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过去30年美文
在父母心里,孩子永远第一,永远最棒。我的父亲总是会说些这样的话,你是最棒的,我很早就发现你在某些方面与众不同,甚至会诋毁别人,他又哪点可与你相比呢。
事实上,我也一直是最棒的,我想要的终归是我的。小学时唱歌跳舞,班主任说,聪明的孩子啊你来做指挥吧,可是后来发现我的肢体不自然且僵硬,于是又笑笑,你来领唱吧。小学时画画,我总是羡慕那个男生充满想象力的原创性强的画作,可是老师教我模仿临摹和颜色搭配,于是我看起来超过了他,他后来总是跑来和我切磋和讨论,甚至多年未见的一天,他在公车上拿着手机向我表白。可是有一天,有一个曾经宠爱我的非常美丽的老师告诉我,第一名只能有一个,她在更大的比赛中把第一名评给了另外一个姑娘,为此我发誓再也不唱歌跳舞,这也间接致使后来十几年学业生涯中我都是第一名,不仅总分第一,单科也第一。
小学三年级时,刚接触了电脑这东西,我只用了两周时间就超过了电脑老师的五笔速度,我成了班里技术型男的偶像,包括后来的大学同学直到很迟也才认识到,打字速度和电脑技能是不能划等号的。再后来,接触了一个新名词“青春痘”,我看着姑娘们的脸点缀上了朵朵红花,果然十分青春,我开始每天照镜子,因为大人们说,青春过后就是成人,可以结婚生娃,可以穿高跟啊西装啊长裙啊(我那时候私以为这些神奇的服装具有与如今化妆品等同的某种魔力),有一天我的眼睛下冒出了小痘,再后来是一片,我的青春让我洋洋得意地庆祝,可是时代啊潮流啊这些真是迅猛,曾经日思夜盼的东西成为我后来被人嘲笑的瑕疵。再后来我想谈恋爱,两个我曾经暗恋过的男人向我表白,如果没被父母发现,如果当真听到那句亲爱的结婚去吧,也许我就真的结婚了。
别人都说《山楂树之恋》之所以纯情美好,是因为老三最后死了,读者观众不会知道之后的事情,这也难怪小时候看的煽情要死的《安徒生童话》总是一句“故事的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了”,小矮人会不会成功成为第三者,国家的巨大灾难面前是否人心易变,柴米油盐是否量大到足以淹没一切诗情画意。《布达佩斯之恋》里,甚至连女主角老了的样子也没给一个镜头,只是想存留一份美好,天使不会老。美好,我们再靠近一些,看仔细一些,是不是很多就会变得不再美好。
两个初中同学在一条状态下讨论了很久给孩子喂奶这件事,她们都说,现在所有的,只是宝宝。我突然有些庆幸,高三那年我没有为了爱情离家出走,否则或许那个时候我的人生就宣告结束了,现在,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没有爱过男人,我没有赚过大钱,我没有出过名作,我没有成为名家。
第二篇:学会一个人过美文
父爱便是教会儿子如何坚韧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那家工商部门营业大厅里没有叫号系统,要办业务,基本就是谁挤到最前面谁叫声最大,就先给谁办理。办事儿的都是些小企业小个体户,素质参差不齐,大声嚷嚷的、推挤挪搡的,很是热闹。
比较另类的是一对父子,站得离窗口远远的,直直地盯着办事窗口看。俩人衣着非常朴素,甚至有些寒酸,和窗明几净的办事大厅相比有点格格不入。那一身明显宽大的土色西服吞没了父亲干瘦的躯体,儿子身上斜挎着大大的帆布包,站得笔直,衣服倒是很紧身,那呆板的圆寸头,已是少见,还戴了一双巨大的手套。
终于,办事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父亲带着他的儿子靠近了窗口,他没插一句话,只是专注地听着里面的工作小妹给一位商户讲解流程。等所有人都办完,父亲才掏出自己的营业执照,递给小妹。
“你这个需要换新版执照,照片带了吗?身份证复印件都带了吗?”“有!有!都有!”父亲忙用眼神示意儿子,他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般卸下了挎包翻证件,一通手忙脚乱的乱找,可手上戴着大手套所以显得十分笨拙,一会儿掏出个酒证,一会儿又是个低保证,好像总也找不对东西。
小妹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带这么多无关的证嘛。”父亲赶紧解释:“所有证件有用的没用的都在,都不敢丢,都是国家给发的……”看着一桌子证件,她很是惊讶:“居然还有盐证,我都没见过,哈哈。”
证件都齐全了,可填写表格对于父亲显然有些吃力,他似乎眼睛不太好使,有的字还不太会写,而儿子就紧紧站在旁边,只是盯着父亲看。保安想上前帮个忙,柜台小妹却先开了口:“你替你爸写啊!傻愣着干啥!”儿子紧张地看了看小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结结巴巴喊了声“爸爸”。父亲急忙抢过话头:“没事,我自己写,我自己写……他长长见识就好,长长见识就好……”
小妹有些无语的表情,不再理会他们。父亲写了很久,一笔一画地写,好像有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填,想问吧,可看看小妹自顾自盯着电脑屏幕,又不太敢问。就在这时,一个领导路过这个窗口:“哎呀,这不是老张嘛,好久不见啊!”说着,还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异常亲切。“领导好!领导好!”父亲绷紧身子,连声应道。
“小杨,老张不容易,能办的事都帮他办了啊!”领导笑容满面地跟柜台里的小妹交代了句。接下来的事便异常顺利了。
父亲带着儿子出门后,领导感慨地说起这位老张的故事。老张的妻子由于意外事故高位截瘫在床,大儿子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小儿子便是刚刚带着的那个孩子,有点智障,读了两年书就被学校强行退学。冬天冷,老张自己一个人出门进货时,不懂事的小儿子一个人在家玩耍,他用两只手掌碰了烧着的煤球炉,结果手掌被粘在了炉子外壁上。要不是妻子凄厉的喊叫声惊动了邻居,估计这个儿子也没命了。
老张年纪慢慢大了,他得开始考虑儿子的后路,儿子也可以把这个小铺经营下去,能适应这个社会。他像所有父亲一样,要把自己懂的——知识、人脉、技巧——毫无保留地教给儿子,带着他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跑,去认路,教他知道怎么办事,甚至是带他到处去看人脸色。
让他独立,让他在父亲离开人世后还能生存下去,这就是一位父亲能给的爱。
第三篇:抱着生命过海洋美文
有这样一则希腊神话,阿波罗爱上西比尔,并且告诉她,不管多少年,只要她手里有尘土,她就能活下来随着时光流逝,西比尔日渐憔悴,终成空躯,却依然求死不得。
孩子们问吊在瓶中的西比尔:“你要什么?”她回答说:“我要死。”
我认为死并非是上帝对我们的一种惩罚,倒是命运女神钟爱人类的标志。正如我们要睡眠一样,我们需要死亡。正是死亡的黑暗背景衬托出了生命的光彩。
试想,如果生命是无限的,我们还会觉得她的可贵吗?如果生命像空气、沙砾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明天是无限的,那我们今天为什么要辛劳呢?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假如这样等下去,我们能做成什么事呢?直到最后,我们个个都成了瓶中的西比尔,那时也许才觉出死的可贵,生的可怕。
正因为有死亡,我们才这么珍惜生命。我们每个人都应成为优秀的舵手,而现实中的许多人却因痛苦而导致海水没顶,过早走向死亡。
痛苦应成为我们生命之舟上的压舱物,正因为有了它的存在,我们的船才得以稳健地前行。
优秀的舵手还会摆脱魔鬼的诱惑,他们看淡尘世的物欲、烦恼,追求真理,他们一生光明磊落,表里如一。他们惜时如金,勤勤恳恳,度过丰富而有效的人生。
第四篇:过新市古镇情感美文
人家两岸柳阴边,出得门来便入船。不是全无最佳处,何窗何户不清妍。
————杨万里《舟过德清》
以前,我并不知道你,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目送一个与我有关又无关的女子,从陕南,汉水之滨,一大步就迈进这飘渺的江南水乡,遁入这自己亲手拔开的无边浩渺的江南水域。
目睹她以一张朴素的面孔深入古刹、小桥、流水、深巷,完成对江南水乡表面性状的描摹,又以一个探究者的姿态用一生的时光完成对江南的坚韧与柔情的领悟。
答案,在何处?
河道如网,水街相依,是江南人缜密的心思、也是错综复杂的事像的和谐统一。纵横的溪塘穿街傍市,是小镇百姓追求的闲适与自由。溪上众桥飞跨,是小镇的坚硬的骨骼,与绿树成荫的柔情水乳交融,河中舟楫不绝,市上笑语不断,不也是江南人拼搏乐观豁达的昭示。
迎圣桥,优雅的站立在钟楼弄的琴弦上,弹奏江南的余韵,或者千年迁徙跋涉的赞歌,永远停顿的汀洲,是水乡的一个浓墨重彩的音阶么?
千年古刹,叫觉海寺,或者大唐兴善寺,有那么重要么?一如水乡人向善的祈愿已然在这片土地上生根驻扎,纵然寺庙几易损毁,乡民心中的善念永远不倒。
我那若隐若现的女子,当你新婚之时,携如意郎君跨过太平桥,战火焚烧过的那栅栏旁坚强站立的石狮,那坚毅的眼神和意志会守护这方土地的永远吉祥、太平,这,你不必担心。
如果你再信步登上乐安港边的状元桥,穿越幽深的厅堂,听隐隐约约传来的经卷诵读的韵律,一定能阅尽无数的吴越儿女状元及第,金榜题名的得意。
当然,少不了,清明,蚕花庙会上,农妇怀装蚕种,头插各式蚕花,轧蚕花的殷切期盼,点缀着佛教信徒的虔诚,也映衬着五谷丰登的辛勤劳作。
为何这般沉醉?
你看,青苔遍布的石阶上,两个手持雨伞的红衣女子,你在羡妍谁的幸福,这般伤心欲绝,我在半遮半掩的阁楼上读你无边的困惑,缓缓飘逸的河水在看你的无助,还是在看我的半步赞叹!
我只是你烟雨朦胧中,匆匆而过的过客,注定不会是在湿漉漉的相思中为你驻守成的雕塑,在石拱桥上把守望铸成永恒的那个人,也许你不会料到,我仅仅是循环往复的忘情水中一闪而过的一尾游鱼,在你心湖中奋力前行的姿势,能不能激起你心中的一朵水花,若不能与你的浆声为伍,不能与你的灯影作伴,你能不能忆起我杂乱而无序的脚步声,能不能虚掩半开的门扉,拨动大地的琴弦为我的好奇伴奏!
第五篇:为你,我说过多少颠三倒四的话美文欣赏
儿子突然对我说:“妈妈,你跟我说的好多话,听起来都是自相矛盾的。”
我愣了一下。是这样吗?怎么会是这样?
嗯,好好想一想,为你,我究竟说过多少自相矛盾的话?
——我说:“你要多吃一些啊!”我又说:“你可别吃得太多啊!”总企图让你吃遍世上珍馐,又担心你不懂得节制,吃坏了身型吃坏了胃。出差的时候,习惯带一些当地小吃回来,哪怕你在万里之外,哪怕你半年之后才能回家,那也要放在冰箱里,等你回来吃;而当你父亲连篇累牍地往你碗里放红烧肉时,我竟会抢过来一些,怨责道:“别给他那么多!”
——我说:“你要快点走啊,千万别迟到!”我又说:“别走太快,路上注意安全!”希望你永远不是那个在安静的教室外面嗫嚅地喊“报告——”的孩子,希望你无论与谁相约都永远先他(她)一步到达。但是,一旦你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就开始用种种可怕的虚拟场景惊吓自己,担心你遇到不长眼的车,担心你只顾埋头赶路没注意到前面的一道沟坎。我派自己的心追踪你,告诉你说:“孩子,别急,慢慢走。”
——我说:“你一定要做完了各科作业再睡!”我又说:“别熬到太晚,早点休息吧。”我多么怕你把学习当成儿戏,我多么怕你成为一个不争气的孩子啊!面对着“抄写八遍课文”这样的“脑残作业”,我想说:“去他的!别做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抄八遍就抄八遍吧”这样没心肝的句子。我好害怕你在抗议中滋长了对知识的轻慢不恭,所以,我宁愿选择暂时站在谬误的一边,看你平静地完成一份“脑残作业”。在大考将至的日子里,你埋头题海,懂事地克扣掉了自己的睡眠。你知道吗?当我说“孩子,睡吧”时,我心里却盼着你回答:“妈妈,我再学会儿。”
——我说:“衣服嘛,没必要太讲究,能遮羞避寒就可以了。”我又说:“买衣服,别将就,好衣服能带来好心情。”我读大三那年,曾经被一条骄矜地挂在宣化“人民商场”的天价咖色裤子折磨得寝食不安……我好怕那样的不安也会来折磨你。我说:“没出息的人才会甘当衣服的奴隶。”可是,当我看到你捡徐磊哥哥的旧衣服穿也欢天喜地时,我又忍不住为你委屈起来。当你到异地求学,我嘱你要学会逛服装店,为自己挑几件像样的应季服装。不料,你竟学着我的腔调说:“没出息的人才会甘当衣服的奴隶。”
——我说:“你千万不要早恋!”我又说:“遇到个好女孩儿就该勇于向她示好。”我一遍遍教导你:人生,一定要遵从“要事第一”的原则;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只能有一首“主题歌”。所以,在你读高中的日子里,我近乎神经质地提防着每一个和你接触的女孩儿。当她们打来电话,我会很没素养地劈头就是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后来,你赌气般地不再跟任何女孩儿交往了,我又开始担心你辜负了上苍的苦心赐予。我发短信告诉你说:“记得本妈妈曾告诫你:不要在一朵花前过久停留。但是现在,本妈妈要隆重补充:特别卓越的花朵除外!”
——我说:“孩子,你能飞多远就飞多远吧!”我又说:“还有什么比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呢?”我曾嘲笑一个接了母亲班的女孩儿,说她们母女在单位的公共浴室里互相搓背简直是一道独特的凡间风景。我愿意看你远走高飞,不愿意让你始终窝在这座你出生的城市里。但当你独自沐浴了六载欧罗巴的阳光,当你如愿以偿地拥有了一顶博士帽,我却频频梦见你回归,在梦里,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你说:“妈妈,我已厌倦漂泊。”我也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说:“孩子,回来吧,回来了我带你去东来顺吃涮羊肉!”
不曾被矛盾重重的想法折磨过的心,不是母亲的心。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会昧,才会惑,才会颠三倒四,才会出尔反尔。孩子,你可知道?当你走得太快,我祈盼着用爱截住你;当你走得太慢,我祈盼着用爱赶上你。所以,无论我说过多少自相矛盾的话,无论这些话让你觉得多么无所适从,我都希望你懂得我说这些话的出发点与归宿,那就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