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读书笔记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读书笔记
当细细品完一本名著后,相信大家的视野一定开拓了不少,为此需要认真地写一写读书笔记了。可能你现在毫无头绪吧,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读书笔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说来有些可笑,虽然生是一名女子,却打心底里讨厌一切粉色系的东西,所以像欣赏樱花这样细腻的心思向来是没有的。
然而今天,是因了怎样的缘故驻足在这雨后的樱花树下呢,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来。
一如当初偶然的拿起这本《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毫无预兆,却一见如故。
仿佛它们等在那里,就为了这一场又一场的相遇。
中学的时候,也曾喜欢过那些有一段段明媚爱恋的纯爱小说。
在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里,抱着台灯,趴在被窝里,为男女主角纯美的爱情故事唏嘘感叹。那时候也曾期待,在某个开满白色雏菊的山头,可以和某个有缘人有一段干净清澈的相遇。只可惜后来一直也没遇上,没有一段干干净净、四目相对时笑而不语的邂逅。也许也可能真的遇上过,在最深的红尘路口,匆匆相遇,匆匆错过,仅仅是打个照面,然后便两两相忘,各自天涯,匆匆奔赴下一场遇见。
谁知道呢,到底每一场相遇都是一场修行,缘深则聚,缘浅则散。遇见,然后忘记。每一个擦肩的人,每一个对视的眼神,干净的、污浊的,都不重要。
流光容易把人抛。
而今徘徊在二十岁的路口,没有经历过很多事,但一些事的确已经是模糊不清了。
忘记,真是一个可爱又可恨的词。歌词里唱:“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如果不曾遇见你,如果可以遇见你。相遇,抑或是错过,都是早有安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簿,遇见谁,说着怎样由衷或者不由衷的心话,错过谁,流着怎样后悔或者不后悔的眼泪。都有定数,由不得你我随意更改。
这世间,容不下如果,只有因果。我不信神也不信佛,但我觉得一个人在某一刻是应该相信因果报应的。
世间万事,皆由缘起。
前世的因缘,今生的回报。如果你今生不够漂亮,那一定是因为你前世不够善良。
所以,亲爱的姑娘们,做善良的人吧,把善良当做化妆品,也许你可以更美丽。
我想我是深深的被藏文化所折服的,我喜欢藏族人们笃定的眼神,那会让人有一种独特的、安心的`感觉。有信仰的人是值得尊敬的,有了信仰便有了底线。
我愿意去相信那些跋山涉水的朝圣者们对佛祖的虔诚;我愿意去相信那些一往情深的在佛前长跪不起的人们内心的痴情;我愿意去相信**口中的转世轮回,生若夏花、生若草芥,全看你的修行。
总会在每个怅然若失的时候想要问问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是为了遇见某些人?是为了完成某个梦想?又或者仅仅是为了在这世上孤独的走一遭?
人生的舞台,从寂静到繁华,从人来人往到各自天涯。无非一个你,无非一个我。兜兜转转,转不出生死有命。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在暖暖的日光下,聊几句阴晴圆缺的话,品一杯冷暖自知的茶。
山一程,水一程。年轻的心总也不甘于平静,就想着打点行囊奔赴远方,一厢情愿的去路过一座城,遇见一个人。这一路仓促的拎起,匆匆的把一切都装进行囊,顾不上亲人,顾不上爱人,直到离开人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么多东西,你什么也带不走,可是这一生你却为了它们错过了太多太多。贪念,是最可怕的毒瘤,它会侵蚀你的善良、你的仁爱之心,把病毒漫延到你的全身,直到有一天,毒发身亡。
所以,懂得知足,方能长乐。
苍茫人事,万物众生,各有各的的心思,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来的地方,各有各要寻的归程。
有人喜欢江南水乡的恬静优雅,有人深爱老屋枯木的深沉沧桑,有人迷醉在尘世的车水马龙里不能自拔。
而我,一直都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养一束闲淡的花草,喝一杯无味的白水,唱一首简单的歌谣。偶尔动笔记一记心绪,偶尔翻书看一看过去。
可是偶尔,内心依然荒芜的像是生了许多杂草,一无所有的日子里,只好去依靠四季的日光带来的些许温暖。所以我深爱着太阳。
也许多年以后,岁月成风,我会在一个阳光充沛的地方,开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茶馆,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在有生之年、在和所有萍水相逢的人们共处的日子里,明媚的活着,因为我们前世便相识,今生的相遇不过是久别重逢。我们会相拥在一起,唱一首古旧,古旧的歌谣,在苍白的天际下,遥望着不知何处的家;落一滴清明,清明的泪,在衣袂上,在心坎上,开出思念的花。
世间多少事,玄而妙之,无法言说,似一朵浮云,如一池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我们抓不住,所以觉得它虚幻,可许多人还是甘愿为那虚幻沉迷。至死。不渝。
雨天初霁,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日光,似乎一下子倾了城,刺瞎了我的眼,我只好轻合书本,悄悄的走出,不打扰别人的宁静。出了门突见雨后的樱花,粉嘟嘟的干净,美好的不像样子,如同当初那个爱花的姑娘,惹人怜爱。
亲爱的姑娘啊,我亲爱的姑娘,你在天堂是否也曾见着这美丽的樱花?你是否一如既往的爱花如命?你在那里是否也正在旺盛的开放着?你走了有差不多两个年头,而我也终于开始相信宿命,相信你在最美的年纪里离去是天意,是因缘际会,是皆有定时。
这样也好,此后的每一个日子里,我们回忆起你,都将是你最最美丽的样子,如同雨后的樱花般让人沉迷。嗨,那个爱花的姑娘,我很想你,想折一束最美的雨樱花寄给你,你,知道不知道?
雨打芭蕉的时候,顺便也打碎了樱花纯纯的梦,细细碎碎的花瓣落了一地。我在樱花树下长久的伫立。不是为了离愁,也不是为了刻意把谁想起。只是想要在这浅色年华里,宽容的珍惜。
世事无常,谁是谁的天堂。
遇见或者错过,都是注定,是前世的情缘,缘起缘灭,都是刻在三生石上的经文,删改不得。
年少的我们总是不懂得珍惜,总是自以为是的伤害着亲近的人们,总是以为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所以分开的时候轻易就说了再见。
但其实再见不是一句笃定的承诺,它只是一场不舍的期许。有些人,一别便是一生。说了再见,从此便再也不见。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有生之年,请珍惜身边的人吧,把每一次相见,都当做最后一面,认真的对待。
看花的姑娘不许掉眼泪。
爱花的姑娘是世间最美丽。
让我们做一个宁静慈悲的人,丰盛的活着,在春日里等待发芽。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走到哪里会有怎样的未来。所有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我都接受。
亲朋健在,阳光温暖,此生足矣。
世间好物不牢固,彩云易散琉璃脆。
亲爱的人们,无论你身处何方,无论你快乐还是哀伤,都纪念吧,都珍惜吧。此去经年,白发苍苍,再回首时,总要来路去路都清清朗朗,才对的起自己。
雨樱花,飞舞吧,把爱散落在天涯,让人们循着爱的足迹去迎接那一场场久别重逢的相遇吧。
第二篇:所有的相见恨晚,都是久别重逢的杂文随笔
以前总以为,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其实难得的是重逢。如果说相遇是久别重逢,希望我们别来无恙。山水相逢的是一段往事;蝶恋春天的是一种情怀;而我们相遇的,是一个故事。有些人在我们的生命里,不期而遇,又在寂静的时光里,渐行渐远;有些人一旦入心,便再也不会忘记。时光易老,不忘来路,不改初心…… 也许,几年过去,时间不会让我忘了谁,只会让我习惯没有谁,我已经说服自己可以换一种更轻松的方式爱你——因为即使你有一天从我这儿走了,我还会在心里腾出一块最干净、最柔软的地方留给你,然后继续我接下去的人生。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相长即相爱
世界上有这样一种温暖
时常想起这句话
其实,生活可以很简单
感谢上苍
放逐一份心情,不为繁华只为遇见;不言离殇,只为感动的那一瞬间;一程风雨,伴一程流年,红尘胭脂妩媚的不只是春天,还有不变的温暖;流年烟雨温婉的不只是惦念,还有永恒的誓言。岁月会老去我们的容颜,消瘦我们的身躯,却无法抹去刻在我们生命里的点点滴滴;记忆的心灯总在漆黑的午夜,照亮了,此岸,彼岸。最终,我们走散在街上,转回头是各自的人海茫茫,但你还是我的糖,装进别人的口袋的念念不忘……一直认为时光是有香气的。就如这春天,那么多的花儿约好了似的一起绽放,散发着浓淡相宜的花香,让人沉醉。将心事说与小草听,说与花儿听,在一抹绿色中将心停歇,用露珠荡涤这一路的尘埃,将岁月用字符密密串起来,微笑着用手指默数,相信有一天所有的靓丽会因为沉淀而隽永。而属于我们的美好,也许一直都会在…… 我知道我无法洗濯世间的无奈与苍凉,但我愿用我的真诚,让岁月玲珑。
第三篇:今生相遇自己读书笔记
今生相遇自己读书笔记
前几日看到一篇文,里面有一段有意思的对话。有人问什么是作家,一小孩答:能作到家,就是作家。我大惊。
合上围庭大哥的《今生相遇自己》,不知何故,这个故事突然窜到了我的脑海里。围庭大哥他不是作家,这本书也不是作家所写。我希望他永远不要成为作家,至少不要成为这个小孩眼中的作家。古话说,无知者无畏,看到这个故事的作家们,大可不必红着脸和一个小孩着急。既然说到了这本书,就说说我粗浅的读后感吧。
在我看来,《今生相遇自己》是一本写给自己的书。我猜这也是他为何命名为“今生相遇自己”,而不是“今生相遇别人”的一个原因。
记得有一日,我和围庭大哥在博客上用纸条传话,我说我读得很小心,到现在还没读完,这本书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两点,一是真诚,二是散淡。他很快就回话了:我很欣赏民国时文人的散淡,以性情入文。听听他在这本书的自序中是怎么说的:
现在散文做法之多,令人眼花缭乱。我的态度基本上一是了解,二是不轻易为所动。这想法基于世道浮躁,人都想标新立异,别被别人蒙了。另外觉得散文是个人气质和经历的体现,真情才是散文的生命线。一篇散文若不用真心去写,文字再华丽,气势再大也只是虚饰的墙纸,假以时日终会剥落的。
难道这只是作文之道吗?显然不是。
原来围庭大哥在那个秩序足够混乱,文化却空前繁荣的民国,取水煮茶已有好一阵子了。当然,他也喜欢咖啡,喜欢饮酒,喜欢行走,喜欢和一群趣味相投的朋友在一起,吟诗作对、抱琴听曲……一杯咖啡,背后可能蕴藏着一段让人怀恋的故事;饮的是酒,品的可是深过千尺的友情;有时候他一人,有时候和好友一起,在行走的路上,他习惯钻到历史深处去,一边抚摸长着青苔的桥栏,一边在水中打捞跌落在里面的远古月亮;或者,对一条已经陌生了的马路,他感慨唏嘘……工作之余,他把这些闲事和唏嘘用文字记录下来,集结在一起,就有了这本书——《今生相遇自己》
从《今生相遇自己》的文字里可以看出,围庭大哥的经济条件相对宽裕,不然莫说到外面行走一趟的花销,就是一杯星巴克咖啡,像我这样寒酸的人,如果细腰不答应,怎么会有奢侈的诗情产生?狠心喝罢,肯定会和自己的馋嘴干上一架:妈的,一周的工资又不见了,让你馋!啪啪抽几巴掌都不解气。如果说《今生相遇自己》是一个婴儿,那么没有奶粉钱的话,他会长得和现在一样,这般健康可爱吗?本来,文学或者艺术是饭后余事嘛。曹雪芹只有一个,余秋雨等却可以有千千万万。
我希望围庭大哥有朝一日会成为这千千万万分之一。
看完后,我就想,这个在开封的小街上,“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握着酒瓶,仿佛一个在阵前横刀立马的将军”,到底是一个怎样有趣的人。吃过了鸡蛋,我和那个妇人一样,还想见见这个下蛋的鸡。如果有一天在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我偶尔遇见一个不苟言笑、着装齐整的人,他边看边走,边走边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围庭大哥,或者是他熟悉的朋友,比如“趣胜堂”成员之一?芭蕉姐如此说他:“围庭君有侠客心肠,喜欢独自游走,公务的繁忙只让他的小思绪暂时退却角落,一旦得空,便要出走。若披上斗篷即可穿越旧时空,围庭君定然是一个身佩宝剑独闯天涯的游客,目光忧郁深邃,风餐露宿无所谓。”
这几日不经常加班了,心情大好,下班后喜欢跑到某个清静的公园里走走。公园里有人拉二胡,有人唱小曲,还有人聚在一起轻声细语地说话。正值槐树开花,春天的绿气和槐花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闻着舒服极了。槐树下,无意间听到一对恋人的谈话:
男:这花好香。我给你摘一朵,戴在头上铁定好看。
女:我才不要了。那有桃花好看。
男:可能真没桃花好看,也没桃花妖艳。可是我记得清楚,小时候,特别是夏天,我们几个小屁孩喜欢到槐树下耍弹珠,外面热得要死,可槐树底下凉爽得很;而且,槐花可以做菜,香着了;槐花籽可以入药;还有……
女:你烦不烦啊,这有什么说的。你现在又不是小孩了。女孩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当着那么多人面,敢说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小孩了。我竟然莫名地为他担心起来,不知他现在还好吗。皇帝又不是作家,会不会怪罪于他。如果说时光可以倒流,我想这两个小孩肯定会是好朋友的。
第四篇:所有女权问题,归根到底都是人权问题
所有女权问题,归根到底都是人权问题
【财新网】(实习记者 佟宇轩)2018年,席卷全球的#MeToo运动在中国高校中屡掀波澜,从女博士罗茜茜实名举报北航教授、长江学者陈小武,到北京大学李悠悠实名揭发长江学者沈阳,再到近日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张鹏被多位受害者举报,越来越多的受侵害女性打破沉默。
与此同时,情感博主Ayawawa物化女性的婚恋理论,比如“女人一定要顺从男人”“女性要善于利用自身青春美貌、温柔可人等性别优势,拴住男人”等等,获得大量追捧,也引起广泛质疑。
中国的女性如今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中国的女性主义走到了哪个阶段?
“所有女权问题,归根到底都是人权问题。”在接受财新记者专访时,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郭于华说。
郭于华出生于1956年,1990年于北京师范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如今研究领域为社会人类学、农村社会学、口述历史研究等,重点关注社会转型过程中的国家-社会关系、农民工权益保护、社会公正和公民社会建设等问题。
作为上世纪80年代的“女博士”,郭于华分享了自己的经历,以及对现在女权主义系列问题的观点。她认为,“真正造成男女不平等的是权力。在中国,人权应该放在首位。如果有大量侵犯人权的现象,你怎么保证女性不受欺负?女性主义者不能借助那种统治的权力,去打压另一性别,获得自己的权利。男性、女性的方向应该是一致的,而不是相互敌对的。”制度对作恶的人没有惩处,这种事当然还会一直发生
财新记者:最近一段时间频频爆出高校性侵丑闻,从陈小武到沈阳,到最近中山大学的张鹏。似乎受侵害者里基本以女性为主?为什么会有这么高频的案例出现?
郭于华:没错,女性是绝大多数。制度对作恶的人没有惩处,这种事当然还会一直发生。我自己当学生的时代就有这种情况。
前不久,前北大教授沈阳事件后,我写了一篇文章《你的脸面不比我的尊严更重要》。我举了清华大学的例子,多年前中文系的教授王晓盾在台湾清华大学骚扰女博士生,被女生举报。他跑回清华,但学校没有给他任何处分,作为人才被另一高校引进去了。当时我曾提出学院和学校应当有所处理以示告诫的意见,我说,如果袒护纵容,就把校训“厚德载物,自强不息”改为“厚皮载肉,自强不袭”好了。但有关领导说,“快别提这事了,院党委书记为此都快犯心脏病了”。后来不了了之。
我在文章里说了,“为什么这类丑闻每每要遮遮掩掩?为什么学生或老师的合法合理要求总是被搁置一边?„„脸面,学校的脸面,权力的脸面。兹事体大,有关声誉,于是有伤脸面的事要捂住,追求真相的人要捺住。但脸面是这样要的吗?荣誉是这样保的吗?”
财新记者:很多受害的女生第一反应不是举报,而是忍气吞声。你认为为什么会这样?
郭于华:还是权力关系。很多学生遇到这种情况不愿意反抗,可能也是因为反抗了结果更不好。教授跟学生之间是存在权力关系的,学生绝对是弱势。
在美国,很多高校一进来会发给女性学生、学者一本小册子告诉你什么情况属于性骚扰,清清楚楚告诉学生,别人用你不接受、不同意的方式来对你,无论是语言的还是行动的,都属于性骚扰;以及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向哪举报。别说性侵了,出现任何绯闻的话,这教授都吃不了兜着走,学术生涯就结束了。因此男教授跟女学生谈话,门总是开着的,非常谨慎。
这种意识从哪来的?这不仅仅是个人的问题,而是因为有规则、有制度,不能够越底线。但很多中国男教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中国很常见的是,老师娶了自己的学生。如果说你们已经结束师生关系了,那是你们私人的事,但是你们之间只要还存在师生关系,就绝不可以做这样的事,对其他同学而言也是很大的不公正。当然也有人说有的女生主动投怀送抱,那也不行,因为教师在权力结构当中是有权的一方,强者的一方,即便学生投怀送抱你也不可染指。这就跟行贿和索贿是一个道理。
如果社会腐败,学术界也不会例外。我们应该承认人性中有弱点,是需要规则和制度抑制的。好的制度是好人有好报,坏人受到惩处,长此以往就会成为一种习惯和意识。女性的弱势是一个共同建构的东西
财新记者:有些人认为中国女性地位已经很高了。但在达沃斯论坛(即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发布的《全球性别差距报告2017》中,中国女性地位全球第100名,在参与评比的世界144个国家中并不靠前。有关中国女性地位一直存在争论。您认为,中国女性地位究竟如何?
郭于华:2010年的时候,《中国社会科学报》刊载了一篇文章,题为《李银河:中国妇女地位世界排名第28位》,显示中国女性的“性别赋权指数”排在世界第28名。这个排名很靠前了。(注:这套指标主要度量女性在一个国家内政治、经济、职业生活上的状况,包括:女性在议会中的席位,在行政、管理、职业、技术职位中所占的比例,就业和工资状况。)
但是评价一个国家的女性地位,不能仅从就业率和受教育比例来看。在政界的高官中,哪怕是各级领导当中,女性比例都是很低的。政界一些女性的存在多是为了满足“无知少女”(无党派人士、知识分子、少数民族、女性)的要求,为了证明我们这里有女性,就给女性个副职,实质都是点缀作用。
另外,中国的人口出生性别比严重失衡。失衡的原因就是重男轻女,计划生育的限制下,有些人会选择打掉女婴。如果女性地位真的那么高,为什么大家都选择不要女孩?
(注: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出生人口性别比持续攀升,1982年为108.47,2004年达到121.18。2016年,中国出生人口性别比为112.88,是中国出生人口性别比自2009年以来连续第八次下降。而正常情况下,出生性别比应该保持在103—107之间,现在依然处于失衡状态。同时,一些地方的性别比更是极度失衡。例如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的新生儿性别比曾经高达177。)
财新记者:当代中国女性在学术和职业发展道路上还在遭遇严重歧视吗?
郭于华:女博士就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求职的时候,有时明明女生非常优秀,但是最后用人单位就录取了一个男性。比如我们专业(社会学),工作比较辛苦,需要做调查,就会对性别有考虑。同时,人们会把女性的特点当成女性的弱点。比如有人说,女生就是考试成绩好,真正做研究能力就不如男生。但这不是女生的弱点。
学术圈也会对女性有歧视。很多单位学术带头人,哪怕是人文社科的,也还是男性为主。一开始进去有很多女性学者,但是进入到一个更高层的学术地位的话,男性就成为主导了。当然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也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同样,还有很多人公开表示女性在某些方面天生存在不足。比如2005年的哈佛校长。
(注:2005年,哈佛大学校长萨默斯在一次演讲中提到自然科学和数学领域女教授很少的问题,被指责暗示“女性在数学方面先天不足”。在场的多位女科学家站起来质问他,一位女科学家还愤而离场,在哈佛大学乃至全国引起轩然大波。他为此道歉,但收效甚微。)
即使现在,这种观点在中国也还挺普遍的。事实上,水平是否有差异,你很难去衡量。因为一旦涉及到同行评价,很难用客观的指标来衡量,特别是人文社科。在学术评价上,女性不占优势。而且,当我们看到女性在某些方面存在弱势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她的能力被社会压抑,被别人误解,而这种心理暗示又会对女性自身有塑造作用。所以女性的弱势是一个共同建构的东西。我们身处其中,自然而然习惯了,不觉得是问题。所有的不平等关系,其实都是权力关系
财新记者:很多人一提起中国的女性地位,就会提及建国初的口号“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认为这反映了对妇女的解放吗?
郭于华: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心灵的集体化》,就是写农业合作化背景下农村女性的遭遇。“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个说法,指的是“党和政府让妇女解放”,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宣传。真正的解放是谁能给的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一定都是自我解放。别人恩赐的不是解放,只不过是另外一种方式的奴役。
当我们探讨1949年以后的妇女解放,别只看城市,你要看看农村女性的生活。你会发现,在“妇女解放”旗号下,女性要去参加各种集体劳动、政治生活,参加各种会议。这和传统时代很不一样。以前是有性别分工的,分给女性的工作适合女性特点,农村女性在家庭劳动分工中,要养育孩子、照顾老人、做饭、织布、缝衣服。搞集体化之后,国家需要女性劳动力,女性要到地里跟男性一样干活,但家里的活还是女性干。我做的调查就显示出,相当多女性身体因此不堪重负而产生病痛。你说女性是被解放,还是被加上了更重的负担?“解放”意味着女性有更多的权利吗?当然不是。很多时候这不过是想要一种“运动”的声势。
现在一些女权研究者有一个误区,他们认为改革开放之前是妇女解放,因为市场经济的到来,女性地位又下降。我不同意这个看法。这也是我跟他们的一个分歧。
那个时代的女性被宣称解放了,她们自己可能也觉得解放了。她们认为,在以前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可以跟别人交往,也可以参加会议、劳动。虽然吃不饱,但集体劳动也挺快乐。这就是解放的幻象。她并没有真正获得权利,没有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和自由,却觉得自己好像被解放。她们很难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获得解放,她们并没有从权利的角度去理解。研究者的任务就是去研究这种“解放”幻象的原因,而不是全然站在当事者角度去做出判断。
同样地,并不是市场化改革造成女性地位下降。相比改革开放前,市场为女性提供了机会,她们能有更多选择,自主性更强了。农村女性不一定非要在农村,可以到外面去工作挣钱。当然也带来一些新的问题,在市场经济中,由于权力的作用,也存在着不公平,比如同工不同酬。
财新记者:女性权利和国家权力之间是如何产生关联的?
郭于华:大家会觉得女性问题不那么敏感,不是政治问题。但实际上,人们可能没有意识到,所有的不平等关系,其实都是权力关系。国家权力,在很大程度上并不区分对男性还是对女性。国家权力是面对所有人的。
在中国,所有的女权问题,女性争取平等的权利,归根到底都是人权问题。我不太同意一部分女权主义者的地方在于,她们往往把那个矛头指向另一个性别。这是有问题的。因为很多时候,真正造成男女不平等的是权力。在中国,人权应该放在首位。如果有大量侵犯人权的现象,你怎么保证女性不受欺负?因为处理事情的逻辑,都是权力的逻辑、统治的逻辑。而且特别要注意的,就是女性主义者不能借助那种统治的权力,去打压另外一方性别,获得自己权利。男性、女性的方向应该是一致的,而不是相互敌对的。如果不敢找女博士,那是因为你自己不够优秀
财新记者:我们经常可以在新闻中看到类似“女博士愁嫁”的标题,甚至有一种玩笑,把女博士列为第三类人。你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郭于华:如果把婚姻比作一个市场,“女博士不容易结婚”的状况是存在的从社会结构角度去分析,女博士在社会地位、职业能力,收入水平等方面都处于结构的上端。而按照中国传统观念,婚配存在一个梯度。比如,人们有这样一种观念,男生是博士,妻子就找个硕士。如果按ABCD从高到低划一个梯度,最后在婚姻市场中剩下来的,就是A女和D男。但这两种人,从结构来讲,几乎不可能建立婚姻关系。所以,女博士会剩下很多。而她们一般比较独立,对生活和未来有自己的想法。宁愿独身一人,也不愿意去凑合。
我经常跟自己学生开玩笑。我对男生说:“你们如果不敢找女博士,那是因为你自己不够优秀,你不敢找更优秀的女生。”我接触到的女博士们,很多都很优秀,这种优秀不仅体现在学业、科研、和工作上,日常生活也打理得很好,因为她们普遍有努力严谨认真的行为方式和态度,会体现在方方面面。我的同行中没有结婚的人也挺多的,主要是女性,但她们的生活状态都挺好,愉快的程度不亚于结婚者。因为这些人都有很多事要做,生活都很充实和丰富,不管是出于哪一种情况没有选择结婚,都是自己的选择。
有些报道中对女博士的评价有些“妖魔化”了,比如说女博士不通人情什么的,反正现实当中我没怎么碰到这类。这种刻板印象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评价是很主观的事情,出现偏离也正常。同时,媒体建构和公众意识是相互影响,共同形成的。
财新记者:能分享一下自己的博士时代吗?
郭于华:我读博是上世纪80年代。那时候物质条件不太好,但是整个社会非常开放自由。“文革”十年教育都停了,一恢复,大学生对知识都如饥似渴。整个社会对大学生都很高看,称为“天之骄子”。那时候读博的女生也不多,我1990年获得博士学位时还在前100名之内。我们总共四层的宿舍,女博士生只有不到十个房间。那时社会整体对女博士的舆论,是一种敬佩。
那个时候我也遇到过性骚扰,但是可以保护自己,避开,以后不再跟他单独相处就是了;对方碰到很强硬的也就算了。后来才发现,他不光骚扰过我,好多女生都说他有这种行为。当然最终他的仕途也没受影响,照样还当领导。不受任何制约的权力就一定会做恶。做恶了不受惩罚,他干嘛不做?
财新记者:最近另一个热议的话题是,“情感教主”Ayawawa提出了一套以“PU”(Paternity Uncertainty,亲子不确定性)、“MV”(Mate Value,婚姻市场价值)为代表的理论,前者多指男人的不安全感,后者是指女性价值的八个体现,即年龄、长相、身高、罩杯、体重、学历、性格和家庭环境)为核心的理论,引起了女权主义者的强烈不满,但Ayawawa的粉丝中也不乏高知女性。您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郭于华:我不很了解这件事,但一种观点得到一些人的认同或反对都很正常。她只不过提供了自己的看法,一家之言。只要不把某个东西变成非要让大家都认同的标准来推行,我觉得就无所谓。
婚嫁在很大程度上是私人生活领域,但在讨论的时候,又是一个特别具有公共性的话题。在公共讨论中,应该包容不同的个人选择。每个人的审美和要求都是变化的。与其特别认真,不如用一种比较娱乐的心态,当做一个好玩的事去看。看看这社会人生百态,看看大家那么不同的看法。
第五篇:所有经典爱情故事都是悲剧00
所有经典爱情故事都是悲剧
关键词:经典 爱情 悲剧
摘要:“爱情是人类生活中中最美好的情感,向来就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
当我们仔细考量中西这两部享誉世界文苑的悲剧之时,即可发现两者之间所存在的异同之处。
第一个交叉点:爱情国度的自由追求
爱情是幸福的起点,是生命的延续,是文学作品中一个常见的主题。两部作品故事的发生就都是因为男女主人公的自由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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