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愉悦地等待的美文
等待,是一种选择。
我们每次都很想要经由自己的努力让事情发生,可是,天,常常不遂人愿。
花儿有它开放的时节,果子有它熟透的时令。不用去催促,只要遵循自然的法则,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然而,我是一个很不喜欢等待的人。不喜欢事情暧昧不明,不喜欢没有个水落石出。但是渐渐地,我学会了,等待可以是很美丽的。
我可以向现状臣服,因而学习愉悦地等待。最后,“等待”已经蜕变成为“存在”——就只是待着。带着好奇,愉悦的心,静观其变。正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在等待的当下,有什么是你需要应对的?其实什么都没有。你需要应对的就是你自己:你的思想和情绪。当你焦急地期待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试着把注意力拿回去放在自己身上,看看自己在想些什么。试着把自己头脑里的想法说出来,看看会不会吓自己一跳!看你能不能对自己脑袋里的声音一笑置之,还是对它喋喋不休的神经质对话当真了。
接下来,再看看自己此刻的情绪如何表现在身体上。把知觉、注意力带回自己的身体,看看哪里有不舒服的感觉,你的手、躯干以及腿是什么样的姿势,是否放松自在。
如果找到了紧绷之处,就用意识去放松它;如果找到了疼痛之处,就用爱去接纳它;如果找到了郁闷之处,就用慈悲去观照它。
此刻,跟自己好好在一起。
等待?没有啊,我没有在等待。
我和自己在一起,我在陪伴我自己。我在和我的思想及情绪做朋友。我学会了停留在此刻此地——不急着前进到未来,也不沉迷在过去的故事中。
就在当下,繁华盛开。
第二篇:愉悦的瞬间的美文摘抄
早起,发现养了多年的白兰,终于有了几个花蕾,虽然只是几枚小而细长的乳白色的花骨朵,可是那种沁人心脾的馨香,足以让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曾经,我是那么盼望这只长叶子不开花的树能给我一个惊喜,几度希望又几度失望,然后我认定它是一棵不会开花的树。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它竟开花了。馨香弥漫,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
去图书馆回来,雨下起来,行人被这突然而至的雨弄得措手不及,四散奔逃,纷纷寻找躲雨的屋檐,动作快的人,甚至飞身上了街边的公共汽车。一个老人在卖报纸,被这突然而至的雨弄得有些蒙,他一手覆在报纸上,可是哪里能挡得住来势迅猛的雨?我站在檐下替他着急,忽然看见一个女孩,撑着一把红伞,替老人挡着雨。雨中的女孩和老人,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
周日回家,看见父母又在拌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父亲要包白菜馅饺子,母亲要包香菇馅饺子,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往往就是战争的开端,然后陈芝麻烂谷子统统从角落里搬出来,你数落我一遍,我数落你一遍,各说各的理,我只好说他们都有理。能够拌嘴,能够为鸡零狗碎的事情争个长短,说明他们的身体还健康。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拌嘴,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
一天,伏案时久,眼睛酸痛难抑,遂起身伸懒腰,去阳台远眺。阳台上有十几盆花,绿意葱茏,所以每每心烦,总会去阳台上站一小会儿。那天却发现两个意外之客侵入了我的领地。那是两只小麻雀,停在阳台的栏杆上说着悄悄话,你啄啄我的羽毛,我啄啄你的羽毛。它们说什么悄悄话,我当然听不懂,不过我揣度,它们在谈恋爱,因为它们彼此间的亲密和甜度。我隔着落地窗的玻璃,看它们窃窃私语,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
整理旧物,看到以前的衣服,于是拿到穿衣镜前比试,虽然紧了点,但还能穿,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喝茶时,看着茶叶在滚水中跳舞,一片片慢慢舒展,最后像一片绿色的小森林立在杯子中,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散步,看见一个稚儿扎撒着两只小手,跟在妈妈的身后,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人行道上,看见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搀扶着过马路,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北方的冬天黑得早,走在马路上,忽然路灯璀璨,亮如白昼,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初春,早晨起来,发现绿意滚滚而来,连天边的云都透着绿意,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夏夜,一场小雨缠缠绵绵,雨打更漏,心中无比清静,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晚秋,一场大风过后,树叶在风中翻卷飞舞,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冬日,晨起推门,白雪皑皑,那是令人愉悦的瞬间……
只要你的眼睛如秋水不染尘,只要你的心灵勤拂拭,那些令人愉悦的瞬间总会在你的眼前闪现,如花朵一样绽放,这是生活赐予我们的美好。
第三篇:美是心灵的愉悦美文
我们的身体有很多感官,可以看见事物、听到声音、闻到气味、触摸到不同的物质。
照理说,感觉是中性的。我们特别喜欢某些东西,这与心灵活动有关。
大自然有黎明,有黄昏,很多人会特地在某一个季节到高山上,找个视野最好的地方等待日出。即使天气冷得不得了,也宁愿半夜不睡觉,只为了等待黎明到来的瞬间。
因为当黎明的曙光从山上跃出,那种朝气蓬勃的日出之美,那种心灵的愉悦,很难用笔墨形容。
日出很美。
黑格尔却说:“大自然本身,包括黎明和日出,其实并没有美丑的问题。”
日出之所以美,是因为我们看到黎明的时候,唤起了生命里的某种感叹。从看到日出的过程里,我们感觉到蒸蒸日上的朝气,感觉到生命的活泼,感觉到从绝望黑夜进入希望黎明的柳暗花明。
我们看到的不是黎明,是自己的生命。我们把自己对生命的美好渴望,投射在黎明上。
第四篇:美丽的等待美文
昨晚起风了,我又一次站在窗口,落叶萧萧,那思念又长长地伸向了远方。不知道多少次,美丽的心情变得如此地“煎熬”,如同那孩子追逐着梦中的巧克力,而我只为那一次又一次的相聚。
从初次离开家门到去大学报到的那一刻起,每个星期天就成为我每天都在期盼的日子,理由很简单却也很可笑:因为在那一天,我就能回家,就能与父母相聚。
朋友说,分别是种苦涩,相聚是份美丽。总以为自己已习惯了分别,总以为自己会厌烦相聚,然而这只不过是白昼的谎言。
于是每一次从星期五中午兴高采烈地乘上中巴车到星期天下午又无可奈何地踏上返校的路途,我的心情也在一点一点地低落着。随着滚滚车轮远离繁华的都市,看着窗外景物纷纷扬扬地飞过。无语的我黯然神伤。
就这样来来往往不知多少次,也就这样,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与无奈。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感到:由于这三天的相聚,我却拥有了四天的等待。在等待中,让我感受到了期盼和希望。
或许,这四天成了我大学生活的一部分,而周末的小聚是一种美妙的调和,这种沉浸在焦虑中的等待不是很有些别样的意味吗?我以前怎么就没有体味到呢?(青年文摘)
第五篇:保地美文摘抄
保地担着一担茅粪,沿着公路边,悠悠地走着。太阳暖洋洋地照着,小河里的冰开始融化,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又响了起来,远山近树似乎也显出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绿意。每年的这个时候,保地就开始掏茅粪,挨家挨户的掏,掏出来的茅粪都送到承包地里。茅粪这东西上地最好,比猪鸡牛羊粪都肥田,这个保地最清楚。保地掏茅粪,是有悠久历史的。保地初中毕业时还是农业社,队长安排他掏茅粪,他不愿意,嫌臭,嫌丢人。队长批评他说,你是贫下中农的后代,怎么能忘了本?毛主席说劳动最光荣,你要不嫌脏不嫌累,做个最光荣的好社员。保地无话可说,就成了掏粪员。干着干着,也就忘记了脏臭。单干了,别人家都用上了化肥,保地却不用,还是用茅粪。保地说,用茅粪追出来的庄稼味道不一样。
天气很好,很好的天气使保地的心情也很好,心情好,就不由的哼哼淡淡唱起来。保地不会新歌子,哼的都是老掉牙的旧歌子。这会儿,哼出来的是“学习大寨赶大寨,大寨红旗迎风摆……。”,正唱着,听到有人喊:二叔,二叔。抬头,是村主任二狗,本家侄子,保地就站住。二狗说二叔,你是不是要给平鹰塔送粪?保地说是。二狗说那地不用送了。保地说怎的?二狗说县里要栽树。保地说栽什么树?二狗说速生杨。保地说那树又不能吃不能喝栽他干啥呢。二狗说县里要搞万亩林片。保地说栽了树让我吃啥喝啥?二狗说给你补助呢,一亩六百块。保地说六百块顶甚用,还不如种地。二狗说肯定比种地收入多。保地说那看怎么说,我自种自吃一年没问题,给我六百块肯定吃不饱。二狗说不管怎么样,县里要栽树,谁也没办法,你就不用送了。说着就走了。保地愣住了,送还是不送?不送往哪倒?还是送吧。这样想着,保地就继续往前走,但好心情却没有了,闷闷的,不再哼唱了。
回到家,保地本来不准备再送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县里要栽树就让栽去吧。但歇了一会,保地就闲不住了,少做的没弄的,正是送粪的时候,不去送粪干什么?闲着也是闲着,再送吧,送几担粪又熬不死。再说,也可能县里不栽树了呢?就又送。生就的受苦命,改不了,没办法。
春天说来就来了,眼看着清明了,县里的植树造林轰轰烈烈地开展了。不光平鹰塔,前村后村沿公路的地里都进了工队,好端端的农田都栽了树。保地看着,心里好疼。
植树造林完了,保地闲的无聊,就去了平鹰塔。和前村后村一样,平鹰塔也变成了林地,三米一株,横竖成行,整齐划一。保地圪蹴在自家的一亩三分承包地里,掏出一支福字烟来吸着。吸者吸者,突然灵机一动异想天开:树距这么宽,能不能在树底种些瓜呀豆的?应该能吧?又不损坏树木。想着,就又来了精神,准备回去问问主任二狗。
二狗也拿不准,含含糊糊地说,应该能吧,上面还鼓励林粮间作呢,我给你问问。过了好多天,二狗也没有个答复。保地就认为能,就施肥下种,在自家地里种上了葫芦和黄豆。
禾苗破土了。绿油油,胖乎乎,喜煞人。葫芦娇贵,得常浇水,得隔三差五追茅粪,庄稼人叫"奶",象务育小孩一样。保地激情四溢,乐此不疲,比往年更加珍惜努力。看看葫芦扯丝了,开花了,著瓜了,黄豆也越长越高了,保地高兴的浑身舒坦。
正所谓乐极生悲,保地没料到他的高兴很快就要到头。当第一茬葫芦结到鸡蛋大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人,说是林业派出所的,不让种庄稼,要铲除。保地说请示过村主任。那群人说村主任算什么,他能定政策?保地哀求说庄稼这么大了,铲除了可惜,不行明年不种了。那群人说谁敢给你开口子,全象你我们怎么执法?说着就动手挽。绿油油的青苗被挽起,横七竖八丢到地里。保地心疼的滴血,连声哀求着。那群人根本不理,谈笑风生地挽着。保地见哀求不起作用,就张开双臂去拦。被拦的人恼羞成怒,说你不要干扰公务,再要阻拦就拘留你。保地急急地说这是我的地。那群人一愣,随即大笑,嘻嘻哈哈戏虐着:你的地?你还是国家的呢,什么你的地。你的地怎么栽了树了?有本事你不要让栽呀。那群人边戏谑边挽,不一会满地青苗被糟蹋的一片狼藉。
保地欲哭无泪,木木地呆望着。对,这是我的地,他们凭什么栽了树?地是国家的,人家想干什么干什么。告他们,告他们,告他们。人家是县政府,你能告准?保地胡七麻烦地想着,我的地,我的地,我要告他们,告准告不准我要告。保地下了决心。一辈子安分守己、逆来顺受、热爱劳动、与世无争的掏粪员保地下定了决心。
保地去了镇里。镇长说,县里搞的万亩林片去哪里也告不准,回去吧。保地不死心,去县信访大厅。信访大厅的人说县政府定下的事对与错谁敢管?回去吧。保地仍不死心,去土地办吧,土地办是管土地的,总不能一推六二五吧?一打听,土地办改成了国土资源局。局里人来人往很繁忙的。保地一时不知道找谁是好。正在踟躇,一位年轻人走过来笑着问有什么事?保地忙说我的承包地县里栽了树,我要告状。年轻人笑笑,说我是信访室的小张,您跟我来。到了信访室,小张请保地坐下,给保地倒了一杯开水,拉家常似的问了些家住哪里姓甚名谁为什么上访之类的基本情况,然后说:您反映的情况我们基本知道,县政府实施万亩林片我们国土资源局是有保留的,我们局长为此专门给政府领导汇报过,中央反复强调要确保十八亿亩耕地红线,严格控制耕地转为非耕地,明令禁止占用基本农田植树。但政府领导说要打造生态旅游强县,批评我们局长是保守主义、本位主义,不懂得维护全县发展大局。所以,小张抱歉地笑笑说,所以,您的事我们的确没管不了,没法管。不过我可以给您提供些政策,您可以直接找找县政府领导。
从国土资源局出来,保地心情顺畅了许多。虽然没有办了事,但小张的热情接待给了他无比的温暖。摸摸厚厚的政策资料,保地想,先回去认认真真学一学,然后再找政府领导理论。要知道,自己是正儿八百的初中生,在当年也算是知识青年呢。
当保地信心十足希望满满地找到胡副县长的时候,被胡副县长劈头盖脸泼妇骂街式的答复几乎噎死:什么中央政策,县政府的政策不是政策?什么土地法,我是执行的森林法。基本农田是个屁,你说基本农田就基本农田了?土地证上写着了,土地证算个球,宪法还修改呢,你的土地证就不能修改了?想怎么怎么,想哪里告哪里告去。想种地不行!保地还想辩护辩护,胡副县长说我还有事,出去!连推带扯的把保地弄出门外。保地喊一声我的材料,胡副县长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随手摔出门外。保地大怒,破口大骂:什么孙子县长,老子告定了!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又是一年春草绿。保地成了上访专业户。县里,市里,省里,北京;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保地连轴转,上访信跟着保地连轴转。无数次的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使掏粪员保地变得神神叨叨歇斯底里:我就是要种地,要种个地就这样难吗?
某天,阳光很好。很好的阳光使保地产生了劳动的欲望。保地担起粪桶,沿着公路边,颤巍巍地向平鹰塔走着。不让种地了,放粪还是可以的吧?放上粪,对树木的生长也是不赖的。无数的小车大车刷刷的你来我往。突然一辆非常熟悉的小轿车闯入保地眼中,哪不是那个孙子县长的车吗?挡住他,跟他理论理论。想着,保地蹭得一下转到当路。小车呼啸而来,刺耳的刹车声结伴而到。保地象一片枯叶飘然而起,又象一袋黄豆重重摔下。茅粪四溅,怀里的政策文件上访材料纸钱般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