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神偷马六娃散文(模版)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玉成桥出现了两个有名的贼娃子,一个是盗富济贫的侠盗张海娃,另外一个就是以拉二胡闻名风流倜傥的马六娃。
张海娃早年师从洪秀全后人三岔小洪门掌门宏一大师,练就了一身缩骨功夫,曾经贴身盗走过公安的枪;马六娃精通宫商角徵羽,无论是什么样的一片树叶子,只要到了他嘴里就会吹出美妙的声音,亦真亦幻,醉人无数,因此有人称之为“音盗”。
马六娃的家在玉成南山之下,早年家贫,其父将其过继给大伯压房,没有多久大伯病故了,其大婶便带着他改嫁一铁匠。铁匠比大婶年长二十岁,年老体弱,于是拾掇铁匠铺的事情就交给14岁的马六娃打理。初学打铁时,马六娃没有经验,不是错过了锻造时间就是被四下飞溅的沸铁水烫伤,弄得非常狼狈。后来在老铁匠的指点下,悟性极高的马六娃看准时机一蹴而就,不仅拿捏了准头,还练就了一双快手。打铁是笨活路,大婶担心四肢发达了会头脑简单,就教马六娃习字,没有想到马六娃习字也学得快,一小时竟然把大婶会写的几十个字全学会了,大婶无字可教了,就教马六娃一些插秧打谷的农事,马六娃一点就通,而且动作奇快,别人一个小时打120个窝窝,他一小时可打300个。
马六娃17岁那年大婶去世了,不久老铁匠也去世了,草草安排后事后,无亲可投的马六娃只得撇下铁匠铺,一个人流浪到简阳城里,靠拉人力车谋生。
到了集体耕作的生产队年代,30岁的马六娃回到了老家,当起了一名普通社员。
由于手脚快劳力又好,一个人干了几个人的活路后,就坐在地头上拉起了二胡。
那悠扬的二胡声,惹得姑娘媳妇们投来羡慕的眼神。
一曲过后,马六娃也不闲着,脱下汗衫露出粗狂的八块腹肌,弯下腰帮那些完不成任务的姑娘媳妇们干活路。姑娘媳妇都很感激他,有的送吃的,有的送用的,马六娃都拒绝了。
马六娃的活路干得出色,队长也懒得管它,别人起早摸黑地干,他只需要中午突击一两个小时就干完了。
除了干农活外,马六娃就是拉二胡。每次二胡的声音一响起,他的身边总会挤满一堆叽叽喳喳的姑娘媳妇,不过马六娃从来都不正眼看一眼,只是咪缝着眼睛,沉浸在二胡的世界里。
女人们听得入神,男人们却看得冒火,生怕自己的婆娘被马六娃给拐走了。
几天后有人前来提亲,都被马六娃婉言拒绝了。
人长得帅,手头有几个钱,却不相亲,有的女人便大胆臆测,是不是马六娃的那个不行?
一传十,十传百,便传到了马六娃的耳中,可他并不生气,这就说明他那个还真有问题。
担心女人被拐走的男人因此也就放心了,任由自家女人守在马六娃身边听他拉二胡。
秋天忙完收成后,马六娃又开始拉二胡,听得动人处,他却出人意料地扔下二胡冲向小树林中,不一会儿就弄来了十几只麻雀,不过他不独享,把一只只麻雀分给带娃娃的女人拿回家熬汤喝。
马六娃一如既往神出鬼没的,除了拉二胡外,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影,不过地里的活从没有落下过。遇到谁家有大盘小事,马六娃还会弄瓶烧酒去孝敬下老人,弄点水果糖去逗小孩子欢心。
队长喜很喜欢喝酒,一般喝那种烂臭味道的红苕酒,自从喝了马六娃送的瓶装酒后,再也不愿意喝红苕酒了,每次马六娃送来瓶装酒,队长总是笑呵呵收下来,吩咐老婆素英炒上两个菜,与马六娃称兄道弟喝一台。马六娃也不客气,坐下来就畅怀开喝,直喝得烂醉才罢休。
有一年青黄不接,村民们连树叶草根都吃光了,队上的好多老人因为饥饿病倒了,大家无计可施之时,马六娃竟然用箩筐挑了一只整羊回来。大家喜出望外,把羊肉大卸八块,用大铁锅炖成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羊肉汤,年轻人啃骨头,肉和五脏分给了小孩和老人们,最后奇迹出现了,老人们吃了荤腥后病情竟然有了好转,大家都夸马六娃是救命的活菩萨。
没有隔几天,河对门传来消息,某生产队的羊在夜里被盗了,于是有人怀疑是马六娃干的,队长闻讯后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有把这件事当真,既然羊是集体的谁都有份,谁吃都是吃,何况这只羊还救了那么多老人。
一周后村里来了十几辆架子车,车上是比人还高的大箩筐,筐里装满了南瓜。
有了南瓜,村民们乐开了花,马六娃按人口的多少进行分配,素英记账,队长分配,马六娃躲在草垛里拉起了二胡,不再担心挨饿的村民们又开始了欢声笑语。
邻村的人既羡慕又嫉妒,举报马六娃盗窃粮食,没有过几天马六娃被公安抓了,过了几天又被放了出来,人们到村口像欢迎英雄一样欢迎南马六娃。公安证明马六娃并没有偷窃集体的粮食,而是用村里的布匹换取了山里人多余的南瓜。
马六娃说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领一个南瓜,只把南瓜米留了下来。到了种瓜的季节,马六娃就会放下二胡,吹着口哨,攀爬到南山的悬崖峭壁下,种下一大堆南瓜米。
看到马六娃种南瓜米,村民们认为天干年份种这些劳什子没有用,种子不发芽,还不如炒来下烧酒。村民们没有愿意搭把手的,只有队长的老婆屁颠屁颠跟着种,从东山种到南山。
第二年冬天,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临近的许多村子揭不开锅,开始吃树叶吃糠馍度日,只有马六娃的那个村依旧炊烟袅袅,那满山坡的黄澄澄的南瓜,让庄稼人过了一个安稳的日子。
老是吃南瓜也不是办法,因为缺少油水,不少人得了浮肿,就连队长的父亲也因为浮肿,腿脚用不上力,从猪圈楼上掉下来摔成了重伤。
那个冬天很冷,山坳里飞着雪花,马六娃又在群众眼皮子下面消失了好几天。
回来的时候背篼里竟然背了几条死狗,令人称奇的是,他竟然把狗肉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肉归肉骨头归骨头。
马六娃用麻线把狗皮缝制成袄子送给了生产队长,另外用报纸包了一块狗肉交到了素英手中,让她回娘家孝敬爹娘。
在大冷的冬天,人们围着硕大的鼎锅将狗肉与干辣子、生姜、花椒、南瓜一起炖,一边烤火取暖,一边闲聊家常,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狗肉,喝着烫到心底的狗肉汤。那一刻,马六娃俨然就是村子里的神!
不过自从那顿狗肉汤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马六娃的二胡不再响起了,人也没有了音讯。
有人说他被公安抓了,也有人说他到大城市混大场面去了,还有人说他与另外一个女人私奔了
没有了马六娃,没有了二胡声,喧闹的山村一下安静了下来,人们心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再后来,从某些人的窃窃私语中得知,爱听二胡的素英竟然暗地里和马六娃好上了,给队长戴了一顶绿帽子。
那天马六娃被五花大绑捆在黄角树干上,队长焚香三柱后亲自操刀砍掉了他的右手食指。素英当场就哭晕了,而马六娃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这件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从此以后,马六娃毅然离开了村子上了南山,他续起了遮耳长发,再也没有拉过二胡,脚步也没有迈出过南山。一个人一把锄头,在南山上埋头开荒四十余年,从没有间断过,一直到老……
第二篇:球娃哥优美散文
球娃哥是我很近的邻家,年龄至少比我大过十五岁。
他是二爷的孙子。听爷爷说,二爷家那一门子最兴旺的时候,曾经老老少少、热热闹闹,好一大家子人。后来,饥荒来了,瘟疫来了,战乱来了,匪患来了,一家人风吹云散,饿死的,病死的,横死的,折了十几口人,只剩下二爷一个光杆了。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遇到二婆后,无奈何间,收养了一个讨饭到家门口的七岁的孤儿,他就是大伯了。恍惚记得,大伯说他是关中平原兴平一带什么地方的人。所以,小时候,便在聊天的人群里,常常听见他发感叹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自己是从滩滩滚到了洼洼。
大伯有三个女儿,球娃哥出生以后,自然给他们家带来了莫大的安慰和快乐。二爷一家大喜过望,非常疼爱他。他们出出进进,口口声声,喊他球球娃,天长日久,球娃就成了他的真名了。那时候,球娃哥似乎很活泼,很淘气,也很可爱,颇得大人们喜欢。在二爷家的院子或家里,不管他怎么捣乱翻弄,怎么上蹿下跳,怎么胡作非为,二爷、二婆心里总是乐呵呵、笑眯眯的样子,只管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就这样,球娃哥在几代人融融的宠爱中,一天天长大了,也一天天懂事了。没人吩咐,他就自觉地操心起了二爷、二婆两位老人家的饮食起居,以及日常吃喝拉撒。家里没水了,他就默默地到井坊去绞水或从沟里往上挑水;瓦缸没面了,他就悄悄地去推磨子磨面;没油点灯了,他就提着煤油瓶赶紧往商店跑。总之,年迈的二爷、二婆的日常生活被球娃哥料理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常来二爷家串门子聊闲天的人们,对球娃哥总是啧啧有声,赞不绝口。当着众乡亲的面,二爷也常常情不自禁地说:“我球娃,勤快!孝顺!懂事!很不错呢!”
旧历年的腊月,大人们里里外外张罗着,给球娃哥娶新媳妇了。我们这些堂兄弟们也跟着欢天喜地。多年来,乡下流行着“耍房”、“听房”的(也就是偷听新婚夫妇的房事活动)风俗,如果没人前去“听房”,家里大人也要在窑洞窗子外边的烟囱角角,习惯性地靠一把扫帚,表示有人“听房”呢。于是,就在前半夜里,一位堂兄撺掇了几个哥儿们,夜猫似的蹑手蹑脚去了,屏息静气地贴着窗根听起来。听人家两口窃窃私语,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男欢女爱,渐渐入港。忽然间,不知谁憋不住了嗤嗤笑起来,接着大家都忍不住了,一阵嘎嘎嘎的大笑,就像受惊的山鸡。翌日,见了面,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堂兄便肆无忌惮地问起来。“球娃哥,你昨晚和嫂子干什么了?”“没干什么啊,就规规矩矩睡觉。”“那怎么地动山摇的?”“像牛吃胀了?”“像狼吸猪了?”球娃哥吱吱唔唔起来:“我肚子疼,打摆子呢?”“还吭哧吭哧?”人群里顿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许多人前仰后合,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球娃哥的脸就噗地红了,只是腼腆地,嘿嘿嘿地憨笑着,再也不作声了。
不久,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在大年夜里降临了。雪落无声,小山村静悄悄的。球娃哥领着我们一伙兄弟们围着族里的老人们去坐夜。坐完夜,他又热情地招呼大家去他家玩。那时候,我们这乡下的小村子,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也没有通电。能玩什么把戏呢?正当我们疑惑不解时,他便拍着衣服兜说:“我早准备好了。”“是什么呢?”抢过来一看,哇!是一盒新灿灿的扑克牌。我们一下子心花怒放,连跳带蹦,一股脑儿涌进了他家。只见窑洞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地净窗亮,家具生辉,热气腾腾,灯火通明,竟然点着三盏煤油灯,一盏灯从窑顶上垂下来,悬在土炕上头,一盏灯放在炕头的栏槛上,一盏灯放在窗台上。火苗红红的,旺旺的,忽悠着,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带给人一种温吞吞、暖和和的感觉。“快上炕!快上炕!”说着,新嫂子连忙张罗了几个菜,端了上来。球娃哥给每个人倒上了酒,恭恭敬敬地递过来。有人说:“灯这么亮,你不过日子了?”他仍然只是憨憨地笑着说:“平时,各人都忙着各人的事。大过年的,大家好好乐一乐。”于是,一群年轻人就高喉咙大嗓子,老虎杠子鸡,锤头剪刀布,又是一番热热闹闹地肥吃海喝。酒饱了,饭足了,就兴致勃勃地玩起了牌。一浪一浪的开怀大笑,不时飘出温暖的屋子,穿过绵绵密密的大雪,飞上小山村的夜空,回荡不已。我们几个年龄小的,就一直蜷曲在烫热的土炕上,津津有味地吃着他家的牛心柿子,坐着看到天明。一大早回家,扫完门前雪后,他又招呼我们挨家挨户给老人们拜年。拜完年,核桃、红枣之类好吃的东西,就装满了我们的衣兜,攥满了两手。我觉得,特别是球娃哥家的牛心柿子,二爷家的土蜂蜜,是我今生吃过的最甜心的东西。
人人都说,球娃哥壮实得像头犍牛,有着一身使不完的蛮力气。这一点,我是眼见为实的。球娃哥的个子并不高,但他有着一碌碡壮两老瓮粗的腰身,浑身肌肉很发达,肌腱块很瓷实。平时,从沟底打柴,他的柴捆总是最大;从沟底往上挑玉米,他的粪笼也总是最大。这时,有人就不服气了。最不服气的当是牛高马大的民民哥了。那是个三月艳阳天艳阳地的日子,有人惹猫逗狗,极力鼓动他们好好比试一下,让大伙见识见识,究竟孰高孰低。俩人也按捺不住性子,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禾场上。先是比搬碌碡,他们俩人都甩开了膀子,一口气把圆滚滚的碌碡,推得不停翻跟头,直看得我们哎吆吆咂舌头。最后,又比抱一人高的石碾子。球娃哥先来,他猫下腰来,运足气力,嗨吆一下,就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民民哥也不甘示弱,不声不响地抱了起来。正当大家欢呼喝彩的时候,石碾子顺着的大腿滚下去了。就这样,民民哥的大腿严重受伤了,有大半年的天气,下不了炕。为了此事,球娃哥心里还非常纠结,抱愧不已,曾经登门向民民哥道歉。
然而,我最难忘的还是球娃哥的老实、善良。记得那是我初中上学的时候,家里为了给爷爷做一副棺材,在村后的沟渠里买了一棵大桐树,请了师傅到沟底现场解板,去时我们叫了球娃哥帮忙往塬上背板。当时,我把木板放上脊背,走不了几步,就心慌气喘,摇摇晃晃,腿软得不行。看我这样,球娃哥就说:“不急,你拣小的薄的背,大板我来背。”就这样,师傅们每解完一页木板,他就默默地往塬上背一块木板。那一天,他帮我们家背完了所有的大板。九八年的春天,听说我家要盖房,每天早上四点钟,就到家门口叫我起来,帮我推土垫院子。他说:“你白天教书没时间,每天早上四点我准时叫你,一块帮你推土。”当时,我感动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久,盖房正式开工了。他又来抬着石夯喊着号子,帮我打着房根子。接下来,他又免费当着小工,来得早,去得迟,抱砖,和泥,拉水,扛椽……啥活缺人手,干啥活;啥活重,干啥活。忙前忙后,忙了近一月天气,终于帮着我家盖成了房。说真的,这是我今生今世刻骨铭心、没齿难忘的事情。
球娃哥是个性急心强的人,他上有老人,下有两个儿子,负担重,日子过得不容易,也很不顺心,情绪上始终有些压抑,有些苦闷。老天爷也真不睁眼,总使好人多遭难。后来,谁也弄不清究竟什么原因,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得上了什么怪病,这里那里,四处求医问药,怎么也治不好。当然,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家里经济非常拮据,他根本就没有进过大医院。如此拖延下来,一个好端端的人,就慢慢地变得痴呆呆的,话也不说了,饭也吃不动,活也干不了,身体彻底垮了。每每看见他,我的心里就觉得特别难受,感觉很不是滋味。
大约是七八年前吧,球娃哥终于被熬得油尽捻子干了,无牵无挂地走了。
如今,常常想起球娃哥。情难自禁时,就写下这篇文字,以表达和寄托我对他深深的哀思。
第三篇:送你一匹马散文
前段时间备考,习惯了早起。尽管昨夜睡的晚,但今晨还是醒的早。索性起来,做个简单的早餐,再整理整理房间。一切准备妥当后一看时间,居然距离平时出门上班还有40分钟。
忽然感觉,在不看书的时间里,时光似乎是在曲曲折折流动,真正慢了下来。
送你一匹马
于是,从一堆高高摞起的书里随意抽出一本来读——《送你一匹马》。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了,想必至少三个月了吧。那天中午和同事去图书城买考试书,看到三毛的书,没有多想就选了四本。可后来因为备考,一直没有时间看。
喜欢三毛及其作品的读者有很多,自然也包括我。我读过一些关于她的故事,与荷西,与王洛宾,关于旅行,关于家人…… 但她的作品反倒没有全部读完。
不亦乐乎
重读《什么都快乐》。文中所述皆是日常之琐事,但是,一个最浪漫、最真性情、最勇敢潇洒的三毛,却从字里行间出来了。
假装打好的太极拳、假装写好的毛笔字、开会时折纸船打发无聊的时间、故意拉断鞋带做头绳、雨夜开车被人误认为夜行遇鬼…… 二十一件平常事,二十一个不亦乐乎!
仿佛,在三毛的世界里,就没有烦恼二字,果真是什么都快乐。
自由奔跑…
看三毛的照片,自行车、背包、拖鞋、牛仔装……她永远都是一副出发的状态和放浪不羁的姿态,自由的灵魂,不屈的生命力,一生潇洒地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
说说三毛与王洛宾。
去年四月,和朋友去了一趟吐鲁番,在葡萄沟的王洛宾纪念馆,我买了一本关于他的传记,是他的儿子王海成所写。
王洛宾一生创作改编了一千多首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达坂城的姑娘》《半个月亮爬上来》被一代又一代人传唱。
而他传奇与磨难的一生,更是令人感慨。他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文化大革命,五次穿上军装,两次穿上囚服,家庭屡遭不幸,直到68岁才得以平反,对音乐的执着和热爱,支撑他走过了不平凡的一生。
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
就是这样一位平凡而又伟大的艺术家,在时光的交错里与三毛相遇了。他们相爱了。
“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大胆表白,勇敢去爱,这就是三毛。
不管是在那个并不尊崇艺术的年代,还是如今这个急功近利的时代,对理想的坚守,对爱情的执着,他们的故事,是永远令人肃然起敬的!
扪心自问,面对名利、面对得失、面对爱情、面对悲欢……我们可否做到如三毛一般?
想必,大部分都是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吧。
坚持…
前些天,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一张图片(上图),她还配了一段我们都懂的道理。想起以前很多的事情,忽然有些感动。
一粒种子从发芽到成长为大树,有阳光雨露的润泽,同样,也会经历风吹日晒,恰如我们的人生历程。
因此,不管做什么,我们都不要急于回报,因为播种和收获不在同一个季节,它们中间隔着的一段时间,我们叫它为:坚持。
每天清晨一睁眼,我们迎来都是不可回去的新的一天,所以一定要开心面对每一天,更要珍惜每一天,切不可虚度。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过去的!其实,这也是我对自己说的话~~我会偶尔脆弱,但会一直坚强下去。
策马奔腾,日日如此,不亦乐乎!
第四篇:苏马荡之行散文
去年就听说过利川的苏马荡是避暑的好地方。我爱人的侄女花了十六万,在这儿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是在什么小区,我沒有问。听她说,这个镇有二百多个大小楼盘,购房的多为离这儿300公里的重庆人;和坐动车需要四个半小时到利川的武汉人;以及离这儿最近的万州(过去叫万县,约60公里)人,不太多。听说还有为数极少的北京、上海、深圳人——两年前有几个江苏人来这儿游玩,一眼看中了绿岛印象?氧生谷B区第一期临峽谷的小洋房,当即买下了——付了二十来万,刷的银行卡(这儿的楼盘都不按揭。不然,销售更火爆了)——这是售楼部的置业顾问姚姚,昨天上午在售楼部的大厅告诉我的。她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我们这个小区挨着老虎山森林公园这个天然的氧仓,他们每年至少会来一次,住一段时间;这不,前不久刚回去。”
我这次到苏马荡,是陪弟弟过来办理收房相关的事宜的。原以为这儿是随意圈一块地方,砌一个围墙,盖几幢楼房就是一个小区。附近会有古老的小镇,乡民三五一小集,十天半月一大集。到此一看,与我的想象相去甚远——我低估了这个距利川市四十八公里的深山老林中,充滿朝气和活力的苏马荡的谋道镇了。
弟弟的房子正好也在绿岛印象?氧生谷B区。这儿是该镇八公里的景观大道的终端;也就是说,这儿是山巔小镇最未尾的小区;再往前又是深山老林了。避暑人常说的苏马荡,其实就是这个地方。
来之前,弟弟根据五一节前来过的经验,提醒我多带一点衣服。火车进入巴东以后,山越来越高;隧洞也越来越多。极目峡谷的村庄、小镇,却越来越低了。这时,我的耳朵嗡嗡地响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海拔高度超过了一千多公尺的生理反应。身上也明显地感到了寒意,我不时地添上一件衣服;到利川时,裹上身的衣,足以挡寒了。等我们到了售楼部时,看见有的工作人员羽绒服还未脱下;麻将室、小卖部、炊事员的休息室都开着取暖的电扇,这才知道山上冷多了;当然,也不排除山里人有偎火取暖的传统习惯(像北方的老者,春秋时也喜欢把手放在袖中一样)。不巧碰上了阴雨天气,愈感阴冷。我暗自庆幸衣物备得足。晚上,又加盖了一床被子,才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印象中,大山里的公路都是盘旋上下的。我曾去九畹溪、杨家溪漂流。行驶在婉延曲折的盘山公路上的大巴车,感觉是环绕进山的。而苏马荡,却不是这样的。从利川市出来以后,绿岛印象接送业主的中巴,在平坦的山路上,感觉是在起伏前行。也就是说,这儿的山大小差不多,无须盘旋绕过的。途中除有一座齐岳山稍高、隧道有三干多公尺长(若是徒步翻山,少不了二三小时)以外;还有一座谋道山,也是穿隧道通过的,但不长。前行不久,便是苏马荡的谋道镇了。以前利川来的中巴只到镇口,需转乘镇上的公交,才能到沿途的小区;现在延长到了最后一个小区。无须转乘,方便多了。
前天来时,这儿是阴天,从利川市出来后,沿途的山岭云雾飘浮;山峦叠翠,滿目生机。半山腰,或山脚下,偶尔可见二三层高的新楼,和江汉平原公路两旁村庄中的楼房别无二致。可见山民现在的生活水平已经不低了。也有老式的吊脚楼,也有遗弃的破旧房,这恰好说明这儿起了巨大的变化。
当我陶醉在连绵起伏的青山碧水,流云飞渡的景色中时,车进了谋道镇。突然,我的眼前一亮,一个充滿现代化气息的山中小镇,兀地出现了。入口巨石垒立的造型上,镌写着欢迎远方游客的问候语,好亲切的。景观大道两边,都是商铺、餐馆和酒店什么的。风格各异、布局美观的小区、错落有致、夾杂其间——好一个小山镇独特、别致的街景。
苏马荡是四A级的风景区,占地二十平方公里。这里有后河秀色、峽谷云海、苏马日出等多处景点;这里每年都举办杜鹃节。所以,大道两旁的假日酒店等,都是为前来旅游的人们提供服务的。而今,这儿每年可接待二十万的游客。当地人告诉我们,若是炎热的夏天,凉风习习的夜晚,这儿到处是夜游纳凉的人。街边的夜市、大排档、饮食摊可热闹呢!俏皮的武汉话,醉人的重庆话,伴随着吆三喝四的劝酒令的嘈杂声,仿佛置身在山城和江城的夜市之中。身处清凉寨,真有点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的味道了。
正因为这海拔一干五百公尺的群山,最炎热时的气温,也只是二十度左右,所以,是身处火炉的武汉人和重庆人避暑度夏的天堂。人们邀伴结伙(部队战友、同窗知青、广场舞伴、麻协雀友等),索性在这儿买下房子,像候鸟一样每年夏天飞过来,扎堆消暑纳凉、休闲疗养。许多喜好清静的、无牵绊的老夫妻,亦有住到秋后的——生活在这片含硒的土地上,说不定延年益寿呢!
两天的行程,弟弟安排得很紧。办理了开通水、电、天然气、宽带等手续;购置了家具等。这儿的生意人很淳朴、热情、厚道。尽管小区有专人供货、安装等,但并不霸道欺市;价格公道,服务到位。山里纯朴的民风,不能不让人感动。他们热爱自己的家园,引以为荣,引以为豪。送家具的师傅很自豪地告诉我们这儿的前世今生。随着交通的便利,各种配套设施日趋完善,昔日人烟稀少的穷乡僻壤,从二零一二年开始,像山里的雨后春笋一样,一幢一幢的楼房拔地而起;几年的光景,沒想到变成了有模有样的、大山中最美的小城镇了。
人们不会忘记二零零八年,这儿来了几个做生意的重庆人。原本是游玩的,他们被这儿山青水秀,空气清新,炎夏凉爽的风光和气候所吸引,率先在这儿投资建设公寓似的避暑山庄。不经意间的举动,终因商人捕捉商机的敏锐眼光,成就了今日的辉煌。由于旅游业和房地产业的发展,拉动了地方经济,过去年收入二干元的村民,现在达到了三万元,走上了小康之路。这是返程回利川时,随行的工作人员小杨对我说的,他是本地人。
谋道镇的街市,有一个颇为有趣的现象。景观大道的两边,小区售楼部的大门大多临街,而旁边都有家具、窗帘、家用电器等商店。原来,这都是为小区的业主提供配套的生活用品的。镇上的人,做生意不吆喝,更不见拉客促销什么的。市场的繁华,和山村的宁静极为和谐,逛街购物也愈发显得轻松、闲适了。
山区的天气,变幻无常。昨天清晨,浓浓的雾气弥漫在山中,二三十米开外是看不清景物的——似雨、似露、似云、似雾。我仿佛置身在云山雾海中,飘飘欲仙了。上午闲着无事,我和弟弟拾级而上,从小区登上了老虎山。漫步在山上的栈桥上,望着云雾从峡谷升腾、飘荡的仙境,真是心旷神怡。悬崖边有一个小亭,石桌、石凳、石栏杆。弈棋也罢,看书也罢;喜好杯中之物小坐独酌也罢……实在是十分惬意的事。从另一处下山时,正是小区酒店(一楼为售楼部)的旁边。山脚下有一幢木质结构的小别墅。弟弟对我说:“有人八十万买走了。”临屋有一个大池塘,从窗户伸出的钓鱼杆,是可以伸到水中的。下山的出口,正经过小庭院旁。院门上虚挂着一把金色的锁,抬头一看,房屋的墙上有一个木牌子,上面有几个醒目的大字:私宅。闲人莫入!果然有主。池塘边上立着一块牌子:业主每斤十元;其他人每斤二十元。看样子,这个远离小区的漂亮池塘,风景好像是被卖给别墅的主人,池中的鱼却不是的。
离酒店不远的山坡下,有几幢四五层楼高的民房。离午饭时间还早,濛濛的细雨中,我撑着大伞,慢慢地闲荡过去了。一楼是一个较大的小卖部,一个七十八的老奶奶在守店子。与老人家闲扯了几句,语言障碍,无果。但双方都面带微笑,丝毫沒有不自在的神情。不一会,对面楼房中走过来一位老叟。能听能说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这么多的房子,显然是出租的。我问了一下租房子的情况,老人家一一作了个绍:“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起步价月六百元(我想是指的夏天),加楼加价;预订也可以。”边说边往房间里让,同时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有事联系。”老人还告诉我,不光夏天,春秋也有人租房住的。离开这儿时,一辆小面包车开过来了,车上的电动喇叭不时地发出“买菜,买……”的吆喝声。原来,这儿村村通了公路,山乡小货郎也开车做买卖了。
出于好奇心,我又沿着S型的水泥山路,走到了半山腰。沿途的山坡上零零碎碎地有一点散在的田,有结了果实的蚕豆、油菜;有土豆、大蒜什么的;最多的是玉米了。边边角角,很不起眼的地方也种上了庄稼,山里田少,惜田!
正当我站在一棵很大的树下欣赏古老的吊脚楼时,门里走出一位老太婆。她看见我盯着屋檐下挂满的一串串褪衣的裸包谷,对我说:“去年的,喂鸡喂猪的。”我指着门口的微型面包车,问是谁的。老太婆告诉我,儿子的车。儿子在外面上班,住镇上,偶尔回一下。这儿两老住;田也是老人种的。我又问:“这儿怎么听不到狗叫。”老太婆说,狗咬了人,要赔(医药费)的,不养。难怪来了两天,沒见一条狗。和老太婆告别时,她说了一声:“拜拜!”我笑起来了。
时间真快,下午一时,我们要走了。我们坐上了中巴,绿岛印象的蓉蓉对我们说:“告诉你们,土家族人说‘苏马’是老虎;‘荡’是水荡;老虎喝水的地方——苏马荡!记住了吧!”
车开动了,我向这两天为我们服务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再见了,绿岛印象?氧生谷;再见了,苏马荡!
第五篇:哥和马短篇散文
哥哥结婚时,嫂子的陪嫁是一挂马车。一匹枣红色的马,和新赶制的二胶车。这样的嫁妆在八十年代,曾经轰动十里八村,特别体面。
这匹马,一身枣红,臀部和项部有几个黑星点缀,漂亮得像熟透的大枣一样鲜亮,形态丰盈得惹人喜爱。
哥哥像得了宝贝一样对它疼爱有加,闲着时,总牵着马去野外吃青草,遇到好草地,哥哥就坐在草地上,静静的看着马有节奏的咀嚼。
青草又鲜又嫩,马不时地抬起头环视四周,然后又低头继续他的美食,吃过青草的马抖抖鬃毛,甩甩长尾巴,像给主人示意吃饱了。于是哥哥便牵起心爱的马来到河边。
阳光照射下的小河清清的,树倒映在水中,马埋下头,把嘴伸进水里咕噜咕噜的喝水,好像识酒的人得一纯酿,享乐其中。哥也总是拿出从家带来的铁梳子,给它疏理毛发。
哥哥爱马,马也为哥哥卖力,哥哥种地趟地全靠马。马趟地走正路,从不跑偏,垅趟的直溜,总引来地邻羡慕的眼光,哥哥脸上也有光。
哥哥注意力全在马身上,就连西南方起了厚厚的云和呼呼的大风了也没查觉,直到几颗雨水落下,剩下的一条垅也不趟了,哥哥套上车急忙往家赶。路过小树林,马突然前蹄扬起,长嘶一声,然后一路狂奔,任凭哥哥如何吆喝,使劲拽缰绳都无济于事,马车一路颠簸,哥哥被甩了下来,爬起来时,马车已不知了去向。
正焦急时,铲地的大叔说马车在前面沟里,沟把车卡住了,马也就停在那了。看到马气喘吁吁的站在哪,哥哥这个气呀,解下车套,把马拴到树上甩起皮鞭就抽,抽的马浑身发抖,前来看热闹的村民,抢下哥哥手中的鞭子,帮着把车抬出沟。
也许忙于伺弄地太累了,哥哥从中午睡到了晚饭时,醒来后就赶去马圈,马槽子里拌的草料一口没动,哥哥问嫂子:你给马添草了吗?嫂子说:没有呀,怎么了?哥哥说:马一下午没吃草,我打它,它生气了。
哥哥问马,你在树林里看见啥吓着了?你吃草吧,我再也不打你了,马好像听懂了哥哥的话,用脸蹭蹭哥哥的脸,眼里悬着泪,哥哥的眼眶也润了,从此哥哥真的再没打过马。
秋天来了,哥哥家种了不少白菜,嫂子让哥哥给娘家送点白菜。岳母见姑爷送白菜来,高兴的亲自下厨作了几个下酒菜,哥哥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多了,哥哥家离岳父家有20多里路,吃完饭太阳就落山了,无论岳父岳母如何挽留住一宿哥哥还是执意套上马车赶路,哥哥一上车就唱:马儿啊,你慢些跑,慢些跑。马也顺着来时的方向跑。哥哥累了,坐在车上迷糊地睡着了,怎么躺在车上,怎么到的家全然不知。
马站在家门口,哥哥在车上睡,醒来后纳闷:马怎么过的桥呢?村前的河套有个很窄的木板桥,桥身没有护栏。马车白天过桥,哥哥都得距桥几米远下车,拉紧马嚼子,让辕马走桥正中间,小心翼翼的才能过桥,天这么黑,又没人牵马,马拉着车怎么过的桥?想想都害怕。
马融入了哥哥的生活。不知是哥哥陪伴马,还是马伴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