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致情人杂文随笔
我依然如此落寞潦倒,可七夕又临,你的样子早已模糊,飘零在不曾相见的日日夜夜。
我遇到前所未有的虚无、缥缈、无助。虽是可以借你为精神依托,却终归抵挡不了来势汹汹的困难。无尽的夜,偶有想念,想你时是淡淡的薄荷味,是说不清的秋高气爽,更是丢不下的沉郁苍凉,还是凄楚哀怨的天长地久。
久别未重逢,时间给了我们各自一座城堡,里面装载满屋子彼此的思念和怀想。别离不再聚,空间圈定彼此流连的经纬,我不曾告诉你,难以忘怀是真相,你亦隐瞒思念是苦。
鲜花始终盛夏绚烂,果实落秋结实,难以启齿的柔弱是心扉紧锁的桐花,雨露童话。多想哀怨,别离枯萎了一次海角天涯。
劳燕分飞,秋默。食指哀思。深藏的杏树开花不结果,我始终等不到你转身,你也无法看到我回头,错过,仲夏瞑目。
要怎样,不再凄苦迷离?来不及书写的情书尘埃落定,哀乐不停。我说,等待早已与岁月等长。
雁字回首,人憔悴。长空皓月,千里烟云,无尽无休无止的哀凉,刻画你的身影,剪字成烛。七夕,七夕,哀哀凄凄,何日重见你?苦思又苦思。
雁字无影。
第二篇:雨中情人杂文随笔
上午,天色暗淡,灰蒙蒙的云朵布满了天。雨声滴答,它们敲打着窗户,想要进屋来。不过,似乎没有人欢迎它们,厚厚的玻璃将它们拒之窗外,可雨却意外的固执。它们倾盆而下,携着风往窗户上猛冲,最后却静悄悄地挂在了透明的玻璃上,然后缓缓地淌了下去,在身后留下了一条细长的尾巴。每一滴雨滴都是如此的莽撞,它们挂满了窗户,但光滑的玻璃留不住这些顽皮的小家伙,它们只得静静地拖着尾巴向下淌去,沿着外墙钻进了泥土中。
雨声越来越大了,大到盖住了屋内留声机里轻快的音乐。有人进屋了。悦耳的笑声填充了空荡荡的屋子,湿漉漉的外套被扔在了沙发上,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脚印。脚步声在客厅里回荡,然后窜上了楼梯,直冲着书房跑去,笑声也尾随其后。终于,有人打开了窗户。风儿将雨滴们洒进了屋,而相对的,笑声牵着音乐的手飘出了窗。
雨滴毫无顾忌地,热情地拥抱着书房中的一切。它们打湿了地板,还亲吻了书桌上的书稿,但并没有人去阻止它们。脚步声再次响起,随着留声机里的音乐在地板上打起了节奏——有人在书房里跳舞。雨声、笑声、脚步声都和音乐交织在一起,舞者与雨滴伴舞,屋中的岑寂消失在了空气里,整个书房都沉浸在湿漓漓的欢乐中。
下午,他回到了家。屋中一如既往的冷清,但地板上却留着平日里没见过的湿脚印。他怀着一丝警惕,循着脚印上了二楼。打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敞开着的窗户和随风飘扬的碎花窗帘。留声机里的音乐还在不停地播放着。屋内照旧空无一人,唯有雨水不请自来,在地板上汇成了一个小水潭。他走到桌前,将打字机上的稿子取下,纸已经被雨水浸湿,字却依稀可辨。他定定地看着那张稿子,无奈地叹着气。
窗外冷风徐徐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走向前去想要关窗,却发现有人站在楼下。
那是个穿着黄色外套的女人,她并没有撑伞,全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她正抬头望着楼上的他,嘴角挂着一抹柔和的微笑。他怔怔地盯着这奇怪的女人看了一会,紧锁的眉渐渐舒展。他朗声大笑着用手搓了搓脸,再次望向窗外。那女人现在已经背对着他向远处走去。她哼着留声机里的曲子,赤着脚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随着她一起离开的是那些连绵不断的雨。
他杵在窗前许久,傻傻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的惊诧难以言喻。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书稿,上面印着前几天想了好久才决定的新名字——“雨中情人”,这是下个月即将出版的新书。他抬起头,最后又看了一眼窗外,然后缓缓地关上了窗。
于10月长假之前写下,完全是上课发呆时产生的遐想。从第一段开始,本意只为描写窗上挂着的雨滴,但写到后面就不知为何变成了这幅模样。话说文笔什么的不存在的吧?因为毕竟只是自娱自乐的小玩意而已。
第三篇:落花、情人及关节炎杂文随笔
医院放射科的窗外生长着一棵老树,绽放满树不知名的白花,花期将尽,许许零落。
季节到了春暮常有此番景象,看似繁花盛景,但午后风巡过就红的、白的齐齐落下,在土壤上枯黄、凋死。我常与情人谈论关于季节的事宜,然而现在我右脚痛得难受,小我二十岁的情人也在远几米的桌子填写表格,纵使我心有所思,也暂且不得倾诉。
与情人相识,我心间惭愧。
“三四十年肯定不行,十年二十年也或许没办法。”当她说这句话时嗓音像麻雀鸣叫般轻细,眼神清澈地望着我,然后又忽而声音笃定且高亮起来。
“至少……至少在四年五年里,让我当您的妻子。”
我忍耐着右脚关节处阵阵发麻的痛感,侧着脑袋坐在从医院租借的轮椅上,回忆着情人间琐碎的小事,感觉自己衰老的身体与窗外的老树并无差别,看似粗壮又可靠的枝干,在临近暮春的光景里,实则连哪怕细小的花瓣都捧不起来吧。
由最北边的城市私奔到这座南方小镇,一路上情人与我受尽艰苦,我自是知晓她还那么年轻,不该受我这个病弱之人的耽误。在严厉拒绝后,情人泪水一刹间盈满眼眶,她还强忍着笑着,用不带一丝哭腔的声音期盼着说,要当我四五年的妻子。
那时我就一股脑答应了,情人的右眼角有着小小的可爱泪痣,就算我如此衰老的身心,作为男人亦是心生欢喜。但点头的时候,惭愧与自责亦束缚住我的全部。最后,我与情人没有与谁人告知,私奔至此地。
情人的喜欢太干净了,干净得让我不知所措,我面对她时像是浑身污泥的小男孩,因不敢弄脏屋子而呆站在门口。我仅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画家,近些年也少有作画,依赖着不多的存款过日。
假若知晓情人欲求从我身上去贪图什么,那我肯定会双手奉上,谁叫她是如此惹人心爱的女子。但是情人什么也不要,她说只是要喜欢我。
如此一来我愈是心结不安,这种犹如十七八岁时萌发的爱恋,不去索求什么,一味想着将干净的爱给予出去就够了。我也曾经有过这般无果的爱欲,但那是二十几年前了。
该当拿什么去偿付,被相伴着的未来四五年间。
从放射科拍完片子后,情人推着我回到了医生那里。
“骨头没问题啊,抽血化验也很正常。到底什么原因让关节发炎呢?”医生摇摇头,在纸上写了几笔。“先去打一下止痛吧。这病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为好。”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虽说不是遗传病,但祖父与父亲也在差不多这个年纪腿脚因各种原因不利索起来,或许是命这一类的东西,我不关心。如今我忧心的仅是,能陪伴她真实去走的路还多吗?
在注射室里静坐,我的脑袋昏沉欲睡,止痛药的效果让我好受很多了。午后三月末温和的日光折过窗影,输液瓶泛起湖波似的粼粼,我闭上眼想睡一会儿,但入耳里医院人来往喧杂的走动声,断续起伏。
“医院来了这么多瘸子吗?”我竟无意说出来心里话,情人噗嗤笑出声来,她侧着头靠着我。
“哪有瘸子,大家都得都很轻快呢。”
我这才意识到,因为所有人的脚步声混在一块了,迷糊中我觉得每个脚步都那么不完整,误会成有好几个瘸子在来回晃悠。
但是人一出生,学会两脚行走,然后与他人结识开始,不就变成瘸子了吗?每个人步频都天差地别,哪怕想勉强统一,也不时会有出错的一刻,人与人结合在一起,不论以何种关系,都成了瘸子。
情人有着年轻且轻快的步调,但我已经中年行动不便,我与她在一起亦是世间多出来一瘸子吧。
人与人为何要交际,为何明知瘸脚仍不顾一切着去相爱,我触摸着右脚的痛处,想着,就跟我如今坐在轮椅上一样的心情吧。
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走不了的,人间的美好与温情,人的根性里,哪怕瘸着脚也想去看吧。
一如我现在,渴望离开轮椅站起来,瘸着脚也好。我想牵着情人的手去看那一老树的白花。
第四篇:致青春杂文随笔
朋友们都开始各奔东西了。分道扬镳这个词总是让人太过忧伤,因为虽然知道后会有期,但是这个期,没人知道多久,再哪,怎么样。
想到第一次和每一个人的见面,让我觉得命运是真是存在的,我们每个人彼此之间都有一条看不见的缘分的线牵着。
比如,第一次考试,就是你坐在我的身后。比如,第一次半夜火警,就是你站在停车场。比如,第一次上课,就是你迟到了长发飘飘的走了近来。比如,第一次去你家就是你亲切的招呼我。比如,第一次打招呼,就是你和我对上了话。
好多的第一次,和好多注定的相逢。突然好想念曾经聚过的那么多的在各处的朋友,因为我知道没有他们,不会有我们现在的相逢。现在的我,是我和你们所有相逢的总和。
这个城市,明天开始,就会陆陆续续的开始和很多人告别吧,每年都是如此,好多人来了走了,我们年轻时候的聚散离合,在这几年我想一定是高发时期。直到那天,我们终于遇到了对的人,生活在对的城市,为了爱的人工作为了爱的人安定,那个时候,或许当我们不用再承受聚散离合带来的光怪陆离的人生的时候,我们回想起当初的一切,一定会感激上苍,因为我们的人生充满了应该发生的一切。
我感恩,这份人生的礼物。
我擅长的东西不多,唯一自己和别人都承认的也就是能把想说的组织成文字,表达出来。有时也许会给你们一份温暖的念想。
也许明天开始,我们会遇到其他人,会碰到其他的新鲜事,但没有今天的你们,那个和未来相遇的我们也就不存在了。缘分是很奇妙的,很多人好早就遇到了,但是总萍水相逢,但是有人却在记忆最深处,昭示着曾经拥有过的最美的青春。
我们的毕业,才是致青春。
今日一别,我们走了,但是这里的明年,后年,大后年,也许还是这样。
花依然开好,河依然流淌,春天依然会来,冬天依然会下雪。这样就足够了。
总有些什么,亘古不变。
第五篇:致父亲杂文随笔
父亲您好,中秋一别,已有一些时日,近来是否一切安好?
前几日,长治连续下了几场秋雨,感觉这个季节还没怎么过渡,就一下子掉进了冬天里了。
太原的天气,我大致查看了一下,也是阴多晴少,您可要注意身体啊,记得适时加衣。您走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而别。我没有去车站相送,实在惭愧。那一天公司正好迎接上级检查,我没能脱出身来,还望您多多谅解。
父亲,知道吗,很久没有用写信的方式给您交流了,如今写来,不禁也有了些许的尴尬,并且在我心里有了一种娇情的感觉了。
记得,我上大学时,是1999年吧。去了河南的一个城市,您当时和母亲帮我拿着重重的行李,我们三个人乘着绿皮火车几经颠簸,走了八个多小时,才到了学校。那一次,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走出家门,走向远方,那一年我才18岁。如今依然记得那难忘的感觉:仿若一只断线的风筝,飘在了空中,没了任何依托。然而,我并不觉得那是一种清苦。如今,反倒认为那是一种人生里最甜蜜的记忆了。
那时候上学,手机还没普及起来,学校使用IC卡电话。在星期天9点以后,打长途电话便宜三毛钱。为了那三毛钱,我总是每逢星期天9点以后去学校的电话室里排着长队,给你们打电话。无论是雨天还是雪天,我们一家人在那个岁月,在电话里“煲粥”。那种感觉可是真正的好!
有时候,在电话里无法说的话,我就写在了信中。在当时,我每个月都要给家里写一封信。您也许不晓得,那时候,我心里总有一个期望,就是每个月能收到您给我的回信。那时,你和母亲还很年轻,刚开始做客运工作,并且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大概是出了门的孩子总是要成长快一些吧。记得我有一封信把全家人都写哭了,我劝你们不要吵架,劝弟弟好好学习,并且向你们惭悔了成长过程中所有的过错......在您给我的回信中,说我长大了,字写的好了,虽是简单的几句赞扬,您却不知道,就因为那时您的鼓励,我的人生才得以改变了啊。我从一个不学无术的孩子,成为了一个发奋读书的人,为我今天的创作生涯,奠定了坚实的文字基础。
到如今,已快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您和母亲已是满头银发,而我也已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无情的时光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把你们变老了。花甲之年的您,本应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为了给我们减轻负担,您又一次走出家门,走进省城,走进了工地。我知道您的性子,劝是劝不住的,只要您身体健康,任由你去忙活吧。或许,生命总在忙碌中才能找到慰藉。只是天气渐寒,您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您看,金黄的秋叶正纷纷下落,寒冬也将随着来临。前几日给您打电话,您告诉我,十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是上下铺。还告诉我,包工头是咱们老家人,平时对您有所照料,就是打打杂工,做些跑腿的活计,看了这些,我方才安心下来。
父亲,您是个诚实的人,在外面不比家里,一定要留个心眼,注意身体,注意安全。我坚信,咱们全家人一起再拼搏几年,您有空了就去散步,做些喜欢的事。我们全家人就再也别分开了,好吧!
最后,愿您工作愉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写在2017年重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