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爱情在春天绽放散文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之一,古往今来,无数人为它着迷。下面我们来看一些散文描写吧。
爱情在春天绽放散文篇一:
每年的春天,桃杏李迎春连翘等树木最先绽放的都是花朵,给春天带来无比的芬芳和美丽,只是多数人都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先有花朵再长叶子。
原来它们的花芽分化都是在头一年夏季进行的,花各部分原基形成后花芽转为休眠,第二年春季即可开花。又由于这些花木花芽生长所需要的气温比叶芽所需要的气温低,因此早春的温度已满足了它们的生长的需要,于是花芽逐渐膨大而开放,但此时的气温对于叶芽来说,还不能满足它生长的需要,所以仍然潜伏着,待温度升高时,叶芽才开始萌芽,于是就出现了先开花后长叶的现象。
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美丽,也从来没有不历风雨的彩虹。早在头一年的夏季,它们的花芽就开始分化休眠,在大半年的时间里,经历烈日炎炎,秋风苦雨,冬雪肃杀,而它们就这样安静的守候,不为外界所动,坚韧而又耐心地等春天的来临,等到那个最合宜的温度,然后它们就会借着春天的旋律,打破僵局,齐齐发力,左一树右一树地尽情开放,给荒芜的大地带来明媚的生机,给灰色的春天带来了五彩的颜色,给人们带来了绿色的希望。
谁说花朵不能提前绽放?谁说花朵一定要在叶子后面排队?看看它们,为了这隆重的绽放,在头一年的夏季就开始备战,为了这绮丽的绽放,不惜降低花开的温度,最后和早春一起联手打造了一个纯粹的花朵的天堂,惊艳了一个季节,也惊艳了所有的目光。
所有的花朵都是为了生命的延续,越是艳丽的花朵越能吸引昆虫来传授花粉,好让它的生命有最大限度地衍生,于是,这花朵是最亮的一道风景线,因为它必得要美到它的限度才能吸引那些贪恋美貌的昆虫们,它的美也许短暂也许脆弱,但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一定要让这美变成生命的希望。因而这涌动的美里面,流淌着生命的力量,蕴藏着生命的渴望,如果说春天是最好的季节,就是因为生命在延续,美在绽放。
大自然永远是人类的老师,像这些提前绽放的植物,它们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终是在春天收获了美丽和希望,为了这样的一种希望,它们渡过了那么长时间的黑暗岁月,即使转瞬即逝又何妨,满树独花是何等的壮观,人们一定会记得那一朵最早开放的花蕾,而不是那满园的芬芳。它们让这花朵独占鳌头,赚足眼球,既让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延续,又赐予了人世间最美好的画面,所谓和谐共生恐怕就是如此吧。
自然的生命力最是强悍,它们的生存法则值得人类学习和尊敬,重要的是它们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者,而且它们从来不隐藏和做作,它们兴致勃勃地张罗着自己的人生戏剧,在规律和法则的指导下,肆意挥洒完美呈现,哪怕时间短暂却是惊鸿一瞥刹那芳华,令我们心动而又惭愧。
只是在我们的人生春天里,都做了些什么呢?是卯足了劲,准备提前开放呢?还是慵懒渡日只求得过且过呢?当我们抱怨生活没有收获和快乐,抱怨时光无情和匆匆,是否想到过自己的花芽和叶芽是如何分化的,是否早做了准备,是否将愿望和理想调节到了最适宜的位置,是否经历了季节的变换,忍受了寒冷和黑暗,最后,是否勇敢地坚持和无悔。我们当然可以成就自己的美好春天,只要你愿意这么做。
你是可以在人生的春天里提前绽放的。
爱情在春天绽放散文篇二: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温柔似水,如春天的雨,轻盈灵动,飘洒如烟。你是雨的精灵,洒落春姑娘的眼泪,细细密密,如花针,如雨帘,点点滴滴,细腻多情。你撑着油纸伞,在雨中哀怨又彷徨。在春天的细雨里,你穿着紫色的旗袍,扭着腰肢,款款向走来。细雨如梭,烟如织,你踏着高跟鞋,轻灵细步,伴着风,伴着雨,走进春雨绵绵的风景画里。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晶莹别致,如春天的雨,透亮活跃,温润如玉。你盘起精致的头发,那发如细雨,一根根,一条条,仿佛是染了水墨画的雨丝,轻灵秀美,又如瀑布般一泻千里,流畅细密。你的眼睛,若天池的湖水,晶莹剔透,泛着光泽,你的眼泪,若湖水泛动的波纹,有着天使般的灵秀柔美。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细腻动情,如春天的雨,如江南的梦,载着如烟如雾的江南情结,寻一份美丽的相遇,觅一份纯洁的情感,梦一份天长地久的爱情。你的爱情,就像雨,在风中飘洒,在雾中迷离。春雨轻轻地飘,飘落在你的发际,点缀着你的眼眸,滋润着你的心灵,泛动着你的情丝。默然相爱,寂静相守,是你对爱情此生不变的信仰,就如春雨安静深情的守着春天的大地。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明媚洒脱,如春天的阳光,温暖恬静。你是阳光的精灵,笑盈盈向春天走来,那笑声,是金色的,洒向天地万物,染红了花朵,染绿了树叶。你穿着白色的旗袍,踏着细碎的步伐,撑一把遮阳伞,在春光明媚处流连忘返。听,那跌落在雨伞上的阳光碎片,棱角分明,掷地有声,仿佛,它要穿过薄薄的伞,照亮你的脸,与你来一场亲吻的游戏。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微妙温情,如春天的阳光,安然向暖。你慢慢地,向春光深处走去。街角、水塘、屋檐,到处落满了阳光的笑声,看到它们的笑,你不禁嘴角微微向上一扬,深情陶醉在春光里。春光妩媚,你更温馨。冬天的流落的痕迹尚未走远,留下分散在各处的枯叶,你喜欢轻轻地踏着它们,听枯叶被分裂的声音,就像阳光照射土壤,让种子破土而出的声音,这种声音,有告别冬季,迎来春季的意蕴。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和暖晴朗,如春天的阳光,微醺着你清爽的脸颊。你喜欢阳光,尤其喜欢春光。它犹如一曲春天的华尔兹,踏过天涯海角,跨过烟雨江南,跳过小桥流水,飞过大明湖畔,与世间万物来一场温馨如许,佳期如梦的恋爱。这样的恋爱,是初恋,是属于春天的爱情,纯洁、美丽、温暖、舒适、恰到好处,什么都是刚刚好。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清凉缠绵,如春天的风,清新滋润,清爽连绵。春风轻轻地吹,春水静静地流,春花娇媚地开。你喜欢春风,它吹动你细软的发,吹亮你的眼,吹开你羞涩的笑容。你喜欢春风,它微微撩起你心中恋爱的波澜,撩起你心中爱的情感,撩起你心中温柔的向往。你喜欢春风,因为它是你情感的方向标;你喜欢春风,因为它就是你心中美丽的秘密。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美妙痴缠,如春天的风,卷起细沙,与它缠缠绵绵走天涯。风过无痕,却在你心里留下温柔的情种。那是一种缠绵悱恻的痕迹,一种淡淡的爱恋,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春风,吹得你心中痒痒的,仿佛那是一种能产生化学效应的荷尔蒙,让你的心开出了一朵春风中最娇媚的花朵,开出一个心中向往的桃花源。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脉脉含情,如春天的风,吹得你心中暖暖的。冬风,曾经让你的心无比荒芜,但是你坚信,冬天来了,春天就不远了。如今,春风融化了你心中的皑皑白雪,吹过了爱情的信息,吹来了爱情的花朵,吹得你心中的春天满世界的清新。有诗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从来就未停止自己的信仰,当春风来临,爱情的野草,又疯长起来。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妩媚娇艳,如春天的花朵,纯洁美丽。茉莉花开,正当春意盎然时。你喜欢茉莉,喜欢它的娇嫩粉白,玉面凝脂;喜欢它的纯洁善良与它或浓或淡的芬芳。茉莉花,是春姑娘的使者,让你的世界盈满了花香;是春天爱的信使,把爱悄悄在你心中根植;是春天的丘比特,将一支茉莉花射中你的心,在你心中开启了爱情的窗。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那样芳香馥郁,如春天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桃花开,春意浓。你喜欢桃花,喜欢它粉红的脂体,喜欢它水灵灵的颜色。你喜欢桃花,因为它对春风的依恋和痴情。朵朵桃花,如你飘着芬芳的情怀,如你暗香盈袖的初恋,如你对爱的痴缠与迷恋。朵朵桃花,就如你面对英俊的他时那粉红的脸颊,一见钟情,一生痴恋。
读你,在春天里,你是春天里最姹紫嫣红的那一朵春花。无论是茉莉还是桃花,无论是杜鹃还是郁金香,都是春天爱的天使,都是你最爱的花朵,都是你心中爱的象征。你心中的爱,如春花一样的美艳,如春花一样动情,如春花一样馨香,如春花一样浪漫,如春花一样绚烂,如春花一样倾国倾城,如春花一样曼妙纯洁。
读你,在春天里,爱,在绵绵的春雨中,在明媚的春光里,在缠绵的春风中,在妩媚的春花里。春色明艳,春情萌动。春雨落一场,春情始一时;春光照一处,春情置一方;春风吹一日,春情死又生;春花开一窗,春情浓一春。当你在春色盎然里生长,在春意阑珊里渐渐成熟,在春情绵绵里绽放爱情的花朵,那么,你就是春天里最美的风景。
第二篇:吃在春天优美散文
一场春雨过后,各种野菜从泥土里钻出来,各种嫩芽儿和各种花骨朵儿从树枝上冒出来,为我们的餐桌增添了丰富的绿色食品。
春天里,在我们洪泽的土地上长出许多的荠菜和韭菜,春卷就成了我们洪泽人在春天里常吃的一道菜。
春卷皮既可以自己做,又可以上街买现成的,里面的馅儿不是荠菜配上肉泥就是韭菜配上肉泥,只要把馅儿用春卷皮卷起来,再用面糊稍作固定,然后把它们一个个放进油锅里炸,待出现微黄时捞出,吃到嘴里外脆内香,让人回味无穷。
随着菜园里的青菜和大蒜一天天长高,农人们会采些回家,再割上一块咸肉,或来个直接烧,或来个咸肉菜饭,无论哪种都是美味无比,路人闻了都会垂涎欲滴。
清明之前,湖、河、沟中的水清得能看见底,人们纷纷提起篮子,卷起裤腿下去捞一些田螺和河蚌上来,来一个韭菜炒田螺肉,再来一个河蚌烧腊肉,鲜美无比,一点也不亚于大饭店里的山珍海味。
洪泽湖鱼多,洪泽人在鱼刚要煮好的时候,放进一些香菜,那香味扑鼻而来,更是锦上添花。
菠菜、茼蒿、芦蒿、野芹、菊花脑、枸杞头、豌豆头、香椿芽等有的可以炒,有的可以凉拌,各有风味。
随着气温一天天升高,沉睡了一个冬天的洋槐树上长出了一片片绿叶,紧接着,在这些绿叶中又挂下来一串串淡白色的小花,这就是槐花,槐花的清香弥漫整个村庄和洪泽湖大堤,引来了许多采花粉的蜜蜂和前来观赏的人们,顺便捋下一些带回去,来个槐花炒鸡蛋,黄白相间,美味爽口。
在那青黄不接,物质匮乏,吃不饱的年代,各种野菜都是人们用来度命的,而现在人们吃野菜既吃出健康,又吃出营养,更吃出了对过去艰苦岁月的回忆。
近年来,随着洪泽小康县的建成,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乡村游越来越红火,土菜馆越来越多,农民朋友们根据市场需求,野菜的种植面积越来越大。春天里,游人纷至沓来,成了城乡间一道独特的风景。
吃在春天,吃出的是健康,品出的是春天的味道,承载的是民俗文化!
第三篇:爱情散文
你是我生命里无息的花开,今生爱上你,注定是一种流泪的幸福。握着你寄来的红豆,我含笑舞青袖。念你白衣胜雪,念你青丝情话,纵使韶华易逝,烟花易冷,也注定为你在相思河畔伫守千年。不管你身在何方,只想对你说:无论是归鸿无信,落红成阵的凄凉,还是揉篆烛残,徒留水中捞月的喟叹,对你我始终是衣带渐宽终不悔,日夜织梦绕重楼,永难挥去的痴恋。——文:雨袂独舞
独自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里是无边的空洞。以为走进喧嚣就可以逃避寂寞,谁知寂寞如影随形,依然纠缠不休。
我把目光凝成一根坚韧的弦,企图穿透这万里长空,用翦翦柔情的双眸把千里之外的你深深凝视。然,风,吹散了记忆,那曾经的喃喃低语,那曾经烟雨桥上的相拥相依,那琴箫相伴的昨日,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点点滴滴,犹如漫天飞舞的尘沙,落得眼眸潮湿。如今,我该用什么来祭奠你我的相遇?
茫然回顾,纵有千般情愫,已然伶仃成孤身为戏。为何这深爱只惹得红尘婉约、相思缥缈?为何这痴爱只落得天涯一方、万花凋零?
你,凄苦一笑,抱琴而去,处处残留下来的只是收之不尽的殇。
青烟浮云,人生如梦。你的无音,成了剧情落幕最大的遗憾;你的无言,刻画成我今生最深的疼痛。咫尺的距离却如天涯般遥远,离别的日子里,我斟泪为酒,常常宿醉。在一个个寂寞无助的夜里,习惯了将自己安置在角落里,梳理伤痛、梳理回忆。
原来,相逢是一场未知的劫,相爱是一场前尘的赎罪,相离是一场今生的成全。一声曲调的轻叹,一个音节的沉落,其实就是思念时走湿的墨迹。
真的很想在一豆青灯里,就着昏黄的光,读一段心经,听一段梵音,洗尽风尘、洗尽铅华,让素笺上的文字远离尘世的喧嚣,轻舞成一种别样的情致。曾经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与你轻挽衣袖,卷起星月微影,于云烟深处,琴韵里,泼一谷醇意芬芳。于幻意朦胧里,纳风横箫,润墨勾勒一幅幅蝶恋花影。我永远都忘不了昔日并肩夕阳下,相依古桥上,嬉戏水榭凉亭,流连沙滩柳堤,双双醉倒在一壶栉风沐雨的梦境中……
离雁飞过寂寞的孤单,时光消散成千年般的悠长,绵长了苦涩,明媚了忧伤,远方的你是否也如我一样,孤影弦月依西楼,冷风凄露绾新愁,在孤单的日子里,捧一手碎影,浅诉着离伤?
静立在梧桐树下,舒卷一帘幽梦,眼前纷纷飘落的梧桐叶,可有你深情的叮咛,可有你吟落的片片心语?飘落的梧桐叶散落在我身上,那是你寄来的相思么?一阕宋词,字字声声里,清风舞乱了婉约,明月唱碎了清丽,是不是曾经的一对痴男怨女,对着爱情的空杯,把寸寸相思,都还给了曾经?
落叶,如蝴蝶般旋转,凄美而苍凉,也许,红尘事,总有伤。
落叶满地,散落心伤,眼前眼角你的影子始终在摇;流沙漫天,舞尽苍茫,红尘内外我的期待依旧在飞。
饮一杯桑田红酒,枕一泓沧海秋水,梦里梦外,我把这份爱恋用心过滤成最美的纯洁。那堤前千丝万缕的烟柳,飘舞着我欲诉未休的情意。
那年的花,开了又败,每一季我都用真心灌溉,不管能不能换来永远的盛开,这份痴心、这份爱慕绝不更改。所有的悲欢泪流,幸福落寞,为了曾有的约定,我照单全收。
身处一片喧嚣,心守一份宁静。白衣、素手,我捧着珍惜,此刻,终于,我读懂了你曾经印刻在雪花上的诗,听懂了你曾经飘落于雨中的歌。
那种温暖真真切切的来过,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最美红尘,我感谢你走进我的生命!呤一首清词,拈花成韵间,用驿动的心,携一缕红豆情思,站在八月的枝头继续为你浅吟低唱。遥看一朵花的嫣红,挥动风中蕴涵希望诗意的笔,在凝思的眉睫间,任珍藏于心灵深处最浓的情思,静静于指尖绽放,将心遇的美丽写成今生无悔的完美。
第四篇:爱情散文
爱情散文:春情、、他几乎不来见她了——即便是来了,也从不走进了瞧她。他总习惯地伫在门口,倚着错勾曲笔的实木雕花的门,长身玉立地,瞧着人都是模糊的,浅浅的,淡淡的。隔着有十余尺的距离,只感觉床那头就巴掌大的一块地方,矮矮的薄薄的一处天地,而她小小的——他有时也惊异于她怎会这样的小巧,柔柔的,蜷在那里就只会泪眼婆娑地瞧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悬在眼睑,怯怯地,却掉不下来。
他到底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当初费劲心思磨他缠他说喜欢他的人是她,后来收好行李一声不响地离开的人是她,最后可怜兮兮地巴巴寻回来的人还是她。不可置否,起初他对她还是有些兴趣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花儿没见过,艳的,俗的,浓的,淡的,生香袅袅的,盏盏如玉的,手段玲珑的,欲擒故纵的,偏偏就她一个——那样铁了心的死皮懒脸的不依不挠的,反教他真真儿勾起些许兴致来。
其实他们也是有过一段还算愉快的时光的。她到底是年轻,总是想着法儿地变着方儿地寻着花样逗他闹他,身边有些什么新鲜事都甜甜地软软地同他叨唠;学着吴妈的样子做些孩子气的手工给他,削好一叠叠的水果喂他;还执过针绣过图,下过厨做过饭,被他骂也不气馁,俨然生出些越挫越勇的气魄来。
而他对她也不差,她虽极少向他提什么要求,他却也舍得替她砸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钱,眉都不皱一下,显得既慷慨又体贴。
当然,他对每一位女友都无微不至给足面子,她不是不知道。
她在雾白的台灯下写字,朦朦胧胧的光静静地扑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她将长长的发捋在细腻的脖颈一侧,耳廓有着姣好的弧形,泛着薄薄的血色。他从背后走进,伸手拧了桌案上的灯——瞬地暗了下了,只余趻踔萤火,点点星芒。他端下身子,埋首在她颈侧,轻轻地环着她,拿手覆住她的手背执起钢笔来——沉沉的夜,她似乎只听得见他浅浅的呼吸,扑在她下巴尖儿的皮肤上,软软的,痒梭梭的。那个时候,她显得稚嫩而青涩,心尖儿上慌慌的,乱乱的,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寡白的稿纸依旧落笔簌簌,声驰急急。
【贰。惊夏】
正正经经的三伏天到了,被子换成了薄薄的一床,却还是濡了层层的汗。顾鬟不得不挑了一色素白的睡袍,大白天的从被子里抽起身来。也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小凳,积了层层叠叠的灰。她卷起袖子,濡湿了一方帕子,拧干了抹起来——吴妈为她冲了一碗酸梅汁儿——而她坐在凳子上,有些凉,微微地咯得慌。几星暗红色的酸梅屑零落地浮在晶亮的汁液上,噌噌噌地打着旋儿,煞是可爱。
顾鬟又捧起盛的碗仔细地瞧,成色应当是好,只底釉微微脱了漆,碗口有笔明显的硬朗的突兀的裂痕,她却看得特别的专注,特别的仔细。吴妈见她神色稀奇古怪以为是生了气,忙唤了声,“顾小姐。”她却似未闻,那不均匀处似栽了群青色的一笔,像雾蒙蒙处飞散的烟云,她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用食指一笔一笔来来回回地描着,划着,浓浓的,深深的,就像,就好像。
吴妈又急忙叫了一声,“顾小姐”,却见她兀地蹙起眉来。她的脸颊骨不似前些年丰腴,瘦瘦的,一弯眉原本细细长长,隐隐如远山,这一挑眉就显出些些的戾气,吴妈似被慑住,顿了顿,只听“哐嚓”一声,顾鬟已把碗狠狠摔在地上,瞬间便炸开来,玻璃屑水花儿似的跳跃着,零星地溅进大大的厚实的一张羊绒地毯里。吴妈被吓坏了,连连致歉,“顾小姐,顾小姐,对不起,我马上把它扫走,马上,马上。”
“出去,”主卧门赫然被踢开,吴妈急促地回头望向来人,来不及收拾便唯唯诺诺地退了主卧。顾鬟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心头却突突地跳起来。苏翊的眉拧得很厉害,眸光漆漆的沉沉如墨,她直直地望向他,隐隐地有种异样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是从身体里某个最原始最隐秘的柔软处复苏,她开始觉得慌乱,眼神涣涣地,散得厉害,却听见他的声突兀地传过来,“顾鬟,你他妈又发什么疯。”闻言,她怔了怔,又很快缓过神来,抬头冲他笑了笑,很奇异的笑,像是开在雾气中的花,或是沉入水底的月,或是掩在月里的星。苏翊明显一滞,便听见顾鬟幽幽地开了口,“苏翊,”低低地,轻轻地,“你过来好不好。”
半年多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他几乎快把她当成了哑巴。这时才发觉她的说话声是极细,极细的,清清凉凉,像是玉石清润的碰击声,脆脆的,轻飘飘的。她从来只连名带姓地叫他,这回却不像初识时那样乖张——口里像是含了半块糖,一出口被日头化了似的,满是腻腻的甜。她立在半身开阔的窗棂前,玉兰嬛嬛地瘦在风口里,笑脸盈盈,梨涡浅浅。苏翊像是中蛊,竟直直朝她走去。新制的皮鞋跺跺地踏上地毯,鞋底碾过细碎的玻璃渣,磨起噌噌地响动声,他才像惊觉起什么,凝了神,睨了她一眼,晦涩的,莫名的情绪,转身便走了出去。
顾鬟敛了笑,心里头像泼了凉水一样寒着,默默地瞧着他走远。她记起最开始的时候,苏翊也是这样对她,斜眼睨她,冷淡应她,明显的嫌恶——到底是从未遇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那个时候她虽置气,也失落,却不气馁,难过一阵便又大张旗鼓地拦着他缠着他,自顾自地同他说说这些,讲讲那个。到后来,苏翊对她显然已是游刃有余收放自如了,想理她时,便大发慈悲同她说话,不想理了,只埋头自己工作,也不搭话儿。她常常自己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开始默默地不知道瞧着哪里出神,而他似乎就喜欢看她心不在焉儿的样子。
后来有一次,两个人闹得凶了,她什么话都拿出来骂他。他突然扬了扬眉挑衅地问她一句,“顾鬟,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她竟然还弱弱地眯着眼睛反问了一句,“什么?”“你眸子里那一簇光啊,瞬地暗下去的时候,”他大笑着扬长而去,“最可爱。”
她不是不气,只是舍不得。
【叁。破秋】
她几乎从来不出门,似乎外面的世界也不会有什么新鲜的事情。一觉睡过头,便也入了秋。到了这样肃败的季节,顾鬟反而是显出了些兴致,又是拾掇吴妈替她捡些落了的枫叶,又是伏在窗前的桌案上写些什么。她的字本来是写得极好的,蝇蝇小楷,一排排的,极为娟秀。到底是半年多不握笔了,拇指捉在笔杆上似有不稳,反反复复比比划划竟写了一个上午——可毕竟是闲,她现在什么也没有,除了时间。
有时她也会去他的书房拿些书来看,月还别苑毕竟是苏翊的产业,在她住下前,他也住过一段长长的时间,书房里便多少留了些书。她喜欢坐在桌案上读书,桌子高高的,窗台宽宽的矮矮的,秋里没有日色,月白纱笼的灯盏熏了白白的光,透着嶙峋的窗棂,打下条条的辙痕。她捧着书,又想起以前——她也不是个不爱书的姑娘,却总是和他有千差万别不能磨合的地方,她便总捡他读过的书来读,几页后又意兴阑珊、致趣缺缺,可她每次都有法子让自己撑着把整本书看个大概。
她的记忆力极好,有时他和她说些什么,她竟然也懂得或说是记得。苏翊惊诧于她的了解,偶尔赞她几句,她便兴奋得不得了。现在想来若是苏翊知道她把他读的书都读过一遍的话——顾鬟慢慢合上手里的书,额头轻轻抵在书封上,低低地笑着,一定觉得她蠢得要死吧。
其实苏翊什么时候说过爱她呢,好像没有,连喜欢也没有。
这些年下来,大多还是在自作多情。
时间太磨人,她的热情也渐渐冷却。虽然她也觉得她还是爱着他的,挺爱他的,只是太累了,或者也不是累的,她只是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像是吃了浓浓的极苦的一碗药又逼着咽了半颗甜腻的糖,涩得慌。可能是怕了他了,怕了他对自己好,怕了他对自己不好,一颗心从来都吊着,幸福也是悬着,难过也是悬着——她原本以为自己熬得过去,后来才知道,她连山穷水复都熬不过,哪里等得到柳暗花明。
而现在,天地这样大,她渺渺的,小小的,不仅看不见他,也看不见自己。
明明当初是走掉了的,说服了自己那么久那么久,理出各种各样的理由逼着迫着自己离开。她走的时候是下午,天色沉沉欲黄昏,乌压压地埋着一片黑白,却似连惊都没惊动到他——也是,这有什么好惊动的。说到底,这些年来能惊的不过是她自己,动心的也无非她一人。
离开后,她找到一间房住下,房东是极好的人,手续谈妥了便问她需不需要招租,一来节省开支,二来说是多个人总要好照顾些。她却只摇摇头,干涩地说了几句谢。到了晚上,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窗外寂寂的,黑黑的,床很大,她却觉得不安,仿佛只要夜半惊醒就会落下去似的。其实在月还别苑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可那毕竟是他的家,连空气里都有他暖暖的绵绵的气息,似乎就可以也是她的家。
房间的灯开得齐了,明晃晃地,她躺着床上,大大地睁着双眼,眸子干了涩了豆大般的泪珠就溢出来了,滚烫的,雾的,她觉得难受极了。第二天,她什么也没收拾,什么也没拿,什么也没说,空着手孤零零地回到月还山,她人瘦瘦的,小小的,日光投得她的背影长长的,细细的。苏翊对于她的出走什么话都没说,吴妈还是热情地迎她回来,一切同从前一样。
都一样—— 除了她把卧室的窗全部狠狠地锁死,就像锁死了,便再也不会想象自由。
【肆。去冬】
那个时候,两个人不清不楚到了最后,他似乎也烦了腻了,也就随了她了。她要和他在一起,他便把这座月还别苑给她;她说想见见他,他便偶尔过来看一眼,隔着十余尺的距离,似乎只是为了履行承诺,又匆匆离开。她愈发却连话都不想说了。
青白的冬渐渐寒起来,窗上全是薄薄的一层雾,顾鬟就不再离开被子。成天窝在里面抱着暖手盅,睡睡吃吃洗洗。吴妈拿她也没有法子,便把炭炉拿来暖,星星的火苗子烧起来了,映得白白的墙火红火红的,暖,却是虚的。她还觉得冷,吴妈勤快烧了两个炉子,替她捂了两床被子,她却仍旧那个样子,寒着,猫着,一动不动的。苏翊过来的时候,就只看见床上团团地厚厚地窝成的一团儿,喃喃的声音从被子里模糊传过来,他离得太远听不真切,只好走近,却听她软软的绵绵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吴妈,我饿。”
他忽然觉得好笑,就还真笑了出来,然后冷冷甩她一句,“你他妈就这点出息。”闻言顾鬟一下子都惊了,缓了缓才反应过来是他来了,就捂在被子里,开始涔涔地出汗。她突然想起来之前他也骂过她,起初骂她懒骂她幼稚骂她没出息,后来闹得频繁了他什么都骂。她素来受的是极端正的家教,没听过那些难听的脏话,实在气得不行就凭拿话酸他,使劲儿地刺他讽他。他竟也不恼,似是反而觉得有些可笑。反复吵过几次她也泄了气,不吵了,也不闹了,从很久很久前起,她也就不再主动寻他了,他偶尔说句话她竟也不敢答。她是有多怕,想念就有多强烈多深刻。她虽不敢见他,但她看的书写的字说的话却满满的都是他,她常常想啊,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
她从被子探出头来,摸索着开了床头灯,卧室里黑黑的,就这一盏光,像是生的光,又似穷辄拒轮的荒唐。她仔细把自己好生生裹起来,才瞧了苏翊一眼,轻笑道,“我他妈就是太没出息了。”苏翊闻言不怒反笑,就着床边坐下,“你当初既然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的。顾鬟觉得有什么密密麻麻地在心窝里生起来,酸酸的,涩涩地,只好继续说,“苏翊,”她埋了头,低低地叫他,“那个时候,很冷啊,真的很冷,我就一遍一遍地呵着手啊,把你的好一点一点地写下来。我又把你的不好写下来,你的好多于你的不好,很好,”她才抬起头,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视过他了,她的声音竟开始有些颤抖,“我被打败了。”
苏翊没有吭声,就静静地坐着,空气寂寂的,她咽了咽,才艰难地继续,“所以啊,我一直在等,等着你哪一天连想到我都觉得烦了,等着你哪一天主动提出要我离开了,那样就好了,那样就好啦。我就不会那样地纠结了,那样地难过了,”她顿了顿,用极轻快的语气说,“那样我就会很轻松了。”
“苏翊,你是我的梦想。我丢了你,就丢了我的梦。” 我舍不得。
苏翊沉默了很久,或许也不久,只是冷,冷得觉得这些赤裸裸的话暴露在空气里多一秒钟都会被碎了似的,这反而让顾鬟觉得好笑。也是,放在从前,她也常常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样推心置腹的温情脉脉的诉衷情的话,到后来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冷冷地骂她矫情。
“顾鬟,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到底想怎样。她连骂都骂不出来了,只觉得整个人重重地往下沉,空落落的痛。
你若别来,我便无恙。
第五篇:爱情散文
爱情散文
月很美,拨弄心弦。清柔,感动了双眼。香气一缕缕,暗暗流出,袅袅婷婷。轻轻的风,从天空蔓延下来,漫天摇曳,仿佛那飘动的思念。美丽的风光,悠然怡丽。
温暖的月亮像我,漫怀的柔情,揽卧在云朵深处。点点星星,曾笑我,它又怎么知道,我年少的轻狂,赤裸裸的倔强。月光下,喇叭花顶着初秋的露水,随心倾吐它的娇艳,朦胧着纱裙,漫天的芬芳荡澈山谷。我用微笑,把它采下来,斜插在耳边。
月光横洒在山峰上,连山峰也不是孤单的了,至少有影子陪它。“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古老的谚语,只是上古的智者忘了续说:在更大的世界里沙依旧只是一粒渺小沙,渺小的就像大千世界中如我一样漂泊的浪子;在更华丽的天堂中花儿依旧只是一朵平凡的花,平凡的恰似芸芸众生中跟我类同的他乡异客——续写着鸿雁君的断肠人在天涯。
细数回忆,漫步在灯火阑珊处,拾起岁月留下的痕迹,再回望过去,已然物是人非。萧萧落叶,往事亦随风飘逝。我感慨,这岁月,让多少相思曾一度在黄土里深埋,纵然隔世已千年。回忆里,青丝如雪,明月下,云闺深处,我依旧心系远方。夜夜思你不归,盼来盼去,盼尽春夏秋冬,辗转一生,繁华又凋谢了几重。遥想当年旧忆,默默相守的岁月,如今宛若花絮,纷纷坠落,却只能让它在回忆中默默流逝。
想念,凝结了泪水。唯有在夜阑人静时,独自默默遥望,任凭相思泛起,月色依旧如斯,轻叹这红尘如梦,却只愿一如既往地相随,执着地,只愿为你倾付一生,再次相逢时,你已陌路。
现在我已鼓起了勇气,我要大声喊出:梦想,请别再离我而去,留在我身边,享受每一次满月的笑脸。
翩跹的秋雨也懂得了情谊,默默地躲在云的底下,互相叮咛:今夜,我们要让我们的笑脸横挂天空。
望群山,翠绿一片,像水一样,流尽天际。
梦似秋天,却又荡涤了秋之萧瑟。秋风徐徐,飘然入云,张开双臂,抱住的是自己那份超然的心。用手轻拨琴弦,脚下的路就像是五线谱,追求是最美的旋律。
于是,我学会了承受,承受年轻的身不由己,坚信瞬间的孤独总会开出永恒的团圆。深埋满轮抱负,等待着幸福的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