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19 关于父亲的记忆
关于父亲的记忆
父亲28岁时有了我,我38岁时没了父亲。父亲离开我已经6年了。岁月轮回,万物复苏。又是一个花红柳绿,莺歌燕舞,细雨缠绵的清明。暖暖的春意和淡淡的惆怅在心中缓缓升起,关于父亲的记忆片段总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记忆中,父亲年轻时高大帅气,幽默风趣。
我三岁那年,父亲远在青海支边,一年才能回家探一次亲。忽然有一天,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提着两个大包裹来到家里,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把我抱起来,举过头顶,嘴里不停地喊我的名字。我使劲挣扎,嘴里嘟嚷着:“走!走!”母亲笑着责备我:“傻丫头,这是你爸!快喊爸爸!”我停止了吵闹,怯生生地望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最终没有喊他“爸爸”。由于长期和父亲分离,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几乎没有“爸爸”这个概念。
十岁那年,我在村小学读四年级。手下有了七岁的弟弟和四岁的妹妹,母亲是村里的民办老师。父亲已从青海调回应城,被安排到公社上班,一个月回家休息四天。父亲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们带回蛋糕、糖果和小人书等礼物。在那个物资精神匮乏的年代,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奢侈品。在村小学的校园里,人们常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幅动人的情景:放学了,我们姐弟三人和同学们一起从各自的教室里飞奔出来时,忽然看见父母站在操场上望着我们,我一个箭步跃到父亲的背上,双手搂住父亲的脖子,弟妹也不甘示弱,跑到父亲身边一人捋一支胳膊。就这样,父亲背上背着我,两只胳膊分别搂着弟妹,高呼着:“回家喽!”母亲笑着跟在后面,邻居的小孩子也前呼后拥,蹦蹦跳跳直跟到我家,也能分得一两颗糖果。
十二岁那年,我迷上了课外书。那时候农村没有电,只能用煤油灯照明。我总是要等母亲睡了,才能偷偷地点燃煤油灯看课外书。有一次,我从同学那里借到一本《剑》的小说,是描写抗美援朝的,我很快对那本书着迷了,晚上照例等母亲睡下后又点燃煤油灯,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看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忽然,一阵“吱吱”的声音伴随着焦煳味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眼一看:蚊帐已烧着了,火舌顺着蚊帐爬到帐顶,床头的蚊帐已快烧没了!幸亏我喜欢蒙头睡觉,否则就会被烧的面目全非。我慌忙爬下床,叫醒母亲,把前后门打开,大声呼救:“我家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母亲一边用脸盆从水缸里舀水往蚊帐上泼水,一边哭,一边骂我,左邻右舍的人闻声赶来,操起墙角的两捆青菜梗(那是母亲前一天从菜园割回来的),拼命的扑打火势,很快,火被扑灭了。良久,邻居们还站在我家大门口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呀,差一点房子就没了。”母亲这才从恐慌中回过神来,随手操起几根青菜梗,不由分说朝我身上抽打起来,打一下骂一声,邻居们好不容易劝阻住盛怒的母亲,各自回家了。母亲拉着吓坏了的弟妹回屋,恨恨地对我说:“你的被子被你自己烧了,今晚莫想睡!”
夜,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刚才身上火辣辣地方现在钻心的疼。我浑身上下除了头部以外几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抽伤,轻的地方是一条青红色的梗,重的地方几乎是血肉模糊。一些破皮的地方还夹杂着青菜梗的屑末。我借着微弱的星光把那些屑末拈掉,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躲藏在无人的角落添自己的伤口。
我有些困了,转身关了大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房间已是一片狼籍,我四处瞅着,忽然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书!我摸到床头,掀开被子和杂物,终于摸到了那本书,已被水淋湿了,我急忙翻开,还好,只有前面的几页是湿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粘在一起的湿书一页页拧开,不停地抖着,以免它们再粘到一起。在这静谧夜晚,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因为喜欢看书差点葬身火海,被母亲打得遍体鳞伤,捧着书蜷缩在门角,想象着被窝里的温暖,盼着天快点亮,仿佛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天亮了,我到母亲房里找来衣服穿上,把那本《剑》塞进书包里,悄悄地去上学。中午放学回来时,家里很热闹,我房间的东西已被清理到大门外。等我进屋时,父亲一大步跨到我跟前,急切地想看看我被烧伤了没有。我刻意回避着,不想让父亲看到我身上的伤势。父亲看到我没有被烧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还好,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别人在电话里只告诉我家里失火了,也没说是什么样子,我一路上猜想着:大人孩子伤着没有?房子还在不在啊,该不会是你们娘几个站在一片瓦砾上吧?现在放心了,房子还在,大人小伢毫无损伤!”父亲丝毫没有责备我的意思,我却忍不住泪如泉涌,小声地抽噎着。父亲轻言细语地安慰着我:“丫头,以后可要小心啊,喜欢看书不是坏事,可不能不分日夜呀,这样对眼睛不好,又影响第二天的学习,还容易出事。”
我哭的更加伤心了。在母亲的打骂面前,我没有掉一滴眼泪。母亲对我越是粗暴,我越冷漠,逆反心也越来越强。父亲的关心却让我感动,让我内疚,让我落泪。也许从那个时候起,我能经得起别人对我的粗暴,却受不起别人对我的温和。
十七岁那年,我高考落榜。母亲整天对我没有好脸色,父亲为了避免我与母亲之间
经常发生冲突,把我带到了他所在的单位短港乡。乡公所就座落在短港水库旁边,环境怡人。父亲把我交给一位女同事,让我和她住在一起,吃饭自己到食堂去买。我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多月,那是我这辈子和父亲共处的最长的时光,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白天在屋里看书,傍晚到堤坝上散步,满眼的青山绿水,渔船牧童,乡村炊烟,令人心旷神怡。
十八岁那年,我不忍心增加父亲的负担,从复读的学校退学做了一名乡村教师。父亲对我退学有些不甘心,他相信我至少能考取一所中专学校,但他又怕我失去这样一个做教师的机会,父亲的心情是矛盾的,失落的,我也是如此。父亲教我不要放弃复习,准备来年以社会青年的身份参加高考。他说,机会总是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我拟定好复习计划,边教书边温习功课,常常挑灯夜战,比在学校更用功。九个月后,财政部门招聘乡镇财政干部,名额极其有限,由于我准备充分,在众多的应试者中脱颖而出,由一名乡村女教师变成了一名乡镇财政干部。
三十岁那年,我因讲义气为人担保贷款而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一下子陷入了困境。那时,父亲因哮喘病缠身已卧床不起。当我跨入家门,看到父亲躺在床上不停地喘息,鼻子上还插着输氧管,就忍不住眼泪涮涮地往下掉,哭倒在父亲的床前,父亲听完了我的哭诉,语重心长的说:“丫头,你虽然失去了财富,可是你还有健康的身体和聪明的大脑,你要学会面对,把人生的起点降低,从头再来好好规划生活。你不是喜欢写作吗?不妨就朝这方面发展,我相信付出总有回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啊,我只不过失去了一笔财富而已,其实我拥有的东西还很多。我为什么不能因势利导发挥自己的特长呢?我痛定思痛后,拿起了久违的笔,把自己的所思所想所见所闻所感写下来,陆续向一些报刊投去。
父亲说的对,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写作改变了我的生活,在长达5年的时间里,我的工资全部用于还帐,而我的稿费和单位在这方面的奖金足够维持我的生活。因为写作,我从一名乡镇财政干部一跃而为市财政局专门从事文字工作的人员,并结识了一批文朋好友。我的人生因那次挫折而精彩起来。
三十八岁那年秋天,母亲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跟我说:“你爸快不行了。”父亲已卧床九年了,医院的病危通知也不知下了多少次。可是这次,我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兆,等我回家时,父亲已被母亲和邻居搬到了堂屋,睡在用草铺的地铺上,氧气也没上。
父亲见到我,眼睛一亮,露出惊喜之色。就象我小时候见到他一样,充满了欣喜和
依恋。母亲说父亲很烦躁,不吃也不喝,氧气也不让上,只吵着要我回。父亲用手指了指里屋,意思是说他想回自己的床上睡。我不顾众人阻拦,让人把父亲抬到床上。父亲似乎很满意,又用手指了指氧气瓶,我给父亲把氧气管插上。十几分钟后,父亲的脸色由死灰变得有些气色了。母亲的饭做好了,我问父亲想不想吃,父亲点了点头,我盛了一小碗饭加了些菜汤喂他,父亲吃的很香,竟然吃完了。母亲说父亲已两天没吃东西了,也许是看见我回来了才吃的。晚饭后,我让母亲找人给父亲剃了头,刮了胡子,并洗了澡。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很舒服的样子,呼吸也平和多了。
有经验的邻居说父亲可能是回光返照,说不定过不了今晚,叫我们小心看护。晚上,我叫母亲安心的睡,父亲由我来照看。我毫无睡意,静静地观察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只见父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无意识地交叉在胸前,一会儿合拢,一会儿分开,一会儿举起手指仔细看看,又放下,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仿佛一个没有人看管的婴儿,自己玩耍着,不吵也不闹。他可能意识不到,此时,他最喜爱的女儿正在离他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无声地和他交流着。
突然,一口啖卡在父亲的喉咙里,父亲努力想吐出来,没有成功,想咽回去,也没做到。只见父亲痛苦地挣扎着,浑身抽搐,脸色由黄变灰。我慌忙叫醒母亲,母亲一骨碌爬起来,用手去掏父亲口里的痰,而父亲已经放弃了挣扎,身体渐渐地软了,呼吸细若游丝,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往下流,一动也不动。母亲见势不妙,大声哭喊着父亲的名字,我喊来邻居帮忙把父亲抬到堂屋,张罗着给父亲穿寿衣,然后把父亲安放在一张门板上。此时,父亲已经停止了呼吸,就这样匆匆地走完了他的65个人生春秋。
也许,在最亲的人之间有一种心灵感应吧。冥冥中,父亲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像个孩子似地和母亲闹别扭,母亲无奈,只有唤我回来。我回来后,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安全感,没有让他像其他频临死亡的人一样被抬到堂屋的地铺上等死,在惶恐不安中度过最后的日子。我让父亲在他已习惯的环境中不知不觉地等待死神的到来,这对父亲来说,是人道的;对我来说,是欣慰的。
清明,在这个缅怀亲人的日子里,我谨以这些文字来怀念父亲。尽管我只做了父亲三十八年的女儿,而父亲的疼爱和宠眷,却会长长久久地伴着我的一生。
第二篇:记忆中的父亲美文
儿时记忆中的父亲是一个陌生而可怕的存在。
那时父亲是一个货车司机,经常出远门送货,一般三五天回家一次。也许是爷爷溺爱的原因,儿时的我异常捣蛋、惹事。父亲不在家的日子,我就像放飞的鹰,肆意玩耍。而母亲总是很和蔼而宽容,我闯了祸也只是不严厉地责备几句,再来一句“等你爸回来看你怎么办”。父亲回来时,基本是我受难的日子。屁股上挨几脚或棍子是家常便饭,最可怕的是揪耳朵。我有时候猜想,我的耳垂比较大,可能是小时候被揪的太多造成的。
少年时记忆中的父亲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父亲做过很多工作,比如泥瓦匠,裁缝,养殖户,小贩,货车司机、客车司机……
我觉得他做的最好的是机车修理和木匠。父亲修车的技术在家乡是很知名的,方圆十几公里内的农用车及货车出了问题大多都会请父亲去。他觉得这是别人看得起他,所以总是很热心地去帮忙。父亲做过一阵子木工,那时家里所有的柜子、桌椅和门窗都是父亲动手制作的,妈妈曾自豪地向别人说过好几次。他还发挥做木匠的天赋,DIY了一个卷烟机,自做卷烟。做得不太成功的工作应该是造火药了,他为了炸鱼而自制黑火药,曾经把厨房给烧了。我很想知道父亲脑袋里究竟还有多少没有来得及实现的想法。
青年时我意识到父亲是异常节俭的人。
记得入小学时,报名的学杂费都是1角以下的硬币,在老师桌上摆了一堆。当时年龄小,只觉得很好玩,并未意识到那是父亲走街串巷卖玉米棒的收入。父亲当司机时,车老板常在出车送货前给一些路费以及烟钱。父亲只抽最便宜的烟,把钱省下来。做卷烟机也是为了省烟钱,他把各种植物的叶子烤干碾碎,当作烟丝卷成烟卷抽,那味道非常辛辣。
省吃俭用是父亲践行一生的习惯。我小时候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读中学时开始发现自己家和同学们家的不同,曾经暗自嘲笑过父亲的抠门。但到了高中和大学时代,逐渐明白了父亲的不易。在我姐弟三个年幼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先后患癌,长期住院治疗,父亲有没有兄弟,巨大经济压力只能一个人背负,他不得不省吃俭用,以及尝试各种挣钱的门路来养家。至今我都很遗憾那时没有能感同身受父亲的压力。
在我年届而立的前后,父亲经历了一生最多的忧患与喜乐。
这一时期家里诸多大事此起彼伏。我在读研究生时,父亲在一次车祸中受了重伤,手术期间家里一直瞒着我,一是觉得我没有经济能力,二是为了让我专心读书。但父亲二次手术时,我辗转千里去医院探望时,看得出来他是很高兴的,可能是觉得我长大了吧。后来我受伤做手术时也没有告诉家里,因担心父母受不了接连的打击。父母后来知道时,觉得没有在我困难时帮衬一下而颇多懊悔。再后来父亲得了脑瘤,两次手术后未能康复,便匆忙走完了历经磨难的一生。在这一时期,我博士毕业,开始在首都工作、定居,成了父亲得意时的话题。也在这一时期,我和弟弟分别结婚、生子,让父亲有生之年看到了孙子、孙女,也许算是对他的最大安慰吧。
步入中年的我,想到父亲时,总是无尽的悲伤。
我刚刚有了稳定工作,能够为他减轻负担时,他竟然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刚开始的五六年里,我常常做同一个梦,梦里父亲身患重病,不愿意给家人增添负担,便离家出走,躲到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生活。也会梦到我们把父亲找回来了,很苍老、很疲惫、步履蹒跚的样子,没几天又走了。那几年,我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依稀记得似乎在某个村镇边的草堆里看到过他。
我有时候在想,上帝可能是瞎了,否则为什么给人们带来这么多的苦难?我也在想,也许会有轮回转世,能让我有机会陪着父亲走一遍不一样的人生。
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虽然没有经常祭扫,但心中一直记挂着。传说被人记得的魂灵不会消失,我相信父亲也会一直在,会看到家人们的生活已经阳光多于阴霾。这正是他努力想做的事情,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第三篇:父亲
父亲
有人说’’父亲是山!: 的确”小时候、仰望父亲'觉得他好高大。在我们家绝对象征着尊严和权威,我很敬慕他,也十分敬畏他,他是传统的老革命那一辈,对党和毛主席忠心耿耿;对工作废寝忘食,春蚕吐丝;对同事像春天般温暖;对周围的邻居也特别和蔼可亲“乐于助人?
只是?在我记忆里;他对家人很严厉”甚至显得有些苛刻。不尽人情/
在家里‘他说话很武断‘对母亲的建议很少听'他最爱说母亲'”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世上的事,可是“往往很多事情发生后:印证了母亲比父亲看得更准?更远;
父亲对我的教育主要是”皮带教育法''
记得小时侯。每当周末。他会命令我站在屋中央/他解下自己腰间的皮带,逐一审问我们这一个礼拜都干了一些什么,坏事,,做错一件在手心上狠抽一下'有的时候甚至无中生有地诈称看到我们做坏事“叫我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糟糕的是'如果有邻居告状“他会不分清红皂白:先让我罚跪,用皮带抽。直到我屈打成招;承认错为止:他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人告状说明招惹了人家”再有理由都是错“:
那个时候“我们都很怕周末来临,见到父亲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尤其是犯了打破碗之类的小错。站在父亲面前、从身体到心里都会瑟瑟发抖‘那是恐惧在作怪啊!
很遗憾:在我们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扮演过保护我们的角色”我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坐在父亲肩头骑马马的快乐、有人说,;父与子在一个家里是强与弱的消长过程”,对此:我深有体会”
因为在小学“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外也不惹事生非:在老师和邻居眼里”我是一个乖乖崽的形象。
父亲以为是他教育有方的结果/感到很骄傲;可是’我不快乐,甚至很痛苦,因为我内向“不敢与人交往“不敢张扬地说笑。我很自卑”甚至有些自闭’我在内心郁积着对父亲的怨气'
长大一些后‘我学会了用沉默来反抗”有一次,我的沉默导致了一场战争,那是我们父女之间的第一场、战争'。
其实,事因很简单’我读四年级时“一次在台灯下做作业。写得太投入“没有听见父亲叫我吃饭的声音:他气鼓鼓冲到我的面前、大骂道?;耳朵聋了?叫你这么多句都不答应?!,随后把我桌上的台灯一把扯过去,摔在地上。我没有说一句话、逃出了家门、绝食了一天多'此后'我拒绝喊他'爸爸”“对抗了一个多月“直到他向我承认错为止“
我从心里很流畅地喊出”爸爸,一词?是在我读四年级后第一次回家(因为我在学校住宿);那天'父亲做了一桌的好菜招待我‘次日早上早早起来煎了荷包蛋,炒了油炒饭给我吃?临别时?他塞了五十元零用钱给我'说是给我买书‘他知道我喜欢书”
在那一刻/望着父亲渐渐鬓白衰老的容颜”我的眼眶湿润了:觉得自己也许以前对他太冷酷了:我从喉管里费劲地挤出了;爸爸、两个字,虽然声音很细微’但父亲听见了”跳动的鱼尾纹布满了眼角:他用苍老的手抚摩着我的头、我禁不住哭了!
从那以后“我不再畏惧父亲”但是“父亲还是无情地走了„„„„
第四篇:《父亲》
地下室
时间:某日下午
地点:某大学地下室宿舍
人物:王萌
李军
父亲
场上有两张床,李军的那张铺盖卷起来,几件衣服还没来得及放进行李包里,李军啃着馒头,写着退学申请书,被馒头噎着,找水,没水,硬吞下去,再看看馒头,毫无兴趣的扔在碗里。继续写,发现笔没油,找出一只,坏了,看看房间没人,到对面桌上拿了一只继续写。
王萌拿着洗漱用具上,李军刚想还回钢笔,王萌已经上来,李军慌忙藏起来
王:当当当……大功告成!经过这次洗浴,本人顺利完成“老鼠窝”生活体验100天!哎呀,想到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真是兴奋啊,还是单间舒服,一个人一个洗手间,再也不用和人抢水龙头洗澡,我想洗多久就洗多久,……嗨,我老爸这回该请我新马泰十日游咯!哎,(对李军)你说我爸要我来体验体验地下室的生活,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是人多一点点,水龙头少一点点,还有还有,厕所蹲位少一点点,至于住的地方嘛,虽然黑一点,但是安静,倒也挺自在的,哎,你说呢,哎,跟你说话呢,你干嘛呢!
[李军忙掩盖,]
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哼哼……写情书吧!给我看看……[说着就抢]
退学申请书!你要退学……
李:不关你的事![拿回申请,吃馒头做掩饰]
王:哎,你怎么又吃这个!
李:我不叫哎!
王:哦,李军,你好象已经一个礼拜没去食堂吃饭了,都吃这东西?这样可不行,营养跟不上的,我这里有汉堡包,蛋白粉……
李:你不是要体验生活吗,(拿着馒头)这就是我的生活,老鼠窝里一名成员的生活,要不要尝尝!]
[王萌碰了一鼻子灰,自己回到自己的一半,收拾行李准备走]
王:咦,我的派克笔呢,糟糕,这可是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三百块啊!哎,有没有看到……(怕影响李军)肯定是隔壁那小子拿去了……(下场)
[李军赶紧找笔,想放回去走到台中,王萌上,李军一紧张笔掉在地上]
王:我的笔![拾起来,摔坏了]
王:你!
李:我……
王:你偷我的钢笔!
李:我没偷!
王:那这是什么!
李:这……我刚才……
王:这也是你的生活?是不是也要让我体验体验警察抓小偷啊!
李:我不是小偷!
王:走,跟我上保卫科!
李:我没偷!
王:哎,你也真是,在一起住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个爱好,李:我的笔写不了,你的笔搁在那,我就拿过来用了
王:用就用呗,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吗,现在笔也坏了,你说怎么办吧!
李:我,我赔你就是了!
王:好啊,三百块,拿来!
李:我没钱。
王:没钱……,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抵帐也行!
[李军翻遍所有的行李,也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王萌见状,不理解]
王:这就是你所有的东西!
李:都在这儿了,全给你!
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李军的行李]
[王萌翻着所有的物品,发现一件红肚兜]
王:哈哈,你还穿这个?
李:这个不能给你!
[二人抢,]
王:红肚兜,我从来没穿过,给我试试……
李:还给我![抢下]
王:哎,我就看中这个了,李:这个不能给你!
王:为什么??
李:……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我妈怕我睡地下室,夜里着凉,就连夜给我缝了这件肚兜。可是我穿着它来学校以后,就再也没见上我妈!
王:你妈她……
李:癌症,走了!
王:对不起!
李: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用你的东西,可我真的不是偷你的笔!
王:嗨,刚才我也真是……对不住了哥们!
李:你放心,反正这学我也上不了,我马上就要去打工了,等我挣了钱,一定还你。
王:你干嘛要退学呢!
李:我爸一个人支撑这个家,供我和弟弟上学,他都瘦得没人形了,我不想我爸那么苦。今年弟弟考上大学,我现在又要交明年的学费,可是我们没钱供两个大学生。
王:是这么回事……嗨,不就是只破笔吗,其实没那么严重,坏了就坏了,算了!
李:是我弄坏的,我一定得赔!
王:不用了,我还有好多呢,刚才真是……哎!呸,李军,这些东西反正我也没什么用,你拿去吧,这件衣服你也拿着,我穿着大了点,还是名牌呢!还有这些钱,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你千万不能退学,马上就要毕业了,你不能前功尽弃啊!
[李军受不了,摔开王萌]
李:我用不着你可怜我!
[李军父亲背着蛇皮袋上]
王:您是……
李:爸!……
王:叔叔好
父:你好你好,李军收拾衣服,父:军儿,你这是干嘛
王:叔叔,您快劝劝他吧,他要退学
父:什么,退学?
王:喏,他连退学申请都写好了!
父:李军,你这是干什么!
李:干什么,没钱就别读了。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说没钱,要我撑着,你要让我能撑得下去啊,我都啃了一个月的干馒头,饭都吃不上还念什么书!
父:你别急,我总有办法,总有办法……
李:等你想出办法人都饿死了!
王:李军,你怎么这样跟你爸说话!
李: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你,你该怎么办,你是衣食无忧,你买一只钢笔的钱够我两个月的生活费!
王:我我,我……我不要你赔!]
父:赔什么?
王:没什么。
李:我把他的钢笔弄坏了,父:哦,那要赔要赔,一定要赔的李:赔赔赔,三百块的钢笔你赔得起吗?!
父:哦……总有办法总有办法……[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零钱]
王:叔叔,您这是……
父:不好意思,刚卖完柑橘,都是零钱,但还是够的![边数边说]本来想凑凑给李军交学费,没事,明天我回去再上来一趟,应该没事……没事!
[父亲拿零钱硬塞给王萌]
王:叔叔我真的不要你赔
父:要的要的,嗨,真是,乡下人没有大票全是零票,卖桔园的时候……
李:什么,爸,你把桔园卖了!
父:傻孩子,不卖,哪来这些钱
李:那桔园里的桔树是妈妈在世时我们一家一棵一棵亲手种下的,你怎么舍得!
[拿起申请书走]
父:(拦住)你去哪!
李:这书我不读了,我回家种地!
父:混帐!
[两人撕扯,父亲抢下申请书吃下]
王萌李军惊呆了
李:爸!
王:叔叔!
父:[吃完]好了,[拿着零钱口袋]都在这儿了,你点点清楚去银行换个整数,省得老师们麻烦,本来我要去,可是怕你等急了。
李:爸!
父:总有办法,总有办法……[边说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李:爸![双腿跪地,音乐起]
第五篇:父亲
父亲,您在哪里?
赵爱霞
今天是周二。父亲,是您走后第三次过周二。早上五六点想起了您,想起秀景安慰我的短信,于是给秀景发了短信:“父亲最挂念最不放心的是我„„我不能再沉溺于悲伤和自责了。谢谢你,秀景。不用回复。”
上午第四节做好饭独坐阳台上,不由又想起了您。正好收到了秀景的回复:“父亲到天堂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陪伴母亲,开导毛毛,教育鹏鹏,有很多事要你去做。只有你尽力去做了,父亲才会走得安心。不要伤心,更不要自责,咱伯不要这些,他要你振作,他才会高兴。”我一边给秀景回复:“秀景„„谢谢你!”一边忍不住又一次放声大哭。悲伤与否,不是一个人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父亲,您走了整整两周了。在这两周里,几乎每天我都会想起您,一有闲暇就想起您,一人独处时就想起您。我不知您在那边过得怎样,父亲?前几天天降飞雪,气温骤降,您独自在山坡上可否寒冷?孤零零的坟茔独立在严冬的荒坡之上,父亲,您是否会感到孤寂悲凉?
父亲,请原谅您这个不孝之女吧,在您临终前没有贴心贴肺跟您说说心里话,让本就被病痛折磨得形同枯槁的您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父亲,我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您能感受到吗?
也许是遗传了您的倔脾气,也许是这一年多来我心灵的自我封闭,父亲,在暑假伺候您和母亲时,每当您内心烦躁无缘无故不着边际信口骂我时,我总会忍不住反驳几句。父亲,原谅女儿的不孝吧,女儿是那样无知,女儿为什么对你要求那样苛刻?我现在才明白,也许是您对我有太多的不舍,希望女儿是完美的,是无所不能的,只有那样您才会在撒手人寰时安心,才会在离我而去时放心。父亲啊,我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这么想,为什么要反驳您,惹您伤心?我能像对待孩子那样照顾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对您宽容一点?为什么要去同身患重病貌似基本康复的父亲争辩呢?父亲,每次回去,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到您跟前,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可我总忘了向您解释:父亲,我根本不在意您对我不好的态度啊!我也根本没把您骂我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当时听到后忍不住反驳了您,过后早把您说的话忘掉了。父亲,难道从每次我们刚重逢时我的所作所为您看不出来么?哪有女儿跟父亲记仇的啊!我知道是病痛把您折磨成那样的,并非出自您的本意。我只是担心您对待孩子们的态度会伤了哥嫂的心啊,我的老父亲啊!昨天一位同事提起了您,提起和您患同一疾病而离世的她的父亲。他说他父亲生前和您一样烦躁,一样骂人的症状,我听着不由自主泪如雨下„„我的老父亲,女儿愧对您啊!女儿总认为是您想不开,是您意志不够坚强,是病魔摧毁了您的自信心,您才变成那样的,甚至还闪现过您心理是否有了问题的疑问,根本没有对您身心所受的折磨感同身受。父亲,您能原谅女儿的粗心和无知么?
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在您最需要心灵慰藉的时候,没有说出自己内心感恩的话,没有表达依然爱着您的心声。我最后悔暑假过后某个星期天的事。当时我去给您灌开水,您幽幽地对我说了一句:“你跟着我没享过福啊!”那是一位父亲在女儿面前的自责吗?
饱含着多么浓重的父爱和对女儿的怜惜啊!说这句话时,您肯定想向我倾诉心里话,想和女儿交流,对吧父亲?我也不知当时急于去忙什么,好像母亲当时独自在院子里,我不放心。于是只是潦草地应付了一句:“说那干什么?”父亲啊,当时我为什么不抓住时机跟您说说心里话?我为什么要说那句伤害您的话。我真恨我自己啊!
您走后的那天晚上,妞妞回来了。孩子对我说:“小姑,其实爷爷最牵挂的人是你,是毛毛。”我喃喃地反复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早已泪流满面。我想起暑假时,有次松兆到家里来,我隐隐约约听到您小声地对他说:“其实霞很细心,也知道萦记人„„”我知道是您不放心我们,在劝说松兆珍惜,好好过日子。我怎么会不知道您对我的牵挂,对我女儿的牵挂啊!父亲,也许您或其他个别人会误以为因为您在我小时候曾一度想把我送给别人,因此我会对您有看法,于是照顾您远没有照顾母亲细心。可是父亲,根本不是那回事啊!
我从小就没在意过这一点,我理解您的想法。也许是我对您要求太苛刻了,总觉得您心理应该很坚强,应该什么都能看得开。您也许不知道,小时候您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啊!那么魁梧高大,会给我做红缨枪、放鹅鞭,手拉车等各种玩具;会肩扛给我做的红缨枪又唱又跳逗我开心;会冒着酷暑蹬着单车到洛阳的大街上给六岁的我买来小学一年级的语文、数学课本;会在我每次扁桃体发炎时及时出现在我身边,带我到洛阳给我最好的治疗;会以逗趣的语调讲我小时候的糗事并模仿我在金谷园大街稚嫩的读标语的童声:“中、国、共、产、党„„”;会在周末带我到王城公园玩一整天,陪我一遍遍坐那让我百坐不厌的滑梯;会扯来花布央求同厂的阿姨给我做好看的花裙子;甚至,在我十六七岁时,骑着单车带着已上师范却不会骑自行车的我,陪我去铺沟看望我的好友秀景„„您不仅关爱我,还关爱我的孩子。当年毛毛做手术那几天,听母亲说您坐卧不宁,家里到地里,地里到家里,你来回折腾,什么活也干不成,不停地发无明业火;当年鹏鹏没人带时,您天天早上骑车到学校去带孩子,傍晚我们放学时您却又执意离去。父亲啊,这一切女儿怎么会忘记,又怎么能忘记?父亲,您在我成长的岁月里,给了我多少父爱啊!这几年您病重以前,您从没舍得骂过我一句,更不用说拍打我一下了。我怎么会去记恨您那因时代而造成的重男轻女的观念呢?其实,您何曾“轻”过女儿啊!至今我还依稀记得孩提时您在院里冬青树下亲吻我的脸颊,我害怕胡子扎而躲避拒绝您的温馨场景。小时候有好吃的,好玩的,您总是对自己舍不得,然而买给我们„„这些温暖的往事一直在我记忆里珍藏。况且,您有您的道理,现在我更深刻体会到这一点。如果我是男孩子,至少在我去世后可以埋葬在您的脚头陪伴您„„
好强的父亲啊!您总是拒绝我们的照顾,能自己动手干的,决不让我们插手。正是这样才使我总会在不经意间忽略了您啊!因此才会照顾您远没有照顾母亲细心周到。还记得那次么父亲,您吃了润肠片,拉肚子。那天早上我到您房屋去,发现了屋门后您藏的衣物,就拿出来连同母亲的衣服洗了,您没有发现。上午让我给您房屋里端一盆清水,我告诉您洗过了。父亲,如果那次我没有发现,您一定又是自己动手洗啊!以前每当我们关心您或给您钱物时,您总会拒绝说,您不需要,等您需要时会主动向我们要的。可是,父亲啊,自始自终,您几乎没有要求我们什么啊!就连我真正伺候您的日子都屈指可数。
父亲,我遗憾的事还有,我们明明相爱着,却不能真正懂得对方,真正体贴对方。
父亲,我给您买的衣物,大部分至今还是新的,不论是冬天的防寒服、羽绒服,还是夏天的衬衣、褂子。父亲,是因为您一生节俭舍不得穿吗?每次劝您穿时,您总会用种种借口回绝。您不知道啊,父亲。您走后,看着被您叠得整整齐齐珍藏在柜子里的这些衣物,女儿的心里有多难受啊!父亲,您让女儿对您微薄的回报一一落空。我呢,不也是这样吗?在我们集资买房时,您送给我的钱我一半还给了哥哥,一半还给了您;当我们买车后,我又把您送我们的钱如数奉还。知道吗父亲,女儿只是不想让年迈衰老的父亲为我操劳,根本不是拒绝父爱啊!我却没想到因此极大地伤了您的心。父亲,但愿您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女儿,能够明白女儿一直是爱着您的!
您走时是周二。那天无知的我以为您病情减轻了。因为前一天下午您竟然吃了我给您做的饭,那天休息的也很安稳。原本我请了一周假要伺候您,我也已经打算接着再请一周假。我根本没想到您会走得那样匆遽。在您这次从洛阳回来后,仅让女儿我伺候了不足两天时间。您走了,您的憨女儿不相信那是真的,却觉得您是睡着了,因为您是那样平静,那样安详。我不停地抚摸您温热的额头,抚摸您温热的脸颊——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脸颊,如梦似幻。我想把您唤醒,可声声呼喊再也唤不醒您——我可怜的父亲!
女儿给您清洗脸庞,头部,清洗身子,清洗您那浮肿的双脚„„胸腔里的剧痛攫住了我,这才如梦初醒,放声大哭,父亲真的去了,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父亲啊,不孝的女儿是第二次给您洗脚吧,记忆中只是春天在医院伺候您时给您洗过几次。每次回家,我都不忘给母亲洗洗脚,却从没想过主动帮您洗洗脚啊!
父亲啊,您白养了我这个女儿,白疼了我这个女儿啊!从春天到冬天,在您最需要我的时候,竟然因为害怕您的斥责而没能好好照顾您,没能畅快淋漓地和您说说心里话,没能真正慰藉您那颗孤寂的心„„甚至还和您顶嘴,惹您生气。我做的什么孽啊!您说,大包小包往家拿不算孝顺,那是让外人看的,每次给我买个肉夹馍才算孝顺!我明白您说这话的良苦用心,您并非曲解我的行为,而是舍不得我花钱,怕我乱花钱,对吧,父亲!于是春天您从医院回来后,每周末我回家一次,揣摩着您想吃什么,仅仅给您带些肉夹馍,粽子,小笼包之类,暑假后星期天回去伺候您和母亲时,总要包您爱吃的饺子。只是,我为什么不能再体贴一点,去体察一下您的心理,我何曾想过去满足一下您的精神需求啊!
送您出门上马,给您烧出门纸,看着您的棉袄、纸马在烈火中焚烧,我匍匐在地,五内俱焚,哭得撕心裂肺。父亲啊,您的灵魂真的骑着这匹马走了吗?让我从此到哪里去寻找我的父亲?我拉着马的后腿,久久不愿松手。父亲,您为什么不让女儿多伺候您几天?是不孝的女儿惹您生气了么?您竟然走的这样毅然决然,这样义无反顾。
上周二是您走后整整一周的日子,虽然按照家乡的习俗在家过了一七才来学校,但我心里明白,真正的一七在周二。那天数学老师去栾川听课了,我去代她上中午辅导。午饭后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不由悲从中来,原本声音嘶哑的我关起门来又一次放声大哭。学生自习时,还是忍不住簌簌地流下泪来。我又一次想起送您的情景,希望您不要因女儿送您出殡时肝肠寸断歇斯底里的哭声而难过,女儿是情不自禁,并非想惊扰已经饱受病痛折磨的父亲的清梦。
父亲,您在哪里?您能听到女儿心的呼唤吗?您能听到女儿给您说的心里话吗?
父亲,您去了哪里?女儿只有在回忆里和您重逢了。清理遗物时,我拿了您的剃须
刀。这把剃须刀不知已陪伴了您多久。您走后,哥哥再次用它给您清理了胡须。我把它拿回家了,父亲。没有您的岁月里,就让它陪伴我吧。我知道,除了母亲,您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可如今我把您弄丢了,我的父亲!
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吗?我希望有!有人说再过几天的冬至日,是地球由三维空间向四维空间过渡的日子,明知不可能是真的,但我还是隐隐希望是真的。那样也许我就能穿越时空隧道再次看到您——我的父亲。记得写《父亲》这篇文章是在2007年的秋天,那时您虽说苍老还算康健。那天中午您骑着摩托车给住在田湖的我送来一大袋您自己种的萝卜白菜。下午没课,我坐在集体办公室的门外写您。岁月无情,仅仅五年的光阴,时光不仅剥夺了您的健康,而且无情地带走了您,让我们永远失去了您。父亲,我希望见到您时,您已摆脱了病痛的折磨,不再饱受病痛之苦,让我们父女促膝谈心,共话别后思念„„
从没有像今年冬天这样感受到如此寒冷。我想,也许是因为失去了父亲的护佑,失去了父亲这堵挡风的墙,儿女会一下子全都暴露在阴风冷雨中吧。
有人说,我们人类用两年学会说话,却要用一生学会闭嘴。父亲,您的离去却教我学着闭嘴。从今往后,在亲人们面前我要尽可能不再说驳斥他们伤他们心的话了,不管他们对与错。错了,过后再平静地说。可惜,我的老父亲,您却不能享受到我的这份体贴,仅留给我终生的愧疚!
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就不会深刻体会到人生的苍凉和无奈。我知道,失去您的巨痛要在今后的岁月里慢慢疗治。
写下这些文字,再次放纵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此,我必须学会坚强,好好过日子。父亲,正如秀景所言,这一定是您的期望。请父亲放心!
父亲,愿仁厚的地母能永安您的灵魂!
2012.12.18.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