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故乡处处是花园杂文随笔
宋代诗人苏轼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我的老家每家都有一个小花园,只是人们习以为常,没有人大惊小怪,这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怪而已。
老家土地面积大,哪家都有一个占地2—3亩的大院子(超过3亩部分顶责任田),除了正房、厢房、畜舍等占地外,哪家都得有一个一亩以上水浇地的菜园子,不论天多旱,都能浇,都会有春花、夏果、秋的芬芳。家家都有新鲜蔬菜吃。细细想想,自己种菜自己吃,喜欢吃啥种啥,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农药、化肥等的污染,那是何等的惬意。
前几天,几位朋友来我家做客,在老家的大院子里,朋友们真的有些看傻眼了,二弟两口人住1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红瓦白墙,几亮窗明;150多平方米的仓库,仓库里轿车、拖拉机,数不过来的农业机器。朋友说:“第一次进农民的农机仓库,不知道机械仓库里有多少种机器。”.挨着仓库是羊舍、猪舍、鸡舍,大门外是个大场院,这些天热,场院成了毛驴、羊的纳凉场所。张哥说:“真没想到,农村变化这样快,下乡的时候,一个生产队都没有二弟的房子多,真的看到了什么是小康人家。”张哥的话不多,说的真实,我为二弟自豪。我更为二弟勤快而感动。我请朋友们再去二弟的菜园里看看,我告诉朋友们:“二弟可是种菜的高手,不知道二弟的菜园里有多少个品种,就这样说吧,市场卖的北方菜,他的菜园里几乎都有。”走进了二弟的菜园,才真正感受到了部分农民的幸福生活。
张哥是位乐天派,他从头数着二弟菜园里的品种,我想起了相声报菜名,用相声的口吻给朋友们念叨着生长着的菜的品种:
“紫茄子、白茄子、绿茄子,红辣椒、绿辣椒、朝天椒,扁豆角、短豆角、长豆角,黄瓜、烧瓜、大西瓜,土豆、圆葱、圆白菜,菠菜、水萝卜、大红袍,香菜、臭菜、高帮的芹菜,大南瓜做菜不用挑,还有苦瓜、赖瓜、哈密瓜……”我一口气说出了20多品种,朋友们都看起了我,我感觉他们的眼神让我直发毛。给了我一阵不怎么整齐的掌声。
我的余兴还没消,我又给朋友们介绍起了院子里正在盛开着的菜花。每种花都有说道。我给朋友们讲起了我所知道的关于老家菜园子里几种花的说道。
葫芦科的植物花儿分公母,老家葫芦科的植物很多,大约占农家院蔬菜的一半,多数都有蔓,有卷须,种植的时候多数需要绑架,大多都是成熟了也好吃。常见的是葫芦、角瓜、南瓜、西瓜、玉瓜、瓠瓜……其实各种瓜都是葫芦科。
葫芦科植物最突出的特点是开花分雌雄,生活中人们常说是公花、母花。公花只开花,不结果;比母花的花朵多,公、母花的比例大约是1:8,多数的公花都比较鲜艳,公花开的早,花期长。母花开花晚,数量少,多数是一天就谢了。公花鲜艳是为了吸引更多的蜜蜂、蜂蝶将柱头(花心)上的花粉传播到母花的柱头上。当母花获得了花粉,就完成了生物原始的本能——受精过程,很快就凋谢了。现在好多蔬菜保护地为了让母花及时授粉,都养几箱蜜蜂,在蔬菜保护地里养蜂多数都因季节、气候等原因赔钱,但家家都养,赔钱养蜂,听起来是傻事,其实是通过蜜蜂的传粉,让植物结出更多的果,早已经将养蜂赔的钱赚回来了。如今的农民人人都是铁算子,没有人再干赔钱的傻事了。
现在想想小时候挺好玩的,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蜜蜂,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会了我们将公花套在母花上,或者是让公花母花亲嘴,现在才知道那是给植物授粉。
那个时候,特别是早春,在朵花儿玩也不错。我们常常将玩够的花朵捡回来,交给妈妈,妈妈会用公花的花朵,为我们做出金黄色的鸡蛋酱,那味道,鲜美极了,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滋味了。
茄科植物雌雄同花,生活中有“猪往前哄,鸡往后刨,麻雀不撒尿,各有各的道”的说法。真的是这样,菜园里的植物也是这样。茄科植物同葫芦科最大的不同,就是茄科植物是雌雄同花,公母在一起,不用外部因素,自己在开花的时候就会完成授粉过程。这就省了人为地授粉。茄科植物也是蔬菜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常见的是茄子、辣椒、西红柿,其实马铃薯也是茄科植物,只是人们食用的是它的地下果结。
茄科植物开花就结果,每开一朵花就结一枚果,最典型的代表是茄子,茄子植株在生长的时候出现一个分枝,就开一朵花,菜农将第一个分枝结的茄子称为门茄子,这个茄子影响整个植株的快速生长。门茄子长不大就摘下来。而留种,一定还得留门茄子,尽管门茄子影响整个植株的生长,但留门茄子做种用,会使整个植株矮化,植株越矮产量会越高。在我小时候,哪株茄子留种得爷爷决定,爷爷会选果型优美,离地近的,通常是在5片叶之内的。爷爷选好了,会用马莲将那个茄子绑上,意思这个茄子谁也别摘了。时间久了,在老家有一俗语:“留种的茄子——绑上了”。
茄科植物多数是无限生长的,茄子、辣椒都是那样,当结第一个果儿的时候,会分两个杈,两个杈结两个果,还会分成四个杈,结四个结,从理论讲:如果管理到位,会2N倍无限长下去,只是人类还没完全掌握植物生长的习性,还做不到让茄科植物无限生长下去。但茄子通常前4轮都能保证结1、2、4、8个果。条件好,会这样一直开花、结果生长下去。
十字花科植物开花新鲜,十字花科植物最长见的是油菜、白菜、萝卜、芥菜,这类植物有共同的特点是花色鲜艳,或红、或白、或黄,十分打眼,远远就能让其他生物发现。其实,十字科植物是真正的虫媒花,别看它们的花好看,但多没有香气,它们是靠鲜艳引蜂蝶,将其雄蕊柱头上的花粉传播到雌蕊的柱头上,来完成传宗接代的重要过程。
十字花科植物除花色鲜艳外,还有抗寒能力强的特点,一两场霜都不会影响生长。如今在我的家乡,好多有创意的农民兄弟,在大面积的山坡薄地早早就种上了油菜,虽然一亩地也就收2—3百斤油菜籽,但重要的是当油菜开花的时候,吸引无数城里人假日来旅游,古人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的兄弟更懂这个理。看花的城里人来了,山村常见的农副产品都成了宝贝疙瘩,老家常见的本地鸡蛋,甚至鸡还在窝里下,就有人出高价,而最常见的干白菜、芥菜疙瘩、煎饼、高粱米饭、玉米碴子都成了上好的美味佳肴,老家人的传统,在火坑上坐着吃饭的小方桌,好多城里人抢着用;祖宗八代农民,做的是祖宗传下来的农家饭菜,却成了接待来乡下旅游人的农家盛宴。真是世道在变,人们越来越爱吃原生态食品了,说不定哪天人们会回到原始时期的吃法……
部分植物开花后会死亡十字花科植物让山沟沟成了游乐园是不争的事实。而好多植物开花就死亡却让人难以理解。
小的时候读科普资料,了解到竹子开花会死亡,是竹子的一种生理现象。问过老师,老师讲得非常清楚,竹子是一生中开一次的植物,当干旱等自然灾害发生时,为了更好的传宗接代,竹子会开花结果,母亲死了,种子会生出更多生命力更顽强的新的生命——新生竹。这是竹子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不仅竹子开花死亡,好多植物都那样,一年生的玉米、高粱、大豆、谷子等农作物都那样。只是竹子是多年生植物。多数农作物都是一年生的,开花、结果,产生种子,产生更多的生命,使种族更庞大。这就有了“春种一颗粟,秋收万粒籽”的名句。
菜园中的韭菜、大葱等百合科植物开花之后,母体死亡,根部会发出新芽,产生新的个体。这类植物的根不但能生新的植株,而种子脱落,遇到雨水,沾地就会萌发。在老家的韭菜畦里,年年有新的生命产生,韭菜是越种畦子里的苗越密。
家乡的菜园,细细品品,有无限的乐趣。只是,看习惯了,见怪不怪了。原来,家乡家家有花园。
第二篇:月是故乡明杂文随笔
一场骤然而至的秋雨,将天空漂洗得如一面水镜。这个十一长假,始终有一些阴郁,想必那月儿已沉至水底,无法打捞。中秋之时,注定见不到那一轮满月,到底,添了些许怅然。
尽管雨丝不断,仍是起个大早做一些必要的节日准备。先去早市买了鸡、鱼和时令蔬菜,匆忙用过早饭,开始打扫房间,为着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小姑两口子。想到即将与他们见面,心里又有些欣喜。前一段时间,小姑发来信息告知维稳值岗不能回家团聚,心里终是惦记着年迈的母亲,值完班立即请假从乌鲁木齐往家赶。因为气温下降,从柜子里翻出两床厚棉被,为他们铺上温暖。一切妥当后,才想起娘喜欢吃的酥皮月饼还没买,急忙赶到那家回民店预订好了才算安心。
十多天前,娘就开始唠叨过节的事,期冀着中秋之际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兄妹几个,总是忙于工作,许久不曾相聚。每逢过节,娘便挨个地叮嘱,神情里极其渴望那份团聚。一旦听闻谁无法赶来,不免流露出伤怀。自从嫁到这个家来,与夫君的家人融洽地相处,他的娘自然也是我的娘。看到娘开心的笑颜,我们的心里也流淌出甜意,一如那酥皮月饼。由舌尖化开,附着于唇齿间,软糯里透着香气,蔓延至全身。娘说,那就是家人的味道,雨夜,自然无法出门赏月,吃过饭,一家人各自热闹,满屋里充盈着笑声,心情并没有受雨天的影响。我也兴致勃勃地上网与家乡的亲人聊天。浓浓的、亲切的乡音,瞬间引发我的一腔乡愁,遥遥的夜空里,就多了一份苦涩的牵念。虽说只回过一次家乡,客家腔却是耳听心悟,越咀嚼越有味,越有味便越入心。忍不住,便冒出几句来。
微信的提示音不断。小外甥女发来消息:小姑,还记得梅州的柚子吗?我们的家乡是金柚之乡,那年你和姑婆回来的时候,柚子还没熟,你已经错过了十几年柚子丰收的季节,快回来看看吧!大表哥在语音中说道:阿琰,闲落来就转屋夸,家嘅祖屋久冇人住,都生苔哎!说得我泪眼模糊心中很是难受。妖妖说:不喜欢过节,一个人无所谓节日。只要每一天开心,随时都是节日。
雨声渐浓,在这个没有圆月的中秋节里,“天山南北粤新人”的群里却氛围热烈。几位阿叔相继将家乡亲人们中秋之时阖家欢聚的片子发上来,大家争相用客家话讲述着家乡的变化及中秋节的习俗,群内流溢着稠稠的、散不开的思乡情结。静静地翻看那些图片,家乡的景貌清晰地浮现于眼底,那么近,又那么远!多少年来,生活在新疆这块广袤的土地上,对于我们这些游子来说,生活难免被乡情、乡音串起,对故乡的眷恋,又化作另一种浓情,洒在这一片苍野里。每年中秋,总寄望那一轮明月托出一盘晶润的思念,牵连起两地的相思,于月下柔声低诉。
拨通了家乡小老舅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的眼睛湿润了。八十多岁的小老舅知道中秋节前后新疆有风雨,特意让孙子爬上晒台用相机将梅江河上的月亮拍下发了过来,并用他生硬的普通话对我说:“孩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还等着你再回来看看我,听你讲新疆的故事呢!”
是啊,无论走到哪里,就会有了另一方天地的故事。待我来日回到家乡,一定细细讲与他们听。
平日里还好,过节的时候很自然地思念起远在故乡的亲人,每一年中秋都祈愿有月光的照拂。有时候又想,月亮再圆又如何?难以填满心里的空缺!多少年了,月圆人不全,家里的人愈发少,对节日的渴盼渐渐地淡下来。节日,也慢慢地成为一个形式。一想到这些,屋子里的笑声似都飘远,念起阿妈在世的每一个中秋节。心随雨声滴答地响......那时候,每到中秋,恰是我所在公司生产大忙之时,根本没有假期。孩子小的时候,娘家的兄弟还能陪着阿妈来看望我和孩子,跟我们过节。后来阿妈身子骨不行了,走不动了,我便尽量安排好时间,一下夜班便匆忙赶去陪阿妈过中秋节。看着阿妈在灶火前忙碌的身影,听着那一声声绵甜的客家音,心中就踏实而舒爽。广东老乡李阿妈听说我要回来,也是早早托人将自己用土凹做的烤饼送来让我品尝,还特意给我公婆和孩子也备下很多。饼香里品咂出的是醇厚乡情,即使不是中秋之夜,也萦怀于心。
犹记得儿时,深秋来临之际,父亲总会抽时间带着我与小弟去郊外追寻大雁的身影。我看到大雁向南飞行,渐行渐远,仿佛将这里的秋色也一并带走,给家乡的亲人们送去。年少时不懂得父母的心思,父亲为了寄托他的一份思乡之情,曾将我的名字按祖谱排列,起一“雁”字,并常常给我讲述故乡的山水,还有王寿山飘香四野的果林。后来,那大雁的身影便成为我童年故事的缩影。每到秋天,我也去追逐大雁的身影,心随它们一起南飞。
曾经照顾公爹五年之久的刘哥,自公爹去逝后,又留在新疆打了几年工。中秋节前,他买了两斤月饼和水果前来看望娘,并告诉娘,他不准备在新疆打工了,已经买好车票准备回四川老家。娘开心地说:“回老家好,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乡好,俺是回不去了!”夫君看娘有些伤感,赶紧接了一句:“没事,等明年开春,我带着您和阿琰一起回安徽老家去!”闻听此言,娘开怀大笑。
人太需要亲情了,何况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每年中秋,娘照旧在条案上摆了供品,企盼着上天保佑子孙们平平安安,并祝福远方的亲人们健康。看着老人家虔诚的神态,作为她的媳妇,我是幸福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很在理。虽然我的父母已逝,但是娘成为了我的另一个阿妈,给予我很多的疼爱。尽管时有龃龉,但早已消弭于厚重的亲情里。现在的每一天,我都跟娘盘算着陪她回老家的日子,期望在娘的有生之年,能够让老人家得偿夙愿!
月是故乡明,这个观念其实已经转变为一种对乡土难以释怀的情结。人这辈子,有离开,有回归,也有相聚。在外的游子们总把一颗赤子之心镌刻在那轮明月里,在月饼的甜香里抒怀。今夜,如是。
雨,没有停歇,家里依然笑声不断。我看着微信里一张张图片,好似自己也被那一地清辉笼罩,回到了故乡,说起了于我生疏又亲近的客家话......
第三篇:人生处处是角色杂文随笔
人生处处充满着角色,在每一个角色里,有时候我们扮演别人,有时候被别人扮演。
一次和朋友闲聊,说起我们共同相熟的另一个朋友陆欣。他说早几天去买菜,在菜市口看见了陆欣,一个堂堂海鲜城的大老板,如今竟然靠推着三轮车贩卖小菜为生。说到这,朋友有些戚戚然,多为陆欣的落魄而惋惜。他说,他不敢上去相认,怕伤了陆欣的自尊心。
陆欣我很熟,曾经在同一个系统任职,虽然没有直接共事,但那年,他辞去正经的国家机关公务员的工作下海去经商的新闻在这小县城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下海后,他在县政府对面,县城最繁华的档口开了一家海鲜城。那时,内地海鲜店不多,吃海鲜也是一件新鲜事,前来赶时髦的人不少。我偶尔去过他的店,见到我们的到来,他便亲自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的笑有些摇摇欲坠,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掉下来。一个坐机关的干部,突然成了要讨好每一个食客的小老板,我真心替他感到不值。
但他的生意做得出奇地好,店里常常客满为患。他开给服务生的工资也特别高,要比其他店的工资多一倍多。因此,服务生都很卖力,都愿意跟着老板干。
后来,听说他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也挣得盆满钵满的。每次去他的店,总能看到他梳个油亮的大背头,踱着方步在大厅里迎来送往,满面红光,笑盈盈的。给我的印象是成功人士的派头。再后来,看到他就是在电视上了,在一个创业的栏目里,他谈他的创业历程,谈他的梦想情怀,他被许多年轻的创业者膜拜和追随,一个成功男人的形象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确信朋友一定是看错了人。一个如此成功的男人,怎会一下落魄到靠贩卖小菜为生呢?于是,我想趁着早上买菜的功夫去一探究竟。
菜市口市场离我家很近,其实这不是一个正宗的菜市场,是由一个路边马路市场改造而成的。除了有二十来户常住商埠之外,大部分是临时摊点,有的是农民自己挑来的菜,有的是菜贩推个小车租个摊位。市场里有些零乱,一股鱼腥混合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有些难闻。我在菜市口市场里寻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拐角的摊点看到了他。他的菜摊摆在菜市一角,不甚起眼。我看到他在摊前来回踱步,与过往的大妈大姨打着招呼,依然是笑盈盈的。我装作没看他,径直走到他的摊点前挑了一把青菜。只见他麻利地把菜往托称上一拎,“三块捌”的数字脱口而出。我掏出五块钱,他在纸箱内找出一块二递过来。抬眼间,他认出了我。惊讶地说:“是你呀!咋没看见你买过菜呀!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仿佛我们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随即,他把递过来的两张皱巴巴的两毛钱抽了回去,从纸箱里寻了一张半新的伍毛补上。我说:“不用找了。”他说:“那哪行呢?要不再给你一把青菜。”没等我回答,他把钱往纸箱内一扔,挑了一大把青菜给我。口里念叨道:“总不能让你吃亏。”然后麻利地帮我把青菜装到塑料袋里递给我。我不好再推辞,接过他递过来的塑料袋。
我有些纳闷了,这是他吗?这一系列的细节颠覆了我的印象。于是,我和他聊起来了。他告诉我,自从他下海经商以来,一直都很顺利,钱也没少赚,名也没少拿。这个先进,那个模范的奖状得了一箩筐。我说,既然这么顺,你的海鲜店怎么就关门了呢?他说,关门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生意太好了。我说,生意好怎么就关门了呢?他说,生意太好了,房东就不断地长房租,一年一年不断叠加,房租都翻了两翻了。生意太好了,欠帐的也多,特别是邻近的几家政府单位,年头欠到年尾,数额越来越大,结帐很困难。现在关门几年了,旧帐还没有到手。再说,这吃吃喝喝的,助长了一些歪风,赚了这些钱不心安呀!
我问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不至沦落到靠卖菜为生吧!”他告诉我,卖菜不是他的生存所需。往年做生意的积累,有车有房,一家人一辈子的衣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海鲜城关门后,每天无所事事的,心里头空落落的!为了不让心头空虚,自己曾尝试去坐茶楼和朋友打打小牌打发时光,过了一段时间也觉得无聊。后来还开过滴滴打车,甚至在职介所婚介所当过媒婆。而那些生活方式都无法使生活过得快乐起来,内心充满着空虚和空洞。以至使自己感觉离现实的社会越来越远。
后来,他在上街买菜的时候获得了灵感。他说,虽然卖菜只是小小的营生,但也包含了人生百态。于是,他买了辆三轮车,每天早上从批发市场批200斤菜,拉到市场来卖,每天三到四个小时。既锻炼了身体,又能每天赚一百多元钱的收益。几个月下来,他感觉到,打理这个小小的菜摊和当年打理海鲜城是一样的感受。每天能和行行色色的人打交道,每天能看到听到不一样的故事。他很享受卖菜的这个过程,这个过程能给他最快乐的心里感受,给他最优的心灵体验。
我愰然大悟。原来,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故事的真实。每一个人在社会中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的人是扮演别人,有的人是扮演自己。有的人是在看故事,有的人是在演故事。不管是扮演自己还是扮演别人,不管是看故事还是演故事。我想,真正的好故事,往往被蒙在世俗的尘埃里,你不拭去蒙在上面的尘埃,哪能看到美好故事真实的光芒呢?
身在俗世,灵魂却可以高雅,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第四篇:回不去的故乡是远方杂文随笔
总以为风景在远方,所以不顾一切飘洋过海来寻找。总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所以要到处走走看看。
走了看了才发现,最好的地方还是故乡。深深烙印在我心里,草木枯荣,繁花落叶,季节变迁,小桥流水。闭上眼睛,都像活在梦里一样。
水乡人是细腻的,温润的,纯朴的,善良的。那条郁郁葱葱的人民路,多想再走一遍,七里山塘,外婆家旁边的万年桥还有念旧失修的城墙,斑驳的城墙是童年的回忆,慢一点再慢一点,景范也是难以忘怀的地方,范庄前的小巷子路修好了没,蛋饼摊的阿婆还在么,亲切的吴侬软语,校园里的石凳,假山,小操场,这个地方凝结了我所有最美好的回忆。细雨时节的苏城是静谧的,滴滴答答,雨滴从瓦片上落下来,清脆而空灵。四四方方的苏城,从来都不会迷路,没有机场的城市,总是没有那么多喧嚣,就像需要摆渡的鼓浪屿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苏大,当时看到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勾起所有回忆,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校园。中学时代里,很多关于爱情,关于大学的憧憬,都是在苏大里完成的,那条长长的十全街,忙碌而狭窄,苏州美在精致,美在细腻。
于是乎,在外面漂泊的日子,遇到同乡,总不免突生好感,最好还能来几句苏州话解解馋,搜哉宁,总是不一样的,烧菜的时候都要多放点糖的。
无锡,也待了四年,算是第二故乡,想死了江大那片湖,想死了同居四年的大学生活。人总是对待过的地方产生感情,若干年后,也许我会思念英国,想念这段痛并快乐着并且飞速成长的日子。
青春像火车一样,轰隆隆地开走了,留下的,是渐行渐远的声响,还有跳跃飞舞的尘埃,我们不知道火车开向哪里,却再也开不回去。那么就向前看吧,如果现在还不够好,那是因为还没到更远的地方。
记忆里的故乡早已面目全非,成为了回不去的远方,但是如果你来,我还是愿意带你走一走。
故乡其实最怀念的,便是一碗面。
第五篇:第二故乡是俄热杂文随笔
能时常入梦的肯定是难忘的,那是因为牵挂。
俄热很偏僻,以至于当初我去报到时走到半路就反悔了,哀求骑摩托车送我的王股长返回观音桥,不要工作都行。王股长连哄带骗的没有停车直端端的把我安全送到了俄热粮库。我一下车王股长说去林场加油,就再没回来,后来他告诉我是怕我跟他回,所以加了油就回了观音桥……
得于楚卫热情的招呼(打小就熟悉,两家关系很近)我本很焦躁的心稍微趋于安静,毕竟还有熟人。
吃了晚饭天黑了,点燃蜡烛,楚卫说:“没法哦!就这条件,我都待了好几年了,慢慢就习惯了,”我才知道都90年了这还没有通电灯……那一夜彻夜未眠。
年轻就是优势,没几天就融入进了以王家鸿为首的年轻群体当中,其中有学校的王永忠、乡政府的倪二秆倪浓春、艺术家陈文、文书王蓉,卫生所的头石丹、依他木滚、供销社的普尔巴、国庆、幺鸡谢萌志,至于后来又来的年轻人就多了去,譬如说有谢戴彬,邓远富,魏银翠、邱兴莉等等。当然还有502林场的蒋群。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接触得最多的当然是俄热乡的村民了,有科山村的塔巴村长,有因布汝的格布洛村长,在这里他们是有着很高声誉的传奇人物。当然还有爱喝酒的泽麻子泽尔登,叼着铁烟杆抽叶子烟的小涂……
对了还有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我看着长大毕业的孩子,个头肥壮的格拉,流鼻涕的大普尔巴,白白嫩嫩的小普尔巴就是后来的好男儿蒲巴甲,这帮孩子都挺皮,不过很有礼貌。那年我到九寨沟刚下车就被一帮来自俄热在这打工的孩子认了出来,嘘寒问暖那个热情的劲现在想起都心里暖暖的。
在这里我工作了六年,从当初不想留下到离开时的恋恋不舍。正如楚卫所说的习惯了就好了,离开时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了电,村民都买了汽车跑运输,门口洪勇的老婆俄玛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家的小卖部跟杨光冲那脾气古怪的老汉有明显区别,因为老杨头不高兴就不会卖东西给你……
因为平时里没有娱乐项目,工作之余就是喝酒,当然喝醉打架就在所难免的了,我就是因为喝醉了干架而酒醒后去寺庙里烧香戒的酒,同时去的二杆子倪浓春居然说:“我戒自己买酒喝,不戒别人买来让我喝……”这个笑话至今都时常摆起,那个年代里,年轻的艺术家陈文居然用午餐肉罐头盒放在三个石头支起的三石上烧水泡茶,因为他连茶杯都没有……
一呆就是六年两千多天,不是故乡的的地方、这个当时贫瘠之地。
我却时常在梦里回到那里。或许是内心的依恋,也许是年轻的烙印,更多我想是因为我从毛头小伙成长为丈夫父亲这逐渐成熟的缘故,俄热,养育了我,教会了我融入。
我经常说俄热是我的第二故乡,这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说他美,是这里是偏僻的乡村,一切都是最古老的习俗,打猎、耍坝子、看花节、只要你融入了你才知道这些习俗的舒服……而进入到大都市之后才发现真实好遥远,所以我想时常梦回俄热也有身处大都市焦躁不安的心情作祟。还有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
听说俄热变化很大,一晃都二十二年了,不知道故人是否健在,水秀山青的美景是否依旧。我想抽空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我心中的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