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被母亲惯坏了的孩子
被母亲惯坏了的孩子
我是一个好孩子,母亲是一位好母亲,然而,母亲惯坏了我,所以,她不是一位好母亲,我不是一个好孩子。
昨儿个中午打电话回家原本是想向家里的大朋友道声两周岁生日快乐的,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我那妈妈的声音时,我一下子就听出了哪里有什么不对。
“你感冒了吗,怎么声音今天怪怪的?”我从没想过除了用感冒这个词来试探他们,那些我想了解的人他们的身体是否出现故障,我想不出,也不习惯改换其他别的词,或者确切的说,感冒是最轻的身体病,我的潜意识里从来不允许我做那样的准备,他们患上比感冒更为严重的病。可是,生老病死,是每个凡人都必须经历的,谁也躲不开,这是一道多选题,并且答案为全选,因此,任凭你是谁,你接受也得接受,不乐意接受也还得乖乖接受。“没什么,肯定是这些天照顾他们那些小罗罗没怎么休息累坏了——不碍事的,这不我刚打了两瓶吊水,你不用担心的„„”她那往常欢快脆耳的嗓音那时那刻通过手机的喇叭转换成了圆浑无棱的中低音,虽然比平时听起来更具父母形象的感觉,但是在我听来却真不习惯,是那样的不情愿。
“你们要注意身体啊„„”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再多说些什么。用他们的话说,我是他们生的,我有几斤几两,我的那几根花花肠子他们还能不知道?他们作父母的难道还需要我们这些小毛孩来提醒?对他们来说,我们能够少给他们惹点事,出门在外他们不在我们身边,我们能够加上他们的那份再三叮嘱和唠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了,能够让他们少为我们成天担心受怕就是非常懂事非常孝顺他们的表现了。然而,就我,我却好像一刻也不得让他们安宁,事实就是如此,我没有一刻不让他们为我牵肠挂肚的,尤其是她,我的母亲。
上次回家之前的几天,我几乎每一顿在食堂吃饭时都有花心思的变换花样选择较好的菜式,然后在吃之前拿出手机拍上一张。我确信当我把那些照片拿回家给她看时,她一定会非常的开心和放心。寒假在家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贫血,说要好好补补。当时爸爸买了两盒补血胶囊,花了一百六,好是心疼。在旁边看着爸爸一副为为我治病花钱而大出血心疼的样子的妈妈,毫不客气就把不会表达自己感情十分无辜的爸爸一顿损,同时用窃喜的眼神向爸爸背后的我作胜利的手势和表情。
“他就这样,其实他的哪一分血汗钱不是花在你们身上,可就是要表现出一副小气的样子,你看你们有谁喜欢他的„„”所以当有一次一位婶婶想逗我一逗,就说,“娟,你跟我们说句实话,你觉得你爸喜你不?他连给你抓药都嫌太贵了——他不喜你对吧„„我们就觉得他不喜你——”
“他才疼我呢,只是不会做人,不会用让我们兄弟姐妹欢心的方式疼我们,所以我们都不大乐意跟他讲什么话”我知道我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也说出了哥哥姐姐们心里头对父亲相似的感受。妈妈和婶婶都会心的笑了,许是她们认为我真的长大了吧,而实际上我也应该长大了。
“妈,我给你看些照片——让你看看我平时在学校里吃得到底有多好——叫你总不信我的话„„”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只要母亲在厨房里,我总能找到时间,总会变着法子寻得空子就去找她唠上几句。她也有意无意的听着,并不会因为我讲的内容和话题耽误她手头正忙活的事,该添柴就从灶上转蹲到灶台下,要洗菜了洗姜蒜什么的就从厨房走到外面的水龙头,我要觉得之间隔着窗子影响聊天的话自然就会跟到外面,倚靠在理她不远的门边继续未完的话题。她不会为她对我的话漫不经心的态度而感到歉疚不好意思,我也不会觉得她不重视我对她的信任而产生被她忽视冷落的感觉。
“嗯嗯,这下我就放心了„„再也不用担心你在学校吃不到一点油了——这个叫瓦罐汤对吧,你可以经常吃的,也不是很贵,总比我坐车花那么多车费送点汤到你们学校去要划算吧——千万不要舍不得吃,也不要怕吃多了会长胖,你们学生有哪一个是非常胖的,还一天到晚这减肥那减肥的„„本来在学校营养就跟不上去,还不知道调养身体——不管别人怎么减,反正你不要给我减肥——这个东西做的真好,那种套餐也看起来还不错,你以后记住了就那样换着吃,要是你觉得单吃瓦罐汤嫌油腻的话„„”她接过我的的手机,用她那枯树皮般沟壑纵横的手划着我指给她看的的图片库,一张一张看,那么认真和仔细。也是,她能不看仔细吗,那些东西可是一张张能够让她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得以着地的祛忧膏啊。
“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是有空给静做点好吃的把她喊过来吃点吧,不然她可真的会说你偏心呢!„„”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开她玩笑,好让她对我的唠叨暂告一段落。也是,她越是对我如此唠叨个不停,叮嘱一遍又一遍,我就越对姐姐,她的大女儿充满愧疚感。姐姐为我们这个家付出太多,牺牲了也太多。别人不用提醒,我哪会不清楚,不记得?每次妈妈在别人面前和我面前,总会忍不住淌眼泪。既是为女儿的懂事和无尽牺牲奉献而感动和为之感到心酸心痛,又是为自己没有让她的大女儿享受到她对她的与小女儿般同等的呵护与母爱的温暖而感到有愧于她。
小时候妈妈无意中的一次玩笑话,说能够读得进书较聪明的我和大哥是她的孩子,其他的就是爸爸的孩子。因为姐姐外出打工很早,每年也就过年才在家呆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大家又都很忙,她们俩能够找到单独的时间聊聊天是很少的。长年下来,妈妈与姐姐之间因为缺少经常性的沟通,姐姐也一向倔惯了,什么都往自己的心里头噻硬撑着,一个好强不服软不想让家里人为她担心,一个因为忙顾不上不善表达心存愧疚,再加上一些人的开玩笑似的加深巩固,只要妈妈在姐姐面前表现出对我格外的关怀,姐姐就通常会吃醋,顶上妈妈一句,“我知道,就她是你的女儿,你不疼她疼谁呢„„”
记得姐姐出嫁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正在卫生间洗脚,妈妈突然挨在门边看着我,很是郑重的样子,好像想说什么却又久久不知该如何开口。“你觉得他怎么样,你喜欢他吗?——”她俨然是在等我的答复,或许她真的认为我的意见和看法有点用。
“我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对静好就行!„„”因为实在太突然,我都没有跟即将不久就要娶我姐姐为妻的那位男性真正意义上说过话,压根就无法得知他到底品性如何,我怎能有什么看法和想法?当时的念头和想法就是,妈妈既然敢与爸爸扮对头好与姐姐站在统一战线相信那个男孩,想必为的是能通过尊重姐姐自主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为了不让姐姐因坚持自己选择的所爱受阻而不开心,试图对姐姐做一些弥补,希望她能够为自己而活,拥有不带累赘包袱的快乐和幸福。我不了解他,所以不想妄加评判,心里就想,姐姐能够真正得到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了,其他人也会安心了,要是有人对她不好,我第一个不允许。
“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会讨厌他呢,看来静的眼光不错,嘿嘿!„„”我当时看着她心满意足憨憨转身离去的背影,就觉得挺好笑的,敢情她也有不精明犹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啊!不过想到她是因为对女儿未来幸福的过度担忧而造成的反应迟钝也就觉得理解,甚至有些许辛酸了。
“你以后读书出来混得不错,第一个不能忘记的人就是你姐知道吗——我们这些人都可以放后头——我们这个家欠她太多,尤其是你„„她十三岁就被我们从学校拉回来一个人跟着别人出去打工养家,而你,现在都二十多岁了还在花家里的钱在读书过好日子——没有她,你还想读书啊,还读到现在——她要是不出生在我们这样一个家庭里就好了„„"记不清到底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哪个时间点,但是肯定的是母亲对我说那话,而且也是在我和她亲密无间的闲聊中她说着说着再一次哽咽过抹过泪的。
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以至于报填大学,不管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远或近,我总也是待在母亲随时能够看到,能够关照到的范围之内。周围的同学朋友总说不知道我到底哪来那么多好像永远也说不完的废话,而且说话逻辑性又几乎没有,往往就是脚踩西瓜皮,除非撞上墙看能不能把我的脚步暂且僵住。他们哪里知道,母亲惯坏了一个我,我要话少了,习惯改了,我难受就罢了,可她能习惯吗?她一点一滴花尽心血寄予厚望栽植出来的欢快无忧无虑能够
畅所欲言的的树苗,一点点长成型,长大,有一天当她得知她的树被否定,遭人嫌,她能好受吗?她能接受吗?
人常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而我却想说,我就是我母亲天生的麻烦包。现在想想真觉得够惭愧的,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真从来没让他们为我省过心。而我是女孩,她又是我的母亲,因此自然她注定了会比其他人为我操更多的心。
任何阶段,我总爱把同学朋友往家里带。带一两个闺蜜好友去家里小住,她自是待她们如自己的女儿一般;带五个六个去我们那边玩,她会炒上一桌女儿点的菜,热情招待;带十七八个去我家聚会,她就会提前几天开始想是摆几张桌子该让女儿的朋友吃些什么,怎样才能不让女儿在朋友面前不因为家境贫寒而呈现尴尬;但当女儿我告诉她她们的大学班级秋游要去他们家吃饭,她就再也不敢自己动手准备饭食了,她得特意请人帮忙招待,请人主持大局,不然——她是没那个胆量允许自己有可能让女儿我不愉悦的。我总是以为她热情好客厨艺特棒才两次三番的将朋友往家里带,总想向他们炫耀一下自己的幸福自己妈妈的超级伟大。然而我却这么晚才觉察到,我的母亲其实厨艺也只是一般而已,我觉得好是因为我习惯了妈妈的味道;她每次的热情好客与表现得让大伙无可挑剔仅仅因为她想取悦她不太懂事还未长大到足以让她放心的女儿。
„„
„„
„„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少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少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前些天手机下了一放经典儿歌的软件,当我听到这首歌时,我的反应是,妈妈,你没抱过我吧,不过,你还是惯坏了你的女儿我,我爱听爱哼这些被大伙称作老掉牙的或是幼稚可笑的歌都是你教的,都是你惯的啊!
妈妈呀妈妈,你说你干嘛要惯坏了我,你说你干嘛要生病,虽然我清楚你的身体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有精神,里面必然是千疮百孔,只是,就算是让你的身体对我撒个稍微长一点的谎,不尽早让我得知你的一丁点身体有恙的消息也是好的,你可知道,我这个早已被你惯坏了的孩子,现在可还没做好收到你身体有不适症状的通知的啊„„
赶快让你的女儿开心起来吧,我知道你一定会的,因为,我是你的被惯坏的孩子,你是我的母亲,你惯坏了我,因为,母亲惯坏了孩子„„
第二篇:教室门被踢坏了
教室门被踢破之后
暑假开学不久的一个早晨,和往常一样,我早早的往教室走,走到教室门前发现,教室门不知被谁踢了一个大洞,我火冒三丈,一下冲进了教室,张口就要冲着正在静静学习的学生发火,刹那间往事的一个镜头在我头中闪现:那是我刚任班主任的时候,班里也发生类似破坏公物的事件,没有经验的我张口就冲学生发开了火“是谁把门上的玻璃给打碎了”,学生被我吓呆了,吓得不敢出声,我见学生没有反应,火更大了,立即采取措施,投票检举,结果打碎玻璃的学生很快被找出来了,他受到了我严厉的批评,我甚至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这件事似乎给圆满的解决了,并且自己心里还感到非常满意(这点小事会难住我了)。但事后我却发现由于对这事处理的不恰当,给我以后的班级工作带来了极坏的影响,以前和谐的师生关系不存在了,同学们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很少见了,班级的其他工作也显得很被动,尤其重要的是那个打碎玻璃的学生很长一段时间在班级没有抬起头来,学习成绩明显滑坡,对自己造成的损失心里一直很惭愧,一直想找个时间向同学们道个歉,但由于时间紧张更重要的是自己虚荣心在作怪,这个歉一直保留到现在。到此,事情还没有结束,使我心灵再次受到震撼的是两年后的一天,已考上大学的他们在假期期间回来看望我,包括当时打碎玻璃的那位学生,闲谈之中,很自然把话题转移到当年那个玻璃事件,没想到学生们对这事也是记忆忧新,那个受批评的学生开了口,“老师,当时我本想下课后向你说明情况的,可看到你当时……”,学生的话再次刺激了我……我被自己的一时冲动深深感到自责,借此机会我向学生深深道歉,并让他们把我的歉意转达给其他同学。今天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我还能那么简单的处理吗?想到这,我强把心头之火压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悄悄的离开了教室。临近下早自习的时候,我的心态也平静了下来,再次来到教室,向同学们说:“教室的门不知被谁踢破了,下课后希望有关同学向老师说明情况。”说完便下了课。可我一直等到下午课外活动踢破门的学生还没来说明情况(其实,早饭后班干部以向我说明情况)。对此我对踢破门的学生情况进行了详细了解,据以前他的班主任及他的得知,以前这个同学就对自己要求不严,屡犯错误,但他比较要面子,如何处理这个问题呢?正面冲突只会使事态扩大,处理不当甚至会永远伤害一个学生,最后我决定先单独找这个学生谈谈。晚饭后,我悄悄的把这个学生叫出来,我俩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从谈
学习生活入手,慢慢的他的紧张心理放松了,我见时机已到,便谈到正题,我说,年轻人犯错误是很难免的,关键是犯了错误如何正确对待它、如何改正它,诚实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谁都不想丢了它……这个同学低下了头,老师我错了,是我把门给踢破了……他又把原因说明了,原来,近期学习压力太大,心情一直不好,特别是听到他父亲得了重病,今早门又不开,所以……我及时表扬了他勇于承认错误的勇气,并且利用这个事件在班级进行了一次主题班会——谈“诚实”,指出学习不仅学知识,更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做人。结果可想而知,班风学风较以前有了更大改善,每一个同学都以关心他人关心集体为己任,尤其是犯错误的那位同学表现更为突出,电灯修好了、讲桌又不知被谁擦静了……
通过这件事,我深深体会到教育无小事,处理每一件事情都要认研究,仔细分析,要从学生内心世界出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说服教育为住、批评教育为次,要允许学生犯错,为次我总结出了一个原则——
无错原则——学生是成长中的不成熟的个体,要允许他们犯错误。当学生出现错误时,教师不要急于指责,更不能一味斥责,而应该耐心帮助他们分析错误的原因和找寻改正的方法。
第三篇:被宠坏了的孩子故事
很久以前,村子里住着一对夫妻,他们婚后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于是他们日盼夜盼,不断祈祷,终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由于这个儿子得来十分不易,于是夫妻俩对这个孩子十分宠爱。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对儿子的要求,她是百依百顺。如果孩子提出摘下月亮来玩,她也会千方百计寻找上天梯子的,这样,孩子慢慢长大了,变得非常任性,想干啥就干啥,简直无法无天。
一天,酋长派一个人去放羊。酋长家养了一大群羊。其中有一头羊长得特别肥大,脖子上还桂了一串小铃挡,跑起来“叮叮”直响。儿子看中了这头羊,对妈妈要求说:“妈妈,我要吃酋长家脖子上挂铃挡的那头羊!”
妈妈一听,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我的心肝宝贝呀,你怎么敢说这种话!酋长家的东西是万万动不得的。
你吃了这头羊,让酋长知道了,要倒大霉的。你年龄小,还不知道,我们这儿有一条‘抓住小偷,格杀勿论’的规定①。孩子,快丢掉这个念头吧!我去给你做几个香喷喷的玉米饼!”
“不!我不吃玉米饼!”儿子撤娇说,“我就要吃酋长家那头脖子上拴铃档的羊!如果你不给我偷来,那我别的什么也不吃。过不几天,我就饿瘦了,饿病了,饿死了。到那时,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儿子索性大哭起来,眼泪“扑哒扑哒”直往下掉。哭到最后,妈妈还是心软了,妥协了。她操起一把锋利的砍刀,跑到村外藏在了路边。
傍晚,牧羊人赶着羊群经过那儿,妈妈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刀把脖子上挂铃挡的羊捅死,然后背回家里。她把羊杀死煮熟,让儿子吃了个够。
像往常一样,酋长晚上去查点羊数,发现那头最肥大、脖子上挂铃铛的羊不见了,急得团团转,一面派人到村外去找,一面从村这头到村那头来回跑着叫喊,问别人见没见他的羊。
儿子听到酋长的喊声,心里有些紧张,偷偷溜出村去避风头。他一边走一边得意地唱着歌:
好羊,好羊,一头好肥羊,妈妈给我偷到一头好肥羊,我想杀了它,亲口尝一尝。
好羊,好羊,一头好肥羊,我已经吃了它,味道可真香。
正巧,酋长回家路过,听到了这支歌,马上派人把儿子抓了来。
①在非洲,不少国家都有打死小偷不受法律制裁的规定。
小故事有大智慧:毫无原则的过度宠溺,对孩子有百害无一利,应该让孩子从小就经受磨练,让他们去体验生活吧!请给予孩子真正的爱!让他们去经历风雨,让他们去打造雄健的双翅吧!
第四篇:被“临终关怀”的那些孩子
被“临终关怀”的那些孩子
被“临终关怀”的那些孩子
2013年06月03日10:32
原标题 [被“临终关怀”的那些孩子]
把孩子“托付”给临终关怀医院任其自生自灭,是违法行为
《瞭望东方周刊》记者刘伊曼、特约撰稿丁舟洋 | 北京报道
“有什么可怜的?他们的父母都不要他们了。你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让人进来的。”一身红色工作装的年轻护工头也不抬,往奶瓶里放了两勺奶粉。在她身后,是大约十平方米的一个小房间,并排放着6张婴儿床和1张成人床。4个“父母都不来的”婴儿,正躺在床上。
4月14日,《瞭望东方周刊》记者以“志愿者”身份,“溜进”了北京松堂临终关怀医院东楼一楼的一个房间,在这个“禁止探视”的房间里呆了约10分钟。
最小的一个女婴看上去出生没几天,被包裹在厚厚的襁褓中,躺在护工的成人床上,嘴里插着一只斜靠在襁褓上的奶瓶,安静地躺着。
稍大些的三个孩子都只会咿咿呀呀。两个男孩有床头卡,写了姓名、性别和入院时间。一个叫朱XX的孩子于2011年9月24日入院,按时间推算,至少在1岁半以上,但看起来像8个月大的孩子,反应较迟钝。另一个叫史XX的孩子于2012年6月29日入院,看到记者靠近他,显得很兴奋,不停地摇手上抓的摇铃,却没有哭也没有笑。
剩下的一个孩子,没有床头卡,没名没姓,侧身躺着,不停地吮吸自己的大拇指。
前后收治了300多个孩子
松堂医院办公室的一位管理人员告诉本刊记者,这里的孩子,都是家长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送来的,是身患不治之症的孩子,并非遗弃。也有不负责任的父母把小孩丢在医院门口,院方会报警处理,因为医院并没有收养权。
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松堂医院院长李松堂说,松堂医院是全国第一家有儿童临终关怀病房的医院,前后收治了300多个孩子。
本刊记者从北京市卫生局查询得知,松堂医院注册的有行医执照的医生有8位,诊疗科目包括临终关怀、医学成像、检验化验三项,没有设立常规的内科、外科、儿科等科室。
“有的孩子刚刚出生就处在临终期,比如心脏畸形,现有技术不能治疗,是不是需要关怀?明明社会有需求,我们就忽略它吗?我们的文化欠缺,我们就忽略它吗?所以我们就成立了全国第一家临终婴儿病房。这也是全国最早成立的。”李松堂说。
他提到了最近的一个例子。一个新生儿,刚出生6天,“产科的主治医生,作出了‘一定会死亡,过不了多少时间’的结论。”孩子的父母贷款买了一套两居室,“他们特别不幸,如果孩子死在家中,他们将来怎么再在这里居住呢?所以就转到我们医院来了。”
李松堂说,这个婴儿在松堂医院待的时间不会特别长。他也承认,有些孩子已经在松堂医院养了很长时间,比如脑瘫儿。
“小龙女”之去留
就在本刊记者来到松堂医院之前一个月,北京市西城区人大代表崔春婷也到了这家医院,原本是因洽谈理疗设备业务而来,回去的时候却带走了一个已经“器官衰竭”的女婴。
“当时觉得这个孩子还有救,躺在那里没人管,非常可怜,就提出把她带走。他们跟我说这个孩子找不到亲生父母,同意让我带走,还说如果救活了,今后可以帮忙办户口。”崔春婷对《瞭望东方周刊》说,“他们还告诉我,已经‘送走’了好多个孩子。我当时并没有想得太复杂。”
经过治疗和照料,女婴的身体状况有所起色。经过诊断,她并没有器官衰竭,而是因为出生时难产,缺氧窒息造成脑部受损,按照常理脑瘫的可能性很大。
感觉自己“救活”了一个原本已经被判定“没救”的小孩,崔春婷把她救小孩的经过以及孩子的照片发到了微博上,还给她取了个昵称叫“小龙女”。她憧憬:如果“小龙女”的亲生父母看到她已经活了过来,或许会很开心地来找回她。
孩子的父母没有联系崔春婷,医院却上门交涉说:“孩子的父亲来了,要求接回孩子。”
2013年3月27日,崔春婷在她经营的酒店餐厅向本刊记者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时,松堂医院的朱副院长也来到这里,继续与她协调接回“小龙女”的事。朱副院长向崔春婷出示了一封“感谢信”,内容如下:
感谢医院对孩子的关心和照顾。闻悉2013年3月13日晚上,经贵医院允许,将吾女XXX由爱心志愿者接走进行检查,作为家长非常感谢志愿者的爱心帮助。请医院尽快把孩子接回松堂医院,家长迫切想看孩子。
落款是家长关俊,日期是2013年3月25日。
经历过几番交涉,崔春婷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要求直接见到这个“父亲”,甚至要求做亲子鉴定,否则不会交出小孩。但是,直到2013年5月底本刊记者发稿前,“小龙女”的父母一直没有音信。
崔春婷说,她当时在松堂医院还看到一名两岁多的小男孩,估计患有脑水肿,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脑水肿并非不治之症,她想不通为什么“未临终”的孩子要送进临终医院里“被关怀”。
李松堂告诉本刊记者:“到我们这儿来的都是有家属、有医院明确诊断证明的临终婴儿。”
但是,也有“极其特殊”的情况,李松堂说:“这又是一个社会问题了。比如说脑瘫婴儿,对一个家庭来说真的难以承受。那么我们就献一点爱心吧,我们就养起来了。而现在的认养制度又存在弊端,政策也制约着我们。”
李松堂承认,作为卫生系统的医院,不具备民政系统下属机构的收养职能,但他说,松堂医院最早是中国老年基金会下属的医院,所以跟民政还是有一点关系。
“这是医院,有的是办法”
2013年4月23日,本刊记者致电北京凤凰关爱医院、北京万明生命关怀医院等单位,以家属身份咨询能否接收先天缺陷的小孩。这两家医院均给予肯定的答复,并说他们也接收过小孩,都采用“不治疗”和“顺其自然”的方式,或者可以“配合家长的意愿来处理”。
随后,在北京万明生命关怀医院里,本刊记者在该院接待人员肖某的带领下见到了三个孩子:一名11个月大的男婴是脑瘫儿;另一名女婴出生才十多天,耳朵畸形,食道狭窄;还有一名未满月的早产女婴。
万明医院并不具备常规医院的设备和资质,肖某告诉本刊记者:“这些孩子也都是养着,治疗不了的。本来十多天的孩子应该放保温箱,但这里没办法。”
凤凰医院的主任医生高某告诉本刊记者,他们刚刚才火化了一个“松软儿”。高某感叹说:“得了这种病,孩子能活下去但也治不好,过着没有质量和尊严的生活,只留给家庭和孩子无限的痛苦。”
本刊记者问:“如果想尽快结束孩子的生命,医院能帮忙处理吗?”她点头,低声说:“这是医院,有的是办法,但肯定让孩子不痛苦。”
她甚至建议本刊记者,作为家属,要帮孩子的父母下决心,越早把孩子送出去越好。在凤凰医院,小孩的收费和大人不同,5000多元一个月包干,一般是一次性缴一年,送两个月,相当于打个折。
相关规范和管理滞后
也有不接收小孩的临终关怀医院。
比如说北京万寿康医院,他们的接待人员向本刊记者强调,该医院专注于做临终关怀,让病人有尊严和无痛苦地离世,接收的病人都是肿瘤晚期患者或器官衰竭的高龄老人。进院前要做检查,不符合条件的不予接收。
他们拒绝接收小孩,理由是对小孩的临终关怀和对成年人的方式不一样,医院现在不具备这种条件。
本刊记者调查发现,这类临终医院收费也普遍比“养老院式”医院高,通常床位费、护工费和营养液等费用加起来,一个月一名病人需要2万元左右。
“临终关怀”作为一个新兴的医疗科目,进入中国时间不长,迄今为止也没有规范化的行业标准和管理体系。尽管中国已经有很多城市有了“临终关怀医院”,也有不少正规医院开设了临终关怀科室,但规范和管理的滞后性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像万寿康这类医院,也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或者参照国外的标准来做。
2012年8月,上海出台了《上海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舒缓疗护(临终关怀)科基本标准》,对申请建立临终关怀科室的社区医院所需要具备的条件、设备及人员配置要求、建筑和房间标准等问题作出规定,经费的主要来源是区县预算,病人的医疗开支纳入医保。黄浦区、静安区、长宁区、闸北区、普陀区等区县共18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开设了临终关怀科,作为试点医院。
据本刊记者了解,这些设有临终关怀科室的社区医院对接纳病人有严格的考核。病人要通过社区家庭医生上门问诊、考评,达到接纳的标准才能接纳,小孩不在接纳范围内。而且医院床位紧张,时常供不应求。
即便如此,上海仍有声称提供临终关怀服务的医院、护理院处于监管的真空地带,尤其是一些没有纳入医保体系的私立医院。
本刊记者致电上海个别私立“老年护理院”时,也被告知可以接收脑瘫儿,并且可以“一直住下”,如果家长不想“拖很长时间”,想要“放弃治疗”,医院也可以“按照家属的意愿来护理和治疗”。
谁来捍卫弱小儿童的生命权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儿童福利研究中心主任高玉荣告诉《瞭望东方周刊》,父母健在时,小孩不能送到福利院,也不能被收养。所以就会发生父母觉得实在没能力救治孩子而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情况。
虽然法律规定“父母不具备抚养能力”的情况下小孩也符合被收养的条件,但如何认定?而另外一些“渠道”,比如把小孩“托付”给临终关怀医院任其自生自灭,更是违法行为。
高玉荣说:“我有个孩子放在临终关怀医院,说不想要了,这是不可以的,医院是救死扶伤的,不能允许这么做。”如果家长这样做,就是犯了遗弃罪。
但高玉荣对于那些遗弃孩子的父母又抱有理解和同情。她说,我国的政策都是“条状”的,虽有一些福利条款,但是医疗的归医疗,教育的归教育,民政的归民政,缺乏横向的有机联系,无法全方位地保障先天不足的孩子无障碍地融入这个社会。
北京和睦家医院院长盘仲莹告诉《瞭望东方周刊》,她能理解一些家庭的辛酸和无助。有了先天缺陷的孩子,非但得不到社会保障体系的有力支持,还要承担很多的压力,忍受别人歧视的目光。
“我个人的态度是不做道德审判,而是更多关注社会的救助体系。”盘仲莹说,“如果国家能对先天缺陷的孩子提供一生的福利支持,并有各种保障将孩子纳入正常的社会体系之中,不让家庭成为唯一的负担方,还会有那么多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吗?”
第五篇:为了母亲、妻子和孩子
朋友们,在这个人海如潮滚滚红尘的现实社会中,请问你最需要的是什么?是金钱权势?还是功名利禄?如果让我回答,我会说,我最需要的是一生安全!
也许你曾感受过母亲对儿子的那种牵挂;也许,你曾感受过妻子对丈夫的那种依恋;也许,你曾感受过孩子对父亲的那种期盼!那么,当你凭借强健的体魄登杆爬塔,越岭翻山时;当你施展娴熟的技巧接表挂线时;当你奋战在电业的前沿而骄傲地宣称是光明的使者时,你的头脑是否绷紧了安全这根弦?
安全,这两个普通的字眼,在我的心中曾是那样平凡,但是当一场悲剧在我身边猝然发生,我的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我不忍心说出这位主人公的名字。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供电职工,平日里他工作一直很出色。但在一次登杆撤线的作业中,他忽略了一个不该忽略的细小环节——没有打临时拉线。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次小小的忽略却造成了他终身的遗憾。就在他剪断最后一根导线准备下杆的时候,他感受到电杆在剧烈的摇晃。接着,电杆倒下了,他也倒下了……当他再次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他早已是遍体鳞伤。
出事的当天,他年迈的老母亲听到儿子不幸的消息,急火攻心,当即晕倒在地上;正在上班的妻子接到电话以后惊叫了一声,继而发疯似的向医院奔去;才满两岁的孩子,晚上见不到父亲回家,哭喊着找爸爸,然而他的妈妈却不忍心把孩子带到他那惨不忍睹的父亲的床前。她怕呀,怕在孩子的幼小的心灵上留下可怕的印迹。就这样,一个充满幸福和欢乐家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
在护理他的那些日子里,我亲眼看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给儿子喂饭时那颤抖的双手,年轻的妻子给丈夫擦背时那双浸满泪水的眼睛;天真烂漫的孩子注视父亲时惊恐得不知所措的神情……看到此情些景,还有谁的内心不是为之一颤?还有谁会若无旁视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这起事故给我们以深刻的教训。然而,就是这个晴天霹雳的震撼,却仍有人在神经麻木,视安全于不顾,酿成了一起更加悲惨的事故。他是一位生龙活虎的小伙子,在一个狂风大作,雷雨交加的夜晚,他在没有做任何绝缘防护的情况下,匆忙奔赴出事现场。一万伏高压线因高温熔断掉在了地上,就在这一瞬间,他被强大的电流击倒在十米开外的地上……来不及与朝夕相伴的同事说上一句话,来不及面对妻子实现那曾经许下的诺言,来不及亲手接过襁褓中的婴儿看一眼,就匆匆走完了他二十四个短暂的春秋。
是什么导致这些悲剧的事情发生?我说:“是盲目,是疏忽,是对安全观念的淡漠,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也许,有的同志会说:“我不惧怕死亡。”但我要奉劝你,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也许,有的同志会说:“我不惧怕伤残。”但我要奉劝你,不要作毫无价值的冒险。
也许,有的同志对别人的悲剧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违章蛮干。但我要大声的提醒你:“危险就在你面前,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朋友们,生命是宝贵的,生命对每个人都仅有一次,自酿的苦酒自己可以喝下,自己的痛苦自己可以承担,然而留给母亲的悲哀,妻子的伤痛,孩子的阴影,却是任何人也无法抹掉的。
作为一名电业工人,我们都懂得这样的道理:违章作业是最可耻的表现,忘记安全,危险就潜藏在身边,遵章守纪是最基本的道德准则。那么,我们为什么有章不循?有规不守?是因为你工作多年,对各项操作轻车熟路就可以把《规程》放在一边?
朋友们,你可知道?那本薄薄的《安全规程》浸透着多少血泪,多少悔恨,多少辛酸?它积累着多年的宝贵经验,它已成了我们工作中的方向盘!
没有尝过苦果的人,总是咀嚼不出苦涩。马虎大意,掉以轻心,会把你推向灾难。悲剧一旦发生,那将悔之恨晚。我要说,安全是生活赐给每一个憧憬甜美生活的最好礼物。
朋友们,为了母亲不再悲哀,为了妻子不再悲泣,为了孩子不再惧怕,谨记这一桩桩、一幕幕惨痛的血的教训,安全操作,是我们电业工人责无旁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