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异乡雪故乡情散文
走在异乡的土地上,总觉得脚下的路没有故乡的路宽,街市没有故乡的街市热闹、繁华,就连商城里的东西也觉得没故乡的商城物品丰富。街市上行走的人,衣着也是那么的土气。深冬了,天空依然不见雪花,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让天空灰蒙蒙的,耳边响起了你问我的话,你那里下雪了吗,我这里还没见一场雪呢。是啊,我这里也没有雪,唯有心里时隐时现那淡淡的对故乡亲人的思念与牵挂。
天有些阴,想着在南国的那些日子,每当下雨的时候,就会想起北国雪的天气,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故乡的亲人,想起你眸光里的忧郁。我不会去猜那忧郁里是否会有对我的情思,我只知道雨的天气里,我对亲人的祝福是真挚的。
风吹在脸上,增加了几许凉意,我下意的裹紧了衣服,企图让寒凉尽量的少一些钻进衣服里。哦,怎么脸上似乎有着南国的雨滴?又似乎有着久违了的一种东西,仰起头向天空望去,天空轻盈纷飞着的白色物体分明是雪,下雪了!下雪了,真的下雪了!是北国的雪呀!你听到了吗?这里下雪了!我大叫起来,全然不去理会路人惊异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任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身上,手上……
我喜欢雪花飘落在身上那洁白的感觉,想到全身洁白的我就是儿时妈妈在我睡不着觉的时侯,给我讲的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还会想着拉着你的手和那七个小矮人在雪山上去采雪莲花送给妈妈。想着雪花在脸上手上融化的瞬间那凉丝丝的感觉,想起了你儿时的模样,想到了儿时雪天里的故事。
儿时,我最喜欢的就是冬季,冬季里可以看到洁白的雪花飘落,那晶莹剔透的雪花,柔曼的在空中飞着,飘着,舞着,像白色的蝴蝶,又像深秋里蒲公英的种子,像无暇的棉絮 ;像少女穿着洁白的羽衣在翩翩起舞。有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一朵朵轻盈的雪花,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飘飞。双腿跪在土炕上,瞪着充满童真的双眼,跪在结满窗花的窗前,对着窗使劲哈一口气,窗花就会淡去。有时会伸出舌头,把舌尖抵触在窗花上,当那一丝丝透凉通过舌尖传遍全身时,窗花迅速融化,便可清晰的看见外面的雪花。有时风大,风会席卷着雪花像一条条白色的巨龙,在窗前狂舞。我默默的企盼着雪大大的下,下的越大越好,我们‘天国乐园’的雪山就会越坚实、越高。天白了,房子白了,松树上的树挂最好看了,那才是真正的银树呢。就连高高的柴禾垛也成了白白的雪塔,大地茫茫一片白色,窗外的世界成了雪的王国。
雪停了时,太阳的光芒格外的亮,照在雪地上,反着耀眼的银光,刺的行人的眼睛不得不眯成一条细缝小心的行走着。小鸡小鸭也都从各个角落里抖着翅膀“咯咯”“嘎嘎”的叫着跑了出来,雪地上立刻印下了它们的爪痕。狗儿犬叫着撒着欢儿在雪地上跑来跑去,树上的鸟儿也“叽叽喳喳”的凑着热闹,时不时飞落在雪地蹦跳,视乎在述说着下雪时它们所经历的险情和梦中的艳遇。瞬间,雪地上留下了一幅幅唯美的天然图画。
家家户户的大人们都出来忙着打扫院子里的积雪,我偷偷地翻出夏天母亲给我做的塑料底的单鞋,连同一块用黄纸包裹着的玉米面饼子藏在怀里,躲开母亲的视线往村头跑。路上的雪膝盖深,踏上一脚便是一个深深的脚窝,一脚一脚费力的在雪中走着,不知会摔倒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把怀中的饼子、鞋子甩了出去,就是为了到村后面的雪山上和你一起滑雪。每次大雪停了以后,雪中便是小孩子的世界,都会有很多小朋友堆雪人,打雪仗,到村头那里和我一样的去滑雪,去做雪中飞人。穿着塑料底的单鞋站在高高的雪山上,忘记了寒冷,一个拉着一个的衣服往雪山下面飞滑着,一个小朋友摔倒,一串小朋友都会摔倒,一个个摔倒的小人在雪中翻滚着,嬉笑着,喊叫着,快乐极了。有时还会比赛,看谁滑的快。只因为这个比赛,我才会穿上塑料底的单鞋,塑料遇冷就会很硬,穿上这样的鞋在雪地上非常的滑,即便小心翼翼的走,也是走两步一个跟头。有时看到天上有飞机飞过,我们就非常的兴奋,伸出双臂,学着飞机飞行的样子嘴里喊着:“飞了,我飞了”,滑到最后肯定是一个跟头,我们每个人都成了雪人。手冻得十指快成了红萝卜,饼子冻得一口咬不下来多少,还要含到嘴里慢慢的容化。渴了,就抓一把雪放在嘴里。脚冻的走起路来像木头腿,耳朵冻的由红变白,猫咬似的疼痛,回到家里暖和时,耳朵就真的冻坏了。耳轮变胖了,肿的好大,也好痛,水灵灵的红。有时觉得自己的大耳朵倒像是弥勒佛的大耳朵呢,得意的笑着,还会对着镜子晃一晃脑袋。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能脸朝着纸糊的房顶,怕碰到抹着冻伤药膏的耳朵。脚趾头特别的痒痒,脚分明也冻坏了。其实小孩子的伎俩很少能满过母亲的眼睛,一大早,母亲踏着雪,到小园子里用手扒开积雪,找出茄子秧,费力的拔出几棵,用水洗掉上面的浮土放到锅里,用熬出的茄子秧水让我泡脚。母亲没有批评我,只是轻声的对我说,茄子秧水医治冻疮最好的,要保护好自己的手脚,手是一个人的脸面,以后你还要靠你的手做事、生存,靠脚走很长的路。我虽然不懂这意味深长的话语的内在意义,但我明白母亲是心疼我、爱我的。不能去滑雪,你就带我在院子里堆两个大大的雪娃娃,鹅卵石当眼睛,红萝卜当鼻子,你说一个娃娃是你,一个娃娃是我,我们各自对着雪娃娃说着悄悄话。冻伤稍一好转,又开始了雪中的游戏。
走在归乡的路上,感到异乡的路真长,路旁的树上看不到鸟巢,天空看不到鸟儿在飞,更听不到鸟儿的歌唱。一排排新建的楼房前,小商小贩们依然在雪中叫卖着,几个孩子在路边的雪中嬉闹玩耍。一个孩子流着鼻涕光着脑太在堆雪人,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一个孩子手中的一团雪正好打在另一个孩子的头上,引得路上的行人哈哈大笑。我躲避着孩子们飞来飞去的雪球,一时忘记了乡愁,也开心的笑着。在眼前孩子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儿时的影子,只是他们手中的雪人堆得不够好,他们不会知道雪山上的游戏,大雪过后,更不会看到高高的雪山。
真想回到童年,让你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在乡村的路上兜兜风,和你一起继续我们雪中的游戏;让你再给我用双手捂一捂冻的发白的耳朵和冻木了的双脚。在院子里堆两个大大的雪人,每天看着它们被暖阳慢慢的融化。真想让寒风把我的脚再冻伤一次,领略母亲亲手熬的热乎乎的茄子秧水来泡泡红肿发痒的双脚 ;对着镜子再看一看,自己冻伤的耳朵究竟有多大。再一次感受你给我轻轻地涂抹冻疮药膏的温馨……只是母亲去世太多年了,我也离乡多年,不知道故乡的变化究竟有多大。
异乡天空的雪仍然下着,故乡的天空下雪了吗?你会在飘雪的天气里,也像我一样想着儿时的游戏吗?突然想起了关于雪的一首小诗:不下雪的北方/是没有了风景的北方/不用雪浇灌的北方人/是没有了风情的北方人/不下雪是北方惊天动地的故事/雪是北方最土著的居民/雪是北方冬天的原始色/雪是北方燃烧的花朵/雪是北方江河的源头/雪是北方自然的徽章/雪是北方天然的保护神/雪是北方粮食的保姆/雪是北方旋转童趣的陀螺/雪是北方孵化春天的温床……
归乡的路上,望着漫天飘然的瑞雪,眼睛润润的,心已经把自己幻化成了一朵洁白的雪花,和众多的雪花一起在空中飘着,飘着……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在云中微笑,看到了故乡的路口你凝望的眸光,看到了雪中和儿时你给我堆的一模一样的两个雪娃娃……
第二篇:白雪故乡情散文
车行到半路,雪花开始飘落起来,从车窗向外望过去,大地里的白雪随着路程的前行越来越白。大地里,黑土地裸露着白雪的痕迹,沧桑而厚重。一路行来,雪花一路飘落。天空迷茫而空洞,路边的枯草树枝失去了生命的鲜嫩,在风雪中一路飘摇。
下车的时候,雪花仍在下,凛冽的寒风瞬间打透了衣衫,各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飞雪之中。棉服上落了一层细雪。寂静的林荫路上,路过一台小三轮车,就再无看见其他车辆经过。茫茫烟雪中,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丝牵挂:故乡的路,故乡的影子,故乡的人,你们还好吗?
到了家,就爸爸和小侄女在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园子里,已经一片白茫茫了。家中多了一套粉色碎花小窗帘,优美而柔和地垂挂在窗子两边。房间里很暖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过了半个小时,弟弟、弟妹和小侄子回来了。一身的落雪,小侄子看上去对我有些陌生,清亮的眼睛闪啊闪,一句话也不说。几个月没回,孩子的心还在揣摩中吧?哪里来的人?真的是姑姑吗?
晚饭弟妹和我一起做的。厨房里虽然很冷,但和去年比起来,还算比较暖和的。窗子上看不到冰霜,忽觉一股股寒气传入身体,不禁打了个喷嚏。做了几条青鱼炖冻豆腐,炖了酸菜排骨,蒸了一碗鸡蛋糕,小白菜炖肉。叔叔这时来送小侄女的自行车,于是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也和爸爸喝了一些清酒。听他们谈论一年的收获得喜,很是动听的一种声音。外面天色黑沉沉一片,只有白雪在空中飘着,院子里的大黄狗听见声音偶尔“汪汪”狂叫几声。
这次回家,意外的没有失眠。是劳累还是喜悦,夜里睡得沉沉,躺在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体暖热,脸上冰凉。直到听见黎明前的鸡叫声,爸爸起来烧暖气的声音,才有了清醒的意识。朝阳火红一片,照射在雪地里,变得分外妖娆美丽。一群群麻雀从树上飞下来,落在园子里,捡拾喂鸡的粮食碎末,有人经过的时候,“呼啦啦”惊起齐飞走。雪地里一片片鸡和麻雀的爪子印,凌乱成雪地里的一处格外的风景。爸爸穿着大棉服去院子里扫出一条小路,弟妹开始做早饭。远处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上空飘着袅袅炊烟。一座座被雪覆盖的房顶,在树林的掩映下,显得更加寂静唯美。
吃过早饭,天空又飘起细雪,我和弟弟去水库里扫雪,扫雪工具是蓝色的铁锨和一个大扫帚。冰面上白茫茫一片厚雪,远方大地也是一片白。我们一片一片的推雪,很快推出了一道光滑的冰面,上面有冻裂的缝隙和被冻结的白色水泡。抬头就能看见村子里几户人家房子正门口,也看到偶尔有人从路边经过,裹着厚厚的帽子和棉服。在冰上扫雪已经不是陌生的事情了,在我少年的时候就扫过,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水库依然还在,落雪依然年年覆盖这片水域,想起来心中一阵兴奋和温暖。过了一会,有些累了,就走到雪地里,停歇一会。抓住一团雪,顺着弟弟站着的方向扔了过去。弟弟轻松一躲,雪花散乱着落到了冰面上,一片白色的模糊。这时,我和弟弟的欢笑声就传出很远、很远……
扫完水库里的雪,又扫光了平台上的雪、大黄狗的狗窝、鸡群住的鸡窝,雪花好像被全部一扫光。园子、院子里露出了原来的土色地方,麻雀又开始时时飞来落地,又时时飞走栖在树上,大门口的路也被过路的村人踩出了一条路。
小侄子这时忽然从房间里冲出来,大叫着:“啊!下雪了,下雪了!”
弟妹急忙拉他进房间,“儿子,快回来!外面冷。别冻着!”
过了一会儿,小侄子这一次“全副武装”又跑出来了。只露出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他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和弟弟扫雪。还一直夸赞我们:“真厉害!”
弟弟笑着说:“这是又要动手的前兆,现在他的模仿力极强,看大人做什么,他就想学着去做。
果然,小侄子慢慢靠近我,说:“姑姑,你累不累!我也要扫雪!”
我笑着回答:“不累,你自己玩吧,等我们都扫完了,就和你玩。”
看没有动摇我的扫雪信心,他接着去弟弟身边说:“爸爸,你休息一会吧?我要扫!”
“快扫完了,你太小了,这个东西你是拿不动的,快回屋吧?”弟弟蹲下来,把他的帽子重新戴好了。雪停了,太阳闪亮照在这一对父子的身上。
扫完该扫的地方,才知手腕酸痛,很久没有做这些活计了,方知得到一次这样锻炼自己的机会并不多。繁忙的生命和生活,相隔这么远,和家人在一起劳作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下午和弟弟去上个村子的小卖店去买冥纸,明天准备给母亲上坟。到了地方,看见了二姨家小哥也在,麻将馆内有人在玩牌。宽敞的房间,足有两百平。货物也算齐全。烟酒糖茶,油盐酱醋,青菜肉蛋,各种生活用品,琳琅满目。在超市里转了一圈,买了两斤糕点。弟弟买了和我一样多的冥纸,也买了几种青菜,两箱雪花啤酒。小哥把东西塞进他的大众车子,因为是新车,感觉特别舒适宽阔,是底盘比较高的那种轿车。在雪地里开,依然轻松自在。车里放着歌,小时候那个聪明勤快,好看的小哥如今已是一儿一女,包了很多地,有房有车一族,在村子里无疑是富裕的年轻一代。
小哥把我和弟弟送回家里,我给他找出了一堆橙子,切开几个放在盘子里。这时姐姐打来电话说家中杀猪招待,上午已经把爸爸用车接走了。正好小哥在,说愿意把我们送到姐姐家,顺便看看他的久不见面的大妹子。几句话,我们都被逗笑了。小哥依然是那个幽默聪明透顶的小哥,眼睛一闪就来了鬼主意的小哥。小时候用自行车前后带着四个人,然后把两个小笨孩甩在沙滩上的那个淘气鬼。
坐上车子,小侄子正在熟睡中,不然一定会跟在身边,不离不弃地爱凑热闹的孩子。大家都在庆幸他的困顿熟睡。弟妹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两个孩子的原因吧?一个母亲想到的永远是孩子需要照顾的事情。
车子开出村子,走上公路。白雪一路,树上、田野里,依旧白茫茫一片,清凉素寒。拐上岔道的时候,雪地里,只有这一辆车子在缓缓前行。姐姐婆家的村子很是偏僻,道路弯曲难走,但恰好是土路,也很平整,车子顺利通过,弟弟说下雨天车子想都别想进来这村子。小哥说车子进来本身就是犯错误,进不来也出不去。我和弟弟听了小哥的话都笑了起来……
姐姐在沈阳买了一套三室的新房,因为亲属在家乡这边居多,就在老家招待大家。进了院子的时候,棚子都搭上了,桌椅放在院子里。寒冷的空气里,大门口飘出一团团烟雾水汽,是一头大猪已经杀完了,被分割成骨肉各段,堆放在一个个大盆小盆里。屋子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大门都敞开着,冷气寒风时时吹进屋子,却没有人在意,一种热情喧闹的场面。进屋的时候,很少有人认识我们。等见到了一身忙碌气息的姐姐,房间里的人都散了。我走进了西屋,有几个人在忙着切酸菜。和我说话的人我都不记得了,二十多年了。他们的记忆还在,我的记忆也在,却认不出旧时的人了。在那个时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远方的陌生人,只能用笑容来打破陌生的面孔,让那些亲切的话语变成最熟悉的问候和记忆继续缓慢复苏的“添加剂”……
次日上午,大雪封路,我和弟弟在茫茫的大地里行走,踩出了一条道路,心里怀着岁月的牵挂和对理想亲情的探寻,一直走到田野的尽头,后面留下一行深深的雪足迹。坟前蒿草丛生,白雪覆盖住了整个坟头。树林带里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树枝银白,天色银白,寒冷的空气透着寂静的气息。我和弟弟跪在母亲的坟前,点燃蒿草和冥纸,在火光中一些往事浮上心头,历历在目,清晰如昨,魂归泥土的美善母亲,如今我们已经阴阳两隔,再不相见。想到此,不禁潸然泪下……
黎明前,躺在炕上,热乎乎的被窝里,仿佛一种乡情的温润如花。这时听见声声鸡叫声和爸爸起来又一天烧暖气的声音。寒气正在扑面而来,起身下地,穿上靴子,披上棉服。走到窗外,木门斑驳的蓝色碎影,打落了寒冬的记忆。思念妈妈,思念故乡的童年。我已经不是昔日的少年,在寒风中,伸出的双手瞬间变得冷凉如水。阳光升起,绮丽的光影,打在水库上冰面的时候,冰上出现了几位少年在滑冰,原来是小侄女她们。一路欢笑,一路惊喜声不绝于耳。多美的少年,多美的青春时光,是希望的艳阳,是暗夜的灯火,闪着荧荧的一束光。
下午去看望小姨妈,大狗护院,远远听见小姨妈喊自己小名,欣喜异常。小姨妈和许多村里同龄的妇人一样,头上多了些许的白发,家里的弟弟考上沈阳师范大学分配在和我同一个城市,夫妻两人在同一所高中任教,小妹在县医院做护士长,兄妹二人平日少有时间回家看望小姨妈。家里却是井井有条,物质生活富裕,不愁吃穿,不愁花钱。日子越过越好,几十年前的小姨妈那美丽的笑容依然停留在记忆的深处,还有她家园子里那些郁郁葱葱的黄瓜、西红柿等蔬菜,经常是我们摘吃的“美食。”
晚上和弟妹包饺子,包了很多。一帘子又一帘子,生怕不够吃。爸爸在一边看了直笑,“这饺子让你们俩包的,够吃几天了。”小侄子拿着玩具枪,“突突”地向我们俩扫射烟雾。弟妹用沾着面的手拍了他两下,就被爸爸抱走了……
最后一天我去了县城办了一件事情,人声喧嚷的街市,闪着家乡人的身影,散发出故土难离的气味。高楼上空洒下的缕缕光线,星辰一样,在天地之间散播清辉。故乡情,故乡人,我对你们的爱和牵挂,永远都在,永远都是我记忆中最美的风景。
天边绚烂的夕阳,在雪光中愈发飘逸飞扬。江南已经花朵盛开,暖冬融融。北方白雪覆盖整个大地的时候,车窗内的时光仿佛也在后退,渐渐模糊,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沿着光阴的足迹一直走向清丽的远方……
第三篇:梅雪争春晖依依故乡情的散文
(一)梅雪情怀
客居他乡,虽然久远,但是,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外来客,好像城市喧嚣的人群,林立的高楼,放不下我这颗游子的心,城市里变换的季节,单调的色彩,始终无法唤醒我内心深处的那份思乡情愫,就连冬天里,故乡的一场瑞雪,仿佛现在都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小城里的冬天充满煦暖的阳光,终于在新年之后的几天里,飘起了雪花,由于年前把父亲接回到身边过年,这是我第一次在春节期间,没有回到故乡,整个春节期间,好像觉得生活那样枯燥无味,总觉的,新年离我很远,生活在城市里的我,始终觉得,我新年的喜悦,属于哪个遥远的小山村,我新年的梦想,在故乡的古运河里流淌。
踏雪寻梅,颇让文人骚客们费劲诗章,我想,这诗章里有对往昔的追忆,有对故乡的眷恋,也有对梅花凌寒绽放的景仰,还有风雪中的那份孤独与寂寥;踩着厚厚的积雪,背上相机,走进这久违的风雪世界。树枝上高悬的大红灯笼,在积雪的覆盖下,似乎在提醒我这已经是新年了,这山川,河流,这一草一木被银装素裹的世界,可有我故乡的身影?踏雪寻梅,在北方的小城里,梅花一般是不多见的。
记得去年冬天的时候,我还在千里之外的广东,享受如北方阳春三月的暖冬,接到姐姐的电话,父亲病了,住进了医院,于是,在医院里守望年迈的父亲,成了我每日的工作,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是,医院里面倒是也暖和,而这家医院的小花园中,却种下了许多的腊梅,冰雪下,淡黄色的梅花,沁人心脾,每日照顾完父亲躺下,我就来到小院里,踏雪赏梅,偶尔折上几支,插在病房的花瓶中,香味更是淡淡地,那样持久,连护士都问我,这是哪里的梅花,这么香气扑鼻,香味这么冷艳独特?看来,虽然梅花近在咫尺,忙碌的医护人员,哪有心思去赏梅,就这样,这院落里凌寒绽放的腊梅,陪我度过了一段艰难而寂寥的生活岁月,直到春节临近,父亲也康复出院。
飘落的雪花,在城市的高楼中那样躲躲闪闪,路上积雪也在车辆的碾压下,变得泥泞不堪,而故乡的冬日,雪花无论大小,身姿都是那样飘逸洒脱,无拘无束,山川河流任意飘落,运河边,枝条上,田野里,老屋旁……宁静而洁白的乡野里,飘荡的是母亲年饭的香味,老屋里传来的是兄弟姐妹们,围在火炉边聊不完的欢声笑语,而母亲,总是在忙碌着一家人的吃喝;而今,姐妹都远嫁他乡,因为母亲的去世,虽然我们对故乡的思念更甚,但是,没有母亲的家,已经变得荒凉寂寥,庭前屋后,院里院外没有了娘亲的唠叨,故乡此刻留给我们的只剩一份思念和牵挂,一份惆怅和思念母亲的无限伤情。
我生活的小城不大,但是,山川河流俱全,我把相机对准了自己生活的城市,虽然,这里没有故乡冬天的温情,我依然在白雪皑皑的山川河流寻觅,相信总有一片雪花来自故乡的天空,我把思乡梦投进天庭,让那几许的雪花带去我思乡的情怀,遥寄一份祝福和思念,随着这飘落的雪花,覆盖在故乡母亲的坟茔上,捎去老父亲和儿子的日夜牵挂;而如今,我每日悉心照顾年迈的父亲,陪着他过一个健康快乐的新年,儿孙一家,天伦之乐,虽然没有故乡的袅袅炊烟,没有母亲为我们准备的香喷喷的年夜饭,但是,我们一家健康快乐地生活,我想,天堂里的母亲也会欣慰的。
守望着茫茫雪野,几片雪花飘落在我的眉梢间,不知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泪滴,从我的脸颊流下。“谁知游子意,依依故乡情”,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拂去面颊上来自故乡天庭的信史,当春暖花开,冰雪融化时,我将带上亲人,踏上回乡的路。
(二)雪夜如歌
身在都市,梦里浮华,城市的雪夜在高楼和暖房中,找不到冬天的景致,躁动和喧嚣让宁静的雪夜变成车轮下的泥泞,找不到昨天的痕迹,月光下的雪夜在孤寂中慢慢消失。
故乡的每一个雪夜,都是在暖暖的火炉边消失的,我喜欢家乡的雪夜,特别是月光下的雪夜;此刻,挥洒了一天的雪花,伴随着山村的几声犬吠,进入梦乡,雪停了,白雪覆盖下的山川田野,空旷寂寥,微风吹过,枝头间的积雪随风洒落,偶尔,还有几只鸟雀在枝头上,不肯离去,雪后天晴放朗,月亮悬挂在明镜的夜空,照在故乡的村野,有几处亮光从白雪覆盖下的房子里透出,那份宁静和祥和,只有故乡的月夜才有的美。
那时,刚好青春年少,叫几个伙伴,走出村庄,来到田野,踏雪赏月,时而高歌,时而在雪地上疾书,有时,滚一个大雪球,有时,打会雪仗,山川草木聆听我们放歌,月光河流伴我们雪中狂舞,雪夜的村庄一如我淳朴善良的父老,静静地,欣赏着我们这群狂欢的少年,没有责备,没有约束,没有打扰,我们陶醉在家乡的温情里,故乡的雪夜,月光如歌。
故乡的雪夜是充满牵挂的,无论回来多晚,是否湿透鞋袜,父母总是用疼爱的眼光边说道,一边将湿透的鞋袜放在炉火边烘烤,而我们在这样孤寂空旷的雪夜,却从未感到夜的恐惧,今天的我才明白,在不远的村庄里,在月光下的雪夜里,有牵挂的父母,有我温暖可爱的家。
而今的雪花飘起时节,却总是无法释怀,风吹起,雪舞后,同样的月光,同样的雪夜,生活在城市里的我,却在这样的夜晚弥漫一丝淡淡的乡愁,我无法放歌,遥想故乡的雪夜里,村庄上空,那炊烟是否飘起,哪火炉是否依然暖暖?月光下,年迈的父母的身影是否依旧?
雪夜,月光如泪。
遥寄一份月光下的祝福,心已飞回故乡,泪眼中那份牵挂依旧,家乡的温情依旧,把归期装进满怀疲惫的行囊,一如我在家乡的村头赏月。
雪夜,月光如歌。
(三)依依乡情
朔风紧吹,天空飘起片片的雪花,时而挥洒,时而狂舞,很是随意,这是故乡一个非常普通的冬日,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在这样一个冰封雪冻的时刻,连鸟儿都猫在巢里,更不要说行人,故乡的原野寂静无声,偶尔听到枝头上的承受不住的雪块,扑簌扑簌落下的声音,山川河流,田间巷陌瞬间凝结成一个冰封的世界,村庄原野在这瞬间也好像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只是,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故乡的每一个季节都是温情的,春天花红柳绿,夏天蝉鸣蛙鼓,秋天硕果累累,冬日温情冰洁,就连雪花纷纷的日子,也让人心生惬意,它没有刀一样的风,没有刺骨的冰冷,更没有冬日的冷酷,薄冰覆盖下的小河,似乎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而尚未完全冰封的河面,几只鸭子还在游来游去。河边的垂柳,覆盖着冰雪,伸到河面,有的抖落,有的在水面摇曳,有点“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这样的冬日是让人心生羡慕的,这是属于我们这些乡村孩子的冬日,堆雪人,打雪仗,找块木板,当雪橇,从高高的运河堰上呼啸而下,这是最天然的滑雪场了,尽管有时摔得人仰马翻,但是,那份快乐让我忘记了冬的寒冷,吃饭的时间到了,村头远远传来母亲的呼叫声,我只能恋恋不舍的回家,没有电的岁月,家里最好的取暖工具就是火盆了,虽然点燃的木柴有时烟熏火燎,让人流泪,但是,木柴熄灭后,里面的木炭火是最暖和的,姐姐们都围在火盆旁边,有的纳鞋底,有的做针线活,聊着天,母亲一边抱怨,一边帮我脱掉湿漉漉的鞋子,放在火盆旁边,而我则将一双泡的白白的小脚,伸向火盆,那份暖意从脚底流向心头,穿上母亲递过来的厚厚的茅草编织的芦苇鞋,小脚放里舒服极了,随手抓上一把玉米,丢几颗放进火盆的木炭灰里,一会“濮”的一声,一个大大的爆米花出来了,边吃边不停的翻动,家乡的冬日就在火盆旁随着灰烬的熄灭而远走。
在这样充满温情的小村庄里,烟筒上袅袅炊烟,飘出农家小院的饭香,从雪埋的地窖里面,刨出几块地瓜,洗净去皮,切成小块,加上大米熬汤,喝上一碗甜甜面面的地瓜稀饭,真是暖到心窝子里,或者在母亲烧火做饭的锅底放上几块地瓜,饭好了,地瓜也烧熟了,扒开黑黑的外皮,里面红黄相间的内瓤,非常好吃,吃上一块地瓜,无论故乡的冬天多么寒冷,心里都会升起阵阵暖意,弄一盘咸菜,一碟萝卜豆,几块豆腐乳,外加母亲自己做的酱豆,卷一张母亲烙的大煎饼,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这样的冬天画面,已经成为烙在我儿时心头的最美好的回忆。
又是一个故乡飘雪的冬季,村头巷尾已不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一样的山川河流,一样的冰雪世界,还是那个魂梦牵萦的村庄,只是,归来的是阔别已久的我,不再有袅袅升起的炊烟,闻不到香甜的地瓜粥飘香,我在空落落的庭院中回望,雪花一样充满温情地覆盖在我的身上,如同娘亲抚摸我的脸颊,想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
这是我梦里难以忘怀的冬天,一个充满温情的故乡的冬,这里的每一片雪花都溶进了我的一份情愫,洒在故乡的原野上,我知道,终有一天我将归来,把自己化成一片雪花,永久地留在故乡的冬日里。
第四篇:雪飘异乡落无声 散文
飘舞的雪花太柔弱
难以淹没灯火的洪流
南方城市的冬天
依然绽放笑容
远处高楼虹霓
就像家乡山冈的星星
来来往往双双影
就是家乡河边你我水中情
夜已晚拖一身疲惫独自回
脚步清点一路雪花
城市风情留在大街
异乡雪花随意飘飞
异乡疲惫关在门外
独享,家的温馨滋味
你的歌声轻轻把我包围
厚厚的一身酸疼慢慢消融
倒满家乡烧酒一杯
家乡炒花生咸香满口碎
再满一杯
手机里三岁儿子声声爸爸甜又脆
够味,再满一杯
早晨你说妈妈病好笑容久违
高兴,加一杯
我不醉
酒香酒亮有你嫣红笑微微
不知为何
杯中有我滴下的泪
雪落无声城市未入睡
我没醉不能醉
只是太累
揉揉眼眶最后一杯
借酒香写写日记醉梦归
梦回家乡静静把田园守卫
梦回家乡紧紧把你和孩子依偎
雪落无声城市无梦
我比城市清醒
立誓为定
儿子的明天
脚踩异乡路
心无异乡情
背井离乡为哪般
立志家乡荒山变金山
表弟有为回乡创业
抡圆日月不等闲
第五篇:悠悠总是故乡情散文
当岁月的风霜拂过睫毛,并留下一层银痕,才猛然意识到,原来我们已经远离故土半辈子了。当初一心想逃离的那片土地,如今却成了魂牵梦萦的归宿。依稀记得年少时离别的决绝,立志要脱离农村,做个城里人,可当这个当初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变得唾手可得时,我们的心却更加空虚了,并不是因为缺吃少穿,而是那份绵绵的思乡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越积越深,最后演变成了一种病。多少人带着这种病遗憾离世,最后孤魂也得不到宁静,仍在四处漂泊者……
故乡,是一个多么温暖亲切的称呼。它是我们生养死葬的地方,与我们的感情穿插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称呼,却时刻搅动着我们的回忆,任我们在外活的多么潇洒,当一提起故乡时,无不低头深思。并不是因为故乡对我们有恩我们却没有回报而产生的羞愧,而是那种渗透进了我们血液无论身处何处都摆脱不掉的情愫,如同在我们心上系上了一根长绳,时刻牵动着我们的痛楚。不管你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还是心狠手辣的歹徒,当一回想起把自己哺育成人的故乡时,人性都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故乡,那里藏存着我们孩提时最美好的记忆,生长着我们儿时亲手栽种的花花草草,居住着血肉相连的亲人,亲如至亲的邻居伙伴。脱离了故乡,人生就是有缺憾的,哪怕我们已经在外安家落户,并拥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金钱。如果说一个人完全忘却了自己的故乡,那么这个人将是多么悲哀,纵使他丰衣足食,可在他的精神内心永远会有那么一块空缺,也许生时毫无察觉,但到他奄奄一息之时回顾自己的一生,他肯定会含恨而终,只要他还还没完全丧失人性。
故乡这一话题,从来就不缺乏赞美它的诗词。从耳熟能详的“举头忘明月,低头思故乡”,到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无不表达了在外漂泊不定的游子的思乡之缕。张籍的“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的发又开封”,更是将诗人的内心情感表露得淋漓尽致。故乡并不是为了展示游子才华的载体,而是一种牵绊,一种寄托,一种解药,因为在这类诗词中,我们丝毫看不到存有哪怕藏有任何的文字手腕,句句甚至是字字都简单朴素自然,表达的也只是一种纯粹的浓浓乡情,而与功名利禄无任何瓜葛。最喜欢孔绍安的那首《落叶》: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翻飞未肯下,犹言忆故林。每当读到此诗时,似乎都能看见作者如秋叶迟迟不肯脱离枝头的那种对故乡的依依不舍,犹如在诉说着自己的故园情怀。
又是三月春暖花开时,故乡家门前的那条小溪应该又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吧,当初亲手栽种在门口的那棵蚕树应该也已经绽绿了吧,还有那时在清早总停在门前枣树上唧唧喳喳的喜鹊也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了吧,是否还吟唱着当初的那首歌。只是,那一切的旖旎,恍如昨日,却已相隔万里。
落叶总是要归根的,我们这些生在故乡已被当代文明冲击得陌生的时代里,只要我们的心不死,对故乡独有的情怀就不会衰竭。
无数个夜晚,梦见了自己抛弃了耗尽半辈子才得来的金钱,爬了半辈子才攀到的地位,不顾一切,向那片只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故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