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阿城小说的语言魅力
阿城小说的语言魅力
钱林波
第一次读阿城的小说可能还是在大学期间,当代文学作品选中必有《棋王》,是与韩少功莫言李杭育等作为“寻根文学”的代表介绍的,显示的是中国当代小说“先锋性”的实践成果。
后来买过一本《闲话闲说》,是他90年代初的一些演讲,成书之后有一个副标题,名为“中国世俗与小说”,但议论似乎不仅于此,灵心慧眼,涉略深广。他显得另类和闲散,并不多产,或许如他所说,还有很多故事存在电脑上,为了防止大量删减而暂不面世。也或许与他成名之后长期出国有关。当年,陈丹青在推介木心先生的时候,就顺便提过他们在国外的一些生活状况。
现有的阿城小说研究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展开的:一是以传统文化角度为切入点,探讨了阿城小说中所体现的传统儒道精神以及所代表的寻根文学的风格特点和精神内涵;二是从叙事角度出发,探讨阿城小说第一人称、自由叙述叙事艺术和冷眼旁观的叙述视角等;三是以比较研究的方法,探讨阿城与相似作家作品的异同;四是从语言角度,研究阿城小说的语言艺术。
在《阿城精选集》作为序言的一个通信中,法国人诺埃尔·迪特莱如此评价:阿城的小说简洁明朗、有趣有味,带有调侃。小说里喜欢用第一人称,类似于笔记小说。风格上,阿城“用一种近乎古汉语的语言替代了一种很口语化的语言”。而王蒙则评价:“美不胜收——口语化而不流俗,古典美而不迂腐,民族化而不过土。”
阿城的小说独具特色,他选择了一条不同于伤痕、反思和改革文学的创作道路,以言说世俗为核心,多以水墨画般白描淡彩的笔触来为中国民俗文化着色,彰显出浓厚隽永的人生趣味,改变了长期以来僵硬的话语模式,从而使小说获得一种相对独立的精神和独特的韵味。他的小说语言,简洁明快,短句刚健,用多个剪辑的小镜头来建构小说的背景图画。
能否经得起一字一句地细读,反复的读,是判断文学作品优劣的基本标准。
阿城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具有突出的价值,其价值主要体现在语言上的成就、修辞上的造诣。雅俗夹杂,使得叙述别有韵味。同时,对口语的自然状态的经营、以白描的手法对他人很难留意的细微之处的刻画、单音动词的频繁使用、语言的富有暗示性,凡此种种,使得阿城小说具有十分耐读的艺术品格。
他用的字是最常用的字,绝无险字怪字,阿城自己曾经说过“他的用词绝对是在常用词里的,他的用词绝对不超过一个扫盲标准的用词量”。如《树王》中写到六爪吃糖的情景:“六爪稳稳地伸出手,把糖拿起,凑近灯火翻看,闻一闻,把一颗糖攥在左手心,小心地剥另一颗糖,右手上那只异指翘着,微微有些颤。六爪将糖放进嘴里,闭紧了,呆呆地望着灯火,忽然扭脸看我,眼睛亮极了。”这里的动词很少有修饰成分,即使有,也是极为通俗的词语,比如“稳稳地”“小心地”。这种连续使用光杆动词的写作手法,增强了语句的表达效果,也表现出六爪对糖果的珍视。而从“翘”并且有些微“颤”的异指,更能体现出偏远山区的孩子吃糖的喜悦和兴奋。白描手法的运用,在阿城小说中最为普遍。
形容词、成语、比喻等等可以在语言中形成夸饰、华美风格的语言要素在阿城的小说语言中一律用得极为俭省,相反,他偏爱口语。传统意义上的口语多粗鄙、结构杂乱、重复。阿城小说中的口语简洁明了鲜明生动且意趣横生。阿城作品中有大量的比喻句,喻体多为一些常见的口语词。例如《树王》中,说到女知青第一次上山因为怕蛇,所以“极小心地贼一样走”。“贼”,本是贬义词,但阿城在此处将女知青们探头缩脑害怕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在读者面前形成生动的画面:女生们怕踩到蛇,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提心吊胆地在草里走的背影;拟人修辞手法也处处可见。例如在《树王》中写到知青爬到山顶,往山下一望 “⋯⋯又认出其中的伙房,有烟气扭动着浮上去,渐渐淡没。” “扭动”一词的使用,赋予烟气的浮动,如妙龄少女的舞姿般婀娜。
语言简约质朴,多短句,少辞藻。但音响效果、视觉效果都非常强,可谓是一幅有声有色的画。然而绝不是一幅简单的普通的画面,它引起我们无限丰富的联想。
众人都轰动了,拥着往棋场走去。到了街上,百十人走成一片。⋯⋯走过半条街,竟有上千人跟着跑来
跑去。商店里的店员和顾客也都站出来张望。长途车路过这里开不过,乘客们纷纷探出头来,只见一街人头
攒动,尘土飞起多高,轰轰的,乱纸踏得嚓嚓响。
到了棋场,竟有数千人围住,土扬在半空,许久落不下来。
人是越来越多。后来的人拼命往前挤,挤不进去就抓住人打听,以为是杀人告示。前几十排的人都坐下了,仰起来看,后面的人也挤得紧紧的,一个个土眉土眼,头发长长短短吹得飘,再没人动一下,似乎都要把命放在棋里搏。⋯⋯ 这是王一生与九人同下盲棋的车轮大战的场面。作者没有直接描写王一生与每人一一对弈的情况,他避开了九局连环的具体交战情况,而是用周围千百人的轰动、围观、混乱、拥挤制造出激动、昂扬的气氛。
他尽量不用成语、形容词等,实际上是在力图避免文字及事物质感的遮蔽。成语、形容词等等在我们越来越频繁的使用过程中,它的意义越来越被我们明晰地掌握,以至于形成类似概念式的胶着,遮蔽了我们通过语言对事物质感的真实感受与触摸,不容易产生生发性、再生性。最普通的字眼也就是最富有质感的字眼,它能够把我们重新带入到对事物的最原初的感觉,从而产生无限的生发性。
阿城还在夯实的白话语言基础上吸收了古汉语的成分。古汉语与东方传统的非逻辑思维方式相联,具有含混、多义、富有弹性等特点,适合表现现代汉语难以表述的人的微妙、复杂、朦胧,甚至是神秘的主观感受。古汉语的美,一是它的简洁,二是它的表现力。阿城小说语言的雅,主要体现在单音节词和文言书面语的大量使用。单音节词的使用,在阿城的小说中是最为常见的。古汉语多是单音节字词,而阿城小说中的实词,特别是动词和形容词,多是单音节词。
如《峡谷》一文中的三处:“峡顶一线天,深得令人不敢久看。”“因有人在峡中走,壁上时时落下些许小石,声音左右荡着升上去。”“中午的阳光慢慢挤进峡谷。”。“顶”字不仅有拟人的作用,更能体现出峡顶立于天地之间的器宇轩昂和巍然屹立。第二处的一个“荡”字也用得十分传神,声音本无形,文中一个“荡”字,使无形的声波也变得有形,我们仿佛能看见一条条声波在幽深的峡谷由下而上地漂浮上去。第三处的“挤”字的使用,也是极为传神的。一个“挤”字,不仅赋予中午的阳光以一个顽皮的孩童形象,同时也是放慢了阳光照射进峡谷的速度,更是凸显出峡的壁立万仞,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
《棋王》的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夜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王一生已经睡死。我却还似乎耳边人声嚷动,眼前火把通明,山民们铁了脸,掮着柴火在林中走,咿咿呀呀地唱。我笑起来,想:不做俗人,哪儿会知道这般乐趣?家破人亡。平了头每日荷锄,却自有真人生在里面。识到了,即是幸,即是福。衣食是本,自有人类,就是每日在忙这个。可囿在其中,终于还不太像人。倦意渐渐上来,就拥了幕布,沉沉睡去。
在这段文字中,出现了一些现代汉语已不多用的古汉语单字,如“掮”、“荷”、。囿”等等,而且即使是现代汉语,阿城也有意识地节缩了文字。现代汉语以双音节词居多,但在这段中,阿城有意识地节缩双音节现代汉语变而为单音节字,使之既是现代汉语的常用字又成为古汉语似的单音节字,每句话都写得很结实。加进古汉语的成分,不仅使文字显得简洁,而且使文字富有了一种特殊的风趣。文言书面语和单音节词的大量使用,使得语言富有跌宕起伏的节奏感,在文白相杂的审美实践中表现出小说语言原始的感染力。
阿城小说语句简短紧凑,体现在主语的省略,很少有修饰成分。阿城在其短篇《湖底》一文中共使用46次“都”字,如文中第六段所写“都说着,都上了车。车发动着,呼的一下蹿出去,都摔在网上,都笑,都骂,都不起来,说,躺着吧。”” 一句当中,往往有几个逗号,隔成短短的几小段。若干内容便缓缓地依次道来,于是便形成了一种从容平和的叙说式的叙述风格。这里短短的一段文字用了6次“都”字,并且在“都”字前都省略了主语。但这丝毫不影响作者的表达效果,反而更加形象生动。如果我们在“都”字前加上主语我们、大伙儿或大家,就如记流水账般,少了原文的趣味性。文中多次使用“都”字,更能够体现出深夜捕鱼的村民的人数之多,干劲十足,画面感十分突出。
词语的活用也提高了小说语言的表现力。“要使语言生动,要把句子尽量写得短,能切开就切开,这样的语言才明确。”阿城的小说就是能短则短,主语和谓语前也很少有繁复的修饰语,并且节奏紧凑。但在阿城简短的句子中,出现的大量的词汇活用的现象,增强了小说语言的表达效果。如:文中写到一粒干饭粒儿“巴在那里,舌头是赶它不出的”,形象有趣。而在“两大条蛇肉亮晶晶地盘在碗里,粉粉地冒着鲜气”旧拍一句中,“亮晶晶”和“粉粉地”不仅表现出蛇肉的新鲜,同时也表现出吃客们的欢快之情。
阿城的生花之笔能够点石成金,使极简单平常的文字生发出浓浓的诗意与情趣。月亮已从山上升出,淡着半边,照在场上,很亮。小娃眼睛一细,笑着说,“山药就是山药。”
不一刻,汗淌到眼睛里,杀得很,汗又将衣衫捉到背上,裤子也吸到腿上。六爪有些不好意思,弯出小小的舌头舔住下唇,把一本书推过来。
肖疙瘩不看支书,脸一会儿大了,一会小了,额头渗出寒光,那光沿鼻梁漫开,眉头急急一颤,眼角抖动起来,慢慢有一滴亮。(《孩子王》)
这些加点的文字看似简单平常,信手拈来,然而想要替换一个却是不能的。换掉一个字原有的意境、原有的形象也便消失了。这些极简单平常的文字传神地描摹了当时的人、物,传达了作者内心细腻独特的感受,背后隐藏着广阔而又充满诗意的想象审美空间。正如何立伟所说:“他(阿城)写听觉,写嗅觉,写感觉,总之极简单而常用的汉文字,经了他的一支笔,抽象的便成了具象的,无形的便成了可触的;抓形是抓得概括而准确,传神是传得生动而灵脱,真好像玩着语言的魔术了。”
何立伟表示:“汉文字在文学的绘事绘物传情传神上,它所潜在的无限的表现的可能,则尚未得以应有的发现与发掘,而似乎仅只停留和满足在它最初级的功能——表意的翻译作用上,这就实在是叫人遗憾的事情。文学既作为语言的艺术,从大量作品无艺术的语言而言,从即或是一些内容上很好的小说因语言的平庸而但见其工不见其雅而言,从大量的文学批评忽视语言批评而言;从语言即艺术个性,即风格,即思维,即内容,即文化,即文艺,即⋯⋯非同小可而言,提倡汉语表现层的垦拓,促成文学作品琅琅一派民族气派的美的语言,这大约不能说是没有道理的。”
小说家的能耐体现在对小说语言的驾驭能力,汪曾祺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从某个角度看,小说语言可以上升到了文学本体的高度来讨论。在语言技法上,阿城自觉走了一条民族化的道路,具有民族风格,民族气派。他的小说与传统小说血肉相连,深得传统小说的神韵。作为一种象形文字,汉语言与现今世界别的拼音文字相比具有自己的特殊性,具有自己独特的表现力。古汉语与现代汉语的区别是语体的不同,而不是语言的差异。汉语言的一些最为内在的美的因素不仅在古汉语中存在,也在现代汉语中存在。对于以语言为手段为原材料的文学来说,语言的本质规定决定了汉语写作的最深层,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存在着一种承继关系,决定了汉语写作的审美传统的存在。有才能的作家可以让已经成为历史的美的东西重新激活,并放射出灼目的艺术之光。
第二篇:曹文轩纯美小说的语言魅力
曹文轩纯美小说的语言魅力 ——以《青铜葵花》为例 文/俞永军
世界丰富多彩,每时每刻都有这样那样的故事发生,为什么有的孩子还是觉得无话可说?北京大学曹文轩老师认为:人类看世界有两个动作:一个是“扫视”,一个是“凝视”,写不好作文是因为只完成第一个动作,而只有细细打量、凝视这个世界,才能发觉作文的素材取之不尽,才能发现它的无比丰富和美妙。
比如说,俄罗斯作家契诃夫在《草原》中所写:“天空飞过来三只鹬,过了一会儿,那先前的三只鹬又飞了回来。”这句话看似简单,但“三只”表明契诃夫有一双善于“凝视”的眼睛。尤其是“先前”,不仅说明文中主人公已经牢牢记住三只鹬的模样,而且反衬作者善于“凝视”的目光。“未经审查的人生没有价值”,同理,未经凝视的世界毫无意义。也正因为如此,曹文轩在《青铜葵花》中用一双敏锐的眼睛捕捉到“美丽的苦难”。尽管小说主题较为直白、平易,尤其是经历那个年代的人。“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或许我们不再拥有曾经的岁月,但居安思危、觅甜思苦应当像一根弦紧紧绷在心头。情节不再重要,人物无需记住,但如诗如画的语言还是勾起读者诸多回忆,下面就让我们走进曹文轩,走进曹文轩的《青铜葵花》,走进《青铜葵花》中诗一般的语言。
其一,善用比喻。翻开《青铜葵花》,比喻句犹如满天繁星镶嵌在漆黑的天幕,熠熠生辉,夺人眼球。比如,“麦子长得茂密,秆儿粗壮,麦穗儿,像松鼠的尾巴一般,粗粗的,毛刺刺的。”麦穗儿有多大?不管你怎么比划也许很难说得清道得明,但一个形象化比喻“松树的尾巴”,让人立马有了较为直观的感受。再如,“成片的芦苇,只露出梢头,在水面上甩动着,仿佛水面上长了无数的尾巴。”“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被蝗虫遮蔽了。太阳像一只黏满黑芝麻的大饼。蝗群在天空盘旋着,一忽儿下降,一忽儿上升,像黑色的旋风。”这里作者打破常规,不以华丽的事物作为参照,而是选取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作为喻体,虽然不及华丽的事物那般高贵、典雅,却给人一种丰富、奇丽、形象可感的朴素美,真可谓化平淡为生动,化冗长为简洁,化枯燥为新奇,化深奥为浅显。
其二,善用色彩。写作的主要目的是表现生活,而色彩是构成物质生活诸多事物的重要特征。文章离不开色彩语言,丰富而又准确的色彩构成可以增强其表现力。比如,唐代骆宾王吟出“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的佳句,杜甫留下“两 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的诗篇。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色彩,色彩为我们的生活增添无限美丽,更为我们的创作提供有益素材。这一点,《青铜葵花》无疑是亮点,看看里面的色彩运用:“绿色”“橘红色”“雪白”“金黄”“玫瑰红”“金色”“土黄色”“黑绿”“黄灿灿”“黑色”等等,没有人不对曹文轩老师的身份又多了一重认定,那就是丹青高手,否则怎会调配出如此多样诱人的色彩?“油菜花田与大片大片的麦田互为相隔,天底下,黄一片,绿一片,将一个彩色世界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汗珠从青铜的下巴下落下,落在了干草中。他的眼前,一会儿金,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五彩缤纷。”读罢,我们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照片,照片里有美丽的大麦地,有忙碌的场面,有令人怜爱的青铜。
其三,善用联想和想象。联想电脑有句经典广告语:“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为此我们也不妨扪心自问:作文失去联想,内容将会怎样?高尔基曾说:“想象和推测可以补充事实链条中不足的还没有发现的环节。”联想和想象最大的特点是由此及彼,一方面跨越时间界限,另一方面又突破空间阻隔。它不单使文章内容更充实,情节更集中,形象更丰满,人物更典型,而且还反映生活的广度和深度,避免直入直出、死板拘谨的毛病,使文章跌宕有致、波澜起伏。例如,“天上的云,变化万千。但在两个孩子眼里,它们却成了黄灿灿的麦地、金浪翻滚的稻田、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一只鸡、一只鹅、一条鱼、一大锅翻滚着的豆浆、一只大西瓜、一只大香瓜„„他们有滋有味地吃着,还互相推让着。吃着吃着,心满意足地睡着了。”“芦苇丛里有一种黑色而诡秘的鸟,每逢天要下雨时,就会叫起来,声音犹如夜间一个孩子在北风中哭泣,听了,让人脊背发凉,仿佛有一只带毛的冷手,在脊背上由上而下地抚摸着。”前者是青铜和葵花极饿状态下的浮想联翩,令人心酸、心痛;后者是葵花一个人在芦苇丛中的孤独与寂寞、惊恐与害怕,令人同情、哀怜。其四,善用描写。对于人物,叙述重在写人物“做什么”,而描写重在表现人物“怎么做”。对于事件,叙述只是一般性地反映事物的客观存在,回答“是什么”;而描写旨在反映客观事物的具体形象,回答“怎么样”。遗憾的是,我们的作文总是叙述多、描写少,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只叙述不描写,因此这些学生写出来的作文总是干巴巴缺少光彩。《青铜葵花》作为一部长篇小说,描写性语言俯首皆拾,而且精彩纷呈、耐人寻味。例如:“奶奶是大麦地村最有风采的老人。高个、银发,很爱干净,一年四季,总是用清水洗濯自己,衣服总是仔细折过的,穿出来带着明显的折印,没有一处有皱折,虽然很少有一件不打补丁的,但那补丁缝补得十分讲究,针脚细密,颜色搭配得当,使那块补丁显得很服帖,与衣服很和谐,让人觉得,那衣服上要是没有了补丁,倒不好看了。大麦地的人,任何时候看到的奶奶,都是一个面容清洁、衣服整洁、满脸和蔼的老人。”“天色突变,不一会儿,有狂风从天边呼啦滚动而来。那狂风犹如成千上万匹黑色怪兽,张着大嘴,卷着舌头,一路呼啸着。所到之处,枯枝残叶,沙尘浮土,统统卷到空中,沸沸扬扬地四处乱飘。桥板被掀到了河中,小船被掀到了岸上,芦苇在咔吧咔吧断折,庄稼立即倾覆,电线被扯断,树上的鸟窝被吹散,枝头的鸟被打落在地上„„世界立刻面目全非。”前者是奶奶的细微刻画,后者是狂风的肆虐横行,尽管叙述和描写都是对事物发展变化的再现,但叙述再现的是过程,描写再现的是细节。
除了这些,曹文轩《青铜葵花》语言中的口语化、叠词、拟声词等等,都可圈可点,都值得学习与借鉴。语言是思想的外衣,任何新颖的素材、精巧的构思、深刻的立意,都要以语言为载体。为此,我们不妨品读《青铜葵花》,进一步锤炼自己的语言,让作文增光添彩、酣畅淋漓、妙趣横生。(2013.12.16)
第一步,大刀阔斧抓情节;第二步,字斟句酌看描写。看情节时,可以忽略描写;等明白作者在讲什么事了,再来看看描写,想一想,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
葵花走向大河边/葵花走到了大河边/葵花滑倒了河滩上葵花爬上了小木船/小船漂到了河中间/嘎鱼戏弄葵花/青铜把船拉回岸边 这个章节中,有两处插叙,在葵花走向大河边与葵花走到了大河边之间
葵花的身世
爸爸带葵花到芦苇荡 叙述 描写 抒情
第三篇:魅力语言
我校举行“魅力语言”普通话演讲大赛
2013年3月份第二周,由学校举办,“魅力语言”为主题的普通话演讲比赛,“魅力语言”以“情感的纽带,沟通的桥梁”为主旨,强化“普通话是我们校园语言”意识的“魅力语言”普通话大赛在多功能厅(形体房)举行,参加比赛的选手将要接受普通话和语言才艺的展示,希望同学们在这个舞台上发挥出你们最好的成绩。
比赛环节:参赛学生分为小组进行,每位参赛选手通过自我介绍、绕口绕舌、魅力语言才艺秀3个环节展示自己的普通话水平。
比赛要求:自我介绍要求选手用方言和普通话分别进行自我介绍,通过比较,让同学们感受到方言在沟通交流中的障碍和使用普通话的重要性。同学们用相声、评书、对白、朗诵、演讲、电台栏目播报等多种形式展现自己的语言魅力。
第四篇:小说语言赏析
为切实做好秋冬季森林防火工作,十八塘中心小学开展了一系列“森林防火宣传教育”活动。
一是发放《森林防火致家长一封信》。信中不仅有如何预防森林火灾的知识,而且有一旦遇到火灾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的知识,希望家长朋友们协助做好学生思想工作,加强学生防火安全意识。二是通过国旗下讲话、森林防火主题班会、森林防火板报评比等途径,由学校领导、各班主任对学生进行多角度森林防火安全教育,让学生牢记上山不玩火,野外不点火,发现火情及时报告,牢记火灾报警电话119等,使学生对森林防火有一个系统的认识。三是学校与班主任、班主任与家长、学生层层签订了森林防火责任状,将责任落实到位,营造了“森林防火,人人有责”的良好氛围。
內潮中学开展“森林防火宣传教育活动”
时值深秋,森林防火工作形式越发严峻。为了贯彻落实十八塘乡政府森林防火文件精神,我校开展了“森林防火宣传教育活动”。经学校领导召开班主任会议,活动主要分以下步骤进行。
首先,将《森林防火致家长一封信》发放到每一位学生手中,信中有具体的森林防火工作指导及发生森林火灾应对举措。使学生养成森林防火的意识,并且掌握如何应对森林火灾。
其次,各个班级开展“森林防火安全教育”主题班会课,各班主任通过讲实例,讲《森林法》等对学生全方位的进行森林防火安全教育。教育学生牢记上山不玩火,野外不点火,发现火情及时报告,牢记火灾报警电话119等,并要求学生向家长宣传不烧山,不烧田垄,使学生对森林防火知识有完整的体系。
最后,要求学生与家长共同学习《森林防火致家长一封信》,并签字。通过学校的教育,使社会养成良好的森林防火意识,有力的促进了促进和谐乡村的建设。
第五篇:魅力来自语言
读过许多文学名著,最欣赏海明威,除了作品里充溢的力量,更重要的是那洗炼凝美的语言,因此,常放下译本沉思:假设读的是原著,一定更加精妙无比。比较之下,读《红楼梦》时注意的是里面鲜活的人物,而海明威笔下的钢铁意志,令人无法不注意到语言堆塑的力量。
当然,三毛是会用语言搭无数魔方的奇女子,每读她的作品,每一个字,感觉都如她从背后掏出一块你不知颜色和形状的东西,建构在你面前的是可触及却永远达不到的氛围,可谓字字珠玑。
然而无论海明威还是三毛,我们只能欣赏,却不能拿到生活中照本宣读。日常交往中,还是要采用大众化的口语来交流、交际,否则就会留下千古笑柄。比如在我的家乡,曾有一个流传至今的故事,说的是一个饱学之士,一日队长派他到河套里捡石头砌墙用,他捡了一天,只将一张床大小的地方捡干净了——只剩细沙。令人哭笑不得,他还云:“这石头捡不完也。”
自古以来,中国的知识分子总以老老实实做学问、真正有本领为追求的至善之境。然而许多情况下,“两耳不闻窗外事”是极可悲的。试想,大众怎么能接受一个清高、孤僻的人物呢?倘若蒲松龄满口文绉绉的话,过往行人谁会帮他组建聊斋呢?
不谈时髦的文人下海,就说日常交往吧,所谓惺惺相惜,物以类聚,语言从中起着媒介作用:大老粗受不了知识分子的客套拘泥,知识分子也很难接受大老粗的粗犷豪放。但时代发展到今天,社会各方面人物出现了大融合:大学教授也跑出来卖茶叶蛋,技术和知识都可论价……这就让我们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满腹经纶,却缺乏现代交际意识的学者,如同大家闺秀,名声在外,却无人识其面目,失去了许多推销自己才能的机会;而善于运用语言的读书人,凭自己的好口才,能轻松地将自己的实力展示出来,使自己的研究转化为可观的经济效益,为国为民为自己都做了贡献。
所以常想:人读书而无所用,才是废物一个。商人常将能否吸引客户作为推销员优劣的标志,当今衡量一个知识分子是否优秀,大约也不光看他学富五车,还要看他能不能将五车转为能量热了别人,这能量的发挥,首先来自语言。语言的磁力可以粘住一切东西,当然也可能毁灭一切东西,百慕大三角不是一个可毁灭一切的巨大磁场吗?所以,相信语言能推销和展示、包装一个人,却也同样相信有魅力的语言绝不是吹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