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幕微凉杂文随笔
夏夜的凉风捎来了片刻的宁静,叫嚣了一整天的蝉也终是倦了,不声不响地缩回了树洞中。少了蝉鸣,夏天在此刻才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枝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孩童渐行渐远的嬉闹声。远处的湖泊在夜幕笼罩下似是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纱,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如梦似幻,水光粼粼的湖面被风带得泛起了阵阵涟漪,与周遭静谧的环境融合在一起。湖面上偶然一瞥可看见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是打渔的人们在趁着夜色往回赶,好把一整天的收获都告诉家里人,与他们共享这份丰收的喜悦。
大街上,人们早已亮起了自家的灯,万家灯火照亮了整一条古朴的街,使得天空都沾染了些许红。街道两旁还有些不愿收摊的人,抢着在夜幕完全笼罩之前多做几笔买卖。在女孩路过摊子时递给她一串甜甜的糖葫芦,亦或是一块香气宜人的冰糕,凑近鼻子去闻,还能闻到一阵桂花自带的清甜,入口又清凉滑爽,惹得女孩笑弯了眼。
窗外,星空低悬,灿烂星河现如今就像玻璃糖纸一样摆在眼前,那些一闪一闪的星子似乎触手可及,但却又那么遥远,远到遥不可及。
愿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或是说,我愿用相机把这一幕永久地记录下来,当作夜空中的明星,深海中的礁岛,远方船只所追寻的那座灯塔,那是每个人心中永远的家。
第二篇:凉薄杂文随笔[范文]
狐猴燕玲一回来就拉着我上饭店,请我吃饭。她有太多憋闷的事情需要一吐为快。她是我与蚯蚓程宇认识后结交的,也是他的同学朋友之一。
她已离婚十余年了,一直单身,并不擅长交际,往来的朋友只有我们几家人。密切的只有一起学古筝的我与袋鼠妈妈李颖。
刚好我有空,孩子没在家,适合听她准备了许久的长篇大论的唠嗑。
说实话,在她约我时,我已做好倾听的准备。我知道,她的父亲体检时查出了不好的东西,在西安手术时,肚子已剖开,可是又默默地缝了回去,如今回到本省的医院,也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我想,她一定憋了许久的苦想找人诉说一番。而她,也是我比较重视的朋友之一,虽然不会安慰人,我愿意花时间让她发泄一下她的情绪。
但她诉说的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期。
她的父亲,我没有见过。自她母亲早早过世之后,他父亲远赴他乡,他的事业在彼,美人在彼。家里,只给姐弟三人留了栋房子,一人分了一层,各自生活。
在利益面前,血脉都没有什么作用,何况本就处于对立的两方?
平日里相隔的远,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们姐弟与父亲及其美人,并无什么矛盾,偶尔相聚,各自客气。
如今在床前聚首,矛盾可想而知。与已经成年的子女相比,自然是日夜相伴的美人更为贴心重要。
我只是默默地听,奉献出我的耳朵。清官难断家务事。她所说的,无非是那女人如何挑刺,如何挑拨他们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我可以想见,书上这样的事情太多。这一团乱麻,没什么好劝的,也没有必要劝。她自己也知道,父亲的时日已无多,没有必要去计较这些短长。
但,让他们很无法理解的是,人的心居然可以偏到如此程度。
重病的药都是价格不菲的。虽明知无效,但总是心存些希翼,总想尽量用些好的药,万一也许有用了呢?
可是他的父亲,积攒了不少家当的,已经年事不浅的,如今重病在床的老人,居然在他们每提出变卖某个资产以为药费时,都不愿意,生怕美人将来无着落。那些东西,都是在那人手上的。三姐弟手上只有住着的一栋房子。狐猴燕玲极度无奈之下,便问,那是否卖了这栋。她的父亲沉默了。后来居然试探着问她能否借到钱。
我也沉默了。沉默了良久,我开口了。我说,这栋房子你没有资格卖,你弟妹也不会愿意。你们都只是勉强生活而已。借钱这事你更不能做。你独居已久,养老问题不可忽视。我说,钱是你爹自己的,命也是他自己的,他愿意做何选择,你无权干涉。作为女儿,你陪着便是。
很凉薄是吧?
是啊,我就是一个这么凉薄的人。我想,我是真的会看着一个朋友选择死亡后眼睁睁地看着他/她离去的人。所以我特别理解当时的蔺晨看着梅长苏走向死路。既然是他的选择,我就尊重。
平时,我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我的这一面。我一向是温柔的、沉默的、安静的女子。
但,面对她的痛苦矛盾,我终于露出了一点儿我的本性。我不愿意对她的家人评价什么,谁好谁坏,谁怎么过分,这些她心里自有定论。不论如何,都是她的家人。我不了解,也不想评论。我只是对她本人,对她的矛盾,提供了一个可以选择的方案。
看,我就是这么不会安慰人。
她沉默了许久,向我道谢,说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俩一路无话,各自回家。
第三篇:夏夜与凉床杂文随笔
去年五月离家搭夜班火车前,我在站外的广场阶梯上坐了一会儿,点了支烟。姐姐姐夫送我到车站后,我的那趟还未来,我便叫他两快回去睡了。
远处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火车与轨道的声响,一列又一列与我无关的班次驶来又开走。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大多匆忙,脚步飞快。也难怪,这是旅人的地点,不是相聚便是分离。
静坐的我,是离。似乎也与人来人往的画面不太相符。时值五月初,夏季的躁动似乎潜伏了好久就等着爆发,我竟能从夜风中感受到一股暖热。
阶梯下摆了两个小吃摊,零散的围着几个人。路灯映照着缕缕的热烟,似乎飘到了天空。我嗅着特色的风味,说不上饿却有一种亲近感。
人总是这样,越到要分别时越觉得不舍,越会去细想过往的点滴,查看是否将珍惜的日子过得充实。如若不是要离开,我会怎么度过那一刻?大概也和平常一样,买上小吃,逛逛街,去大排档,去泡个澡,再满足的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可是我不能够,因为我要走。至于人们为何都要从熟悉的地方去往陌生的环境,可能都说不清楚。去工作?去学习?去成长,去承担。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又抬头凝望这夜。如人们零散的围着小吃摊一般,星点凌乱的围着月亮。似乎一切都是定好的规律,就该如此。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句话:“月是故乡明”。是啊,有趣,月亮就那么一个,哪里分故乡月和他乡月,不过都是情结作祟罢了。
终归是可惜的,没有时间再去欣赏这故乡的月和临近夏夜的星。在他乡只顾看得远,是未曾仔细抬头的。
但这离愁别绪万不可阻止我脑海的遐想。
从前有认真看过夏的夜么?有的,在儿时的凉床上。那冰凉凉的一摇嘎吱响的竹床。
在我们那儿的小乡镇,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有“道场坪”。宽阔平整的水泥地,父辈们用来晒稻子,晒玉米。现在人大多都去城里买房,是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面积自家用地,也不在乎其气派的象征义。“道场坪”的采光是必须要好的,在离家不远的门前,四周空旷没什么大的遮挡物。记得小时候除了爱在上面打篮球之外,最爱做的事就是提着水管,按母亲的吩咐给它浇水,去去地上蒸腾的暑气。待天近黄昏时,柔风阵阵,太阳还未全落山,映着晚霞和火烧云,又将大地照的通红,像微醺的醉酒人似的。
我猜他喝的是老白干,不是父亲喝的那种冰啤酒,更不是我喝的那种冰汽水。
到了晚饭时间,父亲收工回来,带着街上买的卤味,饱满的田螺,肥美的毛蟹,诱人的河虾。母亲招呼我抬桌子,在“道场坪”吃饭。趁着天色未全暗,端出泡在池子里的冰啤酒,冰汽水,好好享受夏夜该有的味道。一家人说说笑笑,连树梢的风都附耳过来,贴着浇过水的“道场坪”,散发由内而外的凉爽气息。
酒足饭饱之后,月亮大概就要升起了。代替饭桌再来“道场坪”的,便是凉床;夏夜里冲完澡后必做的一件事,便是乘凉。母亲拿出几个枕头,备着花露水在凉床边洒洒,摇着蒲扇为我们驱赶蚊虫,免受叮咬。一边扇还一边说:“今夜满天星,明日大天晴”。随着母亲的话,我便直直的向夜空望去。正是由于四周视野开阔,那满天的繁星似乎将我包围,像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而凉床也似乎与“道场坪”与大地融为一体,我没闭眼却睡着了———那种浩瀚引诱我睁眼,那种舒适安逸的静谧感哄我入睡。
父亲总是第一个忍受不住蚊子咬而进屋看电视的人。因为母亲摇扇大多照顾我和姐姐,倒有多的蒲扇,父亲不愿摇罢了。好玩儿的事似乎都在吃晚饭时说完了,这时乘凉的我们,随着月色映射山尖的轮廓,也变得尤为安静。母亲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姐姐估计已经入眠。只我,还细细的看着夜空。如今想来似乎往后再没有像儿时那般仔细的瞧过星和月了。我也似乎再没有看到过“吴刚伐桂”。
这个故事,也是从母亲口中听闻:相传南天门的吴刚,因爱上广寒宫的嫦娥而终日挂念,疏于职守。玉帝一气之下惩罚吴刚到月亮里砍桂花树,那棵月桂高达五百丈,随砍即合,如果吴刚不砍完,便不能与嫦娥相会,亦无法重返南天门。玉帝正是用这种永无休止的劳动让吴刚放弃原有念头。可吴刚不愿放弃,于是便一直砍。
这样说来,我便更加仔细的看着月亮,还真是,月亮表面的影,活像一个人举着斧头在伐树,清晰的很,以至于就算如今我未曾再清楚凝视过也有着磨不灭的印象。
沿着月亮再往下看,就是山尖的形状,一棵棵耸立在山顶的大树,像是一个个皮影,各有姿态。我最愿意将其中几棵想象为西游记里西天取经的师徒们,历尽艰苦,走过我眼前的这一段。看的久了,入了神,甚至还会惊讶他们能跑能跳,能活动起来。
就这样,月为我亮起灯盏,星为我铺满绒被,我被群山围绕,树影由近到远,连成圆圈。而这一切,是我,躺在那嘎吱响的竹凉床上感受到的。
现在,大抵是再没有了这样的画面。我也再未有如儿时那般能看透黑夜的感受。后来我读过顾城的一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寻找光明”。
对于躺在夏夜凉床上的我来说,光明,就是月亮里的吴刚伐桂,就是天际的星光洒满,就是山尖的树影斑斓。
想必,我的那列火车也该到了,我检票进站。“果然是还没有至夏,夜空上星少,月高。明日,估计会落雨罢。”我心里默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8.3.27深夜.
第四篇:心静自然凉的杂文随笔(最终版)
一睁开眼便感到一阵刺痛,我不得不眯着眼睛,紧盯住脚下的一小段路前行着。打开的遮阳伞将蒸腾而上的热气完完全全地笼罩住,迫使人洗了个“热气澡”——带着高温的热气一点点地悄悄爬进裤腿,再一路向上从裤腰处钻进了上衣里,最后从领口和袖口一股脑的冲了出来。手臂和脸颊都被“浇”得滚烫,活似发了高烧。
脚下的路终于冒出了些许阴影,抬头一看,已是到了树荫处,脚步赶忙加快,将身体躲进更深的阴影里,想象中的凉意却是放了我鸽子,只有依旧的热气不离不弃。
我的座位落在教室后门的角落,不仅热,还密不透风,当真是个“天堂”。老师嘴中每吐出一字,我身上便也跟着落一滴汗,顺着身体的弧度滑下,很快浸满了全身,只好苦中作乐地等着汗水干了之后能凉快些。只不想,前的汗水还没干,后的汗水便又溢出了。
至于什么“心静自然凉”,大概全是屁话吧。
第五篇:西风独自凉杂文随笔
曾经最喜欢的季节是秋天。钟爱它爽朗的蓝天与沧桑的落叶,清薄的空气和微长的衣袖。想起来,记忆力的都是那梧桐小路与一望无际的碧蓝如洗。
下一个十年,我渐渐不爱秋天,甚至有些恐惧。因为它的微凉,因为它接下来的寒冬。身心俱冷,伤的未有春,悲的无尽秋。所以每到冬季,甚至秋初,就开始期待下一个春暖花开。渴盼的,是那珍贵的温暖。于是渐渐爱上春天,以及暖到盛放,灿到极致的夏。
太多的诗情与甜蜜,在春夏之美好时节,一一盛放。然而,美到极致便不可动摇地注定跌落,一如那夏转秋的降温日,忽然间就冷风骤起,吹醒了昏睡已久的理智,是该冷了。独自走在瑟瑟西风,心里仿佛一下澄明,就这样,结束吧。冷到冰点,无论如何也无法消融。又何必不舍与强求。
并没有人,值得我停下脚步,也不许有人,妨碍我追逐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