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三农问题再进言
三农问题再进言
土地产权矛盾为何重现
今年以来,全国有8个省市自治区基本取消了农业税,全国大多数省农业税率一般都减到5以下了,农民种地的负担相对2000年减少了70;而另一方面,粮食等农产品又大幅涨价。以稻谷为例,每公斤由1元涨到了1.7元,涨幅70。而农业生产资料的涨价幅度只有20~30。这样一来,种1亩地的收入
相对2000年增加了500元以上。由此诱发了一系列潜在的矛盾:
一是大量的农民工返乡种地,一时间广东、福建出现了招工难。这既不利于城市经济发展,也不利于农村经济发展;
二是过去的抛荒地,由村委会转包给其他农户承包,现在外出打工的人回来要自己的土地,而占用地的人以合同没有到期为由不同意给地;
三是1997年第二轮承包时,由于当时种地收益微小,所以很多地方没有按照中央规定调整土地。20多年没有调地的地方出现了土地占用严重不平衡的现象。占地少的农民要求重新分配土地或分享土地收益,理由是土地集体所有,我是集体成员;占地多的农民认为,农民负担政策中央有规定,调整土地必须遵守30年不变的政策,双方矛盾日益尖锐化。在贫困地区,占地越多的人,越有能力进城,越是占地少的人越没有能力进城,这样就出现了地主与佃户的关系。佃户是村集体成员,却没有集体土地;而进城人不是集体成员(有的成了国家干部),不尽村民义务,却拥有集体土地,还成为村里的“地主”。《土地承包法》无法解释和处置农村发生的社会实践;
四是随着农业税的取消,农民种地不交钱了。那么,村民自治的财政基础在哪里?村集体作为土地的所有者其权益如何体现?土地是村民共同所有的生产资料,村民作为集体成员,在处置共同产权方面如何体现权利?土地实际上还承担着农民的社会保障,在国家没有提供失地农民社会保障的情况下,集体的土地有无必要承担社会保障功能,该如何实现?农村内部的公益事业和农业基础设施怎么办?这些问题都不能回避。
取消农业税不如“税转租”
政府不要种地的农民交钱了,村委会和村民可不可以说不呢?
农民种地再不要交任何负担,这似乎成为学者专家的共识了。笔者最近到贵州、江西、江苏、安徽、湖北、河北等地,接触了很多乡村干部和农民,他们对取消农业税是赞同的,对种地不交钱一说是非常不赞同的。笔者认为基层的不同声音是很有道理的,农民种地一定要交费。第一,土地承包一定30年或50年不变的政策,导致农民占用土地极不平衡,不收费就无法体现公平。特别是贫困的地方,土地依然是生存的唯一资料,不占用土地的农民如果得不到相应的补偿,就等于他们的基本生存权被剥夺了,这是违反宪法的(《土地承包法》必须尽快修改);第二,土地属于村民集体所有,不收费就无法体现所有者的权益;第三,村委会作为村民自治组织,必须要有自治的财政基础和财产权基础;第四,村集体经济组织要为村民提供公共服务—水利、道路、技术服务、合作互助、发展基金、五保照顾等,必须拥有一定的资源;第五,农民放弃土地的权益进城发展,必须要拿一笔钱加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这笔钱从哪里来,应该由村集体经济组织转移支付—从地租或承包费中支付。
时下在减农业税的同时,要研究“税转费”或“税转租”的相关政策。种地的农民一定要向村集体交纳承包费或地租,租金或承包费收多少、怎么收、怎么管、怎么分配,以及未来的农村养老制度、合作医疗制度、义务教育制度、村民自治制度、合作互助制度、农村人口转移制度等等,都必须加紧研究、统筹安排。
税转租后,民间会获得很大的一块经济资源—每年至少500亿以上。用好这500亿就能解决以前想解决而又没有解决的问题。如果没有这500亿,农村也许会派生更多的问题,更难以治理。
还土地权益于民
对绝大多数中西部农村来说,土地是村民自治组织的唯一公共财产。如果村民自治组织对土地没有任何的掌控权利,其自治功能就无法实现了。国家规定土地承包必须30年不变,像贵州等地本来就有20年没有变了,再来一个30年不变就是50年不变了。贵州好多的村子现在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20%的家庭基本没有地,20%有地的家庭进了城,没地的村民成了城里人(进城村民)的佃户(一般每亩交300斤租子),城里“地主”有些还是国家干部。进了城的“地主”既不参加村内的公共事业建设,也不参与村民自治范围内的一切事务;20%的佃户名义上是村民,但实际上不是村民—既不是土地的所有者,也不是法定的承包人;村委会根本没有任何自治功能,只是承担一点政府管制村民的职能(如计划生育)。
问题就出在《土地承包法》,它剥夺了村集体的村民土地所有者的权利,也剥夺了村民组织的自治权利,《宪法》、《村组法》和《土地承包法》必须统一到“土地集体所有—村民共同共有”和“自治组织成员是土地的主人”的原则上来。任何
人一旦不履行村民义务,不再是村集体成员,其土地所有权应有条件归还村集体(可补偿3~5年的土地收益)。要修改《土地承包法》,还权于民。
信用社:官办不如村办
农村信用社对农村经济发展作用重大,国家很重视农村信用社的改革。但现在官办的农村信用社缺乏农民的参与,怎么改都难以解决信用服务远离小农(所谓的信用低)的本性。
让农民的土地成为信用资本,是增加农村投入、活跃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的最现实的选择。国家应该成立土地银行,村一级应该成立土地信用社。村级信用社可以以村民的土地作抵押在国家土地银行贷款,村民可以用自己的份额土地作抵押在村土地信用社贷款。村级土地信用社由村民民主管理,利息收益用于村内公共事业和补贴社会保障,村民进城放弃土地所有权,村土地信用社可以垫付资金。
让土地产权实现社会保障功能
随着国家财政对三农的倾斜,农民的社会保障开始纳入议事日程。这当然是好事,但靠政府财政建立覆盖全体农民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似乎也是难以实现的。比较现实的选择是:主要靠农民土地的产权收益建立覆盖全体农民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同时辅之以国家财政补贴。土地产权的三大块收益完全可以建立起覆盖全体农民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一是农业用地改为非农业用地的增值收益(每年不少于1000亿,拿出500亿搞农村社会保障);二是农村土地承包收益(5%每年也有500亿以上,拿出200亿搞农村社会保障);三是土地银行和土地信用社的经营收益(每年不少于500亿,拿出200亿搞农民社会保障应该不成问题)。这三笔加起来,每年是900亿,如果国家每年补贴500亿,那就是1400亿。相当于每个农民每年约200元。如果重点解决养老保障问题,人均年可用资金在600元以上。应该说用农民的土地产权实现农民的社会保障功能是完全可以操作起来的。
农民的土地是当今中国价值最大的财产,其显性和隐性的巨大产权收益如果被社会强势瓜分,中国改革开放的事业就将寿终正寝;如果用来建立农民的社会保障制度,中国改革开放的事业还会扬帆远行。
慎言私有化
现在农村公共服务的提供主要有两个主体。一个是国家,如六小建设、教育和合作医疗补贴等;另一个是农民集资—所谓的一事一议。国家增加对农村基础设施和基本教育医疗的投入是必要的,但村内的公共服务(道路、水利、文化、体育等建设及其维护),国家短期内难以提供,必须依靠村民自己解决。如何解决呢?对绝大多数村庄而言,现实的选择当然是用村民共同共有的土地产权收益解决,国家可以适当补贴。
如果土地承包费按5收取,每年是500亿,可以从中拿100~150亿做村内的公共服务(取消一事一议),国家可以拿出50亿进行补贴。
现在主流的改革思想就是私有化,就像国有企业和乡镇企业改革一样——一卖了之。用这样的改革思路指导农村改革是非常危险的。企业改革将数千万的人推向社会(实际上交给政府),企业家倒是轻装上阵了,可是累死了政府。如果再将数亿的农民推向社会,那就是将中国推向危险的深渊。
第二篇:取消农业税不如“税转租” 三农问题再进言
土地产权矛盾为何重现
今年以来,全国有8个省市自治区基本取消了农业税,全国大多数省农业税率一般都减到5%以下了,农民种地的负担相对2000年减少了70%;而另一方面,粮食等农产品又大
一是大量的农民工返乡种地,一时间广东、福建出现了招工难。这既不利于城市经济发展,也不利于农村经济发展;
二是过去的抛荒地,由村委会转包给其他农户承包,现在外出打工的人回来要自己的土地,而占用地的人以合同没有到期为由不同意给地;
四是随着农业税的取消,农民种地不交钱了。那么,村民自治的财政基础在哪里?村集体作为土地的所有者其权益如何体现?土地是村民共同所有的生产资料,村民作为集体成员,在处置共同产权方面如何体现权利?土地实际上还承担着农民的社会保障,在国家没有提供失地农民社会保障的情况下,集体的土地有无必要承担社会保障功能,该如何实现?农村内部的公益事业和农业基础设施怎么办?这些问题都不能回避。
取消农业税不如“税转租”
政府不要种地的农民交钱了,村委会和村民可不可以说不呢?
农民种地再不要交任何负担,这似乎成为学者专家的共识了。笔者最近到贵州、江西、江苏、安徽、湖北、河北等地,接触了很多乡村干部和农民,他们对取消农业税是赞同的,对种地不交钱一说是非常不赞同的。笔者认为基层的不同声音是很有道理的,农民种地一定要交费。第一,土地承包一定30年或50年不变的政策,导致农民占用土地极不平衡,不收费就无法体现公平。特别是贫困的地方,土地依然是生存的唯一资料,不占用土地的农民如果得不到相应的补偿,就等于他们的基本生存权被剥夺了,这是违反宪法的(《土地承包法》必须尽快修改);第二,土地属于村民集体所有,不收费就无法体现所有者的权益;第三,村委会作为村民自治组织,必须要有自治的财政基础和财产权基础;第四,村集体经济组织要为村民提供公共服务—水利、道路、技术服务、合作互助、发展基金、五保照顾等,必须拥有一定的资源;第五,农民放弃土地的权益进城发展,必须要拿一笔钱加入城市社会保障体系,这笔钱从哪里来,应该由村集体经济组织转移支付—从地租或承包费中支付。
时下在减农业税的同时,要研究“税转费”或“税转租”的相关政策。种地的农民一定要向村集体交纳承包费或地租,租金或承包费收多少、怎么收、怎么管、怎么分配,以及未来的农村养老制度、合作医疗制度、义务教育制度、村民自治制度、合作互助制度、农村人口转移制度等等,都必须加紧研究、统筹安排。
税转租后,民间会获得很大的一块经济资源—每年至少500亿以上。用好这500亿就能解决以前想解决而又没有解决的问题。如果没有这500亿,农村也许会派生更多的问题,更难以治理。
还土地权益于民
对绝大多数中西部农村来说,土地是村民自治组织的唯一公共财产。如果村民自治组织对土地没有任何的掌控权利,其自治功能就无法实现了。国家规定土地承包必须30年不变,像贵州等地本来就有20年没有变了,再来一个30年不变就是50年不变了。贵州好多的村子现在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20%的家庭基本没有地,20%有地的家庭进了城,没地的村民成了城里人(进城村民)的佃户(一般每亩交300斤租子),城里“地主”有些还是国家干部。进了城的“地主”既不参加村内的公共事业建设,也不参与村民自治范围内的一切事务;20%的佃户名义上是村民,但实际上不是村民—既不是土地的所有者,也不是法定的承包人;村委会根本没有任何自治功能,只是承担一点政府管制村民的职能(如计划生育)。
问题就出在《土地承包法》,它剥夺了村集体的村民土地所有者的权利,也剥夺了村民组织的自治权利,《宪法》、《村组法》和《土地承包法》必须统一到“土地集体所有—村民共同共有”和“自治组织成员是土地的主人”的原则上来。任何人一旦不履行村民义务,不再是村集体成员,其土地所有权应有条件归还村集体(可补偿3~5年的土地收益)。要修改《土地承包法》,还权于民。
信用社:官办不如村办
农村信用社对农村经济发展作用重大,国家很重视农村信用社的改革。但现在官办的农村信用社缺乏农民的参与,怎么改都难以解决信用服务远离小农(所谓的信用低)的本性。让农民的土地成为信用资本,是增加农村投入、活跃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的最现实的选择。国家应该成立土地银行,村一级应该成立土地信用社。村级信用社可以以村民的土地作抵押在国家土地银行贷款,村民可以用自己的份额土地作抵押在村土地信用社贷款。村级土地信用社由村民民主管理,利息收益用于村内公共事业和补贴社会保障,村民进城放弃土地所有权,村土地信用社可以垫付资金。
让土地产权实现
社会保障功能
农民的土地是当今中国价值最大的财产,其显性和隐性的巨大产权收益如果被社会强势瓜分,中国改革开放的事业就将寿终正寝;如果用来建立农民的社会保障制度,中国改革开放的事业还会扬帆远行。
慎言私有化
现在农村公共服务的提供主要有两个主体。一个是国家,如六小建设、教育和合作医疗补贴等;另一个是农民集资—所谓的一事一议。国家增加对农村基础设施和基本教育医疗的投入是必要的,但村内的公共服务(道路、水利、文化、体育等建设及其维护),国家短期内难以提供,必须依靠村民自己解决。如何解决呢?对绝大多数村庄而言,现实的选择当然是用村民共同共有的土地产权收益解决,国家可以适当补贴。
如果土地承包费按5%收取,每年是500亿,可以从中拿100~150亿做村内的公共服务(取消一事一议),国家可以拿出50亿进行补贴。
现在主流的改革思想就是私有化,就像国有企业和乡镇企业改革一样——一卖了之。用这样的改革思路指导农村改革是非常危险的。企业改革将数千万的人推向社会(实际上交给政府),企业家倒是轻装上阵了,可是累死了政府。如果再将数亿的农民推向社会,那就是将中国推向危险的深渊。
第三篇:三农问题 再思考
领导人不懂得农民不懂得穷人 就不懂得政治
-----温家宝
19日晚,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回到自己的母校——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看望师生,参观了国家重点实验室后,他在该校作了长达50分钟的即兴演讲。
当晚8时34分,温家宝走进地大西区教一楼第二阶梯教室,200余学子全体起立鼓掌,掌声和欢呼声持续约半分钟。晚上约9时30分,演讲结束,温总理和前排学生握手,所有师生起立鼓掌。温家宝以祝贺地大登山队登顶珠峰为演讲开场白。温总理说:“今天的新闻联播播出了我们中国地质大学登山队珠峰登顶成功的好消息,我向他们表示祝贺。这告诉我们,不畏艰苦和挫折,一定能到达光辉的顶点;而且,这也是我们的传统。”
温家宝说:“我在北京地质学院(中国地质大学前身)学习了近8个年头,很早就想回学校看看。我本想准备演讲稿的,但想着,回家跟家人谈话不需要准备演讲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温家宝说,他在担任领导工作后,还一直关注地质问题研究。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很关注二叠纪和三叠纪的界限问题,这是一个古生物的问题。“刚才,参观了学校的一个实验室,现在用新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感到很高兴。”
“2008年,在接受《科学》主编布鲁斯-艾伯茨的采访时,我说过,要是我不从政,很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地质学家。” 温家宝说,地质学不是一门简单的科学,是一门深奥博大的科学,需要有志青年为它献身,需要有志青年利用地质学造福祖国,造福人民。只要有人类存在,只要有地球存在,只要人类发展,只要地球变化,地质学就不会枯竭!温家宝说,从政后,没有忘记对科学发展的关注,仍在思考地球发展方向。对于地球科学的发展,在冰岛考察火山和地热时,与学习地热的学生座谈时,讲了地质科学发展的六点方向。
一是地球科学应研究地球环境与人类的关系,还应包括天体。二是地质构造,特别是板块变化对地球带来的变化。三是矿产资源和能源,特别是需要新的实践和理论。四是地质灾害防治是涉及人类利益的重大问题,应该做到有效预报、预防和治理。五是现代科学在地质学的应用。六是地质科学要开发新领域。
温总理举例说,在内蒙古煤田勘探时,发现钼矿与煤共生,大型煤矿的成长中很少见的。煤层气的发现和开发,在我国起步较晚,开发实践比较落后。一次在巴厘岛与奥巴马总统会谈时谈到,美国的煤层气开采与使用技术成熟,煤层气开采已经到了实用的地步。我国具备煤层气开发条件,对开采技术应用和管道输送要求很高,我国在矿产和能源方面要不断探索新的实践和理论。
他说:“这告诉我们,矿产和能源上不要只局限在书本知识,要不断探索。”
温家宝说,“1960年,我在校期间,很热爱地质课程,除书本外,还曾钻研过河流走势变化和力学原理,还有北方磷矿成因。在工作之后,我还自己研究地质力学。作为科学工作者,思维应该是开放的,而不应是禁锢和封闭的,要只承认规律和真理,不屈服于任何权威”。
“一所学校最重要的,是要倡导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青年学生要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这是最宝贵的。”
温家宝说,“在母校的学习,使我养成了从不迷信权威的习惯,遇事总是要问一个为什么,通过自己,探寻追求真理的脚步。热爱科学,追求真理,是母校教给我的。现在,许多老师、同学也是这样的。地球太大、宇宙更大,自然处在变化中,人类和社会存在发展,要不断地探索,这才是科学精神。” “今天,我们学校登山队登上珠峰了,相信地质工作也会登上高峰,母校又给了我克服困难的勇气。”
温总理讲起自己的学生生涯,读大一时,他一进校就生病了,需要隔离。生病期间,不能去上课,他还是认真钻研。那一个学期,加上最难的结晶学在内,每门课程仍然得了优秀。
从那以后,他坚持锻炼,刮风下雨都没间断,从开始争取4小时上课、到后来8小时上课时间,一直到大学毕业,脱掉了病痛这顶帽子。
参加地质工作,就要跋山涉水。在祁连山工作,常常是带一个馒头,一路上遇到柴火就捡起来,在山上烤馒头吃;没有柴火,晚上回住地,吃一碗面条、一个馒头。参加工作后,生活条件艰苦,恶劣环境下,他告诫自己,人要有愿意吃苦、而毫无叫苦的精神。只要努力,不畏艰难,不怕挫折,总会进步。
温总理说,当时他从来没有测过遥控点,每一次,都是爬到设定地点,做好素描,填好图,定好点。有时,下山还要背一包石头回住地,累得不能坐下。在工作的时候,曾经有过几次危险经历:在祁连山主峰,夜遇暴雨,深夜搬了三次家,总是先转移设备和数据资料,之后才是自己的生活用品。
“还有一次是在过疏勒河时,走到水中间,突遇河水暴涨,水流很急,我紧紧抱着牦牛的脖子,半个身子已经浸泡在水里,这样过河。”
温总理说:“跟大家讲这些,我是想说,吃苦可以锻炼人,不仅磨练一个人的性格,而且能造就一个人的精神。对于任何工作,能担起来就勇敢的担起来,不怕任何困难,甘受任何打击和委屈,把工作做好,不把困难丢给别人。这种精神也是母校给我的。”
不懂得穷人 就不懂得政治
“上大学后,我开始思考社会、思考人生。除学好专业外,还大量阅读历史、哲学、经济等方面的书,一心想着为人民做点事情。”
温总理说,作为一个热血青年,想得最多的,是要和人民在一起。母校给了这样的环境和条件,1963年、1964年在湖北、河南进行生产实习和毕业实习,经常到农村参加劳动,吃在老乡家、住在老乡家。假期到农村去,和农民生活在一起,吃一样的饭、睡一样的炕,利用这样的机会了解群众,认识他们的思想、感情,学习他们的品质。
在地质队工作时,交了许多农民和牧民朋友。当时看到他们为了买瓶酱油、买点盐要跑很远的山路,拿几个鸡蛋到地质队换钱,他就下决心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人民,这是最根本的,为国家和人民献身的人生观也是在母校期间形成的。担任领导职务后,走遍了全国的农村,特别是贫困山区、矿山、油田,住过山村、下过矿井。工作繁杂时间不多,但在周末还是下乡视察,觉得和人民在一起非常亲切。温家宝说,这些年,实行了九年免费义务教育,免除了农业税,结束了推行2000多年的皇粮国税,建立了覆盖全社会的社会保障制度。
他说,一个领导人不懂得农民,不懂得占全国大多数的穷人,就不懂得政治,不懂得经济。一方面推进经济发展,一方面要努力推进社会公平正义,这是我们的目标。“同学们在学习时,一定不要忘记树立远大理想,把今天学习与今后工作结合在一起,练就本领,将来更好地为人民工作。母校培养了我,铭刻在心,牢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用自己的工作成绩回报母校。努力做一个永远让母校记得的优秀学生!”
过去政府欠农民欠的太多了-----温家宝
人民网北京3月9日电 据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消息,8日下午,温家宝总理看望政协经济、农业界委员并参加联组讨论。河南省工商联副主席、河南绿色中原现代农业集团董事长宋丰强在发言时称:“实践和事实证明,党中央、国务院果然没有让农民朋友失望,两年来农民收入保持了高增长。”宋丰强说,去年两会,他见到总理时说,当年农民的“九盼”已经变成了“九喜”。
对此,温家宝说:“这些年,我们在农村实行强农、富农和惠农的政策,农村的面貌、农业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对于“九喜”,温家宝坦言:“我不这样看,我认为过去政府欠农民欠的太多了。”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报道称,今年两会前,宋丰强根据自己的调研和追踪发现,在当前农村的好形势下,农民朋友又有了新愿望、新期盼。他把这些愿望总结为新“九盼”:一盼粮食“九连增”,二盼进城扎下根,三盼土地不强征,四盼收入再提升,五盼技术送上门,六盼有病能看成,七盼养老有保证,八盼校车放心乘,九盼乡村环境美。温家宝听后说,在朝着现代化目标迈进的时候,特别是推进工业化城镇化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农业现代化,“三化”不仅在口头上,而且在实践上,都要认真完成。
温家宝特别强调说:“中国经济出问题,很有可能出在农业上,对于这点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必须加大对农业的扶植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的进程。在任何时候,都毫不放松的抓好三农。”
链接:宋丰强总结的“农民九盼”
2010年3月4日,温家宝参加全国政协会议经济界别和农业界别的联组讨论会,听取八位委员的发言。宋丰强排在第五位,他发言的题目是《农民增收与“九盼”》。具体来说,“农民九盼”就是一盼党的支农惠农政策保持稳定并继续下去;二盼农业补贴标准继续提高;三盼粮食等农产品价格再提高一些;四盼农资价格跌一点;五盼学到实用的农业技术;六盼学到进城务工的一技之长;七盼创业有门路;八盼由农民合作社带领闯市场;九盼融入农业产业化链条。(中新社)
第四篇:申论热点:三农问题再解析
三农问题再解析
本文主要观点:
1、在学者和官方眼中,存在着三种分别基于发展概念、稳定概念和权利概念的三农问题;
2、现有的三农解决方案,均表现为每一个具体措施面对数不清的具体困难,无法推行,因而必须寻求全盘解决的方案;
3、应该从捆绑起来的三农问题中剥离出农业和农村问题,农民问题才是三农问题的核心;
4、农村是中国的第三世界,农民问题相当于印度的种姓制度和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农民问题的实质是人权问题;
5、农民民权运动的目标不仅仅是改革户口管制,而是要实现户口背后和户口之外的平等的权利和利益;
6、农民平权已经具有现实的可能性,并将有益于城市的发展和全体中国人的人权回归。
一、学者和官方眼中不同的三农问题
近几年来,三农问题受到了学界前所未有的广泛关注。有学究式的探讨、有实证性的研究、有情绪化的呐喊、也有政策性的建言。比较罕见的是,不论是站在农民立场上仗义执言的,还是站在当局立场上忠言极谏的,对三农问题的严重性、迫切性、危险性的认识,学者们表现出高度的一致。到上世纪末的最后几年,即使是一直为农村政策和农业形势唱颂歌的人,也加入了三农问题的大合唱。这与他们在政治体制问题、腐败问题、国有资产问题上的巨大分歧是明显不同的。
梁漱溟先生是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对农民的处境表示深切同情的学者。梁先生一句“农民处于九天之下”的大实话让毛泽东勃然大怒,毛用极具侮辱性的语言当众斥责这位毫无恶意的学者:“你以为你比杨贵妃还美?其实你比臭大便还要臭,你臭不可闻!”梁先生从此厄运连连,没有救出农民,连自己也跌落到九天之下。中国的知识精英们受此惊吓,只好把表述农民问题的专利权交还给党中央,直到八十年代末才重新鼓起勇气表达对农民和农村的同情。梁漱溟的时代,执政当局正陶醉于“八亿农民翻身解放的大救星”的绝妙感受之中,梁面对一个把自己当作农民再生恩人的政党,面对一个与“朕本农民”的朱元璋一样自封为农民问题专家的中共领袖,即便梁先生宅心仁厚、忠诚无二,他却忘记了“圣主之下绝无忠臣”的道理。朱元璋和朱棣的理论是:如果你是忠臣,莫非朕是昏君?所以,在太平盛世,正确的思想只能由领袖亲自来发布,错误的政策也只能由领袖亲自去纠正。
曾经备受摧残的知识分子阶层表现出迟到的正义和良知,对农民之穷、农村之苦、农业之险做出了深入的分析和探讨。温铁军、秦晖、何清涟、党国英、胡鞍钢、张英红、曹锦清、于建嵘等人对三农问题的研究深度,远远超过了当年的梁漱溟先生。不仅如此,以李昌平、桂晓琦、熊国剑、马银录为代表的一些官员身份的准学者,也勇敢地站出来“向总理说实话”、“向农民道歉”,虽然最后一个个从官场上悲情出走,却赢得全社会的由衷赞赏。但学者终究只能说说而已,忧其民也好、忧其君也好,理性分析也罢、警世危言也罢、泣血陈情也罢,无非尽一点匹夫之责。
诚然,三农问题绝非是学者们“发现”出来的。那些在信访办门前下跪的人、赶着黄牛进北京城找“青天大老爷”的人、被“鸡头”组织起来卖身致富的人、扛着锄头打砸乡政府的人,其实他们一直在用另一种语言,向人们叙说同一个问题。他们不懂得“绝大多数与极少数”、“主流与支流”、“暂时阵痛与长远利益”、“前途光明与道路曲折”的官方辩证法,他们也不懂得产权界定、结构调整、产业升级、国民待遇的学术语言,然而,在中国,常识往往比学理还难得一闻,农民的故事并不亚于学者的宏论。
直到共和国的总理也用“横征暴敛”、“民怨沸腾”、“官逼民反”来形容农村的状况,并因为没有增加农民收入的良策而“头痛”的时候,三农问题终成铁案,讳疾忌医者们也很难再推翻总理的判断。但是,尽管总理头痛不止,也还是有口头上承认但行动上不承认三农问题的人们。各省的高官要员虽然三个代表、执政为民照讲不误,但他们的行踪却永远偏爱发达的异国他乡和先进的沿海城市,很难走到代表落后生产力的穷乡僻野去体验三农情怀。那些亲自执行“三铁政策”(铁面孔、铁心肠、铁手段)的几千万基层官员更迟迟不能认同三农问题,他们认定农民除了太懒、太笨、太刁以外并没有其它的问题。岂止越级上访的农民要抓要关,编印减负手册、张贴国务院文件的人都能成为**分子。所以,实属无奈的中央,只能颁布没人情愿落实的“好政策”,“歪嘴和尚”们仍然执行“以恶法对刁民、用重典治乱世”的既定方针,因此农民的收入愈增愈少、负担愈减愈重。
三农的论述已经是汗牛充栋,“三铁政策”的执行者们并不需要本文来给他们提神醒脑。本文也实无必要再列举已经尽人皆知、而且无人否认的中国农民收入几许、人均负担几许、自杀比例几许、基尼系数几许、乡村负债几许、流动人口几许、民工缴纳进城费几许等数据,也实无必要再列举欠费农民如何被虐、上访农民如何受难、离乡农民如何受欺、无告农民如何反抗的实例。温铁军、李昌平、马银录的著述,足以让有良知的国人感动到泪流满面、忧虑到夜不能寐。
但是,必须指出的是,在我看来,朝野各方的认识中有政治层面、经济层面、文化层面、社会层面的三农问题,主要表现为三种概念上的三农问题:一种是基于发展概念的三农问题,一种是基于稳定概念的三农问题,一种是基于权利概念的三农问题。如果说人们对三农问题存在与否已经形成共识的话,那么,是一个什么性质的问题,要如何解决问题、解决到什么程度,则是大异其趣的。好在不管是关心全面小康的人,还是担心农民反抗的人,还是主张宪法权利的人,终于有机会走到一起来了。
二、现有解决方案概述
农村是中国共产党武装革命的发祥之地,也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发源之地;农民曾经是革命战争的主力军,又是社会主义政权的“次领导阶级”;农业一直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从来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领域。我们曾言之凿凿地声称农民和农业生产力被“解放”过“两次”,那么,为什么还会有三农问题?为什么被两次“解放”的农民和农业总是赶不上已经被“推翻”的官僚资本主义和一直被穷追猛打的贪官污吏,为什么被遗忘与被抛弃的、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总是他们这一群?
曾几何时,中共中央固定地以每年“一号文件”的形式象征性地表达对农村政策的重视,也暗示了解决农村问题是中共的强项和优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获得巨大成功、乡镇企业异军突起以至“三分天下有其一”,国人志得意满之态,仿佛还在昨天。难道三农问题是刚刚冒出来的所谓“发展中的新问题”?
几年来,三农问题的药方已经开出一大堆。对开药方的御医和江湖朗中来说,需得三思:药方是否有效?此其一思;药铺里可配得齐药、买药的可出得起价?此其二思;即便是济世良方,当局者可愿采用?此其三思。
李昌平甚至设想如果我是“钦差”将如何如何,大有经世济国之志、怀才不遇之慨,恐怕正如他在向总理上书时自喻的,显得“政治上不太成熟”。学者们成熟不了多少,也是热面孔经常往冷屁股上贴。而幸亏有这些不成熟的言论,否则三农问题将万劫不复。非官方学者和民间的方案能否进入官方的视野,能否影响到高层决策的思路?大概学者们必须学会讲那种官方能够听得懂的语言,亦即“讲政治”的语言,方有参知政事、行走军机、言听计从之效,然而,那些学会了“讲政治”的学者,当他们摆弄出“高举、落实、全面贯彻”、“加强、深化、积极推进”的时候,我们只怕又听不懂他们成熟到和尚念经般的玄妙策论了。
我们见识过许多出自朝野多方的药方:增收,到哪去增?减负,谁去减负?裁机构,人往哪安?费改税,谁补窟窿?结构调整,启动资金安在?国民待遇,农民冒充老外?农不养政,几套班子谁养?村民自治,有何实质意义?发展小城镇,谁来投资建设?向农民还债,九亿人的债还得起吗?废户口制度,城市可愿承受?农民社保,保险基金何来?从经济的视角、从人口与资源的视角、从财政的视角、从城乡关系的视角,三农问题到底还是个死结。一方面要依*基层官员去安抚农民,一方面又想堵截基层干部的粮米外快;既要给农村以利益,又不想让城市受拖累;一句“中央财政有难处”,足以让开药方的人万丈豪情立刻烟消云散;一句“下面干部两头受气”,更让你皇帝反不得贪官也不能反。
如果我们设定这样的前提:中央和省级财政不打算掏大把钞票,城市强势群体不打算为三农买单(而且还想继续从民工身上揩油),*农村“吃饭财政”养活的大部分官员不打算另找饭碗,最要紧的,如果政治体制不打算彻底改革,农民仍然不能成为平等的公民,国家与农户的关系、农村政权的组成方式和运作方式没有彻底的改变,那么,所有的药方,到了农民农村农业那里,都会水土不服。现时的许多办法如税费改革或村官民选,据学界考证,早已有唐朝版本、明朝版本和清朝版本,足证托尔斯泰所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了。至于土地承包和所谓双层经营体制,不管如何继续完善,其功用似乎已经发挥到了极限。
把思路局限在诸如土地产权、高效农业、农业规模化产业化、科技兴农、公司加农户、乡镇企业、撤乡并镇、机构调整、税费改革、村民选举等等这些具体方案上,结果总会让人失望,所有的方案都缺乏可行性和推广价值。每一个具体措施都会遇到数不清的具体困难,困难之大,足以让任何措施无功而返,或是上下不同心,或是官民难协调,或是财政要崩溃,或是制度不配套。举例言之:一个处于国家强权严密包围圈中的村委会,对农村大政方针毫无发言权,根本不可能与党权政权形成半点分权制衡之势,即便是真正民主选举出来的,又何来村民自治?一个负债累累、不盘剥农民不足以维持生存的乡镇政府,怎么可能指望它去推行减负政策?一群连基本生活也顾不上、简单再生产尚且要*打工收入来帮助维持的农民,他们拿什么资金去引进农业科技、发展规模农业?
李昌平和于建嵘关于“替农民说话”和“让农民自己说话”的区别,实无实质意义。有良知的学者和官员,未必说不出农民想说而未说的心里话,亲近农民的官产商学愈多则愈好;另一方面,农民自己说的话,怕也只能在那一亩三分地上有点回音,即便他们用脚投票、用拳头说话了,只怕又被人误读,终不成还得有学者和官员们去翻译。替农民求情哀告也罢、农民自己说话造反也罢,只是手段而已,其本身自然都还不是解决三农问题的可行方案。
就现状而论现状,就三农而论三农,东鳞西爪、小打小闹、零打碎敲、步步为营的解决方案,必然一步也走不出去。即便走出去了,不见得就不进一而退二。郭飞熊提出,“对于如此严重的、全局性的农村危机,需要一揽子解决计划,需要一步到位,直接抵达大本大源。”这几句话,实在精辟之至,本人高度认同“一步到位”、“一揽子解决”的全盘解决方案,窃以为没有这种大彻大悟、大智大勇,便完全没有三农问题解决的可能。三、三农问题必须剥离开来
邓小平曾经有两个预言,其一是:共产党如果出问题,很可能出在党内;其二是:中国如果出问题,很可能出在农村。对于第一个预言,本人没有资格去谈它。看这第二个预言,自然,邓小平所关心的“问题”并非我们所谓的三农问题,而是三农问题恶性发展以后的政治后果。
秦晖教授发出“什么农民?什么问题?”的智者之问,让人耳目一新,“农民问题是中国问题,中国问题是农民问题”的高论更引导我们放眼历史的视野、国际的视野来观照三农问题。找到三农问题的症结、认清三农问题的性质,才能开出解决问题的药方。
在我看来,所谓“三农问题”是一个捆绑起来的问题,并不适合于笼统论之。中国的国有企业也有很多问题,效益低下大面积亏损、大批职工下岗失业、工人贫困化和社会保障不到位,但是我们并没有把国有企业的问题、国企职员的问题和国企人员社区社群的问题合起来称为“三国问题”;同样,如果采煤业出问题,不会有“三煤问题”,钢铁业出问题,不会有“三钢问题”,银行业要是出了问题,更不会有“三银问题”。
中国有按血统划分的农民,但没有世袭罔替的煤民钢民;有分散隔绝的农村,但没有人为隔离的煤民社区钢民社区;有被层层叠叠的国家强权严密管制、只抽血不输血的农业,但其它产业要么自由多一些、要么照顾多一些。这是我们要时刻注意的一个特点。
如果说“三农问题”被捆绑着提出来有其合理性,但要解决它,却再也不能在三个被捆绑在一起的问题中间兜圈子,那是完全没出路的。试图通过农业的结构调整、产业化发展和科教兴农来振兴农业,从而改善农村的落后状况和改变农民的命运是天方夜谭。即使中国的农业创造出不可能的人间奇迹,但是很明显,占总人口70%的国民是不可能通过给另外30%的人生产粮食和果菜来全面小康、共同富裕的。农业是农业,农民是农民,农业振兴不一定农民“解放”,反之也是一样,农民的“解放”也不必与农业的振兴扯到一块。农村问题与另外的“二农问题”的关系亦复如此,毋庸赘述。
如果我们仅仅用经济学的眼光看待农业,可以说农业确实有问题,但我以为其问题的性质并不比钢铁业或银行业有什么根本的不同,甚至可以肯定农业比银行业的情况要好得多,所不同的只在于中国的制度和政策。之所以农业的问题呈现出一种特别的面貌,只是因为我们把农业不是当作一个产业来管理,我们用国家的强权构筑了一道道对三农的包围圈。
农业是一个特殊的产业,特殊在土地有限、小规模分散经营因而不经济、特殊在*天吃饭、剩余很少因而不能抗御自然风险、特殊在价格弹性低因而增产不增收,特殊在其他大多数国家必须给予农业以大量补贴。而中国对农业生产资料(种子农药化肥等)的垄断使农民丧失讨价还价权,对农产品尤其是大宗农产品流通渠道的垄断使农民丧失市场交易权,对农业产出的过度盘剥使农民丧失扩大再生产能力,这些并非农业之特殊,而是中国之特殊。在三农的外围,有一道类似于邱吉尔所称的“铁幕”,以便控制铁幕内部的一切,以使农民只能种地,而产前产后的事由国家包办。而构建这个铁幕,据说是因为民以食为天、农业关系国计民生、要确保粮食安全,所以国家必须把主动权抓在政府手上。
但是,把农业这个产业看得太特殊是没有什么道理的,把进口粮食看得比进口石油要严重十倍更无道理,毕竟现在的世界是一个互通有无的世界,农业的全球化也并不一定就比工业和信息产业的全球化更可怕。说农业关系到中国的国计民生,难道能源、交通、外贸不也都关系到中国的国计民生?而且这句话对所有国家都一样,却不至于引发其它国家的三农问题。美国人布朗先生“谁来养活中国”的提问是带着偏见的,这一问自然可以推及谁来养活日本、养活台湾、养活新加坡,国家大小并不是中国粮食安全的关键,大的中国不也是由一小块一小块日本那样大的地方组成的吗?何以见得小一点的国家就不必民以食为天?因为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所以就必须是一个农业大国或农民大国的说法是荒谬的。
中国的农业大概比中国的金融业要乐观得多,也至少不会比国有工商业更让人担忧。我们这样来设想,如果国企也有一半以上的人员剩余必须由企业自己包养,政府也对国企职工开征人头税和三提五统,也要求国企下岗失业人员办理三证、收取再就业费和非国企增容费,也控制国企的外围领域,那么,国有工商业十之八九赶不上农业。如果政府把农业当作一个普通的产业,以农业占GDP的比例之小,不值得让人们耿耿于怀,但前提是,不可指望用解决农业问题为突破口来解决全部的三农问题。
不是说农业没问题,而在于农业的问题并不来自于农业本身。把农业问题从三农问题中剥离出去,有利于我们抵达大本大源。至于农村的问题,作为行政单位的县、乡、村,当然有很多问题,在农村教育、环境保护、社区公共服务、农村社会保障方面,官员食民禄而不为民办事,就是最大的问题。中缅边境的小学生因学费的差距都跑到贫穷得多的缅甸“留学”去了,还不值得我们深思吗?但若谈到什么基层组织软弱涣散了、政权根基动摇了,却不是真正的问题,只是收苛捐杂派不顺利者们的抱怨。至于另一种意义上的农村,即作为自然聚落形态的农村和文化风俗意义上的农村,比之城市,也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所以,我们也需要将农村问题从三农问题中剥离出去。
三农问题的核心是农民问题,那么,农民问题是个什么问题?增加农民收入、减轻农民负担,我们已经和尚念经般地念了十多年,因为政府对“增收”提不出行政解决的方案,目前的政策多围绕“减负”这个主题。看起来,“减负”的难题正在考验当局的政治智慧和对农民的诚意。三令五申也罢、发放负担卡和减负手册也罢、费改税也罢,效果都不甚理想。问题的症结在于,农民过重的负担是如何形成的?是村官乡官贪污了,那不是减负,而应该首先反腐败;是搞政绩工程糟蹋了,那也不是减负,而应该先搞政治改革;如果主要是用于开工资、日常办公开支和农村义务教育,那更不是减负,而是要首先解决基层政府的财政拨款和义务教育的经费来源问题,不然,就得按农民的意愿而不是按政府的意愿去裁撤农民不需要的机构。费改税以后,如果贪污照旧、政绩工程照旧、县乡镇财政状况照旧、义务教育经费来源照旧,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减负终不过是一句空话。四、三农问题的实质是人权问题
必须把三农问题剥离开来,并且绝不能仅仅用经济的眼光找答案,这样我们才能找到三农问题的实质。三农问题中核心的问题是农民问题,而农民问题主要是人权问题。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三农问题的实质。
毛泽东用“三个世界”的理论来表述他的国际观,作一个简单的类比,在中国内部,也存在着“三个世界”:大城市是第一世界,那里集中了主要的政治、经济和科技资源,左右中国命运的精英人物在那里聚集、从全国搜集的大量的财富也在那里聚集,中小城市是第二世界,广大农村则是第三世界。作为中国之第三世界的农村基本上受“类殖民统治”,政治上无权、经济上弱势、文化上落后,其对城市的功用被定位为提供原材料和供应廉价劳动力。各个世界之间壁垒森严,“国籍”以血统主义为主。这个第三世界与前两个世界的关系,除了按后者有定价权的原则建立起产品交换关系以外,基本处于隔绝状态,投资移民和智力移民的门槛很高,“绿卡”价值不菲,劳务输出中完全背离WTO的国民待遇原则。
大洋彼岸的美国和加拿大曾实施排华法案,与中国国内的户籍管理条例极其相似。比如加拿大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向华人征收人头税,对其他地区移民却没有这项税目,这相当于中国农民的税费现状,而中国的市民或城市企业都是按收入为计税依据而不是按人口数目为计税依据的。加拿大当局长期不允许华人居住在中国的配偶及子女加入加拿大籍,二战后才予以废除,这些不人道的做法难道在中国国内的户口条例中不是仍然堂而皇之地写着吗?
在社会主义中国,农民不是一种职业,甚至也不单是一种身份。职业可以改变,身份也可以调换,炼钢的可以去挖煤,教书的可以去经商,律师也可以去考公务员,国家本无权去干涉这样的改变和调换,凭什么对“农民”搞双重标准?我看对中国的“农民”这两个字的含义,要做出恰当的理解,最可比照的是印度的“低种姓”,或者是南非种族隔离时期的“黑种族”。
印度的种姓代表社会地位,是世袭的,也与职业身份挂钩。婆罗门是僧侣和贵族,刹帝利是武士,吠舍是农民和工商业者,首陀罗是无技术的体力劳动者,还有一种人不可在大路上行走、不能用公共水井、不能入庙朝拜,称为“不可接触者”或“*民”。在印度,高种姓的人不屑于从事低种姓的固有职业,正如中国的城里人不屑于做农人一样,低种姓的人从事高种姓的职业会受到强烈的排斥、必须付出更高的代价。但印度的种姓制度并不象中国的户口管制一样,它不是*国家发布一纸“种姓登记管理条例”之类的东西来维护的,印度人民的苦难与印度教中的毒素有关。
在南非种族隔离时期,黑人社会与白人社会相互隔绝。普通黑人只能从事农业、手工业,以及到白人的金矿做苦力。黑人的身份自然是世袭罔替的、就写在脸上,这比中国的“农民”还糟。白人政府在管理黑人进入城市时用一套“通行证”制度,在各地实施的有“居住许可证”、“月度通行证”、“寻职通行证”、“迁移通行证”等,这与中国“农民”进城所用的暂住证、务工证、未婚证或计划生育证相似。警察抓住无证的黑人可以收容、强迫劳动和遣送。1960年在纽约百老汇上演一台反映黑人通行证制度的南非戏剧,演了五个月场场爆满,当美国观众听到剧中人说“一个黑人怎么可能不遇到麻烦事呢?不可能的,老兄!我们的皮肤就是麻烦!”时,人们不禁对万恶的通行证制度加以无情的谴责。我很想把这句台词改为“一个农民怎么可能不遇到麻烦事呢?不可能的,老兄!我们的出身就是麻烦!”
然而,印度人可以将种姓制度归咎于宗教,南非可以将种族隔离制度归咎于白人种族主义,而我们中国却一直在搞“工农联盟”、“向贫下中农学习”,“农民”确实不应该是一个低等的“种族”。况且所有的中国人上溯三四代,他们的祖先全都来自于“农民”这一“种族”。
我很不愿意把农民问题与印度的种姓制度和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相比,作为中国人,这让我感到羞耻。但想要说明白中国的“农民”是一类什么地位的人群,实无更恰当的比照对象。中国不仅有“农民工”,还有“农民企业家”、“农民商人”,何曾听说过“钢民企业家”或“煤民商人”?在中国,农民根本就不是指“农业生产者”或“农业经营者”,他的确是指那些依血统而成立的农民(除非成为城市的投资移民或智力移民)。用国家的力量来维持这样一套隔离制度,不仅是不合理的,而且是罪恶的、万恶的!将来的中国人必然会象谴责南非种族隔离制度一样地谴责中国的农民隔离制度。
五、农民问题的解决
既然我们分析了农民问题的性质,实际上也就指出了其解决的办法,农民问题的解决需要一场农民民权运动。既然三农问题的形成应该归咎于农民隔离制度,那么,只能无条件地解除隔离,让农民成为自由和平等的中国人。这应该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也不能够从经济学或财政学上寻找拖延解决的理由。正如南非不能够因为黑皮肤的人口太多而担心白人社会容纳不了就必须种族隔离一样,我们也不能够因为政府的困难或城市的困难而隔离任何中国人,哪怕他只是一个农民的后代。中央财政和省一级财政花多少钱去开奥运、办世博,兴建多少爱国主义工程,给后人留下多少“优质资产”,在我看来,实在比不上把钱花在废除农民隔离制度上更意义深远、更公正、更正义。这是比美国的黑人民权运动更加伟大、更加深刻的社会变革,但它不应该比南非废除种族隔离制度更困难。南非的白人曾经恐惧过黑人将涌入他们的城市乐土、增加他们的就业压力,但这绝不能构成剥夺别人同等权利的理由。
石家庄、宁波等一些地方政府正在尝试改革户口制度,让农民有合法的投资移民、迁居移民、就业移民的通道。这比建设小城镇那种空中楼阁式的方案要现实得多,劳动力跟着资本走,而不可能让资本到莫须有的小城镇去寻找劳动力。这是有限地解除隔离的一项措施,它更应该在全国范围内无条件地实施(任何入籍收费都是无理的、歧视性的)。完全彻底地改革户口管理制度,也还远远不够,户口背后和户口之外的那些权利和利益才应该是农民真正的目标。各类企业、各色人等按同样的税则纳税,各地的学生按同样的分数线考大学,所有中国人都享有从政、务工、经商、务农的同等机会和平等权利,有同样标准的福利保障。这样一个改革目标,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任何困难都不应该成为否决这一目标的前提,任何推搪、敷衍都是历史性的错误。
诚然,城市的教育、就业、交通、环保和公共服务方面的压力无疑会增大,但我们不应该把农民先天地想象成“盲流”。农民可以而且能够按市场的法则做出他们的选择,当城市没有可供自由选择的职业时,“农民”不至于会执着到为了一纸已经与农村户口完全相等的城市户口而放弃故乡的一切。因为他们和城里人一旦有了一样的自由,无论在乡村和在城市都是同样权利的中国人,有一样的政治权利、经济权利和社会权利,没有回到农村和下一次入城的制度障碍,从事何种职业、居住在什么地方,只取决于自身的劳动技能、教育背景和市场选择,他们为什么要去破坏城市的稳定呢?
中国的国情是人口多、耕地少,隔离制度所起的作用只是加剧了这种状况。农民反感计划生育、农民重男轻女,其实这主要是家庭农业的特点,因为独生女儿出嫁就意味着农户经济后继无人,意味着家庭经济事实上的破产,农村计划生育的困难正在于此。所以农村人口的增长速度超过城市、农村两性比例失调正是城乡隔离的后果。长期实行城乡隔离,人口与资源的矛盾还会加剧,三农问题必将进一步恶化并使解决的难度与日俱增。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刚刚实施户口管制的时候,城市是缺少自由市场经济的,自然没有自由地调节劳动人口的能力,不可能按市场的功能吸纳农民中的剩余。九十年代以后,市场化的经济改革为废除农民隔离制度创造了基础条件,市场经济的发展已经使农民隔离制度松动。不幸的是,政府在这个松动过程中又实行了错误的政策。政府面对三资和私营企业对农村廉价劳动力的需求,面对城市市民主动放弃粗活、脏活、累活、低收入活所造成的空缺,虽然不再用行政命令对农民进城加以限制,却改用收费、盘剥的办法来表达歧视,人为地干涉城乡居民平等竞争的劳务市场的形成和发展。隔离会造成痛苦,歧视将播种仇恨,政府如不改弦更张,势必为未来的社会冲突埋下祸根。目前的中国正处于城市人口老龄化、市民职业白领化的发展进程之中,城乡已有融合和劳动力互补的需求,农民自由入城不仅是农民的需要,也已经成为城市发展的需要。如果政府以市场力量为主并引导得当,应该可以再创造出更多的劳动与资本融合、城市与乡村融合的需求。
把农民进城想象成一场灾难,这是一种“种族”偏见。不能忽视的是,当今中国的经济增长,国企、私营和外资已三足鼎立,而私营和外资企业中,农民出身的工人是主体。在广东,农民工维持了珠三角的繁荣,同时还维持了他们故乡的农村政府的税费收入。把三亿左右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仅仅当作负担,这是一种弱智和短视的观点。英国人、葡萄牙人可以让中国的农民把渔村建成香港和澳门,江浙的农村移民可以造出一个大上海,中国的农民自然也可以扩大若干个城市、再造若干个城市。将过多的人口从太少的土地中解放出来,用市场的力量重新将劳动力资源洗牌,让民间的资本、外来的资本与城乡劳动力自由组合、优化配置,如果人口和资本都有是自由的话,浙江龙港那样的农民城市将会更多地被创造出来。浙江的龙港是完全由农民创建的城市,可以设想,农民的劳动力和精英们的资产和智识在自由的市场制度下相结合,是可以再造一批深圳、东莞和顺德的。
应该指出,农民的权利缺失并不仅仅体现在户口簿中。户口作为记录公民出身地或居住地的证明,本是无可厚非的。体现在户口簿中的权利也还远不是城乡人民权利的主要部分,中国人还有很多权利是写在党证、官证、资产证上的。
我们的愿望是,中国的农民得到一张无差别的户口簿的时候,户口将仅仅成为“户口”而不是一张“权利等级证书”。所以,关键的问题绝不是户口簿上面取不取消“农业户口”或“非农业户口”这几个字,而在于户口簿上的任何一个字都与人的权利的多寡、身份的高低不相干。如果我们用改革的办法实现了人民的真正平权,不再因血统、因居住地、因职业的不同而按不同的税则纳税和按不同的名目缴费、按不同的就业制度和不同的社会保障制度生活,如果出身于乡村居住于乡村的公民不仅可以成为工人商人和普通公务员,也可以成为国家主席和政府总理,当主席退休时体面地回到他的农场旧居去,谁会在乎他户口簿上写着什么居住地和什么血统呢? 从广泛的意义上讲,农民的身份革命作为一场人权运动,要完成它,必然伴随着政治经济和文化层面的重大改革,那么它所解放的就不仅仅是农民自身,而必将导致全体中国人的人权回归。以此而言,废除农民隔离制度、推进农民人权运动,是值得学者们大讲特讲、大书特书的。
新当选的十六届中共中央于2002年12月底和2003年1月初分别召开了以农村工作为主题的政治局会议和中央农村工作会议,强调将农村工作作为党的各项工作的重中之重。胡书记、温常委、曾常委上任之初即深入农村,访贫问苦、关怀弱势,这是值得我们期待的。
第五篇:进言的意思和造句
进言拼音
【注音】: jin yan
进言解释
【意思】:提供意见(尊敬或客气的口气):大胆~|向您进一言。
进言造句:
1、总统的同僚向他进言的渠道被阻塞了。
2、此后她还三次就同样问题向人代会顾问机构进言,希望能被纳入讨论范围。
3、正在《每日邮报》上连载的一本新书称,英国外交大臣杰克·斯特劳曾在最后关头向首相布莱尔进言,请他不要做出英国参加伊拉克战争的决定,但被拒绝。
4、聪明人既知道如何接受也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进言。
5、于是,就有多个专业协会代表4万多名科学家致信FDA和EPA,向他们进言纳贤。
6、如果你能够区别巧言与忠告,那你就真正不需要别人进言了。
7、我们向对动物的残酷行为提出进言。
8、进言之,政治角色年龄资格的设计实际上体现的是政府在不同群体间对政治资源或利益的分配。
9、我进言,直到充分的披露被对纳税人做出,“数据中心”没有理由被建立。
10、还有部分人在回国后就教育问题向清政府进言。
11、我们花费了不少时间用于收集玩家的反馈和阅读你们的进言,对于系统的改进,其中既有好的有意义的也有废话喷子一类的。
12、于是他们起程,行了很遥远的路,才到达罗马。走进议院,就进言说。
13、向智者进言常常引来一场争论。
14、求你容婢女向你进言,更求你听婢女的话。
15、时下,传统民族服饰的发展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在复兴大旗下,各方人士纷纷为之进言献策,并已达成许多深层共识。
16、君主能私下听取任何人进言;
17、侍者斗胆低声进言,考虑到旅馆的尊贵及其习惯,这么做多半不合适。
18、从调查研究、进言献策,从争取人心、凝聚力量,从营造良好社会氛围诸方面,为新农村建设服务。
19、进言之,如果存在先于本质,而当我们存在的时候,我们也在创造我们的形象,则这个形象是适用于所有人类和我们所处的整个时代的。
20、进言之,就是教育必须具有伦理精神,由此才能应对教育的现代性危机即相对主义与虚无主义。
21、长度的鞋带用“十字穿插系带”是基础的长度对其余花边的方式进言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