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故乡有片湿草地杂文随笔(定稿)
辽阔富饶的松嫩平原,沿着肇东、兰西、呼兰的地域边界,由西南向东北有一道近三百多公里长的高坡,将平原的海拔平均提升了近二十米。爬上高坡向北望去,收入眼底的是坦荡无垠的田野。
高坡就象一条蜿蜒曲折的海岸线,自然形成许多“半岛”,将坡下的平原圈成许多“海湾”。当地人将这些“半岛”与“海湾”称之为山头与山弯。
故乡就坐落在这样的山弯里,背依山坡,东西山头对峙,村前几十公里,地势低平,视野开阔。
故乡地处北温带第二积温带,常年四季分明,降水充沛。春夏之季,高坡上的雨水顺流而下,弥漫在附近方圆几公里的平原上;千百年来,大自然的造化,使这块平原形成了蓄水丰盈、土质肥沃、植被茂盛的湿草地。
湿草地上沟泡星罗棋布,沼泽和水泊随处可见,那座水面三百多公顷的瓮泉水库,就是调节湿地水脉的心脏。
翻过故乡的东山头,就会看到一个瓮形的山弯。不知什么年月,人们在山弯的瓮口处修了一道拦水坝,使整个山弯变成了一座堰塞湖。传说湖底有一眼清泉,人们根据其所处的地形特点称它为瓮泉,称堰塞湖为瓮泉水库。因为泉水常年上涌,所以即使大旱之年,水库也不会枯竭。
水库和所有的沟泡,常年蓄水,水下生长着水藻、棱角和多种浮游生物。良好的生态环境促进了鱼虾等自然繁衍。当地出产黄鲇鱼、狗鱼、黑鱼、鲤鱼、胖头、泥鳅和草虾,特别是瓮泉水库特产的白鳞鲫鱼在当地颇具盛名。
湿地的植被可谓百草荟萃。这里盛产用途广泛的芦苇和蒲草;用来苫房的小叶章、三棱草、披子草、狼尾巴和油棕草;打绳和保暖用的被称之为东北三宝之一的靰鞡草(人参、貂皮、靰鞡草)。
广阔的水域,茂密的野草,丰富的水生物,为野生动物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也吸引了各种候鸟到这里繁衍生息。大雁、天鹅、灰鹤等珍希水鸟常在这里驻足逗留,水老鸹、水鸡、水奓、打鱼郎是这里的常客,鹌鹑、黑老鸹、花喜鹊、布谷鸟、鸟鹰、老鹞鹰、猫头鹰、野鸭和野山鸡则以主人身份自居,常年在此栖息,不离不弃。湿地上常见的动物主要有:野兔、山狸、黄鼠、紫貂、獾子、貉子和狍子,在那些地势较高的深草丛中,也经常有狐狸和野狼出没。
湿地使故乡更加富饶和美丽,故乡人悠然自得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春天,蒲公英艳黄色的小花多如繁星,杂乱地点缀在绿草如茵的湿地上。小巧玲珑、色彩斑斓的各种小鸟,争先恐后、呼朋引伴地飞到这里。鸟儿们放开嘹亮的歌喉,对唱情歌,寻觅伴侣,演绎爱情,衔草筑巢,产卵育婴。这时节,故乡的妇女和孩子们就会挎上小筐来捡野鸭蛋和山鸡蛋了,淹制的飞禽蛋,常常是村民们招待亲朋好友时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
夏日,齐腰深的草浪在轻风中涌动,盛开的野百合与黄花兰象草浪上溅起的浪花,斑斑点点;游荡在草地上的牛群和羊群,随着草浪的起伏而忽隐忽现;水库、沟泡里的蒲草孕育出鲜嫩的蒲棒,细长的黄褐色的蒲棒了是孩子们非常喜欢的美食。这时节也是打鱼捞虾的最好季节,在瓮泉水库,使用柳条制成的鱼笤,可以捉到二斤以上的大嘴鲇鱼和黑鲤;在一般的水泡里,用悬网一网就能捞上几种鱼来;而用抬网平时就只能捞到胖头了;捕捉泥鳅最好的鱼具是用细柳条编织成的须篓,傍晚将须篓安置在流动的水沟里,夜间就会有许多泥鳅钻进去;最难捕捞的顶属黑鱼和狗鱼了,这两种鱼个大劲大,一般鱼具拿不住,但它们喜欢吞食小鱼,非常贪婪,所以垂钓最为奏效。
在儿时的记忆里,故乡的草地上到处都有水,有水就有鱼,就连村前土路两旁的水沟里,也经常会看见有小鱼在游动,所以夏天捞鱼,就象到地里摘豆角那样方便。常常有这样的情景:上午八点多钟,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三四个妇女相互打一声招呼,就一起带上抬网和柳条筐去捞鱼了,十点左右,几个人就会抬回满满一筐胖头鱼来,然后每人分一盆。中午开饭时,每家的餐桌就会出现一盘可口的土豆炖胖头或酱炖胖头鱼。
秋天,芦花飘絮,百草干黄,正是打草的季节。人们根据需要,三五成群地来到草场,用芟刀将秋草放成趟子,待晒干后捆起来,准备用来烧饭、取暖和喂养牲畜。人们象割谷子一样用镰刀细心地割下芦苇,然后象捆高粱一样捆成标致整齐的小捆,准备用来苫盖新房,编织苇莲或席子;生产队将成捆的芦苇一车车送到城里做造纸原料,换回钞票来改善社员们的生活。靰鞡草在故乡人眼里是一种宝物,立秋以后人们就开始抢割、凉晒、打捆和贮藏。冬天将一小捆靰鞡草放在结实冰面上,用专用的木棰将其棰打成细细的软软的纤维,絮在靰鞡或大号的胶鞋里,穿在脚上特别舒服,即使是最寒冷的三九天在野外劳动也不会冻脚。靰鞡草具有保暖、吸汗、和除脚气等多种功能,就护足御寒意义上说,是棉、毡等物不可替代的。
冬季,雪花纷飞,草地上成为一片白色的世界。这个季节经常有无数只鸴鸟形成鸟云团,在雪地上旋风似地飞转;大群的沙半鸡排成一字长阵在上空一掠而过。雪地上各种野生动物的足迹纵横交错,一些动物在雪下的草丛中打穴做窝,抵御寒冬。野兔多得有时会窜到村中掉进农家的菜窖里而身遭不幸,山鸡有时顾头不顾尾地扎在农家草垛上而“束翅”就擒。在这个季节人们会用铁丝套和铁夹子捕捉野兔、山鸡和其它动物。
“棒打兔子瓢舀鱼,山鸡落到饭锅里”,形象地描述了当时故乡富饶的物产与乡亲们惬意的生活。
时光荏苒,日月穿梭,一晃离开故乡已经四十年了,我再没有到过湿草地,走出镇子和村屯,进入眼帘的就是田野。也曾见过几块草甸子,干裂的碱性土壤,长着永远长不高的希疏的碱草,每天不知有多少头牛羊在耐心地啃噬。
白芷香兰何处觅,荒郊草野已耕田。在百无聊赖的情绪袭上心头的时候,我就会去翻阅珍藏在记忆深处的那几帧美丽的画面:
——晨雾如轻纱,山坡上一排排的茅草房,炊烟袅袅。
——秋天的芦苇荡,雁阵排空。
——瓮形的山弯,揽一泓碧水,波光粼粼。
——落日余晖,逆光剪影:打鱼人头戴斗笠,双手前伸,一张悬网在圆圆地张开。
——一丛蒲草旁,孤鹜振翅离开水面,斜势冲向蓝天,水面上留下了一圈圈的涟漪……
故乡的那片湿草地啊,你是否风光依旧!
第二篇:故乡之音杂文随笔
许多离乡太久,抑或到了心生乡恋的年纪,先前司空见惯,充耳不闻故乡之音,如今拾起,却分外美妙直通心底,揽动了思乡的情傃,牵引着回乡的脚步。
故乡在上党盆地北部一角,村里的孩子们甚多,每逢节假日或晚饭前后,从四面聚拢的追逐嬉闹声,足可以掀翻全村那“叽叽喳喳”、“哼哼哈哈”的喧嚣,充满青春活力和生命张力,欢腾跳跃,似鼓点紧敲。“噔噔噔”地奔跑,落地有声,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从村南头到村北头,如浪潮随风绵延,此起彼伏,恣意荡漾,夹带着童年快乐的音符。
一到吃饭的时候,做好饭的妈妈们,开始扯开喉咙,圧着孩子吵闹的声浪,拉长声线喊道:“大狗、二狗、小燕回家吃饭喽!”急切中透着温情。至今还记得东头张二婶喊孩子的尖音大嗓子,一遍不应,二遍便骂:“再不回来,我拧死你!”叉腰,挺胸,狮吼一般的造型,如在眼前。众声中,我会分辨岀妈妈的声音,亲切、温暖,将玩兴正浓的我拽到喷香的饭桌前。
有孩子的村庄,就有希望;有动物的村庄,倍显真实。庄户人家的院内,皆会养些禽畜,真像迷人的动物园,随时可闻到鸡犬吠的聒噪。春天的鸡雏如毛线团,“叽叽叽”来回滚动。数月,“喔喔喔”打鸣的公鸡,和“咯咯咯”生蛋的母鸡,便可满院奔跑;家燕子“吱吱吱”在它的窝前飞来飞去;房上的鸽子咕咕地叫着;家院树上喜鹊“喳喳喳”给家人报喜,热闹着农家大人小孩,分外欢喜。
家里曾养过驴,每次听它“唰啦唰啦”吃草秸,和“咯嘣咯嘣”吃豆粒,我觉得挺可爱。吃饱了便可以套上驴车,哼着歌儿去干农活;忽而扬起鞭子,清脆响亮的“啪”一声,驴儿便有趣地“嘎嗒嘎嗒”在乡间小路上奔跑。想起那画面具有诗意。养蜜蜂的院子里嗡嗡地围着花树;牛儿哞哞地耕耘着田地;猪儿哼哼地养蓄着肥膘;狗儿“汪汪汪”地叫着踏实;猫儿“咪咪咪”看护着粮仓……动物虽叫声不断,但不招农家人所烦,因为它们也是农家一员,助农家人日子过得红火。
自然之声,如诗如画。风起时,树叶“哗啦啦”翻转抖动,如在歌唱起舞;下雨了,雨滴的“吧吧吧”声拍打着田苗,“叮咚咚”落入沼泽如在听到敲击的音符;飘雪了,寻食的麻雀“喳喳喳”轻飞院中,踏雪的人们“咯吱吱,咯吱吱”在路上漫行;夏日里农家人跳进池里洗个澡,大人小孩打水架,草间蟋蟀“唧唧吱吱”伴奏静夜。若展遐想,觉得红日初升的欢腾。融会四季万物的生命律动,便是一曲静谧悠远的田园交响曲。
“卖小鸡喽”。一声来自春天的吆喝,揭开了一年来村的商贩。“梆梆梆”的声响穿街过巷,这是卖香油来了,循着清香,尾随着起哄的孩童和几位农村妇女正走着“砰”的巨响声,他们跑过去,这是烤爆米花,孩童们拾着吃。曾记得还有磨剪刀的,铸锅的,收鸡蛋的,买冰棍的,烤羊肉串的……各样生意人,一伙伙,一群群,活跃在村里,延续不断。特别是农妇给孩子买羊肉串时,我恍然如回童年。
春天若有若无的小雨总是不期而至,岀现在凌晨或傍晚,雨虽然不大,但还是给人们带来了惊喜。神奇的春雨带给天地万物蓬勃的生机,无声地改变了大地的颜色,描绘岀一幅绿意盎然的画卷,让人们感受到浓浓的春意扑面而来。
记忆中故乡的暮天草色总是青青的,初春的第一场雨,总是在春雪之后悄无声息地来到农田、河里、溪流、树林、花草,农家人都在欣喜地享受春雨的滋润。
走在田间小路上,轻盈的雨丝打在脸上,痒酥酥的滑到嘴里甜丝丝的,此时你就会品尝到这份从天而降的清爽与美丽。童年时在故乡院中赏雨的情景,雨点淅淅沥沥地掉下来,洒在头上飘在脸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忘情地站在雨里。虽然衣服被淋湿,可心里恬淡温馨,呈现一片春的羞涩。
田野里,微风吹来,小草探岀了身子,像玩皮的孩子四处张望,那一垄垄小麦在返青拔节。绿油油的麦苗伸岀温柔而多情的手掌,热烈地迎接飘然而至的春雨,在人们眼里化作丝丝缕缕,萌发了乡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畅想,故乡的春天生机盎然,色彩斑斓,故乡的春雨,缠缠绵绵,晶莹甜润。
再回故乡,春雨的声响已经消失了,干旱的禾苗使农家人焦急,我看着乡亲们挑着水桶“咯吱咯吱”把水浇在麦田里。见此情,我也加入到浇田的行列。随着岁月注定故乡会离我远去,成为永远的眷恋和不老的符号。只有传来故乡之音,记忆更清晰。望乡,忆乡直至泪眼蒙眬。
第三篇:故乡的春杂文随笔
西北的春天总是来得晚,去得快,用俚语讲“春脖子短”。当南方早已繁花似锦,北方已绿草成茵时,春风才第一次拂过这贫瘠之地,唤醒沉睡已久的生灵。当小草露出嫩芽,杏花初开的时节,她又要急急忙忙地离开,只留下满地残花,独自哀伤不已。
故乡就位于西北偏北――春期很短的地方。即使如此,这里的人们也在享受着大自然的一切馈赠。在这片土地上依旧流淌着生活的智慧。
每到三月中下旬,我们总爱去田间地头采摘苜蓿――它也总是最能感知春天的小精灵,大地回暖,它就迫不及待地探探头,好奇地张望这世界,绿油油地点缀大地。我们当然不能错过这时令的美味,迫不及待地采摘回去做凉菜,做苜蓿面;迫不及待地要把整个春天的味道都吞咽进去。那清新的滋味弥漫在舌尖,弥漫进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中,幻化成令人回味的美好回忆。
四月初,看着一棵棵榆树上挂满榆钱,盼着它一点一点长大,盼着跟家人同伴一起采摘共享丰收的喜悦,盼着吃一碗香喷喷的榆钱饭,那种满足,幸福不言而喻,咫尺可得。清明来临,终于一切梦想成真,幸福和满足自然而然,洋溢着春天的味道,人们都沉浸在春天的欢乐里,用他们独特的方式将春天永远留在家人心底。
故乡就位于西北偏北――春期很短的地方。即使如此,我早已成为游子,在远方漂泊四年。每到春天,也会为花开遍地,绿树成茵而赞叹不已,但一到时令,总会想起故乡的苜蓿面和榆钱饭;仿佛只有吃到它们,才会真正觉得春天来了。在外漂泊的几年,回来也能尝到它们,却早已没有了春天的味道。忽然会发现,即使春期那么短,对于远方的游子来说,依然珍贵。
如今,远方的游子早已回来,毕业整整有一年了,度过了凄凉的秋天,漫长的冬天,终于迎来了盼望已久的春天。眼前的春景,春风依旧,可人已不同,春期似乎更短而又显得珍贵。承受着压力,忙于应对未来的工作和事业,偶尔偷闲却发现再也无暇,无心观赏这美景;不过,我依旧还能享受大自然的馈赠,悠闲地采摘苜蓿和榆钱,悠闲地品尝时令的美味。恰恰正是这时刻才觉得春天来了,让自己疲惫的心灵去体会生活和生命的美好。
故乡就位于西北偏北――一个春期很短的地方。即使这样,忙于工作和生活的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馈赠。这些长久积累的经验变为生活的智慧,转变为人们不可或缺的生活习惯和方式。虽然早已没有了小时候的味道,但春天依旧在。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加雪仿佛让大地一夜间回到了冬天,一阵阵寒风把新绿的榆钱打得枯黄,在枝桠上瑟瑟发抖;一夜之间,满地铺满了杏花花瓣,谁能想像它们才在枝头欢快了几天。望着满地的杏花,枯黄的榆钱,像极了我夏,冬季放假回来后,榆钱风干后的景象。这一刻,我知道故乡的春天快要过去了。
是的,故乡的春天快要过去了。西北的春天多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儿,乍暖还寒本身就是他身上独特的个性。雨雪过后,大地又开始回暖,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苜蓿草已碰到脚踝,新韭已郁郁葱葱,站在榆树下,望着枝上依旧枯黄的榆钱,我相信明年春天依旧还会再来,它的生命就如同被砍掉的榆树枝,来年一定会更加繁茂。
故乡就位于西北偏北――一个春期很短的地方。即使这样,大自然依然会给这里的人们馈赠。春天还会再来,它早已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里。
时光荏苒,物是人非,愿你我都能拥有春天,带着春天的味道,继续前行。
第四篇:故乡的夏日杂文随笔
春花凋谢,都说乘凉的季节来了。
六、七月的天明得已经够早了,可大伙早已个个抹黑出门了,趁着早间这股凉气,他们在田地间忙开了。过了约两三个时辰,太阳吊在空中,大伙赶忙三五成群地回家过早。
太阳很快弹到了半空,此刻,天地一片白光,只耀得人眯起了眼。天空上,松散的白云零星点缀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蒸发不见。鹅白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砸向大地,地面上升腾起层层热浪,直冲人的脸,偶尔有人出门倒个垃圾,晒个衣服,耐不了热,便赶紧小跑回屋子里吹起了风扇。
白莲河的水还是很充盈,又深又亮,在静静地蠕动着,一些鸭子安闲地飘在水面,好像不受酷热的影响,时不时“嘎嘎”叫两嗓子,或把头探进水里,这时,水波晕开,银光闪闪。
栗树林里,蝉鸣声此起彼伏,噪杂刺耳,三五只鸟儿也觅阴凉纷纷钻入树丛中,不发一声。
屋外,桂树下,小黄狗赖在刨好的土坑里,闭着眼,张着嘴,舌头咧在外面,肚子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午间的田畈里,看不到一个人影,树和草的叶子在阳光炙烤下失去了光泽,齐刷刷地耷拉着,瞧,那一片片花生地犹如一块块方整的绿毯贴在地上,叶片都卷曲、甚至枯黄了。
山林的风也很少光顾了,偶尔吹来几阵,立马遭到人们嫌弃,风从身边过,人仿佛被架在烧烤架上翻滚了一圈。
太阳公公精神了一天,终于也拖拖拉拉地坠下山峦,天开始暗淡了一些,辽阔的天际聚集着偌大且不规则的火烧云。余热久久不能散去,鸡犬、鸭鹅似乎稍有活力,在各自的领地里游荡,“叽叽”“嘎嘎”……
饭罢,家人都挤在电扇前,各有各的坐态,小娃打着赤脚,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大人们侃天打发时间。窗外,繁星漫天,不时有萤虫掠过,山中的鸟兽也开始活动了,丛间的昆虫王国也开始举办起了晚会,说它们热闹吧,可这夜还是静得深沉。
夏日的故乡,每天都是一场和酷热较量的战斗,可人也好,物也好,仍天天吃败仗,一天下来,个个都打不起精神来。这样的夏日,哪有“大树底下好乘凉”之说呀?
第五篇:故乡皆是安宁杂文随笔
我们总说,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夜深人静时,偶尔回忆起童年趣事,会莫名思念故乡,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故乡,那骨子里躁动不安的灵魂就能得到安放。
前段时间,小区业主们因开发商无视,政府不认账,为了合同约定的学区,在烈日下维权时,莫名心酸。当维权业主里近二十人被数百警察包圆带走时,窥屏很无力。如果不是身在外地,我想我肯定也会去维权。
凌晨三点,城市的灯光如同萤火虫般,忽闪忽闪地逐渐昏暗,一轮孤月淡淡的挂在空中,狭小的街道渐渐隐入黑暗,仿若一只困兽。而在此时,被抓的邻居里,5人被行政拘留,剩下的人在凌晨三点被送回小区。这一场杀鸡儆猴,如同凉水,熄灭了业主群里一圈圈火苗。脑袋里闪现过无数的想法,虽不是非他不可,甚至是可有可无,但却还是想逃离。
或许我们会说,看看我们小时候,没上名校不也一样,主要靠孩子努力。但我们也不能否认,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不然孟母何故三迁,为何寒门再难出贵子。
如这事般,生活中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无可奈何,也会在脑海中闪现逃离的种种退路,但大多只是想想。在思想的一番意淫后,再一次投入生活的战场。
偶尔加班忙碌或工作不顺时,也会特别想逃离,想回家,想去可可西里看一看海,想去西藏朝一朝圣……期盼着回家或一场身心都在路上的旅程能让自己得到放松,得到安宁。
但事实往往是,在一场旅行后,回归后的我们依然会想逃离。在一次次说着心为形役时,才意识到,心若安宁,何处不是故乡。
无论我们来自哪里,满身疲惫或穷困潦倒,或一身荣华,在回到故乡时,心总会莫名宁静。许是熟悉,许是心无芥蒂,我们的身心总能汲足满满的能量,满血复活。
小时候,我们上山捕鸟,下水摸鱼,似乎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我们可以看蚂蚁搬家看一个下午;我们可以在池塘里泡一整天;我们也可以无所事事的玩一天……只因那时的我们,单纯得没有一点包袱,心澄澈得不带一丝杂质。
生活总会磨平棱角,岁月也会在容颜上刻下足迹,心也会被生活打磨,只愿你我能内心安宁,能在这繁华俗世里窥得一丝安宁。愿你我归来时,皆是少年,心如赤子,身披铠甲。归去来兮,给心安放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