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汉字演变过程教学心得体会
听汉字演变过程教学心得体会1
下课铃声乍响,看着孩子们那开心的样子及意犹未尽的表情,我知道,这节课很圆满!孩子们个个学有所得了。想想自己最初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初读第五单元《有趣的汉字》时,我翻阅着文本及教参,感觉这单元太简单了,学生肯定易懂,也易接受,没什么内容可讲的。但是细读细品之后,才发现如果要上好这样的课,有效开展语文综合性学习活动,让学生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学好这看似平淡枯燥的文字,还真是不容易。
如何让“死”的文字变得鲜活、灵动起来呢?我颇费了一番脑筋。
于是,我把课堂拓展到了课外,让学生在课外通过各种手段搜集相关资料,自己也上网查阅大量相关材料。最满意的是在课间我利用字例说明,及时渗透了象形字、会意字、形声字等构字基本知识。当然,孩子们最喜欢的莫过于猜字了。那些象形字一写上黑板,立刻犹如跳跃的小精灵般“活”了起来,孩子们猜得不亦乐乎,竟然连下课铃声也拒绝接受,一直缠着我再猜几个呢!于是,当听到我讲汉字历史时,原本无人问津的“历史”竟然也变得热门起来。
另外,在“错别字”教学时,我将学生作业、作文中的实例摆上课堂,并“煽情”地说:“每次老师让同学们习作时,大家都将改正纸、改正带放在桌子上,似乎潜意识里想要有错别字出现。中华民族五千年传承的汉字,我们怎么可以随意改动呢?”讲到此处,我悄悄扫视了一边全班同学,发现书桌上的改正带、改正纸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我欣慰地笑了。
当然,最得意也最热闹的莫过于各学习实践小组的`成果展示了。孩子们精心设计、编排搜集、誊抄的各种有关汉字知识的资料,以各种形式向全班汇报,如猜谜语、讲笑话、朗读儿歌、手抄报展示等等,各种精彩纷呈的节目经过孩子们的精心编排,不时赢得阵阵热烈的掌声,也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让孩子们更多地了解汉字的知识。我想: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中,中华汉字一定会生根、发芽!
课罢,我不禁提笔,写下这篇教学随记,姑且叫它反思吧!
听汉字演变过程教学心得体会2
一、在丰富的课程资源中体现趣味性
二、在文化的传承中体现美
汉字书法作为一门古老的艺术,千百年来无数人为之实践探索创造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峰,(秦篆、汉隶、唐揩、明清草书)书法家也是不乏其人,一节课中不可能传达多少信息,教学中我尽量选择历代的优秀作品,让学生体悟传统文化之美,达到了预期的教学目标,体现在三个方面:
1、隐性之美—材料
中国书画的材料独特,运用毛笔、墨汁、发挥水的作用能产生浓淡、干涩等奇特的效果,教学中我充分选用各种色宣让学生表现文字入画的趣味,在实践中学生表现大胆,体现这些材料的美感。
2、显性之美—文字
文字是书法艺术的载体,经历了象形字、篆字、隶书等字体的变化,文字本身具有很强的美感,教学中我充分体现了这种文字之美。导课运用教师示范的方式,书写甲骨文等象形文字,显示汉字的独特之美,调动了学生的求知欲;欣赏评述中通过多媒体和教师的范画进一步体现汉字的变化美。
3、创造之美—实践
汉字历经几千年的'发展变化,字体已经规范定形,让学生创造,并不是重新创造一种新的字体,而是发挥学生想象,对汉字进行夸张、变形和重组,如教师范画中的美、步步高等的创作就是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创中我让学生尽量表现自己的想法,学生的作品很少雷同之作,特别是赵凯浩同学用龙字表现自己的姓名,既体现了龙的矫健,同时能一目了然看出这个龙就是一个赵字,充分体现美术学科并不是孤立的,他和其他学科有着密切的联系。教材中我们经常会遇到自然科学、人文遗产、自然奇观、宗教历史故事等方面的知识。这些知识在语文、科学、思品与社会等学科中也均有体现,美术课应该很好地利用他们。譬如五年级有一个综合性学习单元是:遨游汉字王国。主要以学生的综合探索为主,内容涉及汉字的起源演变、汉字的谐音、字谜、错别字等,作为美术教师我课前对这部分知识作了比较升入的了解,掌握了学情,使语文课的内容能为美术教学服务。
虽然我备课作了精心准备,但在教学中也还是发现了许多不足:
一、上课时间近25分钟,学生实践创作的时间有些少。原因有:本课信息量大,想渗透的东西太多,对教学目标有些拔高;教学设计不够精炼,没有对教学内容作大胆的取舍;教师语言还欠精炼准确,需要教师不断锤炼语言关。
二、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本课教学中教学知识量非常大,要求教师对文字的发展、字体大源流、书家、等都要有比较准确的了解,特别是对甲骨文的认读要准确。目前所知甲骨文有4500多个,可识的才有1700多个。本课中对造字方法—指事字的举例解释有失误,未不是指事字,应该是末。出示的范图文字“致”的表述不准,不应一人跪地持酒器表示致谢,选图应慎重,拿不准的资料宁愿不用,不能给学生错误的知识。作为一名美术教师要不断提高自身文化修养,所谓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
【知识链接】
1、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①古埃及圣书字;②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③中美洲的玛雅文;④印度的梵文;④汉字。
2、汉字知多少:
汉字在其最初的殷商甲骨文时期,就已约有4500个单字;
具有二千余年生命的希腊字母只有24个大写字母;具有1500年历史的玛雅文的符号约有270个;巴比伦楔形文字有640个基本字;埃及圣书字早期有700多个符号,而后增至2000多个。
汉字到了小篆时期,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共收篆文字9353字;隋代陆法言《切韵》收12158字;宋代陈彭年、邱雍等编《广韵》收26194字;宋代丁度等编《集韵》收53525字;清代张玉书等编《康熙字典》收47035字;近年出版的《汉语大字典》收录53768字。《诗经》使用单字2939个;《论语》使用单字1512个;《左传》使用单字3906个;《孟子》使用单字1959个;《杜甫诗集》使用单字4372个;《红楼梦》使用单字4462个。【综合评价】
一、通读文章,回答下列问题:
1、汉字起源有哪些假说?(1)结绳记事说
《周易正义》引《虞郑九家易》说:“古者无文字,其有约誓之事,事大大结其绳,事小小结其绳,结之多少,随物众寡;各执以相考,亦足以相治也。”(2)八卦说
孔安国《尚书》序(属伪作,但年代甚古)里说:“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
《易纬‧乾‧鑿度》认为:乾卦,天字的古文;坤卦,地字的古文;離卦,火字的古文;坎卦,水字的古文;巽卦,风字的古文;震卦,雷字的古文;艮 卦,山字的古文;兌卦,泽字的古文。(3)刻契说(书契说)
“契”是在木条上或竹条上刻有锯齿,用来记数。《释名》说:“契,刻也,刻识其数也。”郑玄注《系辞》说:“书之于木,刻其侧为契,各持其一,后以相考合。” 2
《周礼质人》注里说:“书契取予市物之券也。其券之象书两札,刻其侧。” 《列子说符篇》 说:“宋人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所说的 “齿”,就是质契上所刻的齿痕。(4)仓颉造字说
《吕氏春秋·君守篇》:“奚仲作车,仓颉作书,后稷作稼,皋陶作刑,昆吾作陶,夏鲧作城,此六人者所作,当矣。”
《荀子.解蔽篇》中说:“故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一也。” 淮南子•本经》说:“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仓颉,传说他是黃帝的史官,黃帝是古代中原部落联盟的领袖,由于社会进入较大规模的部落联盟阶段,联盟之间外交事务日益频繁,故迫切需要建立一套各联盟共用的交际符号,于是搜集及整理共用文字的工作便交在史官仓颉的手上了。(5)图画说
现代学者认为:汉字真正起源于原始图画。一些出土文物上刻划的图形,很可能与文字有渊源关系。
2、汉字的造字方法有哪些?
(1)象形: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文字描摹实物的形状)(2)指事: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见意。上、下是也。(文字由指示性的符号构成)
(3)会意: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武、信是也。(汇合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字构成一个新字)(4)形声: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
3、完成下列“汉字的演变过程”表格。
形成时代 代表性文字 主要载体 商周 甲骨文 龟甲、兽骨 春秋、战国 籀文(即大篆)青铜器、石 秦 小 篆 石 汉 隶 书 竹简、帛 汉、唐 楷 书 帛、纸 行 草
二、精读研讨,讨论下列问题。
1、你能认识课本第39页图片上所展示的古文字吗?
所列古文字对应今天的汉字分别是:“舟、车、册、又、其(“簸箕”的“箕”的本字)、月、川、刀;门、凤、鱼、鹿、羊、牛、犬、豕;下、亦(“腋”的本字)、龙;贝、翼、射、立;女、妇、乳、毓(同“生育”的“育”);书、从、莫(“暮”的本字)、明”。
2、有趣的“拆字”
一日,康熙听说有一位和尚很有学问,便请他来宫中下棋。康熙连输三盘,便出上联试和尚“山石岩下古木枯,此木为柴。”和尚脱口而出“白水泉边女子好,少女更妙。”你能猜出下面的字吗?
⑴野径无人草丛生(茎)⑵一口咬去多半截(名)⑶大火烧到耳朵边(耿)⑷牛角上边来一刀(解)⑸东南西北无弯路(置)⑹雨余山色浑如睡(雪)⑺空山之中一亩田(画)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踵)⑼无角牛登上没峰山(击)
四、趣味文字,积累下列材料
1、“六书”和《说文解字》
四、“六书”分析
1.象形
“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就是按照客观事物的形体,随其圆转曲直描绘出一种具有形象感的代表符号。可以分为整体象形和附体象形两类。
①整体象形
所谓“整体象形”,即描摹出事物的整体形象。如:
“日”,《说文》:“,实也。太阳之精不亏。从囗一。象形。”
既曰“从囗一”,便是会意字,不得又谓“象形”。许慎因不明“日”字形体的变化,误将字形析作“从囗一”。早期金文作,象太阳之形;或于中间加点作饰笔,如、。甲骨文作、、,与金文一致。小篆作,圆形讹成椭圆。隶书进一步将圆转的笔道改成方折的笔划,如“日”。
“月”,《说文》:“,阙也。太阴之精。象形。”
甲、金文作、,象弯月之形;或于其中加饰笔,如“月”。
“自”,《说文》:“,鼻也。象鼻形。”
甲骨文作、,象人鼻之形。金文或稍讹,作
“隹”,《说文》:“,鸟之短尾总名也。象形。”、、。小篆作,隶书作
。、。饰笔引长则作,小篆作正由此而来。隶书作金文作、,甲骨文作失去象形意味。
、,象短尾鸟之形。小篆作,犹存古意;隶书解散篆体,作、、,完全“魚”,《说文》:“,水虫也。象形。鱼尾与燕尾相似。”
早期金文作、,甲骨文作、;后来于左右各增饰笔作、。小篆作,省去了两边的鳍形。隶书作“魚”,只是将圆转的笔道改成方折的笔划而已。
“犬”,《说文》:“
早期金文作,甲骨文作、、。金文后来作、、;春秋时作。,战国时或讹变作
;小篆作,狗之有县蹄者也。象形。孔子曰:‘视犬之字,如画狗也。’”
则是其进一步讹变。隶书作
②附体象形
有些事物单独画出不易辨识,所以要把它所依附的事物一起画出。如:
“眉”,《说文》:“
甲骨文作、,或作骨文,如、、、,因为如果不画出“目”形,便难以使人明了是眉毛。金文或同甲、、。小篆是其进一步讹变。许慎据已讹之小篆,目上毛也。从目,象眉之形。上象頟理也。”
;或字形稍讹,毛与“目”离析为二,如将本象毛形的“”当作頟理,误甚。《段注》附会许说,谓“”“象眉之形”,谓“在两眉上”“象頟理”,与古文字不合。
隶书作
“齒”,《说文》:“
甲骨文作、、、,或作、,象口中有齿之形。战国时作、,下半很明显是由,口龂骨也。象口齿之形。止声。,古文齿字。”,只是将改用方折的笔划而已。
甲骨文后二形演变而来,《说文》古文“”即源于此。因为字形讹变后与“、。
(臼)”字难以分辨,于是在上面加“止”作声符以区别之。小篆字形是其进一步变化。隶变作
“州”,《说文》:“,水中可居曰州。周遶其旁,从重川。„„,古文州。”
商代金文作,甲骨文作、,旁象川流,中央象土地。西周金文同甲文,如、,《说文》古文稍讹。小篆字形当是两边笔形受中间同化的结果。许慎不明,析成“重川”,不确。
隶变作、、。
2.指事
“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可见(段玉裁《说文解字注》据《汉书·艺文志》颜师古注改为“察而见意”),上下是也。”
许慎对“指事”的定义过于笼统,并与象形、会意的界线含混不清:说“视而可识”,则很似“象形”;说“察而可见”,又似“会意”。所以,后来学者对“指事”的理解存在分歧。就所见的指事字来看,实际包含两类情况:一类指事字,“实际上是在象形的方法难以表示事物的特点的时候,利用标注记号的方法指出事物的要点,即在两个符号中,一个是字,另一个不是字,只是个符号。”(高明)也就是说,有些事物本身不能独立存在,必须依附于它所赖以存在的整个事物,于是便在象整个事物之形的象形字上加指事符号(跟附体象形不同:附体象形字所要表示的事物与它所依附的事物是可以独立存在的,如眉毛和目本是两件事物;而“刃”字所表示的事物,即刀刃,与刀是分不开的);另一类指事字,表示的是纯粹抽象的概念,这类字虽然看起来字形与某些具体事物类似,但它表示的意思并不是这类具体事物,而是另一种抽象的意义,因而不得视为象形字。
下面分别举例来说明这两类指事字。
①象形字加指事符号构成的“指事”字
大多数的指事字都有两个构成成分,其中一个构成成分是可以独立成字的象形字,另一个则是不能独立成字的指事符号。之所以要将指事符号加在象形字上,就是因为所表示的意义与这个象形字所表示的意义有关。如:
“刀”,《说文》:“,兵也。象形。”
甲骨文作,正象刀之形;小篆作,刀把稍有讹变;隶书作“刀”。“刀”是个象形字,而刀刃虽在刀上,但却无法直接表现出来。
“刃”,《说文》:“,刀坚也。象刀有刃之形。”
小篆作,战国秦文字作,即在“刀”的有刃的地方加指事符号;隶书作“刃”。字看起来象“刀”,所谓“视而可识”;但表示的并不是整个“刀”,而是刀的刃,即所谓“察而可见”。
“木”,《说文》:“,冒也,冒地而生。东方之行。从屮,下象其根。”
其实“木”是个整体象形字,甲骨文作,上象枝,下象根,中间是树干。小篆作是其演变。隶书作“木”,将上面的树枝形简化作一横划。
“本”,《说文》:“,木下曰本。从木,一在其下。”
战国秦文字作
“末”,《说文》:“,木上曰末。从木,一在其上。”
春秋金文作
“朱”,《说文》:“,赤心木,松柏属。从木,一在其中。”
段玉裁注曰:“赤心不可象,故以一识之。”金文作、,正于木中心处加指事符号;点引长成横划,如。秦简作,汉隶作、,前一种写法与古文字一致,后一种写法源于秦简。楷书进一步将树枝形变成一丿一横,在木上加指事符号。小篆作(点引长成为一横划),隶书作“末”。、,都是在木的根部加指事符号。隶书作“本”。
以便书写。
“亦”,《说文》:“,人之臂亦也。从大,象两亦之形。”
甲骨文作,在正面的人形的臂腋处加指事符号。小篆作,与古文字一致。秦简作稍讹。汉隶作
“寸”,《说文》:“,十分也。人手却一寸动脉谓之寸口。从又从一。”
按《说文》的体例,段玉裁谓“寸”是会意字。其实,所谓“一”并不是表意的构件,它只是一个指事符号,指示寸口之所在。秦简作,在手的寸口处加指事符号。汉隶作,将象手指形的曲笔简化成一横,手臂形变成、、,人的两臂与身躯,两臂和身躯变成了一点和一横划,两腿变成了两竖笔,左右两点即是原来的指事符号。
竖弯勾。
②约定的记号形成的指事字
有的指事字很难说是某个具体事物的象形,大概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记事符号。例如划一道横线表示“一”,划两道横线表示“二”,划三道横线表示“三”,划四道横线表示“亖”
(四)。大概是由于积划多了以后不易一眼看出,所以,从“五”开始,就用另外的记号来表示,如×、(五。也有学者有不同的看法),、(七),、(六),、(八),(十)甲骨文的“五、六、七、八、十”四个字构形都很简单,很说是象具体事物之形,有学者说它们就是纯粹约定俗成的记号(对于“九”字有不同看法)。
也有的指事字是利用抽象符号组合而成,就是说用来构成指事字的两个构成成分都很难说象具体事物之形。如:
“上”,《说文》:“
小篆“上”字作,高也。指事也。”、两种形体,都是已发生过很大变化的形体,不足为据。甲、金文作,弧线简化作直线。,用在朝上弧线上加一短横来表示“上”。后来写作
“下”,《说文》:“,底也。指事。”
小篆作、两种形体,也都是经过了很多变化才成这个样子的,不足为据。甲、金文作,用在朝下的弧线下加一短横来表示“下”。后来写作,弧线也简化作直线。
甲、金文“上”、“下”两个字所用的弧线和短横,很难说象什么具体事物之形,仅仅是作为两个抽象符号,靠这两个符号的不同的结合方式表达不同的意义。
本来“上”“下”两个字是容易区别的。当弧线简化成长横之后,“上”“下”两个字就变成靠短横在长横上还是在长横下来分别了,而人们在书写或刻写时也不一定都会把长短横区别得很清楚,这样一来,字形也就不容易分辨了。于是,就又采用加竖笔的方法来区别它们:“作。小篆的“”、“”二形就是“
”、“
”加上朝上的竖笔,作
;“
”就加上朝下的竖笔,”、“”二形,大概是
”的进一步变化。至于小篆的“脱落了短横所致,出土文字数据并未见如此写法。
3.会意
“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武信是也。”
会意字一般都是有两个直接构成成分组成(有的构成成分本身就是合体字,又当别论。至于《说文》中有所谓合三体会意的字,实际上也都是许氏对字形的理解不妥造成。很难想象人们在造字的时候会共时用三个或更多的构件。如果有平面静态地看是三个或更多构件构成的字,如“祭”字,这些构件并不处在同一层面,并不都是一个层面上的直接构成成分),会合二字之形或义以表新的意义。
根据现有的古文字资料来看,会意字的组合形式基本上可以归纳为两类:一类是以形会意,即“比类”
这一类会意字,完全以形为基础,以图形的组合来反映某些词义的具体内容,使人看到结合的形体,就可联想到语言中的某个词。如:
“从”,《说文》:“
甲骨文作
“北”,《说文》:“,乖也。从二人相背。”、,两个人可以朝左,也可以朝右,但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相听也。从二人。” 甲骨文作、,两个人互相背朝对方。小篆作;秦简作;隶书作、,只是笔划更加方折、平直些而已。
“从”和“北”都是用两个人来构字,但两个人结合的方式不同,就表示了不同的意义。
字形的不同,体现的实际是结合方式的不同。
再来看一组构件相同的字。
“伐”,《说文》:“
甲骨文作、,用“戈”砍在“人”的头部以会砍伐之意。小篆作,“戈”已经与“人”分离,所以许,击也。从人持戈。”
慎将字形析为“从人持戈”。
“戍”,《说文》:“
甲骨文作,金文或作,戈的刃都在人头之上,不会伤着人。小篆作
。,守边也。从人持戈。”
许慎因为未见过更早的字形,所以把“伐”和“戍”都析作“从人持戈”,其实这两个字是靠“人”与“戈”不同的结合方式来区别的。
“武”,《说文》:“,楚庄王曰:‘夫武定功戢兵,故止戈为武。’”
一般人都认为许慎引楚庄王的话来解释“武”字不合适,他的思想恐怕不能代表造字时代人的思想。“武”,甲骨文作、,一般学者都认为“止”就代表人。“武”字“从止从戈”,应该就是表示扛着戈去打战,因而有勇武之义。
小篆作;隶书作、、等形;到楷书作“武”也就不难理解了。
另一类是以义会意,即“合谊”
“谊”是表示意义的本字,而“義(义)”是假借字。后世假借字行,而本字又用作表友谊之义。所谓“以义会意”,就是会合两个构成成分的词义以表示新的意义。如:
“朏”,《说文》:“,月未盛之明。从月出。”
实际就是合“月”和“出”二字的意义以表示月亮刚刚升起之义。
“凭”,《说文》:“,依几也。从几从任。”
即会合“任”和“几”两个字的意义来表示依附于几案之义。
“劣”,《说文》:“,弱也。从力少。”(大徐本作“从力少声”,误。)
即会合“力”和“少”二字之义以表示弱义。
“肰”,《说文》:“,犬肉也。从犬肉。”
也是会合“犬”和“肉”二字之义。
“尟”,《说文》:“,是少也,尟俱存也。从是少。贾侍中说。”
即会合“是”和“少”二字之义。字或作“尠”,会合“甚”和“少”二字之义。
古文字中真正以义会意的字是不多的。许慎举“信”字以为例,本来是有道理的,但后人对此字有不同看法。
“信”,《说文》:“,诚也。从人从言会意。”
人说话要真诚。有人说人说话未必“诚”,所以提出将“信”字分析作“从言人声”。从语音上讲,上古“信”与“人”都在真部,说是形声字,也有道理。
后世也造了几个以义会意的字,如“不正为歪”、“小土为尘”等。
4.形声
“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
段玉裁注曰:“‘名’即古曰名、今曰字之‘名’。”“‘以事为名’,谓半义也;‘取譬相成’,谓半声也。‘江’‘河’之字,以‘水’为名,譬其声如‘工’‘可’,因取‘工’‘可’成其名。”
按照许慎所下的定义,形声字的构成应当是形符和声符共时结合而成的。就我们目前所知道的最早的商代甲骨文和金文来看,确实有一部分字在甲骨文或金文里,就已经具备形符和声符两个构件了。这些字是不是形符和声符共时结合而成的,因为目前还没有比商代更早的成系统的古文字资料可资比较,我们姑且就认为它们是共时结合而成的。如:
“江”,《说文》:“
金文作
“河”,《说文》:“,水,出焞煌塞外昆仑山,发原注海。从水可声。”、,从水工声,与小篆合。,水,出蜀湔氐徼外崏山,入海。从水工声。” 甲骨文作(从水何声)(从水丂声),金文作(从水何声),战国陶文作(从水可声),秦简作(“水”已变作“氵”)。“何”、“丂”、“可”语音相近,而且“可”字本就以“丂”作声符,“何”字后来也声化为“从人可声”,所以这三个字都可以充当“河”字的声符,但后世只有“从水可声”的字流传下来。
“汝”,《说文》:“
甲骨文作
“妹”,《说文》:“
甲骨文作,从女未声;或作,从女木声。金文作
。“未”在上古是明母字,有学者认为“未”即是从,女弟也。从女未声。”、,从水女声。,水,出弘农卢氏,还归山东入淮。从水女声。”
“木”分化而来。“未”与“妹”在上古声韵均同。“木”与“妹”双声,且韵部也相近。
按理说,形声字的声符与整个形声字读音是相同或相近的,可是,《说文》里有些形声字的情况却并非如此,这又是为何呢?根据古文字资料看,有的是由于字形演变了,许慎不明原来的构形而据已变之形立说所致。如:
“秊(年)”,《说文》:“,谷孰也。从禾千声。”
“年”与“千”在上古都是“真部”字,但声母差距较大:一个是泥母,一个是清母。其实古文字原来并不是作“千”:甲、金文原来作,从禾人声。“人”与“年”上古韵部相同,声母也相近(甚至有人认为相同,所谓“娘日二母归泥”),所以,声符与整个形声字读音完全和谐。后来字形变了,先是在“人”上加点作饰笔,如进一步变作,小篆作
;正源于此形。许慎不知道原来“年”字是以“人”作声符的,他据小篆分析为“千声”,于是使得声符和整个形声字在声母上十分不和谐。
从汉字发展演变的过程看,后世有很多的形声结构的字,并不是形符和声符共时结合成的,而是历时累积成的。裘锡圭先生说:“最早的形声字不是直接用意符(就是一般所讲的形符)和音符(就是一般所讲的声符)组成,而是通过在假借字上加注意符或在表意字上加注音符而产生的。”(参阅《文字学概要》第八章)表意字加注音符,既不影响理解字义,又使人易于读出音来;假借字加注形符,既容易读出音来,又不致使人对词义产生误解。受此启发,人们便想到了用一个形符和一个声符共时结合的方法来造字,所以,形符和声符共时结合造字的方法应该是比象形、指事、会意等方法出现得要迟些。但是此法一经产生,它的便于认读和理解的优点,使得人们很少再用象形、指事或者会意的方法造字了,甚至连那些本不是形声结构的字,人们也会采用增加形符或增加声符的方式,将其改造成形声结构的字。如:
“齿”,《说文》:“,口龈骨也。象口齿之形,止声。”
甲骨文作,象口中有齿之形。战国金文作,与甲骨文相比,最显著的不同是增加了声符“止”。“止”与“齿”上古韵部相同,声母(章、昌)也相近,语音和谐。
加声符一般都是加在表意字上。如:
“鳳”,《说文》:“,神鸟也。天老曰:‘凤之象也。„„’从鸟凡声。”
甲骨文原来作、,象凤鸟之形。可能是靠形体的不同难以把凤与鸟区别开来,于是人们在凤形之上加“凡”(“凤”在冬部,“凡”在侵部,也有学者认为在上古时冬与侵还没有分成两部;声母相同)作声符,以别于鸟字,如、。大概是因为“凡”声已将“凤”跟一般的鸟区别开来,凤本身的形体在新的字形中就显得不再重要。所以,原来的象凤之形的构件后来就干脆写成了“鸟”,如小篆作
加形符一般是加在假借字上。因为被假借字有它自己的本义,人们很容易被它的本义所干扰,或者即便是在用它的本义解释不通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个字在此表示什么意思。加了形符之后,人们就不会被它的本义干扰了。如:
“师”字的本义是表示军队,汉代人假借它来记录{狮子}一词,写作“师子”。不了解的人只看字面,不一定就知道它所记录的是动物的名称。于是就有人在假借字“师”上增加“犬”旁,写作“狮”,因为多数表示动物的字都有“犬”旁,这样一来,人们就不会不明白了。
在假借字上增加形符有积极的意义,它可以分化字形,造出所谓“今字”(或称“分化字”、“分别文”)。如:
“辟”,《说文》:“,法也。从卩从辛,节制其罪也。从口,用法者也。”
躲避之义,古人原来并没有造字,而是假借“辟”字为之;因为躲避跟走路有关,后来在假借字上增加“辶”旁作“避”。譬如之义,原来也没有造字,也是假借“辟”字为之;后来在假借字上加“言”旁作“譬”。开辟之义,以前也没有造字,而是假借“辟”字为之;后来加“门”作“闢”,不过,现在简化字又写作“辟”,恢复用“古字”。
也有在表意字上再增加形符的,那主要是为了彰显词义。如:
“从”和“從”。甲骨文作、,用两个方向一致的人表示后一人跟随前一人。或加“彳”作作,或加“止”作,这几个形体在卜辞和金文中用法并没有差别,应该视为一字之异体。
《说文》将“从”和“從”别为二字,谓“
”是“相听也,从二人”,谓“
”是“随行也,从辵从,从亦,或加“辵”声”。其实“相听”和“随行”意义并没有差别,这一点许慎是知道的,所以他将“從”归在“从部”,而不是归在“辵部”。
在表意字上增加形符,原来的表意字在新的字形中,客观上就成了兼表意的声符,如“從”字就可以分析为“从辵从从,从亦声”。再举个例子:
《说文》有“文原只作(後)”字,谓“迟也。从彳,幺夊者後也”,从三字会意。从古文字来看,其说不确。甲骨”。西周金文或增“彳”作,或增“辵”作
(与《说文》所收“古文”
同)。,隶定可作“可见“後”这个字并不是共时取三个构件来会意,而是历史累积而成的。“字分析作“从彳,幺夊者後也”。正确的分析可以作“从彳从,”形后世无传,所以,许慎把“後”
亦声”。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后世的形声结构的字,并不都是形符和声符共时结合的方式造出来的。换句话说,平面静态的形声结构的字,其来源并不只有形声造字法一种,另外的一个来源就是聚讼纷纭的“转注”。
5.转注
“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
对于“转注”这一术语,学术界有较为分歧的看法。说法虽多,但正确的理解只能有一种。我们觉得,在这分歧的说法中,只有“加注意符”的说法较为可信。
“建类一首”,就是为表示同一类意义的字建立一个共同的意符,或者也可以称作部首。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意符是文字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造字过程中客观存在的,形声造字法“以事为名”的“事”说的事类,表现在文字上也就是用同样的意符来表示这一事类,如{江、河、湖、海}等都是水类,所以为这类词造字时都以“水”字作为意符。如果这种意符不是客观存在的,别人又如何理解和遵守呢?而部首是许慎为系联文字主观归纳出来的,在许慎自己看来,部首就等于意符,所以,他在每个部首字的下面都说“凡某之属皆从某”,意思是说,凡是表示这类意义的字都以这个部首字为部首,换句话说,凡是以这个字为部首的字,其意义都跟部首字的意义有关。但经过后人研究,发现许慎的这种说法多数情况下是对的,但许慎归纳的部首有时与意符也存在有不一致的情况。究其原因,并不是这一原则有问题,而是许慎所立的部首有的存在着问题。所以,部首字有的并不是意符,二者不能简单地看作同样的东西。许慎在定义里说“建类一首”,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归纳的部首就是意符,因此就说成是“为表示同一类意义的字建立同一个部首”。
“同意相受”,就是给表示这类意义而又不具备这个意符(在许慎看来,就是部首字)的字加上这个意符(部首字)。理解这句话,有几个要点:“同意”,是指同样的意类,而不是指具体的意义,如“江”、“河”等都属于{水}这个同样的意类,但“江”、“河”等又有各自具体意义。“相”表示的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互相,而是表示一方对另一方有所动作,如“相迎”、“相许”之“相”均是这种用法。“受”,古字,今字作“授”,授予之义,而不是接受之义。“相受”,即“相授”,授予给它。
“转注”造字法最主要的是给假借字加注意符。假借字都有自己的本义,本义与字形是吻合的,而假借义自然与字形不合。在假借字上增加一个表示这个假借之义的意符,即为“转注”。“转注”以后的字在字形上与其所表示的意义就相合了。如:
{考}这个词,最初在金文中用“丂”字来表示,如“文丂(考)”、“皇丂(考)”、“祖丂(考)”等。“丂”字在甲、金文作、、,象斧柯之形,用来表示“文考”之义,当属假借。后来写作,因为“丂”字在此处表示了{老}意,所以,为了显示其假借之义,就加注“老”字作意符;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以“丂”的本义来曲解了。
值得提醒大家注意的是:许慎给“象形”(日月)“指事”(上下)“会意”(武信)“形声”(江河)举的两个例字,都是同样造字方式造出的字;而给“转注”举的两个例字并不一样,只有“考”是转注法造成的字,而“老”字却不是。《说文解字》的说解体例是,每种造字方式只举两个例字,此处也就不便多出字来。那为什么不举两个转注造成的例字呢?应该说许慎是有用意的,他就是要告诉我们,“考”是由“老”转注而成的。
在假借字上加注意符而形成分化字,这在汉字的发展演变过程中,是很常见的现象。再举几例:
“辟”,按照《说文》,它的本义是“法也”。但是,{躲避}、{邪僻}、{开辟}、{譬如}等义,先也都是假借“辟”字来表示,如“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丸也”(《左传》宣公二年)“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孟子·梁惠王上》)“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孟子·梁惠王上》)“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中庸》)。后来分别加注意符造出“避”、“僻”、“闢”、“譬”字来表示“辟”的这些假借义。
除了在假借字上加注意符为假借义造分化字,也有在表意字上加注义符为词的引申义造分化字的现象。如:
“取”,按照《说文》,它的本义是“捕取也”。词义引申,可以表示{娶妇}之义,如“取妻如之何”(《诗·齐风·南山》)。段玉裁曰:“经典多假‘取’为‘娶’。”实际上,“娶”字就是在“取”字上加注意符“女”字而形成。
再如:
“昏”,《说文》“日冥也”。词义引申可以表示{结婚},因为结婚也在日冥之时,如“楚始得曹,而新昏于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左传·僖公二十七年》)。“婚”字是在“昏”字上加注意符“女”字而成。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转注造字法形成的字似乎都可以看作是“古今字”的“今字”,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说“转注字”就是“今字”呢?历史上对于“古今字”的看法有广狭之分:狭义的主要指“分别文”和“累增字”,实际上就是所谓“转注字”;广义的包括狭义的“古今字”、异体字、通假字。一般倾向于狭义的“古今字”。因此我们可以说,“今字”就是通过转注法而产生的。但我们不能说“转注字”就是“今字”,因为我们所理解的“古今字”的“古字”与“今字”在意义上并不完全相等,“今字”一般只承担“古字”的某个义项;可是,有的“转注字”加注意符后跟没有加注时意义和用法并没有差别,当然也就不能把这两个形体视为“古今字”,实际上是异体关系。如:
“胃”,《说文》:“,谷俯也。从肉,既然“”象胃之形,那么造字之初,有“
”就已够了,甲骨文正作
。金文中作,加注“肉”作意符,象形。”
应该是为了彰显词义,跟未加“肉”的形体并没有分化为两个字,可以看作是一字之异体,因此,后一形体传下来了,而前一形体没有传下来,这跟其它异体字的情况也是一致的。小篆只是变得规整些而已。隶变作,省去了中间的点状物。
《说文》中凡谓“从某,某象形”的,如果不是许慎主观上错误,都应该是在象形字上加注意符而形成的“转注字”。再如:
“骨”,《说文》:“,肉之覈也。从冎有肉。”于“也。”
(冎)”下曰:“剔人肉置其骨也。象形。头隆骨“冎”原来只是个象形字,甲骨文作、,应该说是个象形字;战国文字作、。,上部稍有变化,下加注“肉”作意符;小篆是其进一步变化;隶变作
从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在未造出转注字之前,人们已用了一个假借字或表意字来记录这个词;后来在假借字或表意字上加注意符,造出新的形体。在这个新的形体中,后加的意符,大多都被当作是新的形体的意符,而原来的假借字或表意字客观上就成了新的形体的声符。平面、静态地看,转注字当然就是形声结构的了,但它并不是用形声共时结合的方式造出来的。
总之,字形结构与造字方式并不是一码事儿。象形、指事、会意三种造字方式各形成一种字形结构,分别是象形字、指事字、会意字;形声和转注两种造字方式造成的字,都是形声结构,或叫“形声字”。所以,许慎将“考”字分析作“从老省,丂声”。《说文》中除了在《叙》里面讲到“转注”,正文里再没有一次讲到“转注”,因为正文里是根据字形结构来分析的,当然不会有转注结构了。清代学者“四体”的提法有其合理的一面;但把“转注”看作是“用字”就不对了。“转注”是文字在动态演变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一种造字方式,很多的学者都没能从动态演变的过程去看待“转注”,自然也就无法把平面静态都是形声结构的字,区分为“形声”法和“转注”法两种方法造成的字了。
造字方法结构类型
象形象形
指事指事
会意会意
形声、转注形声
五种造字方法对应于四种结构类型。
6.假借
“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
用今天的话来讲,“假借”就是利用已有的文字,来记录无法造字或未曾造专字的同音的词。
关于“假借”方法的出现,清代学者孙诒让说得好:“天下之事无穷,造字之初,苟无假借之例,则逐事而为之字,而字有不可胜造之数,此必穷之数也。故依声而托事焉,视之不必是其字,而言之则其声也。闻之足以相喻,用之可以不尽,是假借可以救造字之穷而通其变。”(《与王子状论假借书》)
因为“假借”是利用已有的文字来记录新词,并没有造出新的形体出来,所以有人不把它看作是造字法,而是一种用字的方法。这种看法有其合理性。也有学者说“假借”是“不造字的造字法”。
对于许慎给“假借”下的定义,学者们都没有异议;但对他所举的两个例字,有不少人认为不妥当。
《说文》:“(令),发号也。从亼卪(卩)。” 按许慎的说法,“令”本来是个会意字,其本义是“发号”,用来表示“县令”之意,就属假借。有的学者认为由“发号”到表示“发号之人(即县令)”,是词义的引申,所以就说这不是“假借”。
《说文》:“古文長。,久远也。从兀从
。兀者,高远意也。久则变化。亡声。
者,倒
(亡)也。,亦古文長。”
按许慎的分析,它是把“長”看做是会意兼形声字,其本义是“久远”。有学者认为由“久远”到表示“尊长”之义,也是词义引申,所以也说这不是“假借”。
其实,许慎所举的例字未必就错了,问题出在对“假借”的理解上。许慎把字所记录的词的本义以外的意义,包括词的引申义和文字的假借义,都看作“假借”,也有他的道理,因为这个字是为本义造的,那么,用这个字来记录其它的意义当然都可以视为“假借”。我们现在有的学者只将文字用来记录假借义才看作是“假借”,而将文字用来记录词的引申义不当作“假借”。差别只是如何对待“假借”的问题,还不好说是对错的问题。
下面我们举几个用来记录假借义的例子。
“豆”,《说文》:“,古食肉器也。从囗。象形。,古文豆。”
“豆”的本义是器具,用来记录{豆麦}之义,就是假借,如“大豆”、“黄豆”。
“而”,《说文》:“,頬毛也。象毛之形。《周礼》曰:‘作其鳞之而。’”
“而”本是象形字,用来记录连词{而},就是假借。
《说文》除了在叙里举了两个例字说明“假借”,正文没有一处说到假借,因为正文里是按结构类型来分的。
总之,“六书”包含几个不同层面的内容:五种造字方法(如果把“假借”看做是“不造字的造字法”则是六种),四种结构类型(如果把“假借”也看做是结构类型则是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