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颤证 讲稿
中医内科学讲稿
第七章 肢体经络病证 第三节 颤 证(第441~447页)
教 材:中医内科学(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第九版)讲 授:何乾超教授
【概述】 一.定义:
颤证又称为“震颤”、“颤振’’或“振掉’’,是因脑髓失充,筋脉失养以致肢体失控而发生的以头部或肢体摇动﹑颤抖,不能自主控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疾病。
轻者仅见头摇或手足微颤,尚能坚持工作和生活自理;重者头部震摇大动不止,甚则有痉挛扭转样动作,两手及上下肢颤动不止或兼有项强,四肢拘急,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病老年人发病较多,男多于女,多呈进行性加重。
本病主要重在预防。二.源流
《内经》对本病认识, 《素问.至真要大论》:“诸风掉眩,皆属于肝”, 其中的“掉”即为颤震,《脉要精微论》:“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则震掉,骨将惫矣”,等均论述了以肢体摇动为本病之主证,属风象,与肝肾有关,为后世认识本病奠定了基础。
明代楼英《医学纲目.颤振》:“颤,摇也;振,动也.风火相乘,动摇之象,比之瘛纵,其热势为缓”。
王肯堂《证治准绳·杂病》:“颤,摇也;振,动也。筋脉约束不 1 住而莫能任持,风之象也” 《证治准绳.颤振》:“此病壮年鲜有,中年以后乃有之,老年尤多。夫老年阴血不足,少水不能制盛火,极为难治。”
清代---张志聪《张氏医通》系统总结了前人之经验,结合自身临床,对本证之病因、病机、辨证论治及预后作了全面的阐述,认为本证多因风火痰瘀虚所致,并指出本病与瘛纵的鉴别:“颤振与瘛纵相类,瘛纵则手足牵引,而或伸或屈;颤振则振动而不屈也,也有头摇手不动也者。盖木盛则生风生火,上冲于头,故头为颤振。若散于四末,则手足动而头不动也”。并列出13个证候和主治方药,从而使本病的理法方药趋于完善。
从近年的文献报道中可以看出,中医学者对本病症名的认识尚未统一,或以主要症状命名如颤证、手颤、头摇等,或直接采用西医病名如帕金 森氏病或综合征等。纵观各种命名,均未能对本病界定出一个较为完整的 中医学定义。近年来不少学者对本病证名进行了有意义的探讨。如任应秋指出:“颤振、振摇、头摇,古之称;震颤,今之名也”。1991年11月经第三届中华全国中医学会老年脑病学术研讨会讨论,通过了“中医老年颤症诊断和疗效评定标准”试行草案,确定统一病名为老年颤证,同时将本病 的研究向客观化推进了一步。三.范围(西医病名)
西医学中某些锥体外系疾病所致的不随意运动,如震颤麻痹,舞蹈病,手足徐动症等,肝豆状核变性可参考本病辨证论治。【病因病机】 一.病因 1.年老体虚: 2 中年之后,脾胃渐损,肝肾亏虚,精气暗衰,筋脉失养;或禀赋不足,肾精虚损,脏气失调;或久病体弱,脏腑功能紊乱,气血阴阳不足,筋脉失养,虚风内动。2.情志失节: 情志失调,郁怒忧思太过,脏腑气机失于调畅。郁怒伤肝,肝气郁结不畅,气滞而血淤,筋脉失养;或肝郁化火生风,风阳暴张,窜经人络,扰动筋脉;若思虑太过,则损伤心脾,气血化源不足,筋脉失养;或因脾虚不运,津液失于输布,而聚湿生痰,痰浊流窜经络,扰动筋脉。3.饮食不节: 滋食膏粱厚味或嗜酒成癖,损伤脾胃,聚湿生痰,痰浊阻滞经络而动风;或滋生内热,痰热互结,雍阻经脉而动风;或因饥饱无常,过食生冷,损伤脾胃,气血生化乏源,致使筋脉失养而发为颤证。4.劳逸失当: 行役劳苦,动作不休,使肌肉筋膜损伤疲极;或房事劳欲太过,肝肾亏虚,阴血暗损,虚风内动;或贪逸少动,使气缓脾滞而气血日减,筋脉失于调畅而不得任持自主,发为颤证。二.病机
颤证病机较复杂,一般认为由肝肾阴亏,气血不足,筋脉 失养,虚风内动而致,或风火挟痰挟瘀互阻络道而成。刘氏指出,“风气内动 ”是本病的病机核心,无论肝肾不足,气、血两虚,或气滞血瘀,痰湿阻络,均能引动内风而发病。
颤证的病位在筋脉,与肝脾肾密切相关.上述各种原因,导致气血阴精亏虚,不能濡养筋脉;或痰浊、瘀血雍阻经脉,气血运行不畅,3 筋脉失养;或热甚动风,扰动筋脉,而致肢体拘急颤动。
颤证的基本病机为肝风内动,筋脉失养,其中有肝阳化风,血虚生风,阴虚风动,瘀血生风, 痰热动风等.肝肾乙癸同源,若水不涵木,肝肾双亏,肾虚髓减,脑髓不充,下虚则高摇。若脾胃受损,痰湿内生,土不载木,亦可致风木内动.颤证的病理性质为本虚标实,本为阴津精血亏虚为主,标为风火痰瘀为患,标本之间密切相关,风、火、痰、淤可因虚而生,诸邪又进一步耗伤阴津气血。风、火、痰、淤之间也相互联系,甚至也可以互相转化,如阴虚、气虚可转为阳虚,气滞、痰湿也可化热等。颤证日久可导致气血不足,络脉淤阻,出现肢体僵硬,动作迟滞乏力现象。
颤证的病理因素为风、火、痰、瘀。
风:以阴虚生风为主,也有阳亢风动或痰热化风者。
痰:或因脾虚不能运化水湿而成,或热邪煎熬津液所致。痰邪多与肝风或热邪兼夹为患,闭阻 气机,致使肌肉筋脉失养,或化热生风致颤。
火:有实火、虚火之分。虚火为阴虚生热化火,实火为五志过极化火,火热耗灼阴津,扰动筋脉不宁。
久病多瘀,瘀血常与痰浊并病,阻滞经脉,影响气血运行,致筋脉肌肉失养而病颤。【诊断与鉴别诊断】
一、诊断
1、特异症状:头部及肢体摇动,颤抖。重者颤震不已,不能持物,肢体不灵,行动迟缓,表情呆滞,口角流涎等。
2、特点:多发于中老人,男性多于女性。
3、起病方式:起病隐袭,渐进发展加重,不能自行缓解。
4、辅助检查:测血压、查眼底,必要时做颅脑CT、MRI
二、鉴别诊断
瘈疭-即抽搐,瘛瘈-筋脉拘急而缩;纵-筋脉缓纵而伸。手足伸缩交替,抽动不已称为瘛纵。多见于热病或某些慢性疾病急性发作中,常伴发热,神昏等症状。
共 性:头手颤动。
瘈疭:急性热病、手足抽搐牵引、两目窜视;
颤震:慢性疾病、无发热神昏、无抽搐牵引 【辨证论治】
一、辨证要点
1、辨标本:病象:本——脑髓 肝 脾 肾脏气受损
标——头摇 肢颤 病因病机: 本——津气 血亏虚 标——痰热内风瘀血
2.辨虚实:本证为本虚标实之证,脏气虚损为本虚,痰热动风为标实。肝肾阴虚、气血不足为病之本,属虚;风、火、痰、淤等病理因素多为病之标,属实。
脏气虚损——正虚:颤抖无力,缠绵难愈,腰膝酸软,体瘦眩晕,遇烦劳而加重。
痰热动风——邪实:震颤较剧,肢体僵硬,烦躁不宁,胸闷体胖,遇郁怒而发。
但病久常标本虚实夹杂,临证需仔细辨别其主次偏重。
二、治疗原则
本病的初期,本虚之象并不明显,常见风火相煽、痰热雍阻之标实证,治疗当以清热、化痰、熄风为主;病程较长,年老体弱,其肝肾亏虚、气血不足等本虚之象逐渐突出,治疗当滋补肝肾,益气养血,调补阴阳为主,兼以熄风通络。由于本病多发于中老年人,多在本虚的基础上导致标实,因此治疗更应重视补益肝肾,治病求本。大量临床实践表明,采用中医培补肝肾法,可有效提高大脑抑制性递质多巴胺的含量,延缓多巴胺能神经元变性,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这二种递质的平衡。
本病的发生,虽病变在脑髓,但其以肾为根、脾为本、肝为标,其关键在于肾精亏虚,气虚痰结,血瘀动风,故治疗大法为:填精补髓(补肾法)佐熄风解痉(肝)健脾益气(脾)佐以化痰散结。急则治标:颤振明显---其风火、痰热、瘀血症状明显者,先宜平熄风火,清化痰热,或活血化瘀。
缓则治本:肾精亏虚或脾气不足者,重在填精补脑或健脾益气。
本虚标实:攻补兼施——填精补髓,熄风解痉,健脾益气,化痰散结。三.分证论治 1.风阳内动证
主症:肢体颤动粗大,程度较重,不能自制,眩晕耳鸣,面赤烦躁,易激动,心情紧张时颤动加重,伴有肢体麻木,口苦而干,语言迟缓不清,流涎,尿赤,大便干。舌质红,苔黄,脉弦。
证机概要:肝郁阳亢,化火生风,扰动筋脉。
治 法:镇肝熄风,舒筋止颤。
代表方:天麻钩藤饮合镇肝熄风汤加减。前方具有平肝熄风,清热安神作用,适用于肝阳上亢,震颤,烦躁,眩晕者;后方具有镇肝熄风,育阴潜阳,舒筋止颤作用,适用于水不涵木,阳亢化风,风阳扰动筋脉之颤证。
常用药:天麻、钩藤、石决明、代赭石、生龙骨、生牡蛎镇肝熄风止颤;生地黄、白芍、玄参、龟板、天门冬育阴清热,潜阳熄风;怀牛膝、杜仲、桑寄生滋补肝肾; 黄连、山桅清热泻火;夜交藤、获神宁心安神。肝火偏盛,焦虑心烦,加龙胆草、夏枯草;痰多者加竹沥、天竺黄以清热化痰;肾阴不足,虚火上扰,眩晕耳鸣者,加知母、黄柏、牡丹皮;心烦失眠,加炒枣仁、柏子仁、丹参养血补心安神;颤动不止,加僵蚕、全蝎,增强熄风活络止颤之力。2.痰热风动证
主 症: 肢体颤振,咯吐黄稠痰或形体肥胖。
兼症:肢体麻木,头晕目眩,躁扰不宁,口干口苦,或胸闷泛恶,呕吐痰涎咳喘,痰涎如缕如丝,吹拂不断。
证机概要:痰热内蕴,热极生风,筋脉失约。
治 法:清热化痰,平肝熄风。
代表方:导痰汤合羚角钩藤汤加减。前方祛痰行气,后方清热平肝熄风,二方合用,清热化痰,平肝熄风,适用于痰热内蕴,扰动肝风之颤证。
常用药:半夏、胆南星、竹茹、川贝母、黄芩清热化痰;羚羊角、桑叶、钩藤、菊花平肝熄风止颤;生地、生白芍、甘草育阴清热,缓急止颤;橘红、茯苓、枳实健脾理气。若痰湿内聚,证见胸闷恶心,咯吐痰涎,苔厚腻,脉滑者,加煨皂角、白芥子以 燥湿豁痰;震颤较 7 重,加珍珠母、生石决明、全蝎;心烦易怒者,加天竺黄、牡丹皮、郁金;胸闷脘痞,加栝楼皮、厚朴、苍术,肌肉麻木不仁,加地龙、丝瓜络、竹沥,神昏呆滞,加石菖蒲、远志。3.气血亏虚证
主症:头摇肢颤,面色苍,表情淡漠,神疲乏力,动则气短,心悸健忘,眩晕、纳呆。舌体胖大,舌质淡红,舌苔薄白滑,脉沉濡无力或沉细弱。
证机概要:气血两虚,筋脉失样,虚风内动。
治 法:益气养血,濡养筋脉。
代表方:人参养荣汤加减。本方益气养血,补益心脾,用于气血不足,心脾两虚,虚风内动之颤证。
常用药:熟地、当归、白芍、人参、白术、黄茂、茯苓、炙甘草健脾益气养血;肉桂助阳,鼓舞气血生长;天麻、钩藤、珍珠母平肝熄风止颤;五味子、远志养心安 神。气虚运化无力,湿聚成痰,应化痰通络止颤,加半夏、白芥子、胆南星;血虚心神失养,心悸,失眠,健忘,加炒枣仁、柏子仁;气虚血滞,肢体颤抖,疼痛麻木,加鸡血藤、丹参、桃仁、红花。4.阴虚风动证
主症:头摇肢颤,持物不稳,腰膝酸软,失眠心烦,头晕,耳鸣,善忘,老年患者常兼有神呆、痴傻。舌质红,舌苔薄白,或红绛无苔,脉象细数。
证机概要:肝肾阴虚,筋脉失养,虚风内动。
治 法:滋补肝肾,育阴熄风。
代表方:大定风珠加减。此方增液滋阴熄风,用于热盛耗伤阴津,8 或肝肾阴虚,筋脉失养,虚风内动证。
常用药:龟板、鳖甲、生牡砺、钩藤、鸡子黄、阿胶育阴潜阳,平肝熄风;枸杞子、鹿角、熟地、生地、白芍、麦冬、麻仁补益肝肾,滋阴养血润燥;人参、山药、茯 苓健脾益气,化生气血;五味子、甘草酸甘化阴以安神。若肝风甚,肢体颤抖、眩晕较著,加天麻、全蝎、石决明;阴虚火旺,兼见五心烦热,躁动失眠,便秘溲 赤,加黄柏、知母、丹皮、元参;肢体麻木,拘急强直,加木瓜、僵蚕、地龙,重用白芍、甘草以舒筋缓急。5.阳气虚衰证
主症:头摇肢颤,筋脉拘挛,畏寒肢冷,四肢麻木,心悸懒言,动则气短,自汗,小便清长或自遗,大便溏。舌质淡,舌苔薄白,脉沉迟无力。
证机概要:阳气虚衰,失于温煦,筋脉不用。
治 法:补肾助阳,温煦筋脉。
代表方:地黄饮子加减。本方主要补肾助阳,以温煦筋脉,用于肾阳衰微,筋脉拘挛,颤抖不止。
常用药:附子、肉桂、巴戟天补肾温阳;山萸肉、熟地黄补肾填精;党参、白术、茯苓、生姜补气健脾,祛痰除湿;白芍、甘草缓急止颤。大便稀溏者,加干姜、肉豆蔻温中健脾;心悸者加远志、柏子仁养心安神。
【现代中医治疗与名老中医经验】 1.中医单味药治疗研究概况:
钩藤。主要功效息风止痉,主要适应症为各种风证。介绍钩藤的性味归经及其制法。
姜黄。主要适应症为营血虚滞而成的血瘀生风。介绍姜黄的性味归经及配伍。
僵蚕。主要适应症为风阳内动证,阴虚风动证,痰热生风证等。介绍僵蚕性味归经和功能主治。
2.名老中医经验:简介以下各位名老中医治疗痹病的经验。
焦树德益气补血法治颤证经验。
朱良春用虫类药治疗颤证经验。
颜德馨平肝潜阳法治疗颤证经验。
林沛湘滋阴补肾法治疗颤证经验。【预后转归】
1、肝肾精亏不甚,痰热风阳不重,能早期正确运用中医或中西医结合治疗,则部分病例能缓解症状,延缓自然加重过程
2、年高病久必然导致脏腑功能、气血阴阳进一步失调,故多数病情呈进展趋势,逐渐加重
3、失治或调摄不当,或并发他证,或转为痴呆则治疗颇难
4、年老精气衰竭,已属晚期,预后不良。【复习思考题】 1.颤证的定义是什么?
2.颤证的病因有那些?各种病因导致颤证的机理如何? 3.颤证五个证型的治法以及代表方药如何?
第二篇:三十三 除颤技术
三十三
除颤技术
【目的】
纠正患者心律失常
【准备】
护士:着装整洁,仪表端庄,会熟练使用除颤仪 环境:宽敞、安静、安全。
用物:除颤仪,导电糊(或浸湿生理盐水的纱布),治疗碗内清洁纱布1块,弯盘。【方法】
1、评估:了解室颤的类型及有无伴随症状。
2、备齐用物,携至床旁。
3、核对床号,准确判断室颤类型,暴露病人胸部。
4、取下电极板,打开除颤仪电源,涂抹导电糊,选择非同步除颤及除颤能量360WS(双向波选择能量200WS),按下充电按钮。
5、准确安放电极板,一个电极板(STERNUM)置于胸骨右缘第二肋间(心底部),另一电极板(APEX)放在左侧腋前线第五肋间(心尖部),电极板与胸壁紧密接触,嘱所有人离开病床,再次确认室颤类型,两手同时按压放电开关、除颤。
6、再次观察心电监护仪,室颤波形有无改变。
7、恢复窦性心律后,继续给予持续心电监护,整理病人及床单位。
8、若除颤无效,继续胸外心脏按压2min,并根据医嘱用药,产生粗颤,然后再重复电击,再次观察。
9、仪器清洁、消毒,指定地点充电、备用。
10、洗手、记录。
第三篇:心脏电除颤发展史
心脏电除颤发展史
何庆万智
心肺复苏是20世纪医学领域及社会大层面上普及得最为成功的急救知识、技能。确切地讲,从徒手CPR的创始人PeterSafar教授自1958年开始在欧美各地报告用口对口人工呼吸挽救濒死者生命,到1960年胸外心脏按压被推荐面世之后,在“任何地方”不借助医疗器械、对呼吸、心跳骤停徒手进行的紧急救命术——徒手心肺复苏术正式步入社会,从而构成了现代急救的主题。40年间,以口对口人工呼吸、胸外心脏按压为标志的现代心肺复苏风靡全球,猝死者复苏成功病例像雨后春笋般涌现。研究发现心脏电击除颤带来的复苏成功率更胜于徒手心肺复苏、药物等。电除颤技术已是最基本和最重要的急救手段,在现代心肺复苏中执行的是“尽早除颤”的理念。
电除颤的发展是一个多学科研究人员协作的成功范例,这项临床突破来自于医生、生物医学家、生理学家和两个非医学产业(电力业和电话业)研究者的通力合作。
一、对于电与心室纤颤、电击除颤关系的初步探索阶段
任何关于电除颤技术发展史的研究都无法绕开的一个话题是当代医学对心室纤颤的认识的发展过程,事实上,电除颤的历史是与医学对心室纤颤认识的历史交织发展的。
有文字记载的使用电除颤进行心肺复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788年,Kite在英格兰皇家援救溺水协会年鉴上发表了一篇获得银奖的论文,描述了可能是首次成功的电除颤。文章中描述了一个手提式设备,将电无意中击向“所有目击者都认为已经死亡”的溺水女孩,挽救了生命。事实上这套电工用的设备具有许多现代除颤器特征,包括一个贮能的电容器、一个充电调钮和两个电极。早在19世纪中叶,欧洲医学家开始研究电对实验动物和人的影响。
1849年德国生理学家和波动曲线的发明者CarlLudwig教授和学生首次发现并记录了由电刺激诱导产生的快速心肌收缩,导致心脏骤停。1879年,德国医生HugoyonZiemssen首次完成了电流对人心脏影响的重要实验。他提出可以用直流电直击心脏,也可以通过在胸壁上电击来改变心率和节律。这是对心脏具有明显治疗价值的阳性干预,但由于一位英国医生进行动物实验后提出反对意见而一时被认为前途渺茫。
1887年Ludwig的学生MacWilliam首次阐释室颤的病因学及其临床意义。他认为“纤维状收缩”是心室肌肉不规则、无节律的收缩,同时动脉血压显著下降的状态。当心室壁快速颤动而不能将血液向前推动的时候,心肌活动也成为不协调的颤动。两年后,MacWilliam明确地将心脏骤停的原因区分为心脏停搏和心室纤颤。他认为“心脏骤停时仍表现出不规则的、不协调的能量(颤动),而不是静止的”,认为心室纤颤是猝死的重要原因,而且心室纤颤引起的猝死可能在各种心脏状态下发生。但由于当时其他研究者都在关注刚刚兴起的细菌学,所以MacWilliam理论未得到应有的重视,这个发现被后来很多的研究证实和发展,直到1915年,ThomasLewis才肯定的评价MacWilliam是第一个提出室颤是猝死主要原因的学者。另一方面,1880年以后电开始广泛应用,意外触电身亡明显增加,1882年人们发现250伏的交流电可以致命。瑞士生理学家Prevost和Batelli在1899年报道了不同电压和电流经过心脏后所产生的作用,发现一个微弱电刺激可以引起心室纤颤,但是一个更高强度的电刺激也能够终止心室纤颤,并且恢复规则的节律。这一发现使成功救治触电身亡的患者成为可能,但仍有两个难题没有解决,使之难以用于临床:没有复苏时最佳电压和电流强度的人类实验证据;在当时要现场或者很短的时间内提供要求电压下的电流也十分困难。第一份室颤的心电图于1911年发表。20世纪20年代,贝尔试验室开展了对于室颤和除颤的研究,同期还成立了5个委员会研究触电。当时发现室颤是氯仿麻醉时发生猝死的常见原因,在这种致命的心律失常之前往往会发生多形性室性期前收缩和室性心动过速。
二、电击除颤器的发明和推广使用阶段
1933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Hooker,Kouwenhoven等开始在狗身上诱发室颤并成功进行交流电体内除颤实验,显示了对实验动物进行胸外电除颤的可能性。1936年,CarlWiggers在美国生理协会的年会上宣布,将人工心脏按压和电除颤相结合可以增加心脏手术中突发室颤后复苏成功的可能性。
1941年,ClaudeBeck报道了两例患者在术中按照研究中的步骤接受了药物和电除颤,但没有成功。1947年,Beck为一位14岁的小孩进行胸部手术,麻醉诱导期出现了窦性心动过速,关胸时突发心脏骤停。Beck为他再次开胸,进行心脏按摩时发现心室在颤动,给予了肾上腺素、洋地黄和普鲁卡因等药物。10分钟后从实验室推来了一台除颤器,心脏骤停45分钟时进行了第一次除颤。60赫兹的交流电直接应用于心脏,几次除颤后心脏恢复了窦性心律,3小时后患儿开始正确回答问题,后来完全康复。这是一次体内除颤治疗,也是首次对人类除颤成功。Beck开设了一系列复苏的课程引导3000多内科医生认识室颤,并教其使用除颤器,他认为除颤器是挽救心脏的好工具。
Beck的除颤器体积庞大笨重,使用来自电源插座的交流电,需要大而重的变压器,更为重要是必须将电击直接作用于心脏。但是成功的案例促进了电击除颤方式很快被临床接受,并且开创了一个对心室纤颤和除颤广泛的基础和临床研究起点,一项将人类室颤转复为窦性心律的技术从此诞生。
到20世纪50年代,除颤器的发展进入一个新时代。1956年和1957年,Kouwenhoven重新进行20年前的研究,用胸壁上的电极对狗进行除颤,Zoll用同样的方式对人进行了除颤。这是第一例体表除颤的报道,首次记载了心脏骤停病人心肺复苏过程中成功使用除颤器,无疑掀开了医学史上崭新的一章。
1960年左右,医学界进行了有关直流电和交流电除颤的争论。Edmark及Lown等人发现直流电或脉冲式的除颤比交流电除颤更加有效、副作用更小。直流电的脉冲式波形在20世纪60年代后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1961年出现同步电复律。Lown等人发明了应用R波触动同步电除颤,该方法有效地防止了刺激落在心动周期的易损期上,应用100焦耳的同步放电可以终止多种心律失常的发作,故安全可靠。Lown将该法命名为心脏电除颤或电复律法(Cardioversion)。
直流电除颤除了并发症更少外,除颤器使用的电容器可以储存电能,因此可以用电池为除颤器供电,从而大大改善了除颤器的可移动性。1969年第一台可移动除颤器上市,重达33磅。法国通过救护车装备直流电除颤器组成移动式ICU,使院外生存率得以提高。
三、电击除颤器新概念和新设备推出阶段 20世纪70年代,设计出了实验性体内和体外装置来自动检测心室纤颤。1980年2月,第一台体内自动心脏复律器被植入人体。1985年美国FDA批准了自动心脏复律器的使用。此后逐渐出现数代更新、更精密的ICDs,最新的一代还不到4盎司,可以像起搏器一样植入,有8年以上的电池使用寿命,可以除颤、转复室速,以及在心动过缓时自动起搏,还可以储存数小时的感知和心电图信息。同期研究发现,由经过特殊训练的院前急救人员对心脏骤停患者进行除颤,比仅仅接受标准CPR治疗的心脏骤停患者生存率高。至此,AHA提出了对心脏骤停患者在院前应早期开始徒手心肺复苏和早期除颤的建议。为此,20世纪80年代开始进行自动体表除颤器(AutomatedExternalDefibrillator,AED)研发,使未经过医学培训的人员进行电击除颤变得切实可行。1986年,AED开始在院前急救中使用。
以后的10年中AED逐渐被推广,而今新一代自动除颤器以小巧、价廉、易学、易用等特点为世人青睐,最现代化的AED仅重4.4磅。美国心脏病协会、国际复苏联合会、红十字会及健康专家倡导更广泛使用AED,心肺复苏走出医院围墙,走进社会,走人家庭,挽救了不少濒死者的生命,这是近代复苏领域里的一次革命。30年前开创便携式除颤器的先河后,现在除颤器广泛应用已成为不争事实,美国实施公众使用电除颤计划(PAD)后,患者的存活率是以往的2倍16,17]。我们期望着在有灭火器的公共场所就能有AED等急救设备。
2000年5月22日,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亲眼目睹其重要幕僚心脏骤停,白宫工作人员在现场立即使用AED电除颤——徒手心肺复苏之后抢救成功,总统为此大发感慨,当日发表致全美人民的讲话:“今天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一种用于挽救成千上万人们生命的新方法,它使那些受害于最大杀手——心脏骤停的人劫后余生”,“感谢有了一种叫自动体表除颤器的新设备,它就是AED”,“希望在美国所有公众场合配置AED”。
对于心脏骤停病人从骤停到第一次进行电除颤的时间间隔能够缩短1—2分钟,其改善存活率的意义胜过所有药物、气道干预等。基于大量临床研究、社会发展需求、其他学科进步等背景而产生的“2000年国际心肺复苏及心血管急救指南”提出对心脏骤停者应该尽早行电除颤并强烈推荐AED。正是由于该指南的推动,一改以往概念的新型双向波电除颤器得以迅速普及推广。双向波电除颤器除颤具有效能高、损伤小、体积小、重量轻的特点,现在已经开始替换以前的单向波电除颤器。2005年12月23日,美国心脏协会最新的“2005美国心肺复苏及心血管急救指南”面世,依据循证医学的研究成就对电除颤程序和方法提出全新的建议引。回溯历史,在心肺复苏时成功使用除颤器以及电除颤技术的推广使用,是医学史上重要的进步。实验和实践证明电除颤治疗心室颤动是提高心脏骤停患者急救存活率的关键,尽早电除颤也是救治心脏骤停最重要的决定性因素。今天,AHA和ERC等国际组织认可了作为标准治疗的“早期除颤”概念,除颤也成为一项基本生命支持的措施引。但是,电除颤技术还远未达到完美的境地,前面路还很长。也许可以从历史的回顾中学习一些经验,加强多学科合作,进一步完善电除颤技术,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第四篇:zoll 双向波除颤论文
双相波除颤: 增强疗效降低风险
作者:Michel R.Gold.医学博士
南卡罗莱娜大学心脏及心血管中心医学主任,心脏学部门主管
论题
新技术能扩展治疗方案的选择,但经常也会带来困惑,这时就需要有大量的临床经验及研究的支持以提供更清晰的指南。在将双相电流引进体外除颤时也会出现这一情况。其中一个实例就是人们误解>200焦耳的双相波电击是有损伤性的。事实上,损伤的危险取决于波形的峰值电流而不是使用能量的焦耳数。单相波除颤的心脏损伤从未构成人们的主要忧虑,并且大多数双相波除颤器的优越性表现在同样能量水平(焦耳设定值)时,其释放的电击比单相波电击的峰值电流低得多。与传统的单相波相比,双相波技术在改善电击疗效的同时减少电击诱发心脏损伤的危险。虽然所有的生产厂家都一定会得到国家与国际的医疗审批管理机构的批准,但市售的双相波除颤器之间在其基础技术方面却有所不同,而且在同样的能量水平条件下不同的双相波除颤器的峰值电流也不一样。理解除颤电击的构成成分及其对心肌的影响,不同种波形的差异以及对心肌损伤的研究,将会增强对此项技术的信心并改善除颤治疗的结果。
挑战
成功的除颤要求有足够电流的短时电脉冲迅速发放并通过胸部以终止心律失常。这里指出的挑战是在发放足够强的电流终止纤维性颤动的同时限制电击诱发心脏损伤的危险。在心脏骤停时,必须尽快地发放足够强度的电击,因为除颤每耽搁1分钟,生存率便下降7-10%。此外经受心脏电复律的病人经常患有基础心脏病与同时存在的其他疾病,因而有必要精简除颤抢救步骤,包括镇静的持续时间与电击的次数。在过去的40多年中,以单相波进行体外除颤一向是有效的,而目前双相波技术则在同样能量水平条件下提供了改善电击疗效同时减少电击诱发心脏损伤危险的机会。2,3
除颤电击
传统上,除颤是根据“焦耳”即除颤使用的电能量来进行论述的。但这是有局限性和误导性的,因为能量有几种组成成分,每种成分在除颤时起着特殊的作用。1个焦耳包括发放的电流量,电流流通持续时间及驱动电流通过胸部组织的电压。电流,即电子流,实际上终止心律失常的本质是足够的电流。能量用焦耳为单位计量,用于描述除颤器必须做多少功以产生电流脉冲;而对某些除颤器而言,设定的能量并不表示发放能量的实际量4。除颤器显示的心室除颤或心房电复律的焦耳数并不等同于通过心肌的电流量。更重要的是,没有充分数据证明能量(焦耳)与电击诱发心脏损伤的潜在危险有关。与危险直接相关联的是电流量的大小。美国心脏协会(AHA)与欧洲复苏协会(ERC)建议较好方式是用“电流做为除颤基本衡量因素”的方式来衡量是否给病人发放适宜电击。单相波除颤的最佳电流剂量似乎在30至40安培;对双相波除颤的剂量研究正在进行中1。
由于电流水平在整个电击期间是变化的,因此必须查看电流流通的最大量以准确评估损伤的危险。这一电流流通量通常一波形图阐明,如图1所示。
纵轴显示电流,以安培(Amps)为单位,横轴表示持续时间,以毫秒(msec)为单位。峰值电流是电流水平最高点,因此也是心肌损伤危险机会最大的一点。
波形差异
与单相波除颤器相比,多数双相波除颤器在相同能量设定条件下(图2)发放电流较小。单相波形与双相波形相比,峰值电流之间的差别在40%。虽然电流较少,在同样能量设定条件下双相波发放电击提供的疗效更高2。
一种错误的观念认为,以固定限制焦耳能量的方案进行低能量双相波除颤能提供有效电击并减少危险。然而,较低的焦耳设定并不等于在所有的双相波除颤仪中都有较低的电流;而且限制能量也不等于限制电击诱发的损伤(图3)4。根据其电流流量的最高水平即峰值电流对不同的除颤器电击进行比较,能提供更多的有关信息。据报告,在150焦耳电击心脏骤停患者5时,峰值电流范围为10.2至49.5安培。
对应用双相波技术的一种类型的除颤器的研究表明,1例经胸阻抗平均值为75欧姆的典型病人分别在360焦耳双相波电击与100焦耳单相波电击条件下所接受的峰值电流大体相同(图4)。但并非所有的双相波除颤器都是如此。
一种双相波除颤器进行150焦耳的电击时比另一种双相波除颤器进行200焦耳电击时能发放更大的峰值电流(图5)。在选择除颤器与方案时,必须考虑到单相波与双相波除颤之间以及不同的除颤器之间的这种(峰值电流的)差别。
心脏损伤的危险 极高的电流水平能损伤“心脏细胞”6。应用单相波的研究报告,有数据表明超过400焦耳能量水平对狗造成损伤7。证实电击诱发损伤的动物试验一般应用的电击的电流水平显著大于任何临床使用的单相波或双相波除颤器的治疗范围6。有关损伤的揭露来自应用单相波电击发放于经胸阻抗较低的小动物的研究,但这在临床上不能代表对人类的双相波电击。对于阻抗低的小动物而言,电流必然导致在其机体上的相对过量。然而对人类的身材与阻抗范围而言,这种电流量导致人体损伤的结论是过于夸大。不幸的是,这一点并不总是被人们认识到,因为多数研究者根据除颤器的能量设定(焦耳)而不是根据实际释放于动物的电流量来报告其研究结果。生物标志物(肌钙蛋白T与肌钙蛋白I,即TnT与TnI)与心电图改变一直被用于检测房颤(AF)择期心脏复律时除颤电流的损伤证据。这种有控制的环境条件排除了心脏骤停时所遇到的复合因素的影响,例如来自心肺复苏胸部按压,急性缺血与心肌梗死时可能出现的损伤。
在对房颤/房扑病人进行择期直流电心脏复律的研究中尚未见到心肌损伤,所应用的单相波电击的峰值电流大于相应的强度递增的双相波电击(100焦耳,200焦耳,300焦耳与360焦耳)8。在38例单相波房颤心脏复律的研究中,仅3例有TnI水平轻微升高,并且没有1例出现临床事件或提示心肌梗死的心电图证据9。在双相波体外除颤可应用于临床之前,电生理试验室向顽固性房颤病人挑战,偶尔曾使用2台单相波除颤器发放720焦耳的电击10,11。虽然双相波电击更为有效,在某些病人群中可能需要>200焦耳的电击以终止房性或室性心律失常12,13。
反复进行无效电击不仅延误成功的除颤,而且可能比单独一次有效电击带来更多14损伤的危险。TnI肌钙蛋白升高见于双相波可植入心脏复律除颤器反复电击时15。虽然目前AHA与ERC指南没有提供体外除颤或心脏复律的明确设定论,但他们指出“选择适宜的电流可减少反复电击的次数并减少心肌损伤”1。这表明递增能量>200焦耳的方案是必要的,这样能够导致减少电击次数并更迅速终止心律失常。
复苏后的心功能障碍
人们认识到,复苏后的病人——既使那些没有经受除颤电击的病人,表现出心功能的改变16。已经注意到的改变有:短暂的心电图变化如ST段改变,心脏血清酶水平升高,超声心动图可见心室收缩改变,心率变异如心动过缓,及/或体循环低血压。研究表明,作为基础病因的心肌缺血、心肌损伤,延长时间的心肺复苏,以及血管收缩药物都是造成心肌顿抑与复苏后病人各种症状的因素8,16,17。一项近期试验研究中15例白鼠接受2-20焦耳的双相波电击后确实都存活下来,并且显示心功能障碍与所发放的能量呈反比关系。虽然这一结果用于预警在双相波电击>200焦耳时可能的损伤,然而,对于体重450-550克白鼠,这一电流剂量相当用于一般成人的2000-3200焦耳18。
儿童双相波除颤
治疗儿童病人时心脏损伤的可能性始终引起特别关注。单相波电击的儿科剂量指
1南一直是2-4焦耳/公斤。在儿童进行除颤试验受到限制,因此需要使用猪模型进行研究。50焦耳的双相波电击成功地复苏了体重范围在3.5公斤(人类新生儿平均体重)至25公斤(8岁儿童平均体重)的动物19。虽然以14焦耳/公斤的剂量多次电击后(或平均累积剂量46焦耳/公斤)发现心功能障碍,研究的结论是,较大剂量的电击总量并没有给心肌功能造成不利影响19。如同儿科病人一样大小的小猪接受剂量达360焦耳的电击(90焦耳/公斤),总的累积能量7455±531.75
20焦耳后,据报告对心肌功能造成小的短暂改变。
总结
在植入式除颤器中使用超过10年的双相波波形在体外除颤中的应用相对较新。虽然双相波电击疗效提高,某些病人仍需要>200焦耳的能量进行除颤以终止房性或室性心率失常。没有临床的证据表明这种较高能量设置的双相波电击会引起心脏损伤。虽然最终的指南与方案尚未确立,与传统的单相波除颤相比,这一技术在改善电击有效性的同时降低了电击诱发心脏损伤的危险。
参考书目
第五篇:浅谈藏族民间舞蹈中“颤”的重要性
浅谈藏族民间舞蹈中“颤”的重要性
在素称“世界屋脊”的我国西部青藏高原上,生活着能歌善舞、具有悠久歌舞传统的藏民族。几百万藏族同胞勤劳、纯朴,善于以歌抒怀,借舞抒情。银白的雪山,一望无际的草原,引吭高歌;平坦的坝子上尽情欢舞。大自然造就了藏族人民优美的歌喉、矫健的体魄,悠久的历史文化和豪迈的现实生活则是他们即兴歌舞创作的源泉。藏族人民个个能歌善舞,他们事事可舞。每逢节日、婚嫁、聚会都要歌舞一番;在歌舞中祭祀祈祷,用歌舞来伴随劳动,也以歌舞赞美爱情与生活,歌舞活动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西藏舞蹈与生活密切结合,形成独特艺术风格。
一、藏族舞蹈中“颤”的形成
藏舞的种类可以说是琳琅满目,繁花似锦,但它们都有着共同的元素,以及动律。藏舞的五大元素包括“颤” “开” “顺” “左” “绕”,其中“颤”是藏族舞蹈最基本的元素。这一最基本的元素蕴含了藏族舞蹈的典型风格,细腻而不失洒脱的表演和浓郁神奇的藏文化,而成为藏舞的精髓。
(一)“颤”的背景来源
藏族民间舞蹈是农牧文化和宗教文化融合而成的舞蹈艺术形式,藏舞中“颤”元素既有受压迫的宗教心理痕迹,更重要来自劳动者为减轻体力负担的自我身体调解,带有较强艺术性的创作。
1、农牧文化的影响
西藏位于我国的西南部,地域辽阔,河湖众多,资源丰富,是一个面积大、海波高的高原地区。它北界昆仑山,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青海省相邻,东隔金沙江与四川省相望东南接云南省,西南与缅甸、印度、不丹、尼泊尔等国接壤。西藏特殊的地质面貌,使它的地理风光别具特点,这里冰雪山峰、藏北草原、藏东森林,自然的地理环境形成不同的经济区,如农区、牧区、半农半牧区。特殊的地理环境及经济区又形成特殊的生活习俗与风土人情。
藏族人民接受的主要是农牧文化,这种文化是在历史条件和自然条件的双重影响下形成的。由于高原海拔高,必定会产生一定程度的缺氧,再加上崎岖不平的山路、寒冷的天气,藏族人民总是穿着宽大厚重的长袍,劳动时便把两只长袖系于腰上,在行动上也自然会使身体前倾,走动时感觉比较迟缓和沉重。这种文化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渗透进藏族人民的生活中,方方面面都被渲染出浓郁的高原色彩,这种情境特征便也自然地反映在了藏族的民间舞蹈中。“举止要像流水缓步,膝窝曲节要颤动。脚步脚尖要灵活,普遍要求英姿雄壮”,进而有了“颤”这一元素。
2、宗教文化的影响
藏族藏传佛教是印度的密教、中原的大乘佛教与西藏地区的苯教三者融合的宗教文化,还保存着原始宗教多神崇拜的活动。藏传佛教宣扬“快速成佛”观念,认为“谁只要一心诵念六字明咒,供花献佛,祭祀烧施就可以升登佛界”;如把经文贴在特制的经筒上,转一匝就等于读一遍经文,绕寺庙一周也有同等效力。因此,吸引了一大批向往幸福生活的群众,再加上以政教合一的行政方式推行宗教,于是藏传佛教深入人心,成为藏族人民精神世界的主宰和共同的宗教意识。这种宗教意识支配着人们的思想和一切活动,在民间舞蹈中也明显地表现出来。
藏族民间舞蹈多是载歌载舞的形式,歌词和舞蹈中常融入很多宗教文化的成分,反映出人们的宗教意识。例如:歌词中常歌颂**、喇嘛与寺庙,因为这些是人们心中神圣之化身;舞蹈中多表演孔雀,因为孔雀是神鸟,吉祥的象征,可以逢凶化吉。正是在这种受压迫的宗教心理的影响下,藏族民间舞蹈中的松宽、弓腰、屈背的体态也随之形成,更进一步奠定了“颤”这一元素的重要性。
(二)“颤”的形成
在藏族舞蹈中,最具有特色的动律之一是膝部连续不断、小而快的、有弹性的颤动,这个特征的形成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受农牧文化和宗教文化的双重影响,藏族舞蹈中的颤膝随之形成,并贯穿于藏舞中的每一个舞蹈形式和艺术作品中。
二、藏舞中“颤”的作用
藏族舞蹈极为丰富,形式种类繁多。首先,藏族舞蹈与歌唱艺术密切结合,其表演形式大多为歌中有舞,舞中有歌,载歌载舞,歌舞一体,构成独特的艺术风格。其次,“弦子”、“踢踏”、“锅庄”这三种舞蹈是藏族百姓喜闻乐见、参与性最强的表演形式。其传播最为广泛,因而可以说也最具有代表性。这三种舞蹈在动律上都有共同的特点:膝部有规律的颤动。
(一)弦子
“弦子”以优美、柔颤、富有歌唱性著称。其起源于四川巴塘,流传整个藏区。藏语称为“谐”,巴塘语叫“叶”。在藏族的历史中,它是最普遍、最繁盛的艺术形式。每逢节日集会时,在胡琴的伴奏和带引下,众人围成圆圈起舞,时而围集,时而散开,时而又似长龙摆尾绕圈而行,一起抒发着心中的欢乐的情绪。随着胡琴发出的阵阵颤音,舞步也顺着带有一定的颤法,它的“拖步”、“点身转步”等表现了这一特点。弦子舞舞姿圆润、流畅、优美抒情,多彩的长袖在空中飞扬,是一种群众自娱性的舞蹈,也是藏族人民祈愿祝福吉祥的舞蹈。
“依”即弦子,青海玉树的称谓。流行语青海玉树、囊谦、称多等地区。通常用作自娱、工余、节庆时,男女老少均可表演,内容多为歌颂家乡景物,诉说风土人情,表达男女爱情,反抗剥削压迫,以及描述舞蹈者的舞姿、装饰等。每一曲调配以不同的组合。舞时男女各半,围成圆圈,以男一班(领头者)拉起牛角马尾胡,边唱边领舞,顺时针方向转圈。调到高潮是,速度加快,男子舞步加大,超过女舞者而自成一小圈,女舞者在外圈,围成半圆,形成日月同辉的吉祥图案。基本动作是甩长袖、跺双脚。即以腰为轴扭动双胯。每逢节日,舞众围篝火狂欢通宵达旦,尽兴而终。
弦子舞的主要动作有:拖步、斜拖步、单撩、双撩、三步一撩、单靠、常靠等。在舞蹈中要求舞者膝部保持松弛、屈伸和颤动,并由膝部的屈伸和颤动加上重心的移动以带动上身左右晃动;手臂通常随脚下的节奏和甩袖、撩袖、抛袖等动作,形成流动的造型美。
(二)踢踏
“踢踏舞”藏语称为“堆谐”,也是藏族舞蹈中最丰富、最具有变现力和最能发挥特长的表演形式之一。“堆”原是藏族对雅鲁藏布江上游拉孜、定日、阿里一带的称呼。“堆谐”是该地区与谐相似的舞蹈,后来这种舞蹈传入拉萨、昌都、甘孜等地,逐渐演变为脚下打点的踢踏舞形式,并以拉萨地区最盛行,所以人们又称它为“拉萨踢踏舞”或“踢踏舞”。因此,“堆谐”有两个含义:一指原来该地区的歌舞;一指现在流行于各地的“踢踏舞”,一般多指后者。起初踢踏舞多为半职业性艺人的表演,经过长期发展,逐渐称为一种具有鲜明节奏、舞姿热情奔放、富有群众基础的新型民间舞蹈。
踢踏舞的主要步法有:退踏步、抬踏步、滴答步、悠踏步、悠滑步等,舞蹈以膝部屈伸律动带动整个脚掌随音乐节奏在地面上做有规律的踏步。每种步法最大的特点是,多在弱拍时脚掌抬起,膝盖伸直,强拍时脚掌踩下,膝盖直,脚步灵活。步法稳重扎实,变化丰富,节奏性强,从而形成独特的风格。
踢踏舞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以下肢活动为主,而下肢动作以膝盖的颤动为核心,可以说膝盖是 颤动贯穿于踢踏舞始终。而这种日积月累的重复性势态,必然会对下肢具有广泛的训练作用,促使下肢能力得到全面的提高。
1、首先从下肢控制能力的角度分析一下:踢踏舞的基本动律是以膝盖的颤动为核心,这种颤动是平均的,具有节奏性的,这就要求膝关节必须具有高度的控制力。过去的民间艺人表演“堆谐”时能做到“头顶一碗酒,跳而不洒出”,就在于适度掌握了膝盖的颤动规律,是膝盖具有控制力,才能达到这种炉火纯青的程度。这种控制力不是僵硬的,而是收放自如的。以连续不断的动律来形成一种内力,从而避免看单纯控制带来的紧张。它在快速均匀颤动的节奏中让膝盖获得一种压力状态下的自由。
2、藏族舞蹈队下肢的训练表现在对下肢韧性的磨练。在基本动律连续不断的颤动中,不仅使膝盖得到高度的控制性和韧性,同时也使肌肉和韧带产生了一种拉伸。由于其动律训练多处于稍蹲状态,使大、小腿肌肉处于紧张的控制状态,而均衡的颤动又自然缓解并防止了僵硬。膝盖的前屈,使大腿韧带,腓侧韧带等韧带拉伸,这不同于静止地放松、伸长,而是在短距离中反复运动,从而形成了一种具有高度控制性是反弹性和韧性。它所形成的这种反弹力和韧性无论是在旋转还是在进行中;无论是在腾踏还是在翻身以及其他一些技术性动作中,都能成为一种内在的助动力。
3、下肢是灵活性与节奏性的训练是踢踏舞下肢训练价值的另一重要方面。藏族踢踏舞所特有的这种对下肢灵活性与节奏性的训练价值,是由它的动律特点所决定。因为它的基本动律是小而快,均匀且连续不断的膝关节颤动,由颤动或屈伸的步法形成的重心移动,使手臂动作多依随而动,从而形成以下肢动作为主的特色。
踢踏舞的基本动律,基本步法就是要求膝盖是运动达到收放自如,而“颤”则贯穿于整个藏舞是每个动作中,奠定了藏舞动作的基调。无论是松弛柔美,还是粗狂豪放,都是通过膝部动律的“颤”体现着它们各自不同的风格特点。
(三)锅庄
“锅庄”藏语为“卓”,是圆圈歌舞的意思。锅庄是古代流传下来的舞蹈,盛行在藏区草原及青海、甘肃、四川等地的广大牧区。每逢婚庆、节日,人们便围成圆圈,自右而左绕场。不同地区锅庄的舞蹈风格存在着较大的差异,比如牧区的锅庄奔放豪迈,彪悍粗犷;而农区的锅庄则稳沉豪爽。但它们有着同一的规律和特点——依然以屈伸和颤动为主要动律,节奏铿锵有力,有连续、有停顿,躯干、上肢随步法以抬、跳、跺、跨、踏等动作为主,具有整体运动感,表现出藏族舞蹈中一种憨厚、深沉的个性特征。
三、藏舞中“颤”的重要性
西藏为世界所瞩目,如今在人们的心目中,西藏已成为终极的自然风景,是高处艺术,是世界上最高的一方净土,也许再没有比西藏更能给予创作上的灵感了。这种灵感一旦被敏感的艺术家们捕捉到,于是就有了世界性影响的《阿鼓姐》,就有了《母亲》、《牛背摇篮》、《舞铃声生》。然而藏舞中“颤”这一精髓元素也始终贯穿于这些藏舞中的每一个细节。
(一)《母亲》
《母亲》由张继刚编导,舞蹈由藏族舞蹈家卓玛表演。这是一个独舞作品,编导用藏族舞蹈弦子是动态作为基本元素,表现看一位斑白头发、沧桑皱纹、拘偻身体,仿佛生命已经逝去大半是藏族老阿妈。这位阿妈高大伟岸,像喜马拉雅山一样的坚毅,像高原圣湖一样的宽容平静。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她却依然在每每回头时,露出慈祥的微笑、、、、、、编导和演员将世上所有是母爱共性浓缩在一个弓腰缩背、颤颤巍巍的年老母亲是形象上,这种无私是付出和给予,耗尽了所有生命是能量,怎能不让观众产生强烈是心灵碰撞?
编导巧妙是提炼了藏族舞蹈松腰坐跨、上身松弛是体态特征,并且使用了大幅度的压低上身前倾90度是姿态,来塑造舞蹈中人物了个性,这种压弯了腰是苍老母亲形象也是编导对所有母亲最动情的赞颂。舞蹈共分为三段。第一段:舞蹈朴实、自然、气氛沉稳、凝重,描写了母亲是辛劳。舞台上,巨大的念珠挂在舞台天幕上,一位身着藏袍是老阿妈老态龙钟、腰弯背屈的造型,深深吸引着观众。晨曦,从阿妈的账房里飘出了乳白的炊烟,她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是啊,这循环不尽的昼夜轮回,这夜以继日的操劳,生活是艰难都印刻在那弯曲是形体之中。第二段:舞蹈优美、流畅、情绪开朗、放达,表现了母亲对生活的爱。随着音乐旋律转为欢乐,她那轻柔、舒缓是弦子舞穿过那欢乐的音乐的层层氛围,在舞台空间的流动中,扬起了舒畅而明亮的舞韵,膝部的颤动与屈伸使动作充满了深情。她已不单是四肢在舞,而且是心在诉说。她伸臂,仿佛那臂上就有了旋律;她踢腿,她旋转,仿佛都在讲述着母亲的慈祥、母亲的开朗、母亲的纯朴和母亲不老的爱。第三段:舞蹈回到第一段沉稳凝重的气氛中,阿妈步履艰难地走着、走着,安详而仁慈,如同**一般地“弯曲”坐下,显得那样纯朴,让人敬仰、给人震撼。
在舞蹈动作上,作品主要采用西藏民族舞是“弦子舞”,并突出手臂和脚位的变化,使舞蹈显得格外朴实动人,形象生动地刻画了藏族母亲的神韵。在旋转技巧是运用上,作品在保留藏舞中极有民族特色的以顺时针方向旋转的基础上,进一步地发展延伸。舞者从站立甩动衣袖欢乐地旋转,到瞬间转变为“弯曲”旋转,不仅使这一技巧显得更精彩动人,而且使母亲的形象更趋丰满。观众从这一旋转的变化中,仿佛看到了母亲的生命轨迹。
在舞蹈形象是塑造上,老阿妈动作造型的处理给人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通过膝部的颤动和屈伸,那个“前倾、弯腰”形象特征非常鲜明、典型,显现出无比的纯朴与慈祥。这一体态特征并非一闪而过,而是在变化中融入并贯穿了全舞。从一开场“弯屈”造型到中段“弯屈”旋转,从始至终,无论是动还是静,是走还是坐,是跳还是转,这一“弯屈”看似平常,但一次比一次的强烈,人物形象则亦随之丰满,内涵也越显得丰厚,从而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母亲是辛苦就是通过这“弯曲”体态显露出来,以平常的体态表现了不平凡的情感世界。这也正是膝部颤动和屈伸在这个作品中的重要性。
(二)《牛背摇篮》
《牛背摇篮》由苏自红、色艿编导,由隋俊波、崔涛、万马尖措表演。这个藏族三人舞不仅向观众展示了一幅浓郁是雪域藏区风土人情是画卷,并且从生活出发抓住了人与自然关系这一主题,通过藏族小姑娘和牦牛形象的塑造和性格刻画,集中体现出藏族人民是历史文化精神风貌和生命状态,充分开掘藏民族群体文化心理的深刻内蕴。
《牛背摇篮》以揭示藏人牧区生活中人与牛的关系为创作动机,并以此为基点塑造典型形象。牦牛被称为“高原之舟”,它不仅在日常生活和生产劳动舟占有重要是地位,在历史、民俗和宗教上它也是藏族人民最喜爱和崇拜的动物,常常被藏族人民当作神舟来供奉和敬仰。牧区生活四季迁徙流动性比较大,对藏族人民来讲牦牛既是家畜又是伙伴,藏人是生活就是在牛背上是生活。编导正是以独特的舞蹈审美视角抓住了这种藏人与牦牛的情感关系,从观察外部形态入手,到开掘内部心理特征,用身体动态区呈现这种生命的运动形式。正像克里夫.贝尔指出,艺术形式之所以有意味,正是因为它与人类自身长期的历史实践中积淀起来的深层心理结构相通。作品从把握牦牛的运动感出发,讲藏族人民雄健粗狂的民族气质和牦牛的坚韧沉稳的动态融合在一起,并且作品的舞蹈身体动态并未停留在表层意义的风格化动作及牦牛形态的模仿,而是充分运用拟人手法,将牦牛的动作人性化,并设计了一系列情景动作:小姑娘在牛背上远眺、戏耍、牦牛似大哥哥一样照顾呵护小妹妹、、、、、、作品用生动凝练的语言表达出藏族民众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依存关系,创造出具有社会性、文化性、历史性和时代性的民族身体动态形式。
舞蹈由引子、三个部分、尾声组成。引子在悠扬的笛声中开始。大帷幕拉开,层层薄雾和袅袅青烟笼罩着整个舞台,一个藏族小姑娘正在“凉蓬”中向外远眺。第一部分:音乐舒缓、凝重。舞蹈展现了小姑娘在“牛背”上摇荡的舞蹈动态。一阵低沉雄浑的大号声划破了宁静的草原,小姑娘双手牵着雄健的“牦牛”迎着霞光,缓缓走向水草丰美的地方。悠闲小憩时,小姑娘时而坐,时而趴,时而斜卧在“牛背”上遐想远眺,显得那样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把观众的视觉和艺术联想带到青藏高原那白雪皑皑、牦牛成群的特定环境中。第二部分:音乐活泼开朗。舞蹈表现了小姑娘与两只“牦牛”之间是亲密之情——他们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关心她、细心照料她。只见“牦牛”时而将她高高托起,为她排忧;时而亮出宽大的双臂和胸膛,为她挡寒。他们情同手足,一块拢火,一块跳“锅庄”。他们相依相靠过着自足和谐的生活。第三部分和尾声是引子和第一部分的再现。小姑娘重新趴在牛背上,遐想眺望。如同一首关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古老的田园牧歌,意味无穷,令人沉醉。
作品艺术上的突出特点是拟人手法运用。在三人舞形式的基础上,巧妙设计了两男舞者以曲上翘的双臂模拟犀利弯曲的牛角;以上身前倾、双腿大弓步虚构成坚实宽厚的“牛背”,与女舞者的真实的“坐、趴、斜卧”融为一体,构成一组组形象生动的“牛背摇篮”。更为可贵的是,该舞没有停留在牦牛形似的模拟上,而是进一步精心设计,使牦牛通人性,同时也表现了天真不泯的小姑娘与牛相依相亲的情景,从而强化了藏人与牦牛的特殊关系。
舞蹈运用藏族民间舞蹈“锅庄”和“弦子”为舞蹈语汇,无论在悠闲舒缓的慢板撩腿中还是在节奏急促的翻身腾跃中,都充分体现了“颤”这一元素的重要性,每个舞姿都是在颤动和屈伸的过程中完成的。
(三)《舞铃声生》
《舞铃声生》是北京舞蹈学院的杨怡孜编导及演出。“该舞蹈是以藏族‘热巴’为题材,讲述了一个女人的回忆,舞动着一个女人的心路历程:在冥想中通往梦中苍茫无尽的黄土路上的追逐者,留在夕阳下那彷徨的脚印,在深深的思念中位驱赶寂寞的黑影,舞动着原始而粗狂的舞步、、、、、、”这是该舞蹈编导在《这一季、这一刻》民间舞作品晚会上的一段独白。
按照编导自己的话语,该作品以藏族舞蹈“热巴”为题材讲述了一个故事;其实,换个角度说该作品属于用现代手法编创、极具个性特征的藏族舞蹈,因为该作品已经完全打破了传统的藏族音乐节奏、动作时空安排与发力方式,在强调保留该民族原有深邃、虔诚、神秘的民族特征与文化特征的同时,对 它外在的形式进行肢解重构,将一种个性化的追求与一种多维度人生的思考,通过这种肢解重构后的舞蹈语言形式表述出来,而不是按照我们所习惯的有故事、有情节的传统舞蹈编创模式去结构。所以该作品中形式是第一位的,向观众倾诉角色在做什么,在说什么的感觉也是第一位的,创造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是该作品所刻意追求的目标,而不是用动作去述说一个完整虚构的故事。
四、藏舞中“颤”的艺术内涵
“颤”是藏舞中最基本的元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