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冬天,小袄和暖袖散文(推荐)
冬雪雪冬小大寒,感觉着立冬刚过,很快小雪又到了眼前。提及冬天,我便想起了那些年的“寒冷”,想起了那件“撅肚子”小棉袄,也想起了“两手一抄”的暖袖。成语里有个“捉襟见肘”,还有一个“袖手旁观”,我觉得分别用来形容二者的特点,那真是自然天成、恰如其分。
回想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正上小学,那时候的冬天很冷,也很漫长。每年从大雁南飞,到贴春联过年,通常都要下好多场大雪。人们都说:“瑞雪兆丰年”,可在我幼小的印象里,每年的雪确实下得不少,人们都盼望着“丰年”的到来。冰天雪地里,“虫益子”(吃虫的鸟儿)早已飞得不知去向,只有成群的麻雀缩着脑袋蜷曲在屋檐下。
村里村外,路边地头,高高低低的林木上上下下都结满了晶莹明亮的冰甲。寒风凄厉,时常伴有“嗖嗖”的哨音。不远处,白杨树光秃秃的枝丫直指天空,在挣扎与无奈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岸边的老柳携带着满身的冰挂,摇来摆去,细细的枝条不堪重负,最终自身难保,“呼呼啦啦”“嘭嘭嗤嗤”,便解落一地。
滴水成冰,行走于上下学的路上,厚厚的积雪瓷瓷实实、硬梆梆的,一呲一滑,一踢一个白色的印痕,踩上去有一种硌脚的感觉。小孩子们一个个拎着书包精(光)着个头,两只耳朵冻得生疼。想伸手揉一揉,手面鼓鼓囊囊、紫红紫红的,好似高粱米做成的“发面馍”,胀疼得很;抬手,半截胳膊露在了外面,未等挨着耳朵,一阵风溜来,胳肢窝都是凉的,浑身直打哆嗦。
那年月,乡人们的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我清楚地记得,冬天上学,脚下能有一双塌蒙着(扁而扑踏)的破棉鞋便是好的,下身通常是穿一条深蓝色的大腰棉裤,用一根线绳做成的腰带使劲地勒着,上身则为刷筒子(单穿)的撅肚子小棉袄。整个身子似乎分成了几段,上上下下都零截着。风犹如穿堂一样,来来回回地非常顺溜,小朋友们都冻得脸色发紫,有的还鼻涕流多长。
先说说这“撅肚子小棉袄”吧。当时的“袄”,一般都是那种短领对开门的,不像现在的袄袖口伸缩,带有松紧性,有的还加有扣子;开襟是严丝合缝的拉链,很多时候还分有内外层。那时的袄又叫“短马褂”,领子很短,几乎就护不住脖子,袖口直通通地敞开着,没有任何曲折和讲究,胸前对开的地方,稀稀落落地缲有几组扣子,时间一长,扣眼拉得特大,显得松松垮垮的。
“棉袄”前加以“小”字,好像是在说还有大袄。如果有大棉袄,谁又白白地放着,宁愿自己冻着呢?这里的“小”,是实实在在的。当然,其间也有客观的原因。一是作为做袄的主材,棉花和布在当时都是很难得的。小袄明显比大袄省料,可以说是一种不得已。二是当时的袄通常都是一穿多年,弟兄们或姊妹们多的,拆拆洗洗,还能接替着穿,穿来穿去,自然也就“小”了。
至于“撅肚子”,那应该是小棉袄最明显的特征。现在说来,我不免还有几分酸楚。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吃啥有啥,只能是有啥吃啥,甚至很多时候饥一顿饱一顿。饥不择食,往往是狼吞虎咽,这在很大程度上促使了“大肚子”的形成,再加之“小棉袄”自身一般都比较短小,上紧下松,穿起来前面似乎就只盖着肚子那一片,鼓悠悠的,应该说也是那个特殊时代一道独特的风景。
记得有一次,我就是穿着这样的小棉袄放学回家,刚一进门,奶奶便把我拉进屋去,一边为我拍打着身上的冰雪,一边拽了拽袄后襟说:“不见孩子长,光见衣裳小。”奶奶说着又是一拽,我猛地一挣,两手一抬露出两节暗红的手臂来,站在一旁的爷爷看看我,不经意地说出一个词——捉襟见肘。爷爷教过私塾,说话总爱文绉绉的。奶奶和我都听不懂,我就问爷爷,爷爷说:“一拉衣襟,胳膊肘都露了出来,顾住了这,却顾不着那。”
奶奶转过身握着我冰凉冰凉的手说:“别听他的,看奶奶给你缝个啥?”说着便从床头针线簸箩里拿出一个黑袋子,我急忙抢在手里,仔细一看,好像是爷爷早年的那顶破毡帽,只是变了样。见我看不出何物,奶奶笑笑说:“没办法,我把你爷爷的破帽子倒弄了过来,中间衬了些碎布,一头放一头收,给你做个暖袖。”我想撑着不要,奶奶自言自语道:“我知道这不好看,也不暖和,可总比没有强,等明儿有了,奶奶再给小乖乖缝个好的。”说着便给我戴上了。
正如奶奶所说,别看这“暖袖”样子平常,可两手一抄,既简单又方便,关键是有它护着,我的两只手好像打了个通铺,彼此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很快就热络了起来。奶奶回头对爷爷说:“老头子,这一段天冷,就别让孩子练什么大字了!”爷爷点点头笑着说:“遵命,我叫他袖手旁观。”听见“袖手”二字,我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让我把手藏在袖子里。可去掉暖袖,我的两只手却怎么也蜷曲不进袖笼里了。
爷爷看了大笑,对我说:“暖袖也能袖手,你站在一旁,看看爷爷给你写一篇。”爷爷说着展纸膏墨运笔挥毫,一气呵成写下了“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十个大字。我记得当时用的纸是那种草黄纸,有点洇,用的墨水就是锅眉子灰和(huo)了和(huo)。爷爷有私塾功底,笔墨纸砚并不生疏。他的字体写得方方正正、撇撇如刀、点点如桃。爷爷平时都是这样告诉我,字如其人。
没过几天吃过早饭,奶奶掂起书包对我说:“小乖乖,好好上学,奶奶说话算数,暖袖给你缝好了,走到路上戴好它。”我答应着接过书包取出一看,这一回的“暖袖”很规整,一截袖筒,虽然外表不是崭新的,但看着很熟悉,里面明显是棉花,搭手一抹软乎乎的。整个冬天,我一直感到很温暖,不仅是手、手臂,还有腋窝,直到心窝。
当时,作为一个小孩子的我并不知道做一只暖袖是多么的困难,我只知道做一件衣服真的不容易。贫穷,一切都显得无奈。在通常的情况下,要做一件衣服,就必须到门市部去买布,而买布则需要“布票”。我清楚地记得,布票在当时有一个通俗的叫法——棉布点,按照规定,一个人的“棉布点”是有限的。很多时候,一家人的“棉布点”连孩子们的单衣都不够,更何况还有大人以及被褥之需,即使有“棉布点”,但最终仍需要钱,而钱对于一般的种地人来讲,那真叫做“罗锅腰上树——钱(前)紧”。
当然,也可以自己织布,可织布则需要棉花,而棉花在当时属于战略物质,国家实行的是统购统销。生产队里采摘的棉花,平时都晒干、打包,最终一律上缴了,一家一户只是在薅棉柴的时候分得一些。棉棵的扯稍处,只剩下几个霜打的青桃或虫蚀的坏桃,七零八落的。劳作之余或月光之下,剥剥扣子,再摊在箔材之上,经冬阳的晾晒,也弄不上几把,即便是积攒起来,也难以织成布,因为日常生活中的缝缝补补,也需要个针头线脑的。
还是到了后来,爷爷奶奶都去了,父亲告诉我当年奶奶给我缝的那个暖袖,面布是爷爷的袄兜拆下来做的,里面的棉花是从爷爷的裤腰上匀出来的。爷爷的那个袄兜我是熟悉的,他外出的时候常常给我捎东西,就装在里面。爷爷的腰不能受寒,我也是知道的,我常常见他腰里总是束个厚厚的布带子,那是奶奶一针一线像纳鞋底一样纳成的。我知道奶奶手很巧,腰带的正面还绣有几个金钱状的花纹。
时光匆匆,那些寒冷的冬天早已过去,连同那“撅肚子”小棉袄和“两手一抄”的暖袖。或许何为暖袖,对于现在的一些年轻人来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或许“撅肚子”一词有人还以为是骂人的,而“小棉袄”则似乎成了一个流行语。要知道,因陋就简,在很多时候,是实用,也是一种智慧。
冬天来了,尽管现在有了羽绒服、棉手套或暖手煲等之类的替代物,可我始终认为“撅肚子”小棉袄和暖袖是那个特定时代乡民们的发明和创造。我忘不了那些寒冷的冬天,我忘不了“撅肚子”小棉袄和“两手一抄”的暖袖,我更忘不了我那勤劳而又智慧的爷爷、奶奶……
第二篇:冬天的小野花散文
在百花离去,草木枯萎,土地变得越来越严肃的冬季,倘若不经意间遇见几朵在路边、坡地迎着冷风傲然盛开的小野花,恰似大地露出的笑容,竟会比看到夏日繁花似锦的花园更加令人激动和兴奋。
一个冬日的午后,我漫步在郊区的树林里,金灿灿的阳光落在身上,好似披着天鹅绒的外套一般暖和。抬头,见叶子早已离去的白杨树和梧桐树,姿态万千的枝条轻轻地倚着湛蓝色的天空,尽情地沐浴着阳光,也和我一样的舒适,惬意。风大概是靠着谁家的墙根打着盹儿了。落叶安静,鸟儿婉转的歌声在林梢飞来飞去,三五只乌鸫和喜鹊在林边的小路上散步,树木的影子整齐而缓慢地移动着。
在一片春天开满蓝色婆婆纳小花;夏日开满白花的三叶草,茂盛的马唐草,萋萋菜和地绵草;秋季里狗尾草和小蓬草摇曳的林中草地上,不经意间我竟看到了几朵星星一样盛开的小野花。当我惊喜地走到它们身边,深深地弯下腰去,我又发现了一朵、两朵、三朵……金黄色的舌状花瓣,宛如一束束柔和的光,温暖着身边的枯草和落叶。
它太小了,像散落在草丛里的小纽扣一样很难被发现;小到没有足够的力气把香洒向更远处;小到无法逃离其他野草压在它身上的阴影;小到只有跪在泥土里,或者深深俯下身去,才能看到它。在比它不知高大多少倍的小蓬草、黄蒿、狗尾草被寒冷击败的时候,它却毫不畏怯,盎然盛开了。
我苦苦思索着,翻遍所有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它的名字。当然,小野花也不会主动把它的名字告诉我。也许,这只是人类的想法罢了,它们只把自己当做野花家族中的一员,而从未想过要给自己冠上一个确切的名字。你只管把它们统称为野花好了,就像乡下所有的女孩子,你都可以喊作丫头,她们会像野花一样笑着答应你。小野花默默地来到世上,对土地从不挑剔,哪怕是一片荒地,石头的缝隙,瓦砾堆里,也是满怀感恩之心盛开,始终追求自由与简单的生活。它们毫不张扬的性格与这个喧嚣的时代里,忙着争名夺利,追求物质享受的人们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
一直以来,我深爱路边、荒地的野花胜于城市花园中那些养尊处优的花朵,总觉得花园里的花朵习惯了没有自由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做作。就像生活中喜欢涂脂抹粉,招摇着来去的女人,想尽一切办法招蜂引蝶,以此来填补空虚的灵魂。这些无人问津的小野花,即便遭到人类的践踏,也不屈服,也不怀恨,也不自卑。尽管这种践踏也会给它们带来痛苦,然而它们的祖先早已学会了面对痛苦而毫不犹豫地选择去穿越痛苦,并把这种优点传给了自己的后代。
如果我们从百忙之中抽出身来,到田野、沟边、坡地,看看这些盛开的小野花,静静地与它们待上一会儿,它们简单,拙朴而又明亮的眼神会让你原本一颗如泡沫般浮躁的心慢慢沉淀,变得清澈而安静。
梅特林克说:“在这个星球上,有些东西虽然看似无用,实际上却十分美丽动人。”说的就是野花。当你一个人漫步在满是落叶和枯草的树林里,蓦然发现几朵盛开的小野花,那种意外的惊喜所带给你的幸福和快乐,甚至可以让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改变想法,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第三篇:冬天随笔散文
暖
暖的冬
一季的相遇,从此便不在分开。我的大学,你是否依然安好。---题记
春,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悄走近,无声无息。冬,正准备着行装,伴随着那些曾经纷飞的记忆与思念,沉淀着它原有的纯白。或随走远方,或渐渐隐匿在大地里,化为泥土的芬芳。
冬去春来本是自然的变幻,却每每成为了我心中最漫长的等待。曾经,我不喜欢冬天,冷冷的心、冷冷的情、冷冷的困倦总是让人心生芥蒂、望而却步,又不得不在这凛冽中等待下一季的花开。于是,便悄悄地在心中播种了满满一季的春天,在期盼中,邂逅着远方。
我喜欢春天时万物的新绿,远远望去,淡淡的绿色,给人以希望之感,更喜欢春季里萌动的窸窣,充满了灵动与生机。也许是因为年轻的生命都太过向往春天一般的色彩吧,艳丽新奇、五彩斑斓,美好的心情自然跃上眉梢。而往往忽略了冬天的平淡真挚、返璞归真,自然没有沉淀领悟后的静默淡然。就如纯白的冬雪,总能让浮躁焦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而恰恰是这种平静的心态才能让人感觉到冬的温暖,来自于季节,来自于生活的细微之处。
这是大学期间发生的一件事。记得那是2011年的冬天,我刚刚上过课,正从综合楼返回寝室,这时身边经过两个女生,手里拿着英语书,她们边走边聊,看样子也是刚刚上完课。
“哎,又到冬天了,来到牡师院的每个冬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
“冬天哪儿惹你了,你就这么和它过不去?”
“大姐,你知道吗,我都快破产了,这一冬天我不知道买了几个暖瓶,换了几双鞋。”
“……”,偷笑声。
“谁让咱们是‘山地’学校呢?”
“‘山地学校’?看来你是摔出经验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学校的校工师傅还真是贴心,这红毯每次铺的都很即时。”
“嗯,虽然不是奥斯卡的红毯,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勉强走走吧。”
“切切切,你以为你是娜塔莉·波特曼呀,你上去表演摔暖瓶?”说完一阵笑,顺势推了另一个女生一把。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怕滑,求求你别推我了,有事咱们回寝室好好说,好不?冲动是魔鬼呀!要不我请你吃根大咖啡?”
“怎么的,贿赂我?要是来根哈根达斯我还可以勉强考虑考虑。”
“好姐姐,你还是杀了我吧!”
……
在一阵说笑声中,她们走远了。
我们的学校坐落在美丽的小城牡丹江,四周环山,春夏特别美。蜿蜒的群山,一眼望不到尽头,还有那绵延的绿色。学校则在牡丹江市西侧,依傍着西山而建,满是坡道。校园的春夏固然美不胜收,秋天也别有韵致,只是冬天,太让人头疼,每逢下雪,校园简直就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冰场。处处坡道,更要考验你摔倒的技术。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吴文龙,曾和我开玩笑说,咱们学校应该是全省唯一一所建在半山腰上、可以免费滑冰的大学,说完我们相视而笑……
学校为了避免学生摔伤,尽最大的可能保证学生的安全,在有坡道、台阶的地方,都会铺上宽宽的大红毯。雪,就是铺设红毯的号令。校工师傅们随时待命。那时我已经大四了,这也不是我在学校度过第一个冬天了,可我却从来没意识到身边这些默默地温暖,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触动了我在冬季封存已久的心,即将走出校园的我,心里阵阵温暖与心酸。从此,那个“走红毯的季节”便在我的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成为我怀念大学生活的一个情结,我对冬天的态度也完全转变,开始重新审视它,挖掘着它纯白背后的每一分默默与沉淀。
暖暖的冬,暖暖的情,暖暖的心。所以,在春秋交替的一瞬,我既不舍冬的离去,又热切地盼望着春的到来,这种矛盾的心理,也让我体会到了冬的真切。虽然我知道,一季的相遇,从此便不在分开。
春有春之美,冬有冬之韵。无论是在颤抖中期盼下一季的花开,还是在暗香浮动的芬芳中瞭望遥远的冬雪,不忍欺的天真岁月里,满心纯真的期待,也是一种幸福。这是我们对生命最原始的信仰与尊重,也是我们寻找下一段感动的开始。
也许冬天就是这样的一个沉淀的季节吧,它需要宁静,并非它刻意地凛冽颤抖。然而,它的无心之失成为了我的有心之过,一夕的错位,我背离了它最真诚美丽的初衷,忘记了在花样的年纪里,沉淀青春吐露的芳华。
冬天里的温暖,渴望被感知,更渴望被分享。只是我们没有给束之高阁的心一个机会,去倾听感受属于冬天的一丝阳光、一缕温暖。这一季是细数过往、笃定未来的沉淀之季,这一季更是贮存幸福、厚积薄发的未来之季……
一眼凝眸,漫天思念飞舞;满心回顾,梨花雨落心田。雪花绽放的气候,温暖曼妙,也有它盛开的相思与哀愁。就像那一席记忆中的红毯,虽然时过境迁,却依然暖人心扉。
第四篇:感受冬天散文
对每个人来说,说起冬天,都有不同的感受和理解,多数人常常会感到不寒而栗、孤独寂寥。然而,今年冬天对于我来说,内心却有一种格外的不同——总是温暖的。
刚入冬的一段时间,雾霾每天笼罩着天空,连续的几次下雪,洗涤了雾霾的尘埃,净化了漂浮的空气,今日一大早,纷纷飘逸的大雪,再次和人们亲吻,下午,坐在办公室,按照惯例编辑公众微信,一缕阳光清新散落在眼中,冬日的阳光,没有春光的绚丽俏皮,没有夏日的热烈,没有秋阳的妩媚,却有它独特的美丽——总是那般完美而和煦——甜美静谧。
冬日的暖阳,似孩提时代兄弟姐妹的爱抚——无微不至,冬日暖。
冬日暖阳,似儿时母亲的怀抱——温暖舒适,把满怀的情传输。
冬日暖阳,如学生时代恩师的语言——润物细无声,让桃李满天下。
冬日暖阳,像生活中朋友的情,也如生活中一路陪伴、关爱有加的伴侣的陪伴——欢声笑语,让家充满温馨。
冬日暖阳,像一直以来工作中领导和同事的帮助——雪中送炭,让心中梦想,在现实努力中得以实现。
冬日暖阳,似雨露之于鲜花,似苍天之于雄鹰,似溪流之于沧海……种种这些,似涓涓细流滋润我们心田。
冬日暖阳柔美而深邃,悠远而绵长,淡泊而从容。
赞美春天的、热爱夏日的、期盼秋天成熟收获的,对冬天多以悲催的心情去描述,但我总认为,他是四季更迭不可缺失的部分,它是一个淡而隽永的季节,从容不迫地叙述着自己的故事。这让我也有一种常怀感恩之心,沐浴冬的阳光,微笑着,奔跑着,传递着爱的能量和幸福!
第五篇:又是冬天散文
又是冬天。这个寒冷的季节于天生贫血的我似乎更具有威慑力。我无法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乐观主义精神来安慰自己,总是渴望着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脚是最怕冷的部位。记得小时候,由于家境贫寒,就是在冬天,也是一双单鞋对付着过,袜子也往往是补了又补。自然,冻疮是每年都要来光顾的。有时竟至于溃烂得连袜子也脱不下来。至今在脚背上仍留有枣子大的一个冻疮疤呢。
然而,贫寒的家中有母亲温暖的爱。母亲信奉“冻疮没有方,唯有滚水烫”的说法。于是,她每天晚上用开水泡热了毛巾,在我的脚上反反复复地轻揉,直至我的双脚被捂得红通通,热乎乎了,便让我钻进被窝。最舒服的是母亲也来睡了的时候,她总是将我的卷到膝盖上来的裤管拉直,然后把我的双脚夹到她的腋窝里。于是,一夜便安稳无忧,酣然而眠了。
冬去春来,我一年一年地长大了,离开了家,去上学,去工作,去成家。然而,只要我回家了,我还是愿意和母亲同睡一床,母亲依旧是先摸摸我的腿,拉直了我的蜷缩着的双脚,夹到她的腋窝里。虽然我已经懂事了,并不愿意让自己永远冰冷的双脚冰着了母亲,但是那一份温柔和执着总是无法抗拒。
又是冬天。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突兀,没有过渡,没有循序渐进。头一天还是T恤阳伞地在街上晃荡,第二天突然就不得不穿上了毛衣!如此猝不及防!
这样猝不及防的寒冷袭来,我便格外地想念我的母亲!母亲是在被诊出癌症晚期五个多月之后离开我们的。那五个月里,我天天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虚弱,眼睁睁地看着她像一盏油灯,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尽了耗,我却完全束手无策!终于在那一个暗无天日的早晨,她再也不理会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狠心地闭上了她的眼睛!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她从此就听不见了我的呼唤。在母亲还山前的几天里,我便守在她的身边,一声一声轻轻地叫“姆妈,姆妈”,以为她会怜惜我的依恋不舍,答应我一声,坐起来和我说话。父亲在旁边不忍心,说:“别叫了,她听不到了!”我才如梦初醒般的,泪水滂沱。
母亲,冬天又来了。你从来不告诉我,在如此严酷的冬天里,你冷不冷。可是没有了你,女儿的冬天冷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