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怀念父亲华业都
怀念父亲华业都
父亲华业都是位老红军,生前享受副省长级医疗待遇。在我的眼里,他平凡得就像荒原上的一棵小草,高山上的一块小石头。然而,对于他的逝世,浙江省委书记赵洪祝和全国人大常委会常委刘锡荣都发来唁电,浙江省、温州市、平阳县、苍南县的党委、政府、人大、政协等部门以及许多老同志、老战友都送来花圈,不禁勾起我无尽的思念……
父亲1913年10月出生在乎阳县凤卧镇西部山区樟洋村的一个穷苦农民家庭里。1931年7月,他开始参加革命工作。他告诉我:有一次送信,必须夜宿荒野,他将破草席往草堆上一摊,由于极度疲倦,躺下就睡着了。朦胧中,感到身下有东西向上顶,他在梦中说:“我困得很,别打扰我。”那东西果然就不动了。一连反复几次后,倒也安静下来。清晨,卷起草席才发现,有一条一米多长的毒蛇被压死了。
1935年5月,父亲加入浙南最早的革命武装――浙南红军游击冲锋队,1936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参加了智缴国民党宜山镇保安团武器、袭击灵溪国民党警察所、攻打国民党北港区署等战斗。一次战斗,敌团长只身跳进厕所,全身浸在粪便之中,只留一个头在上面。虽然捡得性命,却狼狈不堪。而红军队伍由于缺乏经验,没有缴获武器,真是可惜。打水头敌区署那次,红军队伍就比较成熟了。父亲用一把冲锋刀缴获了敌人一挺机枪后,又砸开一扇门,朝里面的敌人扫了一梭子子弹,从而俘虏了一批敌人,并和战友一起击毙了罪大恶极的敌区长楼钟声,受到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
抗日战争时期,党中央给浙南游击根据地的任务由“发展党组织,加强抗日统一战线”转变成“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反对急噪和暴露。”所以,刘英同志带领的浙江省委、龙跃同志带领的浙南特委、郑海啸同志带领的平阳县委经常在我们老家这一带秘密活动。但是,国民党顽固派却经常派重兵包围我们,妄图消灭浙江的革命力量。父亲说,这段时间他被编人过平阳县委和瑞安县委的武工队、担任过浙南地委机关特务队小队长、浙南平阳县平西区武工组政治指导员和小队长等职务。
父亲经常提到当时吃“白饭”的事:“白饭”不是容易混淆的白米饭,是吃饭时没有菜的“美称”。其实,就是饭也经常只是些野草、树根罢了。寒冬腊月,经常只穿一件破棉衣,一条短裤,一双长满冻疮的脚上套着的是破草鞋。
这艰苦的生活还不算什么,部队还要经常与敌人周旋和打仗,那可是掉脑袋的事。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经常为三级机关站岗和带路,多次成功突围,屡建奇功。
有一次,部队在大白天转移,只能走隐蔽的小路,要穿越一段200多米长的悬崖峭壁上的石头路。这石头路宽不到一尺,上面是像刀锋一样尖利的石棱,当地人称“菜刀背”。那天县委书记郑海啸同志重病在身,又偏偏下着大雪。峭壁上面挂着长长的冰柱,下面是百丈深渊。父亲背着郑海啸同志,双手紧紧嵌入结了冰的石缝,两腿跪在粗糙的石棱上,慢慢向前移动,他对前后的同志说:“万一我掉下山崖,你们不要管我,要抓住郑海啸同志,把他背过去。”过了“菜刀背”,父亲磨破了膝盖,虽然是大雪天却汗流浃背。
1939年7月,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平阳县风卧镇的冠尖和马头岗召开。浙江省委、浙南特委将负责省“一大”的保卫工作交给平阳县委,郑海啸书记命令我父亲负责会场所在地的警卫工作。在近十天的日子里,父亲保持高度的警惕性,不仅夜以继日站岗放哨,而且将内线警卫和外线保卫、侦察工作、保密工作等结合起来,出色完成了任务。父亲自豪地说:会议之后,郑海啸书记表扬了他,当时,他感到非常高兴。
1941年5月,我三级机关在凤卧赤沙村被国民党顽固派军队五路包围。在刘英等首长的指挥下,由父亲带路,从半山腰撤退到樟洋村的一条叫乞丐墓的小路上。正当部队准备沿路上行的时候,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父亲向郑海啸同志提出不能继续向前,因为路前方通往文成的公阳乡。郑海啸同志很赞同我父亲的看法,立即报告刘英同志。刘英同志命令部队从侧面隐蔽迂回。不一会儿,一个加强连的敌人便沿着乞丐墓路迅速冲下山来,真是好险啊!就这样,粉碎了敌人妄图一举消灭我三级机关的阴谋。
解放战争时期,父亲担任过浙南第十区队第二中队中队长、浙南平阳县警卫队队长、大队长。他亲临战场指挥了浙南三次大的战斗,曾多次受到上级党组织的通报表彰。
双吊岗突围战和穹岭头伏击战都是浙南的解放战争从战略防御向战略反攻的转折中的关键战斗。父亲用石头打击敌人,并和郑子雄同志一起,抢占后山制高点,掩护县委机关撤退。然后,神出鬼没甩开了敌人。在接下来的穹岭头伏击战中,他灵活机智,根据战场情况的变化,从执行守卫山岭要道的任务中及时调整为主动向敌人进攻,从而打乱了敌人的战斗部署,使青景丽游击队摆脱被动局面,一起围歼敌人,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在晓坑岭战斗中,父亲在发动群众,联系各村党支部方面做了许多工作,并向副区队长颜庆富同志建议,主战场不能放在上双岙。当时的情况是:敌人有一个营的兵力,约300多人,武器比我们先进得多,有好几挺机枪。而我们只有42名游击战士和40多名只拿刀、梭标、鸟枪的群众,敌我力量悬殊。虽然上双岙道路的两边都是山坡险峻,可以埋伏起来向下射击,但这段道路较平坦又较长。我们的兵力不足以守住这么长的地带。敌人在受到打击后,可以组织反攻,从我们力量薄弱之处冲上来。这样,我们就危险了。应该将主战场放在地势险峻的晓坑岭,等敌人从晓坑岭下行的时候,追着敌人的屁股打,那他们只有挨打的份,根本没有反击的可能。两位指战员的思想统一了,手握在一起了,使这场战斗成为浙南著名的以小胜强的典型战例。
在1949年4月的营前战斗中,敌人有1000多人,50多挺轻机枪,8挺重机枪,6门六0炮。我们只有县委机关警卫队40多人和一批新战士,另外,还临时大规模发动了民兵参战。根据领导的安排,曾永金同志带领的部队埋伏在飞云江营前一带左岸的山坡上,负责主攻,父亲带领的队伍埋伏在右岸的山坡上,负责牵制和阻击敌人。可是,从文成大泶出来的敌人却从飞云江右岸向下游撤退。如果让敌人退到瑞安和温州,必然对这两个地方的解放带来很大的压力。父亲从大局出发,主动承担起主攻任务。他一方面命令埋伏在山坡的战士向下射击,另一方面又命令一部分战士抢占后面的制高点。果然,战斗一打响,一群敌人越过我军兵力薄弱之处拼命向该制高点攻击前进。如果该制高点让敌人占领,我们埋伏的阵地全部处在他们的枪口之下。好狡猾的敌人!当敌人发现该制高点已被我军占领,只得扫
兴地向下退去。而父亲依靠黄怀虎同志从江对岸送过来的一挺轻机枪,率领战士冲向敌群,缴获了一批武器,包括四颗枪榴弹。我们的部队从来没有使用过枪榴弹,父亲试射了两发分别打到江对岸和江水中,射程太远了。他索性将枪榴弹竖直向上发射,心想:“豁出去了,就让它从头上掉下来吧。”结果,最后两发都在敌群中开花,一位敌营长老婆的鼻子都被炸飞了。敌人看到我们有炮了,吓坏了,哪里还肯为国民党卖命,纷纷投降。在我军的两面夹击下,营前战斗取得了全面胜利。
解放后,父亲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浙江省第五军分区第六独立营营长、平阳县大队大队长、平阳县人武部部长。转业后,担任洞头县人民法院院长。之后,又担任温岭县和玉环县的总工会主席。父亲从来服从分配,干一行爱一行,一心为党和人民贡献余热。
1965年,父亲由于身体欠佳,“带职荣誉退休”后(1980年转为离休),一直住在水头镇,直到2010年去世。离休期间,他还担任过平阳县政协第五、六、七届常委等职。
父亲从来不居功自傲,把“当官”看得很淡。他经常对我们说:“我是大海的一滴水。如果说我为革命做了一点工作,那也是党和人民培养的结果。”他还对我们说:“我文化差,应把领导岗位让给有能力的年轻人。你们也要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做普普通通人民中的一员,不要给党和领导添加任何麻烦。”
经过千锤百炼的父亲,在“文化大革命”中也有很多让我回忆的事情。记得当时有两个“革命群众组织”,分别叫“红造”和“联总”。我父母原打算都不参加,但拗不过朋友和熟人的劝说,心想:反正是毛主席的部署,随便参加一个算了。加入“红造”不久,就传来消息说“红造”是反革命组织。我父母生气了:“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为什么要打压一派?”倔强的父母偏偏戴上“红造”的红袖章满街跑。
后来父母在“文革”中都受到冲击。母亲被所谓的“群众专政”组织关押了近一年,父亲被挂了一个16斤重的牌子进行游斗,牌子上写着什么走资派、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挂了牌的父亲只被游斗了两天。一天是南湖、闹村一带,另一天是我的老家内塘、樟洋一带。父亲毕竟上了年纪,被斗得精疲力竭,连脚大拇指的指甲都掉了下来。游斗激怒了许多老区群众,到处骂声一片,他们准备抬着我父亲去游斗。那时的革委会头头见势不妙,只好作罢。
所有这些,父亲都若无其事。后来,当时的一些革委会头头向父亲承认错误,父亲对他们说,这是林彪、“四人帮”的错,你们也是身不由己,不怪你们。父亲还对我说:“这些人中,有的还是我在解放战争中带出来和培养起来的老同志呢!”父亲宽广的胸怀又一次深深感染了我。
父亲对老战友和老同志以及老区人民有着很深厚的感情。他对我们说,他是带着朴素的阶级感情参加革命的,他有幸受到粟裕和刘英同志的教导、是他们和郑海啸等同志教给他革命道理,并在生活中无微不至地关怀他,使他成长为一名革命战士。革命队伍中官兵平等,同甘共苦,互相帮助,生死与共,也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父亲说:“老区的人民群众热爱我们、帮助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站岗放哨、送情报和送生活必需品。这些都是我们战胜敌人的法宝。”
父亲十分关心革命老区建设,并要求我们帮助他撰写革命回忆录,对以后的年轻一代进行革命传统教育,永远传承革命精神。他经常说,自己经历了130多次战斗,子弹擦身而过不下30次,最危险的一次算是子弹击中自己心脏部位的那次,是上衣口袋里的一瓶清凉油救了他。那瓶清凉油盖一面被打穿,另一面只是有点凸出来罢了。
在我看来,父亲的长寿,取决于他对我们亲人的爱,对生活的爱,对祖国、对党和人民的爱。母亲去世后,父亲对我们说:“你妈给了我一个家,她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我还要多活几年,看看祖国的繁荣富强,看看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他从不放弃抽烟和喝酒。九旬的他还开玩笑说:“我每天酒要吃饱,饭要吃醉。如果不抽烟不喝酒,那就是要走了。”他早睡早起,每天少吃多餐,喜欢散步,干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父亲43岁才有了我这个儿子;我懂事的时候,他已经年过半百了;我大学毕业,他已步人古稀之年。然而,七旬的他,还能打打猎,八旬的他,还能钓钓鱼;90岁后,还经常比试比试打拳的架势,并在母亲病重期间,搀扶着母亲,帮助料理一些生活琐事。就是一年前,他还能拄着拐杖,一口气走了大半个水头街道,连保姆都差点赶不上他。后来,他摔了几跤,一生中第一次住院了。随着越来越少的饭量,越来越流食化的饮食,越来越长的卧床时间,越来越虚弱的身体,他还是顽强地又活了一年。就在去世前17天,他还参加了晓坑岭战斗纪念碑的落成典礼。坐在台上的他谈笑风生、神采奕奕。父亲对死看得很开,他说:“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早一点迟一点罢了。我是跨世纪的近百岁老人,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父亲去世了,享年98岁。他走得很安详,这对我们也许是一种安慰。父亲留下了他的故事,留下他对祖国、人民、亲人深深的爱,也留下了我和亲人对他无尽的思念……
第二篇:怀念父亲之二
怀念父亲之二
枣庄三中陈永会
父亲离开我们两年了,我含着泪水,再次写下纪念父亲的文字。
家乡的风俗,做女儿的烧完周年,就不能上坟地去了。这也许正是许多家庭重男轻女的原因之一。
父亲生前,对于男孩女孩一样疼爱,从没因家中孩子多,经济拮据,只让男孩上学,不让女孩上学。父亲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是:“你们每个人,我都尽量供你们上学,只要你们有才分,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供出来。”父亲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每当看到幼时的伙伴在父母的阻拦下辍学,或者当他们向父母要学费磨上几天嘴皮时,我就特别感激自己的父母是那样的开明,他们从没在学费上为难过我们,一直供到我们自己读不下去了才作罢。
姐姐们,陆续地读完初中,考不上学,就务农了。许多时候,听到父亲对母亲说:“咱们这些孩子,该供的,咱都尽量供,说不定有读出来的呢!”许多年来,这句话一直烙印在我心中,这是父亲对我们的期待,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实现父亲这一点都不过分的心愿。
当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高兴得像个实现了愿望的孩子。当我参加工作时,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我的专著出版时,父亲高兴得连连称赞。
父亲,今天女儿含着热泪告诉您,我的专著已获得了三个大奖;大姐家的孩子,您的外孙女,考上编有了正式工作;您的大孙子,也有出息了,工作干得像模像样;哥哥和三姐家两个即将高考的孩子,学习都很认真;母亲的身体也还好,只是烟抽得多了点。
父亲,安息吧!我们会照看好母亲,我们会教导好下一代,我们会时时鞭策自己努力进步。
第三篇:怀念父亲
自家父去世后,一直沉浸在悲痛当中,找不到一个出口,还是想写点东西来怀念我的父亲吧!
农历十二月初十,是个星期天,把两岁的小儿送到床上入睡后,正要解衣休息,突然接到舅舅打来电话,沉重地说:“献妹叽啊,你爸爸刚才走啦!”我没有反应过来,“走到哪里去了”“刚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可能是由于心肌梗塞去世了。。”。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了,全身发抖,巨大的悲痛化成了嚎哭,妻子也惊醒了,跟着一起伤心痛哭起来。
我的父亲2009年十一月初十刚满64岁,十三岁爷爷由于过苦日子饿死了,随着奶奶把两个弟弟拉扯大,两个弟弟一个37岁死于小煤窑事故,一个57岁病逝,他32岁结婚,生有子女三人,一生做过四次房子,种过地,打过工,挖过煤窑,卖过猪肉,好不容易把子女带大成家,从来都是不作声,不出气,任劳任怨地付出,去年年底,查出了有心脏病,我在市中心租好房子准备接出来养病的,他说老家刚做好新房子,按老家的习惯要在新房子里过完年才出来,想不到就是十来天的时间就阴阳两相隔了。
坐着回家的火车,熬了7个小时才到家,刚走近家不远就听到哀乐声,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刚走进家门口,一口大的黑棺材一个遗像摆在厅屋的正中央,我放下儿子,扑腾一下跪在了父亲的遗像前,大声地呼喊着爸爸,可就是听不到一声回答,我用脸贴着爸爸的遗像,亲不完啊,许多一幕幕的镜头在脑里涌现,每次出门都是父亲为我整理的行装,每次回家都是父亲来接我的东西,每次都是父亲把饭菜准备好,我们起来吃。。父亲的印象以一身我的旧军装和一双胶鞋,腰微弯在忙碌着。
我们农村还是按旧习俗进行土葬,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是做法事,选坟很多事,我们作为孝子只用出钱和跪着拜年就可以了,我每次跪拜都把头挨到地上,是对我父亲的尊敬与怀念,我还能做什么呢,每次看到我自己的儿子,每当我和儿子嬉戏时,每当小儿熟睡我凝视他时,我想我小时候我的父亲也是这让凝视我的。
父亲已经走了,生活还得继续,我在单位的春节晚会上,唱了一首《父亲》。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这辈子做你的儿还没有做够,如果还有下辈子,请您还做我的父亲吧!
第四篇:怀念父亲
怀念父亲
枣庄三中陈永会
父亲去世一年了,我曾多次提起笔来,想写点纪念父亲的文字,但思绪万千,难以成文。
难忘2012年3月5日那天清晨父亲离世时,漫天飞雪,莫非天地也要与我一起同悲?我的心凄凄然,茫茫然„„
难忘我们兄姐妹小时,父亲上早班前总要给我们掖掖被角,谁咳嗽紧时,父亲还要往谁被窝里塞个苹果让吃两口镇镇咳。
难忘我们几个淘气后,害怕母亲扭我们,谁也不敢回家,等父亲傍晚下班回来我们几个排着队跟在父亲身后进门的情景。
难忘我上高中时,父亲不远几十里路骑着那辆有几十年历史的大轮自行车给我送炒好的鸡肝,只因听说鸡肝可以明目。
难忘父亲病重入院,他怕影响我工作,瞒了我,我得知后,口干舌燥,一夜未眠。
难忘陪父亲在医院度过的那一夜(因孩子小,工作忙,父亲坚决不让我陪护,那一夜,是我坚持留下来的,我想看看父亲夜晚到底是怎样的情形),父亲因咳喘睡不着,执意把床铺让给我躺,我答应只躺一会,谁知醒来时已是凌晨4点,看着父亲坐着马扎趴在床沿上迷糊着,我的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难忘父亲病痛时的哀求,“别再治了,让我回去吧。”
难忘2012年3月3日见父亲的最后一面,我像往常一样,给父亲报告三八妇女节单位组织女教工出游的事,我对父亲说,:“这次我不去了,我要陪着您。”父亲一反往常的态度,说:“不去也好,是该陪陪你爸了。”谁知守着的竟是父亲的灵柩,天乎人乎,悲难抑乎!
餐桌前我以泪洗面时,儿子安慰我:“外爷爷以前不是说了吗,让你们不要哭!”
书桌旁我看着写父亲的文字凄然泪下时,儿子把书夺过去说:“妈妈,不许你看《父亲我揪心的牵挂》,《雪地随想》也不许看,上面也有写外爷爷的地方。” 飘雪时,想起父亲,我禁不住潸然泪下„„ 多少次,我问自己,父亲真的已经不在了?要是父亲还活着„„
时常地,耳边萦绕着唢呐声:“人间事常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时常地,想起那些温暖的人和事„„
我感激母亲,从没出过门的母亲在医院伺候病重的父亲,很快便摸清了医院附近哪儿卖什么,哪儿更便宜,她多少次病倒了又爬起。
我感激侄子,曾陪父亲度过一段医院的日子,父亲疼痛难忍时曾趴在他的怀里。
我感激丈夫,曾多少次煮鸡汤,剔下肉丝,多少次和我一起带过去。我感激护士,父亲已经没好地方扎针了,可她们在父亲眼里依旧是真正的天使。
我感激亲朋好友,百忙之中,曾带给父亲那么多的温暖。
我感激单位领导,曾屈尊远程看望父亲,父亲的感激之语“闭了眼,这辈子值了”,令人永远铭记。
第五篇:怀念父亲
怀念父亲
父亲是去年八月初一去世的,至今快一年了。在父亲去世的一年间,我常常想起他,想起他和我们一起的日子。现在已是为人之父了,体会之深难以言表。父亲的脾气虽然有点怪,但是他对子女们的心是天地可见的。父亲的外交的能力非常强,记得马市乡刚成立的时候,父亲就设想在马市开了一家小商店,当时的生意还可以,只是由于我们家境太贫寒了,最后由于资金问题腰斩了。父亲的眼光是我不可比较的,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记得父亲在马市交管站做泥瓦匠时,由于脚手架不当,他的脚摔坏了,变行了,我常常看到他的脚时,问起,他从来都没有说实话,后来我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父亲常常把他的苦埋在心里,很少与我们提起。这也许是我们父子平常交流太少的缘故吧。每每想起这些,每每想起自己已为人父,心中不免深感内疚。为什么就没有时间与他老人家聊聊呢,难道你心中有什么比孝道更重要的事呢?如果你的子女这样待你,你是不是很失败呀。不惑之年的我对人生的感悟太深太深。难道人们常说“只有子粘瓜,没有瓜粘子” 的谚语是真的吗?我觉得是我们心中把父母与子女的地位看的不一样,把子女看的重,父母的地位相对低一些。
清明时,我们为父亲立碑,寄钱烧纸,月半时又叫他老人家过月半,所有这些都只不过是表达我们对他的思念之情,是寄托我们没有忘记他对我们的养育之情。
就在父亲去世一周年来临之际,我又想起父亲住院期间的事了。父亲的毅力是很强的,就要做手术了,护士要给他插胃管时,那
是非常难受的,可父亲没有太多推辞,我只是从他难受的表情上看出来的,当时我的泪水就快出来了,那种心情我无法表达,我只是感觉父亲对生命的渴求强。父亲的自信心非常强,所有我们没有把真实的病情告诉他,所以父亲一直以为他做手术后就好了,他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春节期间还是打花牌麻将,还蛮开心的,可他哪里知道死神已来到他身边。父亲卧床半年之久,我们为他做饭,烧开水,端大小便可为无数次,这也让我尽了孝心,使我的内疚好了点。父亲最后修的很好,死的时候我们俩弟兄都在他的身边,就在父亲临终之际,他老人家还说很舍不得我们两弟兄,父亲从来没有与我们说过这些,父亲常常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的两儿子,并引以为荣,可见父子依依难舍离别之情。
桂花树又开花了,当我闻到花香时,有感到身边少了什么,那是父亲对我的教诲,关爱,支持和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永远„„
2011-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