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伍尔夫小说《海浪》的音乐之声
【摘要】弗吉尼亚·伍尔夫是英国著名的女性文学家,是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人物,《海浪》是她的代表作之一,体现了作家在文学创作艺术上的深度。作者开创性地在《海浪》中融入了诗歌的成分,通过诗意化的描写使小说的意境犹如诗情画意般优雅美丽。在作品中,伍尔夫还将自己的人生哲学以及思想感情通过丰富的象征意义表达给读者,使作品的审美情趣和主题情感得以升华,因此,阅读伍尔夫的小说,犹如在欣赏一座由综合艺术建造的文学殿堂,伍尔夫的《海浪》开拓了西方文学的新时代,本文就这部作品中的音乐之声进行深入解读。
【关键词】伍尔夫;《海浪》;音乐
弗吉尼亚·伍尔夫是英国著名的女性文学家,也是英国现代作家的代表,她一生著作颇多,深刻影响着英国社会的发展,她的作品深受英国民众的欢迎,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她的作品一直在促进着英国社会发展不断向前推进。意识流小说是伍尔夫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虽然伍尔夫是一名意识流文学家,但是她对欧洲甚至是世界文坛的影响一直延续至今。她的意识流代表作如《到灯塔去》、《海浪》、《幕间》等一直深刻影响着世界文学的发展,自伍尔夫以后,一代又一代新兴作家都受到伍尔夫创作主张的影响,得以成就了无数举世瞩目的作品。伍尔夫的代表作《海浪》是一部有着深刻价值观意义和社会历史意义的作品,它是作家独特文学艺术和象征主义诗歌相结合的产物,是西方现代文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文学经典。《海浪》以其独特、新颖的表现方式和组织结构,将小说和诗歌两种不同的文学体裁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在小说的意境中展现出诗歌的意境以及诗意花的叙事结构,使整部作品都充满了深刻的哲理和诗情画意般的艺术魅力。诗意的表达方式进一步拓展了作品的空间,将作者对传统无意识的影响以及对文学艺术的探索鲜明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体现了极高的审美价值。
一、《海浪》概述和赏析
伍尔夫是英国著名的女性作家,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她将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文学的创新和改革中去,在小说领域的改革方面,她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可谓是殚精竭虑。伍尔夫认为,小说不应该像我们平常见到的生活表象,而是要有鲜明的特点,因为小说是人类思想的凝练和结晶。小说中,体现的不仅仅是普通的生活状态和社会表象,而是有着充分人类情感特点的文本表现方式。伍尔夫早期曾提出一个全新的文学创作理念——唯美主义,这个创作理论曾一度风靡英伦三岛和欧洲大陆,作为布鲁斯伯里文化圈的一员,她的理论得到这个圈子中大多数人的认可,而上文我们讲到的伍尔夫对小说的观点,正是唯美主义的创新和发展。《海浪》是一部以第三人称角度叙事的小说,在作品中,作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出面,而是隐藏在作品的背后驾驭着整个故事情节的发展。文中形形色色的人物的“说”,以及那些抒情的描写就是这种隐形视角地具体表现。作者通过抒情的方式展现了大自然带给人类以及整个宇宙的荣辱兴衰,是人类发展历程中不可避免的必然经历。而人物的“说”,则是将人生的历程展现在读者面前。伍尔夫让作品的每一个人物通过不同的角度叙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她将这些叙述巧妙地串联在一起,就是形成了人生。作品的引子部分就是典型的抒情表达方式,短小的篇幅涵盖非常广阔的空间,就像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视着芸芸众生。这是一个在宏观中有着微观的宇宙,天上的太阳,海边的涌浪,若隐若现的礁石以及远处随波逐流的船只是一个宏观的世界,而阳光下的花园中,花草树木,飞鸟鸣虫、山顶上皑皑积雪映射着田里将熟的庄稼,栉比鳞次的房屋以及屋中的摆设,又构成了微观的世界。在这个宇宙中,人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和生命在不断延伸,不断继续。作者用显性的视角描写了从造成到傍晚一天中阳关的不同形态。阳光中传来小鸟的叫声,屋中光影交错,变幻无穷,就像生命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同样,作者还以隐性的视角描写了一些细微的景象,如露珠在才、花草的叶瓣上跳动,早晨的阳光更像是四时之春,一天的景色变化就像是一年四季变幻,小鸟轻盈地在草地上觅食,海浪不断拍打着岩石,美丽的花儿释放完自己的妖艳而渐渐凋谢,似乎生命走到尽头,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直到结尾处,奔涌的浪花拍在岸上而裂成碎片,人生的历程终于走完了一个轮回。作者通过自然的四时变化和时间的不断流淌,展现出宇宙中万物的荣辱兴衰和生死轮回。小景色中蕴含着大场面。
我们再来看人物描写,作者在那细微而宏达场景中,安排6个人物先后出场,分别以自己的角度和方式表述了自己在幼年、青年直到中年、老年的生命历程。纵向分析,这些叙述是一生的展现,是人们对自然的幻想、感受、思索、体验甚至是开拓行动的过程。这种叙述并不是单一顺序的,有很多的交集。例如一起上学的日子,一起玩耍的时光,对于同一件事情,不同人的感受是不同的,留在心里的印象和回忆也是不同的,因为他们的性格、气质抑或是思想也是不同的;横向分析,这不同的时段是一个人在人生各个阶段的表现,科斯林曾指出其象征意义,苏珊是自然的代表、珍妮是欲望的代表,而罗达和路易则将世界的异化关系展现在读者面前。伯纳德代表万物间的本质关系,而奈维尔则是理智的代表。《海浪》中的人物与传统小说中的人物不同,他们没有多门丰满的形体,不是有血有肉的外在形象。而是抽象化了的不同人生哲理的表现。这些人物将不同阶段的特征展现出来,就形成一个完整的人类生活。而在文章的结尾,这些生命最终结合成一个整体。
作者通过大海、太阳、海浪和鸟鸣等描写,将一天之内的景色变化展现出来,而通过花草树木的衰荣以及田野上的景色变化,展现了一年中四时变幻。无论是一天还是一年,都是一个生命从诞生到终结的过程。人生就是在这样四时变化的背景中前行,小说中六个人的人生历程就是在草木衰荣、湖光山色的背景下不断前进,自然之景色让他们生活的层次更为鲜明,这也正是小说象征意义的具体体现。一天中的早晨、中午、傍晚以及一年中的春夏秋冬象征了一个人一生的童年,中年和老年。太阳还未露出笑脸,天地间一片混沌,人生就像是捏在手里的花茎,在大地深处扎下跟,柔弱的纤维构成的身体,在每一次小小的震动中颤抖着,在黑暗而沉重的泥土中挣扎着向上挺近。一旦破土而出,除了满目郁郁葱葱之外,没有其它任何的颜色,青春期赫然来临,每一抹绿色都在散发着青春的能量。太阳渐渐隐去,海浪也逐渐退去,树叶悄悄地离开枝头飘落下来,犹如老年的回忆一般,从高处俯瞰人生,落叶并不是终结,而是睿智的凝练,是生命的延续。如此这般情景交融,让人不禁感受到自然与人生的紧密相连。
二、《海浪》的音乐之声
1、具有鲜明诗歌特质的题材选择
伍尔夫的意识流代表作《海浪》是一部情节非常简单的作品,作者采用第三人称的角度,让小说中的六个人在不同环境,不同时间下讲述自己的人生历程,构建出一幅人生从出生到成长再到死亡的整个过程。在作品的每一章都会通过一段抒情引子,也就是景物描写来展现一天中的景色变化,以此与这六个人的生命历程相对应,象征意味很浓。作品中没有关于这些人物的家庭背景,人物性格、社会关系抑或是生活状态的描写,更别谈什么完整的故事情节,而是一种完全的叙述式推进,每个人只是在不同的环境和时间中讲述着一切。作品没有直接的行动,所有的行动的带有了象征意义。在内心独白或者是主观的意识中,这些象征化的行动又改变了原有的本质。我们回顾整部作品,第一章是六个人在同一所学校成长。紧接着三个男孩与三个女孩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学校读书。第三章,三个人进入大学深造,而另外三个人则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第四章也许是他们走出校门后的第一次全体聚会。虽然各持己见,但并不能抹杀他们之间的感情。然后是波西弗的死带给他们不同的感受,以及他们不同的反应。到了第六章,生活又开始回归了平静,所有人都在忙于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在为自己的追求而努力着。仿佛一切都成为过去,一切都无法影响他们一样。作品第七章,时间已经开始显示出它的威力,生命在前行中流失,每个人回顾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梦想,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想要继续追求点什么的时候,为时已晚。此时作品已经接近尾声,傍晚即将来临,六个人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聚餐时,各自站在各自的角度回顾自己一生的经历。然后只能回顾了,已经不能再去做什么努力。而结尾部分,伯纳德的话让生命的意义得以完全展现。
2、诗意的语言和诗化的内心独白
伍尔夫为《海浪》创建了一种非常独特的结构。采用章节式的构架来表述人生五个阶段的不同状态,而整部作品中完全是内心独白构成,没有任何对白。至于人物和场景,作者在文中没有做任何的描述和刻画,没有旁白,没有释疑,没有补充。这是典型的意识流的创作手法,但是伍尔夫在作品中融入了诗歌的风格和哲理话的内涵。六个人的独白展现了人一生中不同的阶段,富有深刻的精神内涵和象征意义。伍尔夫在人物内心独白的时候往往抓住某一重要瞬间来完成思想的展现。而这里所说的瞬间,是生命中某一个关键的时刻或者是关键的事件,作者极大地开拓了读者的思绪和视野。人物在内心独白的时候,很多句式或者是词语上都比较相似或相近,只是每个人所处的阶段以及表达的意境有所不同而已。比如作品开头描写这六个主人公童年时醒来的场景,就是典型的语言和句式的重复,而且达六次之多。这种句式类似于汉语中的排比句,起强调的作用。六个孩子对色彩、光线以及声音的不同感受,展现出不同生命特征。这些人物在这里的内心独白有着惊人的相似,独白者的个人气质并没有改变独白的句式结构和句子的长短。只是在人生的不同阶段,独白的内容有所不同而已。童年时期的独白,无论是句式还是内容基本上没有太大区别。长大后,人物内心独白的句式更复杂了,句子的容量也在不断增加,句子的长度也增加了。伍尔夫在这里关注的不是人物个性,而是人生的不同阶段。这种独白有着诗化的特征,他更像一个城市化的语言,而不是独白者的自白。人物通过无意识的内心独白,向读者讲述人生的历程。伍尔夫就是通过将这些碎片式的独白串联起来,构成了一副人生从生到死的历程图。
结论:
作为英国著名的意识流女作家,伍尔夫对为英国、欧洲甚至是世界文学的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伍尔夫凭借自己超凡的思想和深厚的文学功底,完整了这部深受世人喜爱的作品。通过意识在时间中的变化展现生命的本质。作品以独特的结构和诗化的语言展现了伍尔夫独特的艺术风格,开创了英国文学发展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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