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卖货郎散文
“他拿一个大帽檐的草帽遮住脸,靠着凉亭的柱子,枕着山间习习的凉风和嘤嘤虫鸣,睡下了。”
卖货郎还是来了,在四月下旬的时候。那时山间枝头的桃花已经谢了许久,桃树上长出了细密的叶子,在叶子当间藏着许多拇指大小的毛绒绒的青桃子。
蕊妮哥哥一大早就来敲我的窗户:“小林子小林子!卖货郎来了!这会儿已经走到凉亭啦!”
我一听说卖货郎来了,便猛的从床上起来,急匆匆地套上衣服鞋袜奔出去,刚走出大门又匆匆跑回来,扯着祖父的手说:“快,快帮我梳梳头,我还没洗脸,要是他走了怎么办!”祖父笑了,“走过对门走上寨,走完上寨走下寨,他怎么走都要路过门口三两次,你慌什么!小妹妹盼后生都没你那么勤哩!”听到爷爷打趣我,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便冲着楼下的蕊妮哥哥喊:“我不去啦,我吃过早饭再去。”
蕊妮哥哥和卖货郎要好,卖货郎来时,他俩总一起出入,有时蕊妮哥哥会帮他算帐找钱,有时也帮他买卖吆喝。卖货郎吆喝的时候声音又甜又脆,像他手里的小铃铛,蕊妮哥哥吆喝的时候声音又粗又响,像二月里的红炮仗。他们走过屋前屋后,就听着吆喝声远远近近,飘飘悠悠。北方有卖药糖的小伙子,吆喝起来跟唱戏一样,卖货郎不会,他的吆喝像句俏皮话:“糖葫芦,爆米花,猪油软膏带回家,家里有个乖宝宝,拍着手板笑哈哈。”
到了午饭时分,卖货郎就放下匣子在凉亭歇下,他拿一个大帽檐的草帽遮住脸,靠着凉亭的柱子,枕着山间习习的凉风和嘤嘤虫鸣,睡下了。蕊妮哥哥揣着一本武侠书坐在他身边。要是卖货郎醒了,两人也不搭话,就分着茶壶里的凉茶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下,拍拍身上的灰尘,背起匣子又吆喝起来。
卖货郎原来不是卖货郎,他是六漫镇上杂货铺老板的小儿子,上边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本来也是父母心尖尖上的人物。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杂货铺老板去上货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掉到河里淹死了,有说是寻仇的,有说是意外的,但谁也没看见,谁也没瞧见。他母亲心里难过,忧思成疾,渐渐的人也就病弱起来,后来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他叔叔伯伯们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不知用什么法子把铺子抢了过去,卖货郎为了生计,于是也就成为卖货郎了。
蕊妮哥哥也不是桂礼伯伯的儿子,按辈分算来应该是桂礼伯伯的侄子。说是他父亲年轻时和家族里的表妹相爱,两人年少无知时珠胎暗结,有了蕊妮哥哥。后来两家人不知怎的恶交了,这桩婚事也没成,表妹生下了孩子没三天,就偷偷离开了家再也没回来,后来蕊妮哥哥的父亲也离开了家,这孩子便流落到了桂礼伯伯家里。桂礼伯伯见他生得瘦小,眉目又清秀,怕不好养活,便给他起了个女孩儿的名字,像养个小猫小狗一样养在家里。桂礼伯伯已经生了两个女儿,大姐雁生,二姐鹃生,往后排便是蕊妮哥哥了。
不多时,祖父已经给我梳好了两个羊角辫儿,还带了俩朵头花,又给我换上了新做的裙子,穿上干净的小鞋子,把我牵到饭桌前坐下。桌上炒了几个小菜,都是时令的蔬菜,菠菜汁和面的饺子,一碟香椿芽炒鸡蛋,春笋丝炒肉和蒸腊肠儿。祖父已经吃过了,这时正端着一碗节骨茶小口小口的嘬着呢!我满脑子想着蕊妮哥哥和卖货郎的事情,哪有心思吃饭,胡乱扒拉了几口便拿了一块钱出门去了。
出门一看,卖货郎正跟蕊妮哥哥往家走呢!一个多月没见,卖货郎更消瘦了,后颈背上有一个凸起的小结,想是长期低头所致。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更加苍白了,不说话时就像一幅画,但他一笑就完全不一样了,卖货郎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上扬,透着几分狡黠,像一头小兽。我小跑着追上他们,只见他二人裤腿上粘着几片草叶,鞋面上还有些许露水,想来是走了很远的路了。
我递过一块钱:“货郎哥哥,我要一块钱的麦芽糖。”“好,”他打开匣子,给我拿了一大块切好的麦芽糖,撒上白白的糖霜,四四方方糖纸包好,递过来。突然他又像记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绣球,“给你,我往后不来啦。”我看了一眼蕊妮哥哥,蕊妮哥哥不看我,只说着:“你上次跟他说你想要个绣球,他给你带来了,接着吧,留个念想。”我接过绣球,这是个非常精致的绣球,用秸秆编成,还染了颜色,下边坠着好看的绒毛,不知怎么的,我的眼前浮起了一层雾气,大约是觉得以后再也吃不到糖了吧。我绞着衣角,怯怯的问他:“你要去哪儿呢?”
卖货郎看了一眼我,摸了摸我的脑袋,“去读书啦,你以后也要好好读书。”“他母亲去世了,姐姐要接他去那边读书。”蕊妮哥哥望着远处的山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我又问:“那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卖货郎点了点头,“会的。”他也不看我,语气幽幽的,也不知道是跟我说,还是告诉蕊妮哥哥。
后来卖货郎就走了,蕊妮哥哥也走了,一直到我长大了,都没见过卖货郎,也没见过蕊妮哥哥。山涧里山花开了又谢了,桃子青了又红了,偶尔路上也响起“叮铃铃铃”的铃铛声,但那些摇铃铛的人,总也不是他。
第二篇:又见卖货郎[推荐]
在喧嚣的十字路口,远远地我就瞅见一个人影在晃动,走近前,才发现是个挑货郎担的。这是时下十分少见的。他站在交通的十字交叉的坐标处,眼神迷茫地等车或是想通过。我也呆呆的望着这位饱经风雨的男子和他那苍桑古旧的货担,飒飒的寒风轻轻拨弄着我记忆的琴弦,思维也随着装满童年故事的货担延伸开来
山村里孩子的童年总是简单而有滋味的,采野果、掏鸟窝、下河摸鱼童年生活丰富精彩,乐趣无穷。但说起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卖货郎的到来了,他的到来总能给静谧的小山村带来一阵骚动,仿佛一颗小石子投入到平静的湖面。咚隆隆、咚隆隆的拨浪鼓声清脆地响起,伴随着鸭毛鸡毛换糖换米线的叫卖声,由远及近,接连不断。孩提时代的我们正应验了老人们说的一句话:锣鼓响,脚底痒。诱人的声音激起了我浑身的精神,十分兴奋,撒腿就跑,不管当时是在帮母亲摇线还是扒饭吃,都会立马停下,一溜烟地聚到货郎的小推车旁,将老货郎的百宝箱围个水泄不通。仔细地看自己心仪的物品,那场面热闹非凡,每个孩子都沉醉在无言的快乐之中。
老货郎早已看惯了这架势,他见怪不怪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取下扁担上的那条发了黄的毛巾,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气定神闲地点燃旱烟,吞云吐雾一番。我们时常为争同一样糖果而到一边比个高低,而老货郎却是心平气和地帮我们挑挑拣拣,巧妙地帮助平息了孩子们的吵闹。我们屏息着,隔着那层被老货郎擦得透亮能倒映出我们调皮脑袋的玻璃,选好了自己想要的物品,如扇子糖、姜糖、橡皮筋之类,会飞奔着回家找院子里平时积攒下来的鸡毛、猪毛,和捡来的废塑料或酒瓶,兴高采烈地捧着给货郎换取糖果和玩具。如果是高档一些的如水枪、哨子一些物品,只有回家讨钱了,为使老货郎放心地等我们,也怕老货郎等久了,临走还回头交待一句:我家很近的,等我回来。没讨到钱的孩子只好郁郁地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买到玩具的伙伴满村跑。
当然,货郎的百宝箱里并不只是我们小孩子的天下,也常常有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们出来光顾,拿着平日里剪掉的头发、吃剩的乌龟壳、攒下的碎布头等换取梳子、红头绳、针线钮扣等生活用品。对待她们的讨价还价,老货郎总是笑呵呵地说:换不着了,折本了。但每次估价时他都会让一点利,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们总会满意地拿着自己喜欢的物品回家去。
等到货郎立起身,弯下腰颤巍巍地挑起货担向前走时,后面便跟上了我们这群孩子,声斯力竭地吆喝着鸡毛鸭毛换糖喽当时不知道意思,只是跟着老货郎唱,走走停停,一直到村子的尽头。
二三十年过去了,走村串巷,风餐露宿的老货郎恐怕早已作古。随着时代的更替,物质已极大丰富,新农村的超市遍布各个角落,购物变得越来越方便。但对于那个时代走过的我们,每每看到这些带有时代特征的物件,总能回味出一股清甜的味道。望着眼前的这副货担,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拔浪鼓声和一代老货郎们的吆喝声,永久的回响在耳畔。
第三篇:乡村货郎优美散文
编者按:国庆节假期,多数人乐于出去旅游;也有在外的游子风尘仆仆地归家,与父母团聚;还有一些人,带上老人孩子一大家子,踏上回故乡的路,寻觅那念念不忘的乡音。难得的长假,在故乡翠绿的山山水水间走一走,看一看,举目皆满载着童年的回忆,货郎的叫卖声,邻居大爷大妈的笑声,孩童玩耍的嬉闹声……仿佛就在昨日。在假期即将结束的末了,不如将这些回忆带回珍藏,为平日的樊笼添上一抹恬静。
周末下乡,在快到达老家的路上,一眼瞥见车窗外有个挑着货担的老汉在匆匆走着。老汉名荣生,是早年从江北入赘到本村的,来时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如今两鬓斑白,满脸皱纹,是个小老头了,岁月不饶人啊!只不过想不到他还是久违了的乡村货郎。
于是我记忆的深处,乡村货郎的形象被唤醒,并且逐渐地清晰起来。我想起了童年。那时农村没有商店,日常生活用品全靠货郎送。货郎挑着货担,摇着郎鼓,走村串户。不需吆喝,只要郎鼓一响,姑娘、大婶、奶奶们就会拿着鸡毛一类的废品围了上来。大家各取所需,公平交易,讨价还价的声音打破了山村的沉寂。当然,人群中少不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拿着从大人那里死缠硬赖的零花钱,或是捡来的废旧塑料鞋底,也来凑热闹。那换来的糖果含在口里,甜在心里。记得那时一般的硬糖一角钱十粒,那彩色的如豌豆大的小粒糖一分钱就能买好几粒。
当然,大人们不稀罕这些,她们要买的都是必需的生活用品。于是,货郎担上小到针头线脑,大到袜子手套,虽说不上琳琅满目,倒也品类繁多。最多的还是女人用品,绣花针、缝衣线、雪花膏、洋蜜罐和蛤蜊油等,一应俱全。
待小孩子和妇女们散尽,男人们才叼着旱烟筒走了过来,因为货郎担上除了小孩喜欢的糖果和妇女需要的日常用品外,还有大老爷们需要的东西。见男人们走近,货郎会从货担底下的篓里拿出高中低不同档次的黄烟来,打开包装纸,让他们捻上一烟斗品尝。品尝后当然是购买,不过由于手头紧,大都只是买够四五天吃的,因此他们也很盼望货郎能经常来。
由于货郎主要回收鸡、鸭、鹅等禽类的羽毛,货担的两只篓比农家的谷箩要大些、深些。篓也是用竹篾编成,一般为圆形,类似谷箩,也有方形的。一只篓上面放置用木头做成的抽屉状的柜子,四方形,大约长宽各两尺,深四五寸,上盖是块透明的玻璃,方便顾客选货。也有两只篓上都放货柜子的,那么商品就更丰富。
回城的路上,我又碰上了荣生。快二十年没见面了,他还认得我。一阵寒暄过后,我问他货担上主要卖些什么,生意好不好。他告诉我主要卖些商店里短缺的女红用品,针线、顶针、鞋钻之类,卖得最多的还是不同季节栽种的蔬菜瓜果的种子和秧苗,山区离城镇路远,生意还可以。不过,他说现在孩子成家了,经济条件也不错,儿女们早劝他在家享福。他笑着说,做惯了,歇着难受。我倒是觉得他是割舍不了货郎担,这不,跟我交谈时,他的双手还在不停地抚摸着扁担,就像摸着他最疼爱的孙儿的头顶。
第四篇:卖货郎抒情散文(小编推荐)
有人说,上了岁数爱忆旧,这话不假。这不,昨晚,听了小外孙女放的拨浪鼓的儿歌,一下子将我思绪拉向童年的老家,似乎又和小朋伙一起围在卖货郎身边。
小时候,在老家农村,经常看到卖货郎的身影。他们戴顶草帽,搭条毛巾,挑着货担,进村后,举起手里的拔浪鼓摇动起来。小孩们一听到拨浪鼓叮咚、叮咚地清脆响声,丢下所有的游戏,一窝蜂似的围在卖货郎周围,跟前跑后。
卖货郎的两个担筐,可是个“百宝箱”,里面装的小百货、小玩具和糖果,是村民们的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日用品,对小孩们来说是个极有吸引力的百宝箱。小孩们迫不及待地跑回家,从墙缝里、门逢里掏出奶奶或母亲梳头梳下来的发卷,找来破鞋头、烂铁,拿来找卖货郎换一块或几个糖果,含在小嘴巴里含出糖丝,让没有糖吃的小孩眼巴巴望着,只咽口水。有的用平时自己舍不得花的压岁钱,买下喜爱的玩具。还有小孩从家里偷来鸡蛋换喜爱的小玩艺。有一个小孩换了个小朋伙们都眼热的玩具,都想拿着玩下,他却舍不得,生怕别人玩坏,连摸都不让,只能让小朋友们上下左右瞧瞧。
记得有一种泥捏的大公鸡玩具,尾巴插着红绿色油光闪亮的公鸡毛,用画笔点上黑亮眼睛,肚下有两根小圆棍鸡腿,活灵活现,形象逼真。对着张开的鸡嘴巴处吹,还能发出呜呜的响声。还有一种用硬纸做的彩画风车,拿着风车细棍,用嘴能吹转动。举着跑,风吹得风车呼啦啦响,顺着风转动起来。
年轻俊俏姑娘们,看见卖货郎来了,二三个说说笑笑一起,围着货郎担前,细心地挑选着花花绿绿的绣花线,绣花针,发夹,镜子,胭脂,香皂,手绢。身影忙碌的妇女们、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们,知道卖货郎来,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赶来,挑选着剪子,大针,顶针,扣子,缝衣纳鞋底的白线,木梳篦子,肥皂,樟脑等。
这个时候,没吃到糖的,或是没有买到喜爱玩具的小孩,见到妈妈来买小日用品,哼哼叽叽央求着妈妈要买,妈妈又没有多的钱,就又哭又闹,最后哭哭啼啼被妈妈拽回了家情景,几十年后的今天,仍然历历在目……
随着时代变迁,过去流动销售小百货方式,已被乡村小卖部、小超市所代替。“卖货郎”这一职业与我们的生活渐行渐远。但对于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我们,那些给我们带来快乐和梦想的卖货郎,那些纯真而又美好的画面,那段刻录着我们印记的岁月,会永远留在我们童年的记忆里。
第五篇:卖糖葫芦的大叔散文
在自幼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区里,每逢秋冬季,都有一抹鲜艳的红色,在周围反差的映衬下格外诱人。这是很常见的小吃——冰糖葫芦。自从记事起,它就成为我冬日记忆中的一部分,就如同它的颜色一样,它是我关于冬季记忆中的一抹鲜亮的颜色,而随着二十余年时间的流逝,冲走了太多的人、物、事,这为数不多的沉积下来的事物,就愈发的显得珍贵。
我不知道大叔的手艺师承何处,也不知道大叔从什么时候开始出摊,甚至不知道大叔姓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那深秋的落叶飘下,我一定能在小区门口见到他那熟悉的身影和那抹熟悉的颜色。二十余年,期间卖糖葫芦的不止他一家,但是其他家来了又走了,只有他的摊位,坚持了二十余年,我已经不记得我小时候他年轻时的样子了,但是我依旧可以判断出还是那位大叔。凭着那熟悉的口味,凭着那朴实的声音,凭着那摊位上用红色胶带粘出来的”好再来”的玻璃罩。大叔的冰糖葫芦是现做的。平时他下午一两点左右出摊,带着穿好的山楂、山药、橘子等等,最主要的还是山楂。大叔先烧上一锅水,待水开了之后放入冰糖,把冰糖煮化了倒上芝麻(近几年新加的,以前没有芝麻)然后端起锅轻摇几圈,就左手握住锅把儿,右手拿起穿好的山楂,放进锅里,轻轻的把锅向右边一倾,右手配合着把冰糖葫芦转一圈,蘸匀糖,出锅,甩在准备好的板子上,整个动作娴熟流畅。
对大叔来说,就像是在制作一件件艺术品,对围观的我们来说,就像是观看一件件艺术品制作的过程。
大叔的糖葫芦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糖葫芦。粗略看来与其他家的糖葫芦无异,而差异,就在于细节。除了精良的选料,精准的火候,长年经验积累出的糖水比例以及精湛的技艺,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对艺术品一般精益求精的精神。二十余年,我从未在大叔的糖葫芦里吃到一粒为剔除的核儿,也没发现蘸糖不匀的山楂。每当大叔把一串糖葫芦蘸好糖的时候,他的嘴角总会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每当他把糖葫芦递到我的手上的时候,他都会带着一种自豪的表情。那感觉,像极了一位艺术家对待自己满意的作品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生活也发生着重大的变化。大学以后,渐渐的,在小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随着物是人非,小区里属于的记忆越来越少了,原本熟悉的人、物、事都或多或少的发生了变化。大叔的糖葫芦在我记事的时候只卖一块钱,现在已经涨到了三块,涨到两块的时候,有了糯米纸的包裹,涨到三块的时候,增加了白芝麻。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不知道大叔还会干多久,但是,每当那树叶飘落,秋高气爽的季节开始,我都会想起小区里那一抹鲜艳的红色,那熟悉大叔的冰糖葫芦,那份没有褪色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