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者赵生传》原文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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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乞者赵生传》原文及译文

原文:

高安丐者赵生,敝衣蓬发,未尝沐洗,好饮酒,醉辄殴詈其市人。虽有好事时召与语,生亦慢骂,斥其过恶。故高安之人皆谓之狂人,不敢近也。然其与人遇,虽未尝识,皆能道其宿疾与其平生善恶。以此,或曰:“此非有道者耶?”

元丰三年,予谪居高安,时见之于途,亦畏其狂,不敢问。是岁岁莫,生来见予。予诘之曰:“生未尝求人,今谒我,何也?”生曰:“吾意欲见君耳。”

生尝告予:“吾将与君夜宿于此。”予许之。既而不至,问其故,曰:“吾将与君游于他所,度君不能无惊,惊或伤神,故不敢。”予曰:“生游何至?”曰:“吾常至太山下,所见与世说地狱同,君若见此,归当不愿仕矣。”予曰:“何故?”生曰:“彼多僧与官吏。僧逾分,吏暴物故耳。”予曰:“生能至彼,彼人亦知相敬耶?”生曰:“不然,吾则见彼,彼不吾见也。”因叹曰:“此亦邪术,非正道也。君能自养使气与性俱全,则出入之际,将不学而能,然后为正也。”予曰:“养气请从生说为之,至于养性奈何?”生不答。一日,生笑曰:“尝问我养性,今有梦觉之异,则性不全矣。”予矍然异其言。自此知生非特挟术,亦知道者也。

生两目皆翳,视物不明。然时能脱翳见瞳子,碧色。尝自言生于甲寅,今一百二十七年矣。家本代州,名吉。事五台僧,不能终,弃之,游四方。少年无行,所为多不法,与扬州蒋君俱学。蒋恶之,以药毒其目,遂翳。

生喜禽鸟六畜,常以一物自随,寝食与之同。居兴国,畜骏骡,为骡所伤而死。予闻有道者恶人知之,多以恶言秽行自晦,然亦不能尽掩,故德顺时见于外。今余观赵生,鄙拙忿隘,非专自晦者也。而其言时有合于道。

(选自《栾城集》,有删改)

【注】①临川王:陈蒨,武帝侄子,武帝死后继承大统,史称文帝。②希旨:符合尊长的旨意。

译文:

高安乞丐赵生,衣服破旧,头发蓬乱,不曾沐浴清洗,喜好饮酒,喝醉酒就殴打责骂街市上的人。即使有好事的人有时召请他谈话,赵生也谩骂人家,斥责人家的过错和恶行。所以高安的人都称他是狂人,不敢亲近他。但是他与人交往,即使不曾认识,也都能说出这人多年的疾病和他平生的善恶行径。因为这个,有人说:“这不是得道之人吗?”

元丰三年,我被贬居住在高安,有时在路上见到赵生,也害怕他的狂妄,不敢询问。这年年末,赵生前来拜见我。我问他说:“你不曾求过人,如今拜见我,为什么呢?”赵生说:“我心里想见你呀。”

赵生曾经告诉我说:“我将和你在这里夜宿。”我答应了他。后来他却没有来,问他原因,赵生说:“我本来打算和你到别的地方游玩,考虑你不可能不受惊吓,惊吓或许会伤了心神,所以不敢喊你。”我问他:“你到哪里游玩的?”赵生说:“我经常到太山下,所见的情况与世上说的地狱相同,你如果见到这些,回来后应当不愿做官了。”我说:“什么缘故?”赵生说:“那里有很多僧人与官吏。是僧人超出本分,官吏糟蹋财物的缘故。”我说:“你能到他们那儿,他们也知道尊敬你吗?”赵生说:“不是这样,我能见到他们,他们却不能见到我。”赵生于是叹息说:“这也是歪门邪术,不是正道啊。你能够修身养性使精气与本性俱全,那么出入生死之间,将不用学就会,这样以后才算是正道。”我回答说:“养气,请允许我按照你的说法去做,至于养性该怎么办呢?”赵生没有回答。一天,赵生笑着说:“你曾经问我如何养性,如果有梦和醒的差异,那么本性就不全了。”我非常吃惊,认为他的话与众不同。从此知道赵生不仅持有方术,也是懂得道的人啊。

赵生两眼有白膜,看东西不清楚。但时常能脱开白膜现出瞳孔,瞳孔是青绿色的。他曾经说自己生于甲寅年,至今有一百二十七年了。赵生家本来是代州的,名叫吉。他侍奉五台山的一个僧人,不能坚持到底,离开了僧人,游走四方。赵生少年时期没有品行,所做大多是不合法的事,和扬州的蒋君一同学习。蒋君讨厌他,用药毒伤了他的眼睛,于是两眼就长了白膜。

赵生喜欢禽鸟和六畜,经常带着这其中的一样跟随自己,和它一起睡觉吃饭。居住在兴国时,他畜养了一头高大的骡子,被骡子踢伤而死。我听说有道的人讨厌别人了解他,大多用不好的言语、丑恶的行为来隐匿自我,然而也不能全部遮掩住,所以德行和谨慎时常表现在外面。现在我看赵生,他的鄙俗、拙劣、愤恨、困窘,并非专门用来隐匿自我的。而他的言语时常有合于道的。

第二篇:《论诗》赵翼原文及译文

赵翼《论诗》原文与译文 原文:

李杜诗篇万口传 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人才出 各领风骚数百年 译文:

李白和杜甫的诗篇经成千上万人的传颂,现在读起来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我们的大好河山每代都有才华横溢的人出现,他们的诗篇文章以及人气都会流传数百年。

赵翼论诗提倡创新,反对机械模拟,此诗就体现了这一点。为了说明诗风代变的道理,诗人举出了诗歌史上的两位大家,唐代的李白与杜甫为例。以为即使是李、杜这样的大诗人,他们的诗作因流传千年,播于众口,已经不再给人以新鲜感了。以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各个时代都有其标领风骚的人物,不必惟古人是从。“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是广为传诵的名句。

第三篇:《项忠传》原文及译文

项忠,字荩臣,嘉兴人。[臣,嘉兴人。]正统七年进士。[考中进士。]授刑部主事,进授予刑部主事职,跟随明英宗北征瓦剌,兵败被俘。员外郎。[晋升为员外郎。]从英宗陷于瓦剌,令饲马,乘间挟二马南奔。[瓦剌人命令项忠养马,项忠乘敌军不注意挟持二马跑不动了,项忠弃马,光脚徒步走]马疲,弃之,徒跣行七昼夜,始达宣府。[匹马往南奔逃。了七天七夜,才到达宣府。跣,光脚。]

景泰年间,由郎

景泰中,由郎中迁广东副使。[中调升广东副使。]按行高州,谍报贼携男女数百剽村巡行高州,接到秘密报告称有贼携项忠说“:贼绝无携带家小之落。[带男女数百人劫持村庄。按,巡察。]忠曰:“贼无携家理,必被掠良民也。” [理,一定是被抢劫的善良百姓。”]他告诫诸位将领不要战事完后,讯问被俘的人,果然如此,于是将戒诸将毋妄杀。[胡乱杀人。妄,胡乱。]已,讯所俘获,果然,尽释之。[他们全部释放。已,停止。果然,果真(如项忠说的)(因)项忠跟随出征泷水]从征泷水瑶有功,增俸一秩。[那样。瑶有功,增加一级俸禄。]

天顺初年,任因母亲去世回乡守服,天顺初,历陕西按察使。[陕西按察使。]母忧归,部民诣阙乞留,诏起复。[所辖的百姓上书朝廷请求项忠留任。朝廷下诏命项忠仍如那时陕西连着

忠发廪振,且请轻罪纳米,民赖以济。[几年遭到天常起用。忧,父或母去逝的婉说。]时陕西连岁灾伤,灾,项忠散发粮食救济灾民,并且对犯轻罪的人施行纳米抵罪,百姓依靠这些帮助度过灾年。]

天顺七年(1463),朝廷召项忠任

七年以大理卿召,民乞留如前,遂改右副都御史,巡抚其地。[大理卿官职,百姓又像上次那样请求项忠留下,朝廷于是改任岷羌叛,忠疏言:“羌志在劫掠,尽诛则伤仁,遽抚则不威,项忠为左副都御史,巡抚陕西。]洮、洮州、岷州两地羌人反叛,项忠上疏说:“羌人的目的在于抢劫掠夺,全部诛杀则不仁,仓促请听臣便宜从事。”报可。[安抚则有损威严,请求听任我见机行事。”朝廷批复同意。便宜(bìanyí,不必请求随情处理。]乃发

项忠就发兵占据险要地方,扬言兵据险,扬声进讨,众尽降。[要进军讨伐,众叛羌人全部投降。]西安水泉卤不可饮,为开龙首西安水含碱不能饮用,项忠为此渠及皁河,引水入城。[开凿龙首渠到秔河,引水入城。]又疏郑、白二渠,溉泾阳、三原、醴泉、又疏通郑、白二渠,灌溉泾阳、三原、醴泉、高陵、高陵、临潼五县田七万余顷,民祠祀之。[临潼五县的田七万余顷,百姓建立祠堂祭祀项忠。] 陕西经常受到战争骚

陕西数苦兵。[扰。苦,使……苦。]成化元年上言:“三边大将遇敌逗留,虽云才怯,成化元年(1465),项忠进言道:“三边大将遇敌停亦由权轻。[留不前,虽说是因为胆怯,权轻也是原因之一。]士卒畏敌不畏将,是以战无成功,宜许以士兵畏惧敌人而不怕自己的将领,因此每次打仗朝廷要推举将军法从事。[总不能克敌制胜,应该按军法从事。是以,因此。]庙堂举将才,逾年不闻有一人应诏。[才,过了一年还没听说有一个人应陕西民风强悍,自古]陕西风土强劲,古多名将,岂无其人?但格于不能答策耳。[诏。庙堂,指朝廷。就多名将,岂能说没有将才,仅仅受阻于不能如今天下学校学生善]今天下学校生徒善答策者百不一二,奈何责之武人。” [应对策问罢了。格,约束。于对策的人百人中不到一、二个,又怎么明宪宗认为他说得对,然而主管部门恪]”帝善其言,而所司守故事不能用。[能以此苛求武人。守成规不采用他的意见。故事,先例。]

毛里孩入侵延绥,朝廷下诏书命项忠与彰武毛里孩寇延绥,诏忠偕彰武伯杨信御之,无功。[伯杨信共同抵御,没有成功。寇,敌人入侵。]明

第二年,杨信主张大举搜索河套年,信议大举搜河套,敕忠提督军务。[地区,宪宗命项忠任提督军务。]忠方赴延绥,而寇复陷

他刚到延绥,而毛里孩又攻陷开城,深入到开城,深入静宁、隆德六州县,大掠而去。[静宁、隆德六个州县,大肆抢掠一番而离去。]兵部劾忠,兵部弹劾项忠,明宪宗搜索河套的军又过了一年,项忠被帝特宥之。[特别宽容他。宥,宽恕。]搜套师亦不出。[队也没出兵。]又明年,召理院事。[召回掌管都察院事务。] 成化四年(1468),四年,满俊反。[满俊反叛。]满俊者,亦名满四,其祖巴丹,自明初率所部归

满俊又名满四,他的祖先巴丹,自明朝初年率领部属归沿用过去附,世以千户畜牧为雄长。[附朝廷,世代统领千户的游牧部落。以,凭借……身份。]仍故俗,无科徭。[俗规,无捐税其地在开城县的固]其地在开城县之固原里,接边境。[徭役。原里,接着边境。]俊犷悍,素藏匿奸盗,出边抄满俊蛮横,向来收藏坏恰好有官司牵连满俊,有关部门追踪掠。[人盗贼,常出边境抢掠。]会有狱连俊,有司迹逋至其家,多要求。[来到他的家,多方索求。狱,官司。]俊满俊发怒,于是守臣派遣满俊侄子指挥怒,遂激众为乱。[煽动部众作乱。]守臣遣俊侄指挥璹往捕。[满璹(shú)前往捉拿。]俊杀其从者,满俊杀掉满璹(shú)的随从,劫持石城,即唐劫璹叛,入据石城。[满璹(shú)反叛,进入石城据守。]石城,即唐吐番石堡。[代吐番石堡。]城称险固,城非常险固,没有数非数万人不能克者也。[万人是不能攻克的。]山上有城寨,四面峭壁,中凿五石井以贮水,山上有城墙栅栏,四面峭壁,里面开凿五满俊自称招贤惟一径可缘而上。[口石井用以贮水,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俊自称招贤王,有众四千。[王,有兵四千。]都

都指挥邢端等与满不到二个月,满俊众指挥邢端等御之,败绩。[俊交战,被打败。]不再月,众至二万,关中震动。[至二万,关中震动。]乃命

项忠,字荩正统七年(1442),忠总督军务,与监督军务太监刘祥、总兵官都督刘玉帅京营及陕西四镇兵讨之。(朝庭)就命项忠为总督军务,与监督军务太监刘祥、总[兵官都督刘玉率领京营以及陕西四镇的军队讨伐满俊。]师未行,而巡抚陈价等先以兵三万进讨,复大败。军队还未行,而巡抚陈价等先率三万军满俊军队借助缴获的官军朝廷[队前往讨伐,又被打得大败。以,率领。]贼因官军器甲,势益张。[器械铠甲,声势更加嚣张。]朝议欲益兵。[中商议要

“臣等调兵三万三千余增兵。]忠虑京军脆弱不足恃,且更遣大将挠事权,因上言:项忠考虑到京师的军队脆弱不能依靠,而且再派遣大将则扰乱军队的人,足以灭贼。[统一指挥,因而向宪宗报告说:“臣等调兵三万三千余人,足以灭贼。]今秋深草寒,若更调他军,现在深秋野地寒冷,如果再调其他军况且边兵不恐往复需时,贼得远遁。[队,恐怕来回需要时间,贼得以远逃。]且边兵不能久留,益兵非便。”[能久留,增兵不大学士彭时、商辂表示赞]大学士彭时、商辂主其议,京军得毋遣。[便。”同,京军也就没有派遣。]

项忠就与巡抚都御史马文升

忠遂与巡抚都御史马文升分军七道,抵石城下,与战,斩获多。[分兵七路,抵达石城下,与满军交战,杀敌伏羌伯毛忠乘胜攻其西北山,]伏羌伯毛忠乘胜夺其西北山,几破,忽中流矢死。[和俘虏敌人很多。几乎攻破,忽然中箭而死。]玉刘玉也诸军想退,项忠斩一千亦被围。[被包围。]诸军欲退,忠斩一千户以徇。[户长示众。徇,示众。]众力战,玉得出,乃军队兵士尽力拼战,刘玉方得获救,列围困之。[于是项忠布兵围困敌军。列,排列。]适有星孛于台斗,中朝多言“占在秦分,师不利”。恰好有彗星在台斗星位出现,朝中很多 项忠说:“李晟讨伐朱泚此时,[人说“其对应于秦地,这次出师不利”“李晟讨硃泚,荧惑守岁,此何害。”[彗星就居岁星位,这又有什。]忠曰:么关系项忠每天派兵迫近城下,焚烧牲口草料,断绝其引水]日遣兵薄城下,焚刍草,绝汲道。[呢?”的渠道。薄,迫近。刍,喂牲口的饲料。汲,打水。]贼窘欲降,邀叛贼走投无路想投降,就忠与文升相见。[邀请与项忠、马文升相见。]忠偕刘玉单骑赴之,文升亦从数十骑至,呼俊、项忠同刘玉两人骑马赴约,马文升也带着几十骑兵到了,叛贼远远璹谕以速降。[呼喊满俊、满璹(shú)迅速投降。从,使……跟着,率领。]贼遥望罗拜,忠直前挟璹以归。[的望见罗列而拜,项忠单骑上前挟制满璹(sh满俊十分沮丧,]俊气沮,犹豫不出。[ú)返回。以,连词,相当于“而”。犹豫着不出来。]忠命缚木为桥,人负土囊填濠

项忠命令兵士将木头绑成桥,用土袋填平护城河堑,击以铜砲,死者益众。[和濠沟,以铜炮发石头攻击,叛贼伤亡更加惨重。]贼倚爱将杨虎狸为谋主,满俊依靠爱将杨虎狸为主夜出汲被擒。[谋,杨夜间出城取水被捉。]忠贳其死,谕以购贼赏格,示之金,且赐金带钩,项忠赦免他的死罪,对杨虎狸说明,如果配合抓住满俊将有重赏,又当面出示了赏金,并纵归,使诱俊出战,伏兵擒焉。[且赐他金带钩,放他回去,杨返城后引诱满俊出来作战,被埋伏的军士活捉。贳,赦免。]急

项忠带兵迅速攻下石城,捣毁这座城,在石击下石城,尽获余寇。[将城内余寇全部俘获。]毁其城,凿石纪功。[头上刻字记下战功。]增一卫于

在固原西北西安废城增加一个卫所,固原西北西安废城,留兵戍之而还。[留下军队戍守后,项忠率军而还。]

当初,石城尚未攻下,天气

初,石城未下,天甚寒,士卒颇困。[十分寒冷,士兵非常疲乏。]忠虑贼奔突,乘冻渡河

项忠担心叛贼突围逃走,乘河水结冰过河与套寇合,日夜治攻具。[与河套敌寇汇合,就日夜准备进攻的器具。]身当矢石不少避,大小三百余(战时身先士卒,)面对流箭石雨彭时、商辂深信项忠能够战。[从不躲避,经历了大小三百多战。]彭时、商辂知忠能办贼,不从中制,卒用殄贼。[打败叛贼,不从中遏制他,项忠终于因为战功,升为右都御]论功,进右都御史,与林聪协掌院事。[消灭了叛贼。史,与林聪协同主管院事。]

白圭已经平定刘通,荆州、白圭既平刘通,荆、襄间流民屯结如故。[襄阳地区的流民聚集如故。]通党李胡子者名原,刘通同党有叫李胡子的人,名字叫李原,伪称伪称平王,与小王洪、王彪等掠南漳、房、内乡、渭南诸县。[平王,与小王洪、王彪等抢劫南漳、房县、内乡、渭南流民归附李贼]流民附贼者至百万。[各县。的已到百万人。]六年冬,诏忠总督军务,与湖广总兵官李震

成化六年(1470)冬天,朝廷下诏书任项忠为总督军务,与湖广讨之,忠乃奏调永顺、保靖土兵。[总兵官李震一同征讨李原,项忠上奏章请调永顺、保靖士兵。]而先分军列

而先分兵守住各要害部位,到处竖要害,多设旗帜钲鼓,遣人入山招谕。[立旗帜配备钲鼓,派人进山招降。]流民归者四十余万,流民返回家乡的有四十这时白圭任兵部尚彪亦就擒。[余万,王彪也被擒获。]时白圭为兵部,遣锦衣百户吴绶赞参将王信军。[书,他派锦衣百户吴绶参与率领吴绶欲企图窃取战吴绶就放出不利贼瓦解。[功,不希望叛贼瓦解。]纵流言,圭信之,止土兵毋调。[流言,白圭王信的军队。]绶欲攘功,相信了,停项忠上疏争辩,并且弹劾吴绶的罪行,皇]忠疏争,且劾绶罪,帝为召绶还,而听调土兵如故。[止增调士兵。帝因此召吴绶回来,而且批准原调兵计划。]

加起来二十五万,分八路进合二十五万,分八道逼之,流民归者又数万。[逼,流民归来的又有几万。]贼潜伏山寨,伺间贼潜伏在山栅,项忠命令副使余洵、都指挥李出劫。[伺机出来掠劫。]忠命副使余洵、都指挥李振击之,遇于竹山。[振攻打,在竹山两军相遇。]乘溪涨半渡截击,擒李原、小王洪等,贼多溺死。[擒获李原、小王洪等,贼被溺死很多。]忠移军竹项忠将军队转移到山,捕余孽。[竹山,捕捉余孽。]复招流民五十万,斩首六百四十,俘八百有奇,家口三又招来流民五十万,斩首六百四十,每户选一男丁,守卫湖万余人。[俘获八百多敌人,家眷人口三万余人。]户选一丁,戍湖广边卫,余令归籍给田。[广边境,其余的回归原籍分田项忠上疏陈述善后十件]疏陈善后十事,悉允行。[耕种。事,朝廷全都批准实行。]

项忠下令驱赶流民,有如不走,忠之下令逐流民也,有司一切驱逼。[关部门则一律逼迫驱逐。]不前,即杀之。[就杀掉。]民

流民中有自洪武年间就自外地迁来,已守边的流民乘船有自洪武中占籍者,亦在遗中。[成为有户籍的当地居民,也在被遣返中。]戍者舟行多疫死。[途中病死很多。]

给事中梁王景趁着朝廷因为星相变化给事中梁璟因星变求言,劾忠妄杀。[广开言路之机,弹劾项忠胡乱杀人。]白圭亦言流民既成业者,白圭也说流民已经立业的,应随所在地落明宪宗宜随所在著籍,又驳忠所上功次互异。[户籍,又驳斥项忠所报功的等次互相矛盾。]帝皆不听。[都不听。]进

升项忠为左都御史,荫庇儿子项绶为忠左都御史,廕子绶锦衣千户,诸将录功有差。[锦衣千户,对诸将按级别记录功劳。]

忠上疏言:“臣先后招抚流民复业者九十三万余人,贼党遁入深山,又招谕项忠上疏道“:臣先后招抚流民复业的有九十三万余人,俘获的解散自归者五十万人。[贼党逃入深山,又通过告示解释自动解散归来五十万人。]俘获百人,皆首恶耳。[一百人都是现在说都是良家子弟,那么前些时屡次则前此屡奏猖獗难御者,伊谁也?[上奏朝廷猖獗难以抵御的又是谁呢?]贼党首恶。]今言皆良家子,贼党本来就应判死罪,正因为不忍罪固当死,正因不忍滥诛,故令丁壮谪发遣戍。[滥杀,因此才罚遣壮年男子去守边。]其久附籍者,这些久已在当地落户籍的人,有的竟然占山或乃占山四十余里,招聚无赖千人,争斗劫杀。[四十余里,招聚无赖千人,争斗劫掠杀人。]若此者,像这样的人,可以可以久居故不遣乎?[久居而不遣返吗?]臣揭榜晓贼,谓已杀数千,盖张虚势怵之,非实臣张榜警告贼,说是已杀几千,只是况且白圭本人也曾经负责此事也。[虚张声势威慑贼人的,并不是实事。]且圭固尝身任其事,今日之事又圭所遗。[事,今天这件事又是白圭本人所遗留前些时,朝廷内外谈论的是说]先时,中外议者谓荆、襄之患何日得宁。[下来的。荆、襄流民的祸患哪一天能安定。]今幸平靖,而

现在有幸平定了,而流言沸从前马援打胜流言沸腾,以臣为口实。[沸腾腾,以我为攻击的目标。]昔马援薏苡蒙谤,邓艾槛车被征。[仗后从交趾运回一车薏苡被人诽谤为一车明珠,他们的功劳不被记]功不见录,身更不保。[魏将邓艾被朝廷下诏书用槛车囚回。载,连自身都难保。]臣幸际圣明,愿赐骸骨,臣有幸遇到圣明的皇帝,请求赐给我这把明宪宗以情词恳勿使臣为马、邓之续。” [骨头,不要使臣步马援、邓艾的后尘。]帝温诏答之。[”挚的诏书答复他]

成化八年(1472),朝廷召项过两年拜为八年召还,与李宾协掌院事。[忠回来,与李宾协掌院事。]后二年拜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寻不久代替白圭为兵代圭为兵部。[部尚书。寻,不久。]

汪直开西厂,放肆蛮横,项忠

汪直开西厂,恣横,忠屡遭侮不能堪。[屡次遭到汪直的侮辱不堪忍受。]会大学士商辂等劾正好大学士商辂等弹劾汪直,皇帝将弹劾汪直的奏直,忠亦倡九卿劾之。[项忠也带领九卿弹劾汪直。]奏留中,而西厂遂罢,直深恨之。[章留在宫中不加处理,但是西厂还是停办,没多久,西厂又恢复,]未几,西厂复设,直以吴绶为腹心。[汪直心中十分怨恨项忠等。汪直用吴绶为心腹。]绶挟前憾,伺忠吴绶心揣前仇,更加急切地项忠心中不安,益急。[寻找项忠的差错,以资报复。]忠不自安,乞归治病。[请求返乡治病。]未行,而绶嗾侦事者诬还未成行,而吴绶唆使忠罪。[侦探的人诬告项忠有罪。]给事中郭镗、御史冯贯等复交章劾忠,事连其子经、太监

给事中郭镗、御史冯贯等又上奏章弹劾项忠,事情牵连项黄赐、兴宁伯李震、彰武伯杨信等。[忠的儿子项经、太监黄赐、兴宁伯李震、彰武伯杨信等。]诏法司会锦

宪宗下诏由法司会同锦衣卫在朝衣卫廷鞫,忠抗辩不少屈。[廷审讯,项忠大声争辩毫不屈服。]然众知出直意,无敢为之白者,然而众人知道这一切出自汪直的意愿,无人敢为他竟斥为民,赐与震等亦得罪。[辩白,竟将项忠削职为民,黄赐与李震等也被判罪。]直败,复官,致仕。

汪直垮台后,项忠恢复官职,后辞官回乡,在家居二家居二十六年,至弘治十五年乃卒,年八十二。[十六年,到弘治十五年(1502),去世,享年八十二岁。]赠追授太子太太子太保,谥襄毅。[保,谥号襄毅。]

项忠为人倜傥,胸怀大略,精通军

忠倜傥多大略,练戎务,强直不阿,敏于政事,故所在著称。[务,刚正不阿,善于处理政事,因此他所任职之处,都受到人们特别称赞。]

溪水上涨,乘贼渡河过了一半发起截击,

第四篇:《晋书·陶潜传》原文及译文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之曾孙也。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来迎,稚子侯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而流憩,时翘首而遐观。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暮,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秄,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而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谒,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色,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埃,以卑自牧。详求厥义,其来夐矣。公和之居窟室,裳唯编草,诫叔夜而凝神鉴;威辇之处丛祠,衣无全帛,对子荆而陈贞则:并灭景而弗追,柳禽、尚平之流亚。夏统远迩称其孝友,宗党高其谅直,歌《小海》之曲。则伍胥犹存;固贞石之心,则公闾尤愧,时幸洛滨之观,信乎兹言。宋纤幼怀远操,清规映拔,杨宣颂其画象,马岌叹其人龙,玄虚之号,实期为美。余之数子,或移病而去官,或著论而矫俗,或箕踞而对时人,或弋钓而栖衡泌,含和隐璞,乘道匿辉,不屈其志,激清风于来叶者矣。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译文:

陶潜,字元亮,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时心怀高尚,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洒脱大方不拘谨,自得于真性情,被乡里邻居所看重。曾经作《五柳先生传》来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所以以此为号。清闲安静少说话,不爱慕虚荣实利。喜欢读书,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就高兴得忘了吃饭。本性爱喝酒,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亲朋故旧知道这样,有时就置办酒招他过来,他去饮酒一定会喝完,目的是一定要醉。醉以后回去,一点也不收敛情绪。家里四壁空空,不能遮阳挡雨,旧衣衫十分破烂,盛饭的容器经常空着,也不在意。经常写文章来自娱自乐,很能显示自己的志向,不计较得失,用这来结束自己一生。”他的自序是这样,当世人说是实录。

偃兆因为他亲人年迈家里贫穷,任用他为州祭酒。他不能忍受官吏这个职务,没几天就自己回家了。州里聘用他为主簿,不去,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于是得了瘦弱的病。又做镇军、建威参军,对亲戚朋友说:“想做个文官,来挣些补贴家用的钱(意译)。”管这些事的人听说了,任用他为彭泽令。在县里,公田全部命令种秫谷(可酿酒),说:“让我一直醉酒就够了。”妻子和孩子坚持请求种粳米。于是命令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米。向来简朴自爱,不谄媚长官。郡里派遣督邮到他的县,他的下属说应该束上带子(穿正装)见督邮,陶潜叹息说:“我不能为五斗米(这些俸禄)弯腰(丧失尊严),小心谨慎的为乡下的小人做事啊!”义熙二年,将印绶交还离开了彭泽县,于是作了《归去来兮辞》。辞是这样写的:

回去吧,田园快要荒芜了,为什么还不回!既然自认为心志被形体所役使,又为什么惆怅而独自伤悲?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知道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补救。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已经觉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船在水面轻轻地飘荡着前进,微风徐徐地吹动着上衣。向行人打听前面的道路,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一边高兴,一边奔跑。童仆欢喜地前来迎接,幼儿迎候在家门。庭院小路虽将荒芜,却喜园中松菊还存。我拉着幼儿走进内室,屋里摆着盛满酒的酒樽。拿过酒壶酒杯来自斟自饮,看看院子里的树木,觉得很愉快。靠着南窗寄托着我的傲世情怀,深知住在小屋里反而容易安适。天天在园子里散步自成乐趣,尽管设有园门却常常闭关。拄着手杖或漫步或悠闲地随处休息,不时地抬起头来向远处看看。云烟自然而然地从山洞飘出,鸟儿飞倦了也知道回还。日光渐暗太阳将快要下山,我抚摸着孤松而流连忘返。

回去吧,让我同外界断绝交游。既然世俗与我乖违相悖,我还驾车出游有什么可求?亲戚间说说知心话儿叫人心情欢悦,抚琴读书可藉以解闷消愁。农人们告诉我春天已经来临,我将要到西边去耕耘田亩。有时坐着有布篷的小车,有时划着一只小船。既探寻幽深曲折的山沟,也经过道路崎岖的小丘。树木长得欣欣向荣,泉水开始涓涓奔流。羡慕万物恰逢繁荣滋长的季节,感叹我的一生将要结束。

算了吧!身体寄托在天地间还能有多少时候(活在世上还能有多久)?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听凭自然地生死?为什么心神不定啊,想要到哪里去?企求富贵不是我的心愿,修仙成神是没有希望的。爱惜美好的时光,独自外出。有时扶着拐杖除草培苗。登上东边的高冈,放声呼啸。面对清清的流水吟诵诗篇。姑且顺随自然的变化,度到生命的尽头。乐安天命,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

在夏天的月夜,得空闲时,高卧在北窗之下,清风突然扑面而来,感觉自己象羲皇。陶潜不懂音乐,但却备有一张琴,琴没有五音,每逢朋友在一起喝酒,就抚琴和着琴音说:“只要懂得琴中的真意所在,何必要劳烦琴弦发出声音呢。”陶潜宋元嘉年中去世,享年六十三岁,文集流传于世。

注释:

1.环堵:四壁。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

2.晏如:安然自如的样子。

3.适:满足。

4.融然:和悦快乐的样子。

5.畜:同“蓄”。

6.弦徽:琴弦与琴徽,琴徽既琴弦音位的标志。

7:仁真:放任率真。

8:羸:瘦弱。

9:简贵:怠慢权贵。

10:白:告诉。

11:羁:拘谨

第五篇:《宋史·贾逵传》原文及译文

原文:

贾逵,真定藁城人。隶拱圣为卒,至殿前班副都知。从狄青征侬智高,战于归仁驿。既陈,青誓众曰:“不待令而举者斩!”时左将孙节战死,逵为右将军先锋将,私念所部兵数困易衄,兵法先据高者胜,苟复待命而贼乘胜先登,吾事去矣。即日引军趋山。既定,贼至,逵麾众驰下,仗剑大呼,断贼为二。贼首尾不相救,遂溃。逵诣青请罪,青拊其背劳谢之。邕州城空,青使逵入括公私遗坠,固辞。是时,将校多以搜城故匿窃金宝,独逵无所犯。迁嘉州刺史。初,逵少孤,厚赂继父,得其母奉以归。至是,以母老辞,不许,而赐母冠帔。秦山多巨木,与夏人错壤,逵引轻兵往采伐。羌酋驰至,画地立表约决胜负。逵引弓连三中的,首下马拜伏,从逵取盈而归。徒并代路,专主管辟府军马。熟户散处边关,苦于寇略,逵差度远近,聚为二十七堡,次第相望,自是害乃息。一夕烽火屡发左右白当起逵卧不应旦而谓人曰此必妄也脱有警可夜出乎徐问之果边人烛遗物也都城西南水暴溢,注安上门,都水监以急变闻。英宗遣逵督护,亟囊土塞门,水乃止。议者欲穴堤以泄其势,逵请观水所行,谕居民徙高避水,然后决之。军校营城外者,每常朝,即未晓启门钥;或辍朝失报,启钥如平时。逵言:“禁城当谨启闭,不宜凭报者。”乃冶铁铸“常朝”字,俾持以示信。迁马军副都指挥使。延州旧有夹河两城,始,元昊入寇据险,城几不能守。逵相伏龙山、九州台之间可容窥觇,请于其地筑保障,与城相望,延人以为便。元丰初,拜建武军节度使。数月而卒,年六十九。赠侍中,谥曰武恪。(选自《宋史·贾逵传》)

译文:

贾逵,真定藁城人。隶属拱圣军为士卒,官至殿前班副都知。跟从狄青征讨侬智高,在归仁驿作战。摆好阵势之后,狄青向众人宣誓说:“不等发令而行动的斩首!”当时左将孙节在战斗中死去,贾逵是右先锋将军,私下想到所率领的部队多次受困容易失败,按照兵法,首先占据高处的就取得胜利,如果再等待命令而敌人乘胜先登上高处,我们就要失败。当天就带兵朝山上进发。安定下来之后,敌人来到,贾逵指挥士兵奔驰下山,持着剑大声呼喊,把贼军截成两段。贼军首尾不能相救,于是溃败。贾逵到狄青处请罪,狄青拍着他的肩背慰劳感谢他。邕州城空,狄青让贾逵入城搜罗公家和私人遗留下来的东西,贾逵坚决拒绝。这时,将校大多以搜刮隐藏的东西为名盗窃金银财宝,惟有贾逵秋毫无犯。升为嘉州刺史。起初,贾连年少时父亲去世,他把大量财物赠送给继父,把他的母亲接回来奉养。到这时,他因为母亲年老而辞职,没有被朝廷允许,朝廷赐给他母亲帽子和披肩。秦山上有很多大树,和夏国的土地接壤,贾逵带领轻兵前去采伐。羌人首领奔驰而到,划分地界立下标记约定决一胜负。贾逵拉弓连中三次目标,羌人首领下马跪拜俯伏,听任贾逵满载而归。调到并代路,专门主管麟府的军马。熟户分散居住在边关,被敌寇的抢掠害苦,贾逵按照远近加以衡量选择,使他们聚成二十七堡,依次相望,从此灾害才停止。一天晚上,烽火多次发出信号,左右的人说应当起兵,贾逵躺着不答应。天亮之后对人说:“这一定是假的,如果有警报,可以在晚上发兵吗?”慢慢地查问这件事,果然是边地的人在烧遗弃的东西。都城的西南部水暴涨溢出,注入安上门,都水监把紧急变故向朝廷奏报。宋英宗派贾逵去督察,迅速用口袋盛土塞住大门,水终于被止住。议论的人想在大堤上挖洞来倾泻水势,贾逵请求观察水的走向,告诉居民移到高处避水,这样之后才把堤穴打开。军校在城外驻营的,每次定期常朝,在天亮时打开门锁,有时停止上朝而未通报,却还像平时一样打开门锁。贾逵说:“禁城应当谨慎打开大门,不应该依靠通报的人。”炼铁铸成“常朝”的字样,让通报人拿着以作信符。升为马军副都指挥使。延州过去有夹着河的两座城,开始时,李元昊来侵犯占据险要的地方,城几乎不能守住。贾逵查看伏龙山、九州台之间可容窥探侦察,请求在这个地方修筑军事建筑物,和延州城相望,延州百姓认为这很便利。元丰初年,为建武军节度使。几个月后去世,享年六十九岁。赠为侍中,谥号武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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