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母亲不害怕纪实故事
无奈的选择
林飞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这天,他在办公室上班,没事时翻开报纸,看到一条新闻,说是有个地方的墓地价格已经涨到了每平米30多万,而且还没有现墓,只有预订的“期墓”。林飞一看到这,顿时一声长叹,发起愁来。
为啥发愁呢?因为林飞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已经七十多了,父亲早年就去世了,母亲一直独身抚养他长大成人。如今母亲身体不好,一年里几次住院。以前也曾想到过为母亲买墓地的事,可林飞总觉得这样做不吉利,有盼母亲死的味道,就一直拖着,现在看到这个新闻,他有些紧张起来。
放下报纸,林飞认真想了想,这事还真得提前计划一下。于是,他打电话到墓园咨询了一番,这一咨询更是让他心惊肉跳:本市最便宜的墓地是每平米1万元,最贵的高达20万,就按最便宜的价格、最小的面积来算,要买这墓,也不会少于10万元,这还不含办丧事的其他费用。
林飞的日子不太好过:母亲生病花钱不说,他的儿子刚刚买房结婚,首付款是林飞拿的,几乎花光了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一旦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他只怕要抓瞎。
中午下了班,林飞闷闷不乐地出去吃饭,想到母亲的后事,他饭都吃不进去了,决定不吃,省下几块钱也好,于是就在街上瞎逛。忽然,他看到同事老胡迎面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叠纸,正在边走边看。林飞叫了他一声,他一看到林飞,忙把手里的纸一折,将内容隐藏起来,明显是怕林飞看到。
“是啥宝贝啊,还怕被别人看?”林飞跟老胡关系不错,就跟他开玩笑。老胡脸一红,支吾了一句,就匆匆走了。
林飞看看时间还早,就继续往前走。走不多远,忽然一个小伙子凑上前来,递给他一张广告单,林飞扫了一眼,那居然是推销墓地的,于是就接了过来,认真看了起来。小伙子见他看得认真,就热情地推销起来:“大哥,人生大事,提前计划。现在我们这里的墓地价格太高了,这是我们邻省的‘远城’,那里的墓地,价格只有我们这里的十分之一,相距不过两百公里,现在高速路也通了,两小时就到了,交通方便,环境优美,现在预订,还可以打九折。”
广告上的价格是1000元一平米,如果打折,一个10平米的墓地不到1万,林飞一看就动了心。
小伙子趁热打铁,继续说:“大哥,现在钱难挣啊,我们小老百姓,不容易啊,这事真的很划算的。不瞒您,我父母现在还不老,我都给他们订好了,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啥价了。如果大哥感兴趣,现在来登个记,周日我们有大巴车接送去墓园参观,如果购买的话就不收钱;如果不中意,只收取100元油费,还管一顿午饭。”
林飞说:“如果我不去看,是不是还能便宜点?”
“当然能便宜!”小伙子立即把他领到宣传台前,经过一番口舌,最后,林飞以8800元谈成一块墓地。签完合同,交了钱,林飞拿到一叠纸,浑身轻松,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这时,他忽然又想到老胡,老胡刚才手里拿的那叠纸,外观跟这些差不多,啊,对了,老胡的老婆身患癌症,拖了一年多,敢情他也在远城订了一块墓地吧?
最后的母亲
林飞回到家,他不敢把这事先给母亲说,只是悄悄和妻子说了。能省下这么一大笔钱,妻子当然同意,但坚持不让他跟母亲提起,说老年人疑心重,怕引起母亲猜忌,说他们不孝顺,盼她死。其实,林飞明白妻子的意思,她是怕被母亲拒绝,毕竟那么远,母亲在那里,只怕会孤单,其实,他也害怕被母亲拒绝,现在只能装糊涂。等到母亲人一“走”,就把她送到远城的墓地去,以后多抽时间去看看就行了,虽然说有点不忍心,但也是无奈之举啊!
这以后林飞算是稍稍安了心,可是,有一天晚上,母亲忽然对林飞说:“小飞,我想出一趟门。”
林飞问她去哪里,母亲顿了顿,说是想回老家一趟。
“什么?”林飞吃了一惊,母亲怎么会想到回老家呢?他们的老家在一千多公里以外的一个小县城,母亲的家在解放前就已经迁到了这里,后来她一直生活在这座城市,哪也没去过。林飞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老人家已经预感自己没有多少日子了?
“妈,您忘了,老家早就没人了。”林飞劝说道,“再说,您这么大岁数了,哪能出那么远的门呢?”
母亲说:“亲人是没了,但房子还在,路还在,山还在,水也还在,我就是想回去看看。”
林飞的妻子也说:“妈,您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您想想,我们都还在上班,哪有人陪您去啊?”
母亲说不用陪,她一个人去。林飞也知道,母亲虽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但人并不糊涂,可是,跑那么远的路,总让人放心不下,就一个劲地劝说,可母亲一直坚持要去。
第二天早上,林飞起床,没看到母亲,到了中午,母亲也没回家,看样子是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而且她也没有手机,联系不上,林飞就是着急也没用。
母亲一走就是好几天,也没个电话打来,林飞提心吊胆的。林飞的儿媳妇没事时经常看电视剧,有一次,她突发奇想地说:“我猜啊,奶奶年轻时是不是有个初恋情人,现在想回去找找再见个面,了个心愿?”
林飞呵斥道:“别胡说,你奶奶离开家时才十岁。”
儿媳妇吐了吐舌头,又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想她是不会回去的,说不定她并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别处呢?”
儿媳妇只是随口说说,林飞心里猛地一紧,莫非母亲也知道了墓地太贵的消息,为了给家里省一笔费用,就离家出走?想到这里,他的心隐隐作痛起来,开始责怪自己太无能,混了大半辈子,连一块墓地都买不起。
在林飞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折磨之后,过了十余天,母亲居然回来了,除了脸色稍显疲倦,精神还不错。母亲简单地讲述了一下她这次外出的见闻,但家里人明显听出来那都是编的,母亲肯定没回老家,但她究竟去了哪里……
又过了几天,母亲闭上了双眼,临终前,母亲拉着林飞的手,微笑着说:“别担心,妈不害怕!”
林飞一听,目瞪口呆:这是啥意思呀……
永远的母爱
林飞为母亲办了丧事,当然,他还是把母亲安葬在事先买下的那块位于邻省远城的墓地里。
办完丧事,林飞回到单位上班,刚一走进办公室,忽然,老胡闯了进来。林飞一见老胡,吓了一跳,才几天不见,几乎都不认识了,老胡整个人瘦了一圈,满眼通红,连胡子也没刮,像个饿了几天的乞丐。老胡这些年也不容易,妻子的病使他负债累累,一个月前,妻子还是去世了,办丧事时老胡都没请人,但林飞和同事们知道后还是送了一份人情。
老胡把林飞拉到没人的地方,急切地问:“你市内的墓园里有熟人没有?”
林飞连连摇头,问:“我怎么会认识那里的人,怎么了?”
老胡长叹一口气,说了起来:因为家里没钱,老胡果然买了邻省远城那里的一块墓地。一个月前,妻子去世了,他就把妻子葬在了那里。可是,老胡回来后,第一天夜里,妻子就托梦给他,说那地方住不成,因为她是外地人,老是被人欺负,让老胡把她换回去。老胡哪有钱给她换地方啊,就给她烧纸钱,甚至连纸扎的保镖、保姆都烧了,可还是无济于事。昨天夜里,妻子又托梦来,说他们那里查户口,说她没有户口,把她赶了出来,不让她进屋睡觉……
听老胡这么一说,林飞的头“嗡”地一声响,差点没晕过去。他和老胡买的墓地是一处的,母亲只怕也会遭遇到老胡妻子的境况,没想到阴间这么乱,看来还是不能贪便宜啊!
第二篇:不要让母亲知道纪实故事
“不要让母亲知道”,在大哥住院的四个多月里,这成为我们心中最沉重、最温馨的秘密,一直到大哥走出医院,一直到他再一次回到母亲的身边。
那天早晨我刚起床,手机突然响了,一接听,是大哥微弱的声音:“我们的车出事了……”等我赶到医院时,大哥已在手术室抢救,大嫂头部受到撞击,脸上缝了十几针。见了我,大嫂忍着痛楚叮嘱我不要将车祸的事情告诉母亲,担心母亲治疗过鼻咽癌的虚弱身体经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大哥先天营养不良,从小体弱多病,是母亲最放心不下的孩子。这几年来,大哥人到中年下了岗,靠长途贩运水果为生,每次出门,母亲总是烧香作揖,求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可这次……
手术整整进行了9个小时,当大哥的手术车推出来时,他的目光无力地从我们脸上一一闪过。将他推进前往重症监护室的电梯间时,大哥的手抓住了我扶着手术车的手,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让母亲知道!”
我的心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波澜。是啊!不要让母亲知道。这些年来,每当遇到事业上的挫折、生活中的困难,在面对患有癌症的母亲时,我们都谨守着一份默契。每次给她打电话,我们说的都是诸如“妈,我又加工资了”“妈,我这回又拿了奖金”之类的喜讯,让老人享受儿女带给她的精神上的慰藉。
大哥在ICU整整度过了10天,他的脾脏、胆囊被摘除,肝脏切除一半,大腿骨折。进入ICU的第三天,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小妹顿时哭了,提议接母亲来医院跟大哥见上最后一面。几兄妹商量好久,始终不能达成一致意见,最后举手表决,票数持平。我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说加上大哥的一票吧!他说了:不要让母亲知道。
在大哥生命垂危的时刻,我们在他耳边一遍遍呼唤:“大哥,我们答应你不让母亲知道,你也要答应我们,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也许是我们的呼唤起了作用,大哥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大的危机。转入骨科病房那天,主治医生连连感叹大哥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母亲打来电话,问大哥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回家。为了不让母亲起疑,刚脱离生命危机的大哥在病床上拿起了电话,每个星期,都不忘“汇报”一次自己的情况,尽管他的身子还是那么虚弱,但还是努力面对手机笑出声来。
“不要让母亲知道”,在大哥住院的四个多月里,这成为我们心中最沉重、最温馨的秘密,一直到大哥走出医院,一直到他再一次回到母亲的身边。
第三篇:猜想母亲纪实故事
母亲去世后,我总做梦问她一个同样的问题:我算不算一个好孩子?我是她最小的女儿,我们在世间相伴了54年。平日里我跟她耳鬓厮磨,撒娇耍赖,却从未想过跟她要一个真实评价。很多事情都是她走后才开始回味的,这时的母亲不再开口,只留下一个又一个人生片段让我思量。我们隔着阴阳,无语相对,宠爱和亲昵再也派不上用场。这时我伤心地发现,对于自己的母亲,我其实把握得十分有限。
不经意的一刻,我会觉得她又看了我一眼。这是她生前常有的举动。她很少唠叨,懂得适可而止,所以常常话到嘴边,就变成那么深深的一瞥。这一瞥意味深长,饱含着一个母亲对她最小孩子的担忧和忠告,我却从来没有在意过它。现在想想,我当时都做了什么呢?在她旧病复发的日子里,我惊慌忧虑,寝食难安,甚至在深夜跪到地上,求上天眷顾一颗爱母亲的心,给她健康和长寿。我满心都是撕裂的疼痛,举止表情就处处流露出仓皇和软弱。那天我气喘吁吁跑到她跟前,头发是乱的,眼睛是湿的,她抬起头,首先就给了我那样的一瞥。那该是她的一声叹息。小时候,我体弱多病,她把我抱在膝上,或是在夜里背着走动,用轻轻的哼唱和拍打给我安抚。她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她盼我长大是不想我总这么藤缠树般弱小无力,她希望我有一天也能挺拔起来,像哥哥姐姐那样让她放心。可30多年过去,分别在即,她从我这里看到的,依然是脆弱依赖的一张脸。她知道我此时的惊恐颤栗,却无力再为我遮风挡雨。于是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任凭我握着她疲倦的手指,眼泪一颗又一颗滴落。
那些日子,她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在她身边,却知道不是她思想的主角。几年后,我们重新找出她的录像,看她在公园唱歌,在菜博会游览,其间不时将她顽皮的孙儿驮到背上。那是她生前的最后影像,看上去颇像一段精心的告别。现在我想,那时她的心是朝向万里之外吧?当年她把大哥送到街口,看这个18岁的孩子走出小镇,从此独闯天涯,没有流露丝毫不舍。她把骄傲挂在脸上,直到收到遥远西北的第一封来信,才在暮色渐浓的院子里,有过片刻无声的哽咽。27年,她从未说过心疼和牵挂,她和哥哥语调一致,往来信件都是万事顺利。有时我想,他们母子,其实更像一对密友,他们清楚自己的担子,知道该如何引领这个家庭,所以一个全力支撑,一个奋力绽放,彼此心照不宣,无怨无悔。那天她一定是怕母子再难相见,所以她把对长子的致意,全部送给他的小孩。后来,她住到医院里,大哥日夜兼程,终于在凌晨赶到病房。我去开门,听到她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好像一个长期负重的人,终于可以把口袋放到地上。他们久久待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说,他们有他们的语言,只属于母亲和长子。
有一句话,她始终没有说出来。她也许在等,等她的另一个儿子,卸掉盔甲,对她说出委屈和爱。大哥不在家的日子,这个孩子填补了长子的空缺,他因此缩短了少年时代,提前长成大人。他接替大哥给家里拉水,耐心细致地教母亲认字,他出车为父亲买回第一个生日蛋糕,甚至像模像样地谈起恋爱。他等着母亲给他评价。像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那样,希望得到一句夸奖。但是母亲忽略了他。多年以后,当那句评价再难开口,我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回家为父母劈好柴火,装满煤块,然后闷闷地离开;她牵挂着他新开的工厂,嘴上不说,却偷偷出去为他占卜。这是最言不由衷的一对母子,互相消耗,又互相疼爱。后来母亲手术,我们轮流陪床。母亲有一天就大声说,数你二哥照顾得舒服。这是一个母亲的表态吗?也许她认为自己退后一步,他的心里就会敞亮一些。再后来,二哥回家,母亲把他冻得冰冷的脸捂在手中说,大冷的天怎么不戴顶帽子。我想,如果时间再长些,他们一定会成为最亲爱的两个人,会手拉着手,心贴着心,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流出所有他们想流的眼泪。
她是否有过疑惑呢?我们是她的孩子,却依然需要她一次又一次重新认识。比如当年她为姐姐恋爱和她吵架,到了晚年,在她病情危急的时候,却正是这个女儿把她揽在怀里,以最快速度送到医院。母亲今生吃的最后一口饭,是姐姐送到嘴里的,母亲今生最隆重的一次化妆,也是姐姐替她完成的。她在这个女儿身上得到了另一种形式的依靠。而早年的那些赌气,那些悖逆,全部变得虚弱无力,它们在天堂的门口飘摇四散,比风中的稻壳还要轻。
她曾在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来到我梦里。她在干净的河堤边等我。穿着大红毛衣,身上是暖融融的母亲的香气。她久久地揽我在怀,直到我大声哭醒。她还是放心不下吧,知道我一向软弱,知道我难以承受,所以,就用最温情的模样,给我最后一次疼爱。
已经6年不见,今后再难相见。但是母亲,无论还有多少岁月,都请陪着我们,一起走。
第四篇:母亲糖果纪实故事
艾尔看着面前这个叫斯科拉的男人,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他说:“走吧,妈妈一直在山坡上等你。”
艾尔的爸爸在艾尔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但到17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因无钱救治,也离他而去了。
艾尔离开小山村,独自来到沿海的城市。那时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整个国家的经济陷入崩溃,城市里到处是失业的人群。艾尔流落街头,饿得两眼发昏。
一天,艾尔站在港口一家商店的橱窗前,看着盘子里香喷喷的面包忍不住直咽口水,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他犹豫了半天,最终从盘子里拿了一个面包后便跑,结果被商店老板伙计追打。
艾尔被打得倒在地上哀叫连连,绝望的时刻他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叫出了一声:“妈妈!”
这时,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人双手摸索着向他们冲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叫着:“别打我的儿子!”
商店老板和他的伙计一时面面相觑,他们怀疑地看着老妇人和艾尔。商店老板问老妇人:“凯斯琴大妈,你真的确定他是你儿子吗?你儿子跟你失散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认得他?况且你眼睛也看不见。”
老妇人扶起地上的艾尔,浑浊无神的双眼对着商店老板,激动地说:“诺比利,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这做妈妈的还能辨认出儿子的声音,我确信他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回来了,你别打他了,等下我就把面包钱还给你。”
商店老板诺比利依然将信将疑,他看了看晕了过去的艾尔,再看看老妇人喜极而泣的样子,不由得说:“凯斯琴大妈,很抱歉我们打了你儿子,面包钱我不要了,你赶快带你儿子回家治伤吧。”说完,他便领着伙计,悻悻地走了。
艾尔被老妇人带回了家里,醒来的时候老妇人给艾尔拿来了食物,艾尔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艾尔吃完了东西,精神好了许多,这时他才回忆起迷迷糊糊之中的一些场景。原来眼前这位双目失明的老妇人把自己错认为她的儿子。
艾尔心里有些愧疚,他无法欺骗一个双目失明但心地善良的母亲,他想立即就告诉老妇人自己并不是她的儿子,但他又害怕老妇人知道真相后,会赶走他,他又会流落到街头,过着挨饥受冻的生活。
就在艾尔犹豫不决的时候,商店老板诺比利带了一些礼物登门拜访来了。
诺比利看了看艾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小声地警告艾尔:“我知道你不是凯斯琴大妈的儿子。”这让艾尔吓了一跳。然而诺比利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凯斯琴大妈挺可怜的,十五年前我们在海滩救起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已经瞎了。其后我们一直帮她打听海船失事后离散的儿子斯科拉的消息,十几年过去了,却一直毫无音讯。然而十几年来,凯斯琴大妈却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可能是日思夜念的缘故,才会出现今天错把你当作斯科拉的事情。”
诺比利继续告诉艾尔,凯斯琴大妈几个月前无缘无故地晕倒,医生检查后发现她的脑里有一颗肿瘤,并且已经恶化,凯斯琴大妈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请求艾尔,既然他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就不如留在这里当凯斯琴大妈的儿子,算是帮助一个善良的母亲完成最后的心愿。
艾尔听诺比利说完,心里一阵感动。他看着从厨房走出来欢天喜地的凯斯琴大妈,向诺比利点了点头,答应了。
于是艾尔便假装成斯科拉跟凯斯琴大妈生活在了一起。艾尔发现凯斯琴大妈是靠出售一种动物形状的糖果维持生计的。
凯斯琴大妈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手却仿佛长了眼睛般,做起事来干脆利落。她把糖浆烧热,然后熟练地把它倒进一个雕刻成各种动物形状的模子里,等到它们冷却后便取了下来,挂在她门前的摊上卖。
凯斯琴大妈每卖出一根动物糖果,都会送给买糖果的孩子一只由狗尾草编成的小狗。这让艾尔看着心里生奇。他问凯斯琴大妈:“为什么要送狗尾草小狗给孩子们呢?”凯斯琴大妈向着艾尔笑笑说:“你小时候不也是很喜欢这些小狗吗?”
艾尔在凯斯琴大妈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制造糖果和编制狗尾草小狗。他帮助凯斯琴大妈把它们拿到离港口更远的城镇去买,然后赚回来的钱便交回到凯斯琴大妈的手里。凯斯琴大妈每次接到艾尔赚回来的钱都笑容满面,她把钱放进钱匣子里,然后把钱匣子放在床底下。她告诉艾尔,将来她要用这笔钱,给艾尔娶个漂漂亮亮的老婆。
渐渐地,艾尔便适应了和凯斯琴大妈相依为命的生活。港口的居民都以为他是凯斯琴大妈的儿子,待他很亲切,他也渐渐喜欢起这个美丽的港口来。
然而好景不长,几个月后,凯斯琴大妈脑里的肿瘤恶化,最后躺在床上卧病不起了。生命最后的时刻,凯斯琴大妈将艾尔叫到床边。
凯斯琴大妈用颤抖的手握住艾尔的手,浑浊的双眼流下了眼泪,她向艾尔说:“小斯科拉,我亲爱的小斯科拉,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儿子,我也知道我的儿子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但当听到你被打得躺在地上呼叫“妈妈”时,我的心都碎了。我想,假如当时是我的儿子在别的地方遇到这种困境,要是有一个妈妈能出来救他那该有多好啊!于是当时我就很自私地跑了出来,充当了一次你的妈妈。小斯科拉,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吗?”
艾尔听得泪流满面,他紧紧地握住凯斯琴大妈的手,激动地说:“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我就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
凯斯琴大妈去世后,把全部遗产留给了艾尔。艾尔把她葬在一个面向大海的山坡上,那里到处长满了狗尾草,像是满山面向大海的思念。
此后艾尔依然留在港口,依然每天制造动物糖果,他勤奋地工作,做出了更多种形状和口味的动物糖果来吸引小孩子。他的糖果受到越来越多的小孩子的欢迎,生意渐渐好起来。
后来国家经济终于好转,艾尔用先前赚来的钱雇来员工办了一个小型工厂,专门批量生产动物糖果。没过几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糖果已经可以行销到全国各地了。
艾尔给动物糖果注册了商标,取名为“母亲”糖果,它的包装上是一只用狗尾草编成的小狗图片,下面写着几个字:给我亲爱的儿子斯科拉。
有一天,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找到了艾尔,他说他叫斯科拉,七岁那年在海上遇难跟母亲失散了。他看到了艾尔制造的糖果包装袋上图片里的狗尾草小狗,那是他童年时母亲最喜欢送给他的礼物,他抱着希望来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母亲。
艾尔看着面前这个叫斯科拉的男人,心情难以抑制地激动,他说:“走吧,妈妈一直在山坡上等你。”
第五篇:母亲的壮举纪实故事
公交车缓缓停在站台旁,乘客有序地前门进后门出。两分钟,公交车启动离开站台。
车载电视播放着MTV。突然,坐在车厢尾部的小伙子,直冲向站在车厢中间的另一男孩,二话没说,扬起胳膊,朝男孩背上扇一巴掌,返回座位。男孩“哇”一声哭了。坐在男孩身边的年轻人心疼地看着男孩:“儿子,咋着了?”男孩手指着小伙子,委屈地哭着说:“就是他,刚才他打我。”
年轻人霍地站起来,紧握拳头,颊部凸起两团肉疙瘩,两眼凶光利刃般直刺小伙子。年轻人拨开走道上的乘客,跨步来到小伙子跟前,一把攥住小伙子理顺的头发,咬牙朝车厢上撞。“请住手!他是我儿子,他是残疾人!”坐在车前门处紧挨扶手的中年妇女,边摆手边大声喊。中年妇女的举止瞬间引来车厢内所有乘客的目光。站道上的乘客屏住呼吸,迅速给中年妇女让开一条道。
公交车停止了走动。
“净扯淡!”年轻人不屑骂了句,扭头瞄眼中年妇女,“残疾人咋了?残疾人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年轻人的拳头刚扬起,中年妇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身体紧紧护住小伙子,只听“扑哧”一拳,正落在中年妇女的背上。中年妇女泪眼汪汪地乞求道:“年轻人,对不起,你对我儿子有啥不满的地方,请你发泄到我身上吧,我儿子他……”乘客眼看年轻人不甘罢休,偷偷拨打了110,警察两分钟赶到现场,调解平息了这场**。
事后,年轻人几经周折,寻到中年妇女的家。年轻人见到中年妇女,“扑通”跪下,一脸忏悔地说:“大姐,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动手打你儿子,更不应该打你……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过失。”中年妇女慌忙上前扶年轻人:“别,别这样。”年轻人从衣兜里掏出三千元钱,递给中年妇女:“大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们母子俩收下……”中年妇女用手背把钱挡回去,认真地说:“兄弟,这钱我是不会收下的。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母亲,情急之下,做了母亲理应做的事情,希望我们每个健全人,以后对残疾人朋友多付出一些关爱,哪怕是多些理解,少些歧视也好啊……”
其实,中年妇女并不是小伙子的母亲,她只是一位普通的过往乘客。她和小伙子经常乘坐这路公交车,慢慢地,便熟识了。她知道,小伙子患有自闭症,在公共场所偶尔会做出一些难以预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