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胡先生杂文随笔
胡先生写和我一样的东西。他写的比我好太多。我自以为独特的他在几十年前就轻轻松松写出来了(一九一四年一声婴儿的啼哭和一九九七年的第一汪尿),而且太出色。我说,其实我也不介意,只是在眼睛不住的飞速移动和手指翻飞中心里难免遗留下一抹阴郁的情绪,而又止不住的想,不过那个老头也没读过你的文章。他也没读过我的。这很好。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隐喻的真实世界。各种线索穿插交融—他不是大师,不高高在上,而这更让人恼火—像是大宅里的一间夹层密室,紧贴着人来人往的走廊悄悄滑行移动,而却令人丝毫不能察觉。这种恰到好处的隔膜最容易让人抓狂而又无解。我想象他戴着金丝框眼镜,细密的皱纹里面的深邃的眼睛,垂平的嘴唇,褶皱而笔挺的灰色西装……不,这正是我低俗的地方。我从未见过他,哪怕什么日报上的一行字一张图片。他理应是无形而不可描述的,像他笔下那些隐喻的怪物小天使一样。
他的阅读是快感和怒火的此起彼伏。我狠狠的恼怒自己:你不该写东西的,写什么,写的都是什么。如果作为一个纯粹的读者,我就可以仅是赞叹不已,仅是一种钦佩和艳慕的眼神;而如今我的心中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愤怒,仿佛是自己有效而脆弱的领域被侵犯了。我总自以为有什么我的发明,可是其实都是共享的小儿科,像是小学一年级初学数学时的公式。脆弱的事物只能够被恰好未被入侵的运气所保护,而自己永远未能伸出带刺的藤蔓。柔软细腻反倒是理应最为坚固的。而我不是。
胡先生什么都不说,虽然我不愿意意淫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嘴,但一根简单的无痕的线条却总是在我头皮上贴着冒出来,让他有限的延伸舒展渐渐停止,然后在那里静静伫立。凭借一根线条,他就刺破了所有世界,所有人。我想他恐怕不是这里的,也不曾属于这里。想着想着,我就在一种小人低薄的自我安慰中释然了。
第二篇:先生杂文随笔
我们面对着面
嘴里谈着与自我无关的无聊话题
都如面部抽搐般附和微笑
金灿灿的项链的伪劣的银色男式手表交相辉映
我们手握着手
装作真实的一对般十指相扣坐在电影院的情侣座上
手心是各种廉价或昂贵的护肤霜或粉底黏成一团像一块烂泥
然后随着电影高潮演技爆发
配合扭曲出恐惧的脸色以及故作温柔的安抚
连怀抱的布满虚假补丁
我们肩并着肩
在冷漠的夏夜出走
然后绅士的一抱而起淑女的一声娇呼
在空旷的大街上演一出精心打造的大剧
主角们却都不约而同地叹息无人赏爱没法赢得耀眼的光环
我们挥手而别
嘴中各发出下次再约的口头邀请
手机不断闪烁出一串串数字却同样打进了黑名单
面容上都是空白的惋惜像面具动人
先是手中紧紧攥着仅剩的零钱来假作一出英雄救美的表演
又有虚伪的拒绝顺着贵重的口红吐出
我们后脚跟对着后脚跟
向着两条平行线进发
先生
原来生活是如此虚假
我们站在一起却从未了解过对方
只是逢场作戏毫无真心
第三篇:朱先生杂文随笔
白鹿原中朱先生的角色设定让我久久难忘。他超脱于在这个乱世中,对各种势力、诱惑都充满了警惕,从不贸然介入,他独守属于他理念的天地。他念兹在兹的,是修一部与时局无关、无人问津的县志。在这个乱世,很少有人在乎他的学术,他视如珍宝的东西被视为落后的封建余孽,但这不妨碍他活出一种儒者君子的风范。
小说也花了大量的笔墨描写了黑娃这个角色(有人说他才是真正的主人公),黑娃从小叛逆,当帮工、沉迷女色、斗地主、做山贼,后又被招安当了保安团炮营营长,曾被各种势力和诱惑牵引,最后突然发现自己一生过得很糊涂,就重新回到了朱先生的私塾学习,于是,就出现了这段很让人动容的对话,“鹿兆谦求见先生。”
“你是何人?求我有啥事体?”
“鄙人鹿兆谦,先前为匪,现在是保安团炮营营长。想拜先生为师念书。”
“我都不念书了,你还想念书?”
“兆谦闯荡半生,混帐半生,糊涂半生,现在想念书求知活得明白,做个好人。”
朱先生一生都在奉行“学为好人”,但这个做个好人,并不是做一个像雷锋叔叔那样为人民服务的那种好人,而是那种“达则经世济民,穷则独善其身”的儒家理想,再不济也要做一个清楚、明白、磊落、不折腾别人的人。
对我来说,朱先生是很特别的意象,特别是古书读得多了,他的形象就越发觉得清晰,真觉得君子确实如此,确实可以学而至。这些读古书出身者,无论是孔乙己还是朱先生,似乎都有一种坚持,只是境界有差别,有人落魄如孔乙己者只知之乎者也,也有人活的如朱先生般气贯如虹。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明,人得一以寧”。而在朱先生身上,我真的看到了这个“一”,这种“清明”,与“宁静”。这种清明、宁静,与世道时局无关,完全出自他的内心。
第四篇:易先生杂文随笔
01.
易先生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他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接触,但是他的工作又必须迫使他改变。记得有一次公司的年会上,领导让他上台说几句,易先生上台后支支吾吾把脸憋的通红,后来还是同事看不下去了上去帮忙解的围。还一度成为同事们饭后闲谈的话题,易先生听到后也只是笑笑。
后来易先生变了,他变得侃侃而谈,人们都说他风趣幽默。公司好多女生私下都称他为男神,人帅多金还幽默,谁不喜欢啊。只是他们不知道易先生天天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时候有多好笑。
02.易先生最近养了一只猫,是一只血统纯正的蓝色英短,小家伙刚到新的环境有点怕生。易先生叫他馒头,馒头很乖从来不上蹿下跳。特别黏易先生,每天都要跟易先生睡,窝在怀里一会儿就舒服的打起了鼾。早上起床易先生都会看到馒头毛茸茸的头从被窝里钻出来,别提多可爱了。
今天易先生带着馒头去了宠物医院,给馒头扎疫苗顺便给它买猫罐头。馒头特别能吃,要不是它的样子,别人还以为它是只橘猫呢。每当说到馒头,易先生的眼睛都是亮亮的。就好像这道数学题全班只有你一人答对时的骄傲。
03.最近他们发现易先生恋爱了,哥们小刘问易先生对方姑娘怎么样。易先生没说什么但是眼睛却笑的弯弯的,他们知道易先生一定爱惨了这个姑娘,上次看到这样表情的时候还是说馒头呢。朋友们都让易先生把人带出来,让他们看看。
周六易先生带着女朋友跟朋友聚餐,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姑娘也没有太拘束。很快就跟易先生的朋友们打成一片,聚餐过后没多久,小刘再次遇到易先生,跟他说这姑娘不错,你也不小了定下来吧。易先生没说话。再后来他们收到了易先生的喜帖,新娘还真是那姑娘。婚礼上易先生说他现在很幸福,因为生活中有她和猫。
04.说到失恋,其实易先生也有一次失败的恋情。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在一起四年了。那个时候易先生事业刚起步,两个人日子挺辛苦的。起初姑娘特支持,易先生每天很晚才下班,姑娘也没有抱怨只是告诉易先生不要太辛苦了。可是后来姑娘嫌易先生没时间陪她又觉得不能给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顾易先生的挽留跟他分手了。没多长时间就跟一个富二代结婚了。
那段时间易先生过的浑浑噩噩的,天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有人问他后悔吗,易先生笑了笑摇摇头。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爱情的诺言终究还是会输给现实的残酷。
05.好在易先生现在是幸福的,有了爱的她,有了可爱的猫。听说下个月易先生就要当爸爸了,真好。
第五篇:胡先生说要和她一起离婚杂文随笔
1
林兰偷偷加了李眉的微信。
李眉是做微商的,卖面膜。林兰一上来就买了五盒,小千块。其实她知道那个牌子的面膜口碑一般,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有下血本,才能和李眉拉近关系。
李眉果然把她当贵宾。
几句一聊,两人就成了朋友。聊得多了,很自然就聊到了胡志远。
李眉吐槽说,我老公那人无趣得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这么多年也都习惯了,将就着过呗。
林兰心里是有些窃喜的。
因为在她面前的那个胡志远,明明就是很有趣也很好玩呀。他俩呆一块,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那种感觉是只觉光阴短,恨不能太阳不落山。
在林兰眼里,42岁的胡志远就是个孩子。
两人在微信上玩石头剪刀布,一玩能玩上半小时。发红包,胡志远让林兰猜金额,猜来猜去,像是刚恋爱的小青年。一起跑去买张彩票,再傻乎乎地做美梦,幻想中大奖后挥金如土。
完全不像李眉说的那个胡志远。但这也没什么奇怪。可能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懒得和老婆说话,却和情人有说不完的话。
李眉是胡志远的老婆,林兰是胡志远的情人。
林兰也有家室。
她和胡志远在一起,一开始是为了报复老公阿东。
阿东被朋友骗去传销组织,家里欠下一笔巨款。那时在小县城,她和阿东是食品厂的小工人,工资低得可怜。想要还清债务,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林兰一着急,跟着朋友来了宁波,儿子和家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了阿东。安顿下来后,林兰早上帮人卖早点,白天再去商场卖衣服,每天累得躺下来就能睡着。
林兰就是在商场里认识胡志远的。
胡志远那天走进来时,其他两个服务员都视若无睹地玩手机,只有林兰上前热情的打招呼。服务员当久了,难免会从穿衣打扮去判断一个人的购买力。穿得灰头灰脸的胡志远,很显然被当成了穷人。
林兰根据胡志远的体型,非常贴心地给了他一些搭配建议。她没有说任何恭维的话,也没有极力推荐他去买,温柔得像个妻子。这让胡志远不由得多看了林兰几眼。
其实林兰是个美女。小小的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凹凸有致的身材裹在工作服里,胡志远的心,就那么动了一下。
于是那天之后,胡志远成了店里的常客。每次来都要买上一两件,并且还以咨询搭配为由,加了林兰的微信。同事揶揄林兰:“这个男人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林兰一下子就脸红了。
这一年,林兰30岁。她的心里,装着阿东和女儿。只想尽快赚够钱,和家人团聚。其他的心思,还真半点都没有。
但阿东打碎了林兰的梦。
年底回去的时候,隔壁邻居无意中说漏了嘴,阿东和小区里的一寡妇走得特别近。找阿东对质,他咬死不承认,说邻居诬陷他。
这让林兰心寒。
阿东不像会出轨的人,但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迹象,邻居也不会乱说。要离婚吗?林兰并没有想好。小城很小,她不想将自己还有这个家推向风口浪尖。
刚过年初五,林兰就回了宁波。逃避,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阿东想一起来宁波,但上学的女儿,还有生病的婆婆,并不允许他俩一起出来。他跟她保证,从此远离那个寡妇。但这又能怎样?她对他失去信任。
林兰没想到的是,上班第一天,胡志远就出现了。其他同事还没回来,就林兰一个人在。
气氛有点尴尬,胡志远说:“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回来了没?给你发微信,你也不回。”
林兰听着,心里起了风浪。都是成年人,林兰当然看得出胡志远对她有意思。
春节刚过,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胡志远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兰聊天,等到林兰下班了,他说,我想送你回家,行吗?
都市里成年人的爱情,大都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林兰跟在这个男人身后,上了他的车。
夜色温柔,胡志远表白了。他说:“林兰,我很喜欢你。从我在店里看到你的一眼,就喜欢你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克制,但越是克制,越是想见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林兰心里的防线,在这番话里,瞬间坍塌。
胡志远对林兰很好。
他并不是有钱人。开一家五金店,但基本都是妻子李眉管账,身上的活动资金少得可怜。所以那段时间,为了能见林兰,胡志远是找兄弟借的钱来店里买的衣服。
林兰说胡志远傻,胡志远笑得眼角都有了褶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40多岁的人了,像是突然遇到了爱情。”
其实胡志远没告诉林兰的是,他对她一见钟情,除了林兰长得好看,还因为她细心帮他搭配衣服的样子,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
李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温柔对他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眉的眼里,只剩下钱。除了五金店的生意,她还拼命做微商。这个家,渐渐就没了温度。
而林兰,让胡志远找到久违的爱情。
他偷偷存私房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和鞋子,带她去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餐厅吃饭,陪她去医院看病,把她宠得像个小公主。
林兰和阿东是姐弟恋,在那个家里,凡事都是她冲在前面。这些年,阿东爱她不假,但这份爱,和胡志远的宠爱是不一样的。
她能看到胡志远的幼稚,胡志远能看到她的可爱。那是他们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的最天真的一面。这当然是爱情。
林兰的心,猝不及防地跌了进去。相处得越久,她越是依赖胡志远。
情到深处的时候,胡志远时常说,林兰,我们一起离婚吧,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
那样的时刻,林兰真的有想过,如果离婚,和胡志远在一起会怎样?却也知道,真要离婚,牵扯进来的东西太多。于是每次说离婚,都像是过过嘴瘾,不应该当真的。
只是时间久了,林兰到底还是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
在出轨这件事上,女人一旦动了心,就会变得不可收拾。她对胡志远的要求越来越多,她开始嫉妒李眉,她三天两头和阿东提离婚。
哪里都不对劲了。
而且要命的是,她这头热了,胡志远那头却好像淡了下来。胡志远说离婚的次数越来越少,她逼他,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他总是说,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去提。
林兰从春天等到冬天,也没等来个结果。而他们偷偷摸摸的在一起,竟然也有两年了。
林兰有点焦虑,她去加了李眉的微信。既然胡志远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让她来帮他好了。
和李眉聊得越多,林兰就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忍不住告诉李眉,你老公出轨了,你赶紧放手吧。
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那天,林兰上班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轻微骨折。但那天是李眉的生日,胡志远说没法抽身出来。
人在生病的时候,就特别脆弱。她看到李眉发的朋友圈,一家三口幸福的搂在一起,心里嫉妒得发疯,阿东在电话里关心她的话,一点都没听进去。
一时情绪失控,林兰告诉了李眉真相。
李眉当然不相信,直到林兰截图和胡志远的聊天内容,直到胡志远点头承认。李眉打电话过来破口大骂,林兰心里却是高兴的。
李眉越生气,他们离婚的概率就越大。她甚至想好了,怎样去跟阿东真正的提离婚。
但林兰没想到的是,胡志远打了个电话后就消失了。
他在电话里有些生气,我不是跟你说了慢慢来嘛,现在这样,我只会被净身出户,你要跟着我喝西北风吗?
林兰想说,喝西北风我也愿意啊,只要和你在一起。但她还没来及说,胡志远就挂了电话。
然后电话关机,微信拉黑,整个人凭空消失了。倒是时不时收到李眉谩骂她的微信,她拉黑,李眉就用不同的电话打过来。
林兰又气又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找朋友给胡志远的电话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收到回复。
她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胡志远家里的具体地址。她彻底联系不上他了。
林兰在一周时间里,瘦了十斤。
阿东带着儿子来看她,见到她,吓傻了:“你怎么突然瘦成这样?走,我带你去医院。”
林兰一下子就哭了。她嚷着说:“我要跟你离婚,我不爱你了。”
阿东一把抱住她:“傻老婆,我永远都不会跟你离婚的。跟我回去吧,在家日子苦点就苦点,但我们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然后又撒娇说:“别人都有老婆陪,就我没有。”
林兰在阿东的这番话里,偏离得有点远的心往回歪了歪。
胡志远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离婚娶她,实际上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那个家。只有她,是真的想好了要和阿东离婚,要不管不顾地和胡志远在一起。
在他们那个小县城,离婚的女人并不多。陷入爱情的林兰,愿意为胡志远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可又能怎样呢?胡志远做不到像她那样孤注一掷。他的理由很多,尚未成年的女儿,年迈的父母,都经不起伤害。这些理由,让林兰都没法指责他。
大半个月后,林兰的微信上收到陌生好友请求。她知道是胡志远,肯定是胡志远。他们还欠这段婚外情一个交代,但也许最好的交代是,永不相见。
胡志远的失踪,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永远不会离婚。
出轨这条路上,先动情的是男人,但往往最后奋不顾身的却是女人。女人奋不顾身了,男人反而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