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懵懂岁月,剩下的只有回不去的曾经
岁月总是不经意的就带走了属于我们的时光,留给我们的,只有回不去的曾经与无法言说的遗憾。
那年,我们爱过
那年,我们爱过,恨过,痛过,快乐过,也幸福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匆匆那年,都拥有那年的故事。
回首间,那个多情的雨季,成了我唯一留恋的风景,同时也剥夺了我所有的柔情。
风继续吹,撩乱了发际,留下了伤感;时光踏碎往昔,带走过往的片段。梦里轻拾一段年华,给回忆安一个温暖的家。旧影如梦,怕见残阳啼血的红。问门前细柳,几度风雨远魂梦。寥思绪,青逝无痕。怕回眸,飞尘如沙,更对闲愁。
斑驳红尘,时光与岁月交替。那些固执而坚定的信念,在风雨的敲打下一直絮絮低语着曾有的温暖。我想做一场黄昏后的梦,把一个个祈愿,绣进云翳,洒在阶前夜下,静等漂流的风儿,带着我的问候你的呼唤,轻轻吹送到你的身旁,不再让入梦的脸颊挂满泪痕,不再诉说思念的夜晚溢满忧伤。
念念不忘,为何没有回响
有人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但我不知道雨中的你曾经怎么样美丽过,也不记得易感的你曾经于雨中怎样的伤怀过,我只怀念一把伞下你我无怨无悔的在暴雨的冲刷下蹒跚而行时是那么的铭心刻骨。也因此,我深深沉醉于这种熟悉的画面、陌生的你我之中,缅怀着故事里执手云舒,沐浴黄昏雨的往昔...静坐一隅,独守四季,聆听晨暮呢喃,哀影惟盼,于岁月的经途,携着暗香,引风招怨,把时光的浅痕书裹成一把老茧。细数点滴的情怀,把落寞的心事翻成雨恨云愁,揉进平仄的笺行,于静默的时光里将往事翻阅、打穿。
终究回不去,我们的曾经
梦里终究是梦,永远也忘不了曾经的年少枉痴狂;回不去的曾经,心痛的画面,凝固在如水的青涩年华里,装裱为一段永远也除不去的记忆永恒。而今,我的整个夏季都被这场雨淋湿了思绪,雨飞扬,眼角弥漫着酸痛,伸开手无助的站在暴雨里,我的眼泪决了堤你亦看不到,那段有你的夏日,充满了清新的味道,辗转研墨成一副最疼的疼...时间在走,人在长大,生命里沉淀的记忆越来越多,懵懂的年岁已然走向了另一个起点。昨日的故事,曾有的美好都在不觉中同我们挥了手送了行。不知是在怎样一段漫长的岁月里,我发现身边的感动竟剩余的可怜,以后的时光,再未曾出现在属于我的历程。
蓦然回首,尘埃落定;曾经以为能与你浅笑花开落、共赴人生路,而现在却在时光烟雨中渐离渐远。我能做的,也只是两袖空空的站在雨幕下某一个冷寂的街角,旁观着别人的快乐和幸福,品尝着自身的心痛和酸楚。等待着风住尘香,等待着风清月朗..闭目回望,那些早已不在的人和事。一路的孤月长风,一路的冷雨寒凉,使天涯海角的流浪,谱写着一段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旅程。
曾记得,是谁说我们将携手天涯,此生不离?又是谁,沉醉在曾经的地久天长地老天荒里,吟唱着一剪剪沧海桑田的心曲,让心湖泛起苦涩的涟漪?
时光一去不返,我们各安天涯。当记忆沿着往事的轨迹,在灰色的罅隙中轻寻细觅时。心,也渴望着于某一个渡口的转角,在看遍千帆过尽后,还能得遇今生的挚爱。
我们有太多的回不去,够不着,得不到,那些青葱岁月,是人生中的一段剪影,留下的,是回忆,是想念,是无知年华里的一段过往。
第二篇:忆我们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忆我们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题记
一丝伴随着月光漫过脸庞的风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时,我清晰的察觉我是笑着的。那些明媚的时光依旧滑落在忧伤的岁月边缘,时常伴随着我在夜晚沉沉睡去又在夜半轻轻醒来。
月光水一样流入窗台泄过床沿铺在地上,这样静谧美好的月夜,你是否在香甜的睡着,还是如我所知也坐在有着月光的窗前发呆。你的眼眸是否还是那样干净,嘴角的微笑是否还是那样清澈。
孤枕难以入眠,索性坐起来点燃一支烟,似乎应该放一点音乐,贝多芬的月光,理查德曼的星空也不错。以前你总是不喜欢我吸烟,每次都会假装生气。可是你明白吗?我不吸烟是因为你在身边。现在的我也很少吸,只是会在这样的月光里点燃一支烟用来回忆你所有的美丽和忧郁。哦,那一年,我们17岁。
五年的时间,会发生多少悲欢离合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不思量,自难忘。梦中你的笑容依然清脆,我们一起走过好多遍的那条路依然盛开着满地的阳光。我们一路漫无目的的踢着石子,不知道回头看看过去,也不懂得抬头想想未来,淡淡一笑勾勾手指就以为度过了所有的地久天长。那时的黄昏流光溢彩,如你眼睛里清澈的流波。
烟雾漂浮在空气中穿透月光如一只精灵在跳着绝顶的舞蹈。周末我们一起去田野里散步时,你的目光被一只飞上飞下的白蝴蝶吸引,拿着我的外套左扑右赶无论如何也要捉到它。你笨拙又认真的样子惹得整个田野都为你动容怜惜。阳光很灿烂,秋后的田野弥漫着某种成熟的味道,如你的发香。午自习大家都无精打采太阳照的每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突然间我转过来盯着你问:‘‘你看我阳光不?‘’你一下子被逗乐了:’‘你不阳光,但是很灿烂。’‘做数学题你总是那么快,五道题你很快就做完了,百无聊赖。可我第二道题绞尽脑汁也无能为力。你就趁我冥思苦想时拔我的眼睫毛,还一本正经的数着:’‘一个大男生眼睫毛长这么长干嘛。’‘你买的早餐总是那么好吃,每天都买给我吃。很久以后,我的脑海里总会出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短发的女孩抱着烧饼豆浆小心翼翼的走在教学楼前的小路上,而她的背后,一轮红日正悠悠升起。所有关于你的美好记忆便都定格在这一刹那。
烟燃完了,回忆随往事慢慢飘散,沉睡在记忆中的碎片也慢慢整合成完整的空白。我们都在不停的成长,也会不停的成熟,而留在记忆中所有的美好都会是岁月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我们会慢慢学会隐忍,学会悲伤,学会在乎。同时我们也学会放纵,学会快乐,学会爱与被爱。只有留住生命中最美好的善良与真实,交回生活的才会是一份幸福与美好的答卷。
驻足过往,发现我改变了很多,唯独内心中最初的那份善良和真实从未改变,应为这都是你教会我的,内心还时常会带着最初的那份桀骜不驯和那份最纯粹的梦想去学习去工作去生活去爱与被爱。而你,是否也如那时那般纯粹。
天朗气清,风烟俱净,我在一片温暖与宁静的时空中重新入梦,伴随我的,还是那永恒的美,还有那个时候的歌:
以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的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种矜持还留在心田~~~~~~明明如月
第三篇:曾经的岁月在今天
朱春红
奶奶生于1921年,比我大49岁,我们之间隔了半个世纪。奶奶年轻时没有拍过照片,我不知道49岁以前的奶奶什么样子,甚至49岁以后的好多年她是什么样子,我也已不记得。老家的堂屋北墙上有奶奶的遗照,和爷爷的并排挂在墙上。这是她去世前十多年让一个走乡串村的照相人照的,爷爷的也是。这两张放大的半身照片拍好后一直压在她床头的一个红漆术柜子里,那柜子上的锁是黄铜的,有一圈雕花边。照片上的爷爷奶奶都不算太老,微微地笑着,一如以往生活中我回乡下时常见到的样子。
虽然我无从知道奶奶年轻时的样子,但在我的心里,一直非常固执的有一幅关于奶奶小时候的画面——旧时江南乡下常见的小平房,白墙黑瓦,门前一圈竹篱笆,中间一个篱笆门,门边卧着一只黄狗。屋门口的小凳上,坐着一个小姑娘,边上一个小藤篮,里面装着些针线,小姑娘偶尔抬头看看篱笆边的桃树,那树上结了些快熟未熟的桃子。一年一年,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某一年,这长大了的姑娘坐上花轿,来到了现在这个被我称之为老家的家。
爷爷年轻时高大帅气,心算功夫极强。在乡下,女人们纺纱织布,凡要计算棉纱斤两经纬针数,都来找爷爷,她们告诉爷爷要纺多少纱想织多宽布,爷爷嘴里念叨几下子,她们需要的数字就出来了。她们按这个数字去下料,去布针,从来没有错过。奶奶小巧玲珑,典型的江南女子,说话声音不大,缺少与人争吵的强悍气势,更没有强词夺理的诡辩口才。这样的女人,向来不会成为乡村生活的中心,也制造不了乡村生活的话题。
爷爷年轻时骑着马走村串户贩卖生猪,两个手指比划几下就量出猪的大小估出猪的重量。爷爷凭着他的聪明能干,年纪轻轻就在村里盖起了三间大瓦房。这三间大瓦房,一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各家开始造楼房前,还是村里最气派的大瓦房。奶奶在娘家,是受爷娘宠爱的小女儿,受哥哥疼爱的小妹妹。嫁给爷爷的最初几年,她也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以往每看到一些描写旧时代农村殷窦人家女孩子生活的文学作品,我常常会想起奶奶来,觉得奶奶小时候也是这样,不富有,但也不贫穷,生活简单而安闲。
奶奶人生的变化始于爷爷眼睛的病变。大概在爷爷三十岁肘,他的眼睛开始模糊不清,先是晚上看不清东西,渐渐地,白天也看不清东西。几年后,爷爷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东西。爷爷奶奶有过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他们的两个儿子,在很小的时候,掉进河里,没人看见,没了,这样的事在过去的农村并不罕见。
读小学时,我和奶奶睡。冬天,我做完作业钻到奶奶被窝里,奶奶用她的小手握住我冰冷的脚,放在她的胸前。隔了一层自家纺织的粗棉布衣服,柔柔的暖意从脚底漫延开来,我总是很快就睡着。很多年以后的冬天,女儿做好作业钻到我被窝里,她冰冷的脚才搁到我腿上,我被冷得猛推开她的脚。深夜里回想起当年奶奶的手奶奶的胸,曾是怎样长久地被我冰冷的脚冷过,而我,并没有遭遇女儿在我这里遭遇的那猛然的一推。
妹妹曾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对人说: “奶奶就喜欢姐姐。姐姐做作业时,奶奶就会对姐姐打手势,让姐姐到她身边去,她就会给姐姐糖,我躺在床上从门缝里全看见的。”妹妹这么说时,我有点惭愧,多占了奶奶的这份爱;更有点不安,我已不记得奶奶曾经这样偏爱我。
上初中时,奶奶用她养羊卖羊得来的钱,剪了两块当时才刚刚兴起的的确良布,一块浅绿一块淡粉,带着我去裁缝店做了两件衬衫。这两件衬衫,让我整个初中时代的夏天都充满了自豪和美丽。
家里养羊,我跟着奶奶割草。奶奶左手中间三个手指,小时候被镰刀割伤,自然痊愈的结果是她左手三个手指从那以后无法伸直,有点外翘,割草时她一手能握住的草还没有那时我的多。奶奶养湖羊,会剪羊毛,养长毛兔,会扯兔毛。剪羊毛,扯兔毛,是我和奶奶那时候最高兴的事。卖了羊毛卖了兔毛,奶奶把大部分钱交妈妈家用,留下一些自己攒起来,她攒的钱在以后的日子里变成了我的一本一本的连环画。我读高中时,觉得连环画太小儿科,正好村里一个男孩子想要我的连环画,出五分钱一本向我买,我毫不犹豫全卖给了他。多年以后,我想买回这些连环画,他说没有了。那些和奶奶一起卖了羊毛卖了兔毛买来的连环画,就这么在我的生活里完全消失,再无一丝踪迹。
奶奶69岁那年,我考上大学,要去苏州读四年书。母亲很高兴,奶奶却红了眼睛说:“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读好大学回来了。”大学四年,每次回家,奶奶都会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布包,取出一张或两张折叠成细长条的十元纸币,塞到我手里。她还是养着羊,只是比以前少了。我大学毕业回到故乡,在一所中学教书。周末回家带点奶奶喜欢吃的时鲜果蔬,奶奶总是很高兴。村里老人羡慕她:“你享孙女儿的福了。”奶奶淡淡地享受着他们的羡慕,我享受着她的享受。
我结婚,我生女儿,奶奶在一边高兴地看着。我带了小女儿回乡下,一到吃饭时候,奶奶就来帮我抱着女儿,让我先吃饭。奶奶过世后,有一次家里请客,我帮一亲戚抱小孩,心里只巴望着她快点吃好来接过孩子。想起奶奶那时候一直用她苍老枯瘦的胳膊抱着我很壮实的女儿,该是多么累,而我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奶奶为我做的这一切。现在想来,很是难为情,也几欲落泪。
年近古稀的奶奶不再下地劳动。偶尔,她会和一些老太太去打纸牌。父亲在外做工,独自一人操持着家里七亩责任田的母亲有时候忙了累了就对奶奶发脾气,怪奶奶只晓得打纸牌不帮她做事。那时候的母亲,对奶奶打纸牌深恶痛绝,说自己年纪大了绝不会像奶奶这样打牌。如今母亲也到了奶奶当年打纸牌的年纪,她每天上午做好家务,吃过中饭就和村里老人打麻将。想起当年奶奶打纸牌回来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多么希望奶奶当年打牌回家见到的不是母亲的冷脸,听到的不是母亲的数落啊。
在家里,沉静的奶奶偶尔也会向爷爷发牢骚,“嫁给你,福没享到,跟着受苦受累。”我想,奶奶当年嫁给爷爷,应该是幸福的,爷爷年轻时帅气不说,还特聪明能干,特会说话。只是后来,爷爷眼睛瞎了,又遇上解放后的农业合作社,人民公社,在农村生活全靠挣工分。爷爷眼睛瞎了,只能在生产队里搓革绳,挣最少的工分。倘若把爷爷搓的草绳连起来,可以绕地球几圈吧。年底队里分红,别人家多少总可以分点,我们家透支,反要欠队里的钱。爷爷奶奶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年幼的女儿,在那时的农村,这样的人家总要受人欺负受人嘲笑,更何况一家之主的爷爷还是个瞎子,只能挣全生产队最低的工分。在这样的境遇中,沉静的奶奶有一肚子的委屈全埋在心里了,她不和人家争吵,只在家里偶尔对爷爷说她这辈子跟了爷爷就只有受苦受累了。爷爷倒是天性豁达,一直比较乐观。他念过几年书,看过几本演义小说,夏天的傍晚,许多人就喜欢摇着蒲扇,听爷爷说书。后来家里有了收音机,爷爷还爱上了评弹,不知道爷爷如何就听得懂那咿咿呀呀的苏州评弹,我这个在苏州读了四年大学的中文系毕业的人也不大能听懂苏州评弹,爷爷似乎无师自通,怡然自得于评弹的拿腔拖调之中。
爷爷和奶奶,经历了新中国的成立及其后几十年里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精神上经历政治改造,生活上经历贫困饥饿。等到改革开放,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他们已老了。奶奶没能活到二十一世纪。奶奶离世前,我潜意识里总希望爷爷走在奶奶前面,觉得这样才好。要是奶奶先走了,瞎眼的爷爷如何生活呢?爷爷豁达的天性让他在日渐富裕起来的新时代越活越有滋味。爷爷的一句感慨成为村里许多人传颂一时的名句: “要是年轻十岁就好了。”历经艰辛,面对幸福生活,只觉得人生美好而生命太短暂,只遗憾过往辛苦岁月比未来美好岁月多了太多。
爷爷奶奶那些曾经的岁月,实在是太平常。所有关于他们的故事,我都无法挖掘出可以让人琢磨的意义来。但他们,是我生命的源头。我年岁越长,就越爱他们;尽管,他们都已不在。
朱春红,江苏张家港中等专业学校语文教研组长,在省级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论文及文学作品数十篇。
第四篇:曾经的岁月情感散文
那一年,家里兄弟多,父母给娶上媳妇后就得自己扛着饥荒和父母分开过,婚后第三年又得盖房子,日子过得虽不至于说揭不开锅,也是捉襟见肘了,儿子嗷嗷待哺,要吃要喝。记得儿子当时身上出一种小麻疹,大夫说买点鱼吃吃就能表出来,可囊中羞涩,竟拿不出两尾鱼钱。妻子在洗衣服时无意在衣服兜里翻出十几块钱,我们竟像发了小财一般。寒冬时节,和我有同样状况的兄弟怂恿,去割苇子吧,不赚点钱,怎么过年?于是兄弟几个一拍即合,可真要下定决心要走时,就剩下我和朱东,江涛三兄弟了。当时我儿子两岁多一点,朱东的女儿一岁,江涛的老婆怀孕在身。
于是我们兄弟三人拿了几十块钱用丝袋装了行李,备了一双棉靰鞡鞋登上了去盘锦割苇子的火车。当时真的连民工算不上,虽不是逃荒的氓流,却也真的是讨生活的氓流。到盘锦已是下午,兄弟三个一合计,反正明天就赚钱了,咱们先填饱肚皮吧?来到一个小饭店,要了二斤饺子,一斤白酒,几盘毛菜。毕竟当时我和朱东二十五岁,江涛二十三岁。买完单,捏着所剩无几的钱,擦擦嘴巴,拍拍肚皮,又在旁边的商店买了三把镰刀,都为自己买了一条烟,朱东还为女儿买了一把三种颜色喇叭状的顺笛,出店门朱东就去找去苇田的车。
一到苇田,就看见许多的人正背起行李准备回家,看见我们,说:“兄弟,回去吧!今年的苇子太不好了,挣不到钱的,大帮的都走了,我们也差不多是最后一波了。”
一下子,我们满腔的热情在今天的苇塘降到了冰点。可是,我们三个人拿出各自所剩的钱还不到三十元,已经付不起回家的路费了。
三个人,朱东的鬼点子最多,眨巴眨巴眼睛说:“村西头的李小三的大舅子不是在盘锦住吗?江涛你往回打个电话问问详细地址,因为江涛和李小三离得近,知道号码,江涛上卖点打电话要来地址。刚巧,一个拉苇子的车把式是李小三的大舅子的姐夫,听说我们要找他的小舅子,便把我们送到李小三的大舅子孙军家。
到了孙军家,朱东把情况介绍一番,又自我介绍,“我叫朱东,朱德的朱,毛,泽,东的东,是尊弟李小三的铁哥们。”
江涛推了推眼镜说:“我叫江涛,和李小三也挺好的。”
孙家哥哥和我在李小三家有过喝一次酒的的交情,看到我们就更加热情,问了一些他妹妹家的状况等家常理短的事后,就让他媳妇给我们做饭。
晚饭时,孙军的姐夫,就是把我们送到孙家的车把手也被叫过来了,我们就一边喝酒一边唠割苇子的磕。他说:“明天你们三个就跟我干吧!我明天在大队找块好的地块包给你们,我算是你们代刀的,明天再带你一天,你们割够一车,我找车给你们拉去,十多天就给你们解一次帐,只是今年的苇子太差了,不好割,一天不使劲干就煞不了几个钱,唉,既然来了,就干吧!总比打白眼的强。”
席间,三兄弟千恩万谢,朱东更是使出浑身解数,频频的敬酒,再加上跟车把手按姐夫称呼,更是口若悬河,把亲情夸得像一团火,更把两位老哥恭维得飘飘然。就这样,我们三兄弟就住在孙家,开始了我们有生以来的割苇子的生涯,吃我们有生以来未吃的苦,遭我们有生以来未遭的罪。
第二天,天刚麻亮,那个把式哥哥把我们领到苇场,取来打捆用的铁架和草绳,又扛着这些东西,步行三里来路来到兔子毛般的苇田割苇子,带刀的和我们割了半天,告诉我们方法后,又看看我们的活计说,小子活计不错是把硬手,好好干吧!再往里苇子也好了,说完就回到他包的地块去了。
朱东不管嘴好,活计也真是一流。我也算是铮铮铁汉,也不在朱东之下,只是江涛是大学漏子,没等下苦力干活,父母就为他娶下媳妇,如奶油小生般,干体力活稍微差点,但他聪明,眼睛里能看出巧妙。
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有点微妙,江涛是我表了好几辈的表亲,我自然是江涛的表哥,朱东是和本村的姑娘自由恋爱结婚的,姑娘是江涛本家当户的妹妹,比江涛小一岁,江涛自然又是朱东的大舅哥。我和朱东是本村同岁,可他比我大两个月,我又只好管他叫哥。三个人谁也不敢称大哥,原来在村里关系也不是特别近,聚在一起开始还恭恭敬敬彼此相互叫着哥哥,可装了几天就装不下去了,三个爷们一天累得孙子似的,哪有那么多的正经。朱东再向别人介绍时说,朱德的朱,毛,泽,东的东时,江涛和我同时说,猪八戒的猪,后来就大叫猪八戒,其实,朱东和猪八戒是沾不上一点边的,他是聪明细心的汉子,且有点洁癖。
转眼割了十多天的苇子了,只拉走了一车,三兄弟把第一笔的苇子钱给了孙家算是饭资。想想我们三兄弟在村里也都是有身份证的人,也总想把光面装给别人看,暗地里三个人的兜里已经掏不出几文大钱来了。刚好这天江涛感冒了,我们把各自的钱都拿出来,朱东步行三里多路去药店买药,回来时买来一袋花生粘和一瓶大米烧酒。于是三个人在苇田里就着花生粘,喝那六十度的大米烧酒,也真是悲催的,买来的花生粘竟然一半是酸枣核粘的,朱东吃了几颗就嫌脏不吃了,我和江涛吧余下的花生粘全部消灭掉。是酸枣核的就把枣核吐出来,许是心情的关系,只一斤的白酒三个人都喝多了,江涛由于感冒,脸膛红红的,喝过酒后更红了,嚎了几句,离家的孩子没有衣穿,没有好烟,就哭了起来。朱东在衣兜里拿出给他女儿买的顺笛呜呜咽咽地吹起来,我在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捏烟末,三个人如获至宝抢着抽起来,大冷的天,由于醉酒,我们躺在苇垛上睡起觉来。睡了大约个把时辰就被冻醒了,江涛又上我的大衣兜里抠烟,却什么也抠不出来了,我们三个人呆呆地待在哪里,吧嗒着嘴望着远处,苇塘的南面有人用焯子捞鱼,朱东提议,走,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人大爷长大爷短地帮人家撵了半个小时的鱼,大爷给我们一盒鸽子花牌的烟,于是,我们喜出望外的回到苇田,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干起来。由于从大队包来的这块苇田约有四十亩地,怕年前干不完,回不了家,三兄弟总是两头顶着星星干。早上去时一个拿着打捆的铁架子,一人扛着草绳一个人拿着中午吃的饭,到地后把大衣脱下来把饭包上,到中午吃饭时不至于冻冰。回来时没有草绳,还得扛一捆苇子拿回去当烧炕的柴火。
割了十几天算是得到要领了,只是每个人的鞋子都被割破了,早上起来用草绳把鞋从脚尖开始捆一直捆到脚腕,割一天的苇子,脚上的鞋就和草绳冻在一起有十几斤重,往往第二天早上穿时,鞋上的冰还没有化,那可真是不愿意把脚往鞋里穿啊。有几天没有咸菜了,朱东就去买了几个大萝卜切成手指粗的条上面撒上盐面,拿到苇田,到中午吃时就成咸菜了。
一天,孙家嫂子说:“今天你们早点回来家里包饺子。”我们三个人中午也没带饭,一口气干到下午两三点钟,便打道回府,原来是孙家打稻子下场,我们三个棒小伙加上孙家哥哥扛了近一个小时的麻袋,光交公粮的就八十麻袋,剩下的用穴子穴上,后来朱东又联系几家打稻子的活,我们就早回去一会,算是赚点外快。
一天,扛铁架子的江涛不小心把眼镜碰到地上打碎了,只好把碎片捡起来,每每想看远处的物件时,就掏出镜片用手举着用一只眼睛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用手绢包好揣进兜里。
割了一个月后,离村中的大道不算远了,大道上有赶集办年货的,偶尔有美女路过,我们就把美女按漂亮的程度,分成十八寸到二十四寸彩电,有时江涛说,看又来一个二十寸的,我说,也就算得上十八寸。一天一个孕妇慢慢地走过去,朱东坏笑着说,这个是二十寸,只是不是平面的,江涛阴了脸,一天没有和我们说话,朱东想他女儿时,便拿出那好看的顺笛摆弄一会,只是过一会,就更加用劲的干起活来。
近腊月时,我们终于把包给我们的那块苇田收割完毕,工钱是带刀的到孙家给我们送去的,我们给孙家留够足够的饭资,每人分到薄薄的一沓钱。登上了回家的车,活了二十几岁,才知道什么是想家的滋味。为什么说归心似箭?我们不过割了五十多天的苇子,面目上好像是老了十年,白白净净的江涛,脸上也爬满了胡茬,我和朱东更是满脸的沧桑,像两个老在架上的丝瓜,又黑又瘦。
到家时,妻不在家,一想也好,这模样再吓着她娘俩,去妈家收拾一下吧!便来到母亲家,母亲和儿子正坐在炕上玩,儿子看看我忽闪着大眼睛往母亲身后藏,母亲看到我说:“你找谁呀?”“妈,儿子。”我笑嘻嘻地摊开手,妈转过身擦把眼睛说:“怎么黑瘦成这样?”我都没看出来,又推儿子说:“叫爸爸,是你爸爸。”
这次割苇子的经历已经过去二十个年头了,现在有时想想那冻着冰捆着草绳的鞋,当下的困难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第五篇:纪念那一段回不去的曾经情感美文
轻轻的伸出手,这座巨大的金属门仿佛虚掩着一般,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便露出了里面那无尽的黑暗。
十年了,经过岁月无情的洗礼,他早已经失去了当初来到这里时的兴奋。魔族神殿,作为帝国军最后的盘踞之地,这里留下了太多,墙壁之上那早已干涸的血迹,似乎仍在诉说着那无尽的悲凉。
这里的一切和从前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些哀伤,多少的战士永远的留在了这里。回想起十年前那最后的一场战争,他的心里就有些后怕。一路的胜利,年轻的将士们似乎早已经忘了住在这里的才是真正的BOSS。
夜静的可怕,他呆呆的注视着前方,思绪却早已回到了过去。无边的黑暗如死亡的恶魔一般,残忍的吞噬着那一批批冲上去的年轻的生命,鲜血狂涌,肢体横飞。
那一刻,他们彻底的愤怒了,毫不顾身的冲向那邪恶的不灭帝王,暗金色的神圣战甲在那永恒的黑暗之中透露出淡淡的寒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再次的亮了起来,在那最后的决战中,他们成功的封印了不灭帝王,但同时也被其最后一击打成了重伤。在身体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笑了,因为他清楚的看到那白色的封印之球在空中缓缓的飘荡。
十年的和平虽然短暂,可是对于这个永久的战场——镜次元来说,却已经显得极为的不易。这里曾经是上一场战争的终结,但同时也是新一个灾难的开始。他收回了一直注视着前方的眼睛,缓缓的向大门的里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就再也无法回头,他曾经犹豫过,也徘徊过,但他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谁不想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谁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天长地久。可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却显得那么遥远。
回想起那个她,他的心里就会很痛,十年来永无休止的寻找,可是到头来终究没有找到伊人的身影。他不想放弃,但为了保卫家园,他只得再次踏上征程。永远的冰冷,永远的沉默,或许除了他们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内心。
神殿里面和外面一样,完全的黑暗,只是这里却比外面更加的阴森可怕。隐约间,他仿佛听见周围有无数的呐喊声;那些可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啊!如今纵使阴阳两隔,但他们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保卫布拉奇恩。他摇了摇头,四周又再次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不断的回荡在神殿的四周。
“叮”
一声轻微的声响从前方传来,只是他丝毫没有在意。其实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这里面已经有人进来了。但他没有动,因为他没有感应到危险的气息。
径直往前走去,他站在那些黑影的面前。熟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那曾经的一切再次浮现在了脑海,那些年轻,漂亮,帅气,却是执著与坚定的面孔逐一的显现了出来。最后化为了一个永恒的名字——“初夏”。是啊!那一年我们曾相约,相约在那个最初的夏季。在这里,没有龙族、没有魔族、更没有那些种族之间的刻骨仇恨。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在这永恒的黑暗之中互相打量着彼此。十年了,可是对于早已打破了上古禁忌的他们,岁月却是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往昔依旧,只是现在的他们却早已不在是当初那群热血青年。
突然,神殿的上方冒出一颗耀眼的火光,使得这里变得如白昼一般,这一次他们都清晰的看到了彼此,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因为他们的心是相连的。
十七个身影呆呆的站在那里,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初夏,作为反抗军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却再也无法完整了,原本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十八个人吧!他们的眼睛都湿润了。因为那一个人永远的离开了他们,和那些众多的将士一起离开了。战争是残酷的,或许从最初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当失去最好的兄弟时他们还是哭了。
一路走来,他们受过伤,流过血,但却没有一个人牺牲,因为团结,因为他们强大,可是在最后还是有人离开了。十三个男孩,五个女孩,现在却只剩下了十二个男孩。对,虽然已经二十八九,但他们却被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个年轻的时代……永远、永远。
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他们为了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来对付帝国军,最终开启了上古的禁忌阵法,从而突破了龙族与人族自身力量的枷锁。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是英雄,他们拥有了永恒的生命以及强大的力量。可是却没有人会明白,他们内心深处的孤寂与痛苦。强者有强者的责任,勇士有勇士的尊严。他们也同样,在走向巅峰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了自由和平的生活。
在阵法运行的那一刻,他们迷茫了,但在看到周围那一双双熟悉坚定以及鼓励的眼神时,他们决然的闭上了眼睛。不管前路有着多少的艰辛,他们也决不会在轻言放弃,因为他们有着彼此之间的信任和支持。十八个人,十八个不同的心灵,但在那一刻,却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那些熟悉的,那些永恒的。他们有过开心,有过快乐,也有着伤心和矛盾。但他们却始终坚持了下来。十八九岁的花季,本应该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吧!可是对于眼前的他们来说,却是如此的遥远。为了和平,为了正义,他们不停的战斗,不停的拼杀。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如今,他们却不得不再次的抛弃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拿起了冰冷的武器。
夜晚很冷,只是心更冷。悄然间,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无声的滑落。曾经在无数次的战争中,他麻木了,仿佛变成了一具只会战斗的机器。可是今天,却感到了久违的心痛。他们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可是他带给他们的,却只能是那一次比一次更加惨烈的战斗。
他恨,他恨自己,更恨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和平与灾难,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或许毁灭,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看着眼前的这群热血青年,他的眼睛湿润了。责任是什么?义务是什么?没有约定,没有诺言,但他们依然出现在了这里,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放弃。这就是感情吗?在灾难来临之时,他们依然选择了战斗,与自己最真挚的战友一起战斗!
“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还好吧!”
他的声音依旧是如此的冰冷,口气十分平淡的问道,但仍然无法掩饰那深切的关怀之情。只是他们没有回答,给予他的是那一抹抹的笑容。无声胜有声,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他还是从那些笑容中看出了他们的内心,淡然、平静,但那更多的却是满心的无奈与悲痛。
是啊!十年,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变老;十年,对于他们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习惯了坚强,就忘记了软弱;习惯了拼杀,就陌生了和平!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战斗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谁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因为要说的,他们的心里都彼此明白。这一刻,他的眼神慢慢的变了,刚才的轻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冰冷的寒光,冰冷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既然大家都来到了这里,那么我想你们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这十几个战友,淡淡的说道。“对于我们现在拥有的,也许大家都不会喜欢,因为这所拥有的东西,让我们失去了太多。可是……我们还活着,至少我们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在这乱世中,能够活下去,是多么的不容易。大家的心里都清楚,我们能够走到今天,其实有一个人一直在给予我们帮助。如果没有她,或许我们将会和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一样,埋骨他乡。而这个人,便是妮斯准将。”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伊格妮斯,作为反抗军的精神领袖,她无私的照顾着这些将士。在战争的最后,她更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找到关于上古文明的秘密,帮助这些将士们打开了禁忌之阵,从而突破了自身力量的局限。只是如今,她却走上了与反抗军截然不同的道路。
“人的一生中,谁不会犯错误,虽然妮斯准将她错了,但她却始终是我们最为敬爱的领袖。兄弟们,姐妹们,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但我们要始终相信自己。不管前方的道路有多么困难,我们一定要克服它。带回封印之球,并将妮斯准将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走吧,初夏即使不再完整,他也依旧强大”!
他缓缓的转过身,冰冷的声音却依旧无法掩饰那内心深处的哀伤。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瞬间他惊呆了。
“谁说初夏不完整?”一个仿佛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张让他魂牵梦萦,苦苦找寻了十年的绝美容颜。最后的那场决战中,战士们损失惨重,就连号称永胜不败的初夏十八魂也惨遭重击,一死十二重伤。其中也包括他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离开?”他急切的问道,他很怕,他怕她受伤害,同时也害怕她离他而去。
"战争胜利后,艾琳她们五个要将封印之球带回伊瑟林,但你因为伤势过重,不能赶路,于是她们带着其他人先走,留下我来照顾你。后来战士们在废墟中突然发现了一些远古的巨兽,我便赶过去帮忙。那些巨兽很强大,所以耗费了一些时间,可是当我赶回你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睛湿润了,在那样的环境中,如果他出事了,她又该怎么办?没有人会懂得那种心情,她真的很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我听其他人说,你离开了,于是我就紧追其后,可是……十年来,我每到一个地方,找到的只是你曾经走过的足迹。当听到伊瑟琳的毁灭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
“你……受苦了”,千言万语最后只变成了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这短短的四个字中却包含了太多太多。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这一次,他没有再掩饰。十年来,他不停的找寻,不停的失望,但他从未放弃,因为那颗执著的心,因为心中那份永恒的诺言。一直陪伴着他,走过了他们曾经哪怕藏着一丝回忆的地方。但在最后,为了战斗,为了保卫镜次元,他毅然选择了放弃。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这才是真正的强者,顾大家,舍小家。在危难时刻抛弃儿女情长。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内心深处的痛苦,以及那些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他曾经对自己发过誓,永远不会再让别人看见自己软弱的一面,但在今天,当他面对这个同样苦苦找寻了自己十年甚至在现在依旧没有放弃的女子时,终于卸掉了那层厚厚的伪装。
在最真挚的战友以及最爱的人面前,终于露出了真正的自己。人们只会崇敬强者,他们风光无限,他们光耀九洲,只是那强者背后的痛苦又有谁懂?十年断肠,十年彷徨,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
他颤抖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替她擦拭着那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轻声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这次我向你保证,等我们夺回封印之球,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找一个和平美丽的地方陪你,生生世世!”
“真的吗?”她的神色有些激动。这些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平平淡淡,了无牵挂。
“恩”。他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所以你现在就回到特林格等我”。
“不”,她使劲的摇着头,不断向后退去。“我不会走的,我也去过禁忌之阵,为什么到危险的时候你就让我离开,我不会离开的!我不走!我不走”!她大声的说道,到最后几乎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因为她怕再次和他分开。
虽然说的轻巧,可他知道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危险的多,他也舍不得离开她,可他却不能让她去冒险。轻轻的上前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抱中。“你不是初夏的人,听话快回去,没有人怪你”。
“不”,她再一次挣脱了他的双手,哭着说道:“即然如此,那我就加入初夏。你不是说过吗?初夏十八魂,生生世世永不分。现在我就是那第十八个”。说到这里,不但是他,就连其他人都流下了眼泪,因为他们想起了永远离开的那一个。十八魂,还是分了。
“虽然他不在了,可他的精神还在,就由我去代替他的位置,如果不完整,还怎么去战斗?”她没有在理会他,径直的退到了那十六个身影的身边。“夜风”,看着她的背影,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只是她比他更快,将他还未说的话堵在了口中。
“生当不离不弃,死亦枯骨相融!”她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念出了那十二个字。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任何话,抬头看了看那十七个身影,然后转身向前走去,走向那火焰所照不到的黑暗地区。
他眺望着远方,忽然从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冰冷的杀气随着啸声不断的向四周冲击而去。啸声到来的同时,他的身上爆发出一团幽暗无比的光芒,在他的身体上不断的流动,甚至连周围那些无尽的黑暗都显得黯然失色。
光芒过后,一套暗金色的铠甲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上。那是他曾经最为强大的战甲-神圣审判。战甲之上所散发的强大能量与他那冰冷的杀气混合在一起,化为一股强大的战意,就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冲击,发出嘶嘶的悲鸣。
他冷冷的注视这四周,身影显得如此高大。这一刻,他们清楚的明白,曾经的他回来了,曾经的那个布拉奇恩大陆上让所有帝国闻风丧胆的杀手之王回来了。相隔十年,他们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体内那澎湃的战意,就算失去再多又如何?能和自己最亲的战友一起并肩作战才是真正的人生。
剑气纵横,魔法横飞。在这宽广的魔族神殿,各色的光芒不断的闪烁。他们纷纷穿上了自己十年来从未再接触过的最强战甲,初夏回来了。曾经那些年轻的,强大的战士们回来了。或许,他们曾经犹豫过,可是这一刻,他们却忘记了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斗。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他重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们。然后冷冷的说道:“初夏永远完整”。
“初夏,为荣耀而战!誓死保卫镜次元”。十八道声音,十八声呐喊,这是他们的誓言,也是他们的决心。曾经最强大的战士,他们将要走出这里,重新走向战场。
他一把抓住身上背着的长剑,遥遥的指向远处的方向。陌生也好,熟悉也罢,他们必将走向那里,走向需要他们的地方,他的眼神逐渐的虚幻了,隐约间,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看到了那未知的战场。
突然,一声巨大的钟声在夜空中响起,这是布拉奇恩大陆上特有的钟声-启明钟,天亮了。他收起长剑,然后转身向神殿之外走去,身后跟着的是那愿意为彼此献出生命的十七个身影。他们已经不能仅仅只用战友来形容了,因为他已经超越了亲情,友情,甚至是彼此。
平缓而稳定的步伐,却又满是坚定与决然。未来的战场之上,他们将会再创辉煌,只是那些虚名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一丁点用处。而他们所需要的就是战斗,用手中那冰冷的武器来换取整个世界的和平。
远方的战场上,血肉横飞,尸横遍野。在那里,将是他们再一次的挑战,又或者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漫天的战火谱写出一曲曲悲壮的乐章!剑与魔法将再次把战歌奏响!
回来吧!曾经的勇士,回来吧!往昔的强者,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回到属于你们的战场!
Return of the King
——王者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