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听说你那里有雪散文
一
下班了,同事请我吃面。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碗牛肉面。别小看这碗面,要想吃到嘴里,可不太容易。这里的老板规定一天只卖10斤的牛肉,卖完便收工。来得早了晚了,都没得吃。若是店大,未免有欺客的嫌疑。然而店也不大,呼啦啦几张桌子,外加一台收银机,连财神都未请上一尊。
就是这么的。到底这店,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大不起来。
一条街,向南走到尽头就是人家。住的人家逐渐多起来,就有了巷子,巷子左起第二家,便是这家清真面馆。
名为饭馆,也许馆子本就做不出别的花样,因为伙计老板皆是一个人。这老板大概出道时技艺便以面为长,不像别的面馆经营范围广,炒饭砂锅什么都备了一点。或许刚开了瓶冰峰,还要再给你推荐一斤烤肉。
兰州出来的同事告诉我,这满大街的兰州拉面,其实呢,老板都不是从兰州过来的。
我问:“那么这家呢?”
同事答道:“有兰州的气味。”
兰州的气味是什么……我有些疑惑,脑子里却自动浮现出了一些画面来。
敦煌?玉门关?青海湖?
但,奇怪的是,这里的生意却是异常的好。吃饭的人皆是熟客,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也不为过。
同事指着门外,介绍道:“你看,这后面是座寺院。”
大概是名气不旺,于是很小的香火供奉,我猜里面大概也没有什么高僧坐镇吧。从寺院大门外的围墙经过时,听不见钟声,倒能闻见牲畜的味道。贴近了围墙,是牛的气味——我闻得出来。
二叔曾养过一头牛。陕南的水牛性温驯良,但那牛最后还是卖了。卖牛,不是因为牛老了,是二叔的眼睛坏了,二叔有很严重的白内障。那个时候,二叔把日子过得很痛苦。我经常在心里说,等工作以后,一定要治好二叔的那双病眼,然后再买一条牛回来。
后来才明白,原来人说出来的那些话,通常都带有苍白的色彩。
“话,一旦成了人与人沟通的东西,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记得某个编辑如是说,深得其中三昧。
其实我并没有二叔爱牛,二叔养牛的时候,十年都没有舍得抽牛一鞭子。
一头牛让我想起了二叔。
一想起二叔我就觉得愧疚——这么久了,我也没有治好他的眼睛。二叔变得越来越不愿意出门。
我转过去看那牛,是一头待宰的黄牛。有红衣喇嘛经过天王殿,他们允许贩子经常来寺院里杀牛。牛骨头可以拿来做法器。比如说念珠。西藏的高僧们用的是人骨。据说这样做成的法器,法力无边。
杀牛的时候,喇嘛在念经:
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
伽弥腻
伽伽那
枳多迦利
娑婆诃
……
和尚念经的调子,听得人心惶惶。那牛直到死也没有流下眼泪。也许,并不是每头牛都有眼泪。我只见过二叔那头牛的眼泪,在被牛贩子买走的时候。
——我一直看完了整个屠牛的过程。
在割肉时遇到些麻烦,牛骨宽大,卡住了刀刃,于是常常是连骨头带肉的一齐掉了下来。来解牛的可惜不是庖丁,据说庖丁不光会杀牛,还是个合格的厨子。现在的厨子,除了杀鸡宰鹅,很少杀得了牛。
老板解决了生活,每天只卖十斤牛肉;贩子解决了生活,每天就可以少杀一头牛。
一碗牛肉,看出了老板的一片善心。我忽然想到了赵行德出走凉州时,他那时的心态。悲哀是有的,苍凉是有的,但未必没有佛性在里头。
也许兰州的气息,就应该夹杂着这样一股子味道。
这时候,面恰到好处的端上桌来,葱花在上,面须在下,袅袅白雾,如此分明。
二
不知不觉,已走到韦曲那条陈旧的老街上。入眼,皆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破破烂烂的居民楼,即便是在大晴天,路上也溅满了泥浆。
行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扯着裤管,生怕踩疼了脚下这块土地。
老街不是很长,往里走一截是农贸市场,卖鱼虾鲜肉的铺子隔着老远都能看见。铺面都不大,一家家紧挨着,什么面粉干货,寿衣花圈,修鞋算卦,五金杂货……许是巷子太小,城管的车开不进来,于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这儿更多的是应季的水果,荔枝、香瓜、水蜜桃,随处可见的西瓜散乱地堆在桌上,立着牌子,上书两行大字:油渣大西瓜,九毛八。
我想,这就是老街式的简明,让人一目了然。如同掉了漆的理发店招牌下写着,“理发拾圆,小孩减半”。对门的包子铺灯箱上印着,“荤素五角”。古老的街衢日益觉醒。商业经济将此地充斥得满满当当,在遮天蔽日的浓荫里,老街人的面孔,从此多了一些风尘,也多了一些喧嚣。
这便是市井气息吧,自有大嗓门的女人喊叫着“袜子五块钱三双”,自有光膀子的男人上下翻飞地炒着河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人生诸多艰辛,其实品尝过后也并非不能忍受,尤其我们爱,我们恨,每天都要在新的思绪里挣扎,值得牵挂的实在太多。
谁都不能去替代另一个人生活,人生是一段寂寞的欢场,看似灯红酒绿,其实一旦翻出底子,映衬出来的,都是那些黯淡无光的旧事。我心里明白,老街只是路上的风景,要走过的还很漫长,而且遥远。
这段日子,因为工作的不顺,一直都在以一种近乎荒凉的心情存活着,像枯杨上的寒蝉,每晚瑟瑟地躲在风中,直到遇到了那个在街边念诗的女孩。
大约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的一条街。街道不宽阔但是很繁华,两边林立着商务宾馆、五金杂货店、美发沙龙、移动公司,水果超市、沙县小吃……街对面是长长的一排居民楼,楼下停满了摩托车。透过树荫,可以看见灰色的城墙,砖块与水泥把这种古老的灰色挤到了天空。
是一种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心生抑郁的颜色。
在这街上一家饭馆附近,碰到这个念诗的孩子。这孩子念诗的音调起的老高,以至于走在墙外的人也能听见。她那会儿正背着:“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我在想着下一句,可她一直没有背出来,是来客人了吗?无可否认,这诗句打动了我。
于是,我走到店里,笑着跟她解释,“你背诗的时候打动了我。这么美的诗歌,应该往下背的。”她却腼腆地说:“不,不是我打动的。”然后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叔叔,你要吃点什么?我叫爸爸给你做。”
狼狈地出了店,我一直喃喃自语:怎么突然间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想着想着,终于一口气把那句诗给念了出来。
心头豁然开朗,原来是生活打动了我。
——我不如她。
这个小女孩可以随意就念出“今晚月明人尽望”的句子。而我,行走在街头,除了在心里默诵,再无它法。
傍晚,走在长安街上,脚下这座古城——凉风渐起,落叶满天。远方,小寨的霓虹灯不停变幻着色彩,看起来竟有一种慑人的风情。而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似乎也活了过来。
三
门前的槐树,喜欢与香椿树长在一起。
香椿树高大且直,透过屋顶的老椿树枝桠,可以看见远处飞速而去的列车如蜈蚣般,一节节抖动着身体深处的车厢。铁轨与车轮发出嚓嚓的声音,静下心去听,在沉沉的长夜里分外迷人。
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听火车长鸣。
在一路呜呜声中,扯出了陈年的夜色。火车走过的荒野,很快就被寂静所占据。那种场景该怎样用笔墨来描述啊,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空旷得无边无际,空旷得浩浩荡荡。
这里的孤独是大孤独,寂静是大寂静。草木疯长,流水欢畅,连村落也是斜斜地栖息在半坡上。
我在离火车最近的地方住了二十多个年头,已经习惯了饭后去火车站广场散步溜达,听那些市井深处的喧嚣。然而县城的火车站还是太小,除了春节前后与暑假会涌现陌生的人流,其他时间碰到的,总是些熟面孔。寄存行李的老张,托运处的老李,还有普通话讲得很动听的安检小姑娘……
当然,这里声音最大的聚集地,还是在通向车站广场的斜坡路两边,那里有餐馆,饭店,旅馆,更多的是一幢幢布满水泥灰的家属楼。划拳声、麻将声、电视声、广播声以及出租车司机的吆喝声,如同一锅大杂烩,在清晨的广场上空飘荡着,伴随着火车长长的汽笛,在我脑海深处,渐渐成为了一幅挥之不去的老电影截图。
两边是一排触目惊心的老槐树,即使五月从树下经过,也会觉得寒冷。
楼里住着很多老人,白发苍苍,夏天的时候,搬一把小马扎坐在老槐树底下,乘凉,下棋,喝花茶。有时候,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吵架,吵得很厉害,指桑骂槐,四邻不安。此地流传了众多的俚语,比如“阴天子家经得黑,懒人子家经得绝”。阴天里,很快就会进入到晚上,而懒人挨再多的骂也没有反应。人老成精,一旦计较起来,翻开旧账,周围突然就多了许多语言的大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想,如同作家的语言是生活的语言一样,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然而,不知道在多年以后,这里会不会成为另一处时光里的遗址?大约是不会的。没有王侯将相,没有名人点缀,再多的良辰美景也只是荒村老店的缩影,渐渐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中。
所有人都在等火车驶过,没人愿意停下来,在长长的汽笛声中,去思考生活是什么。这里的孤独直指人心,即便有喧嚣,也只是镜花水月。
所以这里一户户陆续都搬走了,搬进了城里。人去楼拆,只有树留下了。没人知道我是如此怀念火车站附近,那些在春天会开满紫花的老树。花开花落,没人在意,门前看花的老人走了一拨,又走了一拨。年华流逝,而花开,依然香如故。
四
夜半,临一口塘,晚风阵阵,蛙声阵阵。
这蛙鸣,像黑暗中燃起的一盏灯光,时而耀眼,时而微弱,在地头田间,在池畔泥里,为匆匆夜行的人们,带去一点光明。
夜幕漆黑似一条冰冷的蛇。泥蛙们面对着天敌,借去了星星的火焰。
天敌,终于退却了。
这一夜,空旷的池塘里,荷叶尚未立起尖尖的角。
时日还早,带着月亮归家的农人,转身疲倦地睡去。
蛙鸣阵阵,像是一群不知体谅大人劳苦的孩子,不理会夜已深沉,兀自还要在耳边喊着,叫着:呱,呱,谷子长苗,要插秧啦……如同在剧院里听到的那些交响乐队们,正在月光下演奏着一支支幻想曲、随想曲、狂想曲、叙事曲、进行曲、变奏曲和舞曲。
这不由让我回想起多年以前,喜欢抽水烟袋的爷爷。他总喜欢牵着我的手,一边抽烟,一边咳嗽,他说,就盼着这声音哩!
春耕秋收里,一晃多少年就过去了。
到了冬天,村子里的老人听不见泥蛙的声音,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地藏身在了泥里。
他们的一生,就是泥蛙的一生。
他们怀念这声音,所以听得出里面的寒凉温热。
便是这一味药,焦躁时能清热泻火、凉血解毒,寒郁时又可暖肝散结,引火归源。
如今啊,坟头青青,留下我的思念在上面长草,年复一年。纵然每年清明祭扫的人从不缺席,只是却再也听不着那亲切的话语了。
就盼着这声音哩!
是这样熟悉的声音,在我心头回响了二十多年。
于是啊,内心在一望无际的坍塌之中,再度找回了故乡。
第二篇:你那里下雪了吗_散文
冬天说来就来了。天空飘起了雪花。这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落屋檐,一会蹲树杈。到了下午这雪越下越大。石亭高了假山壮了,花坛宽了大树胖了,小桥厚了流水细了。更奇怪的是这雪花尽管轻轻盈盈,飘飘洒洒,还是钻进了我的大脑,撞上了我的思想。让我心里充满感动,产生一种怀念。我会不由自主地去找寻那失落的梦想与不灭的记忆......你那里下雪了吗?我儿时的伙伴。还记得我们一起堆雪人吗?鼻子是一根红红的胡萝卜,眼睛是两个黑黑的煤球,头上包裹着一块小花布便是女人,换上一个帽子就是男人的模样了。那女人大家都说是胖丫,怕她走路费劲,还给折了一个玉米杆让她拄着,胖丫羞红了脸,差点儿哭了。那笨拙憨态的男人,大家都说是二小,高娃说他可能吃了,就盛上了满满一盆雪,放到他的身边。笑得两个臭小子大鼻涕都流出来了,就要冻成冰溜子了。玩得正在兴头上,大人们喊吃饭了,谁都不愿回去。小青出了一个主意,叫大家排成一队,到谁家的门口谁就下去。那稚嫩的小脸,那依依不舍的神态,如今都让我化作了无尽的思,永远的念。是啊!我好像看见当年雪白雪白的路上歪歪扭扭走着的小脚丫,不时还传来踩雪的声音 “ 吱嘎吱嘎 ”,我觉得这才是走出了人生的最开始。一切都是纯纯的,白白的,简简单单的。为此我曾写过一首儿歌来纪念那个久远的可爱而无知的童年。
《玩雪》弟弟带个滑冰帽,看着满地白面笑。条帚一撅一撅,小铲一翘一翘。小脸冻得通红,酒窝里面含着笑。装上一盆倒炕上,下晚烙饼给宝宝。妈妈一看不得了,抡起巴掌打宝宝。宝宝还在转圈找,我的白面哪去了?妈妈笤帚飞老高,“ 看你再敢往炕上尿!”
你那里下雪了吗?我少年的同窗。还记得我们一起扣麻雀吗?那是在一个下午的放学后,在一个场院的雪地上,被我们清理出一块小空地,放上一个箩筐,一条绳锁,一根短棍,几粒粮食后,我们就站在老远的地方观看,生怕麻雀发现什么危险的蛛丝马迹。一会功夫几只麻雀就自投罗网了,大家跑上前欢呼跳跃,把小琴高兴地立马在雪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此刻就好像打了胜仗一样。分享战利品时总是女生优先呐!岂不知杀生之罪过啊!
下雪的日子打雪仗似乎也是天经地义。下课的十分钟里,不管男生女生都用围巾把脑袋一裹,就以一种敢死队的姿态,勇敢地站在了战争的最前沿了, 似乎横竖不要命了,一仗打下来,全身都是湿漉漉的,都上课了坐在椅子上,还是气喘吁吁。
那个时候的雪,下到脸上就是绽放的花朵,下到头上,就是一只美丽的蝴蝶结,雪啊,真美!真纯洁!
你那里下雪了吗?我的知青姐妹兄弟。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在一个 “古田排”里战天斗地。那天晚上北风烟雪,为了抢收大白菜,我们战斗到下半夜了。饭没吃,水没喝,简直是与大白菜一起都快冻实心了。还有那次,老队长说让我们去风口浪头练红心,就派我们三十人跟着老社员一起去修河一个月。记得有一天寒风刺骨,我们踏着积雪走了13里路。中午在河坝吃饭,米饭边吃边冻在饭盒上,那雪花落在饭上都不会融化。文杰的脚冻得和鞋粘在了一起,大家帮着脱。小康扛大冰块累吐了血。当年我们都是十七八的年纪呀!
你那里下雪了吗?我车间里的朋友同事。你还记得吗 ?那天雪下得特别大,可为了赶制一批胶管向新年献礼,我们还要加班加点。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干着急。可算熬到下班了,是厂里的一辆 “大解放” 将我们一个一个送回到家里。第二天大家把加班加点的钱凑在了一起,买了一大盆的红烧肉,吃得那个香啊!好像是厂长从他的柜子里拿出的白酒,说是犒劳大家的。几个男工真是不讲究,竟把丽丽给灌醉了,胡说八道不算还吐了一地脏兮兮。
更记得在我女儿九个月的时候,那场雪下得真算可以,我背着孩子骑着二八自行车,要走3公里路去单位上班。路滑边骑边走,结果晚了十五分钟,厂长向我投来雪一样的目光和白眼,我只有含泪的心默默坚强。我相信我的日子不会就这样染霜下雪吧?后来我拼命努力,终于走进了厂办,时间上就比较宽松了。这才明白原来制度是约束一线工人滴!
渐渐明白,快乐是童年少年那个年龄段所特有的。长大了就是一个不断地抛弃快乐的过程,成长是要经风霜雨雪的。日子嘛,总会是一段岁月亮着,一段岁月暗着。一段岁月歌着,一段岁月泪着。这个时候尽管在我的眼睛里,雪好像是灰色的,但我也知道有人会被雪掩埋,有人会绕雪而过,有人会踏雪寻梅。我呢?说掩埋吧,还露出半身。说绕雪吧,绕的很艰难。说寻梅吧,也不知道哪一朵是属于我的。但让我最怀念的是同事之间的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如今我随军来葫芦岛20多个年头了,感叹啊,那白雪全都融入了我的双鬓。那旋转,飘洒的雪花也时常会落在我的心上,将我心融化。我也想把雪花握在掌中,可它却在我的指间流下,如梦,如沙。
城市的雪总不是很大。只觉得放眼望去,那覆雪的树、湿淋的路、奔走的人、焦急而缓慢的车流......我只能保持无言的沉默。静静的聆听、感受。可能是一堆雪,也许是清理出来的一条小道,或是上班族皮鞋在雪中留下的脚印......便能让我想念一整个晚上。我便问自己,这些是属于我的雪吗?是属于我的岁月吗?也许是下雪的日子,心灵受到一次雪的洗礼。什么喧嚣浮躁,什么功名利禄,都离我很远。这雪就如白纸一张,我该在上面写下什么呢?雪还是原来的雪,可年年雪花皆相似,物是人非已不同啊!
我的一位网友说“有雪的世界很美,有雪的人生也会多一些淡定和超然,与雪为伍,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享受。就看赏雪人的心情了。” 我慢慢体会着。下雪天我也会拿起照相机走出去拍雪景,到连山河去滑冰,到广场的雪地上写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最真实的存在。有雪的日子很温暖,有雪的日子很幸福。
你那里下雪了吗?我远走的爸爸妈妈。这是第13个冬季,您那里冷吗?改日我就去给您送寒衣。我丢了那个曾经,曾经的甜美,有父母的世界就这样在我的生命里变成雪花,飘飘洒洒,漫天飞扬,当落地了,融化了,就再也找寻不见了。遗留下的只有那回忆。
你那里下雪了吗?我的姐妹兄弟。下雪的日子大家还会围坐在一起打麻将,吃火锅,谈天说地吗?父母走了,相聚的时候也少了。就让这片片雪花把我们的亲情唤起。雪花是六个花瓣的,我们姐弟六人就像这片雪花,少了谁都不美丽。
你那里下雪了吗?我的好友。如果一片雪花可以代表一份情意,那么我愿意让我的这片雪花带给你欢乐幸福和喜悦,愿我是2014年第一场雪中第一个给你问候的人!冬好!念安!感谢有你!
望窗外,世界银白。北风飕飕。要问我冷吗,有亲情、爱情、友情相拥着我很温暖。再说了身体好着呢,再大的风雪咱挺得过,就是冰层底下也有冻不死的鱼啊!你一定又要说我的雪忆是老了的印记,好!打住回忆!走出去雪浴。
看雪飞扬,淹没沧桑。
北风凛凛,白雪蓬蓬,暖暖的灯光......
第三篇:你那里下雪了吗 散文
寒流警报!蓝色寒流警报!新闻,朋友圈,空间,近日,谈论最多的就是天气了。
早晨醒来,打开手机看了看,中雪。周末初晴,零下十九度。还窝在被窝里,明显地就瑟缩了一下。极致的东西总让人心生惧意,太过,也就接近于破坏的幻灭。近年,越来越怕冷,还是深秋时候手脚就没了温度,到了冬,寒气早都透了皮表入了内里,筋骨、脾胃,全都挣扎着。
翻了翻记忆,似乎没遇过零下二十的冬,一定得冷徹心扉吧。可能也有过,不过我总是记性太坏,那些昨日或寒或凉的过往转个瞬就压在了心底某个角角落落,不去碰,不去提及,居然自己都以为早就不存在了,这样极致的寒不去翻也罢。
探了探窗,接近七点了还是灰蒙蒙的天,看这样子雪一定还没来。掖了掖被角,突然记起空间有人说江南也下雪了。江南多的是雨,雪总是少之又少,所以每次的雪天,友总会孩子般的抓取几朵雪瓣儿,喊着让我看江南的雪:快来,快来,我们也下雪了……那欣喜穿越时空,落在心底,极寒的日子却也暖了又暖。只是这回,江南没有捎来雪的讯息。也是了,每个人都太忙,哪有那么些时间与精力穿梭于风花雪月?春天柳绿了,夏日雨又倾城了,秋日桂子飘香了,我还记得,那样就好。
孩子们陆陆续续来了,一个个喊着好冷。火炉已然旺起来,烧得火红,伸手探了探暖气,有些烫手,再看一眼孩子们,早就脱了棉帽,扔了围巾,心下也就安然了。“快看,下雪了”,孩子们沸腾起来,争先恐后涌向门口,一个个把着门张望。冷风嗖嗖地自门隙钻了进来,裹着几片雪花,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赶忙地关了门,招呼那些个小鬼头,重又穿了棉衣棉帽。雪花于冬日总是最美的向往,喜欢又怎能压抑?不如就融入雪中吧。孩子们蹿到院子里,笑着,跳着,风夹着雪花,调皮的落在帽檐,眉梢,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含着笑意,映着雪,更亮了,更亮了……
红梅要开了,虽然只是三五朵,有了雪的衬托,清冽里更多了些娇艳;还有水仙,今年买的苗子不算好,又自以为地学着养花高手,把最好的几株切了芽口,手法一定太过拙劣,仙子们怪了我的唐突,迟迟不肯吐苞,日日相顾,近日终于发现含着花苞了;还有兰,友说兰是洁物,不好养,北方更不适合。我向来执拗,不去一试从来都不肯妄下断言,先先后后买了十几株,倾心以待。还好,兰知我心,一直清幽地与我相对着。
梅说:种兰亦是养心,沉默,孤寂,落落清欢。是啊,活成兰的样子,也是我所希求的。尽管知道在这浮尘四起的世事扔掉一些俗物,定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依然情愿地坚持着自己。
雪还在下,密密集集。风也起了,吹得雪四散飞蹿,如失了依靠的魂灵。每年的年底都会写上几个字,有回顾,有展望,更多的是舒解。过了腊八摸着年的门楣了,心下总是许多的彷徨,或许是自小家庭阴霾埋下的对年的忧惧,不去念及却偏偏入了心。友说,你看旧的一年这不就过去了?年年都是新光景呢。是啊,总还有许多许多美好的。
大宝说,妈妈,我若考试得了满分,买鞭炮不?听及,不由得便笑了。“买,得了满分就买”。心里有薄薄的欢愉轻轻地划过,小孩子总是那么容易满足。其实喜欢就好,快乐就好,哪里又跟几名几分扯得上一分关联。
女子说,本命年了,送你朱砂吧,祛邪晦,助好运。不由得又笑了,眼底有晶莹涟涟。总有一些不期而遇的暖,以为隔了天涯,却于抬首低眉里浅浅遇见,从不多言,却温润于心;某日清晨,收到友发来的语音,打开,是雨声嘀嗒嘀嗒。看时间是午夜时分,莫名地便有了感动。记得看过一本书名“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情薄情深,在于心,是靠近灵魂的懂得与惜取。
窗外,雪越来越大,鹅毛般,洋洋洒洒。铃声响起,是妈妈,她说:“好大的雪,你那下得大吗?”“大啊,好大,像鹅毛,”我愉快地喊着。“明天冷,多穿衣服,别感冒了,别让孩子们出去……”把听筒紧紧捂在耳边,我一一应着。街上传来脚步声,间或几声舒心的笑,该是乡亲们自发的去扫街了。
琐事赘言总是叙起来就没了尽头,或者,我该放下手机,与雪共一场真正的缠绵。罢了,扫雪去。
第四篇:那里有你诗歌
那里有你
那里有莫名的花香
那里有悠忽而至的鸟儿
那里植物有年轮记载
那里是你经常光顾之所
变呀变呀
时光改变着环境
走着走着
年轻里沉淀着成熟
欢乐的儿时
那时你风华正茂
中年的记忆装满你爱意浓浓
只要这一亩三分地界还在上面的耕耘里总有你鲜活的影子
爱这空间
爱这时间
更爱给了我找寻记忆的地方
第五篇:你那里冬天生炉子吗散文
上小学时,教室里冬天取暖都是需要点火生炉子的。每到冬季来临之前,班级都会发一些煤炭,黑乎乎的堆放在班级的后面,用砖头围起来。同学们不知道听谁说那个亮晶晶的煤块能吃,有几个胆大的试吃之后觉得骗人,于是就当作玩具抛来抛去,有时弄得满教室,结果是被老师叫到操场的讲台上去罚站。
炉子用砖头垫稳放在教室中央,这样便于室内温度均匀,再连接上排烟的炉筒子,试点火合格后就可以开始用了。教室里一个冬天的取暖就靠它了。炉子生好时能烧到红彤彤的,像个大火球,靠近炉子一侧座位的同学经常把脸烤得发烫,有时能把棉裤烤出糊焦味来,这时就得把座位往里挪挪。但一般情况下是离得远的同学来主动串一下座位,以此来享受一下被炉灰关照的滋味。
生炉子的活计由自己班级解决,刚开始是同学们轮流生炉子,排好值日表,今天你,明天他,没等大家到校就得把炉子提前生好。生炉子用的底柴也是大家交到学校的,可以是一捆树条,可以是一袋光秃秃的玉米棒,也可以是两根干木头。记得一次轮到我交柴火了,可是我走到半路才想起这事,无奈之下,不知道从谁家的栅栏上拔了两根木头,由于这事做的不太光彩,所以至今记忆犹新。
生炉子时,把底柴放在最下面,上面铺上煤块,用报纸在下面点火引着,等柴火燃烧后把煤块充分燃烧起来就算把炉子生好了,剩下的就是继续添加煤块了。煤炭在燃烧的过程中,有时还得用炉钩子,就是一种长长的铁棍,铁棍的前端弯成九十度角。把炉钩握在手里,然后从下面伸到炉膛底部钩弄几天,这样火就更旺了。炉钩子也经常被同学们抢来当武器使用。记得班级里两位同学打仗,就是用的这个家伙,一钩子下去,差点刨到对方的眼睛。这让至今对这个小东西望而生畏,好在这个老物件至今也难以再看到了。
由于大家的生火技术参差不齐,经常会发生大家到了学校,炉子还没有生起来的事情发生。炉子没升起来,教室里就干巴巴的很冷,加上底柴的烟气,呛的同学们都躲到外面等着。天冷冻脚,大家就围在一起,玩起拍手的游戏或者踢脚的游戏,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围着院子转圈跑步,大家嘻嘻哈哈地一圈一圈地跑,头发眉毛上都是一层白霜,但却乐此不疲。
如此几次之后。班主任宣布,以后每次生炉子不用大家轮流了,并指定了两名能手来负责,其他同学每人只需交几块钱算做给他们的服务费就行了。那两个为大家服务的同学,真是即专业又负责,每天都早早的来到学校把炉子生好。此后小学几年的时光里,冬季生炉子基本上都是这两位同学负责的。每天一进教室热乎乎的,听着炉膛里呼呼的火声,读起课文也是底气十足:“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两头尖……”。
冬天生炉子的用处不只是用来取暖,还可以用来热饭盒。同学离家远的,每天都会用饭盒装上饭菜带到学校,上到上午第三节课时,大家把饭盒拿出来,放在炉子上加热。等临近午休时,教室里就会不断地散发出酸菜粉条,土豆丝,辣白菜的味道。肚子这时也会找准时机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仿佛在提醒老师说:下课了,下课啦!
有时老师在上面讲的尽兴,忘记串饭盒了,导致放在最下面的饭就热糊了,烟气都能从饭盒沿冒出来。这时,同学们就会大喊,老师!老师!饭糊啦!然后就会急忙从书桌里掏出厚手套,去把最下面的饭盒拿出来。老师这时一般会停下来看看时间,如果离下课没差几分钟,就说一声下课吧,便过来一起帮忙。接到下课指令的同学们会意地跑过来去找属于自己的饭盒,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吃。其他同学边喊着下课了,下课啦,边一窝蜂地冲出教室去回家吃饭去了。
如今,学校大多都安装了暖气,再也不用去生炉子了,也不用交柴火了。学校一般也都有自己的食堂,自然不用带饭盒了。但我却时常想起那个冬天生炉子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