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踏秋仰天堂优美散文
时值仲秋,有朋友相邀,踏秋仰天堂。
仰天堂乃一庵堂,取名“仰天”,不禁使人想起李白的《南陵别儿童入京》诗中那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不过,作为佛教的“仰天”,恐怕是仰望天堂修炼成仙之意。仰天堂在灌口境内的玉屏山上,秋浦河从石台县崇山峻岭中一路奔来,在灌口这个地方划出一道弧线朝北而去,玉屏山就坐落在这个弧顶上。据考证,玉屏山有庵堂始于唐朝,几经存废,如今的庵址建于一九一四年。
我在博文《旅游的误区》中曾说,与其赶时尚去热门景点遭受拥挤嘈杂之苦不如去一些清静冷僻之乡野感受原生态之幽。这不,我们一行五人是这一天里仰天堂唯一的客群,要知道这几天可是旅游高峰之时呵。庵堂不大,三间头,虽有些破旧但还整肃,堂正中供奉观音菩萨。八十六岁的老师太合掌施礼相迎,接着给我们每位沏了香茶。我们在香案前焚香祀拜。
老师太年已耄耋,但精神矍铄,十分健谈。她十一岁(一九三七年)随前任住持上山出家,屈指算来已七十多年。
虽已仲秋,但因海拔高,山上仍绿色葱茏,庵堂前半月形莲花池里,莲荷正茂,庵堂四周修竹环抱,间有古松参天。林中,百鸟啾啾,泉水叮咚。尤令人称绝的是山顶的芙蓉尖,刀劈斧削直插霄汉,登临其上举目四望,沃野阡陌,秋浦河蜿蜒如带,村庄星罗棋布,古石城仿佛就在脚下。其时天高云白,秋色朗朗,极目远眺,天际处长江隐约可见。我遐想,这芙蓉尖大约便是仰天之所在了,莲花佛国之门也许仅咫尺之遥吧。
下得山来回首玉屏山,那仰天堂宛如白云仙阁,真是天上人间。
第二篇:秋日念秋优美散文
那天单位遇到同事,感慨假日过得快,对方只是简单的应和我的“事端”。似乎我有些太情绪化——假期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感慨只能说明不成熟?面对“珍贵”的假期一个不小心发现过半,来点感慨的确很应该,人之常情。别人不懂,我却自有我的感受——情感不通不相为谋,倒也无可厚非。
末了,来些唏嘘倒也能寄托一点,但情感太浓往往催动更深处隐藏的那些家当,翻腾出来,情郁于中也不是我本意。收拾了心情,离开了能够看到厚重的云朵的窗子,重新坐回电脑前端详眼前的世界。
昨晚睡得很晚,当我终于要离开的时候,其他人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是我忍不住困倦的袭扰,一股脑关闭了不少界面,心情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同时昂首阔步,在同时对我的心感兴趣……
珍惜假期并没有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些日子因为中午可以午睡更多而晚上熬夜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很明白这是一种透支,也很想到了分水岭而毅然能够躺下,但常常事与愿违,这跟假期的自由与自我约束的疏懒有绝对的关系。想想假前的工作和假后的一些调整,有点心烦,索性不去想,泡在眼前也是一种绝佳解脱的办法。
可是厚重的云层毕竟遮挡不住火热的秋后炎日,火辣辣照射下来,炙烤着雨后的生机。然而秋的到来,似乎是一种宣告,一种对于某些生命即将终结的宣告。日月轮回,但愿生命也真的是轮回:明年的那一抹绿意也应该真的是今日即将失去的芳华艳影吗?
第三篇:秋之诳语优美散文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都在叹息秋天的凄凉与寂寞,但我独钟情于秋,期待秋波暗送的含蓄,痴迷沙场点兵的壮观,追求平分秋色的洒脱,渴望不与争春的淡定。秋之于我,是一种美好生活的眷恋和期待,是一种成熟后的思索和追忆,是良久寻觅眸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
也许人们没有读懂秋的心语,但我坚信,奉献了满眼金黄的胡杨懂了,成就了沙场点兵的芦苇懂了,书写了草长莺飞的劲草懂了,经历了满目啼血的红柳懂了……
不是么,“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走进胡杨林,金黄退去,叶落散尽,风光不在,但这里仍是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朽的生命最强音。
不是么,拾一路花草清香,写一世草民痴语。零落成泥碾做尘,春风吹又生。静静地守候着一支新绿,默默地点缀这戈壁荒原,纤弱中万般柔情,温婉中些许惆怅,春风散去,开放出万般婀娜,秋风袭来,散一地沁脾幽香。
不是么,满眼碧血波秋水,望断天涯路缥缈,历尽风雨真情在,红柳枝头有落红。人生贵真诚,戈壁贵生命,生命由始而终,红柳由绿而红,吹尽黄沙始到金,万花落尽柳更红。
不是么,芦苇飘絮,写一缕寂寞荒凉,墨痕残迹,遗半片残章断句,戈壁写不出多情而甜蜜的诗行,芦苇荡难见到瓜果飘香,看惯了城市繁华,享受过田园风光,置身于无边的芦苇,便找到了自我。秋风无意,芦苇有声。
看到过不少风景,总是个来去匆匆的观众,经历了不少故事,总是个置身事外的过客。昨夜倾城花雨,看到如画般美景,想着门口满树的金黄随着潇潇秋风铺成满地落红,庭院四周的爬墙虎伴随着昨夜秋风由翠绿而渲染成鸡血红,不知是对秋天匆匆到来的不适,还是对如画般美景的痴迷,不知是对浪漫夏季的留恋,还是对潇潇秋风的畏惧,这个年龄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会干什么,能干什么,想到此,有点狂躁,有点心虚,有点不安,更有些许失落,些许期待。
人生如景,景如人生,不是每个景点都留恋,不是每个章节都辉煌,关键是走好当下这一步。
第四篇:说秋优美散文
记忆中总是这样,伸出汗涔涔的手,撩开几挂重重的雨帘,三步两跨,你就从夏的后檐站到秋的门槛前了。
景物依然是原来的景物,但它们已不再在烈日的照耀下射出灼人的光芒,刺痛你的眼目,也不再散发出滚烫的热力,令你无可逃遁,故而,你会油然觉出一种温情的体贴与亲切。
是的,一入秋,一切都凉了下来。因为凉,便派生出爽。秋天的爽是享受,它将你从24小时的汗馊味的沉沦中解救出来,将你从烦躁的蒸笼中解救出来,让你置身一派清凉,你难道不是从心底喊出了那声爽吗?而这爽既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更是哲理的。不过你想,整个一个昏昏沉沉的夏季,无异让你经历了一场苦难,但反言之,如果没有这场苦难的体验,你能感激这秋的凉爽吗?
秋的爽还妙在可调节。不像夏天,热得你无地自容,即使脱得一丝不挂,也还是挥汗如雨;也不像冬天,冷得你缩手缩脚,即使你添再多的衣,终不成裹成个棉球“滚”出家门吧!但秋不同,凉了,热了,衣服可以随意地加一点,减一点,让身体始终处于爽的感觉中,而有了这份随意,也便有了这份秋的洒脱和舒畅。
我不知道,在西方或其他民族的文化中,秋,被赋予了怎样的内涵。在汉文化中,悲秋,和伤春一样,都是一个历久不衰的经典命题:落霞、孤鹜、秋水、长天、古道、西风、征雁、荻芦、青霜、白月、红枫、黄花……这每一个意象,都能很轻易地引起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他乡游子的悲秋之情。如此一致的情感共鸣,确乎值得思味。就我个人的感悟,造成这种共鸣的现象,是因为在这些心灵的深处都秘藏着一个相同的“故园情结”,它就像一种灵魂的乡音,一经说出,便让每一个思归的“游子”热泪盈眶。然而这“故园”又并非只指地理意义上的故土亲情。这“故园”应是广义的,它是每一个清醒的灵魂对生命终极归宿的寻找与叩问。日暮乡关何处是?是啊,落叶归根了,北雁南飞了,而那些漂泊红尘的身影却如烟波浩淼的江面上那片片迷茫的孤帆,处处是岸,却又非岸,悲秋之情,怎不如潮涌来……
当然,要说到秋的真谛,怎一个“淡”字了得?如果说每个季节都是一幅画、一首诗、一曲乐章,那么秋的画、秋的诗、秋的乐章都是以“淡”为底蕴的。标新立异,那是二月的激情;删繁就简,才是三秋的写意。那曾经满树的浓叶密果,被西风之手阵阵拦落,失去重负的枝柯终于尽情地伸直腰杆,好不自在。还有那收获之后的田畴,虽然稻茬密布,有一种分娩后的疲惫和憔悴,但她已像一位成功的母亲,于平静和坦然中透出一种无言的高贵与庄重。而整个秋,就在这一删一谢一坦然中,显示出生命的豁达与敞亮。是的,色彩奉献了,芳馨吐尽了,粮食归仓了,现在她只想以生命的真容,俯仰天地,静静享受绚烂之后的平淡。
关于秋,要说的话题当然还有许多。如果把夏天比成心浮气躁的凡夫,那么秋天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清静无为的道者,如闲云野鹤,神气悠远。所以,四季中,我对秋情有独钟。
第五篇:凉秋优美散文(范文)
已是十月,南海印度洋季风已退出大陆,西伯利亚的寒风开始蔓延。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邂逅深秋二十度温暖阳光,明媚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却又暗自欢喜:真好,生活还是这样日暖风清,岁月如斯安好。
时间积淀,开始慢慢懂得生命。依稀记得幼时母亲的质朴,在夏天的尾巴带了我和姐姐去采摘桑葚,用很大的力气把枝头压弯,采摘下乌黑乌黑的紫红色桑葚果子,递给我和姐姐,吃得满嘴都是黑。吃饱以后我和姐姐就开始嬉戏,互相揉碎了果子往对方脸上擦。母亲嫌这样会把衣服弄脏,就在后面追着要拉住我。她愈是追,我们就愈是跑个不停。远远地停下来,看穿着破旧衣服双手叉腰喘气的母亲,那一刻,忽然觉得鼻酸,这样的岁月,再相逢该是在什么时候?十年,百年,还是一辈子都不再会有?
秋天伊始,桑树的叶子就开始掉落,屋后桑树多,掉得满地都是黄色的叶子,阳光一晒,便十分干脆,踩上去噼里啪啦地响。小时候很喜欢这种声音,所以总是拼命地与小伙伴比谁踩碎得叶子多。后来上学才知道,古代时候有一个红颜祸水的美人喜欢听裂帛的声音,知晓这个故事后顿时生出了归属感。原来喜欢一件事,必可以从中找出快感。
夜里忽然下雨,雨声急促而又缠绵,遇见桑树叶子,却开始变得暴戾乖张,作很大的响声。开始还有很大的抨击声,一会儿焦干的叶子便被秋雨润湿,开始与秋雨一同变得缠绵凄婉。树上残留的叶子却依旧如秋雨不依不饶,滴滴答答的雨声,最易扰人清梦。在床上裹紧被子却想起古人的诗句:梧桐一叶而知天下秋。何止梧桐,略透寒澈的秋雨一来,打在任何叶子上,人们便知,时已秋矣。
人一生不断地在经历着各种变迁,喜的,抑或忧的。我们不能逃脱命运,相逢与分离本就是生活中再平常不过的场景,但却依旧惹人神伤。很多时候,忽然想起母亲,想起与姐姐在金黄桑树叶子上起舞的情景。我们是蝴蝶,终究是要飞向自己的天空,相伴只是一场华丽的邂逅,一切都要剧终散场。
秋已至,叶落迟,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