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你的青春,我不远不近散文
那段青春如花,飘散风中,皈依雨中,或零落成泥,或落花流水,逆着生命的轨迹,去寻找初心的梦。最初的设计落空,在烟花三月,未能把那场遇见进行到底,天青色的梦还未作完,便晨窗已晓。但回忆成真,我选择在今夜里,找回最初的快乐,那段真实的自己。
我忘记了,你是怎样的出现,出现在我青春的诗笺。那季,我只想寻一首诗,叩开春天的门扉。那个带着日记本的少女,恰巧站在我必经的路口,裙舞飞扬,身后是我青春的原野,桃花开遍,你伸出指尖的温暖,为我继上诗意的火红。哦,是哪一年,在哪儿。
青春的荒原,你站成一树忧郁,枝头缀满思念,在红尘里张望。是谁捻愁成花,美丽了一树。他们叫你倾尘,我叫你无尘。你为谁把日渐消瘦的执着守望成一种别样的凄美,裱进经年的梦里,等待那首绝句:人面桃花相映红。我是一个寻梦的诗人,匆匆赶来。这样淡淡的忧伤,或许是最好的诗意。
我心如蔷薇盛开,走近你,这样的美丽。阳光,如同木质家具,浅黄浅暖,穿透你飞扬的发丝,你的一款音容,轻轻地拎出来,如诗意般的明媚。霏雨,如丝织的轻纱,着你一袭背影,朦胧中散落一地诗意,我轻轻地拾起,细细地品尝,而忧伤落到地上,爬满在我的思绪。有风吹来,吹来你草木的气息,吹起你粉嫩的嫣红,吹落梦中的孤寂。美丽如一朵红云,就这么一刹那飘至眼前,成为眼眸中一抹永恒的风景,再没有离开过。这样的美丽与美丽的诗一样,可遇还不可求,遇上你,是一件很奢侈的幸福。
我从未刻意追求幸福。兀然间,失去了进一步靠近你的勇气。这种美丽,摘取也许无益,固守、远观或许是更好的选择。我便愿隔一剪光阴,纵然无法触及你的芳香溢远或清缕绝尘,我也心中风景怡然自得。便从虚拟开始,在我的诗歌里,捕捉你的一颦一笑,顿悟爱情的真义。用最轻柔的声音,唤醒你前世的小名,用最疏淡的笔墨,绘出你丰腴的相思。就这样填满青春的空白,厚重了人生。
在这场青春的盛宴,我把你当成春天的第一个惊喜,我以梦来应答,张开怀抱。你如青草萋萋,绿遍我的天涯;你如晨雾中的风,抽取柳笛的音色,呢喃了我昨夜的梦呓;你以一场桃花雨湿润,为我昨年的枯木,换上春天的叶脉;你以一瓣落絮的忧伤,融入我一季葱茏。
这样的日子,许你共守一处风景,共住一帘幽梦,彼此微笑向对,涂上阳光,融入心房。让花香沾衣入怀,让笑意微醺红唇。春天,牵手走过狭长的街道,两侧的橱窗缤纷弥漫,并肩踏遍紫陌红尘,青山湿遍,荒芜在褪色。在心扉,每一处红繁绿密,整个季节,清浅的岁月,暖意浓浓,我用时间的碎片,记录着美好。那些美好,一天跟着一天更新,如影随形。这样快乐被拉长,漫长得还要继续,漫长得忘了该忘记。悲伤被缩短,短暂得忘了继续,短暂得记不住该记住。
岁月太短,青春易逝,许多预设的情节还未演义,一树桃花就谢了,曾经粉嫩的青春烙印了沧桑。落絮在午后的阳光中坠落,阳光染上了寂寞。这场青春,如夕阳下的风景正在溃退,暮色向远方延伸,我又无计阻拦。那时的心,惶恐不安,天空到处密布着隐喻,一场一场水墨色的烟雨肆无忌惮地涌来,我看见满树的桃花在颤栗,在哭泣。原谅我无法找到更为修饰的词汇,来抒情此刻的时光。我必须从容而安静,用歌声打破这沉寂,听一些久远的旋律,想一些微醺的回忆。
红尘中有无数过客,我是你的过客,你也是我的过客。江湖再远也有尽头,沧海再宽也有彼岸,我们在红尘里争渡,遇见你,你只是某一时刻,我们两条直线取得的焦点,尔后,彼此走远。你的青春,我无法继续,在剩下更多的时光,我们道一声珍重,不远送,不洒泪。
不说再见,我怕后会无期,怕远离的背影模糊了凝望的泪水。再见,你已不是我心中的你,只是沧桑了的岁月与流年。
青春的背影渐远,你我遥远得不可触及,但我感觉两颗心很近很近。我学会了品尝你的背影,从背后看你的风景,有些孤独,有些淡然,有些青春的微暖,向远方延伸。曾经的过往,不再只是得与失,那场繁华,谁作到了拥有,谁又见到了放弃。如果红尘里没有重逢,如果轮回不可以再度,我们还能以后悔的方式救赎随落的灵魂吗?
人生有尺,生命有度,我们顺其自然。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自己的借口,作一个自由的诗人,在余下的时光,埋首回忆,守着旧爱,守着生命的流沙。研墨,燃香,营造一个梦,添加许多小欢喜,说着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故事。样,天会黑的很快,太阳也会早早升起,时光才会如流水,我就这样,从夏天说到冬天,没有停顿,我那孩子般出神的眼睛,已对光阴失去了知觉。
你不在,我始终都在,我已经能够平静地讲述那场荒凉与繁芜,那场青春在时光里发酵,散发馥郁的芬芳。
第二篇:青春,我把你追寻散文
小时候,我常想,
大人们说的青春是什么呢?
母亲总是抚着我的头说,青春就是那一阵阵春风。
噢!原来青春就是一阵春风,每当春天,我便追逐着微醺的春风,春风总是不等人的,在遥遥的山间徘徊,我正在向山巅攀登,但,春风已悄然散去,我哭着抹去一把把泪,轻轻地挥手,莫要回头,莫要回头,春风,你到底去了哪里?
试问
哪里才是你停歇的脚步?
我跑向田间的小路,你便飞去悠悠的山谷,我跑向幽幽的山谷,你便飘至远村的庭院
·····
终于,我累了。
曾经,我以为能捕捉到你的丝丝讯息,总是一个人默默守候,把孤独的天,画满幸福,可我总是不会忘记你,默默等待,静静追寻,双鬓斑白时,独身坐在四合院的枯木桩上,恍惚间,我置身于遥遥的远方,一个孩子稚声问着,妈妈,什么是青春?
我久久地矗立,任泪水流下,在梦中,你静静地向我走来·····
什么是青春呢?青春是一首诗,青春是一幅画,青春只得所有人去羡慕,也值得所有人去珍惜。
第三篇:你路过我的青春散文
也许是缘分吧,那年夏天,同升为高中的他们进了同一所重点高中,同一个重点班级,女孩叫晴,男孩叫风,晴并没有天仙般的美貌,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长相普通,但是却有一颗美丽的心灵,她乐于助人,喜欢运动,学习成绩也很好……当然晴最大的特点就是她那永远挂在脸上的微笑,她的微笑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令人一见倾心。
风长得很帅,是班里长得最帅的男生,他是一个长得干干净净的男生,很阳光,是班里女生所暗恋的对象,唯独只有晴,对他也就是一般般的同学关系,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优秀的男生永远不会属于平凡的自己,在她心里,爱情是一个很奢侈的东西,她从不敢奢望有一天自己也会找到那个只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因为,那只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所以晴明白自己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的学习,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
风不喜欢那些暗恋他的女孩子,他把收到的每一封情书都偷偷的扔进了垃圾桶里,面对众多那女孩子的每一次表白也都委婉的拒绝了,因为就在与晴的相处中一个学期中,他渐渐的被她的微笑所吸引,她的举手投足他都不会错过,他喜欢和她在一起。每天,他们一起去饭堂吃早餐,一起上教室,一起讨论排列组合,然而在晴的心里,这仅仅是同学的情谊罢了,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风无意间也听女孩说过她不想谈恋爱,她要好好的学习,说是并不相信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不能辜负家里人的期望,她要考上大学,到了大学再谈恋爱。于是风也没有提及喜欢女孩的事,只是在不经意间会呆呆的看着女孩,女孩发现了,风就会坏坏的笑着说;“你又变胖了”。因为他不想影响她,他想高考后再和晴告白,他期待和她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在大学里在好好的爱她好好好照顾她,晴当然不会当回事,只是笑笑,事情就这么的过去了。他们一直像普通同学那样互相帮助,努力学习。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就这么一晃而过,快高考了,风依然没有向晴表白,原因依旧是不想影响晴的学习,他希望她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生,高考了,成绩出来了,还好,他们两个考得都很不错,考得都很理想,在填志愿的那天傍晚,风偷偷填了晴报的那所学校,那晚风终于鼓起了勇气,拉起晴的衣袖,尽管他的手心满是汗,“晴,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我爱你,我和你报了同一所大学,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学,我要好好照顾你”他还是告白了,然而晴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说:“要是我们同时被一所大学录取,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于是,他们俩就一直等着,等着,等待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风忐忑的来到学校,他的额头上冒起了汗珠,手心里也全都是汗,他很害怕,害怕他们会从此错过,害怕他们以后会生活在不同的的城市,害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晴还没有来,风没有独自一人走进教室,他在教室外的龙眼树下等待着晴,他要和晴一起去领录取通知书,一分一分,一秒一秒……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是晴,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今天的她很不一样,以往高高的马尾取而代之的是现在很流行的卷发,穿了一条很带着花边的连衣裙,把晴的女性曲线很好的体现了出来,还穿了迷人的高跟鞋,今天的她显得异常美丽。
风惊住了,手脚不懂该王哪儿摆放,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渐渐像自己走来,想像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而自己就是那幸福的新郎,他进入了无限的遐想……“风,你在干嘛?”晴用手在风跟前晃了晃。“啊……”他才回过神来“哦,没没什么,我在等你一起进教室领通知书呢。”“那我们一起进去吧”他们俩并肩踏进教室,刚进入教室,就远远看见看见讲台上放着一大叠录取通知书,他们踟蹰了一会儿,继续迈着步子,一步一步,他们在讲台上着急的找着自己的通知书,“海南大学”晴说道,风还在继续翻着,动作渐渐变得迟钝起来,脸上充满了焦虑,“奥”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脸上露出阳光灿烂的微笑,他被海南大学录取了,他们拿着各自的录取通知书轻快的走出了教室。他们自然而然的成了准大学生,也成了准情侣,风约晴今晚在公园见面,晴开心的答应了。
今晚的月光很美很美,但晴海棠般的微笑比月光更美,这是他们俩的第一次约会,他们第一次紧紧牵住了彼此的手,风轻轻的吻了晴的额头,晴闭上自己的双眼,时间瞬间停在了这一刻,感受彼此的心跳声,恋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了,他们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希望就一直这样子下去,一直一直到永远……
“把钱交出来,快点”两个歹徒出现在风和晴的眼前,“我们我们……没有钱”晴颤抖着,“快把钱拿出来”其中一个歹徒恐吓到,“我们真的没有钱,”风说道,这时一个歹徒试着把手伸向晴,他要搜身,风在煞那间挡住了那只手,却被另一个歹徒直击头部打晕在地。“风……”晴哭喊着,不顾一切的阻挡着歹徒的行为,用尽一切力气把拳头挥向歹徒的脸,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晴的心脏,鲜红的血液从晴的胸部渗透出来,晴倒在了地上,永远的倒了下去。风醒来后,发现身旁已停止心跳的她,心都死了,他悲痛不已,也非常后悔约她出来,但是悲剧已酿成,无法改变什么了。这次约会,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但却也成了最后一次,留下的,只有风无限的悔恨,无限的悲伤,孤零零的一个人,永远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被你拒绝,我宁愿我们没有第一次约会,就不会有最后一次,有时候我会傻傻的想,如果没有那次约会,现在的你会是在哪里呢?身边会是怎样的风景?但是我始终明白,如果没有如果。晴,不用担心我,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的,会答应你好好活着。”
感谢你,曾路过我的青春。我会好好的。
第四篇:我的少年,你的青春散文
整理旧物,一张自制的贺卡出现在视野里,卡上有两句很经典的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还画有一朵待放的栀子花,卡以破旧,发霉,字迹也很模糊了。看到这张卡的瞬间我呆坐在地板上,记忆被拉回到遥远的过去,遥远的已经被称为历史的过去。
窗外雾霾散去了,天气预报说北京明天有大雪,可看到对面街上那黄得耀眼的银杏树,雪应该不会下吧!低头在看眼前的这张卡,模糊的记忆慢慢变得清晰了。
上个世纪70年代是个复杂的社会,自己也不过就十来岁,在母亲工作的革委会(那时还不叫政府)后院住着一个落魄的青年画家,二十几岁左右,瘦瘦高高的,每天放学的时候,都会看到他拿着画笔在院子里画画,西下的斜阳常常把他的脸照映的刚毅而落寞,那应该是一种颓废,颓废到你想驻足轻轻拥抱他一下。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从我上小学到我上初中他一直住在那,低矮的房屋,破旧的栅栏,春夏秋冬,他孤单而又落寞的挥动着画笔。他的小小院落种了很多花草,栅栏上也爬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青藤,冬天的北方寒冷又干燥,花草没有了,只剩光秃秃的枝蔓,刺骨的北方吹过,枝蔓发出呜咽的声音。那摇摇欲坠的栅栏吱扭扭的声响,寒冷的北风裹着满天飞舞的雪花,他边画画边呵气暖手的画面在我的眼前清晰的出现了。一个落寞的画家,一支画笔,一个调色板,在一张张白纸上勾勒出的是色彩缤纷。他画得最多的是一座两层楼的房子,房前一棵树,一个水塘,和几朵欲开的花儿,他的画里没有人。
上初中的时候上学虽不路过他那了,可我时常会多绕十几分钟的路去他那看看,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为了看到他画画时的那份神情。那份坚毅和不屈,回眸时的一份寂寞和无奈。
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时是我上小学五年级,因为老师说要出一份画报,可我怎么也画不好那头梅花鹿了,就想到每天都能见到的那个画家了,虽然我们没说过话可是每天见面的时候都会微笑着招招手。
依旧是夕阳的余晖,我和他招过手之后说:“我可以进来吗”他似乎很惊讶连连说“好啊!好啊!快进来吧丫头,丫头!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感觉也很亲切。他的房间很乱到处是画纸,可是在斑驳的墙上我看到了我的画像,扎着两条蝴蝶结的小辫,大大的眼睛,明媚的笑容,感觉比照相馆照的照片都好看。“你画的是我啊,真好看,”自己在那没心没肺的,不知道是夸他还是夸自己。
他说:“不好不好,太粗糙了”啊?他又连忙说“不是不是!你漂亮。是我画得不好”他居然还脸红了。
这以后我经常去他那,但他从不教我画画,无论我怎么央求他都不肯,我也就不再坚持了。渐渐的我知道他的家在遥远的南方,他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有鲜花,他说他家有个小小的花园,有好多栀子花,花开放的时候满园都是香气。但我从没问过他为什么会离开家乡,离开妈妈来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问过,总感觉他的心里有好多的故事。尤其是他站在低矮的院落里遥望远方的眼神,那就是一本厚厚的读也读不懂的天书。
时光在年少不知愁中匆匆走过,一转眼我已经上初三了,我们已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了。我和他说起男孩子给我写的情书,诉说着女孩子青春期的迷蒙,午后放学早我就会去他那里,会把我的零食分给他,有时是一个苹果,有时是爸爸出差带回来的大白兔奶糖,他也不会拒绝,每次吃得都很开心。处于叛逆时期的我,常常把父母过度的关心当成一种束缚,每次和妈妈发生矛盾也不再去闺蜜那里述说,而是去被我称为画家哥哥那里,他很少劝我,只是每次去都会为我煲一锅浓浓的汤,他煲汤的厨艺真是一流,喝完他煲的汤我也忘记了和妈妈的争吵。渐渐的我知道了,他因为画了一张人体画像,遭到了批击才背井离乡在这小镇一住就是十来年,知道了他的父母在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中去世了,他正在热恋的女友也离开了他,他说这个世界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说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小镇,他说我会是他在这个小镇唯一值得留恋和回忆的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分明的看到了他眼里的潮湿,他说在他父母临终前他答应过父母,不会让自己未来的孩子学画画,也不会再找个画画的女子谈恋爱。尽管他的父母都是画家。
那年冬天的雪特别的大,也很寒冷,体弱的我依然没有躲过那次的流感。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脑海里都是他那个小小的蜗居,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取暖的煤球,晚上会不会忘记在炉子上放一壶水,千万不要煤气中毒啊!那一年我感冒很严重高烧39℃一直在昏迷和清醒之间,后来病好了妈妈说:“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画画,你想学画,哪天找个老师教你。”妈妈不知道我说的画画是那个画家哥哥。好多天之后我才能上学,也就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再去他的小屋的时候他已不在了,桌上有一副画,画上有个火红的狐狸,白雪红狐,突然的就有了一种深深的孤独感。还有一张卡,上面写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信封上写着:丫头收。而他那些最简单的行李物品已经不再了,包括墙上的那些我的画像。回家问妈妈,妈妈说他的家乡恢复了他以前的工作也给他的父母平反了,他回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躲到我的房间,泪水瞬间决堤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和我告别就离开?为什么不去医院看我?直到他离开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确切的来自那个城市!
在以后他住的那个房子周围长满了杂草,秋天里那一声声虫鸣述说着苍凉与无奈。在以后的以后,我长大了,离开了那个小镇,恋爱了,生子了。在以后的以后那个破旧的小房子推倒了,周围盖起了商业街,繁华的街面、夜晚的霓虹、沧桑的世事!物也不在,人也不再。繁华淹没了一切本真,只有物的欲望如楼房的价格有控无止的在节节飙升!
时光荏苒,又是一个雪花飘飘的季节,你的城市没有雪,你还会不会记得那个小镇,还会记得那个小小的丫头吗?你的岁月里没有看到我的沧桑,我不再是那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了,我的岁月里也看不到你的苍老。一句话“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唤回了我的少年,如你能见到这篇文字会不会也唤回了你的青春呢?
第五篇:你曾路过我的青春散文
九十年代初期,我刚上初三。班里有个女生在亲戚的帮忙下,辍学去棉纺厂当了一名挡车工。又不久,另一名女生在家人关系托关系的攻势下,谋得国营商店售货员一职。她们回家来总是衣着干净体面,拎着农村少见的吃食,笑容满面地在村里的土路上矜持而过。母亲看见很是羡慕,她也希望我过上那样的生活,不能和她一样,整天和土地打交道,像样的衣服都没时候穿。
她对在外地工作的父亲说,女子即便考上学,以后也不过如此。趁早求个名额让她上班,保险。父亲禁不住母亲的磨叨,费尽周折,为我谋到一份镇供销社保管员的工作。父亲送我到供销社,见过那里最大的领导,极尽谦恭地拜托他照顾我云云。
父亲走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感到留恋,我提着不知摆放在哪儿的手脚送走父亲。心里既不难过,也不高兴。生活抛过来一个黑不溜秋的馒头,我接住它,却难以下咽,可是还有更好的大餐吗?并没有人告诉我。
供销社大院一排灰瓦青砖的平房,我被安排在一间单人宿舍:一张简陋的木头床,一只锈迹斑驳的铸铁炉子,除此以外,还有墙角爬行的一窝潮虫,房顶一挂飘荡的蛛丝。
我找来柴草生火,火着起来,房间充满发霉的温暖。
十五岁的我第一次独自在外过夜,并且是无所事事的一晚。望着明亮的炉火,我感到有些恐慌寂寞。
镇供销社位于市场中央,周边的小店小铺都关门了,白天的热闹喧嚣隐藏进漆黑的夜色中。天黑之前,我出去到供销社大院端煤,碰上那个领导。他笑眯眯地和我说了一会家常。
据此我得知,这个院子住着一对年轻夫妇,一个带着上小学的儿子的中年妇女,还有两个年轻人。其他人都是家在附近的,晚上会回去。对面宿舍传来电视声,锅碗瓢盆碰撞声,还有年轻人甩扑克的啪啪声。我很想到其它房间去,听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是好的。可是,在此之前我都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地生活,没有和同学以外的其他人交流过,真不知道去了以后说些什么。我踱出房间,初冬的夜寒冷乍露,凉气侵入肌肤,又似嗖嗖飞射而来的利剑,扎得我浑身直发抖,赶紧缩回房间。
炉火红红的火焰黯淡下去,我不住地往里加煤,屋里的热量烤得我无法入睡。我努力回忆母亲在家怎么压住夜晚的炉火,既能在凌晨一捅即着,又不用一直加煤。我尝试几次均告失败,心里后悔没有留父亲多一些时间,又懊恼平日里未曾练就独立生活的能力。煤的力量在炉子里转换成我愈来愈浓的焦躁不安。它跳跃着,按捺不住得意地舞蹈,妖娆的火蛇在炉盖的缝隙间狂笑。终于,我禁不住困意,歪在床头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丫头咋开着灯睡觉啊!我以为在做梦,翻个身继续沉沉入睡。
第二天,太阳威武地悬挂在半空,我才惊醒。炉火早已熄灭,炉盖子冰冰凉。顾不上它了,赶紧梳洗好去办公室,路上还在纳闷昨晚的声音是梦幻还是现实。我初来乍到,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可是它又那么真切。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男青年在埋头看报纸,隐约记得领导说是出纳。他抬头看我一眼,直直地问道:“你爸在市里上班?”我不知他为什么问这个,闷闷地回答是。他又冲我笑笑说,冬天咱这没啥事。他翻着报纸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爸爸是某某某的司机?我说,好像是吧!他诡秘地一笑说,某某某可是实权派啊!他管着紧俏物资的供应!我突然不耐烦,他和我说这些干嘛!他看我反应冷淡,递过来一摞报纸,说,看一会,时间会过得快一些。他的话像一把小刀在我心里狠狠剜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应该在教室里晨读啊,朗朗的读书听起来多么美妙啊!老师、同学,还有校工拖着扫把走过的身影。
连续一个礼拜,没人给我安排具体工作,我只有一串库房的钥匙。我打开库房的大铁门,雄伟高大的库房里空荡阴森,墙角堆积着袋子破损的几袋化肥,一些零散的农用品。地面积攒着厚厚的一层尘土,看来好久都没有新货入库了。
我站在库房门口发愣,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说道:“丫头!别看了,咱这没什么库存。”“丫头!”这声音和那晚上梦里的如此相像。她拉住我的手说:“上我屋里坐坐!”她的笑很慈祥,像母亲对子女般的微笑,瞬间打消了我心中的顾虑。
办公室的出纳正好路过此地,他笑眯眯地和中年妇女打招呼,娜姐,晚上做什么好吃的?“羊肉饺子!来尝尝!”中年妇女爽朗地笑道。“今晚上我约人打麻将,你去不?”出纳凑近一些诡秘地说道。“我才不去,有陪领导的功夫,多织几两毛线!”娜姐不屑一顾地说。出纳精光闪亮的眼神扫过我身上,娜姐生气地锤他一拳:“你们这几个大的,可别带坏小的!丫头晚上给我缠毛线!”
娜姐的宿舍是两间套房,一间厨房,一间卧房。屋里热气腾腾,娜姐解释说儿子不爱吃羊肉饺子,刚刚给他卤了牛肉。咱娘俩包饺子吃。我看不出娜姐的真实年龄,便顺着出纳喊她娜姐。她这么一说,我有些别扭。娜姐瞧见我的窘态,得意洋洋地说,丫头,我还有两个双胞胎女儿,和你一样大。她们跟着爸爸在县城读书。我木讷地站着听娜姐唠叨,搓着手想帮她干点活。娜姐伸手拿过几把毛线扔给我说,丫头,你就坐那儿缠毛线。一会等着吃就行。我看见她的床头有几团缠好的毛线,心想她是怕我闲着尴尬。
娜姐麻利地和面、剁馅,动作娴熟。她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和我说话。“那天晚上,我起夜看你屋里灯一直亮着。”“哦,我听见你说话,以为是幻觉呢!”我的心里有一丝温暖浮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一个寒冷寂寞的夜里,善意的关心曾眷顾了我。“丫头,你来这干什么?”娜姐看我一眼问道。来干什么?我无法回答。母亲说父亲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我弄来这个名额,必须辍学上班。我得听从父母的安排,他们不会害我呀!班里的许多女同学多么渴望能上班啊!娜姐听我说完,想了想说:“你看咱这,活闲钱少,养老倒是不错!我女儿也上初三,她们以后要上大学呢!如今社会,男女平等,女子得有文化才不被人小瞧!”我想不出话来回答,默默地缠着毛线。娜姐端来热气腾腾的饺子,我没了先前的好心情,慢慢咬着香喷喷的羊肉饺子。娜姐的手艺真是不错!心情不佳的我居然吃掉了满满一盘子,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我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娜姐哈哈大笑道,没事,没事,离开家肚子没油水,能吃是正常现象。
两个礼拜后我回家,告诉父母我要重返校园。母亲急了,非要问个原因。我说,没事干,太难熬。父亲沉默不语,他叹口气慢慢走出大门,再没进来。
三年以后,国家体制改革之风吹到了我们这个偏僻的西北小镇,隶属国家行政编制的镇供销社全部私有化,一大批工人下岗了。这个消息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已成为一家国有大型企业的技术骨干。记得娜姐说过,等三年后儿子上初中,她就回女儿老公身边团圆。好人总是有好运气的!她当年给我包的那顿羊肉饺子,至今我没有忘记。
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有一段东张西望、不知所措的时光,不管因为个人,还是外界的因素,都让我们驻足不前。或许一件事、一个人,会在不经意间填充那个空档,从而改变我们的命运。娜姐正是路过我的青春空档的人。看着一个踟躇无知的年轻女孩整天无所事事,颓废光阴,她可能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可能出于母亲的本性,果断伸手拍醒我懒散的心灵,让我回到原来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