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英《夜行船逗晓阑干沾露水》诗词原文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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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吴文英《夜行船逗晓阑干沾露水》诗词原文及赏析

《夜行船·逗晓阑干沾露水》作者为宋朝诗人吴文英。其古诗全文如下:

逗晓阑干沾露水。归期杳、画檐鹊喜。粉汗余香,伤秋中酒,月落桂花影里。

屏曲巫山和梦倚。行云重、梦飞不起。红叶中庭,缘尘斜,应是宝筝慵理。

【赏析】

“逗晓”两句,清晨景色。言秋日拂晓,栏干上带有晨露,一位少妇倚栏而思念亲人,露水沾湿了她的衣袖,然而爱人却归期渺茫,没有准讯。可是偏有那无知的喜鹊还在屋檐上不识趣地乱报喜讯,徒惹烦恼。“粉汗”三句,时间上跳到了晚上,少妇借酒浇愁。言少妇因秋至而生愁,所谓“离人心上秋”也,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又因心烦意躁而流出了带有香粉的汗。只见天上的秋月也似无可奈何地坠落在桂树影里。所谓人难聚,月难明,唯有一醉暂解千愁耳。上片写少妇思亲人,以酒消愁。

“屏曲”两句,时间又回到了下午,写少妇午睡中寻梦。言少妇在室中曲屏内独寝,梦游巫山,朝云暮雨。她只希望好梦不断,从此不醒,以便求得梦中欢乐。“红叶”三句,写景寄情也。“筝”,《玉篇》:“筝似瑟,十三弦”。言秋日红叶铺满庭院,一抹斜阳从庭中桂树缝隙穿过,在室内出现了一股股绿色的尘柱。少妇睡醒后懒洋洋地斜卧床上,看着这些光柱极像是宝筝上的弦线。但即使真拿来她心爱的宝筝,此时她也无心去调试了。下片写少妇午梦及梦醒后的触景生情。全词以一天时间述说了少妇思亲人的殷切心理。

第二篇:吴文英《望江南三月暮》诗词原文及赏析

“宿燕夜归银烛外,流莺声在绿阴中”出自吴文英《望江南·三月暮》

望江南·三月暮

三月暮,花落更情浓。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堤畔画船空。

恹恹①醉,尽日小帘栊②。宿燕夜归银烛外,流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

注释:

①恹恹:形容精神恍惚困倦。

②帘栊:有珠帘的窗户。

作者

吴文英(约1200-约1260)宋代词人。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

赏析

这是一首伤春怀远的艳情词,在名家的笔下以雅秀的笔意和绵密的章法描摹而出,一点都不显俗套,反而是曲曲传出了恋人的真挚情感和深微心理。

“三月暮,花落更情浓”。暮春三月,这里说的不是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的时节。“更情浓”,浓情密意,指的应是欢情。那么,“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堤畔画船空”几句呢,初读之下,很可能觉得是在写“方留恋处,兰舟催发”的分手情状;况且“秋千闲挂月”,也容易使人联想到韩偓的《寒食夜》:“夜深斜搭秋千索,楼阁朦胧烟雨中”,或者梦窗自己的《风入松》:“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但细细寻绎下去,便会知道都对不上号。

这里绘制的绝不是雨横风狂三月暮的凄凉图画。“人去”、“马停”的笔墨,其间实在是隐去了若干具体的情事。一幕情深意密的“相见欢”,写到如此隐约迷离,含浑蕴藉,手法可谓高明极了。不去实写柳阴摇出画船来的情状,也不去细摹仕女秋千会的场景,而是完全看不到人的活动,作者只是侧击旁敲,轻灵地烘托出一个类似“空镜头”的画面:闲挂月中的秋千索、驻泊堤旁的画船、拴系于垂杨的马匹。这一切都在无误地牵引着读者的神思,循着词人的细密思路,顺理成章地凑泊过去:倦马嘶风、柳边船歇——待人归!夜已深沉,月已朦胧。全部的环境完全被一种静谧、甜美、而又圣洁的氛围笼罩着。这,就是词的上片的不写之写。实际上,而今乐事他年泪,这种对欢情的描写,其实是在为下片的悲感作铺垫。

季节,由春入夏;情感,也由似酒如密的浓情过滤到神态恹恹的如痴如醉。世事犹如春梦,失去便不可复得;人也如同飞鸿离去后也不再复回。密约幽期不可复得,峡云无迹各自西东,剩下的只有无穷的怅惘和不尽的忆念,她也许只会独自守着窗儿,整日价在情思昏昏中打发日子罢了。“宿燕夜归银烛外”,用的是温庭筠《池塘七夕》诗“银烛有光妨宿燕”的旖旎字面,而指的却是人此时的孤栖处境。下一句“流莺声在绿阴中”绿阴内流莺啼啭,更是使人伤春不忍听,加倍烘托出主人公徬徨寂寞的心境。最后以“无处觅残红”歇拍,对应上文的“花落”,也点明景情迥异聚散匆匆的无奈,哀婉的歌声里倾注着作者对不幸的主人公的绵邈深情。梦窗词擅长以离合吞吐之法抒写感怀旧游之情。

比较而言,长调慢词的篇幅更易于酣畅铺排,直抒哀乐,而《望江南》这样的小词,要传出虚实相生,悲欢迷见的韵调,实有相当的难度,而作者却巧妙地将上下片属于两段时间的情事加以比照,悲欢相续,构成了全词的浑然整体。尤其是他咏写艳情而用的那种隐去情事,虚处传神的独特技法,造出了一个格调高雅、情意醇厚的空灵境界,这不能不令人击节叹赏。

第三篇:八声甘州吴文英原文翻译赏析

八声甘州吴文英翻译赏析,这是南宋著名词人吴文英所创作的一首怀古词,借吴越争霸的往事以写其满眼兴亡、一腔悲慨之感。

原文:

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

吴文英

渺空烟、四远是何年,青天坠长星?幻苍崖云树,名娃金屋,残霸宫城。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时靸双鸳响,廊叶秋声。

宫里吴王沉醉,倩五湖倦客,独钓醒醒。问苍波无语,华发奈山青。水涵空、阑干高处,送乱鸦斜日落渔汀。连呼酒、上琴台去,秋与云平。

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字词解释:

1.八声甘州:词牌名。唐教坊大曲有《甘州》,杂曲有《甘州子》,是唐边塞曲,因以边塞地甘州为名。《八声甘州》是从大曲《甘州》截取一段改制的。因全词前后片共八韵,故名八声。慢词,与《甘州遍》之曲破,《甘州子》之令词不同。《词语》以柳永词为正体。九十七字,前片四十六字,后片五十一宇,前后片各九句四平韵。亦有在起句增一韵的。前片起句、第三句,后片第二句、第四句,多用领句字。另有九十五字、九十六字、九十八字体,是变格。又名:《甘州》、《潇潇雨》、《宴瑶池》。

2.灵岩:又名石鼓山,在苏州市西南的木渎镇西北。山顶有灵岩寺,相传为吴王夫差所建馆娃宫遗址。

3.庾幕:幕府僚属的美称。此指苏州仓台幕府。

4.长星:彗星。

5.苍崖云树:青山丛林。

6.名娃金屋:此指西施,为越王勾践献给吴王夫差的美女。金屋,用汉武帝金屋藏娇的故事。《汉武故事》载汉武帝为胶东王时,曾对其姑母说:“若得阿娇,当作金屋贮之也。”借指吴王在灵岩山上为西施修建的馆娃宫。

7.残霸:指吴王夫差,他曾先后破越败齐,争霸中原,后为越王勾践所败,身死国灭,霸业有始无终。

8.箭径:即采香径。《苏州府志》:“采香径在香山之旁,小溪也。吴王种香于香山,使美人泛舟于溪水采香。今自灵岩山望之,一水直如矣,故俗名箭径。”

9.酸风射眼:寒风吹得眼睛发痛。化用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魏官牵牛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句意。酸风,凉风。

10.腻水:宫女濯妆的脂粉水。

11.靸(sǎ):一种草制的拖鞋拖鞋。此作动词,指穿着拖鞋。

12.双鸳:鸳鸯履,女鞋。

13.廊:响屐廊。《吴郡志·古迹》:"响屐廊在灵岩山寺,相传吴王令西施辈步屐。廊虚而响,故名。

14.五湖倦客:指范蠡。范蠡辅佐越王勾践灭吴后,功成身退,泛舟五湖(太湖)。

15.醒醒:清楚;清醒。

16.华发:花白头发。

17.涵空:指水映天空。

18.琴台:在灵岩山上。

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翻译:

极目远眺四方,缥缈的长空万里,云烟渺茫向四处飘散。不知是何年何月,青天坠下的长星。幻化出这座苍翠的山崖,云树葱笼,幻化出上面有残灭的春秋霸主吴王夫差的宫城,美人西施就藏娇馆娃宫。幻化出气壮山河的霸业英雄。灵岩山前的采香径笔直如一支弓箭,凄冷秋风刺人眼睛。污腻了的流水中漂流着当年每人用来化妆的脂粉,沾染得岸上的花朵都带了点腥。耳边仿佛传来阵阵清脆的声响,不知是美人穿着木屐走在响廊的余音,还是风吹秋叶发出飒飒的凄凉之声。

深宫中吴王沉醉于酒色,以亡国亡身的悲剧留下让后人耻笑的话柄。只有头脑清醒的范蠡,在太湖上垂钓,功成身退。我想问苍茫的水波,到底是什么力量主宰着历史的兴衰盛亡。苍波也无法回答,默默无声。我的满头白发正是愁苦无奈之结果,而无情的群山,却依旧翠苍青青。江水浩瀚包涵着无垠的长空。我独自凭倚高栏鸟瞰远景,只见纷乱的几只乌鸦,在夕阳的余晖下落下凄凉的洲汀。我连声呼唤把酒取来,快快登上琴台,去观赏秋光与去霄齐平的美景。

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创作背景:

这是一首怀古词。吴文英游灵岩山,见吴国遗迹想起了吴国兴衰的史实,联想到宋朝国事,抒发感慨而作此词。吴文英是南宋的一位奇才雅士,但他一生政治不得志,终志只能将满腹经纶寄之于词曲。词题“陪庾幕诸公游灵岩 ”,庾幕是指提举常平仓的官衙中的幕友西宾。灵岩山,在苏州西,以吴王夫差的遗迹而有盛名。

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赏析:

此词全篇以一“幻”字为眼目,而借吴越争霸的往事以写其满眼兴亡、一腔悲慨之感。幻,有数层涵义:幻,故奇而不平;幻,故虚以衬实;幻,故艳而不俗;幻,故悲而能壮。此幻字,在第一韵后,随即点出。全篇由此字生发,笔如波谲云诡,令人莫测神思;复如游龙夭矫,以常情俗致而绳其文采者,瞠目而称怪矣。

此词开端句法,选注家多点断为“渺空烟四远,是何年、青天坠长星?”此乃拘于现代“语法”观念,而不解吾华汉文音律之浅见也。词为音乐文学,当时一篇脱手,立付歌坛,故以原谱音律节奏为最要之“句逗”,然长调长句中,又有一二处文义断连顿挫之点,原可适与律同,亦不妨小小变通旋斡,而非机械得如同读断“散文”“白话”一般。此种例句,俯拾而是。至于本篇开端启拍之长句,又不止于上述一义,其间妙理,更须指意。盖以世俗之“常识”而推,时、空二间,必待区分,不可混语。故“四远”为“渺空烟”之事,必属上连;而“何年”乃“坠长星”之事,允宜下缀也。殊不知在词人梦窗意念理路中,时之与空,本不须分,可以互喻换写,可以错综交织。如此处梦窗先则纵目空烟杳渺,环望无垠──此“四远”也,空间也,然而却又同时驰想:与如彼之遥远难名的空间相伴者,正是一种荒古难名的时间。此恰如今日天文学上以“光年”计距离,其空距即时距,二者一也,本不可分也。是以目见无边之空,即悟无始之古──于是乃设问云:此茫茫何处,渺渺何年,不知如何遂出此灵岩?莫非坠自青天之一巨星乎(此正似现代人所谓“巨大的陨石”了)?而由此坠星,遂幻出种种景象与事相;幻者,幻化而生之谓。灵岩山上,乃幻化出苍崖古木,以及云霭烟霞……乃更幻化出美人的“藏娇”之金屋,霸主的盘踞之宫城。主题至此托出,却从容自苍崖云树迤逦而递及之。笔似十分暇豫矣,然而主题一经引出,即便乘势而下,笔笔勾勒,笔笔皴染,亦即笔笔逼进,生出层层“幻”境,现于吾人之目前。

以下便以“采香泾”再展想象的历史之画图:采香泾乃吴王宫女采集香料之处,一水其直如箭,故又名箭泾,泾亦读去声,作“径”,形误。宫中脂粉,流出宫外,以至溪流皆为之“腻”,语意出自杜牧之《阿房宫赋》:“渭流涨腻,弃脂水也。”此系脱化古人,不足为奇,足以为奇者,箭泾而续之以酸风射眼(用李长吉“东关酸风射眸子”),腻水而系之以染花腥,遂将古史前尘,与目中实境,幻而为一,不知其古耶今耶?抑古即今,今亦古耶?感慨系之。花腥二字尤奇,盖谓吴宫美女,脂粉成河,流出宫墙,使所浇溉之山花不独染着脂粉之香气,亦且带有人体之“腥”味。下此“腥”者,为复是美?为复是恶?诚恐一时难辨。而尔时词人鼻观中所闻,一似此种腥香特有之气味,犹为灵岩花木散发不尽!

再下,又以“响屧廊”之故典增一层皴染。相传吴王筑此廊,令足底木空声彻,西施着木屧行经廊上,辄生妙响。词人身置廊间,妙响已杳,而廊前木叶,酸风吹之,飒飒然别是一番滋味──当日之“双鸳”(美人所着鸳屧),此时之万叶,不知何者为真,何者为幻?抑真者亦幻,幻者即真耶?又不禁感慨系之矣!幻笔无端,幻境丛叠,而上片至此一束。

过片便另换一番笔致,似议论而仍归感慨。其意若曰:吴越争雄,越王勾践为欲复仇,使美人之计,遣范蠡进西施于夫差,夫差惑之,其国遂亡,越仇得复。然而孰为范氏功成的真正原因?曰:吴王之沉醉是。倘彼能不耽沉醉,范氏焉得功成而遁归五湖,钓游以乐吴之覆亡乎?故非勾践范蠡之能,实夫差甘愿乐为之地耳!醒醒,与“沉醉”对映。──为昏迷不国者下一当头棒喝。良可悲也。

古既往矣,今复何如?究谁使之?欲问苍波(太湖即五湖之一),而苍波无语。终谁答之?水似无情,山又何若?曰:山亦笑人──山之青永永,人之发斑斑矣。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欤?抑古往今来,山青水苍,人事自不改其覆辙乎?此疑又终莫能释。

望久,望久,沉思,沉思,倚危阑,眺澄景,见苍波巨浸,涵溶碧落──灵岩山旁有涵空洞,下瞰太湖,词人暗用之,──直到归鸦争树,斜照沉汀,一切幻境沉思,悉还现实,不禁憬然、悢然,百端交集。“送乱鸦斜日落渔汀”,真是好极!此方是一篇之警策,全幅之精神。一“送”字,尤为神笔!然而送有何好?学人当自求之,非讲说所能“包办”一切也。

至此,从“五湖”起,写“苍波”,写“山青”(山者,水之对也),写“渔汀”写“涵空”(空亦水之对也),笔笔皆在水上萦注,而校勘家竟改“问苍波”为“问苍天”,真是颠倒是非,不辨妍媸之至。“天”字与上片开端“青天”犯复,犹自可也,“问天”陈言落套,乃梦窗词笔所最不肯取之大忌,如何点金成铁?问苍波,何等味厚,何等意永,含咏不尽,岂容窜易为常言套语,甚矣此道之不易言也。

又有一义须明:乱鸦斜日,谓之为写实,是矣;然谓之为比兴,又觉相宜。大抵高手遣辞,皆手法超妙,涵义丰盈;“将活龙打做死蛇弄”,所失多矣。

一结更归振爽。琴台,亦在灵岩,本地风光。连呼酒,一派豪气如见。秋与云平,更为奇绝!杜牧之曾云南山秋气,两相争高;今梦窗更曰秋与云平,宛如会心相祝!在词人意中,“秋”亦是一“实体”,亦可以“移动坐标”、亦可以“计量”,故云一登琴台最高处,乃觉适才之阑干,不足为高,及更上层楼,直近云霄,而“秋”与云乃在同等“高度”。以今语译之,“云有多高,秋就有多高!”高秋自古为时序之堪舒望眼,亦自古为文士之悲慨难置。旷远高明,又复低徊宛转,则此篇之词境,亦奇境也。

个人资料:

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宋史》无传。一生未第,游幕终身。于苏、杭、越三地居留最久。并以苏州为中心,北上到过淮安、镇江,苏杭道中又历经吴江垂虹亭、无锡惠山,及茹霅二溪。游踪所至,每有题咏。晚年一度客居越州,先后为浙东安抚使吴潜及嗣荣王赵与芮门下客,后“困踬以死”。

有《梦窗词集》一部,存词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与一卷本。其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多酬答、伤时与忆悼之作,号“词中李商隐”。而后世品评却甚有争论。

第四篇:吴文英《木兰花慢紫骝嘶冻草》诗词原文及赏析

《木兰花慢·紫骝嘶冻草》作者为宋朝诗人吴文英。其古诗全文如下:

紫骝嘶冻草,晓云锁、岫眉颦。正蕙雪初销,松腰玉瘦,憔悴真真。轻藜渐穿险磴,步荒苔、犹认瘗花痕。千古兴亡旧恨,半丘残日孤云。

开尊。重吊吴魂。岚翠冷、洗微醺。问几曾夜宿,月明起看,剑水星纹。登临总成去客,更软红、先有探芳人。回首沧波故苑,落梅烟雨黄昏。

【赏析】

《木兰花慢》,唐教坊曲,从双调《木兰花》演变而来。《乐章集》入“南吕调”。双调,一百零一字,前片十句五平韵,后片十句七平韵,为定格。此词前片四平韵,后片六平韵,系慢调变格。以下各首词均为定格。

“虎丘,陪仓幕游”,可知此时吴文英正在苏州仓幕中。“亲擢”,即今之简任。《吴郡图经记》仓务条“南仓,子城西北,在阊门侧。”“满秩”,即任职期已满。“李方庵”,为梦窗苏州仓幕同事。《梦窗词集》中提到方庵的还有第一百五十首《洞仙歌》及二百十三首《探芳信》、二百五十首《新雁过妆楼》等三首词。

“紫骝”五句,去虎丘路上所见。言我们骑在“紫骝”马上踏着冻结着荒草的路,前去虎丘山。清晨的白云锁住了寒山,所以在这春雪刚融之时,远望松山极象是一位蹙眉攒额的女娇娘。“真真”,乐天《真娘墓》诗,题下注:“在虎丘寺之外,今尚存。真娘吴国之佳丽也。”“轻藜”两句,登虎丘。言登上虎丘,只见细小的藜枝、藤条攀援在险峻的山间石阶上,我漫步在这长满青苔的山坡上,还想找一找从前埋过落英的花冢。“千古”两句,登山后的感叹。我登上这虎丘山,想起从春秋时期的吴国到现在,虎丘山已经历了千余年的兴亡史,至今惟有山上的历代遗址成为供人凭吊的处所;而大自然在这白云苍狗中仍旧是夕阳西下,白云飘飘没有丝毫变化。上片记述登山前后的见闻及上山后的感慨。

“开尊”三句,酹酒祭怨魂。言到了山上,我们打开酒器,重新凭吊吴国夫差等的怨魂亡灵。丛林中吹来湿润的山风,拂去了脸上的微醉感。“问几曾”三句。词人问同来的友人:你们在这儿曾经投宿过几次?有没有趁着明亮的月色,起床去剑池旁欣赏过那块试剑石?“剑水”,即剑池,在虎丘山上。相传吴王阖庐死后葬于虎丘,以鱼肠剑陪葬。始皇东巡至虎丘求剑,有虎当坟而踞,始皇以剑击之,不及误中于石,剑无复获,乃陷成池,故号剑池。“星纹”,指试剑石,在虎丘山。传说为三国时刘备、孙权试剑遗迹。“登临”两句,亦为感慨语。言今天我们在一起登上这座虎丘山,很快你们就要成为匆匆的过客离开此地。你们或升迁官职,或满任回家,都可以到繁华的城市中去寻花探芳了。“回首”两句,叹自身。“沧波故苑”,虎丘前面田畴,古时皆为江水凌润地,故游虎丘者多以舟。近人考虎丘碎石,多为卵形,知是水成者。此曰“沧波故苑”,殆梦窗犹及见乎?此言高升的朋友啊,请不要忘记照顾一下仍留落在吴地的落魄人(指词人)噢。可怜我象一株在黄昏中遭受烟雨摧打的残梅那样,仍淹留在吴地而无人赏识啊。下片虎丘凭吊并感叹自己的落魄。

《唐五代两宋词选释》俞陛云评:“轻藜”二句赋山景极幽峭。下阕登临欲去,已近收笔,乃承以“软红探芳”句,似花明柳暗又见一村。作此顿挫,而结句“回首沧波故苑”仍归到本题。梦窗学清真,此等处颇似之。

第五篇:吴文英《浣溪沙》全词注释翻译及赏析

吴文英《浣溪沙》全词注释翻译及赏析

浣溪沙 吴文英

门隔花深旧梦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①。落絮无声春堕泪②,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注释] ①玉纤:手。②春堕泪:指春雨。【译文】

我的梦魂总是在旧梦中寻游,梦境中我又来到当年的庭院,深深的花丛把院门遮掩住了。斜阳默默无言地渐渐向西边沉下去,归来的燕子也沉默无言,仿佛带着万般忧愁。一股幽香浮动,她那双带有香味的白皙的纤纤玉指,轻轻地拉开了小小的幕帘。悠悠的柳絮无声坠落,那是老天爷为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滴下的行行热泪。月光被浮云轻轻地遮掩住,那是因为含羞而挡住了泪眼,料峭的春风吹拂脸面,凄凉冷清的势头简直就像秋天一样。【译文】

梦里我又来到门隔花丛的庭院,夕阳默默西落归燕也在发愁,芳馨的纤指摘下了小小帘钩。

柳絮无声坠落是春归滴泪,浮云投下暗影月亮含着羞容,东风凄紧春夜寒冷赛过深秋。【评点】

这是一首由梦境而发的词。词人借梦境中的见闻书写真实的怀人情思,构思新颖,别具一格。

词的上片主要记梦。起句“门隔花深梦旧游”即点明这是梦境,梦境中词人看到花丛深处的门若隐若现,却终不得其踪。时值斜照在庭,词人又看到了充满愁思的归燕,这从侧面反映了词人此刻正愁思满腹。至于是何愁思,词人在“玉纤”句中暗示是离别之情。伊人纤手开帘,二人相偕出户,彼此留恋,不忍分离。词人梦境中的情景都如此惨淡,可见词人离别愁怨之深。

下片写词人月夜抒怀。“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是千古佳句,柳絮飘飞似低泣,云遮月儿似含羞,词人用比兴手法,将人的情感赋予“柳絮”、“春”、“行云”和“月”,更深层次地刻画了人的离别悲感。以“春”和“月”喻人,不说人落泪,而说飘落的柳絮是受感动的苍天在落泪,人之落泪自然尽在不言中。“月含羞”实拟人之含悲,暗自滴泪。把人的感情完全移入自然界,造成人化的自然。自然的“堕泪”、“含羞”正表现了人的离别悲伤的深度。词人把人间的离愁别恨幻化成情天恨海,形成深广而迷离的至高至美的艺术境界,从而引起读者的遐思,确实是妙笔生花。“东风”句则进一步以秋夜之冷渲染离别之凄凉。如此心情,如此环境,词人自然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春意,所以临夜的东风吹来,比萧瑟凄冷的秋天还萧瑟凄冷。这既是当日离别时的情景,也是梦中的情景,而且还是今日梦醒时的情景。古人有“暖然如春、凄然如秋”的说法,词人因离愁沉重,主观感觉也倒转过来,语极警策。

全词虚实相间,情景交融。比兴手法的运用有锦上添花之功效,不仅使全词在意境上更显辽阔,还增添了无限情味。[赏析]

这是首怀念情侣的梦游之作。上阕“门隔花深”写无由相见,所以只得托于梦境,但梦境中却没有见到佳人,所以有下阕的“春堕泪”,真可谓无限伤心。“行云”系所思佳人,“含羞”是说始终不能见面。全篇营造出一种真与幻交汇而又悲愁迷蒙的氛围,令读者读之难以解脱。

这首词的内容是感梦怀人。至于词中所怀的是谁就难以确考了。全文借梦境抒写怀人之思,而梦境又仿佛是当初离别之情景,构思极其妙,情趣深沉婉转。上片先写梦回旧游之处,首句就已经点明是梦境,“门隔花深”不得如其门,不得寻其踪,朦胧之感,笼罩全篇。“夕阳”句以自然环境的惨淡烘托人的别情。“玉纤”句暗示将要离别,“归燕”不仅指燕,兼以喻人。他似简看见伊人含愁登娄,也好像听见那纤纤玉手触动帘钩的声响。这是梦中,是幻觉,但词人内心深处的怀念之情也由此而表现得一清二楚。下片抒写月夜怀人之情,前两句是传诵千古的名句,写得十分精彩。两句兼用比兴手法,以“春”和“月”喻人,不说人落泪,而是说飘落的柳絮是受感到的苍天在落泪,人之落泪自然而然地尽在不言之中。“月含羞”实拟人之含悲,暗自滴泪。把人的感情完全移入自然界,造成人化的自然。自然的“堕泪”、“含羞”正表现了人的离别悲伤的深度。把人间的离愁别恨幻化成情天恨海,形成深广而迷离的至高至美的艺术境界,从而引起读者的遐思尔想,确实是妙笔生花。尾句借自然景色抒写内心感受,情味弥深。全词构思新巧,造语新颖,空灵含蓄。望江南 吴文英

三月暮,花落更情浓。人去秋千闲挂月,马停杨柳倦嘶风。堤畔画船空。

恹恹醉,尽日小帘栊。宿燕夜归银烛外,流莺声在绿阴中。无处觅残红。[赏析]

这是一首艳情词。上阕写往日的欢情。暮春三月,一般是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的时节,而这里却情意浓密。人为何而去,马为何而停,船又因何而空?一切尽在不言中。下阕写如今的别恨。他或她独自守着窗儿,整天昏昏欲睡的样子,流莺啼啭,更加伤春。最后以“无处觅残红”结尾,对应上文的“花落”,景情迥异,聚散匆匆,倾注了主人公的绵密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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