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到香格里拉看花优美散文
香格里拉的美丽,让人陶醉。这几年,到香格里拉旅游的人越来越多,喜欢雪山冰川峡谷草原的人也越来越多。希望他们为眼前的雪山草原而感动时,也去关心一下那些默默地衬托着雪山草原美景,梦幻般的迪庆高原花卉。
也许,某一天,当你在山中徒步的时候发现一位“花花仙子”站在你的脚旁边……
但千万记住:不要摘她!因为她可以给你带来更多的“花花仙子”。
记得两年前,我带妻子去香格里拉游玩纳帕海草原,面对草原满眼的草甸花,她流泪了。我们一样热爱美丽的生灵。虽然,草甸花没有让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但每次找到一种从没有看过的品种,我一样会卧倒在地,仔仔细细地把她看个够。这些野花的色彩非常鲜艳。
我所称的那些野花,其实大部分都是有名有姓的,因为生长在高海拔地区,所以称之为迪庆高原花卉吧。
迪庆地处青藏高原边缘,地势起伏很大,气候垂直变化十分明显,因此,花卉的品种也不计其数。
这些多姿多彩的花,按照不同的生活习性和适应能力,在海拔3000米到5000米以上的广阔空间里勇敢地开放着,无论是温暖还是严寒,潮湿还是干旱,只要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他们的芳踪。
然而海拔越高,气温越低,空气越稀薄,气候就变幻无常,风大雪大,荒凉无比,但偏偏这里的迪庆高原花卉越是奇异美丽。
为了适应恶劣的环境,花儿们常常缩小自身的营养体,却放大花朵,展开花瓣在风中翩翩起舞。稀薄的空气增强了紫外线的穿透力,使海拔4000米以上的迪庆高原花卉,在高原阳光的照射下,生长出格外鲜艳的色彩。
虽然和低海拔的植物比起来,花儿们的生命是非常短暂的,花期有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看到一朵娇艳的花在冰天雪地里无拘无束地开放的时候,谁不为这样的生命喝彩?
迪庆高原野花,除了颜色非常艳丽以外,形状也是千姿百态。特别是当你用数码相机去观察她们的时候,有时就好像看到了花的“动物”世界一般。
夏季的迪庆高原上,常常可以看见盛开着红、白、蓝、紫、黄花的草甸,一望无际,从脚下延伸到天边。但如果仔细观察每一朵花,就会发现一群粉红色或者鲜黄色的“小鸟”,围成一圈在跳着芭蕾舞。这些叫马先蒿的花,是组成高原上夏季五花草甸最主要的品种。但是,她们只有我的拇指那么大,为了观察她们,不得不卧倒在地。卧倒我是不怕的,但她们生长的环境是海拔3280米以上湿润地区,软绵绵的草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陷阱,等我站起来,全身都湿透了。
另外,还有一种假头花马先蒿,生长在海拔3300米以上的半湿润林间草甸上。她们不仅一朵花上有两种颜色,而且像丹顶鹤一样,头顶着红色的冠,身穿着雪白的羽毛,就如有时候本来恩爱的一对,还会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不休。
还有一种像眼镜蛇张着大口的花,叫紫堇,大多生长在海拔3600米以上的高山流石滩、砾质草甸地带,主要是紫色和蓝色。但是紫堇并不像眼镜蛇一样有毒,其中的许多种类还是治疗发烧和流感的藏药,所以,花也不可貌相。
在迪庆高原海拔4500米以上的雪山上,生长着洁白芳香的雪莲花,不仅是极有观赏价值的高山花卉,而且历尽艰辛采摘、晒干后,与藏红花、木瓜一起泡酒,能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筋骨疼痛以及妇科疾病等。
我虽然没见到雪莲花,但了解它。据藏胞朋友说,雪莲花有顽强的生命,千千万万种植物,都是扎根在泥土中,用根系吸收土壤里的水分,雪莲花却扎根在石缝里,用花和叶吸收空气里的水分。它不畏高寒,才能得到太阳给予的异彩。只有攀登上最高险峰的人,才能看到这种异彩。
第二篇:香格里拉经典优美散文
我曾多次去过云南。从万仞高空的舷窗俯视高高的玉龙雪山,皑皑耀眼的冰雪,奔腾逶迤的山岭,但是它有些沉寂;壮着胆子在金沙江上漂流,望两岸白云凌绝壁,看汹涌江水滔滔下,那样的狂涛巨响,给人以震撼,但是它太过冷漠;在怒江大峡谷虔诚走进教堂,轻轻摩挲那老旧的脚踏风琴,幽灵似地荡来荡去令人压抑……当我走进迪庆高原的崇山峻岭奔向香格里拉时,当汽车绕过几个山头和一片丘陵地带后扑入视野的是一片片轰轰烈烈开放着的杜鹃花花海!数不尽的杜鹃花树生长在草原和湖泊的每一个角落,浩浩荡荡。在温暖的春风中,全部绽放!黄的似金,白的似玉,而红的则似熊熊燃烧的火焰,像一片片彩色的海子,在草原上铺张着,燃烧着,缤纷着,灿烂着……让我在那一刻只想在花海中醉倒,想高声歌唱,心里面洋溢着一种近乎孩子般的冲动!
香格里拉广袤的土地上生活着13种少数民族,它有着大起大落,大开大阖的雄奇地貌,它的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独特而又多姿多彩!响声隆隆的虎跳峡,广袤无垠的丰美草甸;纳西族的“阿卡巴拉”,藏家庄重豪迈的锅庄舞蹈;县城里,卡拉OK房内摇滚音乐轰响,转经路上,转经的人们依然络绎不绝,他们摇转着经筒,把古老的歌谣却轻轻地念着……
迪庆的精品景点是梅里雪山和碧塔海。高差近5000米的巨大山体绵延数百里,覆盖着皑皑白雪。呈金字塔形的是神圣的梅里雪山,它北连西藏的冬格尼山,南接碧罗雪山。宽阔无垠的草原,风吹草低,放眼望去,一片碧绿,其间夹着各色小花,在风中摇曳着。
“碧塔”在藏语中的意思是栎树或毡的地方。除了栎林,四周长着浓密的杜鹃林。湖边的植物都原始般地生长着,古树参差,各呈姿态。湖中鱼类资源非常丰富,被生物学家称为“碧塔重唇鱼“的鱼种属第四纪冰川时期遗留下的古生物。每年端午节前后,杜鹃吐艳,湖中重唇鱼常游戏中湖边浅滩之中,吞食杜鹃花落英,因其含有微毒,鱼食后如醉一般飘浮在湖面,似鱼非鱼,似花非花,成了碧塔海景观一绝:杜鹃醉鱼。
我们沉醉在导游拉姆娓娓的描述里。冬末春初,小草钻出来了。草原上泛起了薄薄的绿色光泽,毛茸茸的长遍了草原,各种颜色,各种香味,各种形态的小花便形影不离地跟着小草,小草长到哪里,小花就开到哪里,牧民们叫它“邦锦花”。它们以群体的优势,在草甸上铺就了一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世界。当“邦锦花”开遍草原的时候,藏家少男少女便挥舞着牧鞭,赶着牛群,唤着羊儿,草原上开始热闹起来。草原上还有美丽的狼毒花和格桑花,春天,它们曾为草原铺就过翠绿,夏天,它们曾经把草原渲染成金黄。秋天,它们成熟了,全身变成明艳炫目的朱红。它们为草原迸发出火一样的色彩!那些火一样的花儿连绵不断,数十里,数百里,给渐渐少了绿色的草原铺盖了巨大的红地毯!到了深秋,香格里拉的树叶经霜早,中秋之后被秋阳和霜风点染上各式各样的色彩。高高低低的山上,叶子大都改变了颜色:柿红、朱红、赫红、淡红、古铜色、金黄、鹅黄、褐色、绿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满山满坡都变成望不尽的艳艳红叶,胜似鲜花!都是那种“千山万壑层林尽染,千树万树姹紫嫣红”的灿烂!
短短的几天里,我们流连于圣湖碧塔海,为它深深浅浅的绿色和幽幽暗暗的蓝色组成的梦幻之美而喝彩;徜徉在具有凝重之美的归化寺,虔诚地领略藏传佛教的神秘吉祥;奔赴清泉盈盈的白水台,看它积淀千年的东巴文化;瞻仰茨中歌德式建筑的天主教堂,聆听了藏民天籁般的歌唱;忘情于灵秀的纳帕海遥望享誉中外的卡格博峰……香格里拉,处处有最蓝的天,最纯净的空气,最巍峨的雪山,最淳朴的民风,最虔诚的宗教,它是一片宁静、安谧、祥和的净土!
第三篇:阳光香格里拉的优美散文
天空也渐渐变得灰淡,明明车窗外是铺天盖地的阳光,我却看不到了。恍惚的时候,不经意的又想起片子里藏区的天空。
这是许久以来的第一天,可以安静的坐在这里,没有任何焦躁挂念地写下一些字。
在悄然间变得忙碌。
已不记得上一次蜷在沙发里看电视是什么时间,已不记得卧在床上细细看一本书是什么时候。仿佛那些都是天尚未转凉的事了。
家仿佛是一间旅馆。只是供我疲惫得支持不住的时候让我休息。
闭眼,便睡去,睁眼便离开。除了整理床铺的时间,一切都是匆忙的。
日子却变得简单,不用思虑那些到现在也尚未解决掉的事情。
只是在那去南部山区的路上,忽然想起他来,便被记忆的一支冷箭击中,颓然地靠在车窗上,眼睛便湿了。
不至有泪。心酸的怅然。
去外界的路,与初见时已不可比较。离别了这么些年,样子大变了,不再是荒无空旷。一成不变的仿佛只有自己,却不包括自己的心态与模样。
特别时间里的特别愁怀,是任何表情和任何姿态也稀释不了的、慰藉不了的。
阳光过时,玻璃上映出自己的面容,那是在时间流逝里已老的容颜。
记得,几年前曾在央视看过寻找香格里拉的纪录片。那时,父亲还在,我尚是轻狂意气初成长的少年,处于年少无愁强说愁的阶段。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些感悟与如今的历练简直是两重天。
我仍不能够完全明白藏民族的信仰,即使有感触,也是全当人文纪录片一看而过。
前几天,重又看到,感触却大不同了。重温那些片断,记忆里闪过一些熟悉的,更多的是内心深处的激荡。
藏区的物质相对于内地来说还是显得十分贫乏。那种广阔的地方,部分以游牧为生的藏民生活,艰苦不能以语言来表述。电视与图册上看到的,算起来已经是富足的了。给S看这些片断,她竟表示不能接受。
路上,常见朝拜的人。一身单衣,未有什么行装。朝圣的路途,几百里、几千里,半年、一年,对于他们没有具体的概念。太多的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愿望。如果能够,至少,一生中要这样做一次。
他们手中常转经轮。我们平时入寺烧香,大都是祈福自己与家人。而藏民转经筒、点油灯却是祈愿所有的人都平安健康。他们大都怀着这样的心:你可以上天入地,钻山跨海,我都不羡慕。你若能使天下的孤儿都有父母、天下不再发生战乱、苍生不再有疾苦,那么,我就会羡慕你。
看见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条件如此艰苦,总以为他们应该没有开心可言。只是他们那些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纵横的沟壑里面,满含着快乐。他们唱着歌盖着房屋,一边跳舞一边夯实新建的屋顶,快乐而自信地构筑着家园。
而我们看似富有、衣着光鲜,其实每天都有烦恼不断地产生出来。我们忽视了太多东西,比如阳光,比如亲情。应该常见的东西,却总是被我们忽视。被我们忽视的这些东西藏民族却一直很珍惜,感恩的心、感激万物的心常伴随他们,因而他们感到很快乐。
在藏区寺院里的僧人、**,他们每天醒来,首要做的是念诵经文,为的是净化心灵,心存善念。
依照上述讲述人说的意思,我的理解是:如果每个人早晨起来,心里都能够心存善念,那么,这一天不会产生害人的念头,也就不会去做坏事。
大约是那么纯净的地方,才会生出那样纯净的心来。
回首看自己的这些年,不知道自己都确实做了些什么。心性修养谈不上,悲天悯人,珍爱万物的心更是望尘莫及。在俗世里沉得久了,“信仰”一词早在自己的字典里淡去,更多的是在“得”与“失”之间苦苦挣扎,内心的真正欢乐却越来越少。
就这样想着,忽然间,仿佛一切便释然了。
阳光重又灿烂,天空也在眼前展现纯净的蓝色。
其实,我知道,它们一直都存在,只是我,在沉迷的时候蒙蔽了双眼。
恍然间,我的内心深处,升腾起一种萌动、一种冲动。关于与他的结局,也变得不再重要。所有的一切,与那纯真相比,已经不算什么。
我也在那一时,忽然明白:寻找香格里拉,那人间的天堂,又何止是一个地名?其实,它缘自所有人心中最宁净圣洁的那片思想,如同阳光一样一直存在,只是平时被太多的人忽视,被尘世里的喧嚣、人与人之间的现实关系淹没了。
第四篇:香格里拉优美散文
“香格里拉”这个富有美妙诗韵的名字,在藏语中的意思是神仙居住的地方。随着它几十年故事的流传,“香格里拉”如今已成了“世外桃源”、“天堂”和“伊甸园”的同义词。
汽车离开丽江后如蚂蚁般爬行在高山与峡谷间,车到金沙江著名的虎跳峡稍停后,又沿着峡谷向中甸爬去。在峡谷对岸的高山上,我见到一些零星的小茅屋和土房分布在山腰间,小屋附近有几片庄稼地,种的好像是玉米和红薯,有人弓着腰在拔草,有的驼着背背着一大堆什么,在吃力地往山上爬。这里的人生活是那么地艰辛,常年累月在这人烟稀少的高山上头顶烈火日、披星戴月的劳作,过的几乎是半原始的生活。我想,城里的人同他们相比,怎么都应该满足了。据说在云南,金沙江以南是人的世界,过了金沙江后,便进入了神的世界。午后,车里困乏的人大多已入睡,我却没有一丝睡意,趴在窗边眺望着峡谷里奔腾的江水和山上茂密的森林。林中鸟儿在自由地飞翔跳跃,江水冲击着峡谷里千奇百态的巨石,白色和蓝色的浪花如一条巨大的飘带,一直向北飘向中甸地区。如痴如醉的我仿佛听到了森林的呼吸、雪山的融化、草原的风声。这是一条通往天堂的路,我想,“香格里拉”那个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就要到了。
当我踏上香格里拉这块海拔4000米左右的神圣净土时,被那宽阔的草原、碧绿的高山震憾了。在那帕海草原上,见到的是明澈的阳光、净蓝的天堂、洁白的云朵,一群群牦牛飘浮在碧绿的草原上,悠闲的牧人坐在草地上抽着烟,远处山脚是恬淡静美的藏式土屋。看到这美景,我不觉哼起了腾格尔的《天堂》:“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
九月的香格里拉清晨很冷,我们穿着租借的棉衣来到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这儿自然保护做得很好,游人只能走在地面上铺的木栈桥上。高大的云杉树、跳跃的松鼠、茵绿的草甸、处子般宁静的海子,使人感受到了原始森林中的谧静。这儿沉睡千年的森林、肥沃的草木、流淌的小溪、明亮的阳光,这一切都是现代城市人难以涉足的地方,我们都说真是到了世界上罕见的净土,一个生动的、活生生的童话世界。
导游带我们来到一座寺庙时,老远就见到那飘动的经幡和洁白的佛塔。阳光如一件金色的袈裟覆盖在寺庙上,大殿的宝顶和殿瓦光华四射。我们转动着经轮,鱼贯而行进入殿内。这里幽静、神秘、庄严,高大的佛像旁,两排酥油灯亮着光,照映着彩绘的壁画,喇嘛们旁若无人地吟诵经文。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到了这里,一个个也都静了下来,听着朗朗的诵经声,看着佛的慈祥,忘却了尘世的烦恼,接受身心的洗礼。
向晚的时候,高原落山的太阳格外的明亮,亮得十分剌眼,你根本就不敢看它一眼。而夕阳下连绵的山峰却像黑色厚实的天鹅绒,幽黑一片。我们夜访藏民家,去感受纯朴的藏民生活。这个藏民家就在香格里拉县城附近,比那草原和山脚下的土木式藏屋大得多,全是用粗壮的原始木作柱梁建的全木式屋,像个小宫殿。我想这是藏民为搞旅游创收而建的。院外是一片坪地,院内种满了花草。我们几个团队近百人进屋在大厅四周落坐后,藏民一家人便忙碌起来,把冒着香气的烤全羊、酥油茶、牦牛干巴、青稞酒、奶渣等典型的藏族食品和饮料都送我们桌上。随着西部高原音乐声的响起,一位身着传统藏族服、身材魁梧二十多岁的康巴汉子拿着话筒走到大厅中央,用粗旷而标准的普通话说欢迎我们的到来。他叫扎西,介绍了他的家庭成员和一些藏家生活,他说今晚他们全家要为我们献上一台藏族的歌舞。扎西首先唱一首《天堂》,就把我们的意境带入了白天所见到的草原上。他唱得真同腾格尔一样棒。接着,扎西六兄妹又跳起了藏族舞蹈,扎西三十多岁的姨妈用清亮的女高音,唱起了藏族民歌……。这一家十口人配合得默契和谐,没表演时就在下面为我们端茶斟酒,轮到表演时将两手一擦就上台。晚会的高潮要数我们这些来自北京、上海、海南的客人同扎西一家人手拉手的跳舞、对歌和跺脚。扎西大声叫道,谁的声音大能把我们家的屋顶掀了,谁的脚跺得最响能把楼板跺塌了,我就再为他唱上一首。两个小时下来,边唱边喝、又喊又跳的,我们热得都脱下了外衣和毛背心。那真是一场原生态、最纯朴的藏族晚会,把我们这些整天躲在高楼大厦水泥堆里的人们,一下子彻底地放松了。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推开窗子外面一片谧静。
如果真有世外桃源,不是香格里拉,那能是哪?这儿就是人们要寻找的精神家园,放飞心灵的圣地。
第五篇:红尘之外的香格里拉优美散文
一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人们都把它向往,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忧伤,它的名字叫香格里拉……”
在藏语中,香格里拉常被称作“香巴拉”,意为心中的日月。汉族人则从自己的文化视角,将其理解为“世外桃源”。而在西方人眼里,香格里拉无疑成了“伊甸园”。尽管东西方及不同民族的人们,文化背景殊异,然而,对香格里拉的理解,却是不同文化完美对接的一个典范。因为他们在香格里拉找到了唯一不变的元素——美丽、神奇与梦幻。其实,香格里拉在哪里并不重要,香格里拉就像一脉眼神一道秋波,不在于拥有,而在于领会。有时,对美丽的风景靠想像或许更能持久。
遗憾的是,我也和大多数人一样不能免俗,于秋日固执地踏上了去香格里拉的路。
二
我们来得不是最佳时间。导游拉姆说,香格里拉最美的时候在5、6月份。那时,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将一路的山体点缀得绚丽多彩,有亮叶杜鹃、黄杯杜鹃、宽钟杜鹃,还有紫蓝杜鹃与灰背杜鹃。加上其它各种各样知名不知名的鲜花,香格里拉就像一位女人,进入她一生最青春与撩人的花季。
没有了花之烂漫的香格里拉,树成了秋天的主角。绿了一春一夏的叶子,饱吸高原充足的阳光和无瑕的空气之后,变幻出一片迷人而耀眼的金色。此时我突发奇想,如果说春天的香格里拉是一种孕育的美,青春而挺拔,充满激情、活力和渴望,那么,秋天的香格里拉就是一种收获的美、成熟的美,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满足、平和、富态而慈祥。看遍布山体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树林,或背阴之处呈现的暗金色调,给人一种浸淫风雨的沧桑,厚重而笃实。这种色彩与气质,是江南所缺少的。它亮而不娇,艳而不媚。这种色彩,我在新疆阿勒泰地区的喀纳斯湖见过。我想,它或许只属于高原,属于苍茫和辽阔的大地。
三
熊熊燃烧的炉火将我们引进了一个叫扎西达吉的藏民家里。在这里,我得以切身感受这种自由自在自我的生存状态。炉火在客厅的西北角。虽然已远距家乡千里之遥,但在温暖的炉火前,在“汩汩”冒着热气的大铜壶前,我没有丝毫身在异乡的陌生与落寞。恍惚间这就是家,依稀朦胧中,还仿佛看见了在水气氤氲中忙碌的我的白发苍苍的母亲。
炉火“毕剥”作响,火舌吐着温暖,抚慰着我们这些远方旅者的心,曾有的坚硬在温暖中变得柔软。烤牦牛肉端上来了,金黄中透着油光,令人馋涎欲滴;清冽的青稞酒敬上来了,泛着粮食和高原的芬芳;热气腾腾的酥油茶捧上来了,奶香弥漫,扑鼻而来。顾不得斯文与谦让,平时捉笔的手,拿刀也不含糊。手起刀落,沾点椒盐,一大块牦牛肉迅即入肚为安。或抓把炒青稞,喝口酥油茶,让酥香在味蕾间稍作停顿后,纵情开放在整个身心。
肉香、酒香、奶香、青稞香弥漫在藏房,并溢出房外,在高原冷冽的夜空下飘浮。飘浮的还有不带丝毫矫情的藏族民歌,歌声与香馥交融在一起,清冷的高原顿时热闹了许多,温情了许多。
扎西达吉的兄弟姐妹个个能歌善舞,锅庄、弦子……这些本来就起源于劳动的舞蹈,在今天依然闪烁着劳动的光芒。尤其是那高亢的声音令人叹为观止,奔放激越如腾挪跌宕在峡谷峻岭间的江水,雪白的浪花四处飞溅,令人震撼。他们不知道假唱,旋律高扬时,尽管脸涨得通红,仍努力攀爬上去,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但恰恰是这种发自心底的原音,与红尘之外,没有被世俗污染的香格里拉显得如此默契。
老阿妈的出场,将这出家庭表演推向了高潮。老阿妈被先后上场的姐妹兄弟们称作奶奶。奶奶已70多岁,但身体硬朗,在孙子孙女们纵情欢唱和舞蹈的时候,她一直楼上楼下,厅前厅后忙碌,或添酒,或敬茶,或往炉膛加柴。奶奶身着黑色藏袍,只在腰间扎了根蓝色腰带,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头上的红头巾。与孙辈们鲜艳的衣着相比,显得如此素色。但被高原阳光和紫外线照射得黑红的脸庞,却多了几分沧桑感。她忙碌着,穿行在客人之间,一句一句“扎西德勒”,脸上的笑容宽厚而慈祥。孙辈们每演出告一段落,奶奶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挥手顿足,随客人一道喝彩。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摆出“V”字造势,身子微微侧倾,发出一句响亮的呼喊——耶!这种与年龄及身份形成极大反差的“Pose”,每一次都令我们忍俊不禁。几次之后,我们也不由自主,跟着老奶奶“耶”了起来。
四
渐渐地,我的意识迷失于这一方雪域。激情在熊熊篝火中燃烧,思绪与酽酽歌声一同飞翔。青稞酒、酥油茶的浓香如丝如缕,穿越我的每一寸肌肤,在心的深处,找到了一块栖息的地方。
此时,香格里拉像一个忽远忽近的梦,藏在夜的深处。偶尔在宁静之时,悠闲地徜徉于梦幻广场。尽管香格里拉与我们生存生长的环境迥然不同,但它的原始,承载了太多共同的记忆。它与天地自然和谐共处的祥和,深深地诱惑着我们。在我们生命的遥远处,正是许多像香格里拉这样宽厚的胸怀,如胎盘一般,孕育了生命,又像摇篮一样,养育了人类。今天的到来,是一种感恩,更是一种回归。于是,城市之外、乡村之外、文明之外,终归是红尘之外的香格里拉,接纳了一批又一批曾经流浪与迷失的孩子。在天蓝水幽云悠的世外桃源,在层层叠叠的怀旧的暗金色氛围中,沐浴着远古纯净的光辉,于飘荡着原始圣洁的意味里,酣酣地睡去,与母亲、与自然重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