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盼来的散文
“风调雨顺”,暗含了不总是喜雨的意思的。所以有了范仲淹的“淫雨霏霏连日不开”的忧愁了。然而人们却是普遍喜雪的,“少见多怪”的南方人见雪更是欣喜若狂的。年少轻狂的一年,一夜醒来,大雪淹没至膝,天地皑皑素白一色,兴奋的“嗷”地一声冲出了家门,在邻家同样兴奋的狗狗的相伴下,没命地奔跑着,踏出了一行行的脚印。然后就地一滚,全身心地和雪融为一体了。
雪是盼来的,所以北人同样喜雪。“冰雕节”便是证明。与南方的雨雪不同,北方是干雪的,也就更加“干净可人”了。无论多大的雪,无需打伞的,甩甩头抖抖身跺跺脚,雪自然落下。在你充分享受自然的同时,绝不和你纠缠不清。同样是H2O,雪显然比雨灵巧多了。于是引发了哲学的疑问:到底是形式重要还是内容第一?斜风细雨与漫天雪花谁领风骚?真的没有标准答案了。
雪是盼来的,所以给人莫名的兴奋与感动。春夏秋一般不可能有雪的,于是有了“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的发誓。雪给我的感动中似乎有吃的因素的。漫天大雪之际,一家人围坐着,看着火锅冒着热气,便有了甜蜜的氤氲。豆腐、青菜、粉丝、肉、红红的辣椒丝、青青的大蒜末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对比着外面的雪白之气,火锅的甜美无以复加了。
和雨不同,雪越大越喜欢的。大雪后,下坡处变成了天然的滑滑梯,锃亮锃亮的,儿童们的乐园了。1992年吧,合肥下了大雪,马路被冻结实了,成了天然的滑冰场。我骑车带着怀孕的妻,真是艺高人胆大啊。刹不住车的,只能高喊:“让着点啊,后面有大熊猫!”妻咯咯地娇笑着,很是得意自己成了“国宝”。冰路上,单车尾灯的碎片随处可见,不时看见有人滑到,人们哈哈笑着,雪天真是欢乐的年轻人的天下。记得女儿第一次看见雪,问是啥?告之:“糖”。小眼眨眨的她是不可能懂得我信口而出的缘由的。夫妻二人拉着牙牙学语的女儿滑雪的情景犹在眼前,转眼女儿大学要毕业了。
雨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只是合肥今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了,五九时才来。朋友发来一张照片:树干上、小车上都是雪白的小乌龟,姿态各不同的。不由得微微一笑,想起了童年打雪仗堆雪人的乐趣了。
雪是盼来的,自然便有了幸福的味道。
第二篇:盼雪来散文(本站推荐)
我在等待一场初雪,盼它落满城市的拐拐角角,洁白密布,覆没一切,此刻,我想早早地醒来,在没有任何印辙的雪地行走。
雪光映照,天空泛着清幽的光。一切的一切披挂着雪花,安静地沉眠,犹如熟睡的婴孩,沉醉。我盈盈慢慢深情款款,静静地向着远方,与飘渺的雪花相拥,与洁柔的大地亲吻,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澄清澈肺地爽。
在这幽冥而白茫茫的雪野,我或许会遇见您们,我的亲人。一如我的思念会如雪花一样飘临您们沉眠的原野,旋逸着与您们的灵魂交汇。
我想,如在黑河边上一样,遇见两只喜鹊,站在落雪的枝梢上眺望。它们有没有欲念?我不知道,但它们默默地看向远方,在寻找下一个栖息目标,又或只是瞭望,只是陪伴,只是飞翔,只是扇动时光的翅膀,收获喜悦。它们鸣叫的语言,我不懂,但无比喜庆。在家乡,喜鹊是报喜鸟,祖母特别信服它所传达的喜讯。
老宅的一角,父亲栽了几棵白杨,如今高高大大枝繁叶茂,那可是喜鹊曾经报喜时的高楼大厦。它站在高枝上一鸣叫,祖母准会抬起头寻找,且满怀欢喜。有一次,我回家,祖母乐呵呵地迎出来说,我听喜鹊叫,就知道一定有喜事。这不,我孙女回来了。昨天,我还想,这久了,想我二孙女了,不成想,今早就有喜鹊叽叽喳喳,你还真就回来了。
祖母欢天喜地,只因我回来了。
在早已消失了的我出生的那个旧宅里,有一年下了一场大雪。清早,我走出房门,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吸引,太美了,杏树、桃树、花椒树上全都结满了朵朵雪花。我站在雪地里傻傻地笑,欢呼:下雪了,下雪了。祖母在院地扫出一条小路,而我偏偏就爱在雪上走。玩了一阵,脸冻红了,手冻疼了,急匆匆地上炕,钻进热热的被窝。祖母拿起我的鞋子在外面拍,她怕粘满雪的鞋子一会儿会湿了。
冬天是寒冷的,尤其那时,总是手脚冻得冰凉。教室里的火炉淹淹一息,也轮不上女孩子能挤到跟前。回家,祖母总是要我们快上炕。我们盖着被子围坐在炕头,祖母将饭碗一个一个递到我们手里。那时的快乐和温暖真的很简单,一直无法忘却,就连那个雪景都刻在了记忆里。那是一场记忆深处的初雪,是童年最美的景,最纯洁温情的画面,最最刻骨铭心。
那一年的春节,我一下子拥有两双新鞋,是多么快乐和幸福的事。祖母托人给我做了一双黑条绒棉鸡窝窝鞋;她纳好的底,母亲又为我做了一双单鞋。我将鞋子整齐地摆在门口一口大缸的旁边。早晨穿棉鞋,下午穿单鞋。其实,那个棉窝窝鞋太小了,穿着夹脚,我只能缩着脚丫穿它。可我还是爱不离脚,也不敢对祖母说鞋子小了,怕她让我给妹妹穿。
祖母的胃溃疡病时常犯,疼起来她躺在炕上呻吟。我害怕极了,偷偷地哭,竟然好几宿失眠。彻夜地想,要是祖母死了该咋办?泪水不停地滑落,直到祖母不再呻吟后,方才睡去。后来考上高中住校。祖母每个周末都会烙一大箩筐饼,并给我炝好一小瓶油辣子,背着它去学校。姐和我上高中一直都是这样。一切都在祖母的计划和安排之中。
听说我的祖母生过孩子,只是一个也没有生成。小时候坐在祖母身边看月亮,她讲过好多村子里的事,唯独没有说起她生孩子的事。不知是晦莫如深,还是隐隐作痛,她从来不提。我们从小就知道父亲是领养二祖父的。二祖父、二祖母才是亲的。一如谁都知道,又似谁都忘了,仿佛原本就是这样。其实,记忆还是忘却,早已无关风月。父亲只认他们是父亲母亲,生父生母是二伯二妈。他是祖母的唯一,我们也是祖母的唯一,比视如已出更甚。祖父沉默寡言,无比勤劳;祖母起早贪黑,任劳任怨。抚养我们长大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事。父亲母亲一门心思地忙工作,生活的琐琐碎碎都是祖母一手打理,因而我们与祖母更加贴心。
一次,母亲要用药罐,将祖母刚煎了一剂的药渣没有问就倒了。她以为是祖母很早熬过的,一直忘了倒掉。为此,祖母和母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正巧那天我请了病假回家。处在青春期的我,仿佛比两位争吵中的当事人还要痛苦。母亲没有吃晚饭就去学校加班了。祖母早早地躺下睡了。我就睡在祖母身边。早晨起来,不见祖母,而我的自行车后座上,放着祖母给我装好的馍。我瞬间泪流满面。就这样流着泪去上学,一直趴在教室的桌子上哭,根本没有心思听课,我在担心祖母,她去了哪里?那时,我恨母亲,她怎么能不问一声,就把祖母还没有喝完的药给倒了。我们总是向着祖母,因为祖母给了我们更加细致入微的照顾和关爱。
在我出嫁时,看着隔着院落站在伙房门口的祖母,沧桑、凄婉、忧伤,眼里含着泪。这一眼让我一下子热泪盈眶,且在脑海定格下了那个画面。我知道祖母不舍,她甚至不敢走近我,怕泪水决堤,怕喜庆的日子哭哭啼啼会遭父亲埋怨。我本想过去给祖母鞠躬,可我已经不能自已。祖母总是守卫着她的伙房,烟囱炊烟升起时,祖母一定是在灶间忙碌。
我生了孩子满月后回到娘家。母亲还在上班,早出晚归,根本没有时间照顾我。而祖母巅着小脚,想着法地做好饭。且每顿饭先给我盛来,她抱着孩子,让我安心地吃。孩子哭闹得厉害,我整夜整夜不能睡觉。祖母总要抽空来抱一会儿,让我好睡一会儿。
一次,祖母说,老了,睡在炕上老觉得压得身子疼。我记住了她无意间的念叨,回来后,买了两块花布,将一个被子和儿子的一个小褥子拆了,给祖父祖母一人缝了一条褥子。就这么一点小小的事,祖母却是那样的开心和满足。
有一年的春节,我事先换好了几十元的新钱。在大年三十那天崭崭新地给祖父祖母一人一份。那时,祖父他们这一代人,只剩我的祖父祖母活着。作为长辈,堂姐弟们还有他们的孩子都会来给祖父母拜年,而他们则要给压岁钱。对于祖母,那是一个特别开心的年。祖母也要回娘家,她有五个侄子两个侄女,还有侄孙,有了这点压岁钱,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开开心心地给他们。不管多老,祖母都一直牵挂着娘家的亲人,一起长大,至亲至浓。一如我们,离开家乡都几十年了,老家也荒芜多年,但我们依旧牵挂和想念,每到夏天,总要陪母亲去几趟,拾掇一下荒凄的院落。
祖母陪伴了我二十八年,所有细细碎碎的往事如雪花一样飘扬在心头,温馨而甜蜜。祖母走了,一如她渴望的那样干干脆脆利利索索。一如她一生匆匆忙忙,走得太过仓促,以至于我一时间真的很难接受那一声晴天霹雳。一直担心哪一天祖母会走了,当她真的要走了时,却毫无征兆,我也毫无预感,一夜间猝然长逝。乡邻们说:昨天还好好的,在门口掰玉米,在房顶收拾晒干的枣子,还在向路口张望,说等二孙女婿来了给小孙女带馍,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是啊!咋就突如其来地走了呢?说好了,要来我的城市到我的新家里看看,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了呢。当时,在我邀请时祖母其实是口是心非,说是不去了,其实非常乐意来。这次真如她说得,不来真就没来。不知她是否遗憾?我却无比遗憾。含辛茹苦地拉扯我们长大,我们工作了,接着又有了自己的家,总也顾不上好好陪陪他们,就这样阴阳相隔。
岁月就这样无可奈何东流去,空留一腔思念,悠悠远远。
渴望一场雪纷纷扬扬。站在雪地思念,能梦幻般地看见祖母,如梦中一样朦朦胧胧,一如您生前。
是啊!西北大地下雪的次数越来越少,雪也越来越小,总是薄薄的一层,从来没有淹没我的村庄和我的城市。我轻如雪花的思念,瘦瘦小小,纤细的几乎快要断裂,可每当雪花飘飘荡荡狂飞乱舞时,仿佛一切思绪都瞬间复活,飘摇在心头。童年的记忆总是深刻,易于怀想,无法忘却。那么贫瘠的岁月,愣是在记忆里富饶丰盈,色彩缤纷。
祖母去世已过二十五个年头,可想起时还是泪水盈眶,事事清晰,就如在昨日。
全国各地凡是寒冷的地方几乎都是雪雾迷漫,而这里除了刺骨的寒,还没有迎来今冬第一场雪。
父亲走的那天,午夜飘起了雪花。我站在院子的雪地里凝望月亮,清冷、幽深、明亮。想想您最疼爱的儿子要去陪您了,您是否已经知悉?是否愉悦?是否如曾经一样准备好了一桌佳肴,早已静静地或急切地等候。月色照在院地,也照亮您躺着的旷野。我的想念愈加厚重、深浓和疼惜,时光带走了您们,也带走了我许多的快乐和温暖。
今天,只是在祈盼一场即将而至的初雪,却不由得思绪里满满的都是您、祖父和父亲。雪花是用来想念的吧,不然,纷纷扬扬的雪雾里全是您们的影子,时常在我眼前晃晃悠悠。
我愿意在一片雪花里沉睡,如婴孩般在梦中微笑,那一定是与您们相逢了。多少在一起的时光虽已遥远,却在记忆的沟回上还是那般澄澈、清晰和温润。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您们是我生命里永不熄灭的灯火,照亮我前行的路。
想念一场雪,其实,是在想念覆盖在雪花下的人。
您是我生命里的一场初雪,融进我的幸福,也冻结在我的梦境,一直荡漾,一直飘扬,一直温温润润,一直飘飘洒洒,所有生命的色彩,因您,丰润而饱满。
岁月静好,我的亲人们愿您们安好。
第三篇:盼雪散文
起风了,那风又冷又干,没有一点生机。我把脖颈深深地埋进衣领里,用干涩的目光望着远处灰朦朦的地平线,企盼着降下一场大雪,那怕是只有几片小小的雪花也好啊,这个冬天太干燥了,干燥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我的一位网友是这样说的,无雪的冬季是寂寞的。是的,无雪的冬季更是红尘张扬、灰土泛滥的季节。可是,我想有雪的冬季肯定是一个浪漫而又充满生机的冬季。在有雪的日子里,手挽着娇小的情人在洁白的公园中漫步,让柔柔的雪花轻轻地落在肩上。在寂静的松林中,一边踏雪一边听着细细的风穿过树林时的声音。晚上,淡蓝色的月光在雪地上轻柔地流淌着,会让人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远处,松托白絮,银浪起伏。洁白的雪落在浩渺的原野上,就会变成千顷白玉。那晶莹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反映着淡淡地清光,白白的雪地上一道车辙通向炊烟袅袅的农庄。
下雪的时候:
那盛开的雪花,舞着原野上的风情,舞着冬日里树林中的春梦,舞着冰河下面的思绪,舞着人们圣洁的向往,雪,并不朦胧。
有雪的冬天很浪漫,有雪的冬天不寂寞。
我盼望着下一场大雪,那怕是狂风暴雪也好,来净化这个红尘滚滚、杂乱无章的世界,我想,只有那厚厚的白雪才能填平那万丈红尘,才能洁净那杂乱无章的世界,也只有那纯净的白雪才能冰封人们的幸福永不解冻。
在这个无雪的冬日,黄昏,我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空荡荡的街面上没有一丝色彩。远处的寺院中传来阵阵木鱼声,让这个世界显得更加冷漠。在小小的酒吧里,传出几声猜酒令才让这个无雪的冬季有了几许生机。商店厨窗里木制的模特,依然穿着簿如蝉翼的单衣,不知季节的变换,让人看了冷意袭人。远处传来沙哑的叫卖声,让这个无雪的冬日显得更加清冷,更加孤寂。
春节到了,偶尔会听到稀稀疏疏的鞭炮声,一年又过去了,可是,这个冬天仍然没有下一场大雪,由于没有雪,使年味变得很淡,很淡,只有门上红色的对联,才让这个无雪的春节有了一点点过年的气氛。
春节到了,可是冬天还没有走远,也许,我盼望着的那场雪,会在晚冬时节到来,初春,会在茫茫的雪原上留下很深的脚印。
第四篇:盼雪优美散文
今年的冬天,感觉有点意外,入冬一个月来都不见飘落一丝雪花,整日煦暖的阳光照得人直发晕,这对于爱雪如命的我来说是一件十分失意的事情。一直以来,我和雪有种难舍的情结,总认为它是冬季送予我最好的礼物。
下雪———在儿时的记忆里是件十分快乐的事情,看那一朵朵体态轻盈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宛如拥有六枚银针的精灵,千针万线,给苍茫的大千世界闺绣上了合身的水晶外套,一切都仿佛进入了美丽的童话世界,也给自己的童年记忆抹上了一笔梦幻的色彩。
雪后,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之类的事情自然不在话下,而那时,最快慰的事情,莫过于在大雪过后,学着《雪山飞狐》里胡斐那般背着大刀徒步穿行在雪山密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在白茫茫中,深一脚浅一脚越过原野山林,踩着厚厚的松软的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心里会感到莫名的舒服,而等到爬上山顶,俯瞰着下面银装素裹的村落,真是唯余茫茫,然后再豪气冲天地吼上几嗓子,这又是多么惬意的事情。然而快慰和惬意之后却犯了愁,不敢回家,因为每次都会洇湿了棉衣棉鞋或是感冒而受到家人的责骂,甚至是关上几天不让出门。
随着渐渐长大,自然不会童心未泯像小时候那样攀山越岭去看雪了,但对于雪的喜爱却丝毫不减当年。在下雪的时候,常常喜欢一个人端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的景物慢慢地改变着自己的色彩,变为浅白,一直到深白。“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看到片片雪花如柳絮般漫天飞舞着,飘飘洒洒的落下,不像落在地上,倒像是化作一缕缕清泉流入了心里。雪下完,天地便成了晶莹的白色一体,而自己也变成一个十足的雪人了。
此时的雪后,也习惯于自己的主角地位被孩童们所取代了,看到一个个雪人戴着红帽傲然挺立于雪堆,看到一发发“炮弹”命中目标,看到孩子们那一张张冻得紫红而又写满兴奋快乐的脸庞,自己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高兴,却也常常因此而由衷地怀念起孩提的时光来。有时,会有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若在以前,这是最恼人不过的了,但此刻却感觉声音是如此的动听,少了春燕的啁啾,少了夏蝉的长鸣,它们仿佛成了这里最后的守望者。
而如今,对下雪往事的回忆一多,对雪的企盼之情也就一发不可收拾,可是老天却偏偏不领情,枉费了我一片苦心的企盼。郁达夫喜欢故都的秋,而我则喜欢故乡的雪,如果冬季天天都会有雪花飘落,我倒是也挺乐意学学郁达夫,舍去寿命的三分之二,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来与它相伴了。
第五篇:盼雪散文欣赏(定稿)
康巴什的冬季是有诗意的。如若在你的幻想中有一座新城,新城中有高耸的大楼,有宽阔的马路,有清新的空气,有清澈的湖水将这座城市围绕,你的幻想中要是有这么个境界,那便是康巴什。如若你幻想不出,那就来康巴什看看。
冬季好像从来不懂得人间的喜好,招呼都没打就带着寒冷来到了鄂尔多斯,来到了康巴什。不知道今年的初冬老天是否会给康巴什带来一场意外的惊喜—雪,按照往年的惯例来说,似乎不大可能,可希望总该有的。
康巴什地处北方,夏季都少雨水—今年似乎例外,可出忽所料的是,在凉爽的晚秋里却迎来了三天的细雨,这让本来就很快的冬季的脚步显的更加急促了。刚是十一月,街上的行人穿衣打扮就出现了两边倒,有的穿上了只有严冬才用的保暖衣服,有的似乎还没来得及添衣加暖,好像天气是一夜间就转冷的。秋雨的时候,我也幻想,能不能把这雨水再往后推一推,换成雪呢?
读大学的时候,曾在呼市呆了四年,每年的冬季给我的印象也很深。校园里,街边上,曾是荫荫葱葱的白杨都卸去了妆,如果单看一棵,枯枝枯叶没什么看头,但白杨总是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像是步入夕阳的老兵排成一排,英姿飒爽;进入冬季,仿佛天上的飞鸟也少了很多,比起夏天的叽叽喳喳,冬天里却少了它们的踪迹。对于人来说,不管是上课的学生还是老师,不管是早市的商贩还是去早市买东西的大叔大婶,他们或双手放在上衣的口袋里,紧缩着身子,飞快行走;或双手握拳,伸在嘴边哈着气,尤其天儿特别冷的时候,路人们像快被寒冷吞没似的。有时,或许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施舍似的在空中飘些雪花,给人带来一些欣喜,可是皑皑白雪在我读书的四年从未目睹过。
在康巴什工作也已经两年多了,但似乎每一年的冬季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雪依然没有像人们期盼的那样及时到来。可是这里的冬季在没有雪的陪衬也别有一番韵味,康巴什的街道大多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且背靠着青春山,前面蜿蜒的躺着一湾湖水,正午时分,暖暖的阳光照射着这座城市会让人在这寒意逼人的季节里显得更加的温暖。在康巴什说晴空万里,蓝天碧云那是再恰当不过了。清晨,如若望向窗外,首先看见的不是高楼,而是湛蓝的天空,此刻总会不由的想用手机拍下来,记录此景,可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因为这里天天如此。早晨,天空中偶尔也会被点缀上几朵白云,可到午时,白云像是化作几缕青烟,或飞走不见了,或飘荡在空中,这一切都让天空显得更加湛蓝。花花草草早已凋零,但它们仍待在原来的地方,昂首挺胸,井然有序,摆出不畏严寒的姿态。
可如果天空飘些雪花压在它们的枝干上,飘落在快要封冻的湖面上,再飘些给宏大的桥上,白天在阳光的照射下,反着光,透着亮;等到晚上,路灯亮了,五彩的霓虹在高楼上闪烁着,此刻,脚下的白雪在路灯的光照耀下泛着红光,仿佛羞怯的少女的脸庞,这景象该多美啊!盼望着在初冬的康巴什能来一场大雪,哪怕小雪,让今年的康巴什的冬季更加有诗意,更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