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乡村女人花杂文随笔[模版]
离别的时刻总是来得很快,家里笼罩着一股伤感的气氛。猫摇着尾巴,一个劲地叫,仿佛也在悲伤主人的离去。肖红知道这次拗不过自己的儿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很快又出来,手上多了一份包裹,用花格子手帕包得严严实实。
她塞到儿子的手里,眼睛红了一圈,哽咽着说:“柱子,这是我跟你爹的一点积蓄,大概有个两万块,你收好,以便应急。”
吴柱刚开始不要,耐不过他娘的坚持,才哆哆嗦嗦收下了。他弯下身,抱着他娘的肩,似乎也有些舍不得。“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我安顿好了,给你们打电话写信。”
柳如花将行李整好,一个箱子,一个背包,一个手提包,如数交给吴柱。吴柱接过去掂了掂,分量似乎又加重了,很是疑惑,他问柳如花:“如花,你是不是又给我塞了些东西进去了?咋拎着这么重呢?”
“我放了一些山货,咱们这里的特产,怕你在外边吃不到,给你多拿了一点。”柳如花回答他。
吴柱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就知道媳妇疼我!”
正在这时,李二狗一行人站在院子外面叫喊。吴柱“哎”一声,拎了包走了出去。柳如花和肖红也跟了出去。
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柳如花心里不是滋味。眼眶红了一圈,极力忍住眼泪。李二狗见状,笑呵呵地安慰柳如花:“放心,吴柱交给我!”
柳如花不搭理李二狗,她打心眼里不喜欢李二狗。肖红则千叮咛万嘱咐李二狗,一定要照顾好吴柱。
这次与李二狗一同外出打工的人除了吴柱,还有村里的其他几个小伙子,他们也是受到李二狗的蛊惑,期待去外省淘金。
近十来人的队伍浩浩汤汤向村外走出,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老少爷们自觉在路边站成两排,妇女们抱着孩子一起欢送他们。他们朝乡亲们挥挥手,大踏步向前走。
李二狗回头看了一眼,期盼能看到田兰兰的身影,虽然他知道这种奢望不可能实现。田兰兰恨自己都来不及,怎么会来看他们呢。
柳如花的手一直放在空中摇摆,朝吴柱大声喊了声:“到了记得给家里打电话。”肖红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不禁暗暗抹了下眼泪。吴柱第一次离开家,不知道这一去是祸还是福,这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不自在。
婆媳俩悻悻地回到家,一声不吭。肖红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咋不好好劝劝他,竟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柳如花不想跟婆婆争辩,想着前天听田健健说二婶好像生病了。这会儿正好去看看她。她告知了婆婆,然后走出家门。
柳如花踏进二婶家时,田英正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她给二婶倒了一杯开水,扶起二婶,让她喝了一口。田英这才开口说了话,只是说话有点气若游丝。
“听健健说,吴柱今天去外地了?”
“嗯,刚走。”
二婶拉着柳如花的手:“家里可要辛苦你了,他这一走,留你一人。没事的时候,常回来坐坐。”
“先别说我。婶,你这咋回事?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田英摇摇头,脸色绯红。“我这应该没多大毛病,在床上歇一歇就没事了。”柳如花摸摸二婶的头,烧得滚烫,心里愈加着急。
门外有动静,田兰兰哼着不着调的曲走进院子。柳如花走出去,正瞧见兰兰在跟林翔挥手再见。这段时间,田兰兰特别爱往林翔那跑,帮助林翔家干活、打扫卫生、修修补补,要不是之前受了点刺激,她完全胜任一个合格的媳妇。林翔他爹也开始接受她了。只是林翔自己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妹妹。
柳如花顾不得之前的零零种种,看见林翔犹如见到了救星,大声喊住林翔,让林翔一起帮忙把二婶弄到医院去看看。林翔二话没说,飞奔进了屋,把二婶背起来,开上自己的卡车,匆匆往医院赶去。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让家属柳如花进去了解病情。二婶得了肺癌,这次因为病情发作,高烧不退,医生给开了退烧药,没有建议住院。住院毫无益处,她的时日估计不多了。
一道晴天霹雳朝柳如花劈来,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一个人儿,怎么说病就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个家需要二婶,需要核心骨。老天怎么这么狠心,二叔跟它走了,现在二婶的命也要收回去。
她感觉到自己的无助,闭着眼睛,靠在椅上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终需面对。她擦干眼泪,走出医生办公室。
林翔问他怎么个情况,柳如花摇摇头,哽咽了一下,把手中的检测报告单递给他。林翔目瞪口呆,连口说这不可能。他建议柳如花把二婶带到省城再看看。
二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旁边,柳如花赶紧把报告单装进了包里,强装笑颜说:“婶,没事,就发烧,吃了医生开的药,过两天就好了。”他们不说二婶大概也明白了大致什么情况。自己的病情自己知道,这一两年老感觉提不上气来,胸闷,呼吸困难。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不想孩子们跟着自己折腾下去。
二婶微笑着,她不怕死,这么些年她时时刻刻想念着二叔,现在倒好了,很快就能到九泉去找他。她反倒是劝慰起柳如花,别想太多,顺其自然。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二婶便央求出院。为了更好的照顾二婶,柳如花开始了三点一线的生活:自个家——二婶家——养鸡场。她早出晚归,披星戴月,一个女人撑起这么多摊子,村里人对她既钦佩又同情,明里暗里帮助她和二婶家,给二婶送来自家产的一些鸡蛋、花生之类的东西。
征得柳如花的同意,林翔开始在养鸡场帮忙,有了林翔和田健健两个得力助手,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轻了一截。
我是嫣然,红尘里驰骋,寻世外古道。
第二篇:花见杂文随笔
敢于悲伤的人,才会有更多的快乐吧
就像三月的早樱,一边开,一边落,才有扯得人心痛的美好。美好到一定程度,都是带着悲伤的,比如说,爱情
除了樱,世上还有这样悲伤的花吗?似乎没有了
在日本赏樱花,有一个独特的词:花见
不是“赏花”,也不是“见花”
不是我去看南山,而是悠然见南山。此处的“见”,念“现”。自然而然,不经意间,物与我浑然一体。南山问,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花见。在日本,每年三至四月间,上野、奈良、伊豆,到处都会有这样的花见。在公园,在山麓,在河边,所有樱花堆雪的地方,都会有人在树下铺上毯子,一大群人身着和服,围坐着,喝酒,舞蹈,歌唱。那酒如春风一般浅淡,那歌如远山一般忧伤,节奏与舞蹈一样舒缓。樱花落,樱花落,樱花落。如雪,一片,一片,一片,落在绿茵如毯上,落在河水里,落在山涧中,落在行舟上,落在仰起的伊人面颊上,落在,华丽的和服上,落在酒杯里,落在欢乐里,一片又一片
不是我见花,是花在见我。我若不看花,焉知花见我??
樱花如雪。樱花落在日本有个特定的名字,叫“吹雪”。雪是天国的花朵。这样一个词,足够尊贵,足够那一份安静到空寂的忧伤需要的氛围
物哀。物哀是日本的美学。不是哀物,是物在叹息,也是人在叹息,是人与物相互观照后的叹息,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是对“无常”的理解。理解了无常,才会懂得珍惜。物哀是一种生死观。
明明是叹息,明明是哀伤,可为什么又是明媚的春光?盈盈的笑脸?而那春光、那笑脸又是恬静的?就像日本的摇篮曲,也是带着悲怜的:“在小小的手掌上,有风信子的花朵。长春灌木的花苞落在,胖胖的小脸上面。在温暖的春天里,微风般轻柔的眼睫毛……”就像日本的电影里的忧伤,也是寂静的。一点一点的,淡淡的,静静的,就如那一片一片的,吹雪。洁白,缓缓,静静
为什么忧伤也可以这般宁静从容?因为理解,并悦纳
想起《徒然草》,“倘若无常野的露水和鸟部山的云烟都永不消散,世上的人,既不会老,也不会死,则纵然有大千世界,又哪里有生的情趣可言呢?世上的万物,原本是变动不居、生死相续的,也唯有如此,才妙不可言。”花落是为了花开,春去是为了春来,那么,何如微笑?何如接受?何如拥抱??
懂得无常,才会消除执念,才会寻求活着的真正意义,才会珍惜每一粒遇到的美好,才能把自己放在万物之间,与世界相遇
在变化无已的世间,花见我,我见花,每一个相遇,每一个心动,都应该铭感五内。花正开,花正落,懂得悲伤的人,才能懂得微笑,就像敢于一夜绽开又一夜凋落的花,才能将美演绎成世间绝美
花见
风吹雪
一片,一片,一片
第三篇:花独杂文随笔
三年弹指而过,终于有了时间和心情,静下心来,写一篇随笔。
前几天和一个很久没见的哥哥聊天,曾经是自己十分依赖的人,走到哪里都恨不得跟到哪里,现在却带着商业微笑对着打太极应对他那热切地对自己大学志愿提出建议的话,心里一片漠然,甚至还想笑。
他问我未来打算做什么,还向我推荐了几个专业。我恳切且空茫的回应他,只求混个日子过。既然最终目标没有实现,谈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混个日子过而已。
后来还谈了很多,又和父亲起了争执,他来为我调解。我简直不想说话,沉疴已久,聊这种细枝末节谈一些人定胜天的废话能有什么用。临了,他和我说,他觉得我变了很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刚和父亲吵过架太过敏感,当时眼眶就红了,仗着自己平时即使眼里含泪都不被看出来的经历,强撑着笑说,怎么会,身高都没长几厘米。可他说,不是指这个。是我整个人,从乐观变成了悲观。他还说,他记得特别清楚,我的变化是从11年开始的,因为那一年他开始参军,姑妈举办的宴席上,我还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尾巴。
好吧,世事无常,三四年回来就全变了。小尾巴掉下了,而且接下来也没有很多交流。小尾巴还开始躲人了。
我低头很敬业地扯了扯嘴角,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很感动的样子表示“你居然关注我好感动”,但是还是不想接话。想假装自己在笑,但是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怎么也笑不出来。
后来又聊了一些,没聊太多,对很久没见的人有很深的提防心,三两个回合杀过去,也只是他知道了我日子难熬,我知道了他关注了我七年但是始终没能真正露面做什么事情,而且连我父母争执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算了,这种原因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吧。
结果回来之后大哭了一场。骗我妈说担心高考志愿填不好,实际上就是扯淡,真正的原因自己憋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漆黑又漫长的四年的时光,小心翼翼地掩盖着秘密的七年的时光,五年级时无知无觉的天真烂漫,六年级时半夜把自己缩在书桌下捂住嘴巴的痛哭,七年级假期回空无一人的家时自己摆在自己面前的水果刀,八年级时坐在天台边缘眺望的恬淡的云彩,九年级时回家住宿面对的两人不爽又顾及中考不得不憋着不在我面前大吵的臭脸……渐渐地,转眼,原来已经七年了啊。原来这七年里,还是有人记得我的啊。原来我不是被他们选择性遗忘在角落里的啊。原来还会有人回头看我几眼,偷偷帮我记下时间的啊。
真好。
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在期待,自己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半空中伸出手,悄悄在心里求:“救救我。”但是要向谁求救?转学前的同学?他们能为我做什么?转学后的同学?他们又凭什么为我做什么?亲戚大人们?不明不白为了摆脱晦气就骂我的人?哥哥姐姐们?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我又怎么能去打扰他们?那时候还不知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不过就算真的知道了,那种事我也做不出来。
电话通信名单32人,一年365天,七年2555天。真正打出电话的,也就两次打给了发小,一次没敢等到他接就挂了,另一次终于鼓起勇气等到他接通,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直接挂了。第二天真诚地发短信过来,说他那时在画室画画,不能接电话,问我什么事。我当时正在一边听父母吵架的背景音流泪,一边给他回短信哈哈哈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没事了你忙你的吧不用在意我。
短信发送成功。
抱着手机号啕大哭。
明明是从小一起陪伴到大的朋友,小时候甚至还觉得喜欢到想嫁给他,但是才分开了两年,我连实话都不敢对他说,害怕他听到自己哭的声音会吓得再也不敢认我再也不喜欢我。于是我拼命学习,高中想要考到一个更好的学校不和他在一起不见到他面临尴尬。万万没想到,他发挥超常,凭一只画笔,我们最后还是到了同一所高中。文学社社刊我甚至还去找他要封面图,和他状若无事的聊天谈心说正事。那种虚伪的嘴脸我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于是开始躲着他,最糟糕的一次,体育课上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面面相觑他喊我的名字,我居然吓到转身就跑。或许他也因此意识到了什么,也开始沉默地躲闪我。但其实,我并不讨厌他。谁会讨厌陪伴自己整个童年的玩伴、自己曾经很喜欢的人呢?现在想想,或许是害怕,害怕他看到自己变化了的一面,害怕他见到偶尔跑出来的精明又市侩的自己,害怕他见到消沉又尖锐的自己,又或许是害怕他向那个曾经熟识的哥哥那样,说出一句,你变了很多。
你变了很多。这句话我承不起啊。我承不下一句变了。它让我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是又逼着我掀开童年那层光彩的画布,去看看当初孩子视角发现的后来爆发的案件的蛛丝马迹。
唠叨了好多,其实后来哭,对这次谈话那么执着,就是因为最后一句话没有对哥哥问出口,想要问他,如果当年你没有去参军,留下来,你会不会救我?会不会帮我想出一条解决的方法?或者,不求多的,你会不会偶尔偷偷来看看我,给我带点小礼物?一点就好,哪怕是一点点的善意,都足够我支撑很久。
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觉得自己是看沧月的书看疯魔了吧,毕竟不是亲生的哥哥,而且,问这种话除了给两个人都刺上一刀,又有什么用呢。
随笔记。
第四篇:金子般的女人杂文随笔
都说女人如水,诚然。女人的性格温柔似水,女人的模样清纯如水,女人的形体山起水伏,女人的性情可型可款亦如油似水。
常常从首饰店走过,每每被那储放在精品柜台里的精美首饰所感动,故而踌躇不前。无论是香港著名的谢麟瑞,或者是老凤祥、周大福都叫人赞叹不已。
你看那白金的、黄金的、钨金的、或者是双色金的品种,你看那款式不同、形状奇特、标新立异的各种介指、项链或者耳环,你看那三八的、七五的、八零的、或是九九九的完全不一样的含金量,你还看那迷恋在各柜台前的渴望男女……
因为我也经常去关注那些新颖别致的玩艺儿,所以总能有一些不一般的发现:款式越是新颖就越容易被人相中,价钱越是低廉就越是被人青睐。作为一般的消费者,无论是想讨好女友的靓仔,或是时尚可人的女孩,其实都不是很看重那装饰品的含金量的。
我倒是喜欢看那些高档的精品,难免经常去品品她们的高雅与别致。无论从表面上看她们的款式,或者观其色泽,尤其是透过外观去品味她们内在的品质,那都是让人百看而不厌其烦。
可是日子久了,总是遗憾地发现她们长期被冷落在那里。虽然也有人欣赏,却没人愿意出手把她们带走。除非是有缘遇上了款爷的光临,或者是有幸碰到一个有品位的王老五,加之他身边那如花似玉的美人也慧眼识珠。否则就只能长期摆放在那里痴痴地等候了。
也许正因为她们的含金量太高,也许是她们本身就不愿与低贱为伍,也许是她的价值原本就只适合供人们欣赏,所以就难以找到自己的主人,所以就只配在那里忍受寂寞的煎熬……
看着那些含量不同、形状各异、美仑美涣的各色金品首饰,不由得让我连想起了女人。
一个打扮时尚的妙龄女孩,往往总是时代的抢手货。无论她的知识结构高低、无论她的内心世界虚实,甚至于没人去衡量她的真正价值——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女人。
可是,那些非常注重自身修养、追求精神高尚、刻求完美无暇的女人,却仿如精品柜台的高档商品,总是欣赏的多、出手的少。因此常常被冷落在生活的边缘。
因为金子,所以我联想到女人;因为联想到了伤心的女人,所以我再也不愿意走近精品柜台了。
第五篇:男人和女人杂文随笔
男人回到家的时候,女人已经熟睡了,男人坐在床边,满是老茧的手轻轻的拂过女人的长发,女人像个孩子般呓语了几句,男人生怕女人醒来,迅速将手抽回。
洗了个热水澡,男人穿上家居服,轻轻的躺下,女人侧躺着,脸向着男人的方向,男人的手摸到了灯的开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关灯。
女人睡着的样子很可爱,男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眼角有了岁月的痕迹,鬓角生出了白发。
女人翻了个身,被子全卷到身上,男人拉了拉,拉不动,他笑笑摇摇头,下床将一床薄被拿出盖在身上。
女人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男人将她推向悬崖,她只听见呜呜的风从她耳边吹过:啊…女人惊叫起来,男人刚刚睡着,听见女人的惊呼,第一时间搂过女人,轻轻的拍着女人的背,女人枕着温暖的手臂,又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亮着的灯很刺眼,又过了好半天男人才睡着,梦里,他看见女人越走越远,他在后面拼命的追赶她,但怎么追也追不上,女人最终走向深深的白雾。
男人突然醒了,梦境像一个魔咒,将男人牢牢套住,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女人,被子被她踢到床下去了,女人半抱着手臂,整个身子呈虾米状,男人的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宠溺,起身将被子捡起,轻轻的盖在女人身上。
凌晨三点,男人没有了睡意,女人在他身边轻轻的打着呼,男人听着着这浅浅的呼噜声,往事一幕幕回放。
结婚二十余年,女人已经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如果可以,他愿意将女人的病转给自己,可是,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男人坐在洗手间,点燃一支烟,初春的夜有些微凉,记忆像袅袅升起的烟雾,慢慢显现…
第一次见女人,是在一个要好的老乡家,女人是个典型的江南女人,纤细美丽,男人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女人的声音很糯很糯,像一片清醒的薄荷糖,总让男人留恋。
男人开始有事没事就往老乡家跑,女人是老乡老婆的老乡,女人并不喜欢男人,男人没钱没房也没文化。
男人什么话都不会说,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女人,男人帮女人买这买那,帮了她许多的忙,女人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女人睡得极不踏实,她梦见自己死了,男人在哭,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心都要碎了。
男人抽完烟,洗了手,刷了牙,因为女人不喜欢闻烟味,上床后发现女人的眼角残留有泪痕,男人轻轻的将女人的泪水拭去,轻轻的吻了吻女人的额头,帮她盖好被子,重新躺下。
往事如烟,女人在男人沉默的付出后,终于被感动,两个人手上牵手走向婚姻的殿堂。
男人更加努力的工作,只因女人想要一套房,一套可以洗澡可以上洗手间的房。
若干年以后,男人和女人还是没有孩子,医生说是女人的问题,男人更加拼命的工作,他除了自己的工作,还做了两份兼职,生活越来越好,男人有了车有了房,女人却出轨了。
男人闭上眼,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在滴血,女人这会儿睡得很沉。
女人本就长得漂亮,又会打扮,又有气质,在公司里许多已婚的未婚的男人都喜欢围着她转,女人一开始不觉着什么,可是后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就和一个比她小十岁的男孩走到一起了。
男人知晓这件事的时候,女人和那小男孩已经分手了,女人在道义和法制面前还是逃不过自己的良心,女人向男人坦白了一切。
男人的眼里心里是无比的愤恨,他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又一个的摔着家里的碗,摔了十个,十个碗碎得一塌糊涂,女人的心跟着痛了十下。
“我们分手吧!”女人不忍男人痛苦,含着眼泪走到卧室收拾衣服,男人抽了一支又一支烟,一口气喝了半斤白酒,猛然想起女人,这时女人在卧室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打开门,看见男人正站在门口: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从今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男人一把抱住女人,哽咽的说:不要离开我,我,我愿意原谅你…
女人反抱着男人,她的心在欢呼,但却高兴不起来。
女人是男人第一个爱过的人,男人怎么忍心放手?
女人安安静静了一阵子,还是经不住诱惑,又开始跳舞,酗酒,男人不再那么拼命工作,他只远远的躲在暗处保护女人。
女人得病了,是胃癌,男人是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他觉得天都要塌了。他的女人,优雅如她,美貌如她的女人怎么会,怎么会?男人拿着报告单,蹲在洗手间里哭了半天。
女人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不再喝酒,不再跳舞,胃总是痛,吃了许多药都没有用。
女人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她总做噩梦,梦里男人有了外遇,男人离她远去,梦里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孩叫她妈妈…
女人不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她只知道自己总是好累,这里那里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只去过数次,医生都说她是疲劳过度。
女人想在家修养修养就好了,她看看书,养养花,和男人出去散个步,旅个游,但她越来越疲惫,胃越来越疼。
男人跪求女人去医院接受治疗,女人执意不去,她觉着自己愧对男人,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还给他带来了耻辱,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
女人在睡梦中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男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女人又安静的睡着了…
卧室的灯依旧亮着,明晃晃的刺痛了男人的眼,女人像个孩子般趴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看着女人,眼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