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过年的气息散文
进入腊月,人们都开始为过年忙碌了,腊月的第一个节日是腊八。腊八节的早上,奶奶就会熬上一锅粥,粥里加入黑豆,黄豆,豇豆等五谷蔬菜,做成色彩斑斓的腊八粥,看一眼,馋虫都好像要从喉咙里爬出来一般。晌午,会做上一顿玉米面搅团,一锅菜汤,灿黄灿黄的搅团蘸着用蒜泥辣椒油做成的汁子,既有玉米的清香,又有油泼辣子蒜泥的香辣,再喝一碗豆芽白菜红白萝卜做成的菜汤,吃得肚子溜圆溜圆才出门找伙伴玩耍。
过腊八节,其实是在我国大多数地区都有的习俗。腊八粥是用八种当年收获的新鲜粮食和瓜果煮成,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
到了腊月十几,一般都是腊月十六左右,也叫“打牙祭”,这时候,每家每户开始杀过年猪,而猪们的各种嚎叫声就会钻进你的耳蜗,听起来心里悲戚戚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村子里杀过多少猪,听到过多少种猪撕心裂肺的哀叫声,可年年如是,猪总是会和年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农村人很实在,即使第二天杀猪,先天晚上也得给猪吃顿饱饭,每当这个时刻,我就会看着猪问自己,猪是不是知道这顿饭是它一生中最后的晚餐,是不是知道明天自己的归宿。猪好像从不理会这些,自顾自地狼吞虎咽,吃得吧唧吧唧作响,临了还把食槽舔个干干净净。
一大早,家里大人就开始忙乎了。屠夫是一个年龄五十左右的汉子,黝黑的脸膛,头上像久旱欠收的谷子,稀稀疏疏几根,一只眼眶嵌着一颗玻璃球,灰蒙蒙的,另一只眼珠子看人像是斜着,无论你站在哪里,好像都在盯着你。说话的时候,露出左面一颗金牙,一闪一闪地发光。据说他的眼球是抗美援朝的时候在战场上被炸掉了。屠夫长我一辈,我得叫他杰叔,他的杀猪手艺在村子里算是排第一把交椅。吃过奶奶擀的面,坐在屋里吧嗒吧嗒地抽上几锅旱烟,等烧好了开水,村子里过来帮忙的几个小伙子就开始从猪圈里往外拉猪,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畏缩在猪圈的角落,哼哼唧唧挣扎着,躲闪着,不过总是抵不住几个人的手脚,还是被拉了出来。猪开始大声地嚎叫,像是在给谁传达什么信息,可是没有谁理会这些,人们都兴高采烈地欢笑着,吆喝着,把猪四蹄一捆,抬到事先准备好的台案上,杰叔早就准备好了锋利的尖刀,在猪脖子下面只几下就刮干净了毛发,挥手之间,一尺多长的尖刀捅进猪的脖子,血哗哗哗地顺着刀把涌了出来,猪的嚎叫声从大到小渐渐地声音沙哑,直到灵魂出窍一动不动,即刻被丢入盛满开水的木桶里上下翻滚。一会儿工夫,杰叔开膛破肚,一切收拾停当,猪脖子那里的肉被割下来两份,一份是给杰叔顶了工钱的,另一份即刻下锅煮熟了,和上白菜、豆腐、粉条什么的,每人一大碗,直吃得人们嘴角流油,面目发红,插科打诨的胡言乱语一通,才恋恋不舍得离开。
到了临近年关,家家都要熬油。那个时候农村没有榨油机,家家户户都得自己制作麻油,先用石磨把稔子麻子等油料磨成糊状,然后在一口大铁锅里加上水,放入磨好的稔子麻子糊开始熬,随着水温升高,袅袅的白气漫过,水面上就飘起一层层黄瑟瑟的麻油,奶奶用一只铁勺,一勺一勺地把油撇出来,装在罐子里。熬制麻油是个慢工活,一点都急不得,一勺一勺上见功夫,每一勺下去都要撇出水面上的那层黄油,不能参进去一点水分。几个小时下来,我们小孩子都趴在窗口上看着奶奶和妈妈两个人忙乎着。熬制麻油的时候,奶奶总是不叫我们大声说话,也不能有人进入厨房,按农村人迷信的说法生怕油会随着人的说话声和进出跑掉。
年前最让人烦恼的是磨面。连续几个晚上,我和三叔姑姑就会被奶奶叫到磨坊磨面,几个小时里,我们就像一头头小毛驴一样抱着磨杆围着石磨不停地转圈。小麦一点一点地进入磨眼,从两扇石磨中间淌出白白的面粉,头餐二餐面粉最白,收在一起,过年蒸馍擀面吃,后来的越来越黑,放在平时吃。我小时候最不情愿的就是磨面,一个晚上不停地围着石磨转呀转,转得汗流浃背眼冒金星头上冒气。每当磨面的时候,我总要找些理由躲避一会,不是说肚子疼就是要上厕所,直到现在说起,都成为孩子们的笑料。
腊月二十三,是民俗气氛特别浓厚的祭灶日。民间传说,灶王爷是玉帝派到人间的监督善恶之神,每年这天就要上天向玉帝回报。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以酒果、糕饼、纸帛设祭,叫送灶,并备纸马以供灶神升天之用。祭灶那天,每家每户,富人穷人家家一样,吃过晚饭,将灶上锅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在灶前贴上灶王爷的神像,点上香烛,摆上糖果祭灶。烛光摇曳、香烟袅袅的祭灶仪式显得有几分神秘,但在我们小孩子的眼中,灶神的形像和有关的传说毕竟有些距离,而实实在在惦记的是等祭祀仪式完毕后那些糖果早早成为我们的口中美味,大人们那种希冀平安、幸福的美好心愿则与我们无关。
除夕到了,一家人围在火炕上吃团圆饭,炕的中间置一饭桌,大红色的油漆盘子里堆满各种食物,中间必定有暖锅,暖锅是旧时用沙土做成的沙器,银色的,外面泛点黑,中间是空心的,里面烧起木炭,火会从暖锅的中间冒出来,火苗舔着每个人的脸庞,照得红彤彤的。砂锅里炖上各种菜蔬肉片,一家人吃着,说着,笑着,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
除夕之夜,大人小孩都围拢在火炕上,开始守夜,吃菜吃肉喝酒。讲究的是九道小菜,其实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丰富的蔬菜,基本都是土豆丝,萝卜丝,豆芽,茄莲丝,煮熟的带骨猪肉,小麦面,玉米面,豆面和在一起自制的点心是必不可少的,屋内地上生着火盆,米酒是用专门作烧酒的锡壶烧开曳好,我们那里叫“曳酒”,然后端上桌来,先敬爷爷,后敬父辈,最后才让我们小孩子品尝一点。奶奶做的米酒是淡黄色的,清清的,打开酒缸,屋子院子的角落里都会充满米酒淡淡的清香,味道直钻鼻孔,喝到嘴里香甜甘醇。一家人说说笑笑,我们小孩子放着炮仗,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直到吃累了,玩累了才爬到炕上不知不觉得睡去,大人们拉着家常一直到天亮。
睡眼朦胧中,我们会被叫起来放开门炮,随着一声声炮响,屋子的门,院子的门都被打开,直到晚上才会关掉。
这样的除夕过了许多年,伴随着我长大,直到我来到父亲身边。随着家境一天天殷实,生活一天天好转,年年的除夕夜里都是堆满各种水果点心食物,可总是越来越没了胃口,越来越少了欢笑,年年都是围着电视看春晚,看完春晚就睡觉,有时候一家人连个炮仗都懒得有人放。大街上银光闪闪,灯火阑珊,街道里缺少了行人踪迹,寂静得如同北风刮过一般。
年就这样一年一年地过着,日子也在不经意间匆匆滑过,原本十分浓重,充满喜庆、代表着东方浓郁特色的节日,在平淡中迎面走来,又在平淡中悄然归去。我们除了用淡然的心态去接受外,没有了儿时那种热切的期盼,那种欣喜和快乐,那种甘甜浓香的味蕾,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那么寂寥……
第二篇:过年散文
过年,这是一个普通的、又是一年之中最隆重的节日。
别人家是如何渡过这个年关的?李正方不知道。但是,自已每处在年关时的状况,自已当然清楚。是呵,一年到头有多少事?又有多少事需要在年关前处理完毕?中国人的习惯,年,是以农历年算的。所以,有很多事,都要在年前处理完毕。就是你自已想拖过年,别人也会找上你在年前解决,特别是经济账务一类的。这是中国人的习惯,是一项延续了多少年的习惯!电影《白毛女》正是这个传统习惯的反映,债主要账,欠账的要想着如何渡过年关。因为,就是再多的账务,只要过了年关,在年关过后很长一段时间,很少有债主追着要账的。这也是中国人一个比较普遍的习惯吧!这个习惯相当有道理。你想,刚过了年,你债主总要让人家在新的一年里,有个奔头?就好比农民,人家要留些钱作春种用;或者做生意的人,在新的一年里,多多少少要有一定的资本才能开展生意;你债主将这些钱要了去,这不是要人家的命了?因此来说,这年前的解决要账一类事务,也反映了中国人富有的人情味。用一句流行语,这也是人性化的体现。
李正方没有债务上的事务,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烦心的事了。多年前,每逢过年,李正方也要为一些债务烦恼。欠了人家的钱,虽说已到了年关,不能还上,但是你总要对债主有个交代。还不上钱,话总还是要说的,不然,债主心里也会不平衡,因此他绞尽脑汁也要多多少少的还上一些。就这样,每年多少还上一些,几年下来,李正方总算是无债一身轻了。可是,每到过年,诺大一个家庭,这过年是不会省心的。很多事都需要李正方操劳,当然,这不是体力事,他只需要多动动脑筋就行了。
李正方要想的是,在过年时,如何让整个家庭在过年时热热闹闹,又要体体面面的,不致于让亲戚朋友闲话,又要不多破费,毕竟过年只是几天的事,一年三百多天的平常、普通日子还是最主要的。
已经多年的年夜饭不在家里吃了。事情也真是无奈,一大家子在过年时都聚在一起,总共有十七、八个人,现在居住的都是商品房,而商品房的面积一般也就是一百多点平方,这怎么能容下这么多人?因此大家一商量,干脆就放在酒店里算了,虽说这样一来,年味要少了很多,不过反过来也轻松了很多。以往,年夜饭在家里,老伴在吃年夜饭那天,不知有多操劳,现在要轻松多了。到了吃饭的时间,几个小辈驾车过来,将人载到酒店,只要坐在饭桌上,人到齐了,一声令下,服务员马上将菜端上来。酒和饮料是自带的,这也比用酒店的要少化费很多。虽说是过年,但是该省的地方还是要省。
往年在家吃年夜饭,虽说这是个大团圆饭;但是不可能一家子同时端起筷子,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桌的菜要慢慢的一碗碗烧出来的。如果等全部煮好了再用餐,早先煮的菜就冷了。所以过年时,老伴是最忙的。等大家吃完了饭,这一大桌还需要收拾和洗抹,等到全部收拾完毕,中央台的春晚早已一切始了。
现在在酒店吃年夜饭,等大家都吃完了,一大桌菜所存不多,但总有几只大菜完好如初,这在年青人眼里,吃过剩下的就算了,但李正方是不会随便浪费的,他让服务员拿来塑料袋,一盆一盆的倒进袋里带回家,要知道,这几盆剩菜也要化上一百多元。拿回家可以食用几天呢!
但这仅仅是一餐年夜饭;大家都到酒店,从进入酒店到用完餐,再长也不过是三、四个小时,这些都不用李正方操心。
过年的节日,从过年前开始到年后,一般再节简,也要十多天,就是按国家的节假日算也要近十天。你总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里天天上酒店?中国人的习惯,春节期间都要走亲访友,难道你能将每个上门拜年的亲友都带进饭店?不说花销,在礼节上也不对,毕竟,在酒店里少了一份亲情和年味!所以,在年前一个多月,李正方就要开始置办一些年货,和一些传统的春节期间饭桌上大家都喜爱的食品。
首先,他要买一百多斤的白菜,这种白菜细长,是江南地区的特产。白菜买回来,要放在太阳下晒一晒,等新鲜的菜有点蔫了,再用一只缸,将白菜一层层的摆放进缸里,每放一层白菜,要洒上一层盐,然后,人爬进缸里,赤脚踩,要等到菜里的汁水出来了,再放下一层菜,全部白菜踩完了,上面要放上几块大石头压住,然后要经过半个多月,这白菜就成了腌菜了,味道很鲜,江南人一般在冬天,都喜欢食用。取缸里腌好的菜,洗干净,切成段,放在锅里炒,早上吃早饭时,就着泡饭,一餐早饭就吃好了。或者,将腌菜洗净,切成段,放上一些猪肉和冬笋,点上火锅,慢慢的煮,味道鲜美,江南有很人多天天吃都不会厌烦。有时,一段时间不见这道菜还会想念。李正方就经常的想起在改革前,过年时农家杀了猪,用腌菜和刚割下来的猪肉,煮上一大锅。杀猪的人家,会请上队里的亲朋好友,大吃一顿。这肉和腌菜的香,至今不能忘去。
还有就是买上几十斤猪五花肉,放上盐揉搓,然后用一个盛器放上半个多月,等肉腌透了,再取出用清水洗净,用绳将肉一块块系好,放在冬日的阳光下,晒上几天,等到肉里的油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这肉也就晒好了,然后挂在家里通风的地方。等过了年,一般在正月十五之后。取一块,用刀切成一片片,放在盆子里,等煮饭时,放进电饭煲蒸,吃饭时这一盆腌肉香气扑鼻,味道特鲜。它不同于其它地区的腊肉,它有一股香和鲜,它的缺点是放的时间不长,容易坏。到了现代,人们普遍用上了冰箱,于是人们也用来存放腌肉,这样放上一年也不会坏。但在食用时,这肉少了一份香。不过这不能改变人们对这腌肉的喜爱到了春天过后,有时,在高兴时,取出一块腌肉,慢慢的将肉切成丁,再用存放在冰箱里的碗豆和肉丁和在一起在锅里炒,等腌肉炒出油,再放进电饭煲和着糯米煮,在当地,这被称着碗豆糯米饭。因为肉是盐的,所以这饭也是盐的,所以不用其它蔬菜,好吃,又经济实惠。李正方的表弟在广东办厂,广东地区气候不适宜腌肉,有时家乡的亲友去他那里,带上一、二块腌肉,他的表弟不知有多高兴。
这二件大事办好了,还要为春节的菜桌增加一些备货。因为在春节,菜市场的价格高昂,自已能备的就早早的备一点,一是便宜,而来家里随时能取出,也方便,不至于来了客人,要赶菜市场,价格贵不说,还不方便。这些桌上的菜也普通的很,无非就是一些鸡、鱼、鸭以及一些猪内脏。现在国家的三公控制了,不然,每逢春节,李正方都要为家里人拿回家的海鲜洗上几天,那些东西都是公款,不化钱,当然,也为春节饭桌上增添一些色彩。但是,也为李正方带来不少的劳作。现在好了,公费控制了,这些免费的海鲜没了,李正方轻松了不少,同时,他觉得,现在的年味也比以前要浓了很多。人们总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海鲜虽好,但毕竟不是当地特产,李正方还是喜欢当地的风味特产。
李正方有些烦心,过年的年夜饭不在家里过,而一定得去饭店!可是,烦归烦,又能奈何呢?现在的家庭不都是被蜗居在这小小的商品屋里么?当然,也有住别墅的,但那得有钱,而这真正有钱的,毕竟是少数。李正方不是少数,他只是大多数中的普通一员。因此,这“烦”也只是仅仅而已!
第三篇:初春的气息散文
阳历三月,已是春分节气,在北方,偶尔还有“三月桃花雪”的景象。还好昨晚没有下雪,只是淅淅沥沥的一场小雨。天空阴沉沉的,像一块厚重的布,湿润的空气和着凉风一个劲儿地往脖子里钻,我赶紧拉了拉衣领。
早晨,一阵青翠的鸟鸣从遥远的天籁飘过,悦耳,动听。这不知名的鸟儿打破了黎明的宁静。天色微亮,紧接着,叽叽喳喳声渐渐多了起来,此起彼伏,“扑楞扑楞”是震动翅膀的声音,沉寂了一个冬天,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鸟儿是大自然的乐师,只有它们能奏出这美妙的曲子,只有它们能唤醒人的耳朵。
高大挺拔的杨树是鸟儿的栖息地,笔直的树干直插云霄,枝条在高空中自由舒展。黄色的芽苞里裹着小小的芽。只要春风吹来,嫩芽就像离弦之箭,褪去外皮,打个瞌睡,伸个懒腰,一片油亮油亮的叶子就长出来了。
起初叶子暗黄色,如指甲盖大小,刚好邂逅一场春雨,那叶子飞速生长。短短几天时间,你在去看,杨树上满枝都是绿叶,像一把遮荫的大伞。
菜园呢,也是绿意盎然。还没顾得上吃,上海青却已经出薹,一层层的绿叶上面举着似开未开的花蕾;油菜花盛开了,金黄金黄的,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香味。蜜蜂也赶来了,它们不放过这花香浓郁的时刻,“嗡嗡,嗡嗡”地在花蕊间忙碌着。墙根边的荠菜,叶片肥大,翠绿,它们在菜地的边缘甘当配角,默默无闻地享受着春天的荫庇。
几棵大葱,在冬天被掩埋雪中。春天一到,它们又焕发出勃勃生机。厚厚的表皮变得单薄,仿佛吹弹可破。叶子却变得丰满,逐渐成圆管状,萌发的新叶之上有了花蕾,一根根直立着,像倒放的毛笔。冬天的葱味道辛辣,能让你流出两眼泪。现在就不一样,叶子里面充满黏液,轻轻一咬,满口脆、甜,温和又不刺激,这是春天的味道。
女儿最喜欢春天。一到冬天,她的手冻得又红又肿,溃烂流血,那是她最难过的季节。虽然用热水泡、洗,涂上药膏,终究无济于事。春天来了,天气暖和,她的手渐渐好起来,红肿消退,溃烂的伤口慢慢愈合,一双手又变得白皙圆润起来。
女孩子爱美,换上漂亮的春装,走在路上,青春洋溢的人啊,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清明前后,种瓜种豆”,你看,那老大爷挑着水桶正往田里走去,步履匆匆,铿锵有力,怎么也不像七十岁的人。没有春种,何来秋收?一年的期待和寄托全在这个季节里。春天啊,是个播种希望的季节!
忽然想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春光易逝,时不待人。春虽然不曾言语,却为这世界带来百花齐放、莺歌燕舞的瑰丽画卷。让我们徜徉在这春日里,指尖环绕着春的温暖,鼻翼间呼吸着春的馨香,如痴如醉。
——毕竟,活着就是一种享受。
第四篇:过年散文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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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散文一
又一个新年来临,似乎少了些许期盼,多了几分落寞,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不禁想起小时候的过新年。
记得小时候,从农历11月开始,有的甚至更早就开始杀年猪,那时农村家家都养猪,杀猪这天请很多人帮忙,早晨就开始忙活,一群人有说有笑很是热闹。结束时主人都要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招呼客人,肉除了当天吃的以外,其余的全熏制成腊肉,用于来年食用。
每逢春节前,我家如同所有家庭一样,办年货是重中之重,除了要买很多吃喝用具外,母亲从月中旬开始就自己手工做豆腐,豆芽,灌香肠,豆腐干。
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从放寒假就开始期盼过年,一天天倒数,终于等到年三十了家家张灯结彩,接下来就等团圆饭了,我们一大家子(爸爸的弟兄们)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丰盛的饭菜虽然平时偶尔也吃,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似乎连味道也变得更可口了呢。尽管那时物质匮乏,但内心的小幸福多到爆表,一件件年货,一份份平安,一桌桌饭菜,一家家团圆。而今,各种花样的食物,玲琅满目款式新颖的衣服,生活质量在不断提高,不变的是心中对于团圆的那份期盼。
过年散文二
初四回来,路上虽不下雪,然夜的黑,加路的滑,依然让我们神经绷得紧紧的。可即便小心加小心,一路上仍有不少车辆不能及时把住刹车,惊心动魄的场面时有发生:先是一辆卡车吻住了拖拉机,接着一辆面包车无缘无故撞上了护栏……后来,一辆红色奔驰车因为速度太快,紧急刹车没刹住,竟撞坏了我们车后的保险杠。
见朋友人高马大,奔驰车里一对流里流气的小夫妻不得不下了车。朋友说保险杠也不贵,一百多元钱。小夫妻看了一下我们的车,不屑一顾地说:大哥放心,前面我们有熟人,肯定帮你们修好,大过年的,谁还会赖呀。小夫妻嘴上说得好听,但就是不肯掏钱。朋友也没真想要他们赔钱,只要修好就行了。可真到了前面,拐了弯,小夫妻竟仿佛逃命似的跑了。
我迅速记下车一牌号,让朋友快追。我说,什么人,买得起奔驰,竟然不肯陪人家一百多元钱。朋友说,算了,安全第一。朋友始终没加速,倒说我入世太浅。
两天后,当我再次翻看到我记下的那个车一牌号,心里仍觉得有点生气,甚至有找他们算账的冲动。朋友站在无边的夜中,望着鳞次栉比的高楼以及高楼下鱼贯而行的车辆,不无感慨地说:中国目前有富裕阶层,但没有上流社会。
初听,以为故作深沉,后来想想,倒觉深刻,便释然许多。
过年散文三
踏进腊月,每个人的心好似都开始恍恍的期盼春节的到来,但心里又好似都明白期待的并不是过年,多是因为不用上班吧,出去旅游或者纯粹的放松。
我钟情于中国最隆重的传统节日——春节,因为它存有我们小时候的美好回忆。印象中,腊月一到人们便开始掰扯着手指头数日子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罗年货,每到这时候都有一次大扫除,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扫一遍,完了再用抹布擦一遍,这样可以扫走一年的旧气,迎接崭新的一年,早早的都能闻到浓厚的年味。
真正到了三十这天,人们就更忙碌了,大抵心也会更加欢喜,女的都在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
母亲们在厨房进进出出有说有笑的忙着,而父辈们都在张贴从前门到后门以及家里大大小小门上的对联,包括贴门神、土地神、财神等各路神仙的年画,寓意是请神来家过年并保佑全家老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小孩子充当的角色一般就是打下手,偶尔帮忙拿个年画,还必须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破了,神仙爷爷会生气。什么都不懂的我们还爱跟在大人屁股后边,把一幅幅贴好的对联读出声来,却总是分不清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因为年龄,跑腿儿的小事都是我们干的,一会向隔壁婶婶家借个凳子,一会又给对面爷爷家送个东西,觉得自己忙的不亦乐乎。贴完对联后,家中男的无论年长年少都得去给祖先上坟,女的不允许去,这是历来的习俗,那时候的我还总是抱怨为什么不带我去。
要去祭祖必须得端上要敬的烟、酒、茶;烧的蜡烛、香、纸,我想是要给祖先也送去过年用的东西吧,当然这不过是人们对已逝亲人的思念,也是精神上的一种寄托而已,但也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一种仪式,现在想想这便是我们的根,有了它即使生在何处也不会忘记寻根。等到祭祖回来后,臊子面也差不多做好了,捞上一小筷头到碗里,再浇上一大勺子滚烫的臊子汤,冒着热气,香味扑鼻而来。孩子们之间还有一个乐趣,那就是比谁吃的多,有时候一人能吃十几碗,最少的也要吃个七八碗,到现在我都在怀疑自己当初那惊人的饭量。
吃完饭后,会备些瓜子、花生、糖果,长辈们都围着桌子烤着火炉,一边看着春节晚会,一遍喝酒聊天,偶尔会听到他们谈起孩子以及他们的学业,年轻人都另外围起一桌玩起了扑克牌,对于小孩子来说任何时间都会是游戏时间,任何场所都可能会变作游乐场,在他们的脑海里过年就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收,有零嘴吃就十分满足了。这样便可以甜腻腻的度过整个寒假。就这样几代人各自为营热闹的守着年夜,直到凌晨十二点大家都一起到大门口放炮竹,那时候不比现在,放的是烟花,每家几乎就是三两捆鞭炮,几个大炮竹已经算是好的了,几乎同时噼噼啪啪的鞭炮声让深夜的村庄又热闹起来,再来几个冲天炮沉重的轰隆隆接连响起,这便是春雷的声音。孩子们会在放完的鞭炮灰中去找还未放燃的炮竹,有的断捻子的俗称“瞎跑”。
现在随着电子产业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慢慢提高,每天过日子就如过年一样再也见不到像《腊月歌》中唱到的那种景象,所以过年就跟过日子一般了。
第五篇:过年情结散文
对于我来说,过年已经提不起半点儿兴奋之意了,我想,对于很多中年人大多如此。如今,看着繁华的街道,霓虹灯闪烁出绚丽多彩的光芒,由于是大年夜,街上很少有车辆开过,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身份,大多守在自己的小家里面享受着家庭的温馨。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如期而至,但是,我看着炫目的荧光屏,却不知为什么没有丝毫欣赏之意。也许,这就是心老吧。清晰的图像,靓丽的色彩,美丽的装束,无不显示出我中华民族的兴旺和发达,如今在世界上,我们华夏儿女也真是可以扬眉吐气,不在被人称之为东亚病夫。这盛世让我赶上了难道不应该满足吗?
浮想联翩,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儿时。那时候,家里很穷,孩子们走盼着过年,因为,只有过年,才可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可分享,还记得,每到年底,母亲总是能给我们准备好一件新衣服,那衣服在今天看来的确算不上漂亮,因为那个时候,百货商店里大多卖一些深颜色的布料,而我们昌图这样的小地方更是如此。妈妈买来深蓝的布料,给我和妹子做一条裤子。小弟弟比我们小,自然可以做一套新衣服。这新衣服妈妈总是在大年三十晚上放在我们的枕头下面,等到大年夜过去,初一早上才能穿。
三十晚上,家里五口人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包饺子。闻着饺子馅的香味,真是垂涎三尺了,真想偷着吃一口呢。那时候,一年之中也就能吃上这么一顿饺子。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那时的饺子是最好吃的东西,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那几乎是素馅的饺子美味。那一天,父亲总是严肃的脸上也会透出一丝轻松和笑意。
守夜是过大年的习俗,妈妈要求我们几个孩子一定要玩到午夜12点后才能睡觉,说是只有那样才能换来一大年的精气神。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的项目,别说是电视机,就是半导体收音机也没有。吃完了饺子,我们几个孩子围坐在爸爸妈妈身边,缠着大人给我们讲故事。那故事无非是《狼来啦》、《王二小砍柴》什么的,实在没有故事了,爸爸和妈妈就轮流出谜语让我们猜,谁猜到了,就拿出得到一块糖作为奖励。我们几个都是很认真地猜谜语。还有个很有趣的游戏,就是《盘脚莲》,那是全家人伸出双脚凑在一起,由一个人口里念着儿歌:盘脚莲,脚连盘,不梳头,不洗脸,油锅炸面……一边念这样的儿歌,一边用手点数着一圈的脚,要是儿歌结束时手点在谁的脚上,那谁就得表扬一个节目。觉得很温馨,笑声不断地充满房间。
熬到午夜12点,我们几个孩子早都困得不行了,东倒西歪地睡在了炕上。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妈妈在给我脱衣服。被窝一点都不凉,而且很温暖,很温暖。就这样沉沉地睡去,还没睡醒,耳边便传来爸爸妈妈急促地呼唤:“孩子们,起来,起来,快点,快点!一会儿拜年的客人要闯进屋了,快起来吃饺子。”早上煮的饺子,往往是头天夜里包好的,估计是大人们怕早上起不来,毕竟包饺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或许是一年到头才能包一次饺子,所以,我感觉包饺子很繁琐的细活儿,从做馅子到和面包饺子,一直到煮好饺子怎么也要两个小时。那时,因为心里盼着吃到香喷喷的饺子,所以,感觉爸爸妈妈包的实在是很慢,看得我们三个孩子都很着急,爸爸总是说:“晚食以当肉!”在我们几个孩子的期待中,饺子的香味终于弥漫开来来。这时的我们已经在爸爸妈妈的吆喝声中穿上了新衣服,美滋滋的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吃饺子了。匆忙地吃完饺子,我们就要挨门挨户地给邻居拜年。我和妹妹手拉着手,挨家拜年,“过年好”这三个字用得最多,前面加上称呼就可以了!直到把认识的邻居家都走访过一遍后才能回家做自己想做事儿。
要说过大年最想做的事儿那就是放鞭炮了,或许是因为我和妹妹都是女孩子,爸爸从来都不会给我们买鞭炮,看着街坊邻里的孩子们放鞭炮,我们好羡慕。于是,我和妹妹就捡炮仗玩儿,那些没有爆炸的小鞭便是我们的目标,我和妹妹沿着胡同走来走去,寻找没有炸开的红色的小鞭,很是乐此不疲。回到家里,我们把捡到的小鞭从中间折断,用燃香冲着里面黑色的火药一点,火药呲的一声串出一道火星,紧接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弥漫开来,我们就这样开心的玩儿着。现在回想起来,那浓浓的年味还荡漾在心底与眉间。
初一的晚上,外面很黑,我们院子里的孩子们都提着灯笼跑出去玩,我和妹妹的灯笼是爸爸用玻璃做得长方形灯笼,那就算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了。其他孩子手里的灯笼大多是用罐头瓶做的,再在里面放一小截蜡烛就当做是灯笼了。我们这个居民委只有两三个孩子能够买得起很漂亮的宫灯。初一的夜晚,不论是谁,手里都提着灯笼在小胡同里跑来跑去,很是快乐。直到大人们喊我们回去时,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
儿时的过年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可如今回忆起来,还是觉得很有味道。或许是有盼头吧。这个盼头不就是我们人生的目标吗?一个人只有内心充满期待,充满对未来美好的追求才会觉得生活有趣。那时的人们,吃顿饺子就感到很满足很幸福了,而现在的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信手可得,而这么轻而易举的得来的幸福却失去了幸福的味道。就像如今的鸡蛋和笨鸡蛋,看起来一样,其实,却有很大不同。看来,生活在一帆风顺里,幸福指数并不高,而在充满挑战与危机下生活,虽说风险随处可见,但这样的生活才是丰富多彩的,才是使我们产生幸福感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