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雪殇散文900字
都会有说雪漫飘然的唯美,银扮肃静的惊婉,而,是什么让那份雪寒冷艳的殇依在蓝云里没离开过啊?——题记
冬,好一个冷冷的冬
寒风刺骨寒髓兮,唏浠冰颤徉碎心;感觉冷的都快要僵硬掉了啊,是那漫花舞逸的雪下冷了天空还是少了你温颜细语的探望?也或是这呼啸寒袭的风撕破了那层温暖流放着的天空亦或是没有你心跳如鼓的拥抱?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冷碎了骨髓,凉徉了心,只留下了这个好冷好冷的冬天,伤享啸风冷纤冷箫兮,纸琴弦凉幽忧颤;赤裸着内心的掌纹只不过是多了一道伤流落在发誓的劣根中收敛那个角落里含殇的而已,就算克制索取而任性叛逆的忧伤却不问因果的只凝视着距离里侧脸镌刻的曼妙忧伤。
告别沾湿在凋零心中已经结冰的西沉念牵,翻滚着看不够的安稳角落里悲凉的故事结局,凭借炙然冷漠的痛楚酷似流沙横虐心脉的苍凉,紧掩着那发抖寒冬里倔强透明的雪压的清韵淡燃着淡忧起,孤寒。
狂风袭颜苍白兮,泪冰霜眸伤思撕殇;那段凄美虚无的传闻只是个传说吗?那首悲切动眸的夜曲也只属于无星伴月的深夜吗?那一股股的狂风裹着寒刺的风完整的且密集的袭略着这阵阵冰凉的冬夜,让忧愁都无路可退着只能悬挂在仰望寂静飞絮的心灵上。
阴冷的冻雨认清了那潜殇惧意的冬夜挂念,拉开了寒冷脉动而轻盈悄沉的伤,孤笔枯瘦了,银雾寒遮的踩碎了错落在忧伤里再也翻不过去的郁结标签,读伤。
虐风冷颜寒冷兮,薄霜冰珠雪封弦,勾勒的忧伤轮廓已写成痴缠落拓在猜不透的试雪尝寒的缝隙里,临摹的墨洒满了啼夜时不小心遗弃的无奈宿命,忽觉一阵冰凉韵味不期而遇的演奏着风蚀的虚薄华年,要怎样才能握起含雪的思念来忆你。
或想要怎样的偷片净土只落那些些的静美幻想祈望;也或可以怎样的揣着异样沉重的不舍研成隔空的甜美触摸递增亦或递减的背叛;也还可以用怎样的情愫枕着困乏飘零的花语来虚拟个放肆悲凉的梦不管是劫也或是缘,都已不落墨的早已散去
冬,好一场虐心的雪
忧心淋霜雪,遗蓝吟苍颜。
幽筝枯弦乐,冷闻残温泊。
遇见场慢花雪舞,素姿;维持个定格在假期的旋静,风息;煎熬段暗淡的奇迹,忽略;痛彻心里不相等的延续,走错;杜绝已远的洒脱,未了;注定那停留的找寻只是丈量着呐喊,留牵;挽住最终抹掉的闪烁奢望,清醒;只待燃烧考验所写的诗,留赎;不觉逗留想要取暖而派遣的心,不止;而,这忧遗幽冷却从未忽略那相同的位置,让遇见如歌的暗淡接受着不留罪的灯火,已渺且远
可触的忘不掉的熟悉瞬间凝固,难道彼此都是那擦肩的过客?而,翻飞着的期盼已然降落在等你的空寂天边摧残着燃烧无尽的不计,清醒是多么不易,满目消失的最爱是放不下的梦离而人不待,何时捧起那消失也会放弃的耐心全数的用独立来填写个不忘的冷静呢?
沐雪伤更殇,寄雪忘冬望难忘。
银丝冷撕思纷落,云间幽眉碎寞墨难续。
捻碎落入手中的雪花,串起落在屋窗素白凝聚着的萧条。一个走,一个静静的踏着满满的雪,不言也不语的走着,此间,或自伤也或自忧也或自缚着凌乱。期望着可以响起那假想时最浓的兰心静守,而入涩枯几许灰墨叠字打旋。
曾想着放开怀走出搁置在角落的巧合故事,而那凛冽泛滥着飘尽也无尽;也曾有想就偎依着你,依着你,因你给的拥抱,可繁星密集的不见倒转也始终走不出依依钟情,从而,只落的个薄薄霜冰露,撕思冰珠寒。
只想淡去孤月行伤的标签,尽管独抱孤揽那冰霜素白;就算欣然盘守沉郁邀请的不断寒凉;也尽管迷失在蓝色的海不愿离去;也就算落尽乏味汉单调无法抵制冷清缭绕;也尽管难掩笔触忧伤落墨挥霍了寄放的极致无奈。
也就算断肠也已误了的叹惋眼睑,这些许,早已是醒不了的苍白守望;也是注定的掉以轻心的怨芳惆怅;更是银雾雪纱吝啬的丰盈呈现;也亦是暂时栖居脉胳深处斡旋重生的失控的绝望;也更亦是依愁想要消失在凝冬雪帘里只去踩碎那雀跃的变质苍白渐入境的缠绕,在淡忘汉逃离那些许的多余阴冷里,终究认不清个潜夜里呼啸净尽的颤抖冻雨
修剪一席悲凉可否修行那静寒思一生?
看淡一场纷扰徘徊的守候是否就远离虚薄心魔?
凋落的云茫压着巧合的承诺触摸无法拥有的甜美,偿还已散去的素美淡忘着短暂逃离了啊,对待绵薄无期惜心敲打唏嘘中依静,抓住牵丝怀想永驻飘零的不定光芒,直奔洗尘云烟散尽的无华清冷里孤寒着捻雪,伤撕殇啊。
第二篇:听雪时光,不诉离殇散文
又见飘雪时。开启静谧光阴的崭新扉页,盈盈雪情,素心曼舞翻飞,思绪轻轻袅袅地羽化成蝶。躲藏在素静时光的蕊心,虔诚地掬一捧香雪的芬芳给自己。穿越尘世的纷繁,静好纯白的年华里,与你,清新相见……
——题记
飘飘的雪花,曼舞一天从容、轻逸的美,朵朵放佛被风儿婉约了身姿的精灵,美妙、灵动;一个人的世界,却满怀的丰盈。于是,我又开始幻想童话故事的美丽。片片像天使一样美丽的雪绒,婉约在这怡情的风景里;身临其境,定然会生出柔婉细软的情愫。
一幕无垠冬韵,仿佛一场纷扬的梨花雨,醉了神思,怡然了心境。又仿佛置身一处妖娆的素色桃林,承载着春风的沐渡,继而开出一树树的洁白。站在无声的光阴里,遥想我思慕的恋人。淡淡几许清欢,心空忽然就明朗了,思绪纤行在云端漫步,蕴育一个纯白无染的梦,绵软而温情。
灰色天空,云心依依,片片承载不住的惆怅,纷纷扬扬地落下。茫茫苍宇,铺陈一卷最自然纯美的画意诗情,此刻,只想沉醉于优雅、从容的岁月,心底盈萦一首没有忧伤的、关于冬的恋歌。执一份孤独,深深陶醉在丝丝凉意的空气中,一朵冰凉落在面颊,融化成水滴的温润。伸出手,接一朵花瓣在掌心,任它的消融沁透指端的微凉。闭上双眸,仰望天空,谁也看不到的眼底,噙着泪花的忧伤,就这么藏匿了。
飘雪的时候,总是不觉会想起那个与你在雪中漫步的浪漫日子。琴,还记得吗?那天没有风,气温清冷透骨,天空飞扬着大片的雪花,还有一轮明月挂在静谧深远的夜空。本是我要送你回家去的,最终我们却来来回回地送起来,一条不远的街道,竟然走了两个多小时。天很冷,我们的心里却暖如春阳,生活的纷繁让我们已太久没有这样的闲情如此地亲近;太多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回忆,恋恋难舍挽手相拥的欣喜和感动。那雪中散步的温馨、闲逸,那一段难得的雪逸时光,是我永恒的温暖怀念。琴,我想,每到雪季来临,你也一定会同样的时常想起吧?!
漫过了春的夭夭桃色,夏的霏霏雨润,秋的飒飒枫红,走进安静端庄的雪季,欣喜这样美丽温婉的相遇。落雪无声,我却深情在聆听,聆听芳华泠香的美妙吟唱,聆听生命里切切的感动。雪小禅一句:银碗里盛雪,是多么别致的一份素净清亮的出尘情怀。这玲珑的精灵,若缕缕纯美的心香飘落,漫天诗意的挥洒着。用最温柔的目光,触摸这飘逸的美,掬温情满怀,一捧香雪葬了尘湮,这寒凉中的隽美,何时挽成心上一种莞尔的情结。
一直以为,因了命运的厚待,所有的经历都会静雪飘落般的委婉、闲静,不曾想,所遇也有刺骨的寒凉,感念无力去改变之余,也只能默默承受。你早已不在身边,我总是会不禁遥想。那个离别的冬天,我将你收容在一幕素白风情里,定格一份季节凉不透的暖,经年在忆恋。
曾经,那一季娓娓落雪的钟情,把心事也零落了;许是不够深爱吧,这么轻易的就告别了。风景依旧在,只是人情不再,陪你温柔听雪的恋人,又在哪一片风情里与人浪漫。逃出一座懵懂中误闯的围城,天地的广博装入胸怀,剪一段静好的时光,轻挽一季素白年华,雪月清瘦的容颜中,期许做个情怀温婉的女子。
素雪纷飞,一天洁白的落英缤纷,每一片雪舞,都似一瓣清丽的花开。光阴委婉地流逝着,那曼妙旖旎的身姿,依然是时光里的一份安稳、娴雅。在我们用悲欢演绎的流动风景中,拟仿雪的轻盈、素静,就做个心怀沐雪柔暖的女子吧!
柔柔雪情,落一树妖娆洁白的花儿,清婉的思绪中牵一双温暖的手,踏雪寻梅,听雪柔绵。听宛若白莲的花瓣飘落,听绮丽的风景里,是谁轻轻叩响了温润情怀的门楣。经历的多了,越发的爱上这样的素静。洁白轻逸的飘雪,是我寄予生命向往中的颜色和姿态,不染尘念的干净,悠然不语的开一天别样的明媚。淡淡岁月芬芳的气息,养心,静思。身处喧嚣处,却内心持一份平淡,安宁。
一帘白羽,一韵雪香;婉约了几许凌乱的心事,纷扮了闲看花开,静待花落的心情。庆幸还有这一段静好的年华,等在这个季节……
第三篇:春殇散文
每一个春天都大抵相同,而每一个春天绝非是那一个你紧紧拥抱过的或用心描绘过的。有怎样的不同,在每个人的心里,又或谁细数过春天那不一样的美丽巧然。我们总是匆匆的抽出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赶赴春天在大自然的盛宴,或许连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也是奢侈,在等待里凄然错过。时间都去哪儿了?所有的匆忙,是否都值得?
在一场春韵里喜忧参半,总想紧紧把握春天,和绚丽的春花相约,站在此起彼伏的花前,将一张微笑而幸福的脸贴着花朵,嗅着肆意的芳香,沉醉。可一个不经意间,花落了,春已远去,跌进了夏季。
走过广场,又收藏了几朵紫玉兰。所有花儿生命短促,稍不留意,也许就会错过。曾有几棵樱花树,却不知去向。这里有适宜的土壤,恰好的温度,曾开过那么娇艳的花,是谁将那些树移走了,又或……
春去春来,花开花谢,不是所有的花儿都有来年,都会如期绽放。也不是无限惦念,就不会错过每一种花开。有些时候我们无暇顾及一朵花开,必将在这个春天错失与它的相会。
人,都会在某一时刻丢失自己,一朵再是美丽的花又如何能让人始终不渝的坚守。
哦,生命无常,脆弱不堪,再强悍的人,也难抵疾病侵袭。一场突发的疾病,生命就走在了结束的边缘。亲友同事依依不舍,不舍却也无奈。他上有八十高龄的老父老母,还有未成家的独生女儿。他是从省城奔波而来,看望生病的父亲。然而,还没有回到家乡,见到亲人,他却突然脑出血昏迷,全靠仪器和药物维持一些生命迹象,等待女儿归来。可匆匆从大洋彼岸归来的女儿,一声声“爸爸”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他是否能感应到那撕心裂肺的呼喊?
悲叹,人生短暂,只在猝然间。
天天遇见生命的伤,看似司空见惯,其实不然。但鲜活的生命,瞬间无声无息,奄奄一息时,在救治的忙碌里,还是忧伤,还会悲叹。渴望病人能起死回生,能让我们的付出更有价值。可有时候,我们真的无助。
女孩不懂,所以不是很悲伤,她抱着很大的希望,等待父亲醒来。谁也不愿对一个孩子说:你父亲已经脑死亡了,已经没有希望了。人们无法接收这样的现实,所以想竭尽全力,联系广州、兰州、甚至美国的专家,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以百倍的努力挽救。他们甚至想到了求助神灵。人在这样的时刻,就算是一根稻草也要牢牢抓紧。平日里再不相信迷信的人,也不会阻止这好不容易看见的一丝光亮。
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慢慢地接受这个不幸的事实。可是生命不待。
他还是走了,就这么走完了五十几年茫茫人生路。
未尽的事业,未尽的孝义,未完的责任,有多少不甘、不舍?都迷一般地随他而去。
……
张掖有一位名叫祁翠花的女作家,写了一百二十多万字的一本书《天山祭》,从照片的装束看,好像是少数民族。她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坚持写作至今,还有两部其它作品。应该和我差不多年龄,贵在坚持。当然也不是每一个能坚持的人就一定能成功,还要看才华、悟性、社会阅历、思想维度以及对问题的认识程度。更少不了贵人相助,她的贵人便是您——王老师。
他猝然而逝,勤勉一生,致力于写作、编辑、摄影等等,是敦煌文化出版社社长,祁翠花著《天山祭》就是他极力推荐出版的。慧眼识珠,帮助有才华的人成就梦想,无怨无悔,为中国文化的传承和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正值壮年,因突如其来的疾病溘然长逝。我与他不过是一面之交,且是在他无知的昏死边缘,几乎没有多少印象。那天看他躺在重症监护病房,身上布满了各种管道,周围都是抢救仪器。他已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心跳和呼吸机维持下的呼吸,和死了没啥两样。医者在这种状态下也很无奈,除了竭尽全力,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妙术。
安息吧!忙碌、辛苦、勤勉一生,也该好好休息了。但,不敢想这是生命停止才有的休息,漫长、遥远、永恒。
朋友说:“春天,你把自己变成了一粒种子,埋进了土里。”这粒种子要是真能在春天复活,那该是怎样振奋人心。然而,在春天的葳蕤里,我却只听到春芽抽尖、万花吐蕊和小鸟欢唱,这是你吗?变换一种方式,站在春天,且以春天最夺目的色彩。
广场的紫白两色玉兰已经盛放,今晨路过又绕道去欣赏,又拍了几张。其实,拍再多也大致相同,但就是喜欢,就是不舍,就怕它匆忙凋谢。
总是要凋敝,姹紫嫣红能几何?妖娆不过几日,美丽是如此的短暂。人,这一生,其实也很短,好好珍惜,好好留下一些美丽与灿烂。
时光依旧,岁月依然,谢了的花,去了的人,成为了永恒。
谁又能想到,在他走了后,还有一朵为他妖艳过的花浮萍似的漂荡。她是那朵躲在阳光后默默地与他相守过一段昏暗岁月的女人,她甘愿不见阳光,不要名份,且为他生儿。可此时,猝不及防的别离击碎了她只想默然相守的梦,又或这残烈的伤痛激励她将人生撕开一个豁口,从暗无天日的阴蔽下走出。也许人已别离,再也无需顾及彼此可能的伤害。她还是想得到他身后属于她微不足道的一丝慰藉。她的出现似是将他从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变成了一个伪君子。朋友感叹之余,没人褒贬他私生活的纷繁。自古文人都多情。他已驾鹤西去,作为妻子,因她的突然出现而更加伤怀,她全然不知道还有一个她的存在。而她清楚他的妻和女儿,若是他还在,她可能一直就这么隐在他的一角默然相随。彼此不伤,不争,不斗,只拥着自己所得的一份温暖,安静地生活,为他养育儿子成人。如今,同时深爱过的人,已身不由已地远去,没来得及给她们一个交待。那么,她们同是亲情与爱,若要纠结,他亦难安。两个女人,一儿一女,同样的悲伤,同样的不幸。那么的遥远,又那么的近。那么的陌生,却陷入同一悲哀。何必相互仇恨?
两朵不一样的花,在一棵树上绽放,只因在不同的枝桠,即或骤风暴雨,也相安无事。它们在各自的枝条上摇曳生姿,只有他知道两朵花同为他盛放。
风轻云淡,生命的别离,都如同我们挥手作别一样,轻飘飘的。人生,还有什么放不下。
这个春天,所有忧伤和喜悦都是那么淡,那么轻,那么留恋难忘。
多么希望埋在地下的你是一粒能够生根发芽的种子,在每一年的春天回来,开成一朵花,或长成一棵草,又或是一株小树苗,将希望撒布在大地上。你看着他们在这希望的大地上,生活安然,静好。
第四篇:欣赏殇雪诗歌
窗外 飘起了雪花,
我在清冷的窗前等侯,等一场雪花与梅花的相遇,等一场眼泪与微笑的搏杀,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为我擦去眼角溢出的淡淡泪痕。
/
看窗外飞雪飘零 春天似乎还很远很远,你说 一直记着 不忘却 就是春暖人间 花开满园,我说 花开满园又怎样 还不是敌不过冬日风雪冰霜的欺凌,所有的美丽 都只是一种幻境,唯有凋零才是生命永恒永远的主题。
冷酷的真实撕碎了梦境七彩华丽的外衣,褪去炫目的装饰,凝视那双深邃的眼,一弯清冷的月 掩映着寒星几颗。
孤绝的心 又怎会明白情深的痛楚,不爱就不会有痛,假装不痛就可以真的不痛了 对吗。
/
雪 下的好大好大,等一场飞舞的烟花去稀释遗失的痛楚,等这一次倾心的守候变成心底的一粒赤红的朱砂,我会带着一个遥远的传说去寻你 我会用此刻这份寥落浅淡的心情作序。
在最冷的山巅写下那样一个凄冷薄凉的句子,此生 将永不再寻你。
第五篇:晨殇优美散文
清晨,是在天微微透亮的时候,我还没有起床,睡眼朦胧中便听到一种鸟叫。
那种叫声很特别,说是清亮,那是因为四周极其安静,能听到风柔动的声音,那鸟儿独独的叫,就传递的很远,顺着风儿轻荡在空中,碰壁在墙上,又跳进我的屋子里,让我那双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耳中的鼓膜产生了震动,我就听到了鸟叫。
鸟的叫声很委婉,还有些凄迷。啾啾的,极像一个刚刚学会发音的婴儿,在饥饿时发出的短促哭啼,又像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对着一片湖水发出细细的鸣叫。那声音里流露出某种乞求,充满了一种希望,然而却又是那么的凄婉和缠绵,让人听着就会生出一种怜悯,心里楚楚的隐痛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这样的鸟叫声会这么心痛!它的叫声里究竟有着什么东西让我变得柔软,产生出一种悲怆的情绪。
这是一组特别的音符,前后也不过二十多分钟,天渐渐明亮起来,那叫声便慢慢远去。想象不出这只鸟儿是个什么样子!它是卧着还是站着!为什么总是在黎明的前一刻,这么悲戚戚的啾鸣。我持着这样的心绪又一次回到了朦胧中。
我似乎与这鸟儿同类了,在这楼宇如林的城市里,悄悄地飞着。我看到的大多是人们朦胧的睡眼,没有任何的表情,像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感觉到极其的不安,冷寂的程度让人没有一点温存感。一条大街居然安静的让人吃惊,没有车也就没有人,树是死了,即便满树绿叶,却纹丝不动,看不到生命的任何举动,哪怕微风中轻轻地摇一摇。这是生命世界中最为冷酷的时刻。
难道说这只鸟儿是看到了这种景象,才会发出那样的悲鸣!
我仍在这种景象中悄悄地飞着,似乎看到了一张面孔,一张黑瘦又布满皱纹的老人面孔。在那么多的皱纹里,我只读懂了一种表情,那便是悲伤。为何呢!我试图闯进她的内心,在没有任何阻挡的时候,与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有了接触。
她是生育过五个生命的老人,又精心的将这些生命养育成人,当她的生命一天比一天衰老,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变得无法自如,开始颤巍巍的行动时,她养成的那些生命却像林中的鸟儿各自飞走了。她成了无依无靠的老鸟,苟延残喘在生存的边缘线上。
她能有什么希望改变自己生存的环境,每天除了把那疲惫的身躯,用了最大的力气,在那些人们最为讨厌的垃圾箱里,翻箱倒柜似的寻找一些可以换钱的破烂,她还能做什么!她跑到夜市中,帮人家擦桌挪凳,为的是讨要一些啤酒瓶。因为她老迈了,生活的能力就只有凭借那一点点的气力,挣一些糊口钱。那些摊主们怜悯的没有撵她,让她就这么在城市的垃圾中生存。
这只老鸟就没有生存的梦想么!可谁又能帮她实现任何一点的梦想呢?没有指望是她眼前的唯一希望。总是到了天麻麻黑的时候,就在那些希望中寻找乐趣,像那只黎明的鸟儿,悲鸣几声。
离开这张面孔,似乎又看见一张脸。那是一张紧闭双眼,满脸愁云的面孔。我无法接近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怒气,他的手和脚已被胶带纸紧紧地缠绕着。我试图碰撞他跳动的那颗心,却被一股怒气冲出老远老远,只是静静的待在空中瞧他。
他的眉毛全白了,眉尖长长的下垂着,那是一个老寿星的标志,可他没有活到时候,大脑的血液就溢了出来,他成了一个半瘫的躯体。命运让他留下一半的手和脚,他便用它去抓一切能够抓到的东西,甚至是自己的脸和拉下的屎尿。
他只有一个老大不小的女儿,望着他那副模样一筹莫展,女儿的孝心遇到这么冷酷的现实就再也无法展现,只能委屈自己的父亲被这么样的囚禁。那是在人心上札下了一把刀啊!可谁又能将这把刀拔去?老人拼着命反抗,带有知识的头脑立刻让他嚎出:你这是在限制人身自由,违反人性的做法,我要告你去。
这个老的几乎不能自理的老鸟,就这么为着自由的梦想,在人生最为痛苦的时刻,与疾病搏斗了半年,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定是一个漆黑昏暗的世界,那种冷酷会常常让他发出悲鸣的叫声。
我也在黑暗中颤栗起来,在黎明的风中慢慢苏醒,我不再是鸟的同类,回到了人的世界里。当太阳像往常一样变得那么灿烂,阳光下的绿叶绿莹莹的爱人,悲伤的心绪突然就变得喜悦。又是一只鸟儿飞来,落在一棵大树上,开始了一种美妙无比的鸣啼,这叫声让我围绕着那棵树不愿离去。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承受感,让我莫名其妙的从悲伤走到了欢乐。而我担心的是,这种悲伤的鸟鸣还会回来吗!果不其然,从那以后我时不时总是会听到这种叫声,我反复证明过几次,那是一种真实的叫声,总是在黎明之前。
我忽儿就想到了阳光,因为灿烂的阳光总是把我带向欢乐。那只悲鸣的鸟儿啊,恐怕与我有着同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