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秋天, 怀念一只逃亡的鸡优美散文
我总认为秋天早晨的阳光是最好的阳光,新鲜、干爽、柔嫩、清凉,我最喜欢坐在这样的阳光里喝喝茶、读读报,当然,我还会怀念它,一只很多年前、在这样的阳光里,从我手中跑掉的鸡。
那时候我还年轻,和爸妈住一起。在一个阳光很好的秋天早晨,我一觉睡到九点多,起床后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剃须,正当我很愉快地干着这一切的时候,卫生间一角发出的奇怪的扑啦啦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扭头一看,笑了,原来是一个被捆缚的漂亮的金色大公鸡。我的心情更愉快了,因为我妈做的白斩鸡我认为味道最好。那时候,我还在写诗,什么屁大的事我都往深里想,我就想到了鸡,我认为鸡是一种悲剧的动物,我想像着它们被驯服的过程,想像着它们从野鸡被训练成家鸡,然后温顺地被人类宰杀、拔毛、放进锅里、经各种调料精心调制,熟了后被分块、装进盘里、最终很失败地进入我们肚里。我怀着做人的傲慢怜悯着这只鸡。
拾掇好自己,我到厨房吃早餐,刚吃了几口粥,就听到我妈喊:“不好了,小毛,鸡跑掉了。”我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妈站在客厅里,正与站在阳台栏杆上的那只鸡对峙。我妈说:“这可怎么办,捉它吧,它要是跳下去摔死怎么办?明天是你爸生日,我准备明天杀它,摔死了就不新鲜了。”我说:“哄它下来吧。”于是我和我妈轮流向它献媚,温柔地“咯咯”地冲它呼唤,希望它把我们当作它和善的同类,希望它乖乖地满足我的愿望,重新被我们捆缚。然而,就这样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它就是不上当,傲慢冷漠地站在阳台的栏杆上。这让我烦躁起来,我对我妈说:“妈,我下楼去,你撵它,摔死它省得宰了。”我妈说:“只好这样了。”我们家在三楼,我到了楼下,往上面看,发现它真的是很挺拔英俊,但谁让它是一只鸡呢,鸡活着的意义不就是让我们吃的么。我冲上面喊:“妈,赶它下来。”我妈一声吆喝,它飞了下来,我看着它,那一瞬间我目瞪口呆,因为它飞翔的姿态沉稳、流畅、透露着一股子果敢与坚毅,像一只金色的鹰。它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落下来,我以为它落地后会趴窝,却没想到它落地打了个漂亮的旋转,然后顿了顿,开始跑了起来。我和它在两幢楼之间开始了追逐,有好几次,我眼看就要捉住它,它却总是在离我手指几厘米远的地方跑掉。我妈在楼上抱怨:“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一点用都没有,连只鸡都捉不到。”她的话更让我恼火,可这时我却没什么力气了,逮一只鸡需要多少复杂的动作啊,可怜我平时缺乏锻炼,而且因了它的跑掉而早餐也没吃好,它终于摆脱了我的围堵,从两幢楼之间跑掉,跑到了大街上。虽然我很愤怒,差点失去理性,但我真的是不敢为了一只鸡而在汽车流中奔跑,那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啊。
它跑掉了,它让我深深地记住了那个阳光很好而又惊心动魄的秋天的早晨。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它后来的命运,它是被别的会捉鸡的人捉住,还是被车碾死了呢?然而,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在生活的泥潭里陷得越深,我更希望出现这样的一种结局,我希望它跑出城市,跑进乡野,跑进深山,恢复本真的野性,在鸡的驯服史上写出辉煌的叛逆的一页。我想像着在某一个秋天的早晨,它沐浴着美好的阳光,站在高山之巅,怀着蔑视我之心,骄傲地打着鸣,仿佛是在说:那个姓余的人,你能像我这样么?我是这天地之间一只自由的富有传奇色彩的野鸡!
第二篇:秋天优美散文
圆月
现在你可以来了,我正在呼吸这一地月光。一列火车飞驰而过,正是这样的声音将我哺育。
如果你来,我俩一起把月色装进心里,深埋在未来,让它发酵,看看10年之后,20年之后,它是否还是那样光亮。
我们一起在黑夜练习眼睛,繁衍我们的爱恋。
我们一起锻造圆月的模样,铸成一盏灯,把那些暗淡一点点清除。
如果你来,我们就先在人间停留片刻,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用我们展开着的羽翼,一起飞到天上。
或者,一起燃烧……
晚风
想着你的时候,我也是一阵风。
这是中秋,天空被轻轻划破。我饱含着幸福和孤单,像一片树叶,在风中微妙而又微小的轻轻颤动。
小小的夜色,正在一遍又一遍放大我的柔情。风,经过我,又拦住我。此刻,我已经献身给自己的心灵。
我的心事,正好按住了一个人心里比春天还柔软的部位。
风,不能抵达的地方,我却能抵达。
满月
中秋来临的时候,心里想的东西很多,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
月亮,让所有的风都吹向她,月亮的想法更复杂。秋叶曾将最高的地方据为己有,月光也挽留不住,现在他们安静地回到地上,尘土就是他们最温馨的伴侣。
其实,在满月之下,我最容易慌乱,仅仅几分钟的月光的沐浴,我就感觉到了身体内部流动的星光。
好消息接踵而至,我们的爱人都在奔赴家园的路上。这柔软的大地,不需要贪婪,就能够尝到我们想要的那种幸福的营养和满足。
秋风
让秋风吹着,我喜欢。
把豆荚吹开,把石头吹软,把秘密吹成透明,把姑娘吹成花朵,把我的愿望吹成丰收的山岭,我喜欢。
让孩子追着风,捡拾村里的欢乐。
我收藏了很久的那阵风,被更浩瀚的秋风吹走。
我愿意让它带走,成为别人喜欢的风。我更愿意:每一缕风都吹往心灵。
稻海
秋天被一分为二,一半青草,一半火焰。而中间是模仿镰刀奔跑的风。我走在田埂上,把一吨一吨的喜悦亮在心里。
到处都是饱满的诗句,到处都是灿烂的话语。
稻禾开始弯下腰来,她的样子就像我怀孕的妻子。我满怀期待,我也弯下腰去,仿佛我的周身围满了亲人。
在田埂,我想:一个美好的人间,应该是这样的:天上有阳光和云朵翻动的经卷,地上有歌声和汗水涌动的快乐,另外就是心里和眼睛洋溢着爱。就像我一转身,刚好便与满怀幸福的少女的笑脸相遇。
田埂
田埂上,我看见一小朵闪着光芒的花还在向上生长。我坐在她身旁,抚摸着她的明亮。
农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妩媚的心事,他们把时间和力气都缩小到刀刃上,他们把汗水刷成了一道道闪电。他们的身影就要与阳光或金黄的稻谷融为一体。他们的劳动,高过所有的眼眸。
他们在我的诗篇开始的地方直起腰来,心思漫过头顶,他们让所有的田埂变得意义深远。
我站在田埂上,期盼一列火车,把丰收的喜悦全部带走,并且让我能靠近谷粒,在巨大的芳香里,抒情或者歌唱。
第三篇:怀念凉椅优美散文
凉椅,在夏天,一听到这名儿,就有了几分凉意几分惬意。
凉椅一般是祖传家俬,靠背是一些竹片,用棕绳编辑而成。虽简陋,但一靠上去,刚好把整个身子安放得服服帖帖,且有弹性,比坐硬板凳舒服。
因此,凉椅成了农家不可或缺的家俬。在炎炎夏日,在时光被蝉声拉得老长老长的午后,父亲靠在凉椅上眯一小会儿,打个盹儿,下午下地干活才会干劲十足。
凉椅用得久了,那些茶色的竹片靠背上,就会因为汗水浸染而形成一个的深色“背影”。那“背影”里,有父母的影子,有父母的疲惫与困乏,也有我们甜甜的鼾声,和让我们垂涎三尺的白日梦。
夏天到来之前,父亲总不忘把旧凉椅修补一番。更换或添补被坐断的竹片,重新编织或绷紧已经松弛的棕绳,使它们完好如初,牢固如初。
凉椅,顾名思义,是纳凉的工具。不错,满天星斗,晚风徐徐,父亲抽把凉椅,摇把蒲扇,去院坝歇凉,有时与邻居们唠几句嗑,有时沉默不语。但能感觉到,父亲对乡村生活是那样的喜欢和满足。
一把凉椅,可能坐过几代人。双目失明的祖母坐在门口凉椅上看家护院的印象,如雕塑一般永远留存在我们的记忆中了。
享用凉椅,似乎成了父亲的专利。那时,脚不停手不住的我们喜欢在凉椅上磨磨蹭蹭,但一看见父亲收工后,一手拿了叶子烟杆,一手端了烟篓子过来,我们就心领神会,立即起身让座。要是客人光顾,那凉椅就成了待客的“宝座”。现在看来,那凉椅不仅是父亲树立家长威严的道具,也成了他们教育子女敬老爱幼、礼貌待人的教具。
其实,凉椅还扮演特别的角色,见证着人生的忧与乐。用竹竿将凉椅绑成滑竿,就成了山里人出行的座驾。当时,裹了小脚的祖母坐上颤颤悠悠的滑竿去七大姑八大姨家走人户,那威风那气派哟,不亚于国家元首出访。
那时,在不通公路的老家,在拐弯抹角的山路上,滑竿就相当于担架。用它把重病的父亲送往医院,反反复复很多次,我们都毫无怨言。那滑竿那凉椅,成了血浓于水的见证。
也许,是为了平息我们某次有关凉椅的纷争,父亲曾许诺:等你们长大了,各自成家了,每家分一把凉椅去。可如今,父亲走了,弟兄们各散五方,大都进城安了家,几乎家家都有真皮沙发,有电脑椅,有老板椅,有沙滩椅,有逍遥椅,甚至有按摩椅……唯独没有凉椅。
哦,凉椅,虽然远离了我们的生活,但依然叫人怀念。
第四篇:怀念地瓜优美散文
也许是对地瓜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每次走在街上,看到街道两旁小贩们吆喝叫卖的烤地瓜,总会想起故乡的地瓜以及童年的一些趣事。
关于地瓜的记忆始于童年。每当地瓜丰收的时节,家里堆满如山的地瓜。童年的我常常和伙伴们一起用破草帽装满地瓜,跑到村后路边的垃圾堆里烧烤。地瓜有的被烤焦,有的半生熟,我们却吃得津津有味。回到家时,总被姐姐取笑我“黑脸猫”。每次放牛,肚子饿了,到地里挖几个地瓜,拾些干牛粪烧烤着吃,那可真是一种享受。
故乡的地瓜种在春季,收在秋季。春天来时,把地瓜藤剪成小段播人土里,到了秋天便有收获了。秋收时,全家大小一整天都得呆在地瓜园里摘地瓜,然后把地瓜刨开成小薄片,晒干,砸粹,再用麻袋包装好,用牛车拉回放进缸里,作为人、畜一年四季的食粮。听母亲讲,在那吃不饱饭的年代里,地瓜曾是我家的主食。地瓜的许多故事,仍挂在母亲的嘴上。童年的许多关于地瓜的记忆,仍在我的脑海里清晰透明。因为饥饿,童年的我站在一张小板凳上,把头和手伸进了装有地瓜干的大缸里,不小心栽倒进去,幸好母亲刚从地里回来,及时把我抱了出来。
理解了地瓜,时光已流逝成不可弥补的苍桑。
离开故乡的那天,母亲特地烤了一筐地瓜让我吃个饱。临行时,母亲塞给我一小包地瓜干,亲切地说:“不要忘记地瓜”。
参加了工作,走在都市的大街上,看到卖地瓜的小贩们整天为生计而奔忙,才真正理解包括地瓜在内的一切粮食得来的不易,才真正理解临行前母亲的话语。
端起饭碗,都会使我怀念故乡那香喷喷的地瓜。想起地瓜,就会想起母亲,心中就会涌起一阵温情。
第五篇:最后一只行李箱优美散文
阿浪第一个走,奎儿因为没人陪他玩也背着他的小黄包走了(我们都在睡懒觉),大泽也因为律所忙,下午也走了。没有太多的离别感言,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可能大家都默契的知道,此去难归,路途疏远,世事难料,只是轻轻道了声珍重,再次确认了眼神。
411后面的几天又只剩下了包包、威哥和我,续寝的日期还够回家一趟,包包想多宅两天寝室,我和威哥回了趟榕江,就当是短暂的毕业旅行了,到了大榕江拉上了奎儿,大半夜我最亲爱的华爷也从寨麻回来给我庆祝毕业。26号的夜晚,吃着我日思夜想的大榕江夜市烤串、铁板烧、烤鱼、烫粉,喝到了三点,回去睡的时候再表一个电话把老子聊到酒醒了,然后我在奎儿家的阳台睡到了天亮。还好大榕江的天气照顾睡阳台的人儿。
回家玩了一天,因为威哥和包包他们还要赶着去六盘水报到,所以28号的大清早我们就忙着下山等车,也没理会奎儿虚脱的身体(至少两斤以上的杨梅泡烧酒,还半杯半杯的干,梁静茹给的勇气也不够吧。
今早11点的车票,他们大概在9点半的时候走的吧,说了声“走了”,说了声“好”。他们都走后我就睡不着了,起来收拾收拾乱成渣渣的寝室,还好有包包从顺丰那拿来的几个大袋子,要不然我这得搬好几次的桶上来才能装完。真的,离开的时候该丢的就丢了吧,不然真的很重,好几袋垃圾袋呢。收拾完,寝室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没事,以后我会陪着这只行李箱,就算亡命天涯,也可能安居山下。
这个宿舍群真是服气,响个不停,四年的时间还不够聊完的,好奇他们在摆什么,去看了下,好吧,是一群无聊的幼稚鬼在打发时间,赌辣条拍座位边的眉吕!!我给20包好吧,快点拍行不行[em]e116[/em]!还有,那个不正(人名),四年早干嘛去了,这会来找zp,聊群聊,还是小心你后面的领导吧。
好了,写字真的很累,对于我这种字穷的孩纸。苟富贵,勿相忘;苟贫贱,那就不要互相打扰了吧。这几年呢,遗憾的就是学习的东西太少,高兴的是,毕业后大家都有了去处。可能未来并不是我们曾想的模样,但我相信,命运自有安排。你们问我怎么不说些什么?在你们深夜畅聊的时候装睡(你们那么大声,哥哥我怎么睡得着),真为你们着急,什么时候才能像哥哥我这样成熟点。其实我唯一想说的就是:保重身体,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哥哥也快要去贵州的大西部了,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