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建国70周年征文七篇
【篇一】
偏僻的家乡也能通上高铁动车,是我的梦想、我的期盼。2016年12月28日,一个暖暖的冬日,在我的家乡,贵州西部关岭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岗乌镇盘江村头,清澈的北盘江边,村里一位80多岁的老妈妈拄着拐杖,面对那座似同“天路”的沪昆高速铁路北盘江特大桥,看着动车飞快穿过,自言自语地说:“真不敢想啊,只记得年轻时候盼望去北京、上海看火车啊……”
我还记得,14岁那年如愿以偿考上县一中读初中,县城离我们村有上百里。家乡的小山寨和外界的联系只是一条乡村公路。路的一头连着我那贫瘠的家乡,一头连着通往县城的一条马车路。那时候,我心里渴望着:有一天沿着这条路走出去,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当时,这是一条没有通班车的简易土路,路两边长满了不知名的灌木丛和野草,全村的人,不管是大、小队干部到县城开会,还是村民到县城做买卖都是靠走路。我们这几个到县城读书的学生,生活都比较困难,每星期都要回一次家,来回要走漫长的山路。半年过去,同学们的脚起过血泡,老茧也磨平了,能坐一次车成了所有人的愿望。
一个周末的早晨,一名女同学高高兴兴地跑到家里告诉我,城里来了一辆拉龙须草的汽车,开车的是她家的亲戚,大家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坐这辆车回城。七八个同学马上飞奔着来到公社收购站等待着汽车装龙须草。龙须草装了整整一车,开车的师傅看了看大家说:“车装得太满,不能再坐人了。”大家一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看到同学们进县城读书也不容易,师傅勉强同意让大家坐车进城。几个同学坐在装满龙须草的车上,汽车在高低不平的公路上一摇一摆地行驶着。刚驶出寨头,车轮子在一个低凹的土坑处摆动了一下,我被重重地甩了下来。汽车停了下来,同学们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又爬上汽车后,大家不敢再说笑。一路上,我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为了坐一回车,差点送了命,真是越想越害怕。
一转眼40多年过去了。家乡关岭的公路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交通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当下,全县村村、组组都通了柏油路、水泥路,并有大小客车、微型面包车几万辆。手机、电话、互联网及各种家用电器遍及寻常百姓家,水泥平房、小楼比比皆是,发展变化可谓今非昔比。沪昆高速公路、沪昆高速铁路相继通车。
铁路上火车穿梭,公路上车辆来往,昔日宁静的关岭县布依族、苗族山村,热闹起来了。飞快的动车从中国的大都市上海开到贵州的关岭县,晨曦中过坝陵河特大桥,缓缓地停在关岭县顶云街道关岭站,随后,又钻进11.82公里长的大独山隧道,从隧道里跑出来以后,再钻进13.187公里长的岗乌隧道,然后,披着一身霞光驶上横跨北盘江的那座沪昆高速铁路特大桥。动车带着一身朝雾,远远望去,像金色的巨龙在缓缓地舞动、升腾。当动车声从山那边响起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爬上高处,还没等乡亲们看仔细,动车便呼啸而过……
【篇二】
发明、制造和使用交通工具,是人类为延长自己双脚的行走距离,加快运动速度,扩大交际、交易范围而做的一种努力。交通工具的变化,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我今年六十七岁,亲眼目睹故乡交通工具的变化过程,见证新中国的巨大发展和快速进步。
1956年,四岁的我开始记事。那时,我们那儿最快的交通工具,是牛车。坐牛车出行是我那时觉着最美的一种享受。牛车是用木头做的,木厢、木轮、木轴,做车轮车轴的木头多是枣树的树干——枣木坚硬耐磨。车轴与车轮相接处,需要抹上用棉籽榨出的棉油。可即使有棉油的润滑,牛拉动这样的车行走时,车仍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这种响声虽然凌乱不合任何韵律,可在当年的我听来,却是一种美妙的音乐。因为只要听到这声音,就表明自己坐在车上,既省力气,又舒服,还比自己步行快,心里实在快活。那时,村里家境好的人家有事用车,常使用两头牛拉的木轮车;家境稍差的,就使用一头牛拉的车;倘有谁家结婚娶亲,会非常威风地使用三头牛或四头牛拉的木轮车。
1958年前后,我们那儿开始出现橡胶轮的平板车。这种车因为轮子是胶皮的可以充气,摩擦系数小,拉起来非常轻快,既适合人拉,也适合驴拖和牛拖,所以很长时间,它成为我们南阳农村农民最喜欢的交通工具。人们去地里干活,去镇上交粮,上医院看病,结婚娶亲,用的都是这种车。原先使用的木轮车,被逐渐冷落到一边。
1961年前后,我们那儿出现了拖拉机。先出现的是大橡胶轮子的拖拉机,用于拉肥料、种子和收获的粮食;后来又出现了链轨式的东方红牌拖拉机,主要用于犁地、耙地。那时候,我们这些孩子,都以能坐一次拖拉机为荣。如果有谁哪一天坐了一次拖拉机去镇上赶集,其他的伙伴们会羡慕不已。我那时的最大愿望,是当一个拖拉机驾驶员,以便能天天坐上拖拉机。
后来,就听说在南阳通襄阳的大路上,跑起了一种烧油冒烟的汽车,跑得比拖拉机都快。村里好多人不信会有这种车,但邻村的人说是亲眼所见。为了证实这种传闻,我们一帮小学生,在一个星期日,结伴跑到南阳通襄阳的大路旁,要看个究竟。我们苦等几个小时,终于看到有一个拖个大箱子的家伙很快地跑了过来,又冒着烟跑走了。我们欢呼着鼓起掌来,天呀,真的是有汽车了。我们都想坐一回这样的车,可坐车得要钱,大人哪舍得让我们把钱花在这上边?所以很久很久,我们都没坐过这种汽车。不过从此,南襄大道上就不断有这样的汽车驶过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焦枝铁路开始修建。蒸汽车头牵拉的火车终于也在南阳的原野上开始奔驰了。乡亲们北上洛阳、郑州,南下襄阳、武汉,也开始去坐绿皮车厢的火车了。火车厢里的座位一开始是用木条做的,是真正的硬座,后来,才慢慢变成软软的人造革坐席。我当兵的前二十年,每次由山东回故乡时,都是在洛阳换乘焦枝线上的火车南行的。那时火车上的乘客特别多,逢了暑期,车厢的过道里、座椅下、厕所里,甚至行李架上,都站着、躺着人。那么多年,我往返多次,真正能买到坐票的时候很少很少,差不多都是站票。偶有一次能买到硬卧票,高兴得真如过年一样。
1990年的时候,机关配备的小轿车开始多了。在那之前,地方上一个县也就配备几辆帆布篷的北京吉普。1990年之后,我有时由南阳回邓州老家,偶尔会搭搭机关里的便车。那时若搭上一辆桑塔纳轿车,会觉得很高兴。车到村边时,好多孩子跑过来喊:来轿车了!听了这喊声自己竟很有些自豪。谁也没想到,仅仅二十多年后,轿车就在我的家乡普及了。如今,村里镇上,稍有点条件的人家,都已经买了轿车。现在再有谁坐轿车回家,没有人会感到稀奇。
1992年,南阳也终于有了可降落大型客机的飞机场。第一次看见波音客机吼叫着降落到南阳的地面上,人们奔走相告。
1996年,我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在国外看见了高速公路。当时心想,我们老家啥时候也能建一条高速公路就好了。没想到仅仅几年之后,高速公路就真的修到了南阳。如今,南阳境内的高速公路已经织成了网,由洛阳开车沿高速公路去南阳,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当年,我由洛阳坐火车回南阳,路上得走六七个小时哩。
2019年初春,我第一次看到正在建设中的邓州东站高铁站房,其雄伟的身姿已显露出来;路轨已基本铺好;车站的各种设施正在安装。施工的工人告诉我们,通车后,由北京到邓州,只需四个多小时。我听了真是高兴异常,过去,由北京坐火车回邓州,得用十五六个小时,坐得人头昏脑涨。高铁通了之后,早饭在北京吃,午饭就可以在邓州老家吃了。这在过去,真是难以想象。
几十年间,故乡的交通工具一变再变。每一次变化,都缩短了人在路上的时间,这也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使人在相同的生命长度内,可以去做更多的事情。我有一个忘年交同乡朋友,他上世纪五十年代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去学校报到时,背着妈妈为他蒸的一袋子杂面馍,先步行到镇上;后找就便的牛车坐上赶到县里;再等机会坐就便的驴车去到南阳;又找人坐拉货的马车赶到许昌;再等拉货的汽车搭车到郑州;又进郑州货场,爬上时行时停的铁路上拉货的火车到石家庄;最后才坐上只有几节车厢的铁路客车赶到北京报了到。他说,今天的人与我那时相比,去北京一趟可以节约许多的时间,这可以干多少事情呀!
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生活质量和生命长度还会有更大的提升。
【篇三】
农耕时,每件沾有泥土的农具,都是乡亲们的好伙伴。大家与它们朝夕相伴,习惯于早出晚归,也习惯于把每一件农具都打磨得发亮。镰刀、锄头、镐头、锹、犁,每一件都比它们的名字更亮。在故乡,特别是在黑土地上,这些有百年甚至千年历史的农具,比一个个村庄的历史更长。与这些千年百年的农具相比,我们太渺小了,我们都只是小小的孩子。
当现代化的农具,播种机、收割机、插秧机、脱粒机们,从梦想来到现实,传统的镰刀与犁铧便悄悄离场,仿佛是没有获得掌声的演员落寞而去。于是在故乡,夕阳西下的时候,在田野里看到的不再是遍地的乡亲,而是现代农机,它们仿佛从四面八方远道而来的游人,在这里欣赏,在这里留恋。在历史与现实之间,每一个农机的辙印都是一枚螺钉,把历史和现实,把昨天与今天,把许多不相干的日子和故事装订在一起。
传统农具依旧被挂在农家的屋檐下。对于故乡的发展与变化,这些农具不只是见证者,更是亲历者。从我身边吹过的风依旧清凉,不知是从小镰刀旁吹过来的,还是从大播种机边吹过来的。
细心的兄长,把原先家里的仓房,改造成一个小的“农具博物馆”。父亲使用过的,母亲使用过的,哥哥自己使用过的,家里没有丢弃的所有农具,一一陈列在小屋里。小屋是简陋的,甚至有一些破旧,在斑驳的砖墙上,哥哥钉上了一排钉子,把所有的农具都挂在这墙上。
跟了父亲20年的镰刀,不知道被父亲磨过多少次。我还常常想起小时候,父亲每一次在磨石上磨过镰刀,在清水里洗过之后,习惯用手指去感受刀刃的锋利。他凝视刀锋的目光是那样的慈祥,透出一股亲切,一股力量,仿佛是凝视一个伙伴,甚至一个孩子。用这把镰刀,父亲养育了我们,这也蕴含了他一生的希望。
跟了哥哥十几年的锄头,也已经细小了,那是哥哥回家务农之后使用的第一把锄头。初中毕业之后,看着病在家里的父亲,哥哥放弃了自己求学的梦想,选择回家务农。瘦小的他在村头的铁匠炉打制了一把比大人的小一些的锄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十几年的劳作,锄头已有些斑驳。
哥哥使用过的每一把镰刀,割草的,割柴的,甚至割水稻的,让哥哥单调的日子多了一些色彩。此刻,哥哥使用过的所有农具和他流逝的青春,都静静地凝固在这里,凝固着哥哥的希望与父亲的期待。哥哥习惯没有事情的时候坐在小屋中,跟这些农具静静地坐一会,追寻昔日的感觉:那些农具依旧在田野上行走,那些庄稼,依旧在他的肩头生长,鲜活的蓬勃的青春依旧没有离去。
在仓房的门口摆放着一个石碾,是上好的大青石打磨的。大青石是做石匠的姥爷从几十里外的山上,用几头牛拉的爬犁拉回来的。那年母亲才6岁。之后,尽管有人曾出高价买这块青石,姥爷却一直没有动心。后来,他把青石造成石碾,送给女儿做嫁妆。在父亲家破旧的三间草屋旁,人们精心地平整出一块地方,安置好这座石碾,这是小村的第一块石碾。石碾隆隆的滚动声,让这个小村有了活力。村里的人于是习惯在石碾上加工粮食……40年后,村里的电磨开始轰鸣,没有人再用石碾碾粮食。石碾留给了村里人吱吱呀呀的记忆。有一天,一个城里人想买走它,做什么用,城里人没有说。母亲犹豫了一夜,最终还是没有卖,她说,这东西留着就是一个念想。
【篇四】
人们把教师比作红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把警察比作人民卫士,保卫一方平安;把医护人员比作白衣天使,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他们的光辉形象在我们的心里已经烙上深深的印记,而他们呢?就在我们身边的这群人,我们又拿什么来比喻他们,又用什么辞藻去形容他们,用什么形式去赞美他们呢?
可能是工作性质和平时喜欢有关,我与水暖站的工人们接触不多,无论是早上上班还是晚上下班总能看见那个写着“水暖”小半截子车在走街串户。起初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忙,水暖站无非就是水和暖的事呗。我以前在别的农场工作,也接触过水暖站的人。记得那是家里面暖气漏水,地板都泡湿了,我给水暖站打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冷漠的告诉我:住户家里跑水不是我们工作范围之内,请你们自行处理。咣当一下那头电话撂下了,我到市场找水暖工,等把水暖工带到家里时,水已经出门缝流到楼道里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对水暖站的印象不是很好。可就在前几天,我才真正的了解他们,才知道浓江农场水暖站的工作是什么情况的。
近年来,浓江农场的场领导十分重视居民取暖问题,根据天气气温变化适当改变供暖时间,延长供暖时间。今年,还没有到十月,一股强冷空气让农场居民有些措手不及,农场根据降温幅度大的情况,采取提前试暖,家家户户都住上暖屋子,似乎冷空气对居民的生活没有影响。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个别楼房供热管道老化,供热情况存在差异,个别楼群出现漏水和暖气不热情况,而我家的住宅就恰恰在供热故障之中。我的父母居住在四楼,恰好整个住宅楼排气位置就在家里的卫生间里。自供暖之后,很多住户都到家里找,硬说父母在家不放气,影响他们供暖。父母也着急了,生怕因为个人的失误影响其他住户的供暖。他们让我跟水暖站沟通,我心里犯嘀咕,这事水暖站能管吗?这不是属于咱们个人家的事吗?不在人家的维修范围之内呀。但是一想家里冰冰凉的暖气,再看看已经感冒发烧的孩子,我给贾班长打了好个电话,电话那头一直都是占线。当时,我一看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就算贾班长接电话也不能来维修了,我就给他微信留言了,说明了情况。可就在十分钟之后,贾班长给我回消息了,他这样说:我现在正在二五八区维修,今天晚上就不能过去了,明天早上我一定带着工人先到你家里去看看。我看完消息很激动,立即给贾班长回复两个OK的手势。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睡不着,心想同样是家里的水暖出现问题,虽然不是一个农场的,但是差距也实在太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刚吃完早饭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贾班长带着工人上门维修。我还没来得及跟贾班长打招呼,只看贾班长和工人们从兜里掏出鞋套准备往鞋上套。我立即阻止了他们,直接把他们拽进屋里。心想人家是给咱们免费维修来了,怎么还用带鞋套进屋呢,不用说室内干净与否,我是不用让他们带着鞋套进的。他们进屋之后直接走进卫生间查看放气阀门,经检查发现是南侧放气阀门失灵,必须更换,可现在管网内已经注满水,关闭阀门必须整个楼都得关。贾班长让工人关闭总阀门,他带领一个工人拆卸放气阀门。因为管道里面有水,拆卸阀门过程中水压过大,当阀门刚拆下来的时候,一股强水流喷射出来,瞬间整个卫生间成立水帘洞,贾班长和工人身上全是水,鞋子已经湿透。我看他们在站在水里还在安装排气阀门,想给他们找靴子和雨衣,可他们坚决拒绝了。大约20分钟的时间,排气阀门安装好了,经过注水调试,房间内所有暖气都有了温度。可贾班长和那位水暖工人的全身也几乎湿透了。我想把自己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可他们收拾完工具就走了。我想留他们喝一杯热茶表示感谢,贾班长推辞的说:不用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现在还得去下一户,今天争取让兄弟们中午回家吃上热乎饭。我刚要问他热乎饭是怎么回事,可刚一张嘴,他们已经出门了。我看着他们下楼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看着他们在楼道里留下的两排清晰的脚印,我可以想象他们的脚是多么难受,那么冷的天,鞋子是湿的,衣服也是湿的,还要去维修,难道他们的身体不是人肉长的吗?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水暖站的一个大叔在一起聊天,就聊起“吃热乎饭”的事。据他回忆那次是祥瑞小区的有一栋楼供暖管道出现故障,那天恰好还下大雨,气温非常低,维修管道需要人工挖沟进行维修。贾班长将具体维修情况汇报水暖站领导,水暖站领导知道一栋楼的供暖不是小事,恰好那栋楼的居民以老人和小孩为主,在这样的低温天气里,对居民身体健康有影响。水暖站领导带着维修工人齐上阵,顶着雨进行维修。因为雨天给维修增加难度,维修时间过长,工人们手冻得都不听使唤。眼看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如果回家吃饭再来维修,第一影响维修进度,再者看天气下午的雨还要大。最后,水暖站所有维修工人替班吃饭,让快餐店送来盒饭,维修工人就蹲在楼道里吃完的盒饭,当水暖站的领导和贾班长拿到盒饭的时候,饭菜早已经凉了,可他们为了更好的完成维修,他们没有顾那么多,坐在楼梯上很快吃完饭,又投身到维修工作中。经过三个小时,整栋楼的供暖网畅通了,居民的屋子热了,维修工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了。
这就是我们身边的水暖站工人,他们深蓝的工作服上总是湿漉漉的,袖口上、衣领上和大襟上总能看到水锈的痕迹。他们总在忙碌,一年四季天天如此,我们每逢五一、十一的小长假都在筹划如何去消遣,而他们呢,都是忙碌着,都在水打交道,这就是他们,我们身边的“无名英雄”。
【篇五】
我是建三江,位于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家东北部,身为养育人类的土地,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历史的见证者。看着一代代中华儿女在我的身躯上成长,看着他们一代代变得更好,我心中为他们而骄傲。
回想起来几千年的守候,心中默默的为近一百年来这群孩子的坚韧点个赞。在百年之前,我亲眼看着战争在这里肆虐,无数的百姓被杀害,人民子弟兵用血肉之躯筑成钢铁长城,抵御着外来侵犯者,但是,我的心在滴血,我亲眼看着这群孩子的成长,看着他们童年经受的苦难,成年时为国家殉身的大义,这都是我养育的孩子们啊,他们为了保护我而战,我很骄傲,也特别心痛。我期待战争早日结束,让我的孩子们不再受苦。
时间无情的流逝,局面逐渐好转。终于有一天,我听到了他们的呐喊声、欢呼声,我知道,战争结束了,他们即将面临新的挑战。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千疮百孔的土地,这群孩子们需要粮食,他们要开垦土地。
在某一天,我的身边突然热闹了起来,我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他们在我身边耕种,喊着号角“改造北大荒,建成大粮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粮食的产量一年年增加,这群孩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我能体验到他们的幸福。后来,他们讲着一个老人的故事,说他在祖国的小渔村那画了个圈,从此,小渔村开始高速发展。说改革开放,发展科技。不得不说,这群孩子是极好、极聪明的。他们懂得借鉴别人的经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选择适合自己的一切,并且勤劳能干。他们开始运用科学的力量,来打造更美好的我。一台台拖拉机在耕种,卫星定位时刻观察着我的变化,一条条铁路、公路修建起来,我变得越来越健康,越来越美丽。
现在,这里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火车、汽车忙碌着,将一批批稻米运往全国各地。孩子们的居住条件也越来越好,从原来的土坯房到现在的高楼大厦、从泥泞小路到高速公路。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打造出适宜的居住环境,我默默的守望着他们的成长。
经历了时光的风风雨雨,看过了那么多的历史变迁。新一代的孩子们啊,我在这里想要告诉你们,想要活得自由,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要充分利用自己的智慧。时光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也是最有情的事物,他会带给你想要的,前提是你要花费精力去争取。落后就要挨打,这个世界上任何国家的人都不会站在原地等你们发展,你弱,他强,他们便会欺负你。孩子们,回头看看这一百年来的变化,看看你们前辈们的奋斗与汗水,他们为你们打下坚实的基础,你们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奋斗吧,未来属于你们!
【篇六】
我属“80后”,先生也是,我们都是老师。我们的父辈都诞生于新中国成立之初。两家家境相当,父亲是老师,母亲是农民。这样的家庭在农村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精神食粮相比普通人要充裕得多,但经济收入常常令人难以启齿,生活过得十分艰难。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我与先生参加工作后,都是盈亏自负,没有“外援”。成家后,亦如此,唯一的区别是,我们将之前各自的收入合并到一起,以期将这不多的工资高效利用起来。
那时,我们都在离县城较远的学校里上班,工资极低,每月只有几百元。成家生小孩后,微薄的工资难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刚开始,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只能蜗居在学校。所居之处是学校一个偏僻的角落,两间房,不足二十平方米。房屋外,伫立着一棵黄桷树,两三人合抱那么粗,有上百年的历史,枝繁叶茂地覆盖在我们居住的房屋上,让屋内终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我想拥有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
2003年,我们开始实施住房公积金缴存。市财政局规定,单位必须按时上交住房公积金,否则要追责。我们很幸运,赶上了国家的好政策。因为单位交纳了住房公积金,我们就可以用住房公积金进行购房按揭了,利息比商贷低了许多,这在无形中给我们减轻了许多压力。于是,我与先生开始筹划在县城里买房。
2006年,根据国家出台的教师调资政策,我与先生的工资都涨了。我们凑够了首付,加上住房公积金贷款,终于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心中乐开了花。
接下来的日子是艰苦的,为了还贷款,我们省吃俭用。但是在此期间,国家又为老师上调了几次工资,我们的贷款压力越来越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后来,我调到了另一所学校,赶上国家再次加大力度提高老师的待遇,除了基本工资,还给老师发放绩效工资。短短一年时间里,我们的工资翻了一倍多。老师的地位也在无形中悄然地发生着变化,越来越受人们尊重。
我们工作的环境也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国家为老师出资修建了学校住宿,环境优美怡人。教室里安装了多媒体,老师使用上了现代化教学设备。课余时间,我与同事在校园中的林间小道上散步谈心,在宽阔的运动场上纵横驰骋。
2012年,我来到先前工作的那所学校,差点认不出来。我曾经居住的偏僻角落早已不见踪迹,有的只是一幢幢崭新的教学楼和住宿楼。唯一不变的是校园中心那幢有近百年历史的挂着五角星的两层高的大楼,它依然矗立在那里,但已被翻新,白墙青瓦,古香古色,别有一番风致。我不得不感叹,国家越来越重视教育了。
想起父辈那一代的老师,生活极其窘迫,微薄的工资甚至难以交纳儿女的学费,为了生活,只能半工半农。至于居住环境,能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根本不敢有过多的要求。再看我们现在,工资呈几何级数增长,孩子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费用也全免,衣食住行都得到了充分的保障,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呢?
国之大计,教育为本。国家对教育的重视也在无形中改写着我们这一代老师的命运。生逢其时,苦尽甘来,作为一名老师,我为自己能生活在一个日益重视教育的国度而自豪,也期望与祖国同成长,共进步!
【篇七】
春节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为了回家过年,数以亿计的人几乎同时涌向车站、码头和机场。不畏饥寒,不怕劳累,只求能尽快赶到千里之外的故乡,与家人吃上除夕团圆饭。中国人过年——我们俗称的“春运”,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徙。
20世纪70年代,我从四川入伍来到云南怒江,80年代初在昆明工作,每年都要回老家内江过年,与父母、兄弟姐妹团圆。四川是劳务输出大省,在云南打工、工作、参军的四川人有百万之多,不难想象火车票的紧俏程度。买票是一件大事,每年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就得着手设法购买车票,排长队、熬通宵、托关系、搭人情,使出浑身解数。大多数时候是买不到卧铺票的,得坐20多个小时的硬座,要是连硬座都没有,就得买站票上车。有时连站票都买不到,只好混进站台,从车窗翻进车厢,冬天寒冷,衣物臃肿,还背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艰难程度可想而知。返程时,从内江返回昆明,先得坐汽车从内江到成都,成渝公路常常堵车,近200公里的路要走一天。为啥不坐飞机?坐飞机一是贵,二是要有身份,部队要团以上干部才能批准。那些年月常叹言:回家团圆真好,回家的路真难!
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如今,铁路有了成昆线、内昆线,公路变成了高速路,飞机成了日常交通工具。人们的出行越来越方便,选择也越来越多。去年1月,渝贵高铁通车后,昆明、重庆、贵阳、成都的高铁连通了。为此,我选择了坐高铁回家过年。我在网上订了昆明到内江的高铁票,网络购票,轻轻一点,车站取票,随到随取,着实便捷。腊月二十七早上8点,我从昆明高铁南站出发,坐上时速近三百公里的“和谐号”,红日冉冉升起,光照大地,经过一个多小时列车便进入贵阳境内,黔地天阴寒凉,但我心情舒畅。四个多小时后,列车进入重庆,天放晴,下午两点准时到达内江高铁站。全程只要6个小时,一本书还没来得及看完。
40多年来,从云南回家数次,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舒适、惬意、便捷。据了解,等渝昆高铁、蓉昆高铁建成开通后,昆明到成都将从现在的18小时缩短为4小时。家乡的朋友们告诉我,随着高铁时代的到来,越来越多的四川、重庆人选择到昆明、西双版纳、大理度假,享受云南的暖冬和春城的阳光。他们认为,昆明、大理、西双版纳与公认的旅游胜地三亚相比,自有特点:一是交通方便,飞机、汽车、高铁动车都可到达;二是气候更宜人,绿色资源更丰富;三是旅游景点多,住一个月都看不完风景如画的景点;四是区位优势明显,到东南亚快捷方便;五是吃得更便宜、更丰富。未来的云南将会是北方人、四川人选择养老度假休闲的好地方。
交通日益方便快捷,随之改变的不仅是人们的出行方式,而且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深刻变化。我每次回家过年,都要回祖籍资中扫墓。资中位于成渝中段,沱江中游,是省级历史文化名城,也是全国每平方公里居住人数最密集的地方之一。由于人多地少,去外地打工、创业的中青年达70%以上。在我祖辈生长的郑家沟村,外出打工、创业的村民更达90%,由于子女在城市扎根,父辈也随子女迁居至城市。每当过年,游子回乡,上海、北京、成都、云南等地的车牌混行在10多平方公里的小县城,狭窄的乡村公路上奔跑着奔驰、宝马、路虎、奥迪、大众、丰田等各种名车。不少回家的大小老板、经理、董事长都要请邻里乡亲坐上几桌,有时甚至宴开几十桌、上百桌,亲戚朋友相聚畅谈一年来的生活变化、事业发展,吃得开心、喝得尽兴。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商机,专门承办酒席的专业公司应运而生,替回乡者张罗,敲锣打鼓,很是热闹。看到这番场景,我不由想起,改革开放前,小村庄没有电、没有车,大家提鸡蛋、面条、糖果走亲戚串朋友互相拜年的场景。
时代变了,生活方式变了,返乡的人回到老家,为的是看望在老家的父辈、亲友,拜年、祭祖,男女老少都会拿上自己的大屏智能手机拍上几张照片,发在朋友圈里展示“故乡见闻”。我母亲94岁高龄,一说拍照,她会穿上儿孙们给买的新装,围上鲜红的围巾,手拄拐杖,喜滋滋地照上几张,脸上的笑容一如孩童。返城的路上,轿车后备厢里装满了大包小包的白菜、芹菜、南瓜、红薯、活鸡、活鸭,还有新鲜肉、老腊肉。难怪在社交网络上,“晒晒我家车的后备厢”成了一个热门话题。
时代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在变,回家过年的方式在变,而人们对家乡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永远不变。在这“变”与“不变”的辩证法中,高铁走进了我们的新生活,见证了我们的新生活,重塑了我们的新生活;我们每个个体,我们的村庄,我们的祖国,都在蓬蓬勃勃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