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戴望舒简介
戴望舒(1905-1950),1932年《现代》月刊创刊,他在上面发表许多著、译作。出版的诗集有《我底记忆》(1929)、《望舒草》(1933)、《望舒诗稿》(1937)、《灾难的岁月》(1937)、《戴望舒诗全编》(1989)。
戴望舒(1905—1950),浙江杭县人,中国现代著名诗人。生于1905年3月5日,中学就读于皮市巷上的宗文中学堂。1923年,戴望舒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同施蛰存(也是杭州人)、杜衡创办《璎珞》旬刊,译魏尔伦的诗。他译诗的时候,正是写《雨巷》的时候。1925年入上海震旦大学学习法文,开始受到法国象征派的影响。1932年后留学法国、西班牙。1938年赴香港,主编《星岛日报》副刊。1941年底香港沦陷,被日军以抗日罪名下狱,次年春被营救出狱。抗战胜利后回上海教书。1949年6月以后戴望舒在北京新闻总署国际新闻局从事编译工作,1950年因病逝世。诗集有《我底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和《灾难的岁月》。
戴望舒(1905.3.5——1950.2.28)现代诗人。原名戴梦鸥。笔名艾昂甫、江思等。浙江杭县(今余杭市)人,祖籍南京(生于杭县)。他的笔名出自屈原的《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意思是说屈原上天入地漫游求索,坐着龙马拉来的车子,前面由月神望舒开路,后面由风神飞廉作跟班。望舒就是神话传说中替月亮驾车的天神,美丽温柔, 纯洁幽雅。
生平简历
1923年秋天,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1925年,转入震旦大学学习法语。1926年与施蛰存、杜衡等人创办《璎珞》旬刊,发表诗作《凝泪出门》。1928年与施蛰存、杜衡、冯雪峰创办《文学工场》。1929年4月,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这本诗集也是戴望舒早期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作,其中最为著名的诗篇就是《雨巷》,受到了叶圣陶的极力推荐,成为传诵一时的名作。
1932年他参加施蛰存主持的《现代》杂志编辑社。11月初赴法国留学,先后入读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不过在留学期间,他并不喜欢去课堂听课,而是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翻译外文著作上。当时他翻译了《苏联文学史话》、《比利时短篇小说集》和《意大利短篇小说集》等,另外还研读了西班牙作家的许多小说集。1935年春天,由于他参加了法国和西班牙的一些反法西斯游行,被学校开除,于是便启程回国。1936年6月,与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结婚。
1936年10月,戴望舒与卞之琳、孙大雨、梁宗岱、冯至等人创办了《新诗》月刊,这是中国近代诗坛上最重要的文学期刊之一。《新诗》在1937年7月停刊,共出版10期,是新月派、现代派诗人共同交流的重要场所。
抗日战争爆发后,戴望舒转至香港主编《大公报》文艺副刊,并且创办了《耕耘》杂志。1938年春主编《星岛日报·星岛》副刊。1939年和艾青主编《顶点》。1941年底被捕入狱。
1949年6月,参加在北平召开的中华文学艺术工作代表大会。后担任新闻出版总署国际新闻局法文科科长,从事编译工作。1950年在北京病逝,享年45岁。安葬于北京西山脚下的北京香山万安公墓,墓碑上有茅盾亲笔书写的“诗人戴望舒之墓”。
戴望舒通法语、西班牙语和俄语等欧洲语言,一直从事欧洲文学的翻译工作,他是首个将西班牙诗人洛尔卡的作品翻成中文的人。
代表作
《雨巷》并因此作被称为雨巷诗人,此外还有《寻梦者》、《单恋者》、《烦忧》等。1923年入上海大学中国文学系,1925年转入上海震旦大学学习法文,并于翌年就读于该校法科。先后创办过《璎珞》、《文学工场》、《新诗》等刊物。1926年春,开始在与施蛰存合编的《璎珞》旬刊上发表诗歌,处女作《凝泪出门》。1928年《雨巷》一诗在《小说月报》上刊出,受到人们注意,他由此获得雨巷诗人称号。这一时期的作品在艺术上保留着中国古代诗歌传统及欧洲浪漫主义诗歌的痕迹,并带有明显的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兰、中国的李金发等人的影响。
1929 年出版的诗集《 我底记忆》大部为此时期的作品。
1932年《现代》月刊创刊,他曾在该刊发表许多著、译作。同年11月赴法国,曾在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肄业或旁听,并继续从事著、译活动。编定诗集《望舒草》于1933年出版。这一阶段的诗作数量较多,艺术上也较成熟,在创作中最具代表意义,他由此成为中国新诗发展史中现代派的代表诗人。
1935年从法国回国。1937年出版诗作合集《望舒诗稿》。抗日战争爆发后,先在上海继续著译,1938年5月赴香港。与许地山等人组织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香港分会,任理事。其间主编《星岛日报》副刊《星座》和英文刊物《中国作家》等。香港为日军占领后,以抗日罪名被捕,陷狱中数月,健康受到很大损害。抗战开始后的作品,从生活、情绪到艺术风格转向积极明朗。1941年所作《狱中题壁》和稍后的《我用残损的手掌》,表现了民族和个人的坚贞气节。这一时期作品后来收入《灾难的岁月》,1948年出版。抗战胜利后回上海,在上海师范专科学校任教。1948年再次去香港,1949年辗转到北京,参加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后在新闻总署国际新闻局工作。
1989年《戴望舒诗全编》出版。诗集主要有《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戴望舒诗选》《戴望舒诗集》,另有译著等数十种。为中国现代象征派诗歌的代表。
戴望舒的诗歌主要受中国古典诗歌和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影响较大,前者如晚唐温庭筠、李商隐,后者如魏尔伦、果尔蒙、耶麦等,作为现代派新诗的举旗人,无论理论还是创作实践,都对中国新诗的发展产生过相当大的影响。在诗的内容上他注重诗意的完整和明朗,在形式上不刻意雕琢。
戴望舒一生与三位女性有不解之缘,他的初恋是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而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第二任夫人是杨静。
第二篇:戴望舒简介及作品
戴望舒(1905.3.51950.2.28),浙江杭县(今杭州市余杭区)人,原名戴梦鸥,又名戴梦鸥,笔名艾昂甫、江思等。他的笔名出自屈原的《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意思是说屈原上天入地漫游求索,坐着龙马拉来的车子,前面由月神望舒开路,后面由风神飞廉作跟班。望舒就是神话传说中替月亮驾车的天神,美丽温柔,纯洁幽雅。戴望舒是中国现代派象征主义诗人。1928年发表《雨巷》并与施蛰存、杜衡、冯雪峰创办《文学工场》。1929年4月,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这本诗集也是戴望舒早期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作秋天,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1925年,转入震旦大学学习法语。1926年与施蛰存、杜衡等人创办《璎珞》旬刊,发表诗作《凝泪出门》。1927年写的《雨巷》。1928年发表《雨巷》并与施蛰存、杜衡、冯雪峰创办《文学工场》。1929年4月,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这本诗集也是戴望舒早期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作,其中最为著名的诗篇就是《雨巷》,受到了叶圣陶的极力推荐,盛赞他“替新诗开创了一个新纪元”,成为传诵一时的名作,因此他被誉为雨巷诗人。
1932年他参加施蛰存主持的《现代》杂志编辑社。11月初赴法国留学,先后入读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不过在留学期间,他并不喜欢去课堂听课,而是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花在了翻译外文著作上。当时他翻译了《苏联文学史话》、《比利时短篇小说集》和《意大利短篇小说集》等,另外还研读了西班牙作家的许多小说集。1935年春天,由于他参加了法国和西班牙的一些反法西斯游行,被学校开除,于是便启程回国。1936年6月,与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结婚。
1936年10月,戴望舒与卞之琳、孙大雨、梁宗岱、冯至等人创办了《新诗》月刊,这是中国近代诗坛上最重要的文学期刊之一。《新诗》在1937年7月停刊,共出版10期,是新月派、现代派诗人共同交流的重要场所。
抗日战争爆发后,戴望舒转至香港主编《大公报》文艺副刊,并且创办了《耕耘》杂志。1938年春主编《星岛日报星岛》副刊。1939年和艾青主编《顶点》。1941年底因宣传革命被捕入狱。
1949年6月,参加在北平召开的中华文学艺术工作代表大会。后担任新闻出版总署国际新闻局法文科科长,从事编译工作。1950年在北京病逝,享年45岁。安葬于北京西山脚下的北京香山万安公墓,墓碑上有茅盾亲笔书写的“诗人戴望舒之墓”。
戴望舒通法语、西班牙语和俄语等欧洲语言,一直从事欧洲文学的翻译工作,他是首个将西班牙诗人洛尔卡的作品翻成中文的人。
望舒名字取自《离骚》:“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意思是说屈原上天入地漫游求索,坐着龙马拉来的车子,前面由月神望舒开路,后面由风神飞廉作跟班。望舒是神话中为月神驾车的神,后用作月的代称。取名“望舒”,意在迎取光明。
概述
戴望舒一生与三位女性有不解之缘,他的初恋是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而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第二任夫人是杨静。
初恋
忧郁而强烈的感情世界里,深深地爱上了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时年18岁的施绛年活泼可爱,与戴望舒忧郁的性格形成强烈的对比。
戴望舒当时寄居在上海施蛰存处,虽与施绛平日日相见,但他对爱情羞于启口,借诗表白,而施绛年偏偏笑而不答。戴望舒身材高大但面部黝黑,面容不雅,使施绛年不悦。对施绛年一往情深的戴望舒遭到冷遇后,他最终以跳楼相挟,施绛年勉强答应。戴望舒兴奋之际,赶紧要父母从杭州赶到上海,向施的父母提亲。施绛年父母起初是不同意这桩婚姻的,现在迫于这种情状,并在施蛰存的努力下,也勉强同意。1931年春夏之际,戴望舒与施绛年举行订婚仪式,声势很大。但施绛年提出了条件:戴望舒出国留学取得学业回来有稳定的收入后,方可完婚。这时,戴望舒又一次陷入感情的低谷。因为他太爱施绛年,面对施绛年提出的条件,他只有义无反顾。
邮船离沪赴法留学。
在法国的3年中,戴望舒过着极其贫困的生活,由于自费留学的资金不够,他只得靠译稿来挣钱。1933年8月,戴望舒终耐不住贫困,他写信告诉父亲准备回国。父亲焦急中连忙写信告知施蛰存,施蛰存迅速电告戴望舒,请他慎重考虑回国一事。接着为其筹款寄去,又电告他不要回国。
戴望舒的旅法好友罗大冈曾在文章里记载:戴望舒手上的钱花光了,生活发生问题,于是他向里昂中法大学申请接济。而戴望舒在这样的环境里并没有好好学习,只不过把此当作生活的保障而已,尤其听到施绛年移情别恋的传闻,戴望舒就更不去上课了。
1935年4月,戴望舒被中法大学开除回国。一种说法是说他因为在中法大学住了两年半,毫无成绩。另一种说法是他在西班牙旅游期间参加西班牙进步群众反法西斯示威游行。直到走时,他才把这个消息千诉罗大冈。上车时,只有罗大冈一人为他送行,学校没有给他途中的零用钱,只有一张四等舱的船票,从马赛至上海,而其他学生是三等舱,四等舱夜间连被子都没有,晚上冷得只得蜷着身子来回翻滚。
1935年5月戴望舒回到上海,一个不相信的传闻终于得到证实,施绛年已确实恋上她原本就喜欢的那个人,戴望舒愤怒之下当众打了施绛年一记耳光,长达8年的恋爱终于结束。
刘呐鸥的江湾公园的公寓,与穆时英一家挨得很近,为了抚慰戴望舒爱情的伤口,穆时英将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给戴望舒。小他12岁的穆丽娟的清纯、秀丽一下就迷住了戴望舒,使他很快从感情的困厄中挣脱出来,并于第二年结婚。但1938年5月,戴望舒全家由上海乘船到香港后,两人间的感情逐渐有了分歧,他们常常因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据穆丽娟忆起当年生活时说:“他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他的感情给施绛平了。”1940年冬,穆丽娟回到上海决定离婚,戴望舒得知消息后,便给穆丽娟发出“绝命书”:“从我们有理由必须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就预见这个婚姻会给我们带来没完的烦恼。但是我一直在想,或许你将来会爱我的。现在幻想毁灭了,我选择了死,离婚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朵朵(大女儿戴咏素)已经5岁了,我们不能让孩子苦恼,因此我用死来解决我们间的问题,它和离婚一样,使你得到解放
尽管这封”绝命书“写得如此伤感,还是未能动摇穆丽娟离婚的决心。戴望舒只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根据协议,戴咏素归戴望舒抚养。
《雨巷》,并因此作被称为雨巷诗人,此外还有《寻梦者》、《单恋者》、《烦忧》等,诗集《望舒草》、《灾难的岁月》等。1923年入上海大学中国文学系,1925年转入上海震旦大学学习法文,并于翌年就读于该校法科。先后创办过《璎珞》、《文学工场》、《新诗》等刊物。1926年春,开始在与施蛰存合编的《璎珞》旬刊上发表诗歌,处女作《凝泪出门》。1928年《雨巷》一诗在《小说月报》上刊出,受到人们注意,他由此获得雨巷诗人称号。这一时期的作品在艺术上保留着中国古代诗歌传统及欧洲浪漫主义诗歌的痕迹,并带有明显的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兰、中国的李金发等人的影响。
1929 年出版的诗集《我的记忆》大部为此时期的作品。
1932年《现代》月刊创刊,他曾在该刊发表许多著、译作。同年11月赴法国,曾在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肄业或旁听,并继续从事著、译活动。编定诗集《望舒草》于1933年出版。这一阶段的诗作数量较多,艺术上也较成熟,在创作中最具代表意义,他由此成为中国新诗发展史中现代派的代表诗人。1935年从法国回国。1937年出版诗作合集《望舒诗稿》。抗日战争爆发后,先在上海继续著译,1938年5月赴香港。与许地山等人组织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香港分会,任理事。其间主编《星岛日报》副刊《星座》和英文刊物《中国作家》等。香港为日军占领后,以抗日罪名被捕,陷狱中数月,健康受到很大损害。抗战开始后的作品,从生活、情绪到艺术风格转向积极明朗。
1941年所作的《我用残损的手掌》(现收入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二课),表现了民族和个人的坚贞气节。这一时期作品后来收入《灾难的岁月》,1948年出版。抗战胜利后回上海,在上海师范专科学校任教。1948年再次去香港,1949年辗转到北京,参加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后在新闻总署国际新闻局工作。
1989年《戴望舒诗全编》出版。诗集主要有《我的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戴望舒诗选》《戴望舒诗集》,另有译著等数十种。为中国现代象征派诗歌的代表。
戴望舒的诗歌主要受中国古典诗歌和法国象征主义诗人影响较大,前者如晚唐温庭筠、李商隐,后者如魏尔伦、果尔蒙、耶麦等,作为现代派新诗的举旗人,无论理论还是创作实践,都对中国新诗的发展产生过相当大的影响。在诗的内容上他注重诗意的完整和明朗,在形式上不刻意雕琢。望舒草》(诗集)1933年,现代书店
《望舒诗稿》1937年(自费出版)《灾难的岁月》(诗集)1948年,星群 《戴望舒诗选》1957年,人文
《小说戏曲论集》1958年,作家出版社 《戴望舒诗集》1981年,四川人民出版社 《戴望舒诗全编》1989年,浙江文艺出版社 开明书店。
《鹅妈妈的故事》法国 沙.贝洛尔著,1928年,开明书店。
《意大利的恋爱故事》与赵景深、黎锦明合译,l928年,亚细亚。《天女玉丽》法国 保尔.穆杭著,1929年,尚志。
《爱经》古罗马古沃维提乌思著,1929年,水沫书店。《屋卡珊和尼各莱特》(法国古弹调)1929年,光华。
《唯物史观的文学论》法国 伊可维支著,1930年,水沫书店。
《一周间》 苏联 里别进斯基著,与苏汉合译,1930年,水沫书店。《麦克倍斯》(话剧)英国莎士比亚著,1930年,金马。《青色鸟》法国 陀尔诺夫人著,1933年,开明书店。《法兰西现代短篇集》(选译)1934年,天马。
《高龙芭》(中篇小说)法国 梅里美著,1925年,中华书局。《意大利短篇小说集选译》1935年,商务印书馆。《比利时短篇小说集选译》1935年,商务印书馆。《西班牙短篇小说集选译》1936年,商务印书馆。
《比较文学论》法国 提格亨著,1937年,商务印书馆。《密友》意大利 皮蓝德娄等著,与人合译,1941年,三通。《恶之花掇英》(诗集)法国波德莱尔著,1947年,怀正。《洛尔伽诗钞》西班牙 洛尔伽著,1956年,作家出版社。《戴望舒译诗集》1983年,湖南人民出版社。
这首诗写于1927年夏天。当时全国处于白色恐怖之中,戴望舒因曾参加进步活动而不得不避居于松江的友人家中,在孤寂中咀嚼着大革命失败后的幻灭与痛苦,心中充满了迷惘的情绪和朦胧的希望。《雨巷》一诗就是他的这种心情的表现,其中交织着失望和希望、幻灭和追求的双重情调。这种情怀在当时是有一定的普遍性的。《雨巷》运用了象征性的抒情手法。诗中那狭窄阴沉的雨巷,在雨巷中徘徊的独行者,以及那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都是象征性的意象。这些意象又共同构成了一种象征性的意境,含蓄地暗示出作者即迷惘感伤又有期待的情怀,并给人一种朦胧而又幽深的美感。富于音乐性是《雨巷》的另一个突出的艺术特色。诗中运用了复沓、叠句、重唱等手法,造成了回环往复的旋律和宛转悦耳的乐感。因此叶圣陶称赞这首诗为中国新诗的音节开了一个“新纪元”。
诗人在《雨巷》中创造了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这虽然是受古代诗词中一些作品的启发。用丁香结,即丁香的花蕾,来象征人们的愁心,是中国古代诗词中一个传统的表现方法。如李商隐的《代赠》诗中就有过“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的诗句。南唐李更是把丁香结和雨中愁怅朕在一起了。他有一首《浣溪沙》
手卷真珠上玉钩,依前春恨锁重楼。风里落花谁是主?思悠悠!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这首诗里就是用雨中丁香结做为人们愁心象征的,很显然,戴望舒从这些诗词中吸取了描写愁情的意境和方法,用来构成《雨巷》的意境和形象。这种吸收和借鉴是很明显的,但是能不能说《雨巷》的意境和形象就是旧诗名居“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的扩充和稀释呢?我认为不能这样看。在构成《雨巷》的意境和形象时,诗人既吸取了前人的经验,又有了自己的创造。第一,古人在诗里以丁香结本身象征愁心,《雨巷》则想象了一个如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有丁香瞬忽即失的形象,与古典诗词中套用词旧典不同,也与诗人早期写的其他充满旧诗词调子的作品迥异,表现了更多的新时代气息。“丁香空结雨中愁”没有“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更能唤起人们希望和幻灭的情绪,在表现时代忧愁的领域里,这个形象是一个难得的创造。第二,在古代诗词里,雨中丁香结是以真实的生活景物来寄托诗人的感情的。诗人依据生活的经验而又加上了自己想象的创造。它是比生活更美的艺术想象的产物。
象征手法,营造了一种既实又虚,朦胧恍惚的氛围。“我”在雨巷中独自彷徨,似乎有满腹的愁苦,但又不愿说出。
诗中的姑娘,我们可以认为是实指,是诗人心中期望已久的、高洁又忧郁的姑娘,也可把其当做是诗人心中的理想和追求,表达了诗人对人生的苦闷,对未来的渺茫憧憬。
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戴望舒 雨巷 草书 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chìchù)着,冷漠,凄清,又惆怅。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旱海吧,然后你逢到那金色的贝.它有天上的云雨声,它有海上的风涛声,它会使你的心沉醉.把它在海水里养九年,把它在天水里养九年,然后,它在一个暗夜里开绽了.当你鬓发斑斑了的时候,当你眼睛朦胧了的时候,金色的贝吐出桃色的珠.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怀里,把桃色的珠放在你枕边,于是一个梦静静地升上来了.你的梦开出花来了,你的梦开出姣妍的花来了,在你已衰老了的时候.狱中题壁
如果我死在这里,朋友啊,不要悲伤,我会永远地生存 在你们的心上.你们之中的一个死了,在日本占领地的牢里,他怀着的深深仇恨,你们应该永远地记忆.当你们回来,从泥土掘起他伤损的肢体,用你们胜利的欢呼,把他的灵魂高高扬起.然后把他的白骨放在山峰,曝着太阳,沐着飘风: 在那暗黑潮湿的土牢,这曾是他惟一的美梦. 我用残损的手掌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春天,堤上/繁花如锦幛,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 江南的水田,你当年/新生的禾草
是那么细,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限的江山,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蝼蚁一样死……
那里,永恒的/中国!
诗歌创作,大体可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其早期的诗歌作品,多以抒发个人情感为主流,情调比较低沉,有较多的感伤气息。他的第一部诗集《我的记忆》中,收录的作品大多都是情诗和愁诗。尤其是“旧锦囊”辑中留存的12首诗作,大体都是抒发这种个人哀愁感伤情绪的作品。如《寒风中闻雀声》中 “枯枝在寒风里悲叹/死叶在大道上萎残”两句诗,勾勒出一幅枯枝败叶在寒风中飘舞的萧杀景象,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相似写照。再如《可知》中“可知怎的旧时的欢乐,到回忆都变作悲哀”,《山行》中“见了你朝霞的颜色,便感到我落月的沉哀”等,都表现出作者早期创作的孤独、抑郁、伤感的浓重气息。1928年发表于《小说月报》的《雨巷》,标志着诗人在新月派的影响之下由浪漫式抒情向象征式表现的一个转折,戴望舒也因此而赢得了“雨巷诗人”的美誉。
1933年由现代书局出版的《望舒草》表现了作者诗歌艺术的日趋成熟。此时的诗人生活在大革命失败后的白色恐怖中,理想和现实的矛盾,使他的精神苦闷而低沉。但诗人不论从艺术上还是心理上都已不再稚嫩,也不再是穿着别人的鞋子走路,而是努力开拓自己的诗歌创作领域,从而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在《寻梦者》中,他写道:“你的梦开出花来了/你的梦开出娇妍的花来了/在你已衰落了的时候。”这支美丽的歌虽然依然流露着诗人疲倦的心境,然而却告诉了人们一个人生的真谛:任何美好理想的实现,任何事业成功的获取,必须付出一生的艰苦代价来追求。戴望舒在这一时期,虽然仍不失其孤寂、抑郁和多愁善感,但也不乏色调明朗、情绪奔放的诗作。如《祭日》、《游子谣》、《村姑》等。甚至在个别诗作中,我们还能读到诗人对于普通人的关切和对光明的向往。如《流水》中:“在一个寂寂的黄昏里/我看见一切的流水/在同一个方向中/奔流到太阳的家乡去”该诗充满了对生活的憧憬,对无往不胜的力量作了肯定,对顽强的生命力给予了热情的歌颂。
1937年抗战爆发后,戴望舒的诗歌观念和创作实践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他决心在敌人的阴霾气候中挣扎。以自己微渺的光亮尽一点照明之责。1939年的元旦,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他写出了《元日祝福》:“新的年岁带给我们新的力量/祝福!我们的人民/艰苦的人民/英勇的人民/苦难会带来自由解放。”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对人民斗争坚定的信念和乐观的态度,唱出了诗人心灵深处真切而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1942年,戴望舒被日本侵略军逮捕下狱后,他的个人命运更和祖国的命运交汇在一起,其诗风有了新的变化。《狱中题壁》抒发了诗人为民族解放慷慨赴义的勇气和胸有成竹的信心。《我用残损的手掌》是诗人在铁牢中唱出的属于“永恒的中国”的悲壮的歌:“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贴在上面/寄予爱和一切希望。”此外,《示长女》、《在天晴了的时候》表出了诗人在长年颠沛流离之后,对于和平生活的渴望。其压卷之作《偶成》中“它们只是像冰一样凝结/而有一天会像花一样重开”,表达了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总之,戴望舒后期的诗歌作品已显示出了超越个人情感的高层次内涵和蓬勃的生命力。”
短诗。但在诗歌艺术上,却呈现出了独特的成就与魅力。他的诗歌中内含的多种思想艺术气质,都显示着或潜存着新诗的发展与流变的种种动向。新诗发展的历史从本质上说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多少名噪一时的闻达者随着时光的流逝只剩下文学史价值,不再具备文学本身的价值;而戴望舒的诗虽几经命运沉浮,却始终魅力不减,风流了几十载。诗人从汲取中国古典诗词的营养到采撷西方现代派手法,最终走向咏唱现实之路,几经寻觅和创新,形成了自己诗歌的特殊风格和色调。尤以其诗境的蒙胧美、语言的音乐美和诗体的散文美为主要特色。
象征派作为自己偷食的禁果,以此用来丰实自己诗歌创作的艺术手法。以象征化的意境和氛围传达感情,是戴望舒对中国现代派诗歌建设的一个重要贡献。象征派诗人追求的是把强烈的情绪寓于蒙胧的意向中,主张诗要写得像“面纱后面美丽的双眼”,传达出内心的最高真实。戴望舒创作与接受的审美标准正是使诗歌处在表现与隐藏自己之间,即诗歌的蒙胧美。在他的成名之作《雨巷》中,诗人构筑出了一个富于浓重抒情色彩的意境,蒙胧之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他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进这雨巷。”诗人把自己化身为雨巷中徘徊是抒情主人公,他在被蒙蒙细雨笼罩着的小巷中,内心怀揣着一个朦胧的原望:“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然而,她竟也默默无言,终是蒙胧地、像梦一般地从诗人的身旁飘过,走进了寂寥的雨巷,留给诗人的是飘然而逝的希望。同时《雨巷》还是以古诗意象进行抒情的典范。它有浓郁的象征色彩,那孤独的“我”、梦般的“姑娘”、寂寥的“雨巷”,都有强烈的象征意味;“雨巷”的泥泞阴暗,没有阳光与温暖,狭窄破败,正是沉闷窒息的黑暗现实的写照,皎洁妖媚又带苦涩的丁香一样的姑娘正是希望、理想与一切美好事物的假托。诗的想象创造了象征,象征反过来又扩大了想象,它使意境蒙胧,一切都未明说一切又都在不言中说清,深得象征诗幽微精妙的真谛。用卞之琳的话说它是宋词《摊破浣溪沙》中“丁香空结雨中愁”一句诗的现代稀释与延伸。以丁香结象征诗人的愁心,本是传统诗歌的拿手好戏,在《雨巷》中却成为现代人苦闷惆怅的情思抒发机缘点;当然它也有超越传统的创造,古诗用丁香结喻愁心,它则把丁香与姑娘形象联结,赋予了艺术以更为现代更为丰富的内涵。它的意境、情调也都极其古典化,浸渍着明显的贵族士大夫的感伤气息,诗中映出的物象氛围是寂寥的雨巷、绵绵的细雨、颓记的篱墙,它们都有凄冷清幽的共同品性;环境中出现的人也忧愁哀怨彷徨,默默行冷漠惆怅,凄婉迷茫,物境与心境相互渗透交合,已主客难辨,情即景,景即情,它就如一幅墨迹未干的水彩画,稀疏清冷的图像后面潜伏着淡淡的忧伤与惆怅。象征派的形式与古典派的内容嫁接融汇,形成了婉约蒙胧的艺术风范。再如《印象》一诗:“是飘落深谷去的/幽微的铃声吧/是航到烟水去的/小小的渔船吧/如果是青色的珍珠/它已堕到古井的暗水里//林梢闪着的颓唐的残阳/它轻轻地敛去了/跟着脸上浅浅的微笑//从一个寂寞的地方,起来的/迢遥的寂寞的呜咽/又徐徐回到寂寞的地方,寂寞地。”这是一首纯意象诗。诗人抽去了语义上前后的因果关联,综合视觉、听觉、幻觉等各种类型的意象,借助一串有声有色的物象来暗示某种飘渺恍惚的记忆,其中有诗人对昔日记忆中事物的眷恋,也有内心隐藏的空虚和寂寞。诗中涉及的幽微的铃声、小小的渔船、青色的真珠、残阳、微笑、古井等。不仅是古诗中常用的意象,积淀着悲凉感伤的情思,而且内涵与情调也都具有同一指向,即它们都是稍纵即逝的美好事物,形断意连,意与象浑,构成了一个情思隐约、意境深邃的蒙胧画卷。正如艾青在《诗论》中所说的那样“给情感以衣裳,给声音以色彩,给颜色以声音”,使“流逝幻变者凝形”。戴望舒诗歌的朦胧之美正是通过意象的虚实和含蓄表现出来的。戴诗不仅在物象选择上常起用古诗中常用意象,自身充满迷蒙、渺远、空灵之气;而且以意象与象征、暗示的联系建立,创造了意蕴内涵的蒙胧美。尤其是在意象之间的组合上讲究和谐一致,所以常给人一种张弛有致的流动美感;而流动的便是氛围,这种情调氛围的统一、整合所造成的情境合一、心物相融,获得了浓重的蒙胧美的审美特质。
语言的音乐美
戴望舒曾说:“诗的情绪不是用摄影机摄出来的,它应当用巧妙的笔触描出来。这笔触又是活的,千变万化的。”这里所说的“巧妙的笔触”就是用艺术的语言筑造诗歌。戴望舒的诗歌语言最突出的艺术特点就是音乐美。
音乐美主要是指音节和韵脚的和谐、统一,使人的阅读琅琅上口、富有乐感。戴望舒第一辑《旧锦囊》中的十二首诗,都有明显的格律诗的特性,明显受到当时流行的新月诗派新格律诗的影响,句式大体匀称,每节行数相等,诗形整饬,押韵而且韵位固定,有的还讲究平仄相间。在《流浪人的夜歌》中,一共四节,每节三句,每句七字,且十分押韵。《断章》一诗更突出了诗人追求音乐美的特点。该诗一共八句,每句八字,分前后两节,且在诗中加入了古典诗歌所具有的韵味,极似一首婉约小令。杜衡在《望舒草序》中说:“诗人追求着音律的美,努力使新诗成为跟旧诗一样可吟的东西。”在第二辑《雨巷》六首中,诗形也大多整齐,十分注重音乐性。例如《雨巷》,在梦幻与现实的不断交融中,ang韵反复出现,连绵不断地织就了一张音韵的网,把人笼罩其中,好像在倾听一首低回的吟唱。
《灾难的岁月》起,戴望舒受格律诗派的影响已明显减弱,而开始转到后期象征诗派的诗风上来。在他的《诗论零札》中,诗人认为:“诗不能侧重音乐,它应该去了音乐的成分。”因此,他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逐步从追求音律的形式中解脱出来,运用多种句式、灵活的手法来表达情感。如《旅思》一诗:“故乡芦花开的时候/旅人的鞋跟染着征泥/粘住了鞋跟,粘住了心的征泥/几时经可爱的手拂试/栈石星饭的岁月/骤山骤雨的行程/只有寂静中的促织声/给旅人尝一点家乡的风味。”这首诗前后两节分别以征泥、促织声为中心意象,以二者间的重叠与转换,展现了旅人落寞疲惫的心理状态和难遣难排的浓郁的乡愁,整首诗充满着含蓄效应,使外在物象成了内心在心象的外化,成了“人化自然”。但是,这并不能说明诗人完全放弃了追求诗歌的音乐美,只能说明诗人在走向成熟的创作道路上,创作手法更多、更新,勇于用多种形式来丰富诗歌作品。从诗人后期的诗作《狱中题壁》中更能证明这一点,虽然此诗已注入了现实主义的内涵,也极具层次性,然而其整饬的句式和押韵,都流动出诗作所具有的音乐美感。因此说,不论诗人的创作风格如何变化,音乐美仍然是戴望舒诗歌艺术的特点之一。
诗体的散文美
戴望舒从《我的记忆》开始,逐渐摆脱格律诗的樊篱,开始为自己制造“最适合自己走路的鞋子”,即以自由的散文化手法传达感情。这种现代口语形式的自由诗体,显示出了戴望舒诗歌所具有的另一种艺术美散文美,这种创作风格也确立了诗人现代派诗歌的地位。
戴望舒从诗体上走向散文化,无疑对他在革新语言上产生影响,他用现代派的自由体抒情方式来表现诗歌的情绪,使诗歌显得更加朴素、自然、亲切。例如《我的恋人》:“她是一个娴静的少女/她知道如何爱一个爱她的人/但是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出她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羞涩的人。”诗人在平静的叙述中,使“我的恋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好像诗人用一支笔在轻轻地描画,让人一目了然又过目不忘。诗人的另一首诗《村姑》也有异曲同工之处,通过亲切的日常生活的描述,笔调舒卷自然,淳朴又富有韵味。诗歌《小病》是一篇散文化十足的华章:“从竹帘里漏进来的泥土的香/在浅春的风里它几乎凝住了/小病的人嘴里感到了莴苣的脆嫩/于是遂有了家乡小园的神往……”小病的旅人无聊孤寂,从浅春的泥土香里仿佛闻到了可口鲜嫩的窝苣味,于是勾起了对家乡小园的神往与思念。那么家乡的小园如何呢?诗人驾驭想象的彩翼飞抵它的近旁进行透视,那里阳光清澈和暖,细雨微风轻拂……一切平淡而熟悉,宁静而和谐。诗人用猜测试探的语气,营构出一个小病的人对家乡的惦念关切。戴望舒诗体的散文化,不仅表现在描绘人物和事物上,还表现在其善于用短句来表达情韵。例如《灯》的最后一节:“这里/一滴一滴地/寂然坠落,坠落/坠落。”在《秋天的梦》一诗的结尾中:“哦,现在,我是有一些寒冷/一些寒冷,和一些忧郁。”诗中的这些精短简单的句子,虽然没有整齐的节奏和鲜明的韵脚,但在复沓的词语中形成一种千回百转的情愫,使读者感到诗句中内在情绪的流动,在娓娓道来的氛围中,给读者留出回味和想象的空间。正如郭沫若所说的那样:“语言能够流体化或呈现流线型,抒情诗歌就可以写到美妙的地方。”
当然,戴望舒的诗歌艺术除了以上三个方面的特点外,还具有其他方面的特色。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他在诗歌中多种手法的运用。如通感、比喻、顶针、拟人、象征、重叠、复沓等。《致萤火虫》中那句“我躺在这里/咀嚼太阳的香味”,历来被人们所称道,诗人奇妙地将视觉、味觉、嗅觉三者沟通在一起,并且将情思融汇于一句话之中。再如《秋蝇》一诗中“用一双无数的眼睛/衰弱的苍蝇望得眩晕/这样窒息的下午啊/它无奈地搔着头搔着肚子//木叶、木叶、木叶/无边木叶萧萧下……”。在立体化的流动的心理结构中,诗人用拟人的手法,通过描述秋蝇的形象,渗透出对日趋没落的现实世界的厌恶与自己作为政治殉葬品的无奈。这种多元素多层次的心理流程,映射出诗人的心理体验。它用重叠复沓的词语交汇出了幻觉、联想与情感活动,创造了一个全官感或超官感“心理格式塔”,具有较强的纤细纵深感。总之,诗人借助于多种艺术手法,不断煸动着语言的斑斓的彩翼,给诗歌以美感、以生动、以光芒。
新诗史上,崛起于三十年代,上承中国古典文学之光泽,旁采法国象征诗派之芬芳,开启了现代派的诗风,确实引人注目。但就诗论诗,我们还可以看到他诗歌中的一些不足。
阴柔有之,阳刚不足
也许是才高气傲之故,台岛诗人余光中就认为戴望舒的诗的境界“空虚而非空灵,病在蒙胧与抽象”,语言常“失却控制,不是陷于欧化,便是落入旧诗的老调”。这种观点虽然过于偏激和苛刻,但是纵观戴望舒二十多年的诗歌创作,虽然存在着阶段性的变化,然而他的诗歌作品留给我们的大多都是阴柔雅丽的。作为一个身处于国家危难之中的诗人,面对的是人民的苦难和自我的悲哀,应该有“直面人生的勇气”,用他多情的笔书写出人生的悲苦和悲壮,给人生以自嘲,给生命以勇气。而戴望舒的诗中“忧郁”、“抑郁”、“沉哀”、“哀怨”、“惆怅”等字眼屡现于各阶段的诗句中,难免给人以浅吟低唱之感。
诗情,显示复杂微妙的情思颤动与飘然意绪,写出多元素、多层次的心理内容,“把捉那幽微的精妙的去处”,不是去表现一种意思或思想,而是去表现一种幽深而又细微的感觉或情绪。受这种诗学思想烛照,他的诗也无不把感情放在首位,重视诗情的铸造。正如在他的《诗论零乱》中,诗人认为诗的核心思想即诗情,认为“诗当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而使人感到一种东西”。这种观念就使得他的作品大多意境回肠,耽于情调,但却缺乏应有的现实风骨。尤其诗人面对抗日战争的残酷现实,虽然有《狱中题壁》、《我用残损的手掌》等反映现实的诗作,但也不能完全反映出诗歌的锐敏。或许是因为诗人多年来囿于自己的感伤世界,或许因为诗人盛年早逝,还来不及抒写更多的作品。
但不论怎样,戴望舒仍不失为一个正直的,流淌着新鲜血液的优秀诗人。他的诗歌中所内含的多种思想艺术素质,都显示着或潜存着新诗的发展与流变的种种动向。他不倦探索的足迹,为年轻的中国新诗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艺术珍品和一笔艺术财富。
诗歌理论家,他认为诗歌有内在节奏和外在节奏。这一主张为新诗的发展和提升提供了理论根据。很多诗歌论文,都是受戴望舒内外节奏说启发衍化而来的。如吕进《立象和建构》,袁中岳《心里场形式场语言场》。梁南《“诗家语”纵横谈》等均暗合戴望舒诗歌理论,其中《心里场形式场语言场》,更是戴望舒诗歌理论的发展。
陈玉刚主编的《中国翻译文学史稿》和陈丙莹撰写的《戴望舒评传》曾辟有专节进行论述。陈丙 莹对戴的译诗给予了极高评价,说戴望舒的译诗“以中国现代文学语言曲尽西方诗歌(特别是精微的象征派诗)深蕴的内容与繁富的音节,更是成了诗歌翻译学者们 学习的范本。”
戴望舒从三十年代开始翻译法国诗歌,仅收录在《戴望舒译诗集》中的就有包括雨果、魏尔伦、果尔蒙、保尔福尔、耶麦、比也 尔核佛尔第、苏佩维艾尔、瓦雷里、阿波里奈尔、爱吕亚、勃德莱尔等诗人的诗作75首。关于译诗,戴望舒和艾略特一样,曾持“诗不能译”的观点,但后来的 实践改变了他的看法。他在1944年的《诗论零札》中说:“说„诗不能翻译‟是一个通常的错误,只有坏诗一经翻译才失去一切。因为实际它并没有„诗‟包涵 在内,而只是字眼和声音的炫弄,只是渣滓。真正的诗在任何语言的翻译里都永远保持它的价值。而这价值,不但是地域,就是时间也不能损坏的。翻译可以说是诗 的试金石,诗的滤罗。不用说,我是指并不歪曲原作的翻译。”戴的译诗特别强调“忠实”。传神地体现出原诗的诗味、诗性与诗境。请看他翻译的魏尔伦的那首著 名小诗《瓦上长天》。魏尔伦的法文原诗为:
Le ciel est,par-dessus le toit, Si bleu,si calme!Un arbre,par-dessus le toit Berce sa palme.La cloche dans le ciel qu‟on voit Doucement tinte.Un oiseau sur l‟arbre qu‟on voit Chante sa plainte.Mon Dieu,mon Dieu,la vie est la, Simple et tranquille. Cette paisible rumeur-la, Vient de la ville.Qu‟as-tu fait,o toi que voila pleurant sans cesse,Dis,qu‟as-tu fait,toi que voila,De ta jeunesse 再看戴望舒的译诗: 瓦上长天 瓦上长天 柔复青!瓦上高树 摇娉婷 天上鸟铃 幽复清 树间小鸟 低城飘下 太平音。你来何事 泪飘零,如何消尽好青春? 陈丙莹评析道:
在经过精心地雕字琢句译成的魏尔伦的诗中,我们会感到年青的戴望舒从这位异国的象征派大师俏丽的伤感的诗句中找到了知音。……诗人在翻译这些跳荡、轻倩的诗句时一定是很激动的。
这首小诗意象很美,“碧瓦青天,高树清铃,天上静穆,人间温存,然而,如此良宵,„我‟却感到身世飘摇,心中不由然升起无端的苦恼忧愁……”周宁在《外国名 诗鉴赏辞典》中如是评说。他还说:“象征派诗人魏尔伦的诗,极富音乐性,其许多小诗的魅力,尽在于此,国内译魏尔伦的诗,相对而言还是较多的,有些诗的意 境译得很高明(中国诗学中的意境大概是空间意义上的),但传神地翻译再现其诗的音乐性的,却很少,或许这是不可强求的,是语言本身的局限,笔者对比过数首 诗的译文与原文;最后觉得,还是戴望舒先生译的《瓦上长天》,虽能传其音乐性之神。”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戴望舒是诗人,因而诗心相通,诗情与共,善 于用诗的语言“以诗译诗”呢?
另:其作品《我用残损的手掌》被粤教版和人教版初三语文收录。到1949年初,人民解放军胜利的消息频传。曾经蒙受”附日“冤枉的戴望舒决定回到北方。这时,卞之琳从英国回国,路过香港,戴望舒决定与他结伴而行,他对挽留的朋友说:”我不想再在香港呆下去了,一定要到北方去。就是死也要死得光荣一点。“ 到北京不久,戴望舒被安排到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国际新闻局负责法文科工作,对于这项工作,他十分欣慰,曾向新闻出版总署的负责人胡乔木表示,”决心改变过去的生活和创作方向“。而这时,他的哮喘病已严重到上楼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为了更好地工作,他听从医生建议动了手术,但病情并未好转,由于惦记《论人民民主专政》的法文翻译,他提前出院,并给自己打麻黄素针,在家治疗。1950年2月28日上午,他照例自己打麻黄素针,为了能早点治好,他加大剂量,注射后不久,心脏跳动剧烈,扑在床上就昏迷过去,等送到医院,已经停止了呼吸。
命运多舛的戴望舒一直在曲折中行走,当曙光照耀他时又过早离世。卞之琳在悼念文章中说:”望舒的忽然逝世最令我觉得悼惜的是:他在旧社会未能把他的才能好好施展。现在正要为新社会大大施展他的才能,却忽然来不及了。" 戴望舒:象征派的形式,古典派的内容(蓝棣之)曾经有人说戴望舒诗是诗坛的“尤物”,大概是说它美艳而富于可怕的诱惑性吧,自然这是寓贬于褒的。我愿意在正面意义上使用“尤物”这个词,我认为戴诗美丽而富于感情,有亲切、柔美的抒情风格。戴诗的魅力来自他那诚挚而忧伤的感情。他的诗与20世纪20年代臻于高潮的英语系的现代主义诗的重“知性”不尽相同,他的诗主情,情是他的诗的骨子。尽管他很快就抛开了浪漫派,而倾向于象征派,甚至后来还倾心于后期象征派,但他的诗一直有浪漫主义的情愫。他的《诗论零札》认为诗所表现的,是情绪的抑扬顿挫,是去掉了音乐与绘画成分的纯粹的情绪。他的诗集,无论是《我的记忆》,还是《望舒草》,或者《灾难的岁月》,都是抒情和以情取胜的。如果拿40年代成长起来的穆旦的诗加以比较,一个重知性,一个重感情,区别是很显然的。番草在纪念戴望舒的文章中曾说,当时他们那一批诗人所喜爱的诗,是兼有浪漫主义的情愫与象征主义的意象。戴望舒的诗风大体上可以说是象征主义的,但它没有象征主义的神秘与晦涩,更非只是官能的游戏。戴望舒的诗是感情的,但不是感伤的。感伤是感情的矫饰虚伪,是感情的泛滥,戴诗里没有这样的东西。所以,在《望舒草》出版的那个时候,曾经有朋友说他的诗是象征派的形式,古典派的内容。杜衡也说戴诗很少架空的感情,铺张而不虚伪,华美而有法度,的确走的是诗歌的正路。
戴望舒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对政治和爱情作理想主义的苦苦追求,但其结果,却是双重的失望。在他的诗中,姑娘的形象往往寄寓着他的理想,而孤独的游子的形象则往往是诗人自己。他的诗常常表现出游子追求理想的命定的徒劳,而这里的特点恰好又是对没有希望的理想付出全部的希望与真情。戴望舒曾熟读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魏尔伦。苏联学者契尔卡斯基说过,就多愁善感的气质说,戴望舒也接近魏尔伦。魏尔伦《无言的歌集》表达了巴黎公社失败后,不知所措的知识分子苦闷沮丧的情绪,其基调是对于诗人的理想和他周围的肮脏生活相脱节的悲剧感。戴望舒的诗,则表现了从五四运动激昂地飞腾起来的理想,同淹没于血泊之中的1925~1927年大革命现实相脱节的悲剧感。他的诗自然不是反抗的和战斗的,但也不是环境的奴隶。他的成名作《雨巷》里的那位丁香一样的姑娘,显然受到命运的打击,但她没有乞求或颓唐,她是冷漠和高傲的,她仍然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她在沉重的悲哀下没有低下人的尊贵的头,像一面旗子一样地忍受着落到头上的磨难。诗人在这里坚持了人的尊严和顽强生命力的思想。人和理想,惶惶不安的人和无法实现的理想,这就是戴望舒诗的悲剧主题。
第三篇:浅谈戴望舒《雨巷》
《受戒》读后感
当我在书本上看到《受戒》时,我就置身于《受戒》的的世外桃园中。在《受戒》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原始部落。一个有山有水宁静美妙的世外桃源。
我第一眼看到《受戒》时,小说的题目是《受戒》,尤其是第一句话“明海已经出家四年了”,使读者第一感觉就是认为这是一篇描写佛门生活的一部作品。这部作品确实描述了出家人的故事,但是读着读着你就会渐渐的发现小说所描述的人与事虽然没有离开佛门,但是作者要表达的人、事、物却与佛门生活的本意相差甚远。读者感受到的并不是佛门生活的森严和和尚的单调生活与清冷的生活,而是与其相反的浓郁的世俗生活。人们根本就看不出小说的主人公明海在这里到底受了什么戒,反倒是看到了他和朋友伙伴们在这里尽情的享受着世俗美好的生活。
这里的人选择出家本身就带有世俗的色彩,小说中甚至把和尚和织席子的、画匠和婊子相提并论,完全是谋生意义上的职业选择,根本没有任何宗教皈依的含义。与其他职业相比,当和尚的好处一是可以吃现成饭,二是可以攒钱。至于出家以后,也不像人们想象的有很多很多的清规戒律,而是“这个庵里无所谓清规,连这两个字也没人提起”。俗人们可以做的事情,和尚们几乎也都做得,像媳妇、杀猪吃肉,不同的只是捅杀猪刀之前有口无心地念几句“往生咒”罢了。看得出来,作者完全是在凡人的意义上来理解和表现这些僧人的,佛的身份和庵的环境不过是提供他们生活的手段而已,这种身份和环境别想也没有必要改变他们享受世俗的浓烈兴致。因此,明海之所以去当和尚并且还有望当一个好和尚,就是非常好理解的事情了。他不仅嗓子好,而且记性好、相貌也好,更值得提及的是,他出家以后连名字也不用改,还叫“明海”。出家了的明海被大家喜欢着,但似乎从来不因为他当和尚的“本职工作”,而是因为会画画、会唱歌、帮人干农活。这个小和尚,好像也没有被佛事的仪式和佛教的经文真正感动过,这也许与那位马马虎虎的舅舅的教导不无关系。舅舅说:“念经,一要板眼准,二要合工尺。”说的都是不关内容的形式方面的要求,因此小明海念经又怎么会去关心经文本身的涵义?值得注意的,倒是他看见小英子的脚印,“身上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觉得心里痒痒的”。那每天本来就出于应付而不得不敷衍的经文恐怕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让人感受到作者表现生活的美丽与和谐的地方,当属小说中所描绘的那种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融洽与和睦。不论是明海周围的寺里的人,还是小英子周围的庄上的人,他们之间都是那么友好相处、无猜无忌,无怪有人称之为现代的“桃源”景象。虽然打牌赌钱会有输赢,但绝不会伤了感情、误了和气,因为他们都是“正经人”。甚至把一个“偷鸡的”也称作“正经人”,不知道作者衡量人用的是什么标准。好在这问题与本文关系也不大,也就不去深究了。作者不可能不知道上述“其乐融融”的景象在现实生活中很难存在,他这样写,无非表明此时此刻的他,着意要寻求的,就是这样一幅充满仁爱和温馨的民间生活画卷。小说的最后,作者更是把这种日常生活的诗情和温馨渲染到了极致,那就是明海和小英子的恋情在回家途中的瓜熟蒂落,那一段优美的文字令所有还具备正常人性的读者读后无不悠然神往。本来,明海刚刚受了戒,等于在出家人的人生中完成了一个重要仪式,沙弥头、沙弥尾的前景开始在他的眼前浮现,这可不是每个出家人都能企盼得到的,因为它不仅要有主观方面的条件,而且还要通过寺里的人来选的。殊不料小英子对所谓的沙弥头、沙弥尾毫无兴趣,她不要明海去当,她所想的,是给明海当老婆,而且要他马上回答要不要。这真是有点戏剧性的场面了,明海头上的戒疤余痛未消,当沙弥尾的希望也已呈现,此刻却要马上回答这样的问题,也许这在别人会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至少要掂量一下它与自己“事业”的影响,从长计议也不为迟。但我们看到,明海似乎很快就被小英子给收服了,回答了“要”以后,两人的小船就划进了既充满诗意、又引起人不尽联想的芦荡,小和尚这会儿头上的戒疤恐怕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吧。
也许有人要问,戒律森严的苦僧生活对于擅写日常生活的诗意与温馨的作者来说非兴趣所在,但凡人的日常生活,其实也并非始终温暖如春,何以作者笔下的人间却总是如此梦幻般的甜美,连出家人也如此眷恋于世俗?这正是我们解读汪曾祺小说的一大关键。也许这与作者的生活态度和文学态度密切相关。汪曾祺对人的本质的理解,取着一种与海德格尔“诗意地栖居”相一致的精神向度,为了突出人性与人生中富有诗意的本质,他对现实进行了尽可能的过滤,他不是不知道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丑与恶,只是他不允许它们进入他所创造的艺术世界。对现实世界里的丑与恶,他无能为力;但艺术世界的构成,却只能依据他的愿望来铸就。为此,汪曾祺的小说就多用回忆,多采取童年的视角。具体到本文,作者在小说最后说,这是“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可见从那时起,汪曾祺对于人生的理想和憧憬就已显现这样的特征,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在后来的人生旅途中,虽然历尽坎坷,其中不乏与丑恶为伴,却始终不改初衷。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坚持,才成就了他后来能在适宜的环境里实现其创作的辉煌。汪曾祺的小说算不上主流,就因为他不仅没有对社会历史进行评判的政治考虑,也不属于对民族文化进行或是批判或是守成的启蒙和维护,他是一个按照自己的艺术和审美理想来创作的作家。这个理想就是他自己所说的:“作家的责任是给读者以喜悦,让读者感觉到活着是美的,有诗意的。生活是可欣赏的。”这其中的“美”和“诗意”自然都带有作者个人对生活的理解。
他为自己这种创作理念的坚守付出过代价,但似乎正应了“苦心人、天不负”那句老话,在许多曾经大红大紫的应景之作被人渐渐遗忘的今天,汪曾祺的小说却以它特有的个性和魅力依然受到读者的喜爱,我们现在这样饶有兴趣地欣赏和品味《受戒》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受戒》读后感
学院:文学院
年级:09级2班
专业:汉语言文学
姓名:王宇航
学号:09016063
第四篇:《戴望舒诗集》读后感
《戴望舒诗集》读后感
青泉学校赵桂英
前些日子,我刚带着孩子们学了戴望舒的《在天晴了的时候》。在诗人笔下,泥路、小草、小白菊等都是鲜活的、有生命的。从那一行行的诗句中,我能感受到的是诗人心中的那一丝丝愉悦,那对生活的真切的爱。我虽说不会写诗,但很喜欢读诗,便从学校图书室借了《戴望舒诗集》来读。
很喜欢读戴望舒的诗。从诗集中,我感受到戴望舒是一个感情至上的人。他写对祖国的思念之情,对时光流逝的感叹之情,对祖国名山的向往之情,对昔日恋人的爱恋之情,都让人为之动容。“表现一种意思或思想,就去表现一种幽深而又细微的感觉或情绪。”受这种诗学思想,他的诗也无不把感情放在首位。这种观念使得他的作品大多意境回肠,但却缺乏应有的现实态度。尤其诗人面对抗日战争的残酷现实,虽然有《狱中题壁》、《我用残损的手掌》等反映现实的诗作,但也不能完全反映出诗歌直面现实。这或许是因为诗人多年来徘徊在自己的感伤世界,或许因为诗人盛年早逝,还来不及抒写更多的作品。
但不论怎样,戴望舒仍不失为一个正直的优秀诗人。他的诗歌中所包含的多种思想,都预示着新诗的发展种种动向。他不断探索的足迹,为年轻的中国新诗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艺术珍品和一笔艺术财富。
2010.10.29.
第五篇:戴望舒雨巷赏析
戴望舒《雨巷》赏析及评论
这并不合适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但也不合适滂沱的大雨,它所在的是烟雨濛濛如画的雨巷,所充斥的是淡淡的忧伤、哀愁、和彷徨。《雨巷》这首诗的就如一首哀伤的音乐,我们很容易感受到它的舒缓、低沉而又优美的旋律和节奏,也很容易感受到它所抒发的情感──凄清、哀怨和惆怅。我们在这首曲子中看到了诗人所描述的画面,灰黑白的砖地,红褐色湿湿的瓦房,屋檐滴着雨滴,屋檐下是诗人的油纸伞和那哀伤的心情:
撑着油纸伞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诗人一人在雨巷中独行,雨巷似乎也透着寂寞,和他内心一样的孤寂和苦闷。小巷、细雨、撑着油纸伞的孤独以及他的彷徨步态──这就是这首诗的开头几句所展示给我们的镜头。但在这些寂寞之下,又有着诗人心中的一小份期待:在这安静的蒙蒙细雨之下的一份邂逅,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不是热情奔放的女孩,也不是成熟风韵的妇女,而是安静、清新、美丽带着淡淡伤感的姑娘,我想,她或许是纤纤细腰,有着一丝孱弱,细长而又干净的手指,撑着一把淡淡的牛皮纸颜色的油纸伞…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诗人赋予了这个姑娘丁香的特色,如丁香花一样开在仲春时节,淡淡的白又柔和着淡淡的紫,柔弱、娇美而又纯洁、庄重。丁香花娇美却易凋谢,引愁而又伤春。“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诗人用丁香作为象征给了雨巷中这个幻想出来的姑娘不一样的感觉:她既具有丁香的美丽姿态和颜色,又具有丁香的高洁和芬芳,还具有丁香的忧愁与哀怨。这样一个姑娘,是诗人的幻想,但诗人却又给了她现实的韵感: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那个姑娘的步态、表情乃至手上的油纸伞都与诗人一样。这样一个人的出现,显然使诗人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这样梦一样的一个姑娘,飘渺的,却真实的和诗人相遇,有着太息般的眼神,向诗人走进而又走远„„像梦一般轻盈而不着痕迹地飘过,当她从诗人身边飘过去的时候,诗人看到她的表情是一脸的凄婉迷茫。这表情分明透露着:她心里实际上是不愿意与诗人分离的。诗人塑造了一个哀怨又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一个姑娘,与他相遇,又与他分离,有着绝望和无奈: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颓圮的篱墙”或许就是诗人想与“丁香姑娘”相聚相守这一较为具体的希望破灭的象征吧,“丁香姑娘”终于消失在雨巷的尽头。但这时的诗人还是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中,即使不能再看到“丁香姑娘”,他还是在感受着“丁香姑娘”遗留在雨巷的黯淡光线和清冷空气中的颜色和芳香,并为这种颜色和芳香的不断消散而伤感不已….我想,他或许久久的伫立,感受,内心无比的失落,但是却只能继续行走吧„„
在诗的末尾,诗人似乎又将诗的开头所出现的那个镜头又重放了一遍。首尾两节的词句几乎全部相同,只是将其中的“(我希望)逢着”改成了“(我希望)飘过”。这一改,一方面表明诗人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另一方面却让人感到诗人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不敢有什么过于大的奢望,就是那么淡淡的一点点的一丝丝的期望,仅仅只是飘过。因而,读到诗的 1 最后一节,我们不禁感到:诗中所渲染的那种理想破灭而又无法挽回的苦闷、哀怨而又无奈、惆怅的情感又加深了一层。
戴望舒将丁香作为象征,将法国的象征手法运用其中,却又将中国意向中较为传统的哀伤的丁香花相结合。我似乎可以理解这样的无言的心情,但也心中有了疑惑,丁香姑娘这样一个飘渺的幻想却又无比现实的姑娘不仅仅是男女之情的寄托吧,或许,这样一个丁香姑娘不仅仅是爱情上的,也可以看作任何理想,奢望得到又难以触碰,美好而又伤感。而诗人所走过的雨巷,是诗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它悠长寂寥,好似追求理想过程中的漫漫长道。在看似局部而又狭窄的诗意中,我们又可以惊喜的发现种种意想不到的开拓的局面,我想,这也是我喜欢这首诗的一个原因吧。
在读《雨巷》的过程中我可以感受到和谐的音律美。丁香一样的哀愁,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颜色,重复却又不累赘,结尾与开头又相好的照应,就如同在画中走,欣赏和感受一首曲子一样。韵脚的有规律的反复:全诗共七节,每节六行,每行字数长短不一但总体上又是有规律地重复的。该诗采用的是一韵到底的做法,在每节相隔不远的行的末尾重复一次脚韵,每节押韵两到三次;有些同样的字词还在韵脚中多次出现,如“雨巷”、“姑娘”、“芬芳”、“惆怅”、“眼光”等。这种韵脚的反复使用,使人们的听觉中被反复感受,营造成了一种回环往复的美丽感觉。我读这首诗,在听觉上的感觉就象是在听一首轻柔舒缓的沉思型的小夜曲,那饱含着寂寞、痛苦的感情而又让人感到甜美的旋律在我的心头反复回响着。关于这首诗的音乐美,叶圣陶曾说:这首诗“替新诗的音节开了一个新的纪元”。
第一次接触到这首诗的时候,是在初中的朗诵节上,听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读着这首丁香一样的诗配着一首丁香一样的音乐,全场都陶醉了,可惜的是那首配乐我至今不知道是什么,而我,也没有那个女孩那样适合读哀怨诗的细微婉转的嗓音,然而,它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也让我深深的爱着这首诗给我带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