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监生与阿尔巴贡吝啬根源之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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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严监生与阿尔巴贡吝啬根源之比较分析

严监生与阿尔巴贡吝啬根源之比较分析

严监生,原名严大育,是我国清代小说家吴敬梓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儒林外史》中的著名人物。因为他临死前伸着两根手指头不肯断气,直到他的妻子赵氏挑掉一根灯草才肯咽气的行为,历来被人称为是中国古典文学中吝啬鬼的典型代表。无独有偶,在外国文学作品中也有这样一位经典的吝啬鬼形象,他就是阿尔巴贡。阿尔巴贡是法国戏剧家莫里哀的著名喜剧作品《悭吝人》中的主人公,是西方文学作品里著名的四大吝啬鬼之一。由于严监生和阿尔巴贡同为著名的吝啬鬼的典型形象,历来被众多学者拿来比较研究,但大多数拿他们的形象,吝啬的表现等进行分析比较,较少或零碎地从两者吝啬的根源进行探究,本文将从这方面入手,对两者进行比较。

严监生和阿尔巴贡共同点无疑就是过分地爱惜金钱,想尽一切办法守护自身的财产,甚至于节衣缩食,过分节俭,对自己可以说是达到了自虐的地步。严监生家财万贯,有10多万两的积蓄,可是却“日逐夫妻四口在家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场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当自己病得很严重,渐渐饮食不进,骨瘦如柴时,还舍不得银子吃人参。阿尔巴贡也同样拥有万贯家财,仅一次连本带利就能收回一万金币,可是他的家人和仆人却要跟着他一过穷酸日子。他穿着破旧,灯笼裤上舍不得用绸带装饰而“仅仅用细绳就跟上衣系在一起”,而当自己半夜肚子饿的时候,竟然去偷吃马的饲料。对他的家人和家里的仆人就更是苛刻了,为了节省竟扣除自己儿女的正常费用,总是找理由不给仆人发工资。这两人虽然生活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但是他们两者都有共同点,都是过分爱惜自己财物的吝啬鬼,都是自己所属时代守财奴的代表。

严监生和阿尔巴贡同为著名的吝啬鬼,但是他们“吝啬”的本质是一样的吗?严监生真的称得上是“吝啬鬼”吗?

(一)、严监生的“吝啬”是为了自保,阿尔巴贡则是为了尽可能地积累财富。

严监生吝啬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要自保。细读作品就会发现,严大育的监生资格是他花钱捐来的。“监生”这种制度由来已久,在宋代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到了明景泰以后增加了一种生员,叫做“自费生”,就是他们通过出纳钱粮财物来向国家买来入监读书的机会,这类人又叫做“捐监”。据记载,当时的纳捐人因为获得的资格不是正规的,常会被人看不起。甚至会受到当时官员和地方势力的盘剥。严监生显然就受到了这种压迫,原文中写到严监生的哥哥严贡生惹了官司后一走了之。严监生与严贡生已经分家,本来这事是与关严大育无关的,可是官府的办事员知道:“这严致和是个监生,家有十万银子”后,就没有去找严贡生家里人的麻烦,反而来找严监生。看到这里,都会觉得官差这种做法很是奇怪,怎么会去找与这件事毫无相关的严大育呢?但是从他的妻舅王德的那句话我们就可以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原文中王德说道:“你有所不知,衙门里的差人,因妹丈有碗饭吃;他们做事,只捡有头发的抓。”想必官府知道严大育捐监的身份,了解他胆小懦弱的性格,趁此就去压榨盘剥他了。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这严大育应该是经常受到这些官府势力的压迫的。因为此等与他无关的事,都要他主动花钱去“消灾”,那其他与他有关联的事呢,是不是更常受到地方官员和地方势力的盘剥,他花费的财物是不是更多。除了受到地方官员的盘剥外,他还受到自己的妻舅的剥削,由于他的监生资格是花钱买来的,在正式的生员王仁王德面前,严监生难免会觉得自己不如别人,骨子里是很卑微的。而王仁王德仗着自己正经科场出生的癝膳生员的身份,打心底里蔑视、瞧不起严致和这种用钱买来的监生资格,常常对他是步步紧逼,再加上严监生性格异常胆怯,懦弱,二王对他压迫得就更是厉害了。文中也多次提到二王向严监生索取银子的事。比如当扶正赵氏时,严监生就为了得到两位妻舅的支持,曾花了大把的银子才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对于这点,原文中有一段话很恰当的写出了二王贪婪和对严监生的压迫。原文写道:两位舅兄道:“有我两人做主。但这事必须要大做。妹丈,你再出几两银子,明日只做我两人出的,备十几席,将三党亲都请到了,趁舍妹眼见,你两口子同拜天地祖宗,立为正室,谁人再敢放屁!”严致和又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交与,二位义形于色去了。除此之外,文中还有几处写到严监生给两位妻舅钱财粮食的事。如“田上收了新米,每家两石;腌冬菜每家也是两石。。。”甚至二王参加科举时,严监生还要给他们二人盘缠。因此可以猜想严监生为了应付这些,势必会花费大量的银子,而他的家财又是有限的,完全是继承祖上而来的,仅有的收入也只不过是收取一些田租之类的,并没有像阿尔巴贡那样放高利贷来获取巨额利润,因此可以得知他过分的节俭只是为了守住财产好随时应付别人盘剥的一种自保的手段而已。

阿尔巴贡则不同,他所处的时代是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时期,资本家可以任意地敛取财富,而他完全是资本家暴富者的典型代表,他靠放高利贷获取金钱,不需要像严监生那样要面对别人的剥削,反过来,是他去剥削别人。但是就算他有很多积蓄,收入又很多,他还是舍不得花钱,一个劲地往死里省,不但他过得穷酸,他的子女还要为了应付日常的正常支出到处举债,除此外还想尽办法苛刻仆人,甚至他家里的动物都不能幸免,对于这一点原文是通过雅克师傅的口说出来的,在第三幕第一场中雅克师傅说道:“老爷,您哪些马呀?说真的,一步都走不动啦。我不是说,它们累坏了,躺在槽头站不起来,可怜的牲口不是累坏了,那么说,不合实情。毛病出在您老叫它们挨饿,饿到后来,也就只有皮包骨头,马架子、马影子、马样子了。”因此,阿尔巴贡节俭的原因并不是像严监生一样为了自保,而只是为了尽可能地积累财富,是真正地对金钱占有欲的一种体现,他的行为完全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初期,资本主义暴发户“致富冲动”和“贪欲”的体现。

(二)、严监生的“吝啬”是受中国传统文化“勤俭持家”思想的影响,阿尔巴贡则是深受资产阶级原始积累时期“金钱至上”思想的影响。

仔细分析文本,我们会发现,其实严监生各种行为根本称不上说是“吝啬”的表现,只能说体现了他小气的一面。相反,他的种种行为反而体现了我国传统文化中勤俭节约的美德。不同于阿尔巴贡很重要的一点,严监生的“吝啬”只是针对自己,对别人他是很实大体,非常“慷慨大方”的。比如说同样是生病,当他自己“渐渐饮食不进,骨瘦如柴”时,却舍不得吃人参。而当他的妻子王氏病重时,他却花钱给妻子买人参,附子这些名贵药材治病。关于这点,原文中提到:“自此以后,王氏的病渐渐重将起来,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并不见效。”;当扶正妾侍赵氏的时候,也不息大费周章宴请别人。甚至当常给他气受的哥哥惹了官司的时候,也不惜花重本调和。这些都说明严监生的“吝啬”只是针对他自己而言的,是他自身克己节俭的表现。而他之所以有这种表现究根到底是受到了我国传统文化中“勤俭持家”思想的影响。我们中华民族历来崇尚节俭,把勤俭简约作为一种精神、作为一种高尚的品德。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墨子.体过》就讲过:“俭节则昌,淫逸则亡。”意思就是说勤俭节约国家则昌盛,奢侈浪费国家则灭亡。而孔子更是把“俭”和“温良恭让”一同列为基本道德准则。此外,“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克勤于邦,克勤于家。”等这些节俭箴言一直以来就在宣扬“老百姓的生计在于勤劳节俭,只要做到勤俭就不会贫穷”的此类思想。在这些文化思想氛围的熏陶和影响下,严监生势必会形成“勤俭节约”的价值观,自然而然地就会做出“克己节约”的行为。所以说,严监生的“节俭”只是因为他深受传统文化中“勤俭”思想的影响,而并不能以此就判断他是一个吝啬鬼。

除了与严监生一样过分地节俭外,阿尔巴贡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那就是他很贪婪,对金钱非常的执着。对他进行深刻地探究,就会发现,其实他的这种形象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淋漓尽致的刻画了当时资产者爱财如命的性格特征。阿尔巴贡生活在十七世纪的法国,当时的法国正处于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初期——这是每个资本主义暴发户必须个别通过的历史阶段——致富的渴求和吝啬当做绝对的情欲,在支配着。”从马克思的这句话里我们可以知道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初期的资产者心里,“金钱”是占绝对位置的,贪婪的追求利益是他们的最高准则。换句话说在当时17世纪的法国,“拜金主义”是当时资产阶级奉行的准则。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阿尔巴贡毫无疑问地形成了“金钱至上”的价值观,金钱成了他的绝对崇拜,是他心目中“最神圣的东西”。因此他想尽一切办法来积累财富,具体到他的行为上就是“吝啬”的表现。除了苛刻自己和周围的人外,他还尽量隐瞒自己有钱的事实,不愿意别人知道他有钱,把搜刮来的钱财都埋藏起来,他总是装穷来掩饰自己的财富,他总是怕别人提到钱或跟钱有关的东西。整日里总是疑神疑鬼,成天提心吊胆,害怕别人知道他的钱的藏身处,把他的钱偷走;别人只是向他伸出手,他也以为是向他要钱,甚至吝啬到“送给你一个早安”都不肯说,只肯说“我借你一个早安”。阿尔巴贡的这些表现都说明了他受当时“金钱至上”思想的影响,他对金钱已经异常的执着,“吝啬”已经成了主宰他的绝对情欲。

通过上述的比较我们可以发现,严监生与阿尔巴贡“吝啬”的本质是不一样的,阿尔巴贡是真的吝啬,而严监生的种种行为根本就称不上说是“吝啬”,充其量只能说是他过分地节俭而已,而这些也只是他生存的方式和手段,给他冠上“吝啬”的帽子真的是冤枉了他了。

第二篇:浅谈严监生与泼留希金吝啬的异同

谈严监生与泼留希金吝啬的异同

摘要:在世界文学史上,不仅在外国有著名的四大吝啬鬼形象,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也不乏典型的吝啬鬼。在不同的时空下,这些人物既有一定的相似性,同时他们又各有特点。作者、社会时代背景、文化的差异都会对人物塑造产生相应的影响。严监生与泼留希金虽然都被称作文学史上的吝啬鬼,但他们在很多方面又显示出自己的个性。

关键词:泼留希金

严监生 相似性 差异性 类型 正文:

吝啬鬼这一形象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屡见不鲜,对于这类形象,不仅在外国文学作品中有著名的四大吝啬鬼,在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中,也有公认的《儒林外史》中的严监生,明代徐复祚杂剧《一文钱》中的卢员外等,他们在公众的心目中的形象已是较为固定的。

在地域和时代存在着的差异,作家的思维方式也各有特点的条件下,不同国别、不同时代的作家们在异时空下共同塑造了这样的一类吝啬鬼形象,但每一个具体人物的刻画又各有特点。在本文中,主要就十九世纪俄国作家果戈理小说《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和中国清代作家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中的严监生进行一个对比,从两个公认的中外吝啬鬼形象中,看看时代、地域、作者以及所刻画的形象等方面的异同,从而表明时代与地域对作家刻画文学形象的影响是不确定的。

一、作者之于作品影响的相似性:

泼留希金和严监生,他们虽都是因吝啬著称,但在两部作品中,两个人物在性格特点上也是迥异的。这与作家本身的性格特点以及生活经历也是有着一定的关联。

“在文学活动中,作者也通过文学创作来表达他的感受和情感,并试图以此唤起读者相应的感受和情感,因而,文学活动也是作者的表现活动;作者,同样是文学活动的基本要素之一①。正如中国古代《尚书·尧典》中的“诗言志”,唐代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认为“感伤诗”就是“有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随感遇而形于叹咏者”②。这里就是强调一种客观世界与主观的作者之间的关联,同样西方的文学理论家们也有关于这方面的观点。虽然结构主义评论家认为作品与作者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研究文学作品在于研究作品的语言,结构和形式。但是作者本人的人生经历仍旧与作品息息相关,毕竟作品的素材主要还是来源于生活。

果戈理是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也是“自然派”的创始人。生于现在的乌克兰的一个地主家庭,自幼爱好文学,深受启蒙运动的影响。《死魂灵》写于19世纪四十年代,以偏僻的乡村为主要背景,但也相当广阔的反映了农奴制俄国的真实生活,深刻的批判了唯利是图的新兴资产者、腐朽没落的官僚阶层,以及作为农奴制支柱的宗法制地主。1842年《死魂灵》一出版,就“震撼了整 ①② 参见:童庆炳:《文学理论教程》(第四版),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版,第31页。

(唐)白居易:《与元九书》,见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选》,上海古籍出版社,第141页。

个俄罗斯”,成为俄罗斯文学走向独创性和民族性的重要标志。果戈理自己也认为他在这部小说中不仅塑造了“与众不同的、各具特色的性格”,还把“他在当代注意到的、值得引起当代的观察家注视的一切东西,都同时展现了出来”①。在这部小说中,一共描写了五位性格各异又典型的地主,但泼留希金是其中的一个典型的以吝啬、贪婪著称的人物。在刻画这一人物的同时,选择给泼留希金一个地主的身份,与作者所生活所接触到的人物必定有一定的关联。作为一个封建地主家庭成长下的孩子,在他的生活中,对农奴制地主阶级及官场的腐败黑暗了解更深,加上他早年思想的激进,他的小说无疑表达了他对社会黑暗现实的无情抨击。对于泼留希金这一人物的描写,饱含作者对地主阶级剥削压迫的本性和他对他们的辛辣嘲讽。

《儒林外史》的作者吴敬梓是我国清代的一位作家。他出身于官僚家庭,祖辈曾历代为高官者很多,到他父亲家道慢慢衰落。而到他更是由于不善治生,性情豪迈,不到数年,遗留下的大量旧产挥霍俱尽,有时候过着举家无食的窘迫日子。在中国封建科举八股取士的时代,吴敬梓不是一位科举的宠儿,年少时考上秀才,之后在科场上除了雍正十三年(1735),被举以应“博学鸿词”,因病未赴廷试,此后便再没参加科考。在生活上,他由富裕坠入贫困;思想上,对于功名富贵表示了截然相反的看法。他生长在累代科甲的家族中,一生时间大半消磨在南京和扬州两地,官僚豪绅、膏粱子弟、举业中人、名士、清客,他是司空见惯了的。他在这些“上层人士”的生活中愤慨地看到官僚的徇私舞弊,豪绅的武断乡曲,膏粱子弟的平庸昏聩,举业中人的利欲熏心,名士的附庸风雅和清客的招摇撞骗。加上他个人生活由富而贫,那批“上层人士”的翻云覆雨的嘴脸,就很容易察觉到。他在《儒林外史》中对这种种类型的知识分子的精神生活的腐朽作了彻底的揭露,真是“如大禹之铸九鼎,神妙无循形”(旅云《钵山志》卷四)。更由于生动的艺术形象的塑造,使他的作品分外具有吸引和感人的力量。在塑造严监生这一有钱但却吝啬的人物的时候,难免不体现他内心对世态炎凉的深悟感触。严监生并非是这一人物的原名,明显可以看出,他用监生这一带有表示身份的名词指代人物的名字,无疑是对科考及官场现形的一种嘲笑与讽刺。

从作家们的生平经历来看,他们的作品都与自己的生活有关联,他们的生活环境造成他们性格的特征,从作品的嘲讽特点来看,他们的思想在某些方面都是耿直、激进的一派。吴敬梓生活在十八世纪,中国还正处于封建社会科考八股盛行的时代,果戈理生活在十九世纪,俄国封建农奴制社会。两位作家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他们的地域也相隔遥远,在那个时候。两位作家都描写到了同一类型的人物,不得不承认,生活对于文学的影响是不分时空的。正如韦勒克所说“一切文学创作和经验是统一的”,同时“人类具有共同的生命形式,世界各国的人们在体验情感时存在着许多相同或相似之处”②。所以,在两个异国异时代的作品中,都描写了吝啬鬼这一形象,体现的不仅是人类文化中的某些共同点,也表明作者对作品的影响存在着广泛的相似性,典型人物虽然形成于一定的现实关系中,但典型人物又往往超越时代的局限而具有某种永恒的性质。

二、严监生与泼留希金对待物质态度的异同:

在世界文学史上,泼留希金是公认的世界四大著名吝啬鬼之一,在作品中作家也细致独到的刻画了这一个名符其实的吝啬、贪婪的地主形象。但是在对比之 ①② 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版,第332页。

转自:胡亚敏编著《比较文学教程》,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版,第52页。

下,严监生则远不及泼留希金,或者说显得要大方许多。

首先,作为俄国封建农奴制下的大地主,泼留希金不仅对农奴们极尽残酷、吝啬之能事的进行压榨与剥削,同时对于自己的家人也丝毫不会舍得一分钱,对于他自己则抠到像乞丐般的生活。他拥有一个一辈子也用不完的庄园,但他仍感不足,仍然嫌少。“他每天仍然要在村子里转悠,眼睛不断的瞄着路边桥下,不管看到什么——旧鞋底也好,娘们儿们的破布也好,瓦片也好,铁钉也好,他都要拿回家去”,对于他这样的行为,连庄稼汉们看到他走出家门捡东西时都说“清道夫又出来扫大街啦!”他拥有的东西舍不得用,就算变成废物他的贪婪仍像饿狼一样。“干草和粮食烂了,庄稼垛和草垛变成了纯粹的粪堆,能在上面种白菜;地窖里的面粉硬得像石头,必须用斧子砍;粗麻布、呢绒和家织品呢,碰也不敢碰——碰就成灰”,但他却吝啬到大冬天只给所有仆人一双靴子,在室外只能光着脚,同时又舍不得给佣人们吃,而且他的农奴们也大批大批的饿死。对于这样的一个失去了对物质价值的起码认识的吝啬鬼,不得不说作者用了怎样的心思去刻画,他对物质的极度贪婪占有的欲望,简直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在对物质的这些方面,严监生虽然也表现了一些吝啬的地方,但是比较起来则远不及泼留希金。他的吝啬主要体现在“逐日夫妻四人在家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其次便是他的正室王氏死后赵氏提议说怎样处理王氏生前的私房钱时,他可能觉得把钱给了别人心里不舒服就一脚踢开了桌子底下一只趴在他脚上的猫。而公认的最能体现他吝啬之处的地方还是在他临死断气的那一幕。“严监生临死之时,伸着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所有的侄子家人都不知道为何事,只有最后赵氏的说:“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果然这话说完后“说罢,忙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这些方面就是小说中在细节上体现严监生吝啬的地方。但是与泼留希金比起来,真可谓“小巫见大巫”,他们虽然在世界文学史上都被称为吝啬鬼的代表,但是却在吝啬的程度上表现了极大的差异。

从两人对待物质的态度来看,他们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比如说他们都是当时社会里很有钱的人,但他们却在吃喝上苛刻自己。其次他们之间又是不同的,泼留希金吝啬到一种让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他的东西都腐烂坏掉但他却不能正视这个现实,不能够正确认识物质的价值。严监生虽然也小气,但他却不至于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他的吝啬体现的是一种极度的节俭。相比之下严监生的吝啬甚至可谓为中国封建社会里非常节约的地主阶层里的一个典型又特殊的人物。

三、严监生与泼留希金情感的差异性:

通过作品我们了解到,泼留希金与严监生都不是孤家寡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人,但他们在情感上却表现了很大的差异。

泼留希金在对待亲情上也是金钱至上的态度。他的大女儿因为跟一个军人私奔,他因为不喜欢军人竟然连女儿也不认了。大女儿私奔之后留在他身边的小女儿不久之后死去了,而小儿子因为偷偷参军他不仅不给儿子买军装的钱还大骂儿子,最后“他的儿子玩牌又输了个精光,他心口如一地给儿子送去了作为父亲的破口大骂,以后就再也不想知道他儿子还活在世上没有。”后来大女儿带着孩子回来看他,作为一个老人,他表现了对外孙的喜爱是“把放在桌上的一个纽扣拿给小外孙玩了一会儿,但是钱却分文未给”,“把他们抱在怀里,让一个骑在右腿上另一个骑在左腿上,用腿扶着他们,使他们象骑在马上一样。便袍和面包收下

了,可对女儿仍一毛不拔”。从这些他对待子女的态度上,足见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钱和对物质的极大占有欲,亲情毫不足惜。果戈理在塑造这一人物的时候,饱含的嘲讽正是对“含泪的笑”、“饱含讥讽与愤怒之泪的笑”①的恰到好处的诠释。他那对小老鼠般的滴溜溜转的小眼睛里,已经被庸俗与卑琐占满了,以至于情感之于他的内心就像烈日下的小草之于沙漠一般。

在《儒林外史》中,严监生虽然也吝啬,但是他在对待家人及亲人的时候,则还是一个拥有正常人情感的家长。他的哥哥严致中(严贡生)霸占邻居的猪,后若上官司逃到外地,严监生花费十几两银子替哥哥打点解决。若是作为泼留希金恐怕是宁可失去兄弟情分也不会破费分文。其次在对待正妻王氏上,他每年还把三百两利钱交给她做私房,王氏病后,他延请名医,煎服人参,毫不含糊。王氏死后,他深情悼念,“伏着灵床又哭了一场”,这不是“做戏”的眼泪,诚如闲斋老人的评语:“此亦柴米夫妻同甘共苦之真情。”此外在他自己病重之时舍不得银子吃人参,但他仍放不下家务事,赵氏劝他丢开,他说“我儿子又小,你叫我托哪个?我在一日,少不得料理一日”,以及临死前对王氏二兄弟的一席话“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你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样,终日受大房的气。”从他的话中体现了他对儿子的情感,他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在很多方面的具体细节上,严监生给人的感觉还是一个有人情味的人,他不似泼留希金那样将钱财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丝毫体现不出一个人该有的情感。

与泼留希金相比,他们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同一类人,但由于各自的社会生活环境以及两人的性格差异,在情感上他们又形成迥异的两类人。中国的传统教育就非常注重人与自然的融合,汉代董仲舒在《春秋繁露》里面说:“天地人,万物之本也。天生之,地养之,人成之。天生之以孝悌,地养之以衣食,人成之以礼乐。三者相为手足,不可无一也。”②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严监生这个人物作为孔门人,他还是讲究孝悌之义的。他虽然说“受大房的气”,但他还是对哥哥恭恭敬敬,对自己的妻儿也是充分表现了一种内在的情感。西方的文化则更强调征服,在对待自然上的“占有的权力”③。而泼留希金这个大地主所表现出来的变态的吝啬是一种典型性的体现,但他对物质极度的贪婪,也是一种强烈占有欲望的体现。这可见文化背景的差异,也是造成人物性格不同的一个重要因素。

类型学包括人物形象的类型相似,那么吝啬鬼这一形象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人类文化具有共性和个性,作家描写的代表人物在某些方面具有共性,同时他们又具有各自的个性。在对泼留希金和严监生这两个人物形象的对比中,可看出作家在刻画人物的时候,有相似的地方,更多的还在于细节上的差异,这也与作家本人的创作的语言、艺术风格的差异有关,果戈理的讽刺比吴敬梓对官场社会的嘲讽在某种程度上显得更为直白与辛辣。

参考文献:

①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第四版),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11 ②胡亚敏编著《比较文学教程》(修订版),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3 ③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上),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6 ①② 郑克鲁主编《外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版,第334页。

董仲舒:《春秋繁露》,转自胡亚敏编著《比较文学教程》,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版,第51页。③ 胡亚敏编著《比较文学教程》,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版,第51页。

④游国恩、王起等主编《中国文学史》

(四),人民文学出版社。⑤(清)吴敬梓《儒林外史》,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⑥(俄)果戈理《死魂灵》,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

第三篇: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引言:葛朗台和严监生是世界文坛中典型的“吝啬鬼”。人们常常将他们相提并论。葛朗台临死前努力抓住法器,叮嘱女儿,把一切都照料好,到了那边向他交账的一幕,使读者过目不忘。同样,严监生奄奄一息时,为了两茎灯草,固执地伸着两个指头,总也不肯短断气的细节描写也堪称经典。虽然二者在行为表现、个性特征等方面有很多共同之处,但是因为所处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不同,二者之间又存在着显著的差别。关键词:葛朗台、严监生、行为表象、个性特征、深层原因

行为表象

一、相同的吝啬本性

显而易见,严监生和葛朗台都有一个共同的行为特性:吝啬。

葛朗台有着数不清的家产,一家人却住在阴冷破落的房子里。家里从来不买肉,不买面包。需要的食品全都由佃户提供,烤火用的木柴,也是砍自田地周围的树篱。只有一个女佣,年纪不小了每周六还得动手做面包。开始吃野味还是在买了树林,请人帮忙照看之后。他的必不可少的开支,“只有教堂的香火和作为钱,太太和女儿的服饰费用,家里的灯烛钱,拿侬的工钱,锅子的镀锡费,缴纳的税金,庄园的修理和种植的费用”①。这些事花费都不多,但他还是要想方设法的节省。从来不去串门,既不吃人家的,也不请人家吃饭。每顿饭的面包,每天要点的蜡烛,他都亲自分发,一点儿不能多用;侄子远道而来,他不让女仆买菜,只是吩咐佃户打乌鸦来煮汤。就如巴尔扎克在书中描述的,“似乎什么都要节省,包括动作在内”②。再看严监生,也和葛朗台一样节省,家里有十多万银子,可是“夫妻四口在家里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常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③;病到饮食不进,骨瘦如柴,却舍不得银子买人参吃。葛朗台及严监生“节省”的行动皆出自于吝啬的本性,他们“节省”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积累更多的钱。而最能让我们看清这两个吝啬鬼本色的当属对二人临终表现的描写。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9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0页 ③ 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57页 正如巴尔扎克所写:“凡是吝啬鬼,野心家,所有执着一念的人,他们的感情特别灌注在象征他们痴情的某一件东西上面。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着狂。”而葛朗台直到临终前还不忘表现他对金子的执着。“当本堂神父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他那双显然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眼睛,一见十字架、烛台和银制的圣水壶,忽然复活,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些法器,鼻子上的那颗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的唇边,让他吻吻上面的基督时,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想把它抓过来,而这最后的努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他叫欧也妮,尽管她就跪在他的床前,他却看不见。欧也妮的眼泪淋湿了他已经冷却的手。‘父亲,您要祝福我吗?’她问。‘好好照看一切,到了那边向我交账。’”对葛朗台来说,金子好比用来吊命的人参,他看到金子立马就复活了。而最经典的当属从这位本来不相信来生,只相信现在的吝啬鬼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到了那边向我交账”①。这位吝啬鬼做了一辈子金钱的奴隶,一直到死,他对于金钱的执着,让人不寒而栗。

“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②一个垂死的人,临终前想到的既不是自己的亲人,也不是对生命的留恋,仅仅是对两茎灯草耿耿于怀。吝啬到这个地步,除了严监生,不作第二人想。

二、克己与克人

一般说来,即使再吝啬也不会对自己吝啬,但葛朗台与严监生显然都是例外。而同为吝啬鬼的两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严监生主要只是对自己吝啬,而葛朗台对自己和家人都吝啬到极点。从二人对待亲人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葛朗台的妻子和女儿欧也妮过的就如女佣一般的生活,一家人的缝缝补补,全由他们负责。欧也妮想要给母亲绣一条领子得挤出睡觉的时间,还得想借口从父亲那骗取蜡烛。每天的面包和食物也是由他亲自派发。只有到十一月一日才能搬到炉边去干活。到了三月三十一日就得熄掉,不管是春寒料峭还是深秋阴冷。就是女佣也会比这好些吧。葛朗台对待妻子已不能用“吝啬”一词来形容,而是达到了虐待的程度。葛朗台夫人总穿一件绸衣,按照习惯,必须穿一年。他限制妻子的零用钱,连别人送她的私房钱,也要想方设法刮走,直到刮完,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42页 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64页 才让妻子安静几天。妻子病重,他虽请了苏缪城最负盛名的医生,但他关心的是:“是否要花不少的钱呀?需要吃药吗?”①而不是询问病情。他希望妻子好起来,担心的确实妻子死后就要班里财产登记。对待女儿也是同样。当他得知欧也妮把金子给了她的堂弟之后,勃然大怒,竟然把她关在房子里好几个月,并吩咐只给她面包和清水,没有火烤。在太太去世后,他还叫欧也妮签下了放弃继承母亲遗产,并把财产共同财产交给他打理的协议。葛朗台的侄子夏尔曾对欧也妮说过这样的话,“他要有钱,就不会让我父亲死,也不会让你过这种清苦生日子。总之,他完全是另一种活法。”②这位年轻人显然是不够了解他的这位叔父。即使他的父亲没有自杀,以葛朗台的性子,也是绝不会帮助自己的兄弟偿还债务的,即使他很有钱。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侄子打发走,用低价来骗取已经落难的侄儿的首饰就知道。在葛朗台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点人情味。在他的心目中,金钱高于一切。他的亲人包括他自己都不重要。金钱就是上帝,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停地聚敛金钱,他对金钱有种变态的膜拜。

相比之下,严监生对家人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慷慨来相容了。虽然家里舍不得卖肉,但每常小儿子要吃时,会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来哄他。他的妻子王氏每年有三百两银子的私房钱,而且他从不过问她在哪里用。妻子病重时,“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他把王氏当作贤内助,曾掉下泪来说“:如今丢了我,怎生是好”。妻子死后,他“修斋、理

七、开丧、出殡,用了四五千两银子,闹了半年。”当他的哥哥严贡生惹上官司跑到省城去时,是他帮忙花钱打点,帮他了了官司。对待妻子王氏的两位哥哥,严监生也并不吝啬,他不仅将妻子留下的银子和首饰曾送给了两位舅老爷。还听赵氏的话,在妻子死后,把其私房钱送给他们作赶考的盘缠。严监生对待周围的人是说不上吝啬的。在这一点上他有葛朗台有着显著的区别。

三、守财与敛财

同为拥有巨额财富的守财奴,葛朗台与严监生对待自己的财富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这两个人一个仅仅知道守财,而一个却能想方设法敛财。

葛朗台从他的丈母、太太的外公以及他的外婆那继承了三大笔遗产,数目之大,没有一个人知道。但葛朗台不同于这三个爱财如命的老人,“一生一世积攒钱财,就图关起门来看个痛快”,他爱财如命,一方面守住已有的财富,另一方面则想办法扩充财富。葛朗台在理财方面可说是一名有经验的老手。他总能抓住一切机会来扩充自己的财富:占公家的,占别人的,占佣人的,占妻子女儿的。他善于窥测方向,耍弄手腕,在政府拍卖教会土地时,他 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37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100页 看准了共和党监卖官凶狠而贪婪的本性,便拿出四百路易去行贿,“就三钱不值两钱的,即使不能算正当,至少是合法的买到了区里最好的葡萄园、一座老修道院和几块分种田”①。他很会开辟财源,多方牟利:掠夺土地、倒卖黄金、放高利贷、搞公债投机、做股票生意,他样样都干样样得手,他的投机事业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凡是到了手的钱,就决不让它外流,除非是能赚回更多的金子。总之“敛财”和“守财”,对葛朗台来说一样重要。而且为了敛财,葛朗台不择手段,根本不在乎他发财的行径是否会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直接。苏缪城的人无一不被他那“钢铁般的利爪”、“彬彬有礼地抓过”,甚至远在巴黎的他弟弟的债主们,他也像猫玩老鼠似地耍弄着他们,“把他们拧过来、滚过去,揉捏一阵,叫他们跑来跑去,出一身臭汗,满怀着希望,一下子又急得脸色发白”②,只是为了自己能不出一分钱也能挣得一个好名声。

而相比之下,严监生理财的手段则远远不如葛朗台。对待财产,他才去的主要是“守”,同样是继承的家业,严监生却只知道死死的守住家产,靠收取地租来谋财,虽然十分的节省,但这也只能让他的钱财不至于像他哥哥严贡生那样早早的被挥霍殆尽而已。祖宗的遗产在他手里一天天减少。就是他不死,也只能是坐吃山空。与葛朗台相比,严监生根本不会理财,但不同的是,他的行为对他人、对社会并无不良后果,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在个人生活和家庭生活方面过于节省了些而已。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二人的显著区别。

个性特征

葛朗台与严监生不同的行为表现背后所表现的是他们不同的个性特征。同样是吝啬,二人的个性特征却有着极大的差异。这两个人一个狡诈冷酷、唯利是图,一个却是胆小谨慎、自视低下,却又不乏温情。

葛朗台的冷酷从他对待亲人那近乎是虐待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在他身上根本看不见一丝温情的影子。为了敛财,他不择手段,连妻子和女儿的钱财也要想方设法的占据,更不要说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了。他的哥哥自杀,侄儿因此伤心,而他面对这最圣洁的丧亲之痛,竟然能说出“这孩子真没用,把死人看得比金钱还重”这样的话来。他的冷酷可见一斑。妻子重病,他关心的并不是妻子的病情,而是一直担心要是妻子好不了,就得做财产登记,比起妻子的病来,那才是能要他命的事情。他不为自杀的兄弟还债,来挽回他的名誉,想的却是要借此机会,不花一分钱来给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而从葛朗台敛财的手段中,我们又可以 ①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6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75页 看见他的狡诈。他很会开辟财源,多方牟利:掠夺土地、倒卖黄金、放高利贷、搞公债投机、做股票生意,他样样都干样样得手,他的投机事业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为了追求黄金、占有黄金,他在投机活动中采取了极其狡猾的手段。巴尔扎克写道:“讲起理财的本领,葛朗台先生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蹲在那里,把猎物打量个半天,才一跃而起,扑上去,张开钱袋的血盆大口吞进大堆的金银,然后安安宁宁地躺下,好像一条蛇吃饱了东西,不动声色,冷静非凡,不急不忙的消化。”①他一生中只吃过一次败仗,从此他学会了一套本领与人做生意总是态度暧昧,假装口吃耳聋,引得对方无意之间中了他的圈套。他还善于利用矛盾,从中渔利。他在索漠地方得意的一手就是利用带格拉森和克卢索两家为欧也妮的明争暗斗来坐收渔人之利。葛朗台的这些狡诈手段使他成了一个叫人敬畏的人物。他吝啬贪婪,却不贪图享受;他装聋作哑,却狡猾奸诈;他聚敛守财,善于投机;他无视亲情,只关注利益;他无视上帝,只崇拜金钱。他就是这样一位冷血无情、永无餍足的守财。

与葛朗台的阴险狡诈相比,严监生则显得胆小谨慎,甚至自视低下。先前说道他对待周围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慷慨,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胆小谨慎。因为他深感自己势孤力弱,孤立无援,所以要靠舍财来得到周围人的支持。遇到事情时,严监生更多地是“舍钱”,用金钱来平息纠纷,融洽关系,培养感情。正如书中说到的,他虽有钱,却胆小。当哥哥惹了祸,他官差前来之时,他不敢轻慢,既留他们吃饭又拿钱打发他们。还把两位舅老爷请过来商量,听了他们的话,又办酒又塞钱又求人,一刻不停的将官司料理平息。他的正妻王氏病重,叫他把赵氏扶正,他却要把;两位舅老爷请来,说是要有凭据。一方面,他对这两位舅老爷是有顾忌的,要得到他们的首肯才敢把赵氏扶正。另外,他也怕家族里的人阻止,要得到两位舅老爷的支持。之后他对妻舅们更是多次请酒送银送财物,显得很重亲戚情谊。实际上如此不下千金的慷慨相赠,充分表明他的不自信。严监生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卑微,所以他做事处处小心,恐怕做得不周全得罪了人,金钱也就成了他保护自己和家人的武器。他再三笼络两位舅爷,一是因为自己未进学,功名低,想借两位有功名的舅爷为自己撑门面,以此与霸道的严贡生抗衡;二是自己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而严贡生有五个“像生狼一般”的儿子,自己势单力薄,需要亲戚们的照应。总之,严监生虽吝啬,但多是克己不克人;他重视金钱,但并不痴迷;与人交往,不吝惜钱财;他虽胆小谨慎,对妻妾子嗣却充满脉脉温情。

深层原因

①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8页 同样被人称为吝啬鬼,葛朗台和严监生的行为表现以及个性特征却有着显著的差异。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格是指一个人的性格、气质、能力等特征的总和。它在一定的社会文化关系中形成,并由人的现实遭遇和实践行为塑造。一个人的行为处事原则往往与他们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现实环境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同样,葛朗台与严监生的个性特征也与他与二人所处的时代背景是分不开的。此外,二人的性格特征的塑造还受到了作者创作意图即文本语境的影响。

一、时代背景

葛朗台生活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法国,在这时期,资产阶级和贵族的斗争几经反复,最终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得到了迅猛发展。资产阶级革命爆发时,他向共和军供应一二千桶白葡萄酒,就得到了某所女修道院的一流草原;拿破仑执政时,他担任市长,修了几条不错的公路与其产业直接相通,登记房地产时,也只交了很少的税。总之,初期的资本主义社会,给葛朗台为代表的大资产者提供了活动的舞台,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生命力注入到他身上,造成了他贪婪吝啬而又冷酷无情的性格特征。毕竟“在资产阶级看来,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快快发财,他们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别的痛苦”①。在葛朗台所生活的时代里,资产阶级已经取得了实际上的统治地位、所以,在他身上有着与旧式剥削者最根本的差别:在资本主义风气的熏陶下,他已经懂得了商品流通和投机的诀窍。每一个子儿到了他的手上他都要想方设法地使之有所“出息”。在他身上既守财奴吝啬也有高利贷者的冷酷、贪婪,更有新兴资产阶级的狡诈精明和冒险精神。他体现了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旧式高利贷者向新型的土地、金融资产阶级的过渡。

而严监生生活的明清时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晚期。在这个时期考取功名能使文人命运发生奇迹般的转变。走读书进学这条路是当时成了文人最有前途的选择。严监生生活在这一时期,自然也会迷恋上功名,没有进学,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这就是那一时代对他产生的影响。在当时“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成了社会普遍的风气。许多中下层的知识分子长年累月苦读圣贤书,为的是有朝一日成为“人上人”。科举已成为文人实现建功立业升官发财理想的敲门砖。士人之间还存在着森严的等级。首先,未进学者卑贱,进学者尊贵,低贱者必须服从尊者。其次,功名高者地位高,功名低者地位低,这在称呼、就座、写帖等方面都有所表现。此外,正途出身与异途出身不同,正途出身是指通过国家级正规考试的读书 ①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2,第256页 人,异途出身是指通过特别考试或花钱买来的名号。以上观念已完全渗透到社会细胞中,并影响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严监生就因为是在科举文化的阴影下觉得自己的身份太低下,活得太卑贱。严监生病重时向王德王仁托孤时,吐露了肺腑之言:“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生终日受大房的气。”①他之所以胆小谨慎、自视低下,是因为没有进学。这种萦绕在心中未曾进学的情结与天生胆小怯懦的性格融合在一起,决定了严监生卑微的人格。

二、文本语境

葛朗台《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的一部得意之作。他曾在写给韩斯卡夫人的一封信中说道:“《欧也妮·葛朗台》是我最出色的画幅之一,我很满意。《欧也妮·葛朗台》与我以前所写的作品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在这本名著里,巴尔扎克以他非凡的笔触,塑造了葛朗台这样一个异常贪婪、狡诈、吝啬的资产阶级暴发户和守财奴的形象,淋漓尽致地披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丑恶的金钱关系,揭露了资产阶级发家的血腥历史和卑劣手段。这与巴尔扎克在此之前所写的作品相比较,在思想上和艺术上,的确都是一个巨大的飞跃。巴尔扎克之所以能将资本主义社会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以及对金钱关系之丑恶描绘的淋漓尽致,有着他人所无与比拟的细致和精彩,这与于巴尔扎克白己早年经商失败,四处碰壁以及饱受过高利贷者的压榨和催逼应该是有关的。正因为对资本主义社会里的人情冷暖深有体会,才能塑造出这一系列丑恶而立体的人物吧。爱钱如命的葛朗台,为了金钱围绕在葛朗台一家身边的带格拉森和克卢索家族等等。

整本书的重点就是一个“钱”字,围绕这个钱字,作者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丑恶的金钱关系揭示的淋漓尽致。葛朗台的命根子是钱,人们对他投以敬畏的服光,把他的一言一行奉为金科玉律,是因为他的钱多到谁也不知确数,而人们争相奉承、追求欧也妮,也正是因为她是千百万法郎的唯一继承人。那些有资格进出葛朗台家的人们,每晚都如蝇逐臭般地聚在那里。他们表面上彬彬有礼,毫无邪念,背地里却各有谋算,勾心斗角。而老于世故的葛朗台对这一切是再明白不过了:“他们看中我的钱,为了我的女儿到这儿受罪。”②不过,葛朗台心里却另有打算:“我的女儿,休想。我就利用这般人替我钓鱼”③。“利用两家的假殷勤而占足便宜的葛朗台,是这一幕的主角,有了他,这一幕才有意义。单凭这个人的脸相,不就象征了法力无边的财神,现代人的上帝吗”。作者正是要靠塑造这样一系列追逐 ①②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63页 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25页 ③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第25页 金钱的不乏夸张的形象来向世人阐释:这就是在以金钱为轴心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同样,吴敬梓早年曾热衷科举,但在弱冠之年考取秀才后屡试不第,最终看透了功名富贵。他以自己坎坷的经历和半生的所见所闻为素材,写成《儒林外史》,其目的就是要控诉科举制的罪恶及对人性的异化、扭曲。在此书中,作者塑造了一批被科举制异化的“儒林群丑”,如范进,他是连考二十多次都不中的老童生,发榜那天,正抱着一只鸡在集上换米做早饭,听说中了举人,竟高兴得发了疯。作者通过对这些人物的描述,揭示了能使文人地位权势、财富发生巨大变化的科举制腐蚀人心的本质。严监生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不是钱积得不多,而是在科举文化的阴影下自己的身份太低下,活得太卑贱。严监生病重时向王德王仁托孤时,吐露了肺腑之言:“我死之后,二位老舅照顾外甥长大,教他读读书,挣着进个学,免得像我,一生终日受大房的气。”①他之所以胆小谨慎、自视低下,是因为没有进学。控吴敬梓对士人世界的丑恶腐朽和科举观念的可悲可鄙有深切的感受,可以说《儒林外史》就是他愤世嫉俗之情的一种外化。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正是这种“一朝及第,鸡犬升天”的巨大变化,使大部分读书人的精神和存在发生了异化。他们被科举的怪圈弄得神魂颠倒,承受着这个强大的异已力量的播弄、造就和毁灭。科举制更使人性发生了扭曲和蜕变。王德王仁两秀才一口一个纲常伦理但恋金钱惧权势不敢仗义执言;严贡生倚仗自己是“被学台题了优贡”的贡生,就肆无忌惮地压榨百姓,横行乡里。他强圈别人的猪, 强要别人的利息,为了赖掉船钱设圈套讹诈船家,并在弟弟严监生死后无耻地霸占了二房产业。整部《儒林外史》几乎就是一幅儒林文人的百丑图。结合文本语境可以看出作者安排严监生这一人物出场,主要是为直笔展示严贡生的种种丑恶行径,曲笔披露科举的虚伪和对人性的强烈扭曲。

结语

严监生与葛朗台是世界文坛中具有吝啬特征的两个人物典型,人们常常将之相提并论。但两人在相似的行为表象下,精神实质是大相径庭的。他们处于不同的社会文化语境和文本语境中,具有不同的人格特征。严监生既慷慨又吝啬的矛盾行为取决于他自视低下、胆小谨慎的卑微人格,葛朗台的吝啬冷酷来源于他唯利是图的攫取人格。

①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第63页

参考文献:

1、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

2、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 高老头》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0

3、顾鸣塘、陶哲诚、凌松:《儒林外史》精读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2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2

5、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4卷》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

第四篇:临死前的严监生教案设计与反思

《临死前的严监生》教案设计

教学目标:

1.正确流利地朗读课文,读准“郎中、医家、穿梭、诸亲六眷、记念、登时、故此再、不回头”等词语的读音并理解在文中的意思。

2.抓住重点词句认真品读体会人物的性格特点,感受严监生鲜活的吝啬鬼、守财奴、爱财如命的形象。

3.学习作者抓住人物的动作、神态描写表现人物性格的写法,感受人物的内心,抓住关键词想象写作严监生的心理。教学过程 一.激情导入

1.读句子,猜名著人物,课件出示:

神通广大,大闹天宫()

神机妙算,草船借箭()

行侠仗义,打死猛虎()

求贤若渴,三顾茅庐()

多愁善感,悲泣葬花()同学们这些都是名著中性格鲜明的主要人物,今天我们将走进另外一部名著《儒林外史》去感受严监生的形象。2.学习导读

(1)课件出示课文导读,了解《儒林外史》是一部古典讽刺小说,明白严监生是一个很有钱的人。(2)课件出示原著中的一段文字“他家有十多万两银子,钱过百斗,米烂陈仓,僮仆成群,牛马成行,良田万亩,铺面二十多间,经营典当,每日收入少有几百两银子。” ——摘自《儒林外史》学生读后体会严监生家财万贯。如此一个有钱的人在他临死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3)板书课题。区别“临”和“监”,正“监”的读音,理解监生的意思。(课件出示)二.初读课文,检查预习

1.课件出示词语:郎中、医家、穿梭、诸亲六眷、记念、登时、故此,再不回头。指名学生正确的读出来,交流对这些词语的理解。

2.正确流利的朗读课文。三.读课文,理解课文情景

学生轻声读课文,边读边思考,做好批注 课件出示:

1.哪些句子表现了严监生的病很重?你能用哪些成语来形容此时的严监生。

2.临死前的严监生有哪些与众不同的举动呢?请画出来。3.对于严监生与众不同的举动诸亲六眷是如何猜测问候的,严监生听了又是如何反应的,请标注出来。

四.学生交流,抓关键词句品读感悟,体会人物内心。1.交流关于严监生病情很重的语句。(学生读出来后课件出示内容)并鼓励学生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此时的严监生。

课件出示:严监生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再不回头,诸亲六眷都来问候。五个侄子穿梭的过来陪郎中弄药。到了中秋以后,医家都不下药了。把管庄的家人都从乡里叫上来。病重的一连三天都不能说话。晚间挤了一屋的人,桌上点着一盏灯。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齐读红色字体)

(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命悬一线、气若游丝、病入膏盲 huāng)

2.交流临死前的严监生与众不同的举动,并说说读后的体会。学生想象情景感情朗读。

课件出示: 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板书:动作神态手指)

(两根灯草,竟然让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严监生把手从被单里很费力地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两根灯草在他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可见他是多么吝啬,爱财如命啊)。学生齐读 3.交流诸亲六眷的猜测及严监生的反应。(1)课件出示相关文段。

(2)教师有感情的朗读,从而鼓励学生抓住关键词,抓住对人物动作神态的描写揣摩人物的内心,读懂人物的情感。(3)严监生临死前伸出两个手指诸亲六眷分别猜测的是什么?学生交流:两个亲人,两笔银子,两位舅爷,两茎灯草(4)交流严监生的反应抓住严监生的动作伸两个手指、摇头和睁眼、闭眼的神态体会严监生的内心:不满 焦急 失望 绝望。板书:焦急

绝望

5.想象写作。生命垂危的的严监生听了大侄子二侄子奶妈的话,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假如他能说话他会怎么说呢?请同学们抓住关键词想象写作。

(1)课件出示:心想:-----------------------。

。(2)交流写作

(3)讨论:严监生是怎样的一个人?课件出示:一茎灯草一挑两根手指登时就倒,严监生真是地地道道的吝啬鬼,守财奴!6.再次有感情的朗读课文,读好人物的语气,读出严监生的内心世界。比一比看谁读得好。

四.拓展想象,更深刻的走进人物的内心。课件出示:如果此时你就站在他的床前,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说呢?先同桌互说,再集体交流。

五.感悟写作方法。这个精彩的片段,区区三百多字把严监生爱财如命的吝啬鬼守财奴的形象刻画的淋漓尽致,是因为作者抓住严监生临死前伸着两个指头总不得断气的动作、神态描写来突出严监生的内心活动。课件出示 六.激励阅读

1.课件出示:世界四大吝啬鬼:

《欧也妮·葛朗台》

葛朗台 《威尼斯商人》

夏洛克 《悭吝人》

阿巴贡 《死魂灵》

泼留希金

2.走进《儒林外史》,品人物描写精彩无限!一个个性格鲜明的人物会在你的脑海中丰满起来,灵动起来。

课件出示《儒林外史》中的人物画片:范进中举 匡秀才 风四老爹。板书设计:

临 死 前 的 严 监 生

动作

伸手指

摇头

神态

睁眼

闭眼

吝啬鬼

内心

焦急

绝望

守财奴

《临死前的严监生》教学反思

《临死前的严监生》是人教版五年级下册人物描写一组中的第二篇课文,这个精彩的片段选自我国著名的古典讽刺小说《儒林外史》,生动的记叙了严监生临死前因为灯盏里点了两茎灯草浪费了油伸着两个手指不得断气,知道小老婆赵氏挑掉了一茎才垂下手指断气的故事,栩栩如生地刻画了严监生爱财如命的吝啬鬼的形象。

在教学本节课时主要是通过抓住严监生的动作、神态描写引导学生感受严监生这个鲜活的人物形象,从而学习作者抓住细节刻画人物性格的写作方法和品读方法。

教学过程中我首先通过学生画、读关键词句,体会严监生病情很重,抓住“一日重似一日,再不回头。”“医家都不下药了。” “一连三天都不能说话。”“喉咙里的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引导学生读并用一个成语形容此时的严监生,学生想到了: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危在旦夕、命悬一线、气若游丝、病入膏盲。再引导学生思考病如此重还要为区区一茎灯草费力的伸出两个手指,不得断气感受到严监生的爱财如命,可悲而可笑。然后是重点品读诸亲六眷的猜测和严监生的反应,教学时引导学生紧扣“摇头”“睁眼 ”“闭眼”“伸手指”等动作神态的描写,反复的读反复的悟体会到严监生因大侄子、二侄子、奶妈没有猜对而不满、焦急、失望到绝望的内心活动,在读懂人物内心的基础上让学生进行想象写作,写出严监生听了众人的问候时的心理活动,这样更深刻的了解人物,走进人物的内心世界,感悟到严监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吝啬鬼、守财奴,小说中严监生的形象就在学生的心中灵动起来,学会了读书,学会了想象,学会了写作,激发了学生读书的兴趣,很好的完成了教学目标。

但是在认真的反思整个的教学过程感觉还存在着不足老师说的还是比较多,学生的活动还不够活跃,还是在老师的掌控中随着老师的思路走,在今后的教学中力争把课堂还给学生,让学生成为课堂的主宰。

《临死前的严监生》教案设计与反思

源汇区空冢郭乡中心小学:袁体委

第五篇:破财的吝啬鬼和敛财的守财奴——严监生与葛朗台之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之比较

【内容摘要】 本文对现实主义文学的两个典型形象(《儒林外史》的严监生和《人间喜剧》的葛朗台)在历史学和美学这两个学科方面作比较研究。结果发现,由于作家生活在不同的社会环境和持有不同的世界观,而对其所塑造的典型形象蕴藏的社会内涵和注入的审美情趣在本质上都有明显的差异。【关键词】 严监生 葛朗台 吝啬鬼 性格

18世纪,中国的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创造了一个严监生的形象,一个世纪后,法国的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也创造了一个葛朗台形象。这两个艺术形象性格颇相似:吝啬而缺少人情,前者是破财的守财奴,后者是敛财的吝啬鬼。这两者确实有许多相同之处,但是,二者的精神深层及其产生条件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本文从历史学和美学两方面把他们作跨学科的研究。

一、社会学:没落的封建社会与上升的资本主义

吴敬梓生于封建的名门望族,“五十年家门鼎盛”,但他却经历了由盛到衰的过程,受尽了冷遇,和巴尔扎克一样,同样体会到世态炎凉。他接触到社会各个阶层,周旋于官僚、绅士、名流、清客之间,对他们卑污的灵魂有很深刻的认识:官僚的徇私舞弊,豪绅的武断专横,膏粱子弟的平庸昏馈,举人的利欲熏心。社会的现实使他逐渐清醒,也促使他形成了自己阶级的浪子与叛逆者,是封建社会的自觉批判者与个人性解放、民主思想的追求者。处在复杂动荡、变革的时代使他有机会以广阔的历史视角、敏锐的观察目光冷眼注视着清王朝的黑暗、庸俗、卑劣的种种世相人情,于是愤世嫉俗写就了《儒林外史》。吴写《儒林外史》时约在1736—1750年。这时清王朝虽然显出一派繁盛的景象,但封建社会末世的黑暗腐朽的迹象已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各方面显露出来。它终究已是旧社会的老人,已无法阻住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吴敬梓很清楚历史这种发展必然性。《儒林外史》中塑的严监生的形象即是注入了作家对甘于受金钱奴役的社会现象的揭露、批判和对封建社会行将就木的预言。由于严监生的形象蕴含着作家对人生的深刻思考,故能“震动一时,而流传于一世”(严复、夏尊右:《国闻报》附印说部缘起)。

巴尔扎克生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1816—1819年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这是他认识社会的三年,通过律师事务所的窗口,他看到巴黎社会的腐败与司法界的卑鄙勾当。以后社会上的坎坷经历使他进一步认识社会,深感金钱的魔力,领略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觉察到社会痼疾:腐朽的、贪婪的、虚伪的、丑恶的。他创作《人间喜剧》是在1829年至1848年之间,正是大资产阶级金融贵族统治上升时期,作家生活于“金钱污秽和鲜血同归一流”的恶浊社会中,认识“金钱肆虐,人欲横流”的资本主义现实,由于他坚持“真实”、“典型”地“照原样表现世界”,因而《人间喜剧》实质就是贵族阶级的衰亡史与资产阶级的发展史的再现。它“汇集了法国社会的全部历史。”(恩格斯语)而《欧也妮·葛朗台》作为《人间喜剧》中最出色的画幅之一,其中典型的艺术形象葛朗台,无疑是作家对这个独特的社会独有的观察与长期的思考的结果。

人生的经历与对社会的理解,吴敬梓与巴尔扎克很相似,但是,吴敬梓已从自已的阶级分化出来,成为叛逆者,巴尔扎克虽然对资产阶级的腐朽深恶痛绝,但最终未能摆脱自己阶级对本身的束缚。这在他们的作品中都明显地体现出来。

“文学是人学”(高尔基语),一个作家的文学创造无疑贯穿着作家自己对人生的独特体味,对社会的深刻观察,倾注了作家个人感受、认识、评价与理想,着眼于一定历史时期的人的思想、感情、命运、心理冲突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描绘与揭示。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也不例外地包含着他本人对生活的反省。吴敬梓与巴尔扎克根据自己的社会体验各自塑造了一个“吝啬鬼”形象,成为文学史的不朽典型,各自从一定程度上概括了某种社会内容。但是,吴敬梓的“吝啬鬼”与巴尔扎克的的“吝啬鬼”又有着本质的差异。严监生生活于封建阶级衰落的中国,葛朗台生活于资产阶级上升时的法国,因而,他们的身上各自呈现出鲜明的时代、民族、阶级和个人性格、气质,各自形成“这一个”。形成这种差异是与这两位作家的经历、世界观、创造方法有关。

二、美学:滑稽之美与丑恶之美

艺术“形成”有的表现为丑,但若能贯注着进步的审美观点,也具有美感。“美就在丑的旁边”(雨果语)。“美和丑互相对照而显著”(达·芬奇)。无疑严监生、葛朗台其阴险、自私、冷漠、孤僻、吝啬构成了形式的“丑”,是畸形的,毁损的,芜杂的,然而由于这个艺术形象体现了艺术家创造性劳动,注入独特的审美观点,因此,他“内容”是“美”的。它从反面肯定了美,体现了美的规律。

“从悲剧中发现喜剧,从喜剧而且是从生活的绝对的庸俗里发现悲剧”(别林斯基语)。《儒林外史》中严监生的塑造正是通过悲剧与喜剧性反照来实现的。葛朗台同严监生一样,他们出名,均由于吝啬成性,令人不可思议,并且达到荒唐的地步。他们吝啬常为着每一个铜板费尽心机,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过。但他们的吝啬又有差异,一个是地主阶级的吝啬鬼,一个是资产阶级的吝啬鬼;一个吝啬是为了保家产,一个吝啬是为了守财。他们都一样给人不同的丑恶体验,并从中洞识人生。

严监生是作家精心塑造的反面人物,然而他却一直用喜剧手法去写他。“喜剧是对比较坏的人的摹仿”【2】。小说写道:有一次在席间批判其兄一买肉就是五斤,还要烧煮得稀烂。这些带有喜剧性的描述,很成功地“将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鲁迅语)这确实令人忍俊不禁。但是,一写到严监生哭念亡妻,扶妾为正,临死托孤时,作品就浸着了悲剧性。给人以强烈的震荡,以至引起“恐惧”和“怜悯”。从美学角度来说,这是滑稽美和崇高美的反映,这都由作家的讽刺手法体现出来。尤其是,作家在写严监生咽气前时用夸张手法把那种滑稽美推动到顶峰:“严监生喉咙里痰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到一声,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指头”表示对灯盏点了两根而不放心归西,深刻地触入吝啬的灵魂深处,其灵魂是何等渺小,行为是何等卑琐,愈是努力显出其可笑性。其思想实质是可卑的,严监生的本身就构成了滑稽美:笑其荒唐,悲其不幸。

但是,巴尔扎克的“吝啬鬼“完全是用正剧形式来塑造的,虽然不乏讽刺、夸张。葛朗台是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暴发户,自由资产阶级分子的典型,是金钱的崇拜者和吝啬鬼的典型形象。作家同是描写其死时的本能反应以用来表现其内在的性格,但写法有差别,从而也体现出不同的灵魂。吴在夸张的基础上有喜剧的倾向,因而使人感到发笑,而巴尔扎克的手法虽不少夸张,但其态度是很严肃的,笔调是辛辣的、尖锐的,这很好地把一个金钱嗜好成性,吝啬无情的机械人的性格写出来,对他临死忏悔时对金十字架的最后一跃的细节描写,给人们画出了一个活脱脱的吝啬鬼形象,暴露了资产阶级即使在死时对金钱都致命追求的阶级本性。难怪作者要把它写成一部反映19世纪上半叶法国社会丑恶的喜剧。人们也可以从这丑恶的“形象”中领会滑稽美的内质,于是在“丑”的旁边发现“美”。严监生与葛朗台同样非常吝啬,但由于其本质的相异,也给人不同的审美感受。从严监生身上,人们可以窥见封建阶级地主的灵魂,而从葛朗台身上人们却审察到资产阶级的本质。

五、结论

葛朗台是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暴发户,但又带有劳动的痕迹,有资产阶级特有的冷酷、吝啬的本质,又有劳动者的能劳会做。严监生是封建社会衰落时期地主阶级的剥削者、吝啬,其本质是保护封建地主的资财。葛朗台的性格产生于社会重大变革时期,带有过度色彩。严监生的产生主要出自作家对社会思考的结果,是封建社会没落的概括。

黑格尔认为,“具体活动状态中的情致就是人物性格”,性格就是理想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美学》第一卷p30)

。“喜剧是对比较坏的人的摹仿”(亚里士多德《诗艺》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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