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方净土,埋葬我青春的悸动散文(样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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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寻一方净土,埋葬我青春的悸动散文

微风拂过发梢,像轮回了一个季度,秋天的到来,惊起沉寂的心。丢失的青春在角落中沉默,到再也看不见的透明,仿若隔世。

春季的雨很美,丝丝润润,浸透青草芽儿;夏夜的星空很炫,星星点点,铺就绝美的棋盘;秋天的枫红极尽,重重叠叠,染透整片霞云;深冬的雪很净,银装素裹,赠给世间万物生灵。

我从春走到夏,再从夏走到秋,路过冬的时候,满世界都在净化我上一个季节轮回沾染的污点。一边流浪着,一边留恋着,直到来年的春天。

风里流年,雨里韶华,流逝的时光构成生命的路,路上的人留恋却不能回头,亦步亦趋,亦隐亦现。

校园的青松上,有着落雪的痕迹,冰花一颗颗的悬挂,风一吹就飘荡开来,奏着只有造梦者才能听到的音乐。树下的我,只是一枚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时而生气,时而欢笑。我见证了它四季的更迭,它亦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

阳光和煦的照耀大地,桌案旁是洒下的剪影,带着温暖的触感,逐渐捂热那一片冰冷的桌面。墨色的笔摆在本子上,娟秀的字体在阳光中跃动,带着整个青春的节奏在跳舞。

路灯洒下橘黄的光,守着小片小片的安然,夜被分割呈黑黄相间的版图。而我在这些版图中穿梭,渴望找到那一片黑暗却不失光明的朦胧之地,容纳我早已悸动不已的心。

雨落下的时候,大家都在打着伞,伞却只能庇佑别人。我站在檐下悄悄的望,谁曾在乎过伞。刷去伞上斑斑点点的褶皱污泥,从新到旧再重生,我会好好待你。

一边奇怪的想着人生,一边漫无目的的被时间推着前进。如果四维是时间和长宽高的组合,那么五维是不是可以连时间也看见,一边期待着,一边无奈着。也许当发现高维度的时候,我早已被时间排除在外了。

下雪的天里,总会遇见小小的红色在雪地里奔跑跳跃,孩童的心性只在乎,雪很纯洁。大人踩出的脚印像排了很长的队,小孩子跟着踩上,印上自己的专属标志后便去祸害别人的脚印。

低头看看脚下,远处都是白茫茫,只有我的这一块是黑灰色和白色交织,无数的鞋印像是一个圈,只要跨过圈就可以逃离了。不过,我也想要我的专属地盘,坏心眼的将周围都踩上一遍,让禁锢见鬼去吧。

赤着脚走在雪地上,感觉不到冷,指甲盖粉嫩粉嫩的颜色,在亲吻大地。这片天地都是白色,没有沾染一丁点的污秽,而我就在这里自由的奔跑,不论多远多久,也都是我的净土。

晚霞染红太空,夕阳的光线西斜,落在我柔软的发上,轻轻抚摸,唤醒做梦的我。

我想寻一方净土,让心沉静下来。启程,去往时间的远方。

第二篇:青春埋葬曲散文

阿娇是个高中生,农村的娃儿。有人曾在QQ的悄悄话里私戳她,说她心理有病。后来阿娇想了想,可能是吧,在这儿待着,我迟早是疯的。

很多年前就开始了,阿娇的寒暑假都有一个同样的任务,就是带小孩。如果是自己的弟弟妹妹,那还好说,问题是别家的,那是她二哥和二嫂的孩子。阿娇觉得二嫂不把她当家人看待,她自然也不会与二嫂多亲近。而且,二嫂是个厉害的人,在外面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只有家人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今年暑假阿娇照样是看小孩,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到大城市里来。阿娇不愿来的,但“被迫”无奈,她还是难逃带小孩的厄运。来城市前,二嫂对阿娇说:“如果有暑假工就打暑假工,如果没有就在这里玩。”当阿娇来到后,完全体会不到那句话的意思,找不到暑假工,一切都成了带小孩。

城市的绿酒红灯不知迷失了多少曾因逐梦而到来的人,在城市的喧嚣中,有人选择打拼,有人选择追梦,有人选择堕落,也有人选择寻找安静。阿娇是后者。

阿娇喜欢安静。她不喜欢小孩子的吵闹,不喜欢小孩子有些任性硬被人说成不懂事,她喜欢学校,不喜欢回家。家里太吵了,二嫂的两个小孩子总打架,十岁的哥哥爱欺负四岁的妹妹,哥哥还特别的霸道、野蛮,二嫂偏爱他,大家都知道的。两小孩玩闹,二嫂直接呵斥妹妹,叫她不许哭,可是妹妹小啊,还是哭了。于是二嫂就冲去找来衣架,边打边嚷着不许哭。阿娇不敢去阻止。虽然时常觉得小妹妹委屈,但又能怎样,她时常问自己,她能怎样。

二嫂的儿子,可是很厉害的呐,吃饭时,夹走三分之二的菜,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吃,也不懂得给他妹妹留点。家里的电视从来都是他霸占着,谁敢换台他就跟谁急。有次,阿娇的妈妈说阿娇难得在学校回来,于是把辛辛苦苦养的老母鸡宰了。可是到吃饭时,二嫂的儿子像只饿狼一样扑向鸡肉,嘴里还来不及嚼手里的筷子又伸了出去。阿娇叫他留点给他奶奶,然而没有用。

没有谁喜欢被人主宰,但有时却又迫于无奈,二嫂有叫过阿娇要好好读书,当时的阿娇也甚是感动。后来阿娇才慢慢想清,二嫂有没给钱她交学费,又不给她伙食费,她拿什么去学校?想着想着,阿娇的心就淡了,辛苦带娃好几年,还被小孩欺负,最后却被人给哄了。

在到大城市的第一天,阿娇带着小孩坐地铁。有个女子不舒服,眉毛都快拧成一块了,人也蹲了下来捂着肚子。阿娇一个农村娃儿,哪管它什么碰瓷诈骗,怯生生地挪过去问那个女子哪里不舒服。事后,阿娇的哥哥嫂子都说她傻,万一是骗子呢。二嫂就举出了众多诈骗例子,阿娇就委屈了,自己的好心还会被人责备。

阿娇每天都会被骂,而且不会回嘴,那会被视为顶嘴。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带小孩,像个死循环的无限循环小数,她每天洗衣做饭,还照看两个淘气包。有次她好不容易在地图上找到个图书馆,然后就跟她妈妈说了要出去后便去了,不久就被打电话过来骂,说不好好在屋里看小孩到处乱跑,阿娇就特委屈了,为什么她非得在这看小孩?小孩又凶又吵,还打不得骂不得,自己又不能和朋友在一起,每天都做着重复的事,还要被人骂……整天在屋里看着两个小孩吵闹,玩枕头大战,阿娇觉得自己迟早都是要疯了。

二嫂有时会很体贴地问阿娇,想吃什么菜。阿娇说:“想吃鱼……”话才说完就被反驳。二嫂说:“鱼腥!”然后阿娇说想吃凉拌,二嫂说凉拌对皮肤不好。阿娇当然知道二嫂皮肤好,什么洗面奶、面膜、防晒霜,样样齐全。有次二嫂带阿娇去看衣服时,阿娇说喜欢一件深绿色的套装,二嫂立刻当着所有人面说:“深绿色要皮肤很白的人才称得起,你皮肤又不白!”阿娇真是够丢脸了,一肚子火却不能泄。她知道这女人不喜欢她,但她也不喜欢这女人。

二嫂绝对不是个良善的人,阿娇一直都知道,从她有时说的话就知道了,有时她会骂阿娇,尽说些难听的话。大意就是,要不是她给阿娇吃住,阿娇怕是要饿死在大街上了。阿娇是个自卑却又冲动的人,但面对这女人,阿娇实在不想理会。

偶尔,阿娇会打电话给她朋友,倾诉各种委屈与不满。朋友叫她干脆回家算了,可是她不敢,或许她是个懦弱的人,或许她拿哥哥的钱就注定要忍受嫂子的不满。一切好似都有道理,拿哥哥的钱,所以要给他带小孩,哥哥不在这边,他自然无法理解阿娇所说的各种委屈。

暑假已过大半,阿娇接近崩溃,不懂得和别人诉说和不知道找谁倾诉,使得这个孩子日渐麻木、颓废。她再也不知道怎么微笑,不懂得哭泣,青春就这样被埋葬了么?

第三篇:悸动的青春散文

岁月是一条长河,带走了我美好年华。然而青春的不羁和高傲,及彷徨无措,闪烁在幼稚的脸上,成为一抹永恒的回忆。

初中时候的我,实在算不上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老师给我最中肯的评语,一直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当时的我很抵触这样的评价,甚是觉得老师可恨。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确实是很惹人烦。

我的调皮在班上是出了名的,回忆起年少时所干的那些事,我自己都忍不住会笑出声来。我的同桌是个腼腆的小男生,他从来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说话的声音很柔弱,相比之下他反倒更像女生。倒是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常常以老大自居,说是罩着他,其实是我欺负的对象。

历史本来就是一门很乏味的学科,偏偏历史老师长相欠佳,讲着一口不知是哪个省市的方言,叽里咕噜哦,让人听不懂。她形象也不咋地,目光呆板地转折在我们与黑板之间。我及其不愿意上她的课,经常在课上打盹。有一次心血来潮,我便趴着桌子为她画像,一边画一边还小声嘟囔着。

“眼睛眯成一条缝,黄豆鼻子,血盆大嘴,一付瓶子底儿眼睛,再加几颗雀斑就更完美了……”我正在自我陶醉中,想着继续编排老师。书桌下面,同桌的手抓住我的袖口使劲地抻了抻。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明知道我在创作,竟敢打乱我的思路,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给我站起来。”一个恼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回头看去,老师的脸瞬间被我气成了猪腰子。接下来的半堂课我也没上成,直接被历史老师拎到了班主任办公室。

年轻气盛的我不为自己所犯的错自责,反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低着头等着李老师的责罚。李老师拉过一把椅子让我坐下,从书包里取出一个饭盒推到我的前面。

“你师母给我包的饺子,优待了你吧!”李老师脸上带着笑,含着慈爱看着我。我顿时蒙了,傻傻地望着老师,不知如何是好。

“趁我还没后悔的时候赶紧吃了,傻看着我干嘛。”童心无忌,我是住校生,学校的饭菜早已吃腻了,这盒饺子对于我简直是美味佳肴。我立刻搂过饭盒,直接用手抓着往嘴里送,狼吞虎咽的,哪还有女孩子的矜持。李老师笑了,又给我倒了一杯水来。

“慢着点吃,小心噎着。”老师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吐出一串烟圈。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老师依然含着笑,慢声慢气的问。我没有说话,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也犯过和你们一样的错误,你想过没有,你们不是老师的孩子。老师却把无私的爱给了你们,换来的不是尊重,却是恶意地伤害,你这样做对吗?”

美味的饺子,嚼在嘴里如同嚼蜡。懊悔填满胸腔,我的头越来越低了。老师眼角的笑意加深了:“知道自己应该咋做了吧。学会尊重,才算一个有道德底线的人。”

事后我主动找历史老师道了歉,奇怪的是古板的历史老师,脸上一直挂着笑,似乎忘了我曾今带给她的伤害。但李老师的那番话让我终生受益,现在我都感激他。

在那个懵懂的年纪,感情的小船也曾一度的偏离。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常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他比我高一届,是学校文体骨干。那些日子,我总是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希望能看到他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不经意的回眸,他竟然冲着我乐了,电流划过我的心扉,如同揣着一窝调皮的小兔,低着头脸儿羞红了。然而一切都是自己的单相思,心仪的他始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经年后,我已经想不起那个男生的模样,但那种心跳的感觉却始终记忆尤深。

悸动的年代,提起笔便放不下了,校园树林里的恶作剧,吓哭了胆小的女生。晚自习翻过高高的墙,跑到镇里的露天影院看电影。入夜了,披着床单学着香港歌星,扯着嗓子唱不着调的校园歌曲……老师的责怪声犹在耳边,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时光荏苒,步入中年,回想前尘往事,有眼泪,有叹息,更多是萦绕在懵懂季节的笑声。今生无论是轰轰烈烈,还是平淡无奇,都是自己的选择,深深浅浅的足迹收获着一个真实的自己。

第四篇:青春的悸动散文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早春二月是个特殊的季节。

在每一个春潮涌动的日子里,那段叫做青春的时光,就像一只只归来的燕子,翅尖儿上满携着萌萌的春意,掠过我漾动的心湖,惊起我沉淀的记忆。

春寒料峭的二月,那依然凛冽的北风掠过小镇的街街巷巷,似乎要把冬天遗落在人间的痕迹清理干净。

我循着风的脚步穿过清冷的街道,风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最无拘无束的。我羡慕风,刚刚还在身边,眨眼的功夫,它就在河岸边的柳梢头上荡起了秋千,在枯黄的草尖儿上舞蹈,在这条四季流淌的河面上滑翔。它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呢喃,在我的耳边吟咏,我听懂了,它是在告诉我,一个美丽的春天就要来了。

小镇虽然小,但靠着山,依着水,风光迤逦的景致总是萦绕在我的心头。无论我走的多远,也无论我走了多久,都难以割舍我对它的依恋。岁月悠悠,改变着它的容颜,却未曾消磨掉它的古朴雅致,它也未曾缺失自身的清丽与灵秀。

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清秀的山与澄澈的水之间的小镇人,不知从何时敲开了山的胸膛,撬挖着山表皮下的层层青石。隆隆的爆炸声整日里响彻耳边,一车车石头源源不断地从山里拉出来,一群群年轻人在山场与家之间奔波忙碌。那些年,对于众多的小镇少年来说,似乎没有几条更好的路可选择,要么读书读到外面去,读到城市里,继而远离大山与田地;要么走出校门,留在小镇,继续重复上一辈人的艰辛与苦难,除了和土地打交道,就是在石头堆里摸爬滚打了。

我很不情愿地做了后者,坚硬无情的石块儿磨破了我的双手,同时也几乎压垮了我对未来的希望。我明澈的双眼逐渐黯淡无光,锤錾的叮咚声中,我迷茫的目光透过粉尘漫天的山场,伤感和绝望笼罩在稚嫩的心头。我捶胸问自己:难道我真的要心甘情愿地在这石头堆中庸庸碌碌地过一生吗?

不!虽然我看不到方向,但我对未来依然憧憬着、幻想着,我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埋没在这乱石堆中,我也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像我的乡亲们一样,被突如其来炸飞的石子送到黄土中去。我情愿是一股掠过山间的风,抑或是一只飞过头顶的小鸟,自由自在地飘飞向那色彩绚烂的远方和无法预知的未来。

二月的小镇是悠闲的,还不到种地的时候,山场也没有开工。镇里如同往年一样,照例从外面请了戏团。这已是多年的习俗了,就像五月初五端阳节的庙会必不可少。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端阳节的戏必须得请省里的大剧团来演,而二月的戏则不甚讲究,二人台、大秧歌、耍孩儿等五花八门的地方小戏,时常上台一展风采。每到这个时候,除了本镇,还有附近村庄的男女老少们都会赶来凑热闹,戏场里一时间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然而真正看戏的却只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年轻人是不会认认真真看一场戏的。戏场里哪一块儿女子多,哪一块儿就最拥挤,年轻小伙们扎着堆地往里挤,常常挤得女子们惊呼连连,惹来沉浸在戏中老人们的不满与呵斥。

那时,我家院子大,房子多,以往每年唱戏的时候,都会有演员被分配到我们家住宿。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记得,那些涂抹得五颜六色的脸谱,常常让我感到既惊奇又新鲜。在一大盆清水变浑浊后,又往往令我疑惑与失望,化起妆与卸了妆的巨大反差,极大地刺激着我的好奇心。于是,好多与我同样好奇的少年们总是在剧团人员的驱赶下,也忍不住要趴在后台的门口,你争我抢地看演员们是如何把一个自己妆扮成另一个自己的。

风轻轻地,带着早春的讯息,吹过二月的小镇,掠过我躁动的心田,拂过我茫然的脸颊。十九岁的季节是春的季节,我像一株刚发芽的小草,努力地生长着,试图突破头顶的压抑,摆脱拢在周身的束缚。

十九岁那年的二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镇干部领着三个姑娘走进了我家的院子,说是剧团的演员,看父亲能收拾出哪间屋子给她们住。父亲回头望望愣怔着的我,我茫然地看着天,父亲平时不常回老屋,只是这段时间因为我,才隔三差五地从学校回来,给我做点饭,在老屋和我呆上一晚,我心里知道,父亲是不放心我。因为,一年前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给我的打击很大,又因为半年前的一次车祸,让我身心俱伤,父亲大约担心我会出问题。其实,我是非常幸运的,在那次运送石头的路上,我们的车被一辆失去控制的大卡车撞翻了,我被巨大的冲击力甩了出去。当浑身是血的我从马路边爬起来的时候,我不可思议地发现,竟然只受了点皮外伤。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深切地感到,生与死原来是这么的近,只在咫尺之间,只在眨眼之间。我不禁迷惑地问自己,我该怎么走我以后的路呢?我怀着压抑沉重的心情独自一个人在老屋养伤,父亲所做的一切,我都视若无睹,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中。

我避开父亲疑惑的目光,一声不响地推开西屋的门,屋子已经在早晨打扫过了,就差烧火了。塞北的二月,天气依然寒冷,屋子里断了火就凉彻入骨。

灶火着起来了,姑娘们把洗刷用品一一摆上了柜顶,那些样式新颖,颜色鲜艳的小瓶子、小盒子使原本空无一物的柜顶一瞬间有了灼灼的生气,我不禁看得有些出神。“嗨!”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那个胖胖的姑娘脆生生地笑着,另外两个姑娘也看着我“咯咯咯”地笑。我一时局促起来,我的脸一定红了,因为我感觉到了脸颊发烫,呼吸不匀。我没想到她们这么开朗、大胆,与我所见过的农村姑娘、小镇姑娘完全不同,是一种清新新、热烈烈的感觉,我不由得对她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新奇的好感,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实际上也就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我这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两面性,这种充满矛盾的两面性,在我人生的道路上相辅相成,使我一直处在两个自我中艰难挣扎,痛苦抉择。

躁动的青春,我也渴望爱情,但是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却屡屡阻止着我。我喜欢浪漫、热情和不顾一切,但我同时又自负、自恋和目空一切。可以肯定地说,我的脑袋中奇奇怪怪的想法很多,我什么都敢想,但有许多事却不敢做。就像我突然面对那些有好感的女孩子的时候,我会心跳加快,语无伦次地说不好一句完整的话。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同时也是我的一个表哥就常常笑话我。他很会讨女孩子欢心,不过他也很花心,迄今为止,他已经结过三次婚了。

尽管我非常腼腆,但是镇上有一个女孩子却和我走得很近,她是我一个同学的姐姐,她特别活泼,属于那种坐立不住的类型。她的父母对她们姐弟很宽容,同样,对我们也很宽容,在她家,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说笑吵闹,根本不必担心她的父母会呵斥我们,她家就好像是我们的“青春俱乐部”。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跳舞就是她教的,我对跳舞不怎么感兴趣,看着同龄的少男少女们兴奋地在她家堂厅跟着音乐扭动,我因为不会跳,只是坐在那里看。最后是她把我拉到她的身边,一步一步地教我,并且一个劲儿地夸我特别棒。

我没想到,有一天前院的五子他姐到我家说媒来了,说的竟然就是我那个同学的姐姐,我愕然。继母说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挺合心事,父亲则说这小子成天胡思乱想的,就得找个人管着他了。看着他们谈得热火朝天的样子,我像以往父亲逼着我去看对象时一样,摇头否决。父亲满以为我和她走得那么近,觉得这事儿能成,不曾想,我还是老样子,油盐不进。父亲从开始的诧异不解继而非常恼火,质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迷茫的目光穿过窗玻璃,与几只苍灰色的麻雀一起落在院里那棵蓓蕾满枝,即将怒放的杏树上。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此事自然没有结果。

临近中午,阳光暖暖的,剧团的三个姑娘安顿好了,她们的笑声从门口飘出来,荡漾在我的耳边,荡漾在初春的院子里,好奇与兴奋在她们稚气未脱的脸上绽放。自称“波儿”的胖胖姑娘说在来的路上看见河了,亮光光地刺眼,好想马上去河边看看。我没言语,因为太阳已经在头顶上了,她们在镇里临时弄起的食堂刚吃过午饭,就要我带她们去河边。

二月的小河边,两岸的草还是苍黄黄的,而河底的世界却是绿意融融。姑娘们的笑声引起了几只小鸟的好奇,它们在枝头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地猜测着这几个陌生女孩子的来路,鱼儿早吓得躲起来了。我从小就在这小河边长大,听着河水“哗啦啦“地唱着歌,似乎也在欢迎远方来的姑娘们。

第二天,我知道了另外两个姑娘的名字:永芳和陆萍。陆萍是电吉他手,永芳是学舞蹈的,而波儿是打架子鼓的,她们不是剧团的主要演员,是艺术学校的实习生,和她们相处几天以后,我才知道她们都是十八岁,比我小一岁。

第二天,夜戏快开场的时候,我正和几个少年在戏场里瞎聊,她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尤其是波儿,好像是从夜的暗影中跳出来似的,“噌”的一下跳到我面前,把手里提着的一个小袋子递到了我手上,我慌乱地推辞了一下,波儿“哎呀”一声,陆萍说专门给我买的,永芳说别不好意思,一定要拿着。说完,三个人嘻嘻哈哈地跑向了后台。

我捧着袋子还在发呆,身旁的伙伴们羡慕地起哄,说什么我走桃花运了,不能一个人全占了啊,应当给他们也介绍一下之类的废话。我说:瞎说什么呢?一个个长得跟野兽似的,吓不死人就够好了,还想入非非呢?话刚说完,手里的袋子就被抢了去,原来是瓜子。这些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几倍的家伙们,每人一把就分完了,竟然没给我留一点儿,还说什么我不用吃也乐着呢!说实话,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女孩子送东西给我,我心里的确是美滋滋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感动。

那个时候,小镇的少年们对于这些平时见不到的演员们,总是有着一种充满神秘感与新鲜感的向往,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少年们挤在后台门口,就算是看一眼也想瞅空子瞧瞧演员们化妆。

我家的院子那些年没有大门,人进院很方便,但我从来没担心过家里会丢失什么东西,况且我也从不在乎,因为我家里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自从她们住进来以后,院子外边总有几个“二流子”像饥饿的狼崽子似的荡来晃去,我不免有些警惕起来。曾经在邻村发生过几个“二流子”骚扰女演员的丑恶事件,我可不想她们在我家受到任何人的骚扰,我没什么理由地成了她们的护花使者。她们并不是每场戏都出场,而只要她们中有任意一个不上场呆在家里的时候,我便也不会去戏场看戏。为此,我的两个最要好的伙伴军和锁也不去看戏了,陪我在院儿里下几盘棋或者海阔天空地聊。很多时候,她们也会加入到我们的话题中,谈一些自己的见解,说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院子里时不时地响起我们欢快的笑声。“二流子”们不甘心地上前搭个话,我们也没人理会,她们更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二流子”们很无趣地见无机可乘,愤愤然地结伴又去挤女人堆儿了,往往挨几句骂或者被踢几脚也还是涎着脸挤着坏笑。

青春的心是捉摸不定的,我站在二月的风中,感受着风的轻抚,感受着初春的沁凉,感伤随风一点点散去,快乐像小鸟落在我的心头,我突然间发现,我的心情特别好。短短几天时间,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剧团在小镇的最后一场演出是现代歌舞,流行音乐在耳边响起,霓虹灯在舞台上闪烁。我的目光越过夜色中攒动的人头,搜寻着她们的身影。剧团一共演出了七天,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观看表演,因为这场演出结束后,她们就要去另一个地方演出了。那个假小子头的胖波儿,架子鼓打的精神,永芳舞姿曼妙,虽然六个跳舞的姑娘服饰一样,妆扮一致,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陆萍不知躲哪里了,没看到。只是在歌舞结束以后,我和几个少年往场外走的时候,后背被硬硬的东西捅了一下,我猛一回头,陆萍的吉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波儿和永芳一闪,娇笑着躲在了陆萍身后。我惊讶于她们的好眼力,这么暗的夜色中,她们居然在众多人中从背后认出我来。女孩子似乎都是爱笑的,她们的笑声在幽幽夜的暗影里脆响,笑声应该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我被感染着,情不自禁地随着她们笑了起来。自从走出校门的那一天起,我还没有像这几天一样开心过,她们就如春天的小鸟,欢快、轻盈,在我的身边翩飞。在青春最美的年华里,她们带给我别样的快乐与激动,虽然只是很短暂的几天。也或许,因为短暂才使人记得深切,弥久,那份欢乐,深深地嵌在记忆中,时不时地散发出悠远绵长的醇香。

歌舞表演过后的第二天,她们走了,就像二月的春风一样,在我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后,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悄悄然地消失得无从寻觅了。

杏花怒放的时候,我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是波儿写给我的,这是她们临走时和我的约定:互留地址,经常写信。波儿说喜欢我写的字,希望能经常看到我的信,还说在实习的日子里能够结识我真是好快乐!一页稿纸我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我随即动笔给她写了回信。这一来一往之间,竟然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秋风萧瑟的时候,忽然间收不到她的信了,我寄去的信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我的心骤然间像一片飘飘摇摇的秋叶,迷迷茫茫地不知道要落往何处。秋天注定是一个感伤的季节,我不是诗人,却被一种莫名的伤感笼罩着,在秋风中独自神伤。

又一个早春二月,我的伤早好了,父亲见我还没有上山场的打算,就强调我说,伤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而我早已有了想法,我要学一门技术,我可不想把这辈子交代在山场里。父亲问我是否还给那几个唱戏的姑娘写信,我说不写了。父亲打开他经常锁着的那个柜,取出几封信递给我,并且说戏子无情,他怕我沉迷其中,所以把信压下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几封信,内心的愤懑让我的脸色很难看。父亲说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相处很好的朋友,与其他无关,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和父亲说过一句话,我也再没有写过信。

直到现在,我的想法还是很多。我常常望着天空发呆,看着那些纤尘不染的云朵出神,我的目光会追随一只飞过头顶的小鸟远去,直到那无边的天尽头。

第五篇:守望一方净土——读《林清玄散文》有感

守望一方净土——读《林清玄散文》有感.txt每个女孩都曾是无泪的天使,当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时,便会流泪一一,于是坠落凡间变为女孩,所以,男孩一定不要辜负女孩,因为女孩为你放弃整个天堂。朋友,别哭,今夜我如昙花绽放在最美的瞬间凋谢,你的泪水也无法挽回我的枯萎~~~《林清玄散文》收录了林清玄先生两个创作时期的优秀作品。林清玄初登文坛,将自己的朝气与激情更多地倾注在乡土中,代表作有《少年行》、《鸳鸯香炉》等。随后,他没有拘泥于乡土散文的创作,尝试着将东方美学理念和佛教哲学情怀融为一体,开始了以“菩提系列”为代表的创作生涯的第二个时期,也进入了他个人创作的全盛时期,散文集收录了大量该时期的优秀作品如《佛鼓》、《光之四书》等。林清玄的散文是清幽而大气的,在宁静中透露着激越,在冷峻中保持着温煦,在流动中体现着凝注。他继承了佛家广博的智慧与胸怀,轻轻一挥手袖,便装凌云的壮志,巧妙地幻化为柔美月光下心香的隽永与人性的温情。他在一篇名为《海拔五百》的散文中写道:“登山专家只看见山顶,不像我们,能享受海拔五百的乐趣。”我曾被这行文字很久感动。我们正在一种叫做“征服”的驱使中日渐遗落了一种知足常乐的平和心境,于是,我们只能努力想象“高处不胜寒”的孤冷,却对半山腰的迷人景致视而不见,殊不知,没有了自由的心情与平静的心态,再宏伟的目标终究是空想罢了。还记得林清玄向我们描述的那名住在林中的年轻人,当人们问他为何不到山外打工时,他的口吻不容置疑:“这是我的家。”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嘲笑他,然而回望城市的华灯万盏,“从远处看,每一个人的家只是一个小小的窗口”,怎比那茫茫林海的无际无边?在年轻人的眼中,森林中的一切生灵,都在冥冥中传递着广博与自然,带给他家的熟识气息;不会忘记林先生笔下那位卖馄饨的老人,他总是在深夜敲起清越的木鱼,向老主顾传达着生意的信号,却不致中断熟睡者的美梦,更在不经意间温暖了迟睡者的心灵。正是这平凡乐器奏出的平凡音响,委婉地传达着这位老者的淡泊心态,使串串云淡风清的声音久久在心灵的上空回绕„„ 这声音与那“海拔五百”、“以林为家”的境界合奏着同一支曲子,便是“清欢”。那是一种欢愉后的平静,无奈后的超脱,放逐后的回首,宣泄后的释然。我们正在日益丰富的物质世界里,多了一份机智,少了一份闲适,多了一份世故,少了一份高雅。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在尘世中重温“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淡泊心境,在红尘中傲对“惆怅东南一枝雪,人生看得几清明”的心灵叩问?我唯有在一片佛鼓声中虔诚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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