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连环梦杂文随笔
今天早上五点托肾上腺的提醒从梦中惊醒,梦到自己无意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腋,发现左腋下有一硬块。我愁云惨淡带了哭腔跟邻居诉说要去动手术,邻居责备我平常不注意身体。我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吓出一身大汗。梦里醒来手还下意识的放在左腋下,待知道是梦之后心情半天才平缓过来。
前段时间,听说社区有两癌筛查的体检,我错过了。平常乳腺有点增生,今年也没有去检查,我这人胆小怕疼,是属于怕到极致的那种。平常身体有不适不会及时去医院,能拖则拖。每每听到有人因拖廷最后拖出大病的事例,也会为自己捏把汗。但过不了几天,我又会不了了之。梦境实际上是现实生活的折射,看来我真的需要去体检了。
梦醒之后,我索性拿出手机浏览简书,我关注的简友又陆续更文了。小晴是我多年的同学加老友,这家伙怀了宝宝居然还在医院里更文。看完之后我恨不得双手奉上我的小膝盖。见伊新更的文里面提到了栀子花,我在下面留言说想起何炅的《栀子花开》。芳菲晚也写书评了,我一口气看了两遍。孟小满的文字有聊到米老师,米老师的文我一篇不落,她笔下的米老师和我感受的一样一样。孟小满在那篇《微雨惹花黄,忽觉春已晚》里有提我们写作时呈现于人前虽只有千字的文,背后则是精心铺排,修剪再三,这一点很有共鸣。确实,我们写下的每一篇文,我们都会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精心呵护。接下来我看了梅拾璎的《找书》,充满喜感,我发现梅老师总有本事把一件看似平常的生活小事信手拈来,让人读后总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看到六点多的时候,睡意再一次席卷而来。
隐约觉得老公起床时拍了一下我的脸,我极为嫌弃的钻进被子闷头再睡。没过多久依稀听到姐姐和几个朋友在床边走动,几个人轮番叫我去办事,而我眼皮沉重,怎么也醒不过来。不一会好不容易挣扎了起来跟姐姐去办事,办事途中,路边有很多小贩贩卖白色的小花,像极了栀子花,还煮成了饮品,顾客可以试味。我继续埋头赶路,忽然旁边一美女和我并排走,光线很暗,我扫了她一眼,她非说我瞪了她一眼,吓到她了。我有理有据反驳了三条:一,我不是有意瞪她,我是眼睛大。二,如果你胆小怕吓到,最好别出门。三,你这毛病按北方人的说法叫“矫情”。反驳完感觉有一道强烈的光刺到眼皮,我揉了一下眼睛,我的天,又是梦境,都做上连环梦了,还梦得这么丰富。
我在床上回味了半天,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嘴。想到那个”栀子花”,想到那个"瞪了一眼”,联想到自已每天有事没事在简书里混,都走火入魔了。
从生理学解释,人一般都是在浅睡的状态下才做梦。我才不管它什么浅睡深睡,我这人几十年如一日基本是入睡就梦。我也懒得去研究周易、弗洛依德什么的。天天做梦,哪有那么多梦理可推?反正我很享受这种做梦的体验。
在梦里我可以天马行空,为所欲为,任意发挥。平常现实实现不了的事,在梦里可以实现。平常见不到的人,梦里随时可以见。梦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有时干脆天上来一段,地下来一段毫无章法整得像神话剧一样。最重要的是噩梦,惊吓梦醒过来了还能平安着陆。
而在现实中,除了孩童时代,自从长大成人,我们就只能每天顶着一幅面具生活。越是本色出演,越容易受伤。
梦对于我,是神一样的存在,是老天给我的赏赐。愿你我每天都有美梦相随!
第二篇:梦杂文随笔
昨夜星辰那般美好
那一场场梦
如此清晰地
恍如昨天
记忆中的时光
你认真的样子
奔跑的身影
那双对我深情的眼神
温柔的话语仍在我心里荡漾
多年前的我一直祈祷着
让上天满足我的愿望
我无法拥有的就让它出现在我的梦里
然而
上天给予我的多半是失落
你从未闯入过我的梦里
就这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多年后的我任凭时间的处置
你只存在我的记忆深处
却在某一天的夜里
我的梦里闯进了一个你
开始了我的梦的历程
从此在我的梦里
从一个模糊的背影
那张隐隐约约的脸
渐渐地
你对我温柔地笑
一步步地向我靠近
我清晰地感受到你的存在我知道
这一切
源于我把你牢牢地套在了心底
这梦
是虚幻的是飘渺的梦醒时分
所有都将回归原位
第三篇:童梦杂文随笔
早已过了嫩柳拂春的年纪,却还做着蝴蝶戏水的童梦。像是高高飘在空中的一只风筝,线的那头,还是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景色。这支歌已在风中唱了好多年,这支舞已在田间跳了一整夜。
春天,粉嫩的桃花掩着面,碧绿的清波打着旋;夏天,欢快的知了吊着嗓,晶亮的星星密如网;秋天,憨厚的果实低低垂,优雅的大雁远远归;冬天,婀娜的红梅香万里,素雅的白雪漫天飞。
这是一个会开花的梦,种在时光里,也长在时光里。曾经的我,曾经的你,曾经的笑脸、承诺与画笔。我记不清是在哪个春天,只记得天空是那样的清澈与遥远,操场上的红旗,懒懒的在风里摇曳,你和我在一块很好看的花石板上铺上一张雪白的画纸,欢欣地挑着颜色。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纸上的花,我一会儿看纸上的花,一会儿又看你,你明净的眸子遇上我的眸子,我伸出小指弯成钩状:“说好了,你不忘我,我不忘你......”这是一个保质期很短的梦,因为太无知,所以太挥霍。你不懂“岁月不待人”的惆怅,更不明白“无花空折枝”的悲伤。
你只知道天上住着神仙、不听话会被雷劈、吃西瓜不吐籽肚子就会变西瓜......然而,当你有了修长的双腿和优美的脖颈再往回看时,你会发现,不远处还立着那个小小的自己,挥着胖嘟嘟的小手朝你傻笑......有的人身子长得很快,心却长得很慢;有些人心长得很快,身子却长得很慢。梦也是有大小的,就像公园里草坪上那些高高低低的肥皂泡泡一样,落下来,碰到草尖儿,有的早破,有的晚碎。
这是一个上演了无数美丽的舞台剧的梦,时候到了,帷幕一落,你装睡都没用。亲爱的自己,我真不忍心把你叫醒,你睡得是那样的温柔与好看,粉粉嫩嫩的小嘴,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翕动,晨光洒在你恬静的脸上,连那长长的睫毛都敷上了一层金光。我会用心记住你此刻的模样,然后把你叫醒,轻轻地说:“亲爱的,天亮了。”
第四篇:一些梦杂文随笔
“梦总是突然醒的,就像泡沫一般,越吹越大,最后啪地破灭,什么也没有,除了空虚。没有脚踏实地的建立起来的东西,就无法形成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撑。”
——东野圭吾《时生》
及时备份还是很有必要,整理了一下这几年写在备忘录里的梦,记下来的几乎没有美梦,很少做美梦。
梦到多年以后,我要嫁人了,嫁给一个看起来特别阴郁的人,他陪我去试戒指,他让售货员拿的尺寸是他前任的尺码,我戴不了。我说散了吧,本来就相互没感情,他说你别想跑,然后我离家出走了,梦醒了。
梦到你坐在一家饭店门口,屋子里很乱,好像刚搬过来没整理一样,你右手点了一支烟,眼神迷惘地看着远处,我穿着红色衣服,经过你回头,就再也看不到你了,醒来以后,天下雨了。
梦到姑姑,因为很小的原因生病,大概只有几天时间剩余了,那时候我们在外面上课,我一直哭,醒来以后,眼睛里一开始没眼泪,一睁开眼睛眼泪就哗哗掉下来了。
梦到好像是在做广播操,一开始我不在你旁边,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你左边,大家都不记得怎么做广播操了,我站得离你远远的,尽可能得远,一眼也不看你,也不想见你,有点怕。
梦到初中的同学们又在一个班,你给我丢来一张纸,上面有一句话,意思我看不懂,但我很苦恼。感觉是你说,你喜欢xx,我问什么意思?你说你不是一直就知道吗?我心里想不是说喜欢的是我吗,我一直都会错意了吗,然后就哭了,梦醒了。
梦到你给我分享了《两小无猜》的片段,我觉得我已经忘记了,梦却不放过我。
梦到你哭丧着脸,对我说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从最开始到后来分开一直都没变过,到现在心都狂跳。
梦到你有女朋友,你牵着女朋友的手,我也该消停了,到此为止。
梦到初中在教室里,你到我身边来,笑嘻嘻和我说话,我一直笑排队的时候,大家要闭着眼睛,我撑着门,闭着眼睛,你走到身边,摸摸我的头,我睁开眼,你凑到我耳边说话,贴得很近。然后玩游戏,大家说黄山派张麻子退出,仿佛真的在初中。
梦到我说我想跟你和好,你拉着我的手跑,但是半路有只猫,不知怎么把我弄到一个房间,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以后,再回去发现,你不在那了,可能你以为我骗了你吧。我想找你解释,是猫的原因,但我一直没说,我们也就一直没有和好,这样的状态直到梦醒后的现在。
梦到我在一个大超市里中了奖,拿到一百多万积分三个积分就可以买零食,然后我就拿东西,我拿了五种不同味道的饼干各两盒然,后在那里等喔喔奶糖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接着继续睡,起来以后全身痛,头脑也模糊。
梦到我脚跟破了很大的口子,你吓坏了,一直问我疼不疼,我说不要紧。抱了抱你,你帮我包扎了伤口,看到有老师过来,还有我爸爸妈妈,我躲在你身后,下巴搁在你肩膀上,他们看到以后都会心笑了,你说我们回家吧。我撑着头,看着你,夕阳正当好,从你右侧打过来,不怎么梦就醒了,一个甜蜜的梦。
梦到像你上次来苏州一样找我玩,我们都当无事发生过出去逛街,你有意无意想勾我肩膀,笑嘻嘻和我聊天,最后你女朋友来了,我让你走了,醒来我又哭了,的确是一场梦。
梦到一个男生,忘了是谁牵我的手,我挣脱了。
梦到爷爷家养了好多鸡,我怕得要死,但鸡好乖,不过都是没毛的鸡,很奇怪。
梦到好像在一个弄堂,有很多长长的巷子,但每个巷子只有一个入口和出口,彼此独立。你在某个巷子里,我一个一个走过去,都没找到急得哭了,梦醒了。
梦到你在xx班里,她跟你一起出黑板报,你让她去学一点画画,她满口怨言说你看不起她,我突然想到当初跟你一起出黑板报的时候,你一直给予我肯定,我嘴上安慰,她心里却笑了,梦醒了。
梦到你突然走了,我坐高铁去参加你的丧事,但因为下雪,车就停了,耽误了很久,我到的时候,没见到你最后一面。难过得一坐下来就哭了,嚎啕大哭,来来往往的人不看我,也不理我,15号我想着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个地步才后悔,然后就醒了,醒了又哭了。
梦到我们出去培训,选择“兵营”、“农村”,我选了兵营,你在农村,买文具找到几万元,退回去后售货员不见了。
梦到妈妈出了车祸,我穿着她给我买的睡裙,在医院门口等,心里想着妈妈怎么还不来,然后反应过来,她被车撞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在医院门口大哭,醒来以后哭得停不下来。
梦到你坐在我右边主动搭话,问你是不是想我了,你哼了一声说:“干嘛?”怎么想起来和我说话。我愣了一下讪讪地笑了,接着就忘了。
梦到奶奶被困在一条船上,下面的水很深,我想去救她,可我在边上看着,完全没有办法,后来我使劲吼着,让大人们来,爸爸终于听到了,真的,当时很害怕。
梦到在暑假复合了,心里惶恐不安,想着怎么才能分手,怎么会重蹈覆辙呢?梦中很苦恼,醒来想想还是很苦恼,满脑子想的是万幸啊,幸好是梦,真的不敢再来一次了。
梦到和喜欢的所有人一起做早操和潘玮柏一起刷牙唱歌。
梦到我去买coco,店员问我,你这么一杯知道要多少钱吗?我说不就十五六块钱,然后得到一杯42块钱的双响炮,一口没喝,就醒了,气醒了。
梦到和所有人和好了,只是梦到而已。
希望今天可以做美梦。
晚安。
第五篇:一梦杂文随笔
最近我总是醒得很早,已经连续好几周了,每天我几乎都在六时零三分醒来。
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陈柯,我的男朋友。
他呼吸平静安稳,还在沉睡。
我会轻轻往他怀里钻,让被子盖过头顶。他的怀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却令我感到无比的安心与舒适。
我还喜欢听他的心跳,爱人的心跳充满了吸引力,我想听听看他会不会在心里和我说爱我。
闻着他怀里熟悉的味道,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确定他还在,我就感到无比安心。
然后我才舍得下床,打开窗帘。
我们卧室的窗户正对长江,清晨的阳光毫无阻碍得洒满卧室,照在陈柯脸上。
他皱着眉,闭着眼,眉眼都是我爱的模样。阳光照着他的脸亮亮的,好看的不真实。
我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变成了这样。
大概几周前,我一觉醒来,就躺在陈柯怀里。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并不认识眼前的陌生男人,我脑子有点发懵,却并不害怕。
“陈柯……”我自然而然得叫出了那个名字,一边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叫出声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并不认识他,但那个名字就那样从嘴里蹦了出来。
“嗯?”他在梦里迷迷糊糊得应了一声,皱了皱眉,然后把我抱得更紧了。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环绕,我与他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我悄悄抬头看他,才发现,他长得真的是好看,无论是眉眼的形状,鼻梁的高度,还是嘴唇的薄厚都完美的恰到好处。这点也令我至今都很迷惑,他怎么就长得和我理想的样子完全契合呢?
可我,真的没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
不仅如此,我连关于过去生活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我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此处和他一起生活,但是每一件事我都能熟悉得处理好。
每天早晨在他怀里醒来,给他做早餐,叫他起床。
他没有一点起床气,睁开眼看到我时总是笑得眼睛弯弯的,“早,喃喃。”
一开始我听到他那么叫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我叫这个名字啊。后来习惯了,我就特别喜欢听他叫我,两个叠字,被他用各种语气叫出来,让我想要立刻跑到他身边。
吃完早餐陈柯就要去上班了,在给他系领带得时候,我们总是会忍不住靠在门上吻很久。送他出门他还是不愿意走,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里蹭啊蹭,然后在我耳边说,“我一定会早些回来的。”
每一天陈柯走后我就一个人待在家中,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工作,也不太敢出门。陈柯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给我买了一只小狗,黑白相间的,像极了我小时候死掉的那只。
我就每天做做卫生,听听歌,喂小狗吃东西,站在窗边看看江景。我觉得窗外的一切都遥远的不真实,看久了我的头会抑制不住得疼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头疼的毛病总是时不时就犯,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记忆的丢失或许与之有一定关系,不过生活的美好总让我觉得有没有记忆都无关紧要。
在我非常想陈柯的时候,时间就仿佛过得飞快,天一下子就黑了,门口传来他急切的开门声。
我从沙发上跳下,冲到门口抱住他,挂在他身上,像耍无赖的小孩儿,我说,“陈柯,我好想你啊。”
我不断轻吻他的脸,脖子,他的脸变得滚烫,呼吸变得急促,他吞了吞口水说,“喃喃,我还没洗澡。”
然后我就会哈哈大笑着跳回地面转身进厨房,丢下一句,“我去做饭!”
留他在原地面红耳赤。
我从来没去超市买过菜,我们家冰箱却犹如百宝箱一样源源不断。我们想吃什么,便能从里面找到食材。
模糊的记忆中我是不会做菜的,但是来这之后我总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出一大桌子菜。我喜欢给陈柯做饭,喜欢看他吃饭时满足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我是切切实实在生活着。
晚饭后我们会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打游戏。玩累了我们会一起拿了衣服进浴室泡澡。
浴缸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容下我们两个。我们把整个浴缸都放满泡沫,白白的香香的。我们就好像两只深海里的鱼,全身赤裸,在海洋里漫无目的得游荡……
洗完澡我们会一起在镜子前吹头发,我的头发留到腰间,他总是要花两倍的时间吹干,却从不嫌累,还要说,“喃喃的头发还可以再长一些。”
我们总是什么事都一起做,就像一体共生,默契十足。
睡前我会抱着笔记本电脑在床上写东西,写什么内容我自己都不清楚,只是麻木得觉得有东西要写。我记得我写了很多东西,倒回去去看时,却总是一个字都看不清。
头又开始疼。
一阵眩晕过后我才逐渐清醒,一种不可名状的空洞突然出现在我的心头,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陈柯……!”我急切的叫他,眯着眼睛伸手找他,“你在哪里?”
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握住我的手,然后把我抱在怀里,我还是害怕,我说,“陈柯,再抱紧一点。”
“喃喃,不要怕。”他低头吻我,吻我的额头,吻我的鼻尖,吻我挂在眼角的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在微微颤抖。
而后我们自然而然得脱掉衣服,浑身赤裸。
我喜欢陈柯进入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是给濒临崩溃的我扎了一管镇定剂,而后他的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弥补我心口的那个大洞。
我们像是一起长出了翅膀,不断得往更高的地方飞去,不断加速,相互撞击,相互契合。我们贪婪得在对方身上探寻,把爱洒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至我变成他,他变成我,我们融为一体。
快感与爱填满那个大洞之时,我们一起冲出了大气层,升入天堂。
我又变成一根羽毛,飘啊飘,然后落在地上。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就好了,一直这样,一切都恰到好处。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刻意不去想那些常理难以解释的部分,转身抱紧还在喘气的陈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种生活里我除了陈柯一无所有。我的过去是未知的,我的未来只要有陈柯,我就什么都不怕。
我的头疼近来似乎更严重了,出现的频率也更频繁。我甚至还出现了幻听,总觉得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喊我,我听不清他喊我什么,但肯定不是喃喃。我越迫切想要听到他喊什么,头就越疼。头疼到一定程度,我就会昏睡过去。经常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我觉得我病了,从前我是不怕死的,但是遇到陈柯之后,我希望我能和他长命百岁。于是在某个早晨送走陈柯后,我一人独自出了门。
整个城市对我而言应该是陌生的,我却异常顺利得找到了医院。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医院的大门前,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但是为了治病,为了陈柯,我还是走了进去。
从踏入医院的那一刻起,我感觉身边的人都在看着我,都在窃窃私语。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了,害怕得浑身颤抖,只能不断向前走,希望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当我的视线里出现一间白色的病房时,耳边的吵闹声突然间一点点消散了。我鬼使神差得往那边走去,我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了,声音来自那间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时,我看到病床边围着几个医生护士,病床上似乎躺着一个女人,可我看不清她的脸。再走进一些,我听到医生与护士间的交谈。
“今天怎么样?”
“我一直在看着,但是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都这么久了,什么方法都用过了,按理说应该要醒了,除非……她不愿意醒来。”
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回头看到了我,我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疼痛,我拔腿就往回跑。
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听到医生口中的答案。我只是一直跑,一直跑,跑过医院的走廊,跑过人来人往的大街,一路往家里跑。
奇怪的是,来时十分熟悉的路,变得扭曲模糊。我怎么跑,都不正确。身边都是人,可是只有我是孤身一人,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就在那个时候我又听到有人不断的在喊我,一声比一声急切,仿佛就在我身后追着我一样。
我知道他喊的不是“喃喃”,而是一个我不愿意记起的名字与那段丢失的记忆。
我只能一直跑,不敢回头,不知道跑了多久。
在我终于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时,我听到了一声,“喃喃。”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陈柯,我好似溺水濒临死亡的人突然又可以呼吸了,他摸摸我的脸,问,“做噩梦了吗。”
我“嗯”了一声就埋在他怀里哭出声来。
他不断得安慰我,“别怕,别怕。”
我只是哭,因为我好像找回一点点记忆了。
从那天之后我就经常做梦,梦的内容都是一致的,就是那间病房与那个病床上沉睡的女人。
我看到那个女人身上插满了仪器,点滴一滴一滴流入她的血液里。
我看到护士与医生围着她做各种检查,那个女人躺在床上的样子孤独又无助。
我还看到那个女人在某个晴朗有风的早晨,在房顶晒完被单后,突然间就一跃而下……
梦里我总是看不清她的脸,时间一长,我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记忆的碎片慢慢在我脑海里拼凑出了雏形,我想逃避,却逃出了梦境。
我见到陈柯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的脸也越来越模糊。
在我有限的清醒时间,他都寸步不离得抱着我,我在哭,他就陪我一起哭。眼泪啪嗒啪嗒落在我的脸上,他就帮我吻干净。可他的眼泪和吻都没有温度。
到后来我连眼睛都睁不开,眼前一片黑暗,还能听到他在我耳边喊,“喃喃,喃喃。”
终于有一天,我看清了床上那个女人的脸时,我从病床上睁开眼。
我听到护士惊讶得夺门而出喊来医生,一群人围着我叽叽喳喳,我看到墙上的时钟,不是六时零三分,我感受到了深刻的绝望。
我的记忆全都回来了,没有陈柯的记忆。
我也回来了,回到了没有陈柯的世界。
原来,那个我被爱着的世界,是原本就不存在的。原来,我那么爱陈柯,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我理想的一部分。陈柯爱不爱我,我是永远无法得知的,甚至只要一想到他是否存在,我就心痛的难以呼吸。
原来我以为的相爱,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喃喃自语。我以为我过上了被爱着的生活,只要忘记过去,我就能一直逃避。
可笑的是所有的痴情都不过是一个人的自导自演,大梦醒来,永失我爱。
我对陈柯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好多时候,我甚至都忘记了他的样子。
我一直在努力不要忘记他,在脑中与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对抗。
我以为睡着了就能再次见到他了,而我的梦里却自此一片漆黑。
我开始失眠,在失眠了不知几个日夜后。我的眼干得合不上,也流不出泪。
我终于再次见到陈柯了。
那是在我又熬过一个没有睡眠的夜晚后,六点零三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入我的窗子时,我看到他静静坐在我的身边。
他喊我,“喃喃。”
我终于又看清他的脸了,还是我爱的眉眼。
他帮我拔掉我的氧气罩,他吻我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又切切实实得活了过来。
他说,“我们回家。”
然后他把我抱了起来,我们好像融入了阳光里,变得透明,变成悬浮在空气里的细小尘埃,我们慢慢上升,就像从前一样。在他的怀里,我终于又感到困了,我想,这回可以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