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记忆里外婆的冬寒菜稀饭散文范文
这一周肠胃老是和我作对,不得不停止靠点外卖过活的日子。
瞎滑着手机APP里的某东到家商铺,惊喜发现有冬寒菜这一消失在我生活好久的物种!
记得小时候常吃冬寒菜,还是外婆拿它来煮稀饭。
从小因为爸妈忙于工作,我相当于被半寄养在外公外婆家。每到晚上,爸妈才来接我回家。
因为妈妈是外婆最小的孩子,其实在我出生时,外婆已经60出头了。
可那时外婆给我的印象,永远充满干劲,走路飞快,干什么都很利落的一个老太太。我那时甚至天真的以为其他人可能变老,但我的外婆会永远是个女超人一样。
外婆牙齿不好,到后来牙齿掉得所剩无几了,只能靠假牙吃东西。所以她做的饭菜都很软烂,尤其喜欢煮稀饭吃。
冬寒菜稀饭是她最常做的,用冬寒菜叶熬出来的稀饭绿绿的,稠稠的。如果在你没胃口的时候看到,都会特别有食欲,想吃上那么一碗。
小时候的我特别挑食,感觉自己是一不用吃饭的小神仙!外婆担心我身体跟不上,便不胜其烦的变着法儿给我做菜。
后来我上小学了,没那么挑食了,每次在饭桌上,还想一出是一出的说:“外婆,我特别想吃啥啥啥的。”神奇的是,每一次我说完,第二天饭桌上都会出现我想吃的菜。
再后来,我会发现外婆做的菜味道变了。要么是咸了,要么是没味儿。
我的半寄养生活一直持续到初中结束。
记得当时我非常舍不得离开外婆家,外婆用患有风湿的手拉着我:“鹿儿,外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老是生病,照顾不了你了,回家要听爸爸妈妈话。”
上高中了课业很多,每周我还是会挤出时间去外婆家坐坐,陪他们聊聊天。每次临走时,外婆总是说,要好好读书,好好孝顺父母,对爸爸妈妈,像他们对待我一半好就对了。碍于我羞于表达,心里打好的草稿:“外婆您放心,等我考上大学我好好孝顺您”到嘴边只化作:“嗯!您好好保重身体,我下次再来看您。”
直到有一天晚自习回家,看到妈妈接到电话就神色慌张的往外婆家赶去。
那一晚,我的心一直往下沉,沉到海底,捞不上来。
我的外婆,没能看到我考上大学,在外公离开七个月后,也随他去了。
“咚咚咚”配送员的敲门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接过期待的冬寒菜,洗净,切碎,迅速放电饭煲里煲稀饭。
等它煮好后,给自己盛上一碗。
时隔这么多年,再吃到,可是任凭我吃了多少口,却再也品不出那熟悉的味道了。
第二篇:稀饭散文
1
死党:喜欢历史的男人未免悲观。
但锡范是个开朗的小胖子。
同事们都见过他哥:那么帅,估计他也很精神吧?
据锡范自己说,他比他哥帅多了。
这个我不反对。
如果他也能拥有那种玉树临风的身材。
不过他很有亲和力。
经常有小女孩跑到店里去看他。
我也经常从她们那里听到他的名字。
锡非常守时。如果说十一点十分去接你,那在窗前,一定会看到他的车在十一点九分准时出现。
习惯早起。
每天凌晨四点多,都会有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早上好,古德猫腻。”
他习惯说“老”:我老有礼貌了!
外面老暖和了!
于是让人觉得,他真的很有礼貌。
外面真的很暖。
锡:很多人对我印象不好。
循循善诱之:比如?
他:比如嘴黑。
这个是真的……
刚开始我没有领略到。
后来……
会有这样的时刻。
锡:你知道你为什么显小吗?因为你留了个十七岁的刘海。如果把额头露出来,保准象三十五!
锡:那种纱窗最多能用一年!明年你就得换!
锡:不跟你混了!都把我混老了!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江里去。
锡做菜特别好吃。
超级热爱美食。
空间里转载的日志全部与烹饪有关。
于是我经常看到这样一幕:
他一边开车目光一边溜着路边的小摊,一副流口水的表情。
手也开始去摸钱包了。
他想买的都是些什么啊:涮串。冰淇淋。
一见到它们,就有走不动路的倾向。
锡范在年龄那,填的永远是28。
虽然他已经32了。
如果有小姑娘叫他大叔,他会生气。
一次见到一个小朋友的母亲,那个女人四十多岁。他叫人家阿姨。
一次我告诉他,我一直比较喜欢兄长。
他:我还希望有个姐姐呢?
另一次。他:谁是你哥啊。我是你弟弟!
都快无语了。
如果是弟弟,我一定会退货的。
哥还勉强可以考虑。
锡范走路时,背会挺得很直。
于是他的姿势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气宇轩昂的意思。
百分之零点一的气宇轩昂。
问他为什么。
他:因为我背老痛了。
他永远只听那6张CD。
一直听那些。
央金兰泽和乌兰托亚。
他有很多狐朋狗友。
会不打招呼直接到某人家里吃饭。
一次我参加了。
听到那三个男人,饭后一直讨论历史,讨论了两个小时,争执不休。
犹记初相识。
他听到我有男朋友:“可以和我谈谈他吗。”
问哪方面。
他:“兴趣爱好。
锡范很聪明。
他没有问,你的男朋友条件怎么样。工作如何这类的话题。
他知道什么能够影响到我的选择。
他是个做什么像什么的人。
或许我一直对心灵手巧的人充满敬仰。
他也是运筹帷幄的人。
对事情总是有独到见解。
属于他自己的看法。
当然这只是他大男人的一面。他还有很多面。很多时候象个会耍赖的孩子。会吵闹不休。
有时候又很乖。
带着些天真。
锡第一次见到我,是帮一个小女孩搬家。那时我是房东,只顾观察那个房客。
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所有的相逢都来自于无心的相识。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他带我去拜佛。
从寺庙归来后,他把车开到了乡下我家。
就这样突如其来的见了我的父母。
于是那一天,他见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我的信仰,和我的亲人。
有些时候,我会闷闷的。想和他吵架。
他不理解。而且是完全不理解:你为什么不高兴啊?我特别烦恼时都没有不高兴。
他习惯笑着。
如佛。
男孩子气的佛。
他有一双大眼睛,忠厚热诚。
我这边乌云惨淡,他那边晴空万里,什么事都没有。
和他相处,我才总结出自己的性格,属于没事郁闷型的。
他是大大咧咧的。有时会说自己强颜欢笑。
但是只给世人看到坦言欢笑。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锡范。
他有时和二十几岁的小孩打打闹闹。有时又和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不亦乐乎。
有时很成熟。有时很稚气。
有时反叛。有时会温柔和顺。
他会拿着一本在我看来比教科书还枯燥的书,看上好几天。
他也会对很多文字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喜欢讲大道理。似乎辩论上占了上风,你就应该心服口服。碰上我烦的时候,恨不能把他嘴封上。
有些时候他又很沉默。完全不想用一点脑筋,回到洞穴的样子。
有时他把我照顾得非常周到。
有时候,我对他说N遍,他才有所反应。
有时候他很会抒情。会用简单的句子弄出特殊的意境。
有时候他俗气得不行。只会告诉你去他那吃饭。
锡范劝我少写一点字。把时间用在其它方面。
问他:哪些方面?
他:妆扮自己啊。美甲,化妆之类。
还好。还以为他会说,多花一些时间照顾家庭。
锡发现我爱丢东西。
于是他添了个新习惯。去哪做什么,要离开时,会问我:“带钥匙手机钱包了吗?检查一遍。”
一次和锡讨论问题。我:你知道女人最好的地方是什么?
两人同时回答。
我:性情。
他:大腿。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的思维啊。
而且他是很认真回答的。
一次锡像往常一样找我去吃饭。
做的是红烧肉。
我从未想过红烧肉也可以用很漂亮来形容。
他的手还真是巧。
本来这个我就不喜欢吃。
他又夹了很多给我,没有一片是瘦的。
故意的:“这样才能胖点。”
另一次,晚上。他让我吃壮元烤蹄。
我吃不下。
他:一定要把它吃进去。
他:要养得胖胖的。
阴历四月初八。
晨起去几十里外的的寺院拜佛。
想起锡曾经的话:你爱的人,就是你的观音,你的佛。
这是两个概念。
上过香,归来途中见到杨树叶闪闪发亮。
晶莹剔透的绿,绿得柔嫩却有光茫。
想起昨日的对话。
他的告白。
我照旧答:我知道。
是的,我知道。
否则又怎么会让你守护我。
只是对你,没有习惯性的说谢谢。
“悲欢岁月浮华人生,难得有这一份情。”
谢谢那些爱护文的人。
他听歌都是含蓄的欢乐。不会彻底的欢天喜地。但一丝阴影也无。
我听的歌都是含蓄的抑郁。不会完全痛苦压抑。但是认真听来都是忧伤。
我喜欢看他某一瞬间的背影。比如他起身去拿什么的时候。敏捷,活泼,洒脱又挺拔。
那一秒钟。生出欣赏之心。
他正在路边等我们。
看到慧骑电动车带我过来,在风中大笑。
慧:他笑得老爽朗了。
因为那一瞬间他的开怀,令初识的慧生出好感。后来常常对我提起那个笑容。
锡笑起来总是那么坦诚的,无遮无拦。
让锡把手机上我的名字中的“文”,改成“纹”。
他:我存的是雯。
他第一次写我的名字时,用的是最复杂的写法:雯笙。
是一个心有期待的男子。
一些他人对你的看法会反馈到我这里。
一些关于你的判断,你的传闻,会传到我的耳中。
朋友只是忠告。
每当这时候我都很无语。
都想告诫每一个想要获得真爱的人,洁身自爱。
否则,那些过往,就会成为通往幸福途中的荆棘。
如梗在喉。
我很希望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也愿意一切的美好都属于你。
然而只能够往最坏的地方考虑。
需要时间来观察,看看是否真的存在障碍。
我又能接受多少。
在不幻想对方改变的情况下。是否有变化的发生。
对过去,你习惯只字不提。
对于现在,你不辩护,不解释。
比如,一次遇到一个小女孩来看你。
你:每天有好多女孩来店里找我呢!害得我一天光拖地,就得拖一百遍。
后记:前男友。相处的过程中写下。
第三篇:青春永驻记忆里散文
青春的歌,唱过无数遍;青春的诗歌,写过无数次;青春的记忆,路过,泛起昔日的思绪,在自己笨拙的笔下逸出,那些精灵飞往哪里?我来不及问出,它们就不见踪影。青春你们踏向何处?笑声寻觅,总在一抹影子里回叙……
在文学的领域里,我们总是在寻找自己的文字,自己的风格,喜欢独特的出现在人多的佳地。
大家不灭的话题,就是年纪,岁数大、岁数小……很多人,看完一位友友的文字,都会去看看她(他)的年纪,其中包括我在内。有一些友友会私底下说:“啊,你那个谁,谁?你年纪那么小,写出来的文字,那么深沉,布满感伤,带着成熟的气息……”我想说:“一个人的文字,是看他(她)的心境,而不是看他(她)的文字表面带来的触感,真正打动人心的不是看你的文字多么华丽,而是看你是不是用心去写,用情去铺,用心情去谱。”这些是我的个人看法和感想。
我处于青春花季的年纪,可是因为接触了一些太现实的经历,让我的性格从天真活泼到暗沉忧郁;我是一朵即将绽放唯美花瓣的花儿,因为季节的不适,事先凋零的是我的心蕊,再是我的面部,枯黄已经不在为蜡黄的重色调添墨,慢慢的寂静、到最终的离去……这是一个因为流年荏苒的过程,没有谁会打招呼声先通知你。
年少读书时,那光阴时刻伴随,笑声时时相聚,友谊的力量,大家共同见证过。去年,18岁的我还在学校和同学们打闹、嬉戏、斗嘴……上课,大家一起听老师讲课,小动作、传纸条依旧每堂课都继续,没有因为老师的点名而停止过;老师在讲台上,认真的分析课本的知识,我们大家在下面,拿着笔在书本里画花、花草、都在画灵感,老师问问题,让举手回答问题,全班鸦雀无声,老师眼前冒过一丝青烟……蹦出几句:“你们这些孩子,越长大,越害羞了是吧。”然后老师就是用开火车来轮流回答问题;下课的铃声,是每个学生心里所盼望的,40分钟的课堂,大家总会闹出一些笑话来拖延,回答问题明明知道也要拖个几秒,假装思考,等老师问:“不知道吗?要不要请帮忙?”然后回答问题的同学才娓娓道来我们一同认证的答案,因为大家都有参考书在陪伴。
我们拥有青春,是自由的年纪;我们拥有青春,就是财富的时期;我们拥有青春,也是悲伤的季节。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潇洒过,又是谁没有悲伤过?大家总是在为想为自己的青春套一个头衔,90后的孩子,大家喜欢刺激、新鲜,好奇的心会激励一只猫向往,而不是害死一只猫。宅在家里的孩子,为自己的青春博得了一个“宅女或宅男”的头衔;爱好文字的、文字控的友友们,朋友一问起,你都在干嘛?若回答:“我一般无聊,写写文字,看看诗歌……”人家就会说:“啊!写作的啊,作家。”很无语那些回答。往往最好的心声,到头了只会是一场落地的玻璃破碎声……
毕业出来算混吧,打工的孩子,总是不好过的。那时候,我在海鲜楼工作,每天都要楼上楼下的来回,有节日的时候更忙。,有时候亲戚在那里办订婚酒什么的,几位服务员忙的晕头转向的,我更累,我还学习改刀,因为拜师想学厨艺,那时喜欢拿锅和铲在那里翻来翻去的,火“噔、呼”的就一柱红,好酷啊!
还记得,每个夜晚,都要3点才收摊,一收就是天蒙蒙亮了,洗个澡,洗下衣服,天明了……一切的悲伤,都在躺下的时候涌现,手机一直在响,闹铃到5:30的,原来我每天的睡觉时间就是这个时间点啊。很累……连手机都不想拿,眼都不想睁开,感觉全世界就一个我在悲伤。胖胖嘟嘟的我,工作半个月,就瘦了10几斤。以前的我,开玩笑要绝食减肥,现在不减肥,回去大家都说你瘦了那么多,变漂亮了,还问我是不是吃减肥药啊?我无奈的伤,隐忍的痛,找不到一种药能缓解我的伤口。我否认了这些邻居的猜测。
谁知道?谁懂那些青春带来的悲伤,青春需要磨练,以后再也不要单纯,那些天真的心理永远无法成长。我在挪用我的青春财富,同时也是风险的开始,我若要结束,一切也就成历史。青春也是浪漫的,我不想还没看完属于我的风景,就独自随落花离开,我是不会让青春给打倒的。
慢慢的……我喜欢安静,习惯孤单,这样安静的青春、适合我在的这个“天堂”。
近来的生活,悄悄开始变化了,我又开始寻找我的驻留点,这个开始,也许会束缚我的翅膀,可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啊!我每天不上班,就在电脑前,写我的孤单,孤单也不全是悲伤……不是伤感,只是一种感伤。
相遇在达人,相约文字,我们爱文字的朋友欢聚一堂。在这里,我找到人海茫茫的青春中一丝曙光,点亮了我心头的伤,一时的记忆汇集心间,涌上脑门,挥笔写下过往。
今夜,我彻头彻尾的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无法拉回那些滴血的魂灵。夜好黑,开始不习惯一个人,听着键盘滴滴答答的声音,添了几许已往不易察觉的心酸。我多想这一刻,出现一位朋友,告诉我:“我陪你,你不在孤单。”想着想着,刚才聊天的姐姐,她突然视频和我一起分享青春的歌,记忆里的美好,我的心在此刻感动万分。我不善于表达,她说:“妹妹,我陪你。”我想说:“姐姐,这个夜,因你的陪伴,妹妹真的不孤单,好像这刻升起了阳光。谢谢你……”
大家会感慨:“青春,离我太遥远了,早已经忘记了青春的模样,我的青春早已消失在红尘瀚海里。”
或许会感叹:“ 过路人,请你再让我看一眼,让我记住青春的模样。”
人生的开始就是青春这首唱不完的五味歌,人生的结束或许就是那首再也悲伤不起来的离歌,慢慢的黯淡下去……
这一路的闯关,我身陷迷茫;这一路的歌唱,悲伤与激昂;这一路的风景,我永远看不完。
我的青春,我做主!青春,我们回忆在回忆。
第四篇:暖冬寒春散文
去年的冬天,几乎整个中国大地,雨雪稀少,南方更是感觉春意盎然,生机茂盛,完全没有冬天的破败景象。
就连一些经历冬天寒冷惯了的老人们,也不禁感叹,这世道真是变了,变的一年暖和一年了,要看一场雪,更算是稀罕的事情了。
于是,人们的眼中,不免怀念起雪来。更有体格健壮的年轻少男少女,穿着单衣短裤,像是过上夏天似的。
这一景况,一直持续到旧历年底,于是,人们盼望的雪没有下下来,倒忙起过年的一些繁琐事情来了。
我倒是不在乎冬天下不下雪的,因为,我知道,凡历来的习惯,没有一层不是不变的,难道只有年前冬天非要下雪,而年后春天就不能下雪么?
果不其然,过年后初四天气就开始变了。天气预报的准确信这次也当了真。大江南北的温度一下是降了20多度,一夜的北风吹来,初五大清早起来,寒风瑟瑟,人的身子骨一下子就感觉掉在了冰窟里。
我那爱时髦穿的单薄的侄儿侄女,不禁打着寒噤,哆嗦起来。(我的母亲忙着给他们找一些陈旧的衣服,他们爱漂亮,根本不会穿。)
我不禁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笑大伯穿棉衣棉裤满头大汗从城里跑回乡下老家,保温保暖,这回咋呢?
“不是你穿这么厚的棉衣棉裤,老天爷蛮可怜你,才不会降温呢——”
我的侄儿侄女异口同声地说。
我不禁哑然。而北风更呼啸地从原野那边吹过来。
第五篇:记忆里的冬天的散文
拉开窗帘,玻璃窗上厚厚的水珠,我用食指在上面随意的写着,记忆随着手指的划动回到了小时候冬天,回到了我的童年。
记忆里童年的每个冬天都是寒冷的,都会下着厚厚的雪。出生在七十年代末的我,小时候像个男孩子,喜欢和同伴们追追打打。一个寒冬的下午,比我大三岁的堂哥带领我们在晒谷坪里堆雪人。天真的我们如同厚厚的雪一样纯洁,堂哥说怎么玩我们就跟着怎么玩。先是堆了几个雪人,我们小的要负责把雪弄过来,堂哥就负责制作雪人的造型。在差不多一尺厚的雪地里追赶着谁抱过去的雪最多,谁就是第一。得到第一的堂哥会奖给一冰条,我们都渴望得到一条吊在茅草屋沿的又长又大的冰条。尽管茅草屋不是很高,但我们用木棒打下来的冰条总是碎的,堂哥能有办法弄到那又长又大的冰条给我们就成了我们必须听他话的前提。
在冰条的诱惑下我们尽最大的努力你追我赶,不小心一小伙伴摔倒在雪上,整个身体都印在了雪上,连嘴巴和鼻子都印得很明显。这引发了堂哥的兴趣,叫我们在一平整的雪前全部站成一排。他自己站第一个并喊“一二三”就叫我们同时扑到雪上,看谁印出来的印子最完整,还是老规矩奖冰条。当他喊完三时大家齐刷刷的扑了下去,我们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听到他在骂娘“娘的,怕是要死里呀,这么大堆的牛屎。”我们爬起来看他时他满脸的牛屎,嘴巴里面也有。我们全部都看着他哈哈大笑,还问他牛屎好吃不?他自己也又笑又好气,没有想到他扑下去的雪下面有一大堆牛屎。都停下来看着他怎么办时我们感觉到身上凉凉的,原来几层衣服都在我们尽情玩耍时全部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随着堂哥的一声吆喝“回弃!”我们各自奔回了家。
那时生活条件不好,衣服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破了补了再穿,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换洗的衣服。母亲嘴里骂着湿漉漉的我,心里痛着没有可以换洗的干衣服,双手抱来一大堆干的稻草点火烧起来。说是稻草火烤了可以驱寒。把湿衣服都脱了烤热了叫我躺到被窝里面去。母亲就在那烧着火一边烧水一边帮我烤衣服。等到衣服干了倒了一大盆热水把我从被窝里面拉出来,上上下下洗了一通又把衣服穿上,叫我不要再出去吵了,在家里烤火。
下雪前天空总是灰灰的感觉,雪后就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给整个大地都穿上了银装。下雪天的上学路上我总是提着烘火炉(用木箱或者竹笼装有一个陶瓷的碳火钵),哈着热气,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那时的我也已经知道了路在雪下,路在脚下……
冬天的气温一年似比一年高,好多年没有在家乡过冬了。今年冬天家乡还会下雪吗?真有点想念那厚厚的雪,想念那又长又大的冰条,想念在学校窗户上哈着热气用手指写着自己的名字,想念那个掉漆了的烘火炉,想念堂哥领队带我们玩雪,想念他那满嘴的牛屎带给来的欢乐,想念母亲烧稻草火为我驱寒,想念父亲撑着黑黑的大伞到放学路上去接我。把我背在背上,一手提着烘火炉,一手打着雨伞的情状……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因为现在的冬天已经没有雪了,因为现在也没有烘火炉了,也没有倒垂在茅屋檐下的长长的冰棍了,也没有兄弟姐妹一大堆的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