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浅析《霸王别姬》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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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不疯魔,不成活——浅析《霸王别姬》程蝶衣

不疯魔,不成活

——————浅析《霸王别姬》程蝶衣《霸王别姬》是以倒叙的方式讲述了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故事。

程蝶衣无疑是一个彻底的悲剧人物,甚至从一开始的灰暗布景来看,就预示了程蝶衣的悲剧结局。

程蝶衣刚出场的时候是被围在一团衣服里,他自己也像围在了笼子里。他身材瘦小,性格乖戾,少言且倔强,不主动与人亲近。被青楼的娘送到梨园之后遇到身材壮实,性格直爽仗义的段小楼。段小楼向他的主动示好使程蝶衣心里埋下了对他的感激和依赖,以致后来在这种只和段小楼交往的方式中对他的感情渐渐超出了友情。在段小楼要娶菊仙时程蝶衣甚至失声说出要与段小楼这样唱一辈子戏的夙愿。段小楼当然没有这样的心思,彼时对程蝶衣说“程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一语成谶,这句话简直就成了程蝶衣的一生。

抗日胜利之后程蝶衣被当作汉奸带到法庭审理,当三个人为他辩护说他不是汉奸时程蝶衣却自己承认了。还说“青木要是没死,京戏就能传到日本国了”,从这可以看出程蝶衣的性格就是如此倔强,而且这一切都源于他对京戏的爱和痴迷,他将他自己的命运和京戏中的霸王别姬联系到了一起。从他开始演霸王别姬伊始,他就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虞姬。所以此时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撕心裂肺喊了声“你们杀了我吧”,宁求一死。

到后来程蝶衣被他从小养育到大的四儿背叛,风光被抢了去,和段小楼闹僵,传统京戏也被文化大革命革得不复存在,这时他选择焚烧了所有以前带给他无数风光与美好的京戏行头。演到这里让我想起同为李碧华所作的《青蛇》,《青蛇》里的青蛇形象与《霸王别姬》中程蝶衣有相似之处,青蛇在她的姐姐死去后不惜杀了许仙来祭奠她心爱的姐姐。他们都飞蛾扑火般地追求完美的事物,当美好的事物消逝的时候宁愿以销毁这些事物载体的方式来忠于自己的追求。他是程蝶衣,是虞姬,也是焚诗稿的林黛玉。

其实程蝶衣的一生已如戏院老板所说是“姬别霸王”,他分不清现实和戏曲,只是浸淫在自己构架的完美世界里。他的名字“程蝶衣”也表达了程蝶衣的生命像蝴蝶一样繁华,但也像蝴蝶一样渺小。

最后一幕,又回到电影开始文革结束后二人阔别十一年后重逢的戏院。段小楼说他俩有十年没见了,程蝶衣轻声地纠正说是十一年,可见程蝶衣对段小楼的用情程度一点不减,并且甚至可以想象出程蝶衣在没有段小楼的日子里度日如年望穿秋水,心内已白头。程蝶衣和段小楼再度同台演霸王别姬时选择了拔剑自刎,血溅戏台,唱错多少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的他倒在了戏台之上,此时“小豆子”程蝶衣真正成了虞姬。但直到他死那一瞬间他也没能明白,他的“小石头”并不是他的西楚霸王。

第二篇:不疯魔不成活——《霸王别姬》影评

不疯魔不成活

很早就下载了《霸王别姬》这部电影,但却一直不敢看。高中的时候打开来看过一次,才看到小豆子的妈妈要剁掉他的手指的时候,我就不敢看下去了。直到大二的一天下午,闲着无事,我再次打开了这部电影,终于看完了这部享有世界级荣誉的电影。其实,当初下载这部电影,除了慕其盛名,也有一个原因是冲着张国荣去的。这部电影讲述了程蝶衣与段小楼两个伶人的悲喜人生,并掺合了半个多世纪以来的中国历史发展,从民国初期一直到文革后。而在电影中,让我印象最深的,便是人戏不分,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

影片中段小楼对蝶衣说了两次“蝶衣啊,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第一次是在蝶衣得知段小楼去了花满楼帮菊仙解围后,两人在化妆间里面,蝶衣对小楼说要一起唱戏唱一辈子。“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段小楼感叹:“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里,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第二次是在段小楼与蝶衣捡来的小四演了一场霸王别姬之后,蝶衣伤心离去,小楼道歉的时候,蝶衣说了句“虞姬为什么要死”,段小楼又一次感叹:“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可那是戏!”

从段小楼对蝶衣的两次感叹中,我们知道,程蝶衣真的是入戏成痴,人戏不分。但何止京剧,就是对段小楼的感情,蝶衣也是不疯魔不成活!导演陈凯歌评价:“由张国荣扮演的青衣演员程蝶衣,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做梦的人。在他个人世界里,理想与现实、舞台与人生、男与女、真与幻、生与死的界限,统统被融合了,以至当他最后拔剑自刎时,我们仍然觉得在看一出美丽的戏剧。这个人物形象告诉我们什么叫迷恋。” 京剧一直贯穿于整部影片,京剧是我国的国粹,是中华文化的灿烂瑰宝。蝶衣爱戏如命,他并不是基于什么高尚的民族情操,他只是单纯的喜爱戏,痴迷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真真假假,他对戏的疯魔让他分不清假戏与真实。但是,也正是这份疯魔,让《霸王别姬》这部影片大获盛名,让虞姬宛若重生,让观众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蝶衣,谁是虞姬。

影片中有几处程蝶衣对戏的痴迷让印象深刻,当士兵以汉奸罪抓走程蝶衣,在法庭上蝶衣说了一句话:“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 ”,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到现在说出来都可能会引发众人的不满,更何况在特殊时期的中国呢?但是程蝶衣是戏痴,他才不管这些,在他心里,他只希望能有更多懂戏的人,可以把京戏传得更远更广。所以,不管是谁,他都会认真地唱戏,因为他对京戏的爱。其实,这不就是今天我们所宣扬的艺术无国界么?还有一个是文革时期,一众戏子都遭受打压,程蝶衣看到段小楼跪地求饶的时候,他的一句“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能不亡吗 ”让观众听得不觉心里一震,倍感心酸。不管是对京戏,还是对小楼的感情,蝶衣都是从一而终的。当段小楼因为打伤日本兵而被关押在日军大牢的时候,蝶衣为了救他而委身给日本人唱戏,却被段小楼误会。段小楼与菊仙成亲的那晚,蝶衣特地把从袁世卿那里拿来的当年在张公公府上的那把剑送给段小楼,然而段小楼醉眼朦胧地说着“好剑!又不上台,要剑干什么?”已经全然不记得当年的那把剑了。看着蝶衣伤心失望的脸,我不禁感到难过与心疼。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就像虞姬对楚霸王的感情,也想他对戏的迷恋,从一而终,不疯魔不成活。

如果没有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就没有《霸王别姬》,我一直觉得,蝶衣是整部影片的灵魂人物。影片中袁世卿对蝶衣的评价: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君莫属,此貌非君莫有。这句正道出了程蝶衣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道出了我心中的程蝶衣。

蝶衣啊,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第三篇:不疯魔,不成活杂文随笔

那孩子是少爷某天下学的时候带回来的。

面黄肌瘦的模样,蓬头垢面,酸臭满身,脏污的手指纠着看不出颜色的衣角,眼睛时不时的往上瞟我一两下,黑白分明的眸,倒是说不出的清亮有神。

我看着他,笑了笑,想到了当年被老爷捡回来的自己,大概也是这幅模样。

我只当少爷又一时兴致好捡个孩子回来,家中世代从医,自己又从小寻医问药,心自然是比别人善些。

却没想到,这一捡,却养在身边了,这一养,就是十几年。

我牵着那孩子去洗漱,小小的手,本该是最娇嫩的年纪,却被风沙作弄的如成人般粗糙。

婢子送来了少爷小时的衣服,一身玄色,极好的料子,却如将刀片穿在身上一般难过,不停地扭动着,一刻一刻也不得歇。

“怎么了?动什么?”我低头,声音不大。但那孩子却像听了个惊雷,猛的一抖。

“黑…脏…”孩子嘴里嘟囔着,一副怯怯的模样,见我皱眉,又赶忙转口道:“没…没什么。”

正巧来看孩子的少爷也听见了这句,笑笑,没生气,只让人给他换套白衣。

“现在干净了,可舒服了?”少爷蹲下来,轻柔的问他。

孩子点点头,眼睛却仍盯着地上不敢抬头看人。

“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摇摇头,街头的小乞儿,有人生没人养的,哪来名字这种东西。

“那你叫程霖,可好?”

少爷眉眼平淡,我却一下变了脸色,张了张口,终还是闭了嘴。

夜,老爷听说这件事也并未说什么。家中的独苗,又从小体弱多病,在医上又有过人的天赋,待人接物温和有理,这样的人,哪里舍得多责备什么。

时间慢慢,慢慢的走,久到我异乡来的喉咙都适应了恼人的梧桐絮,久到那年的两个孩子都长成了如小松般挺拔的少年。

夜已经很深了,铺子里静悄悄的,我懒洋洋的倚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

“喝一杯?”程霖一身白衣,倚着门,手里摇晃着细长颈的玉白酒壶,昏暗的光映在他的脸上,像是带着笑,却又看不真切。

程霖自被少爷带回来就一直带在身边,吃穿用度皆像个小少爷,与少爷一同上学下学,和少爷一同每日关在书房里读之乎者也。当年的小乞儿,竟也和少爷一般的通晓医理。

不仅如此,两人的模样也越来越像,又时刻形影不离,一个总爱穿黑衣,一个总爱穿白衣,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对兄弟。

“坐吧”我用下巴点点门口的板凳,程霖最开始个子小,又长得清秀会说话,一得空闲就总被少爷房里的姐姐妹妹的环绕着。但许是我是他进府里看见的第一个人,有什么事,他总爱来找我喝一杯。

“你说…影子是什么?”程霖大刀金马地在板凳上坐下,却小心翼翼地将白袍撩在膝上,不让衣角落一点灰。

我被他这一句颇具禅意的话慑的一愣,呆呆地指着他身后拖着那抹狭长的黑,道:“不就是那个么。”

他瞟我一眼,却不说话,盯着自己脚下的暗影,仰头灌了一口酒。

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的脸上打下淡淡的阴影,完全不同于以往嬉皮笑脸的沉静竟让我在恍惚间觉得,是少爷坐在这里。

我甩甩头,不知道刚刚是犯了什么癔症。

“你看,我像你家少爷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的一抖,这小子,会读心?

见我沉默不语,他自嘲的笑笑,“一点都不像吧?我也晓得的”

话毕,他起了身,明明没喝多少,却向是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格外的扎眼,清瘦的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自那日起,程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本是说什么都只穿白衣,现今却是说什么都只愿穿与少爷一般的玄衣。

还是时常与姐姐妹妹们打闹,却不如以往那样偷偷跑出去四处野了,闲暇时就同少爷一起关在房里,读书写字。

这一过,又是几个春秋。管事的大人换了几茬,少爷的病,也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重。

府中的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把了少爷的脉,却都是一样的难看脸色。扯上几句“要多调养”的鬼话,开一副温和的方子,待出了门再对老爷摇摇头,叹道:“准备后事吧。”

少爷也知道自己的情况,面上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安慰着父亲和婢子。

程霖倒是因为少爷的病成了闲人,近日总抓着我玩“我像不像少爷”的游戏。

我负责府里的迎来送往,忙的脚不点地,他却总是能见缝插针的抓住我,让我品评一番。

刚开始我还有些闲心糊弄他,指出哪里不像的过分,到了后来却彻底失了耐心,一见他出现在我面前便毫不犹豫的开口叫他名字,不给他半分插科打诨的机会。

“程霖!你又作什么妖!”我正急着去接在门口等着的大夫,却在院门口突然被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拦住,还不等看清人,我便气急败坏地开口斥道。

“平安,是我。”来人却不是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黑衣虚虚的搭在肩上,背微佝着,面色苍白却眉眼温和,一双黑眸沉静如水。

这可不是少爷么,怎么会在这。

我顿时吓的三魂去了一半,小心翼翼地宛如对待玻璃人一般扶住面前的青年,问道:“少爷,你怎么出来了?那些婢子怎么也不看好您。”

“没事,就是想出来走走。”短短的一句话,却说的断断续续,刚说两个字便咳嗽不止,我看的心惊肉跳,生怕少爷下一口气就喘不上来了。

“您还是回屋歇着吧”语毕,我便要喊少爷的贴身丫鬟,却被一阵低低的笑声打断。

回头一看,身后的“少爷”,腰板笔直,眼神清亮,哪还有半分刚刚气若游丝的样子。

若是此时再不知道我是被骗,我可真是傻了。羞愤难当的大喝一声,便推开他向门口冲去。

中医没了法子,少爷便提议换西医。许是上天也不忍收去这么好的人,倒是真给找到一个能治的大夫。

金发碧眼,一副异邦人的模样。那个异邦人对着少爷一顿叽里咕噜,说是要把少爷带回国去治。老爷犹豫再三,但想到柜子厚厚一叠千篇一律的方子,还是点了头。

少爷因为语言不通,没带随从,丫鬟小厮一个未带,只带了程霖走。他走时笑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我和众人在码头上遥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忽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明的感受,少爷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初走时,约定的时间是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老爷没能熬过这三年,第三年秋末,便撒手人寰。我按着少爷在信中的指示,遣散了奴仆,卖掉了铺子,只留一个医馆和一个药铺,在这乱世勉强过活。

少爷回来那天,只有他一个人。

远远看去,人群里独他一副新式打扮,腰板笔直。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却有了几分神采。

我抬手接过他的行李,同他絮叨家里的事,又问了问他路上的事。

他的话不多,却一直耐心的听着我说。

“平安”快到府上时,他突然打断我,“我这次回来,就是把事情安顿一下。拜祭了爹,我就重开医馆,继承祖业。”

“至于你……”他有些犹豫,“我无力再养着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便去吧。”

我怔住了,守着张家这么多年,还从未想过被打发走的这一天。我无声的苦笑,看着少爷眼中的无奈和愧疚,却突然像是被解放一般释然了。

我陪着少爷去了祖坟,听着他念“张家第238代子孙张承麟……”又陪着少爷去了医馆,带他一个个认识了医馆里的伙计先生。

然后他又陪着我,回了祖宅收拾行李。

我一直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革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启程很快。不过一两天,我和少爷,便又站在了火车站。

不过之前是我接他,如今是他送我。

“少爷,我可以摸摸您的手么?”临上车前,我提出我此生最出格的一个要求。

那一刹,少爷脸上的温和笑意仿佛僵住了,眸子平静深沉,直直的盯着我。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皙,修长,却不柔软。

“那么再见了,少爷。”我只摸了一下,未说什么,转身便上了车。

列车开动,那人黑色的身影渐渐远去,我却依稀见着一抹白色,清瘦而落寞。

第四篇:电影《霸王别姬》程蝶衣叙事原型分析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电影《霸王别姬》程蝶衣叙事原型分析

张国荣在电影《霸王别姬》以出色的演技把程蝶衣这个“不疯魔不成活”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在宿舍里一个人看完这部电影,天黑黑的提别压抑,叹完一口气都觉得心里还是憋得慌。一个人,连追求目标的信念都失去了,死也许就是最好的解脱。

很明显,程蝶衣在从小受尽苦难之后终于成为了角儿,与他的师哥一起为自己的艺术梦想而活着,即使这个梦想是以牺牲他的本性为代价的。他活着,为了梦想,为了师哥。然而,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毫不留情地毁掉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他就是希腊神话中的奥菲斯,不甚了解这个神话的我这才知道 Orpheus,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Apollo)和史诗女神卡莉欧碧(Calliope)的儿子,音乐天才,前往冥界寻求复活亡妻尤丽黛的方法,遭到失败。一直追逐尤丽黛幻影的他不近女色,最后死于色雷斯怨恨。奥菲斯失去了追求幸福生活的勇气和信念,终日沉浸在失去亡妻的痛苦和与亡妻在一起的幻象中,而程蝶衣则无时无刻不被他所钟爱的师哥和菊香纠缠在一起的事情苦恼着,同时也被自己的梦想欺骗着。

当历尽沧桑的程蝶衣和段小楼在十一年后再演(排练)《霸王别姬》,蝶衣情感依旧,却蓦地被段小楼提醒:自己原来终究是男儿。是的,自己是男儿,对段小楼的爱情都不过是一场美好而痛心的奢梦,终于梦醒,却将身心都已倾献。不愿梦醒的蝶衣宁愿像虞姬一样,永远倒在血染的爱情里——从一而终,他用自己送给段小楼的宝剑自刎了。蝶衣的幸福和希望被夺走了,他与奥菲斯一样,虽不死于他人的怨恨,却早已溺毙于“失去幸福”的这个水潭中。

第五篇:程蝶衣性格分析

一啼万古愁

——程蝶衣性格分析

一个人在人生路途中,总会接连不断地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不到最终那一刻,“永远别说永远,路途上总有一些事情要做”,只有在真的要说最后的时候,才可判断一个人性格的形成,从历史的偶人性来讲,对一个人性格形成发挥重要作用的往往是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不是事先准备好的。

《霸王别姬》既是由“霸王别姬”这一唱段贯穿整个剧情,同时又是代表了程蝶衣这一人物在剧情中的形象。从一个从小在青楼长大男扮女装的单亲孩子,到被母亲送到戏班学戏唱旦角,再到成为名角,经历日军侵华,经历解放战争,经过文革,最后在霸王别姬的唱段中一刎断情,断了那轰轰烈烈传奇的一生。也许有人说程蝶衣是一个病态的人物,但是在我看来,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在特定环境下造就的一个特殊的人而已。程蝶衣这个名字是成名之后的花名,在正式上台之前,他叫“小豆子”,一个浑称,连姓氏,正式的名字都不知道,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个意料之外的错误。可以说,从小豆子到程蝶衣的转变,是各种因素综合形成的。

一、母爱的缺失

剧情之初,就是小豆子被母亲拉着进戏班的情节。小豆子的母亲是青楼女子,言行举止都带有一种职业习惯,在得知小豆子因为“六指”而不能进戏班的情况下,她毅然拉着小豆子用菜刀切去了多出的那个指头,走街串巷的吆喝声在此时听来,多么的凄凉。那一指的切断,代表着母亲从此和他的关系的切断。虽然在青楼里小豆子是被当做丫头养着,也许母亲不爱护他,不亲近他,可是毕竟是在母亲身边,有这样一个身份的承担者,那种安全感是别人无法给予的。当母亲把他送到戏班,不顾他流血的手指独自离去的时候,那样的一个母亲的形象就此只能成为了小豆子内心的回忆。那空荡荡的门,是无法跨越的所在。母爱的缺失,是小豆子性格上改变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在后面与菊仙的纠缠中,也体现出了这一点。菊仙是以情敌的身份在程蝶衣心中定位的,但他对于菊仙又有一定的依恋,像是作为女性形象对于母亲这一角色的替代,菊仙和他母亲一样,都是妓女出身,有着他母亲的众多特性,泼辣,妓女。尤其在他戒毒瘾时菊仙哄着他睡觉更表现的淋漓尽致。母爱缺失的打击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难以承受的痛苦,那种绝望在尚未形成成熟的人生观价值观的少年时期会对未来产生严重的后果。

二、戏子身份

小豆子在进入戏班之后是作为一个旦角被塑造的,先天条件的具备,清秀的面孔,消瘦的身段,这些都是外在条件。小豆子学戏之初是没有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女人的,在学戏词“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时,他一直把“女娇娥”改成“男儿郎”,这是一种对自我的定位。在那个年纪,小孩子的自尊心是非常强大的,他觉得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姑娘是非常丢人的事情,即使是被师父各种打骂,也不改初衷。当遍体鳞伤之时,他产生过绝望,但是身不由己。在重要的时刻,师兄小石头用烟锅子把他的口腔弄得鲜血直流,那一刻,他从口中把戏词原原本本的念了出来,那是一种绝望之后的另一种自我定位的重生,原先的小豆子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是新的程蝶衣,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女人“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的程蝶衣。当程蝶衣成角之后,对于他的评价莫过于袁四爷的“尘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作为中肯。

三、对于师兄的依赖

当小豆子未进戏班之时,就已经在心中对小石头有了莫名的崇拜,小石头在表演时拍砖头的情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所以当母亲离开之后,小石头对他的保护,自然而然的取代了母亲这一角色。雪天里小石头被罚,带着一身雪进屋,小豆子把自己的袄子脱下来给他裹上,两个孩子互相在被子里取暖。小豆子偷跑出戏班,小石头帮他承担责任。在戏班里,两个孩子相互照顾,早就没法分开。小石头对于小豆子来说,就是一个护身符。他牢记着师父的教导,要“从一而终”,“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当菊仙出现时,他自然而然把她当做了敌人,抢走了师兄的敌人。这种对于师兄的依赖,在戏上两个人又是演的对台戏,使得小豆子模糊了现实与戏台,更加模糊了自己。段小楼说他“不疯魔不成活”,岂不知他早已经活在了自己所构造的世界里无法找到通向现世的门了。他在戏台上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女人,在现实中也无法摆脱这个存在,他陷进去了,无法自拔。

四、所受的凌辱

当一个人格、心灵、肉体都不健全的老太监扑向小豆子的时候,小豆子若是原先的世界还存有一角,那么这个时候,他的世界是轰然倒塌了,一点痕迹不不留,甚至还更深深的烙上难以抹去的痕迹。那是一种难言的痛苦,“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所谓的成全,在绝望面前,又能发挥多么大的作用?老太监是很恶心的一个身份,更何况还是那么一个变态的老太监做出那么猥琐的事情。小豆子被老太监猥亵之后,空洞洞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绝望像是要溢出来一般,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还未健全的孩子,被一个半残的老太监凌辱,对于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事情发生后,潜意识里他就把自己定位为了一个女人,可能在他看来,只有女人才会遭受这样的事情。当后来段小楼和菊仙结婚后,程蝶衣对于菊仙的嫉妒和对于段小楼的怨恨,使得他尽情的放纵自己,和袁四爷发生不正当的事情。“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程蝶衣认定的自己的命,大概就是如此。

五、总结

当一个人在经受了各种打击,仅有残存的希望也被现实一点点吞噬之后,他就会固守在自我所构造的理想世界之中,不是世界不接纳他,而是他自己不想走出来。程蝶衣是一个异类,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异类,“此境非君莫属,此貌非君莫有”是他的境界,他觉得那个女性化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小豆子已经不在了,存在的以及将来也要让人记住的是那个在戏台上将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在生活中活的与众不同的程蝶衣。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知道,他回不去了,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想着和师兄唱一辈子的戏,只是没想到菊仙出现了,他想着能好好的唱他西皮二黄,没想到日本人来了,国军来了,文革发生了,这些接连不断的打击与他的理想背道而驰,他选择了结束,用他独特的方式结束,那把他从看见就想要送给师兄的剑,那身把自己引上顶峰的行当,那咿咿呀呀的唱腔,他还是以一个女人的装扮一个女人的身份死在了自己一辈子想要待在一起的人的面前。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这个世界存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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