:这是哪?我说:死无葬身之地。
第四篇:浅析余华《活着》
像福贵那样《活着》
——浅析余华《活着》
人们纷纷在这个叫做活着的故事里一一死去。
作为一个冷酷的作者,余华不动声色地让我们跟随他的冰冷笔调,目睹少爷福贵的荒诞、破产和艰难;继而又假惺惺地给我们一点点美好的希望,让有庆得到长跑第一名,让凤霞嫁了人怀了孩子,让某些时刻有了温情脉脉,有了简陋的欢乐。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噩梦不再萦绕他们的时候,余华丝毫没有犹疑,他铁青着脸让自己的角色们迅速以各种方式死去,毫无征兆,近乎残忍。只留下我们错愕当场。
我承认那天深夜点了灯读它的某个瞬间老泪纵横。
有庆是第一个突然死去的。
“有庆不会在这条路上跑来了。”他的母亲说。大多数人应该在这个时候心痛不已。贫苦艰难的生活,福贵简单而粗暴的教育方式,都不曾让有庆对生活丧失希望。他热爱他的两只小羊,为了割草和上学每天来回奔命。所以当他在父亲眼前拿了长跑第一名的时候,我们都天真地以为悲剧该结束了,事情在慢慢好起来,于是有了一点淡淡的喜乐。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会猝然死去。就像今天我们知道的许多社会底层的人们一样,有庆的死冤枉而荒谬。由于血型不幸与临盆的县长夫人相同,他竟是因为抽血过多而夭亡的。
“我看着那条弯曲着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
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诅咒。女儿,妻子,女婿,外孙,最后福贵只剩下自己。和一头也叫做福贵的老牛。
因为远离那些动荡的年月,因为并未真正有过艰难和困顿,这个故事让年青的我们不禁有些战栗。薄薄的十二万字,笼罩着“欲哭无泪的压抑”。只是阖上书本之时,内心似乎多了一些超越世俗欲望和纷争的平静。现实生活的无情与残忍,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宽广;而活着,纵使要担当诸多难以承纳的苦痛,但是依然要坚忍,顽强。这应当便是生命的力量罢。
余华这么说他写作的缘起——
“我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打动了我,我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就是这篇《活着》。”
“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所以在那些悲伤的情节之间,福贵仍然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述说苦难的时候,眼睛里流出了奇妙的神色,分不清是悲伤,还是欣慰。
正如你终于会明白,无论现时我们经历的是措手不及的幸福喜悦,抑或是无可告人的艰辛苦难,只要继续活着,它们中的大多数细节和感受都将被我们和时间一一遗忘,只留下苍白的结果。那个结果对现时的我们毫发无伤。告诉我,谁还在不堪着高考的煎熬,失恋的痛苦,或者某个伤疤最初的鲜血淋漓?
——我仿佛已经看到许多问号:这样,我们的生存还有什么意义?
嗯,就像那谁说的,企图探究活着的意义注定只能成为一个笑话。人只是一种存在,它与天地万物一样并无意义。
呵,我们也许只需要像福贵那样活着,像那头老牛那样活着。
尽管有些苍凉的意味。
第五篇:解读余华
荒诞与荒凉
——浅析余华小说中的“虚幻”世界
系别:文法学院
班级:098511班
学号:085109030
姓名:杜纷纷
指导老师:刘书营
摘要:余华是80年代先锋派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作为先锋派文学的领军人物,他早期的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世事如烟》、《古典爱情》等无不充满了荒诞、冷酷甚至血腥的色彩。作者借助这种类似于抽象的表述手法,向我们展示了他对现实生活的另一种解读。
关键词:《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荒诞笔法、荒凉世界、现实的虚妄
余华曾坦言:“当我发现以往那种就事论事的写作态度只能导致表面的真实以后,我就必须去寻找新的表达方式。寻找的结果使我不再忠实所描绘事物的形态,我开始使用一种虚伪的形式。这种形式背离了现状世界提供给我的秩序和逻辑,然而却使我自由地接近了真实。”这在他的早期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四月三日事件》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一、十八岁的成长礼
《十八岁出门远行》这部小说主要讲述了主人公十八岁的“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父亲要求出门远行,在远行的途中经历了一系列的看似荒诞的事情。作者用荒诞的笔法简单的语言向我们讲述了“我”的匪夷所思的经历,折射出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困惑和批判。
小说中“我”满怀高兴地走出家门去远行,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我”向路人询问前面是何方、有无旅店,每一个人都说“你走过去看吧”。“我”费尽周折坐上了一辆货车,司机却想方设法捉弄“我”。“我”努力帮助货车司机阻止一群群抢掠者抢苹果,货车司机却在旁边无动于衷。“我”遍体鳞伤,司机却坐上了其中一辆抢掠者的拖拉机扬长而去,并拿走了“我”的背包。在整部小说中,似乎“我”扮演着小丑的角色,被一群人围观戏弄。
这就是十八岁的成人礼,作者借用一个荒唐的故事向我们揭示了他所理解的严酷的社会。涉世未深的人总是对一切事物抱有幻想,充满希望。然而生活的真实能把每一个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彻底淹没。在余华的笔下,生活是虚幻的还是险恶的。每一个人都心怀鬼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我”注定要经受这一场人生的洗礼。
这部小说是余华的第一部作品,也是他的成名作。从中可以看出他对现实世界的清醒认识和惊惧,小说中的“我”即是余华,“我”满怀希望,现实却一步步残酷地去掉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作为先锋派文学的领军人物,余华对人生和生活进行了深刻拷问。
“我不知道,把这整部小说视为一场梦的记录是否有帮助。它更像是被延迟,被撤换的焦虑的一个漫长隐喻,而且焦虑也不只是在梦里出现。„„并致力于探索一个由我们的需要和忧虑而不是由物理法则主宰的世界的隐秘的逻辑。”
当然,针对《十八岁出门远行》这部小说,作者不是正在我们眼前写作,也不是在报告他写作的方式。他好像是在用哑剧的方式表现小说的艺术,让读者看到他对他笔下的人物是何等的感兴趣。他并不是在拆解小说的故事情节,而是让读者看到小说是怎么编织成的。让读者明白为什么他在乎这个十八岁的主人公以及为什么读者可能也会在乎他。甚至,那种宣称我们不能为明知是捏造出来的人物而哭泣的观点成了一个陈旧的现实主义的偏见。不管在小说里还是在小说外,人物最重要的地方在于,他们的需要对读者而言是否真实,读者是否能在阅读的时候和阅读之后想象他们的人生。所以,小说的虚幻性又有了必然发生的内在合理性。
二、病态的虚无
和《十八岁出门远行》相比,《四月三日事件》则是聚焦在一个十八岁少年的病态的怀疑和恐惧上。少年对父母、朋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觉得他们在策划一个“惊天的阴谋”。终于他在四月三日到来这一天跳上火车逃跑了,他在车上庆幸他们阴谋未得逞,并回忆起了小时候的邻居和他的口琴声。邻居后来死掉了,于是口琴声也死掉了。少年所呈现出来的这种怀疑一切的病态的心理是余华对现实虚妄的最直接表达。
一篇《四月三日事件》,我们可以看到余华对人、对人所构成的生态和人文环境的质疑达到了何等的深度。“四月三日事件”,它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事件,一个虚拟的事件,一个莫须有的事件。“四月三日事件”从某种意义上说,与“第二十二条军规”一样,是一种潜存在,是一种隐喻和象征,是高悬于现象世界之上的本质真实,它可能更多地来自于主人公对于人的经验世界的一种怀疑和内心体验,因而,它无需有现象世界的内容,连主人公本人都不清楚:它如果是阴谋的话,阴谋的含义又是什么呢?他相信的唯有一点:周围的人和事都在孕育、酝酿着那个阴谋,他警惕地倾听着,观察着周围的可疑的和并不怎么可疑的声音和事物,从路人的微笑、营业员的低语、父母的说话声乃至呢喃的鸟语。叙述者和阅读者,面对这样的事件,感官将不可避免地处于一种紧张和痉挛之中,并且,无论是叙述者和阅读者,都无力将这一事件最终完成――因为它时时刻刻在发生着,衍变着。只要我们的内心无法摆脱那仿佛来自上苍的指令,那挥之不去、召之即来的怀疑情绪和精神,我们就会成为这一类事件的制造者、参加者、演示者和承受者。说到底,这一类事件来自于人类已有的命运。
三、拷问生活的真实
通过对这两部小说的研究,我们可以总结出余华对现实生活的态度。作为先锋派作家,他的早期作品注定是曲高和寡。他对生活充满了怀疑,他不相信真实性的东西,因此在小说中构建了一个又一个的虚幻世界。他将自己放置在小说里,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清醒的,而虚幻世界里充满了暴力、残酷、病态和血腥。他努力想唤醒那些麻木的、唯利是图的人们,可一切都是徒劳。于是他跟随着他们慢慢沉沦,这也容易解释《十八岁出门远行》和《四月三日事件》的没有结局的结局。余华试图找出其解脱的方法,可是他没有成功。这也许是先锋派作家面临的同一个问题,他们犀利地指出了生活的虚无和伪真实性,但同时也使自己陷入了“真实”和“虚妄”的两难境地。
而余华在90年代以后将创作中心逐渐转移到了民间,这也许是他冲出虚妄包围的重要尝试。很明显是成功的。但是他拷问生活的真实的态度依然延续着,在人人自乐的氛围里他执着地坚持着自己独立的思考。这注定了他的孤独和固执,却是这个时代渐行渐远的严肃和黑色的冷静和清醒。这印证了鲁迅的那句话“无穷的远方,无穷的人们,都与我有关”。
参考文献:①《余华作品精选》
作家出版社出版
②《虚伪的作品》
上海文论1989,5
③《解读余华》
攀枝花学院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