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第二版)第一册 Unit 5 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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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第二版)第一册 Unit 5 课文翻译

Unit 5

埃伦·古德曼讲了一个想做地道公司人而劳累致死的人的故事,与此同时,她还揭示了一味痴迷工作背后会潜藏的种种危机,包括对家庭生活造成的伤害。

公司人

埃伦·古德曼

他终于在星期天凌晨三点整因过度劳累而离开人世。

当然,讣告上没有提及这一点。讣告说他死于冠状动脉血栓形成——我认为这就是死因——但是,他所有的朋友和熟人都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议论道,他是十足的A型行为者,一个工作狂,一个典型的工作狂,他们边说边摇头,他们还花了五到十分钟的时间想了想自己的生活方式。

这位最终于星期天——他的休息日——凌晨三点整累死的人是位公司副总裁,时年五十一岁。不过他是六位副总裁之一,如果总裁去世够早或退休够早的话,他本是有望当第一把手的三位人选之一。菲尔清楚这一点。

他一周工作六天,其中五天要工作到晚上八、九点钟。而公司员工除领导层外已经开始实行每周四天工作制了。他像重要人物一样工作。他在外面没有“本职以外的爱好”,当然,除非你认为每月一次的打高尔夫球也算的话。但是,对于菲尔来说,这也是工作。他总是在办公桌旁吃鸡蛋沙拉三明治,自然啦,他超重了,超出二十或二十五磅。不过他认为没关系,因为他不抽烟。

每周六菲尔身着运动夹克衫去上班。不穿西装,因为这是周末。

他手下有不少人,约六十名。大部分人多半时间都喜欢他。其中三人被认真考虑当作接他班的人选。讣告上没有提及这点。

但是讣告上的确颇为准确地列出了他的“遗嘱”,他的遗孀海伦,四十八岁,一个好女人,但没有什么适合市场需求的技能,结婚生育之前曾在办公室工作。据她女儿说,多年前,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她就决定放弃与丈夫的工作竞争了。一位公司朋友说:“我知道你将会多么思念他。”她回答道:“我早就思念他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思念着他”,她一定是牺牲了自己,竭尽全力照顾此公。她会得到“很好照顾的”。

他“深爱的”子女中的“深爱的”大儿子是南方的一家制造公司的经理,工作十分努力。在葬礼前一天半,他走访了街坊邻里,向他们打听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们感到很尴尬。

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二十四岁,刚结婚。她住在娘家附近,与母亲很亲近。但每次和父亲单独在一起,比如开车到什么地方时,彼此竟无话可说。

最小的孩子二十岁,是个男孩,高中毕业生。和他的许多朋友一样,在过去的几年里他打了不少零工,挣的钱足够供自己吃饭吸大麻。就是他努力想牢牢抓住父亲,努力想让自己在父亲心目中显得更重要,好让此公留在家里。他是父亲的最爱。在这两年来,菲尔往往彻夜不眠,为这个儿子担忧。

这个儿子曾经说过:“我和父亲只是寄宿在这儿。”

在葬礼上,六十岁的公司总裁对四十八岁的寡妇说,五十一岁的死者对公司来说举足轻重,会被人怀念,很难被人取代。寡妇没有正视他,她怕他会看出自己的怨恨,毕竟她还需要他来解决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比如优先认股权之类的事情。

菲尔体重超常,又有神经质,工作过于辛劳。即使人不呆在办公室里,心还是要牵挂着。菲尔是个A型行为者,天生容易患心脏病。你能在一排人中立马认出他。

因此,他在星期天凌晨三点整最终劳累致死时,没有人真正感到意外。

葬礼当天的下午五点,公司总裁已经开始询问接替菲尔的事。当然,他做的很谨慎,小心而得体。他四处打听:三人中,“谁一向工作最卖力?”

第二篇:全新版大学英语(第二版)综合教程3课文翻译Texts A

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课文翻译

AppendⅡ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exts A(Units 1-8)参考译文 第一单元

生活方式的改变

课文A

在美国,不少人对乡村生活怀有浪漫的情感。许多居住在城镇的人梦想着自己办个农场,梦想着靠土地为生。很少有人真去把梦想变为现实。或许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因为,正如吉姆·多尔蒂当初开始其写作和农场经营双重生涯时所体验到的那样,农耕生活远非轻松自在。但他写道,自己并不后悔,对自己做出的改变生活方式的决定仍热情不减。

多尔蒂先生创建自己的理想生活

售姆·多尔蒂

有两件事是我一直想做的——写作与务农。如今我同时做着这两件事。作为作家,我和E·B·怀特不属同一等级,作为农场主,我和乡邻也不是同一类人,不过我应付得还行。在城市以及郊区历经多年的怅惘失望之后,我和妻子桑迪终于在这里的乡村寻觅到心灵的满足。

这是一种自力更生的生活。我们食用的果蔬几乎都是自己种的。自家饲养的鸡提供鸡蛋,每星期还能剩余几十个出售。自家养殖的蜜蜂提供蜂蜜,我们还自己动手砍柴,足可供过冬取暖之用。

这也是一种令人满足的生活。夏日里我们在河上荡舟,在林子里野餐,骑着自行车长时间漫游。冬日里我们滑雪溜冰。我们为落日的余辉而激动。我们爱闻大地回暖的气息,爱听牛群哞叫。我们守着看鹰儿飞过上空,看玉米田间鹿群嬉跃。

但如此美妙的生活有时会变得相当艰苦。就在三个月前,气温降到华氏零下30度,我们辛苦劳作了整整两天,用一个雪橇沿着河边拖运木柴。再过三个月,气温会升到95度,我们就要给玉米松土,在草莓地除草,还要宰杀家禽。前一阵子我和桑迪不得不翻修后屋顶。过些时候,四个孩子中的两个小的,16岁的吉米和13岁的埃米莉,会帮着我一起把拖了很久没修的室外厕所修葺一下,那是专为室外干活修建的。这个月晚些时候,我们要给果树喷洒药水,要油漆谷仓,要给菜园播种,要赶在新的小鸡运到之前清扫鸡舍。

在这些活计之间,我每周要抽空花五、六十个小时,不是打字撰文,就是为作为自由撰稿人投给报刊的文章进行采访。桑迪则有她自己繁忙的工作日程。除了日常的家务,她还照管菜园和蜂房,烘烤面包,将食品装罐、冷藏,开车送孩子学音乐,和他们一起练习,自己还要上风琴课,为我做些研究工作并打字,自己有时也写写文章,还要侍弄花圃、堆摞木柴、运送鸡蛋。正如老话说的那样,在这种情形之下,坏人不得闲——贤德之人也歇不了。

我们谁也不会忘记第一年的冬天。从12月一直到3月底,我们都被深达5英尺的积雪困着。暴风雪肆虐,一场接着一场,积雪厚厚地覆盖着屋子和谷仓,而室内,我们用自己砍伐的木柴烧火取暖,吃着自家种植的苹果,温馨快乐每一分钟。

开春后,有过两次泛滥。一次是河水外溢,我们不少田地被淹了几个星期。接着一次是生长季节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农产品潮涌而来,弄得我们应接不暇。我们的冰箱里塞满了樱桃、蓝莓、草莓、芦笋、豌豆、青豆和玉米。接着我们存放食品罐的架子上、柜橱里也开始堆满一罐罐的腌渍食品,有番茄汁、葡萄汁、李子、果酱和果冻。最后,地窖里遍地是大堆大堆的土豆、葫芦、南瓜,谷仓里也储满了苹果和梨。真是太美妙了。

第二年我们种了更多的作物,差不多就靠着从自家树林砍伐的木柴以及仅仅100加仑的燃油过了冬。其时,我开始认真考虑起辞了职去从事自由撰稿的事来。时机选得实在太差。当时,两个大的女儿肖恩和埃米正在费用很高的常青藤学校上学,而我们只有几千美金的银行存款。但我们一再回到一个老问题上来:真的会有更好的时机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于是,带着老板的祝福,口袋里揣着作为累积津贴的半年薪水,我走了。

那以后有过一些焦虑的时刻,但总的来说,情况比我们料想的要好得多。为了写那些内容各不相同的文章,我为《体育画报》爬进过黑熊窝;为《史密森期刊》替参赛的一组组狗套上雪橇;为《科学文摘》调查过尚普兰湖水怪的真相;为《终点》杂志在明尼苏达划着小舟穿越美、加边界水域内的公共荒野保护区。

我挣的钱远比不上担任全职工作时的收入,可如今我们需要的钱也没有过去多。我挣的钱足以应付每月600美金的房屋贷款按揭以及一家人的日常开销。那些开销包括了所有支出,如音乐课学费、牙医帐单、汽车维修以及大学费用等等。至于保险,我们买了一份低收入者的主要医疗项目保险。我们需要为每一个家庭成员的任何一项医疗费用支付最初的500美金医疗保险则支付超出部分的80%。虽然我们仍要支付小部分医疗费用,但我们的保险费也低——每年只要560美金——而我们给自己生大病保了险。除了这一保险项目,以及两辆汽车每年400美金的保险,我们就没有其它保险了。不过我们每年留出2000美元入个人退休金贴。

我们通过节约开支而又不明显降低生活水准的方式来弥补收入差额。我们每个月仍出去吃一两次饭,不过现在我们光顾的是当地餐馆,而不是城里的高级饭店。我们仍去密尔沃基听歌剧看芭蕾演出,不过一年才几次。我们肉吃得少了,酒喝得便宜了,电影看得少了。铺张的圣诞节成为一种回忆,我们把完成稿约作为度假的一部分„„

我想,不是所有热爱乡村的人都会乐意过我们这种生活的。这种生活需要一些特殊素质。其一是耐得住寂寞。由于我们如此忙碌,手头又紧,我们很少请客。在作物生长季节根本就没工夫参加社交活动。吉米和埃米莉虽然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但他俩大多数时间呆在家里。

另一项要求是体力——相当大的体力。小范围里实现自给自足的途径是抵制诱惑,不去购置拖拉机和其它昂贵的节省劳力的机械。相反,你要自己动手。我们仅有的机器(不包括割草机)是一台3马力的小型旋转式耕耘机以及一架16英寸的链锯。

没人知道我们还能有精力在这里再呆多久一也许呆很长一阵子,也许不是。到走的时候,我们会怆然离去,但也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深感自豪。我们把农场出售也会赚相当大一笔钱。我们自己在农场投入了约35,000美金的资金,要是现在售出的话价格差不多可以翻一倍。不过现在不是出售的好时机。但是一旦经济形势好转,对我们这种农场的需求又会增多。

但我们主要不是为了赚钱而移居至此的。我们来此居住是因为想提高生活质量。当我看着埃米莉傍晚去收鸡蛋,跟吉米一起在河上钓鱼,或和全家人一起在果园里享用老式的野餐,我知道,我们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求的生活方式。

第三单元

安全问题

课文A

许多年前,在美国,家家户户白天黑夜不锁门是司空见惯的。在本文中,格林叹惜人们不再相互信任,不得不凭借精密的安全设备来保护自己和财产。

锁之国

鲍勃·格林

小时候在家里,我们的前门总是夜不落锁。我不知道这是当地的一种说法还是大家都这么说的;“不落锁”的意思是掩上门,但不锁住。我们谁都不带钥匙;晚上最后一个回家的人把门关上,这就行了。

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在乡下,在城里,·门不再关着不锁上,哪怕是傍晚一段时间也不例外。

在许多方面,郊区和农村甚至比巡查严密的城市街道更易受到攻击。统计显示,那些据称是安宁的地区的犯罪率上升得比城镇更为显著。不管怎么说,前门虚掩不落锁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

取而代之的是防盗锁、防护链、电子报警系统,以及连接警署或私人保安公司的报警装置。郊区的许多人家在露台上安装了玻璃滑门,内侧有装得很讲究的钢条,这样就没人能把门撬开。

在最温馨的居家,也常常看得到窗上贴着小小的告示,称本宅由某家安全保卫机构或某个保安公司负责监管。

锁成了美国的新的象征。的确如此,一家大保险公司最近的一则公益广告没有用图表表明我们所处的危险有多大,而是用了一幅童车的图片,车身上悬着如今随处可见的挂锁。

广告指出,没错,确是保险公司理赔失窃物品,但谁来赔偿互不信任、担心害怕这种新氛围对我们的生活方式所造成的影响呢?谁来对美国从自由之国到锁之国这一蜕变作出精神赔偿呢?

因为那就是现状。我们已经变得如此习惯于保护自己不受美国生活新氛围的影响,如此习惯于设置障碍,以致无暇考虑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出于某种原因,当我们觉得防范周密时才安心;我们没有想到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什么非得把自己与邻居和同住一城的居民隔绝开来,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宰我们生活的?

这一切确实主宰了我们的生活。如果你在一家大中型公司上班,你上下班很可能不好随意进出。你可能随身带着某种出入卡,电子的或别的什么的,因为这卡能让你进出工作场所。也许前台的保安认识你这张脸,平日一挥手让你进去,但事实明摆着,你所任职的公司深感面临威胁,因此要借助这些“钥匙”不让外人靠近。

这种现象并非向来有之。即使在十年前,大多数私营公司仍采取自由出入的做法。那时管理人员根本没想到过恰当的手段是不信任他人。

且看各地机场。过去家长常常带孩子去登机口看飞机起飞降落。这种事再也没有了。机场不再是一个有趣的学习场所;它们成了拥有最精密的安全检查系统的场所。

凭借着电子透视装置,我们似乎终于想出妙计让恐怖分子无法近身,无论是真的恐怖分子还是凭空臆想的。能解决这一问题真是如释重负,于是我们就不去多想这种状况对我们的生活质量意味着什么。如今我们走过这些电子搜查器时已经看都不看一眼了;这些装置,还有它们所代表的一切已经获胜。

我们的居住区处在强光源的照射之下;我们连哪怕像阴影这样小小的享受也不想给自己。

越来越多的商人正购置连接在电话机上、能剖析来电者声音的新机器。据说那种机器能让商人知道他的朋友或客户是否在撒谎,其出错概率很小。

所有这一切都是以“安全”的名义实施的:我们是这么跟自己说的。我们害怕,于是我们设法把害怕锁在外面,我们认定,那就是安全的意义。

其实不然;我们虽然有了这一切安全措施,但我们或许是人类文明史上最不安全的国民。还有什么更好的字眼能用来描述我们被迫选择的生活方式呢?还有什么更为可悲地表明我们在这个令人困惑的新时代所感受到的惶恐之情呢?

我们不信任何人。郊区的家庭主妇在家庭旅行用车钥匙链上挂着防强暴口哨,我们在自我防卫方面变得如此聪明,最终全都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或许是把邪恶锁在了门外;但在这么做的同时我们把自己锁在里边了。

那也许是我们将来回顾这一时代时记得最牢的精神遗产:在对付我们中间无形的恐惧之时,我们成了自己的囚徒。在我们这个问题重重的时代,所有的人都是囚徒。

第五单元

如何欢庆节日

课文A

亚历克斯·黑利二战时在海岸警卫队服役。出海在外,时逢一个倍感孤寂的日子——感恩节——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一节日的意义,对许多美国人而言,这个节日已成为大吃大喝、没完没了地看橄榄球比赛的日子。黑利决定写三封不同寻常的信,以此来纪念感恩节的真正意义。

写三封感谢信

亚历山大·黑利

那是在二战期间的1943年,我是个年轻的美国海岸警卫队队员。我们的船,美国军舰军市一号已出海多日。多数船舱装着成千上万箱罐装或风干的食品。其余的船舱装着不少五百磅重的炸弹,都小心翼翼地放在有软垫的架子上。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图拉吉岛上一个规模很大的基地。

我是军市一号上的一个厨师,跟岸上的人一样,那个感恩节的上午,我们忙着在准备一道以烤火鸡为主的传统菜肴。

当厨师的都知道,要烹制一顿大餐,摆上桌,再刷洗、收拾干净,是件辛苦的事。不过,等到太阳快下山时,我们总算全都收拾停当了。

我想先去后甲板透透气。我信步走去,一边深深呼吸着空气,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头上仍戴着那顶白色的厨师帽。

我开始思索起感恩节这个节日来,想着清教徒前辈移民、印第安人、·野火鸡、南瓜、玉米棒等等。

可我脑子里似乎还在搜索着别的什么一某种我能够赋予这一节日以个人意义的方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也许在于把Thanksgiving这个词前后颠倒一下——那样广来至少文字好懂了:Giving thanks。

表达谢意——就如在祈祷时感谢上帝那样,我暗想。对啊,是这样,当然是这样。可我脑子里仍一直盘桓着这事。

过了片刻,如同晨曦初现,一个更清晰的念头终于涌现脑际——要感谢他人,那些赐我多恩惠,我根本无以回报的人们。令我深感不安的实际情形是,我向来对他们所做的一之泰然,认为是理所应当。我一次也没想过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真心诚意地说一句简单的谢谢。

至少有七个人对我有过不同寻常、影响深远的帮助。令人万分难受的是,我意识到,他们中有一半已经谢世了——因此他们永远也无法接受我的谢意了。我越想越感至惭愧。最后我想到了仍然健在的三位,几分钟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我坐在摊着信纸的桌旁,回想着他门各自为我所做的一切,试图用真挚的文字表达我对他们的由衷的感激之情:父亲西蒙·A·黑利,阿肯色州派恩布拉大那所古老韵农业机械师范学院的教授;住在田纳西州小镇亨宁老家的外祖母辛西娅·帕尔默;以及我的初中校长,退休后住在亨宁以北6英里处的里普利的洛纽尔·纳尔逊牧师;

我的信是这样开头的广出海在外度过的这个感恩节,令我回想起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但我却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自己多么想感谢您——”我简短回忆了他们每位为我所做的具体事例。

例如,我父亲的最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从我童年时代起,他就让我深深意识到要热爱书籍、热爱阅读。事实上,这一爱好渐渐变成一种家庭习惯,晚饭后大家围在餐桌旁互相考查近日所读的书以及新学的单词。我对书籍的热爱从未减弱,日后还引导我自己撰文著书。多少次,当我看到如今的孩子们如此沉迷于电子媒体时,我不由深感悲哀,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了解书中所能发现的神奇世界。

我跟纳尔逊牧师提及他如何每天清晨和集合在一起的学生做祷告,以此开始小镇初中的一天。我告诉他,我后来所做的任何有意义的事,都至少部分地是受了他那些学校晨祷的影响。

在给外祖母的信中,我谈到了她用了种种方式教我讲真话,教我与人分享,教我宽恕、体谅他人。我感谢她多年来让我吃她烧的美味菜肴,离开她后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可口的菜肴。最后,我感谢她,因为她在我的生命中撒下美妙的遐想。

睡觉前,我这三封信都送进了船上的邮袋。我们抵达图拉吉岛后都寄了出去。

我们卸了货,又装了其它物品,随后我们按熟悉的常规,再次出海。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我个人的经历渐渐淡忘。我们在海上航行时,有时会与邮船会合,邮船会带给我们家信,当然,这是我们视为最紧要的事情。

每当船上的喇叭响起广大伙听好!邮件点名!”200名左右的水手就会冲上甲板,围聚在那两个站在宝贵的鼓鼓囊囊的灰色邮袋旁的水手周围。两人轮流取出一把把信件,大声念出收信水手的名字;叫到的人一边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边应道广来了,来了!”

一次“邮件点名”带给了我外祖母、爸爸以及纳尔逊牧师的回信——我读了信,既震惊又深感卑微。

他们没有说他们原谅我以前不曾感谢他们,相反,他们却向我致谢,天哪;就因为我记得他们做的事,并认为他们做了不同寻常的事。

身为大学教授的爸爸向来特别留意不使用任何过于感情化的文字,因此,当他信中写道,在教了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之后,他现在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当中也包括自己的儿子时,我知道他是多么地感动。

纳尔逊牧师写道,他那平凡的老派校长的岁月随着学校里发生的如此迅猛的变化而告结束,他也怀着自我怀疑的心态退了休。“说我做得不对的远远多于说我做得对的,”他写道,接着又说我的信给他带来了令人振奋的信心:自己的校长生涯还是有其价值的。

一看到外祖母那熟悉的笔迹,我顿时回想起往日站在她的白色摇椅旁看她给亲戚写信的情景。外祖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慢慢拼出一个词,接着再写下一个词,因此写满一页要花上几个小时。外祖母最近花费不少工夫对我表达了充满慈爱的谢意,读着老人家的信我禁不住流泪——从前是她给我换尿布的呀!

许多年后,我从海岸警卫队退役,试着靠写作为生,我一直不曾忘记那三封“感谢”信是如何使我认识到,大凡人都暗自期望着有更多的人对自己的努力表达谢意。

现在,感恩节又将来临,我自问,对此文的读者,对我们的祖国,事实上也是对全世界,我有什么祝愿,因为,用一位善良而且又有智慧的朋友的话来说,“我们究其实都是十分相像的凡人,有着相似的需求。”当然,我首先祝愿大家记住这一简单的常识:实现世界和平,这对我们自身的存亡至关重要。

此外我还有别的祝愿——这一祝愿是如此强烈,我将这句话印在我所有的信笺底部现并褒扬各种美好的事物。”

第一单元 学习方式 课文A

哈佛大学教育学教授霍华德?加德纳回忆其中国之行,阐述他对中西方不同的学习方式的看法。

中国式的学习风格 霍华德?加德纳

1987年春,我和妻子埃伦带着我们18个月的儿子本杰明在繁忙的中国东部城市南京住了一个月,同时考察中国幼儿园和小学的艺术教育情况。然而,我和埃伦获得的有关中蓁教育观念差异的最难忘的体验并非来自课堂,而是来自我们在南京期间寓居的金陵饭店的大堂。

我们的房门钥匙系在一块标有房间号的大塑料板上。酒店鼓励客人外出时留下钥匙,可以交给服务员,也可以从一个槽口塞入钥匙箱。由于口子狭小,你得留神将钥匙放准位置才塞得进去。

本杰明爱拿着钥匙走来走去,边走边用力摇晃着。他还喜欢试着把钥匙往槽口里塞。由于他还年幼,不太明白得把钥匙放准位置才成,因此总塞不进去。本杰明一点也不在意。他从钥匙声响中得到的乐趣大概跟他偶尔把钥匙成功地塞进槽口而获得的乐趣一样多。

我和埃伦都满不在乎,任由本杰明拿着钥匙在钥匙的槽口鼓捣。他的探索行为似乎并无任何害处。但我很快就观察到一个有趣的现象。饭店里任何一个中国工作人员若在近旁,都会走过来看着本杰明,见他初试失败,便都会试图帮忙。他们会轻轻握紧本杰明的手,直接将它引向钥匙的槽口,进行必要的重新定位,并帮他把钥匙插入槽口。然后那位“老师”会有所期待地对着我和埃伦微笑,似乎等着我们说声谢谢——偶尔他会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我俩没有尽到当父母的责任。

我很快意识到,这件小事与我们在中国要做的工作直接相关:考察儿童早期教育

(尤其是艺术教育)的方式,揭示中国人对创造性活动的态度。因此,不久我就在与中国教育工作者讨论时谈起了钥匙槽口一事。

两种不同的学习方式

我的中国同行,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对此事的态度与金陵饭店工作人员一样。”既然大人知道怎么把钥匙塞进槽口——这是处理槽口一事的最终目的,既然孩子还很年幼,还没有灵巧到可以独自完成要做的动作,让他自己瞎折腾会有什么好处呢?他很有可能会灰心丧气发脾气——这当然不是所希望的结果。为什么不教他怎么做呢?他会高兴,他还能早些学会做这件事,进而去学做更复杂的事,如开门,或索要钥匙——这两件事到时候同样可以

(也应该)示范给他看。

我俩颇为同情地听着这一番道理,解释道,首先,我们并不在意本杰明能不能把钥匙塞进钥匙的槽口。他玩得开心,而且在探索,这两点才是我们真正看重的。但关键在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试图让本杰明懂得,一个人是能够很好地自行解决问题的。这种自力更生的精神是美国中产阶级最重要的一条育儿观。如果我们向孩子演示该如何做某件事——把钥匙塞进钥匙的槽口也好,画只鸡或是弥补某种错误行为也好——那他就不太可能自行想方设法去完成这件事。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他就不太可能—共如美国人那样——将人生视为一系列的情境,在这些情境中,一个人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学会独立解决问题,进而学会发现需要创造性地加以解决的新问题。

把着手教

回想起来,当时我就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正是体现了问题的关键之所在——而且不仅仅是一种意义上的关键之所在。这件事表明了我们两国在教育和艺术实践上的重要差异。

那些善意的中国旁观者前来帮助本杰明时,他们不是简单地像我可能会做的那样笨拙地或是犹犹豫豫地把他的手往下推。相反,他们极其熟练地、温和地把他引向所要到达的确切方向。我逐渐认识到,这些中国人不是简单地以一种陈旧的方式塑造、引导本杰明的行为:他们是在恪守中国传统,把着手教,教得本杰明自己会愉快地要求再来斗次。

学习应通过不间断的精心塑造与引导而得以实现,这一观念同样适用于艺术。我们观看了孩子们在教室里学习艺术的情景,他们的娴熟技艺令我们惊讶。年仅5、6岁的孩子就带着成人的那种技巧与自信在画花、画鱼和动物;9岁:10岁的小书法家写出的作品满可以在博物馆展示。有一次去两位小艺术家的家里参观,我们从孩子的父母处得知,他们每天练习数小时以完善他们的技艺。

创造力第一?

从对创造力的态度来说,优先次序似乎是颠倒了:西方的年轻人先是大胆创新,然后逐渐深谙传统;而中国的年轻人则几乎离不开传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同样可能发展到具有创新的境界。

美国人的立场可以概括起来这么说,我们比中国人更重视创新和自立。我们两种文化的差异也可以从我们各自所怀的忧虑中显示出来。中国老师担心,如果年轻人不及早掌握技艺,就有可能一辈子掌握不了;另一方面,他们并不同样地急于促进创造力的发展。美国教育工作者则担心,除非从一开始就发展创造力,不然创造力就有可能永不再现;而另一方面,技艺可于日后获得。

但我并不想夸大其辞。无论在过去还是在当今,中国在科学、技术和艺术革新方面都展示了巨大的创造力。而西方的创新突破则有被夸大的危险。如果仔细审视任何一项创新,其对以往成就的依赖则都显而易见(“站在巨人肩膀之上”的现象)。

然而,假定我这里所说的反差是成立的,而培养技艺与创造力两者都是值得追求的目标,那么重要的问题就在于:我们能否从中美两个极端中寻求一种更好的教育方式,它或许能在创造力与基本技能这两极之间获得某种较好的平衡? 第四单元 虚拟世界 课文A

迈亚?塞拉维茨曾是电视制片人,目前从事写作。她在本文中探索了数字化世界及其后果。与此同时,她将数字化世界与真实世界做了比较,承认电子空间自有其魅力。

虚拟世界的生活 迈亚?塞拉维茨

在网上呆了太久,听到电话铃声也会吓一大跳。显示屏上看多了我男朋友那些一目了然的文字,他的利物浦口音一下子变得难以听懂;而秘书的清脆快速的语调听上去比我想象的要生硬。时间本身变得捉摸不定——几小时变成几分钟,或几秒钟延伸为几天。周末原本是我一周的黄金时段,现在却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两天。

在我不再当电视制片人的这三年间,我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在家里使用计算机终端进行的。我通过电子邮件投稿和校订,利用互联网上的人名地址与同行交流。我男朋友住在英国,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在很大程度上借助于电脑维系。

我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一连几个星期不出门而什么也不缺。我可以在网上订购食品、网上理财、网上恋爱、网上工作。事实上我有时独自呆在家里长达三个星期,只偶尔出去拿信、买报纸及日用品。1996年那一场接一场的暴风雪我大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然而,一段时间之后,生活本身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我开始觉得自己似乎与机器融为一体了,我接收信息,再发送出去,就如同互联网的一个连接点。其他上网的人也谈到了同样的症状。我们开始厌恶外面的社交方式。我们的状况成了批评互联网的人们最害怕见到的一幕。

一下床就上机,不再为发型、服饰、面部化妆烦心,起初看似高级的享受如今却成为一种对生活的逃避,一种缺乏自律的表现。你一旦开始用网络交际取代人与人的真实接触,要走出这种穴居状态就会相当困难。

我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前怯生、谨慎、焦虑。或者,反过来,当我突然面对现实中活生生的人时,会变得过于兴奋,说个不停,爱打断别人的讲话。我老是担心自己衣着是否得体,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忘了穿裙子,只穿着夜间睡觉、白天活动的那件T恤和内衣就出门了。

有时我把电视机开着,让它作为背景声音一直响着,以前我从不这样做。电视节目中的说话声让人感到宽慰,可那些广告又叫我心烦。我发现自己沉浸在肥皂剧里,或者不停地收看最新的新闻报道和天气预报。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每日新闻”、“一线新闻”、“夜间新闻”、有线新闻电视网、纽约一套上收看有关每一条新闻的各种不同视角的报道,尽管它们对我毫无用处。工作成了次要的。我决定去看一下自己的电子信箱。

在网上,我发现自己见谁攻谁。我脾气暴躁,动辄生气。我觉得我与之通信的每一个人都麻木不仁,认为他们已经忘却还有人真会去读他们那些刻薄伤人的言辞。直到有人礼貌地指出,她同意我的观点却遭到我的抨击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以己度人,不由得深感尴尬。

在这种精神状态下,我也和男朋友吵架,常因键出的对话缺乏情感暗示而误解他的本意。由于系统常出故障,两人一争就是几个小时。我写一句,他回一句,接着系统失灵!可我们俩还是锲而不舍地接着吵。

以前我从未意识到日常的生活起居是多么重要,如穿戴整齐去上班,按时就寝。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那么依赖同事做伴。我开始理解为什么长时间的失业会那么伤人,为什么一个人的生活缺少了外部支持的日常计划就会导致吸毒、犯罪、自杀率的增长。

为了恢复生活的平衡,我强迫自己回到真实世界中去。我给别人打电话,与所剩无几的仍然住在纽约城的几个朋友安排见面。我至少设法去去健身房,以便使周末与工作日有所不同。我安排采访好写报道,预约看医生——安排任何需要我出门与他人接触的活动。

但有时面对面地与人相处实在难以忍受。我与一位朋友见面,她那种响亮的笑声让人忍无可忍——饭店里的噪杂谈话声也让人受不了。我找了个藉口逃之天天。我重新回到我的公寓,冲向电脑,似乎那儿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点击鼠标,打开调制解调器,曾经听了就烦的连接声此刻听起来就如同最心爱的曲子那么悦耳。我键入密码。真实世界转瞬便消逝了。

第五单元 逾越障碍 课文A 读一读以下两则名言,想一想迈克尔?斯通的故事是否印证了其间的道理。障碍越是巨大,逾越它也就越感自豪。——莫里哀

只有天空漆黑时,你才可以看到星星。——查尔斯?久比尔德 真正的高度 大为?纳史特

他手心在出汗。他需要用毛巾把握竿的手擦干。太阳火辣辣的,与他今天在全国少年奥林匹克运动会上所面临的竞争一样热烈。横杆升到了17英尺。比他个人的最高记录高出3英寸。迈克尔?斯通面临的是其撑竿跳高生涯中最具挑战性的一天。

尽管赛跑决赛一小时前就已经结束,看台上仍然观众满座,足有20,000人上下。撑竿跳高确实是所有田径比赛中最精彩的项目。它融合了体操运动员的优雅与健美运动员的力量。它还具有飞翔的特征,对观看该项目比赛的观众来说,飞跃两层楼的高度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迈克尔自从能记事起就一直梦想着飞翔。从小到大,母亲给迈克尔念过无数关于飞翔的故事。她的故事总是从高空俯瞰描述大地。她对细节的激情和酷爱使得迈克尔的梦境色彩缤纷、绚丽无比。迈克尔总是重复做着一个梦。他在乡间大路上飞奔。当他奔跑在金色的麦田之间时,总是把开过的机车一路甩在身后。就在他深深吸上一口气的瞬间,他开始从地面一跃而起,就像一头雄鹰那样开始翱翔。

他飞越的都是母亲故事里描述的地方。无论他飞向何方,他都怀着母爱所赐予他的自由精神,用敏锐的目光观察入微。可他的父亲却不是个梦想家。伯特?斯通是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他信奉的是努力与苦干。他的格言是:簧键绢谚殉吼莳,腐挣努力工/户/

从14岁起,迈克尔就是这么做的。他开始按非常周密的计划训练。他每隔一天进行举重训练,其它的日子做些跑步训练。训练计划由迈克尔的教练、训练员兼父亲严加督导。迈克尔的投入、执着、自律正是每一个教练所梦寐以求的。迈克尔在学校是位优秀生,在家是个独生子,但他仍帮助父母在自家的农场上千些杂活。迈克尔的母亲米尔德里德?斯通希望他能更放松些,还是做那个“自由幻想”的小男孩。有一次,她试图跟他及其父亲好好谈一下,可当父亲的马上就打断了她,笑着说:“要想有所收获,就得努力工作!”

迈克尔今天跃过的所有高度显然都是对他刻苦努力的回报。迈克尔?斯通在成功跃过17英尺的横杆时是感到惊讶、激动还是得意,人们无从知晓。迈克尔身体刚刚落在充气垫上,观众还没坐下,他马上就开始准备下一次飞跃。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刚刚把个人最好成绩提高了3英寸,已经是全国少年奥林匹克运动会撑竿跳高项目最后两名决赛者之一。

当迈克尔成功跃过17英尺2英寸和17英尺4英寸高度的横杆时,他仍没有流露出丝毫感情。他仰面躺着,听到观众在叹息,他知道另一位撑竿跳运动员最后一跳没有成功。他知道自己最后一跳的时刻到了。由于那位运动员失败次数较少,迈克尔这一跳只有成功才能获胜。这一次跳不过就会使自己落到第二名。那也丝毫无愧,但迈克尔决不让自己产生哪怕一丝与冠军无缘的念头。

他翻了个身,照例指尖撑地做了三下俯卧撑。他找着了撑竿,站起身,踏上那引向其17年生命中最具挑战性的一跃的跑道。

这一回,那跑道显得有些异样。刹那间,他感到一阵惊吓。一种惶惑不安的感觉向他袭来。横杆升在高出他个人最高记录9英寸的高度。他想,这一高度与全国记录只差1英寸了。这一刻紧张异常,他感到焦虑不安。他想摆脱紧张情绪。没有用。他更紧张了。在这种时刻怎么会这样呢,他暗暗思忖着。他有点胆怯起来。说是恐惧也许更为恰当。怎么办?他以前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这时,不知不觉地,在内心最深处,出现了他母亲的身影。为什么是在这一刻?记忆中,母亲在这种时刻会怎样做呢?很简单。母亲过去总跟他说,当你觉得紧张、焦虑、、甚至害怕的时候,就深深地吸气。

于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摆脱腿部肌肉紧张的同时,他轻轻地把撑竿放在脚边。他开始舒展双臂和上身。刚才飘过一阵轻风,此刻消失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撑竿,只觉得心怦怦在跳。他相信观众们的心也在怦怦跳动。场上鸦雀无声,令人透不过气来。当他听见远处飞鸟啼鸣时,他知道,自己飞身起跃的时刻到了。

他沿着跑道起跑冲刺,那感觉奇特无比,妙不可言,而又似曾相识。脚下的地面就好似过去常常梦见的乡间大路。金色麦田的景象映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于是奇迹发生了。他飞起来了。他的起岿L轻松自如。迈克尔?斯通此刻就像儿时梦境中的那般在飞行。不过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一次他真的在飞。周围一切都似乎在缓缓移动。他感到周围空气从未像这样纯净清新。如同一头雄鹰,迈克尔在翱翔。

或许是看台上人们爆发出的欢呼声,或许是他着地时嘭的一声响使迈克尔回到现实之中。他仰面躺着,明媚的骄阳映照着他的脸。他知道自己只能想象母亲的笑靥,他知道爸爸或许也在微笑,甚或欢声大笑。他不知道的是,他爸爸正与妻子相拥而泣。没错,这位“要想有所收获,就得努力工作”的伯特?斯通在妻子怀里孩子似地泪流满面。米尔德里德从没见他那样哭过。她也知道,他流淌的是最难得的泪水:骄傲的泪水。迈克尔一下子被围住了,人们拥抱他,祝贺他所取得的一生中最辉煌的成就。那天稍后,他接着越过了17英尺6英寸半,创下了全国和世界少年奥林匹克撑竿跳高的新记录。

随着媒体的关注以及可能随之而来的各种赞助,迈克尔的生活肯定会不同以往。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获得了全国少年奥林匹克冠军并刷新了一项世界记录,也不是因为他将自己的最高记录提高了9英寸半,而是因为迈克尔?斯通是个盲人。

第七单元 了解英语 课文A

有些语言拒绝引入新词。另一些语言,如英语,则似乎欢迎新词的引入。罗伯特?麦克尼尔回顾英语的历史,得出结论说,英语对变化的包容性体现了根深蒂固的自由思想。

英语中绚丽多彩的杂乱无章现象 罗伯特?麦克尼尔

我们的英语的历史是典型的大量窃取其它语言的历史。正因为如此,今日英语的词汇量据估计超过一百万,而其它主要语言的词汇量都要小得多。

例如,法语只有约75,000个单词,其中还包括像snackbar(快餐店)和A打parade肮行唱片目录)这样的英语词汇。但法国人不喜欢借用外来词,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会损害法语的纯洁性。法国政府试图逐出英语词汇,宣称Walkman(随身听)一词有伤大雅,因此他们造了个新词balladeur让法国儿童用——可他们就是不用。

Walkman一词非常耐人寻味,因为这个词连英语也不是。严格地说,该词是由日本制造商发明的,他们把两个简单的英语单词拼在一起来命名他们的产品。这事儿我们不介意,法国人却耿耿于怀。由此可见英语中绚丽多彩的杂乱无章现象。这种乐意包容的精神,这种不管源自何方来者不拒的精神,恰好解释了英语为什么会这么丰富,解释了英语缘何在很大程度上第一个成了真正的国际语言。

欧洲沿海一个弹丸小岛的语言何以会成为地球上的通用语言,比历史上任何一种其他语言都更为广泛地被口头和书面使用?英语的历史体现在孩子最先学会用来表示身份(/,me,you)、所属关系(mine,yours)、身体部位(eye,nose,mouth)、大小高矮(tallshort),以及生活必需晶(food,water)的词汇当中。这些词都来自英语的核心部分古英语或盎格鲁一萨克逊英语。这些词通常简短明了,我们今天仍然用这些词来表示对我们真正至关重要的事物。

伟大的演说家常常用古英语来激发我们的情感。例如,在二战期间,温斯顿?丘吉尔作了如下的演讲来激励国民的勇气以抵抗屯兵英吉利海峡准备渡海作战的希特勒的军队:“我们要战斗在海滩上,我们要战斗在着陆场上,我们要战斗在田野和街巷,我们要战斗在群山中。我们决不投降。”

这段文字中几乎每个词都来自古英语,只有最后一个词——surrender是个例外,来自诺曼法语。丘吉尔原本可以说:“Weshallnevergivein,”但这正是英语迷人之处和活力所在,作家为了加强效果可以糅合来自不同背景的不同词汇。而演说中使用古英语词汇具有直接拨动心弦的效果。

尤利乌斯?凯撒在公元前55年入侵不列颠时,英语尚不存在。当时不列颠的居民凯尔特人使用的那些语言流传下来主要成了威尔士语。这些语言的起源至今仍是个不解之谜,但有一种理论试图解开这个谜。

两个世纪前,在印度当法官的一位英国人注意到,梵文中有一些词与希腊语、拉丁语中的一些词极为相似。系统的研究显示,许多现代语言起源于一个共同的母语,但由于没有文字记载,该母语已经失传。

语言学家找出了相似的词,提出这些语言的源头是他们称之为印欧母语的语言,这种语言使用于公元前3500年至公元前2000年。这些人使用同样的词表达“雪”、“蜜蜂”和“狼”,但没有表示“海”的词。因此有些学者认为,他们生活在寒冷的中北欧某个地区。一些人向东迁徙形成了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各种语言,有些人则向西漂泊,来到欧洲气候较为温暖的地区。最早西移的一些人后来被称作凯尔特人,亦即凯撒的军队在不列颠发现的民族。

新的词汇随日尔曼部落——盎格鲁、萨克逊等部落——而来,他们在5世纪的时候越过北海定居在不列颠。他们共同形成了我们称之为盎格鲁一萨克逊的社会。

盎格鲁一萨克逊人将他们的农耕词汇留传给我们,包括sheep,OX,earth,wood,field和work等。他们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开心,因为他们留传给我们laughter一词。

下一个对英语产生重大影响的是基督教。基督教以400至500个希腊语、拉丁语词汇丰富了盎格鲁一萨克逊词汇,如angel(天使),disc扣Je(门徒)和martyr(殉难者)等。

接着北欧海盗从斯堪的,纳维亚来到了这块相对和平的土地。他们也给英语带来了许多以JA开头的词汇,如s勿和skirt。但古斯堪的纳维亚语和英语同时留传下来,因此你可以说rearachild(英语),也可以说raiseachild(斯堪的纳维亚语)。其他留传下来的这类同义词组有:wish和want,craft和skill,hide和skin。每一个类似的词的增添都使英语更加丰富,更加多样化。

另一次新词的大量涌入发生在1066年,诺曼人征服英国的时候。这时英国三种语言并用:贵族使用法语,教会使用拉丁语,平民使用英语。由于三种语言相互竞争,有时同一事物就出现了不同的名称。例如,盎格鲁一萨克逊语有king/y一词,但诺曼人入侵后,royal和sovereign作为替代词进入了英语。不同寻常的是,法语没有取代英语。三个多世纪后,英语逐渐吞并了法语,到15世纪末,发展成为一种经过改进,大大丰富了的拥有一万多个“借来”的法语词汇的语言——中古英语。

大约在1476年,威廉?卡克斯顿在英国制造了一台印刷机,由此掀起了一场信息传播技术的革命。印刷术把欧洲文艺复兴运动中涌现的大量新思想传入英国。希腊罗马经典著作的译文纷纷印成书册,成千上万的拉丁词,如capsule(密封小容器;航天舱)和habimal(惯常的),希腊词,如catastrophe(大灾难)和thermometer(温度计)等也随之涌入。今天我们仍借用拉丁、希腊语命名新的发明创造,如video,television和cyberspace(虚拟空间)等。

随着移民在北美登陆并建立美国,英语出现了两个源头——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英国的学者担,b英语会失控,有人想成立一个有权威的学会,决定哪些词汇合适,哪些词汇不合适。幸运的是,他们的设想从未付诸实施。

这种对变化的包容态度也体现了根深蒂固的自由精神。丹麦学者奥托?叶斯柏森在1905年写道:“如果不是多少世纪以来英国人一向崇尚个人自由,如果不是人人都能自由地为自己开拓新的道路,英语就不会成为今天的英语。”

我喜欢这一观点。想想吧,孕育英语的文化土壤也同样为现今的世界培育了伟大的自由精神及人权准则。最初的根芽在英国萌发,接着在美国生长壮大。英语国家的人民挫败了种种意欲建立语言保护的企图。

事实上,英语不是语法学家、语言卫道士、教师、作家或知识精英的特殊领地。英语是,而且一向是,人民大众的语言。

第三篇: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Unit5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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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3Unit5课文翻译

1, 那是在二战期间的1943年,我是个年轻的美国海岸警卫队队员。我们的船,美国军舰军市一号已出海多日。多数船舱装着成千上万箱罐装或风干的食品。其余的船舱装着不少五百磅重的炸弹,都小心翼翼地放在垫过的架子上。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太平洋图拉吉岛上一个规模很大的基地。

2,我是军市一号上的一个厨师,跟岸上的人一样,那个感恩节的上午,我们忙着在准备一道以烤火鸡为主的传统菜肴。

3, 当厨师的都知道,要烹制一顿大餐,摆上桌,再刷洗、收拾干净,是件辛苦的事。不过,等到太阳快下山时,我们总算全都收拾停当了。4, 我想先去后甲板透透气。我信步走去,一边深深呼吸着空气,一边慢慢地踱着步,头上仍戴着那顶白色的厨师帽。

5,我开始思索起感恩节这个节日来,想着清教徒前辈移民、印第安人、野火鸡、南瓜、玉米棒等等。

6, 可我脑子里似乎还在搜索着别的事什么――某种我能够赋予这一节日以个人意义的方式。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也许在于把Thanksgiving这个字前后颠倒一下――那样一来至少文字好懂了:Giving thanks。

7, 表达谢意――就如在祈祷时感谢上帝那样,我暗想。对啊,是这样,当然是这样

8,可我脑子里一直盘桓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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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过了片刻,如同晨曦初现,一个更清晰的念头终于涌现脑际――要感谢他人,那些赐我以诸多恩惠,我根本无以回报的人们。令我深感不安的实际情形是,我向来对他们所做的一切受之泰然,认为是理所应当。我一次也没想过要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真心诚意地说一句简单的谢谢。

10,至少有七个人对我有过不同寻常、影响深远的帮助。令人难过的是,我意识到,他们中有一半已经过世了――因此他们永远也无法接受我的谢意了。我越想越感到羞愧。最后我想到了仍健在的三位,几分钟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舱房。

11, 我坐在摊着信纸的桌旁,回想着他们各自对我所做的一切,试图用真挚的文字表达我对他们的由衷的感激之情:父亲西蒙?A?黑利,阿肯色州派因布拉夫那所古老的农业机械师范学院的教授;住在田纳西州小镇亨宁老家的外祖母辛西娅?帕尔默;以及我的文法学校校长,退休后住在亨宁以北6英里处的里普利的洛纽尔?纳尔逊牧师。

12,我的信是这样开头的:“出海在外度过的这个感恩节,令我回想起您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但我从来没有对您说过自己是多么想感谢您――”我简短回忆了各位为我所做的具体事例。

13,例如,我父亲的最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从我童年时代起,他就让我深深意识到要热爱书籍、热爱阅读。事实上,这一爱好渐渐变成一种家庭习惯,晚饭后大家围在餐桌旁互相考查近日所读的书以及新学的单词。我对书籍的热爱从未减弱,日后还引导我自己撰文著书。多少次,当我看到如今的孩子们如此沉迷于电子媒体时,我不由深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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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他们很少,或者根本不了解书中所能发现的神奇世界。

14,我跟纳尔逊牧师提及他如何每天清晨和集合在一起的学生做祷告,以此开始乡村小学的一天。我告诉他,我后来所做的任何有意义的事,都至少部分地是受了他那些学校晨祷的影响。

15,在给外祖母的信中,我谈到了她用了种种方式教我讲真话,教我与人分享,教我宽恕、体谅他人。我感谢她多年来让我吃到她烧的美味菜肴,离开她后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可口的菜肴。最后,我感谢她,因为她在我的生命中撒下美妙的遐想。

16,睡觉前,我的这三封信都送进了船上的邮袋。我们抵达图拉吉岛后都寄了出去。

17,我们卸了货,又装了其它物品,随后我们按熟悉的常规,再次出海。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我个人的经历渐渐淡忘。我们在海上航行时,有时会与邮船会合,邮船会带给我们家信,当然这是我们视为最紧要的事情。

18, 每当船上的喇叭响起:“大伙听好!邮件点名!”200名左右的水兵就会冲上甲板,围聚在那两个站在宝贵的鼓鼓囊囊的灰色邮袋旁的水手周围。两人轮流取出一把信,大声念收信水手的名z

19,一次“邮件点名”带给我外祖母,爸爸,以及纳尔逊牧师的回信――我读了信,既震惊又深感卑微。,叫到的人从人群当中挤出,一边应道:“来了,来了!”

20,他们没有说他们原谅我以前不曾感谢他们,相反,他们向我致谢,天哪,就因为我记得,就因为我认为他们做了不同寻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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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身为大学教授的爸爸向来特别留意不使用任何过于感情化的文字,因此,当他对我写道,在教了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之后,他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当中也包括自己的儿子时,我知道他是多么地感动。22,纳尔逊牧师写道,他那平凡的传统校长的岁月随着学校里发生的如此迅猛的变化而结束,他怀着自我怀疑的心态退了休。“说我做得不对的远远多于说我做得对的,” 他写道,接着说我的信给他带来了振奋人心的信心:自己的校长生涯还是有其价值的。

23, 一看到外祖母那熟悉的笔迹,我顿时回想起往日站在她的白色摇椅旁看她给亲戚写信的情景。外祖母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慢慢拼出一个词,接着是下一个词,因此写满一页要花上几个小时。捧着外祖母最近花费不少工夫对我表达了充满慈爱的谢意,我禁不住流泪――从前是她给我换尿布的呀 24, 许多年后,我从海岸警卫队退役,试着靠写作为生,我一直不曾忘记那三封“感谢”信是如何使我认识到,大凡人都暗自期望着有更多的人对自己的努力表达谢意。

25, 现在,感恩节又将来临,我自问,对此文的读者,对我们的祖国,事实上对全世界,我有什么祝愿,因为,用一位善良而且又有智慧的朋友的话来说,“我们究其实都是十分相像的凡人,有着相似的需求。”当然,我首先祝愿大家记住这一简单的常识:实现世界和平,这对我们自身的存亡至关重要。此外我还有别的祝愿――这一祝愿是如此强烈,我将这句话印在我所有的信笺底部:“发现并褒扬各种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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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1课文翻译

参考译文第一单元

成长

课文A

我们写作时常常被告诫,脑子里要有读者,笔者所云一定要符合读者的口味和兴趣。但有一位读者特别不该忘记。你能猜出是谁吗?当拉塞尔·贝克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时,他自己和别人都感到大为惊讶。

为自己而写

拉塞尔·田克

从孩提时代,我还住在贝尔维尔时,我的脑子里就断断续续地转着当作家的念头,但直等到我高中三年级,这—一想法才有了实现的可能。在这之前,我对所有跟英文课沾边的事都感到腻味。我觉得英文语法枯燥难懂。我痛恨那些长而乏味的段落写作,老师读着受累,我写着痛苦。

弗利格尔先生接我们的高三英文课时,我就准备着在这门最最单调乏味的课上再熬上沉闷的一年。弗利格尔先生在学生中以其说话干巴和激励学生无术而出名。据说他拘谨刻板,完全落后于时代。我看他有六七十岁了,古板之极。他戴着古板的毫无装饰的眼镜,微微卷曲的头发剪得笔齐,梳得纹丝不乱。他身穿古板的套装,白衬衣领扣外的领带打得——丝不苟。他救着古板的尖下巴,古板的直鼻梁,说起话来—·本正经,字斟句酌,彬彬有礼,活脱脱一个橱稽的老古董。

我作好准备,打算在弗利格尔先生的班上一无所获地混上—·年,不少日子过去了,还真率出所料。后半学期我们学写随笔小品文。弗利格尔先生发下一张家庭作业纸,出了不少题供我们选择。像“暑假二三事”那样傻乎乎的题目倒是一个也没有,但绝大多数—样乏味。我把作文题带回家,——直没写,直到要交作业的前一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最终不得不面对这一讨厌的功课,便从笔记本里抽出作文题目单粗粗—看。我的目光落在“吃意大利细面条的艺术”这个题目上。

这个题目在我脑海里唤起了一连串不同寻常的图像。贝尔维尔之夜的清晰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当时,我们大家——起围坐在晚餐桌旁——艾伦舅舅、我母亲、查理舅舅、多丽丝、哈尔舅舅——帕特舅妈晚饭做的是意大利细面条。那时意大利细面条还是很少听说的异国食品。多丽丝和我都还从来没吃过,在座的大人也是经验不足,没有—个吃起来得心应手的。艾伦舅舅家诙谐有趣的场景全都重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回想起来,当晚我们笑作—团,争论着该如何地把面条从盘子上送到嘴里才算合乎礼仪。

突然我就想描述那„切,描述当时那种温馨美好的气氛,但我把它写下来仅仅是想白得其乐,而不是为弗利格尔先生而写。那是我想重新捕捉并珍藏在心中的一个时刻。我想重温那个夜晚的愉快。然而,照我希望的那样去写,就会违反我在学校里学的正式作文的种种法则弗利格尔先生也肯定会打它—个不及格。没关系。等我为自己写好了之后,我可以再为弗利格尔先生写点什么别的东西。

等我写完时已是半夜时分,再没时间为弗利格尔先生写——篇循规蹈矩、像模像样的文章了。第二天上午,我别无选择,只好把我为自己而写的贝尔维尔晚餐的故事交了上去。两天后弗利格尔先生发还批改过的作文,他把别人的都发了,·就是没有我的。我正准备着遵命—放学就去弗利格尔先生那儿挨训,却看见他从桌上拿起我的作文,敲了敲桌子让大家注意听。

“好了,孩子们,”他说。“我要给你们念一篇小品文。文章的题目是:吃意大利细面条的艺术。”

于是他开始念了。是我写的!他给全班大声念我写的文章。更不可思议的是,全班同学都在听着他念,而且听得很专心。有人笑出声来,接着全班都笑了,不是轻蔑嘲弄,而是乐乎乎地开怀大笑。就连弗利格尔先生也停顿了两三次,好抑制他那丝拘谨的微笑。

我尽力不流露出得意的心情,但是看到我写的文章竟然能使别人大笑,我真是心花怒放。就在十——年级,可谓是最后的时刻,我找到了一个今生想做的事。这是我整个求学生涯中最幸福的——刻。弗利格尔先生念完后说道:“瞧,孩子们,这就是小品文,懂了没有。这才是一知道吗——这才是小品文的精髓,知道了没有。祝贺你,贝克先生。”他这番话使我沉浸 在十全十美的幸福之中。

第二单元

友谊

课文A

老朋友天各一方,你心有何感?你是否努力保持联系?有时候写信的事很容易会一拖再拖,总以为明天有的是时间。然而,正如这则故事所表明的,有时我们拖得太晚了。也许读一读这个故事会让你提起笔来。

出租车司机拥有的就剩一封信

福斯特·韩克洛

他准是完全沉浸在所读的东西里了,因为我不得不敲挡风玻璃来引起他的注意。

他总算抬头看我了。“你出车吗?”我问道。他点点头,当我坐进后座时,他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在读一封信。”听上去他像是得了感冒什么的。

“我不着急,”我对他说。“你接着把信读完吧。”

他摇了摇头。“我已经读了好几遍了。我想我都能背出来了。”

“家书抵万金啊,”我说。“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因为我老是在外旅行。”我估量他有六七十岁了,便猜测说:“是孩子还是孙子写宋的?”

“不是家里人,”他回答说。“不过,”他接着说,“想起来,也可以算是一家人了。埃德老伙计是我最老的朋友了。实际上,过去我俩总是以‘老朋友’相称的——就是说,当我俩相见时。我这人就是不大会写东西。”

“我看大家写信都不那么勤快,”我说。“我自己笔头就很懒。我看,你认识他挺久了吧?”

“差不多认识了一辈子了。我俩小时候就一起玩,所以我俩的友谊确实很长了。”

“一起上的学?”

“都一起上到高中呢。事实上,我俩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里。”

“保持这么长久友谊的人可真不多见啊,”我说。

“其实呢,”司机接着说,“近25到30年来,我跟他一年只见一两次面,因为我从原来住的老街坊搬了出来,联系自然就少了,虽说你一直放在心上。他在的时候可真是个大好人。”

“你刚才说他‘在的时候’。你是说——?”

他点了点头。“前两个星期过世啦。”

“真遗憾,”我说。“失去朋友真不是个滋味,失去个真正的老朋友更让人受不了。”

他开着车,没有接话儿。我们沉默了几分钟,可我知道他还在想着老埃德。他又开口时,与其说是跟我说话,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我真该一直保持联系。真的,”他重复道,“我真该—直保持联系。”

“是明,”我表示赞同,“我们都该与老朋友保持更多的联系。不过总是有事情冒出来,好像就是抽不出空来。”

他耸了耸肩。“我们过去总能抽出空来,”他说。“信里还提到呢。”他把信递给我。“你看看吧。”

“谢谢你,”我说,“不过我不想读你的信。这纯属私事。”

司机耸,一耸肩。“老埃德人都死了。没什么私事不私事了。念吧,”他催促说。

信是用铅笔写的。称呼写着“老朋友”,而开头第一句话让我想到自己。“早就想写信了,可就是——拖再拖。”信里接着写道,他常常回想从前两人住在一个街坊时的快乐时光。信里提到些事,可能对司机很重要,比如“那次蒂姆·谢打破窗子,那年万圣节前夕,我们把老帕克先生的大门拴了起来,还有卡尔弗太太老是在放学后把咱俩留下训斥的那阵子”。

“你们俩准是在一起度过了不少时光,”我对他说。

“就跟信里写的那样,”他回答说,“我俩在那个时候能花的只有时间。”他摇头叹道:“时间吓可。”

信里接下来的那段我觉得有点凄凉:“信的开头我写着‘老朋友’,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们这对老朋友渐渐都老了。我们这些人当中留下的也不多了。”

“你要知道,”我对他说,“信里说我们这些人当中留下的不多了,说得一点不错。比如说,每次我去参加老同学聚会,来的人总是越来越少。”

“时间不饶人啊,”司机说。

“你们俩以前在一起工作吗?”我问他。

“不,不过没成家时我俩总在一起闲荡。后来,两人都成了家,就不时相互串门。可最近这二三十年来,主要就是寄寄圣诞卡了。当然,我俩都总在卡上写几句——通常是关于各自家里的情况,不是吗,孩子们在干些什么,谁搬到哪儿,添了个小孙子,都是这类事——可一直都没正儿八经地写过信什么的。”

“这一处写得好,”我说。“这里写道:‘你多年的友谊对我非常重要,远比我能说出来的重要得多,因为我不擅长说这样的话。,,我颔首称是。“这话准让你听着开心,是吧?”

司机说了句什么,可我没听明白,因为他似乎哽噎得厉害。于是我接着说:“我也真想收到这样一封老朋友的来信。”

我们快到目的地了,于是我跳到最后一段。“因此我想你一定想知道我惦记着你。”信末署名:“老朋友汤姆”。

我们在我的旅店前停下,我把信递了回去。“很高兴能和你聊聊,”我将衣箱从车上提下时说。汤姆?信的署名是汤姆?

“我节的你朋友叫埃德,”我说。“为什么他署名汤姆呢?”

“这封信不是汤姆写给我的,”他解释说。“我是汤姆。这是我在得知他去世前写给他的信。所以我一直没寄出。”

他神情有点悲伤,似乎想看清远处什么东西。“我想我真该早些写这封信。”

我进了旅馆房间之后,没有马上打开箱包。首先我得写封信——而且要寄出去。

第三单元

理解科学

课文A

霍金教授认为使每个人都了解科学是干什么的非常重要。在这篇文章中,他对其中的缘由作了解释。

公众科学观

斯蒂芬.霍金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我们生活的世界在过去一百年间已经变化了许多,而且在未来的一百年里可能变化更多。有人想中止这种种变化,回到那个他们认为更纯洁更朴素的时代。但正如历史所表明的,过去并非那么美妙。过去对享有特权的少数人不算太糟,但即便他们也:无从享受现代医疗,而生育对妇女来说风险极大。对占人口大多数的民众而言,生活是艰难、残忍而又短暂的。

不管怎样,即使有人想这么做,他也无法将时钟拨回到早先的时代。知识与技术不可能说忘就忘了。也没有人能阻止未来的进一步发展。即使所有用于研究的政府资金都被取消(现政府最擅此事),竞争的力量仍将继续带来技术的发展。更何况,没有人能阻止探究求索之士去思索基础学科,无论他们是否会为此得到酬劳。唯一能阻止进一步发展的办法或许是一个压制任何新事物的全球政府,但人类的进取心与创造力如此旺盛,即便这个政府也不会成功。它所能做到的只是延缓变化的速度。

如果我们承认,我们无法阻止科学技术改变我们的世界,我们至少可以努力确保科技带来的变化方向正确。在——个民主社会里,这意味着公众需要对科学有—个基本的了解,从而可以作出明达的决定,而不是把决定留给专家去作。目前,公众对科学存有矛盾之心。公众期望科技新发展带来的生活水准的稳定提高能继续,但又怀疑科学,因为他们不懂科学。那个在实验室里设法制造弗兰肯斯泰因的疯狂的科学家的卡通人物清楚地体现了公众的这种怀疑。这也是人们之所以支持各种绿色组织的—个重要因素。但公众同时也对科学深感兴趣,尤其是对天文学,诸如《夜空》之类的电视连续剧观众不少以及科幻小说读者甚多就是明证。

怎么样才能利用这种兴趣,向公众提供所需要的科学知识,以便其在酸雨、温室效应、核武器以及基因工程等问题上作出明达的决定呢?显然,必须把基础建立在学校课程上。但在学校里,科学往往被教得枯燥乏味。孩子们死记硬背应付考试,他们看刁;出科学与他们的周围世界的联系。更有甚者,科学常常是用公式来教的。虽然公式是阐述数学概念的——种简单而精确的方式,它们却使大多数人望而生畏。前不久我写了—“本通俗读物,当时有人告诫我说,我每使用个公式就会使销量减半。我只使用了—个公式,即爱因斯坦那个著名的公式,E=mc2:。如果;用这个公式的话,也许我能多卖出—倍的书。

私学家和工程师倾向于用公式阐述观点,因为他们需要知道量的精确值。但对我们其余的人来说,对科学概念有个质的认识就已足够,这可以用文字和图表来表述,大可不必使用公式。

人们在学校学到的科学知识可以提供—个基本的框架。但如今科学进步的速度如此之快,个人离开学校或大学后新的发展层出不穷。我在学校从未学过分子生物学或晶体管,但基因工程和计算机是极有可能改变我们未来生活的两项发展。有关科学的通俗读物和杂志文章能帮助人们了解新发展,但即使是最畅销的科普读物也只有—部分人阅读。只有电视能赢得真:广大的观众。电视上有些相当优秀的科学节目,但其他的节目把科学奇迹简单地作为魔术播出,既不加以说明,也展现它们与科学观念的整体框架的关系。电视科学节目的制片人应该认识到,他们负有教育民众的重任,而不仅仅是为他们提供娱乐。

当今世界充满危险,因此就有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玩笑,说我们尚未受到外星文明造访的原因在于:但凡文明发展到我们目前的程度,它们往往就自我毁灭了。然而我对公众的明智充满信心,因而相信,我们将证明这一说法是错误的。

第四单元

美国梦

课文A 美国梦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但对许多人,尤其是对移民而言,它意味着改善自己生活的机会。对于他们,美国梦的含义就是才能与勤劳能让你从小木屋走向白宫。托尼·特里韦索诺并没有爬到那么高,但他成功地使自己的梦想成真

托尼·特里韦索诺的美国梦

弗雷德里克·c·克罗弗德

他来自意大利罗马以南某地一个满地石子的农庄。他什么时候怎么到美国的,我不清楚。不过,有天晚上,我看到他站在我家车库后面的车道上。他身高五英尺七、八左右,人很瘦。

“我割你的草坪,”他说。他那结结巴巴的英语很难听懂。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托尼·特里韦索诺,”他回答说。“我割你的草坪。”我对托尼讲,本人雇不起园丁。

“我割你的草坪,”他又说道,随后便走开了。我走进屋子,心里有点不快。没错,眼下这大萧条的日子是不好过,可我怎么能把一个上门求助的人就这么打发走呢?

等我第二天晚上下班回到家,草坪已修整过了,花园除了草,人行道也清扫过了。我便问太太是怎么回事。

“有个人把割草机从汽车库里推出来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她回答说。“我还以为是你雇他来的。”

我就把前晚的事跟她说了。我俩都觉得奇怪,他怎么没提出要工钱。

接下来的两天挺忙·,我把托尼的事给忘了。我们在尽力重整业务,要让一部分工人回厂里来。但在星期五,回家略微早了些,我又在汽车库后面看到了托尼。我对他干的活夸奖了几句。

“我割你的草坪,”他说。

我设法凑了一小笔微薄的周薪,就这样托尼每天清扫院子,有什么零活,他都干了。我太太说,但凡有重物要搬或有什么要修理的,他挺派得上用场。

夏去秋来,凉风阵阵。“克罗先生,快下雪了,”有天晚上托尼跟我说。“等冬天到了,你让我在厂里干扫雪的活。”

啊,对这种执着与期盼,你又能怎样呢?自然,托尼得到了厂里的那份活儿。

几个月过去了。我让人事部门送上一份报告。他们说托尼干得挺棒。

一天我在汽车库后面我们以前见面的地方看到了托尼。“我想学徒,”他说。,我们有个挺不错的培训工人的徒工学校。可我怀疑托尼是否有能力学会看图纸、用千分尺,是否胜任做精密加工工作。尽管如此,可我怎么能拒绝他呢?

托尼减了薪水当了徒工。几个月之后,我收到报告,他已从徒工学校毕业,成了熟练磨工。他学会了在千分尺上辨识一百万分之一英寸,会用镶嵌着金刚石的工具制作砂轮。我和太太都挺高兴,觉得他的事总算有了个令人满意的结局。

一两年过去了,我在托尼惯常等我的地方又看到了他。我们聊起了他的工作,接着我问他有什么要求。

“克罗先生,”他说,“我想买房。”在小镇边上,他看到有房出售,完全是幢破房。

我去见——·位当银行家的朋友。“人品贷款你干不干?”我问。“不干,”他说。“我们承担

不起。没门。”

“哎,等等,”我应道。“有个人干活勤勉,人品端正,这一点我担保。他有个好工作。眼下,你从你那块地上—分钱也得不到。那块地空在那儿要好多年呢。至少他会付你利息嘛。”

那位银行家勉强开了两干美金抵押贷款,没要托尼首付就把房子给了他。托尼乐不可支。从那以后,只要我家附近有什么被人扔弃的零星杂物,坏了的屏风啦,五金器具啦,包装纸板啦,托尼都要收起来拿回家,看他这个样子真是有意思。

约摸过了两年,我在我们见面的老地方又看到了托尼。他身子似乎挺直了些,人也见胖了,样子挺自信。

“克罗先生,我卖房子!”他得意地说。“我得了八千美金。”

我非常吃惊。“可是,托尼,没了房子你住哪儿呢?”

“克罗先生,我买农庄。”

我们坐下聊了起来。托尼告诉我说,拥有一个农庄是他的梦想。他喜欢番茄,辣椒以及意大利菜肴中相当重要的其它各种蔬菜。.他把在意大利的妻子和儿子女儿都接来了。他在小镇周边到处找,终于找到一处没人要的一小块地产,有一幢房,还有间小棚。他正在把家搬到农庄去。

又过了一些时候,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托尼来了,他穿戴得整整齐齐。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位意大利人。他告诉我,他说服了儿时的,伙伴前来美国。托尼为他作经济担保。他眼里露出顽皮的神情,对我说,他俩来到他经营的小农庄时,他的朋友惊奇地站住说,“托尼,你是个百万富翁啦!”

后来,在战争期间,公司里传出了一个消息。托尼去世了。

我让公司的人去他家看看,确保各项事宜都得到妥善安置。他们看到农场上长着绿油油的蔬菜,小屋布置得舒适温馨,院子里有一辆拖拉机,还有一辆不错的汽车。孩子受过教育都工作了,托尼身前没有分文欠债。

托尼去世后,我一直想着他的经历。他的形象在我心目中越来越高大。最后,我觉得他就和美国那些最大的实业家一样高大、自豪。

他们都通过同样的途径,本着同样的价值观和原则获得了成功:远见、执着、自制、乐观、自尊,以及最重要的,正直。

托尼不是从最低——级阶梯往上爬的,他是从地下室往上爬的。托尼的事业很小,那些最大的实业家的事业很大。但究其实两者的资产负债表完全一样。惟——的不同是你把小数点点在什么地方。

托尼•特里韦索诺来到美国寻求美国梦。但他没有找到什么美国梦——他为自己创造了个美国梦。他的全部拥有是天宝贵的二十四小时,而他—刻也没有浪费。

第五单元

爱情

课文A

一个你从没有见过的人给你寄来一封信或打来一个电话,而你不知不觉地想象着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儿,赋予这个隐秘的声音一张面孔。这事儿你干得来吗?有时候是很容易搞错的。

爱情故事

道络·贝尔

约翰·布兰查德从长凳上站起身来,整了整军装,留意着格兰德中央车站进出的人群。

他在寻找一位姑娘,一位佩带玫瑰的姑娘。他知其心,但不知其貌。十二个月前,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图书馆,他对她产生了兴趣。他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很快便被吸引住了,不是被书的内容,而是被铅笔写的眉批。柔和的笔迹显示出其人多思善虑的心灵和富有洞察力的头脑。

在书的前页,他找到了前一位拥有人的姓名,霍利斯·梅奈尔小姐。他花了„—番工夫和努力,找到了她的地址。她住在纽约市。他给她写了一封信介绍自己,并请她回复。第二天他被运往海外,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

在接下来的一年当中,两人通过信件来往增进了了解。每——封信都如—颗种子撒入肥沃的心灵之土。浪漫的爱情之花就要绽开。布兰查德提出要一张照片,可她拒绝了。她解释道:如果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是诚心诚意的,那我的相貌如何并不重要。设想我美丽动人。我将会——直深感不安,惟恐你只是因为我的容貌就贸然与我相爱,而这种爱情令我憎恶。设想本人相貌平平(你得承认,这种可能性更大)。那我一直会担心,你和我保持通信仅仅是出于孤独寂寞,无人交谈。不,别索要照片。等你到了纽约,你会见到我,到时你可再作定夺。且记,见面后我俩都可以自由决定中止关系或继续交往——无论你怎么选择„„”

他从欧洲回国的日子终于到了。他们安排了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晚上七点,纽约格兰德中央车站。

“你会认出我的,”她写道,“我会在衣襟上戴一朵红玫瑰。”于是,晚上七点,他候在车站,寻找——位过去一年里在自己生活中占据了如此特殊地位的姑娘,„—位素未谋面,但其文字伴随着他、始终支撑着他精神的姑娘。

且让布兰查德先生告诉你接下来发生的事吧:

一位年轻的姑娘向我走来,她身材颀长纤细。一头卷曲的金发披在秀美的耳后;眼睛碧蓝,如花似玉。她的双唇和下颌线条柔和,却又柔中见刚,她身穿浅绿色套装,犹如春天一般生气盎然。

我朝她走去,完全忘了去看她有没有戴玫瑰花。

我走过去时,她双唇绽开撩人的微笑。“和我同路吗,水兵?”她小声问道。我情不自禁,再向她走近一步。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霍利斯·梅奈尔。她差不多就站在姑娘的正后面,早已年过四十,灰白的头发用卡子向上别着,头上带着一顶旧帽子。

她体态臃肿,粗圆的脚髁上套着一双低跟鞋。

穿着绿色套装的姑娘快步走开了。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方面热切地想去追赶她,但另一方面我又渴望那一位以其心灵真诚陪伴我并成为我的精神支柱的女人。

她站在那儿,苍白的圆脸显得温柔理智,灰色的眼睛透出热情善良。我没有迟疑。

我手里紧握着那本小小的让她辨认我的蓝色羊皮面旧书。这不会是爱情,但将是某种珍贵的、或许比爱情更美妙的东西,一种我曾经感激,并将永远感激的友情。

我挺胸站立,敬了个礼,并举起手中的书奸让那位女士看。不过在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失望的痛苦几乎使我哽咽。“我是约翰·布兰查德中尉,想必您就是梅奈尔小姐。很高兴您来见我。可否请您赏光吃饭?”

妇女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她回答说,“可是刚才走过去的

那位穿绿色套装的姑娘,她央求我把这支玫瑰插在衣服上。她还说,要是你请我吃饭的话;我I

就告诉你,她就在街对面那个大饭店里等你。她说这是一种考验!”

梅奈尔小姐的智慧不难理解,也令人称奇。心灵的本质是从其对不美的事物的态度中反,习

映出来的。

“告诉我你所爱者是谁,”何赛写道,“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第六单元

动物智能

课文A

温饱,睡眠?它们的思维可能要比这深刻得多。

动物到底想些什么

尤金·林登

多年来,我写了大量关于动物智能实验、以及围绕这些实验所产生的争议的文章。动物真的有思想,即我们所说的意识吗?在考虑是否会有比设计教动物人类手势语的实验更好的方式探索动物智能时,我悟出了现在看来是显而易见的一点:如果动物能思维,它们会在能为自己所用的时候,而不是在科学家让它们思维的时候作出最佳思维。

于是我开始与兽医、动物研究人员以及动物园饲养员交谈。他们大都不研究动物智能,但他们每天都碰到或碰刁;到动物智能。他们讲述的故事开启了我相信是研究动物智能的一扇新的窗口:即动物在对付樊笼生活和地球上的主宰物种一人类——时所表现的高超的思维技技能。

让我们做笔交易

请考虑这一情况:哥伦布动物园的一位动物保护主义者查伦·延德里觉察到一头叫做科洛的雌性大猩猩在玩弄一件可疑的物品。延德里走过去,给了科洛一些花生,却被翻了个白眼。意识到这是在讨价还价,延德里加大了筹码,又给了一片菠萝。这时候,科洛一边望着延德里,一边摊开手,露出了一根钥匙链。

见不是危险或珍贵物品,延德里松了一口气,把菠萝给了考勒。科洛真是个精明的还价者,它把钥匙链拉断,给了延德里一段,或许在算计着,要是每一小段都能换片菠萝,我干嘛要全都给她?

如果动物能在以物换物中显示技能,又何尝不会在使用钱币中再露一手?在田纳西大学人类学家琳·迈尔斯进行的一项手势语研究中,有头名叫夏特克的猩猩就这么做了。夏特克悟出,如果它干些诸如清理房间的事,他就能挣些硬币,好用来买好吃的,还可以坐迈尔斯的车外出兜风。但这头猩猩对钱币的理解似乎远远超出了简单的交易。迈尔斯一开始用塑料片充当硬币,而夏特克竟认定,它可以把塑料片拗成两片,以此扩大钱币供应量。而当迈尔斯改用金属片时,夏特克找到了一些锡箔,试图复制。

迈尔斯还试图教会夏特克一些好习惯,诸如节俭和与人分享。当我在它目前居住的亚特兰大动物园见到这头猩猩时,我果然见到它与人分享的一例,足以令任何人羡慕。迈尔斯给了夏特克——些葡萄,要求它与人分享,它很快吃完了所有的葡萄。随后,它似乎是想起了迈尔斯要它与人分享,便把梗儿递给了迈尔斯。

鲸鱼的故事

动物为什么会愿意与人合作?行为主义者会说,动物认识到合作于已有利时就会这么做。这没有错,但我觉得这一解释尚不充分。

动物行为顾问盖尔·劳尔说起过她了解的一头虎鲸奥基。“在我照管过的动物当中,它是最聪明的,”她说。“它会审时度势,再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行动。”

比如有次它救了一个家族成员。奥基的配偶科基生幼鲸时,那条幼鲸一开始情况不妙,饲养员把幼鲸用担架抬出水糟,实施紧急护理。他们把幼鲸送回水槽时,出了事情。当工人把担架停在高出水面几英尺处的时候,幼鲸开始呕吐。饲养员担心它会窒息,但他们无法接近幼鲸提供帮助。

奥基显然看出了问题,它游到担架下,让其中一人站在它头上。这种事从来没有训练它做过。然后,奥基用尾部保持平衡,让饲养员接近,并松开了那条420磅重的幼鲸,以便让它滑入水中,获得帮助。

·

灵长目动物的骗术

有时动物的智能可以从其欺骗的企图中得以证明。西雅图伍德兰公园动物园饲养员海伦·休曼回忆道,一天她从喂食窗口给猩猩梅拉蒂扔了个桔子。梅拉蒂没有移动身体去接,而是眼睛直视休曼,伸出手来。休曼以为桔子准是滚到一边拿不到了,就又给了它一个。可当梅

拉蒂走开时,休曼却注意到原来那只桔子就藏在它另—只手里。

猩猩园的头领托温目睹了这个把戏。第二天,这头雄猩猩也是眼睛盯着休曼,装作没有接到桔子。“你肯定没拿到吗?”休曼问道。它仍直视着她,同时把手伸了出来。她让步了,又给了它—·个,随后却看见它把桔子藏在脚下。

智能究竟是什么?如果生命就是讲物种的生存——而智能是为了生存——那么我们根本无法与大脑只有豌豆大刁、的海龟相提并论,海龟早在人类出现很久之前便已存在,并经历了使恐龙灭绝的重大灾难而生存下来。尽管如此,想到除了我们人类,尚有其它物种,即便它们的视野比我们还狭小,却也能退后一步,清醒地审视周围的世界,不由人深感宽慰。

第七单元

突发事件

课文A

初看上去像是一个旧盒子或破衣裳。可紧接着他们就明白过来到底是什么了。

“铁轨上有孩子!”

左克·墨菲

1989年5月1日,星期一,新泽西州的拉姆齐上午天气宜人。凯特·普里查德俯身站在车尾行李箱前,费力地收拾着刚买回家的一袋袋食品杂货。她听到远处火车的鸣笛声。联合铁路公司的火车经过的地方离普里查德家不到三百英尺,可在后院与铁轨之间没有栅栏,只有一排长得密密的树木。然而,她的两个儿子,三岁半的托德和十八个月的斯科特,就在近旁私家车道上玩耍。

“就呆在这儿,”凯特说。“妈妈去把食品放好,然后我们进屋吃午饭,好吗?”

“好!”托德一面说,一面竖起大拇指,做着他以前看他父亲做的这个手势。

“好!”斯科特随声应和,试着模仿他哥哥的样子。

他们望着母亲提着几个袋袋走进屋子。

凯特关好冰箱门匆匆走出屋来。还好。两个孩子正在原地玩耍。

当她从车后行李箱里又提出几个袋袋时,凯特听见有一列火车疾驶而过——是特快客车,她根据车速判断。她又将几个袋袋拿进屋去。

火车的声音显然把两个孩子的注意吸引到铁轨上。两人穿过那排树木,爬上笔陡的路基,跪在地上玩了起来。

往西几千英尺处,一辆货车缓缓地朝两个孩子驶宋。头顶上的灯向司机里奇·坎普纳发出信号,指示前面那辆客车已经开走,他们可以每小时40英里的正常速度继续运行。司机调整了加速器,转身面对列车员安东尼·法尔佐。安东尼中等身材,长得结结实实,现年35岁,已经为联合铁路公司干了差不多十六、七年。

“你周末都干点啥,安东尼?”

“唉,不干什么。大多是瞎混——看点儿电视,然后睡觉。还能干什么?”

坎普纳笑了。“嘿,你最好悠着点,安东尼——你都快成派对狂了。”

两人哈哈大笑。就在他们大笑的时候,正以21英里的时速运行的机车开始加速。

里奇和安东尼在同——瞬间发现火车前方有什么东西。

“那前面是什么?”司机问道。安东尼没回答。他日不转睛盯着前方看,试图辨识前方铁

轨上那怪形怪状的东西。是盒子?还是旧衣裳?

猛然间,两个人都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里奇用尽全力猛地紧急刹车,并拉响了汽笛。

汽笛嘶鸣,与此同时安东尼大声嚷道:“铁轨上有孩子!”

安东尼冲出驾驶室,跳到车轮上方六英尺处一条狭窄人行踏板上,接着跑到摇摆的火车头前。他疾速攀下铁梯,停在梯子最后一级上,离他脚下飞速掠过的铁路路基有两英尺。

现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孩子,他们正坐在铁轨旁边。安东尼拼命挥手示意,并大声喊叫:“走开!走开!”

他心里计算着火车的减速速度,痛苦地哼了一声。我们绝对不可能及时停车的。

托德和斯科特正玩得起劲,没听到火车的声音。最后,当火车轰隆隆驶近时,斯科特抬头—看,惊呆了。

尽管火车在减速,安东尼知道车速仍比他奔跑的速度快。所以,他强迫自己等待,等到离孩子足够近的时候,他再一跃而下一把将他们抓住。在孩子与火车头前的犁雪机锋利的雪铲只有约十英尺的时候,安东尼从梯子上纵身向前一跃。他落在铁轨旁拳头大小的散石上,使尽力气才保持住平衡。他跨出两大步,几乎就要够着两个孩子了。两个孩子吓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安东尼纵身跃起,朝他们扑去。

火车汽笛不停地嘶鸣,凯特·普里查德听着就像是被铁锤猛击了一下。“孩子!”她一声惊叫,冲出屋门。两个孩子不见了!

铁道,她心想。我得去铁道那儿!

安东尼身子砸下地时,他一边护着托德,一边伸出一只手臂去抓斯科特,好把他拉离铁轨。但火车压了过来。安东尼只见雪铲的黑色钢刃击中幼孩的下巴,将他的头往后一推,铲子从他脸上括过。顿时,鲜血从孩子额头溅出。

车身猛撞安东尼工作服的后背,把尼龙布都撕破了。但安东尼还是把斯科特完全拉到了自己身下。

他死了,安东尼心想。他毛骨悚然,一阵恶心。他的脸紧贴在石子上,使尽力气将两个孩子往下压,火车就从他们上面驶过,离他们只有几英寸。

凯特奔到停下的火车前,首先看到的便是托德。她的大儿子失去控制,在那儿乱蹦乱跳,大声哭喊。但凯特看出他没受伤。她抓过他紧紧抱住。随后她看见第三节车厢下一动不动躺着一个人。只见这人身子下面斯科特的脑袋上黑糊糊一片血污。凯特冲过去。“斯科特!”她尖声叫道。

安东尼扭转身子面对着她。“女士,”他对她说,声音很镇静。“回家去。叫警察和救护车来。”凯特没听进他的话,伸着手要抱孩子。安东尼又开口了,口气严厉了许多,“夫人,听着!回家打电话叫警察——叫救护车,快!”

凯特飞奔回家,打了电话,又通过寻呼机找到她丈夫加里。

第一辆警车到达时,安东尼仍然紧抱着年幼的斯科特。列车员从孩子的哭声知道他还活着,但斯科特可能有内伤,稍一动弹就有可能加重伤势。因此安东尼坚持让急救人员先对孩子进行检查,然后才放手。真是奇迹,斯科特伤势不重,只需缝十三针。

雪铲与地面之间只有十四英寸。记者后来问安东尼他在冒生命危险救孩子之前有否犹豫。“没有,”他回答道。“我当时所想到的就是那两个孩子前头还有整个人生,如果我不采取行动,他们必死无疑。我决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事故发生后不久,安东尼去普里查德家探望。他还记得他用双臂抱住托德和斯科特并将两人举起的情景。“这让我想起当时在火车底下我护着他们的情景。再一次抱住他们的感觉是奇特的——也是美妙的。”

普里查德夫妇说,自从第一次来探望之后,安东尼几乎成了他们家庭的一员。他们还说,现在有道栅栏把他们的街坊与铁轨隔开了。

第八单元

解决一个教育问题

课文A 本杰明.斯坦编了一个故事,以使美国青年彻底认识他们必须改变对教育的态度。读一读这个故事,看看你是否认为它对我们大家同样也有教育意义。

关于懒散少年的语言故事

本杰明.斯坦

去年一个秋日,我文件夹用完了,便去杂货店买。我拿了一大把文件夹搁在柜台上,问一个十几岁的售货员多少钱。“不知道,”她回答说。“反正单价12美分。”

我数了数文件夹。“二十三个,单价12美分,总共2.76美金,不含税,”我说。“你心算的?”她惊奇地问道。“你怎么会算出来的?” “靠魔力,”我说。“真的?”她问。

略受教育的成年人没有谁不会为这样的经历难过。虽然我们的孩子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厚和气,他们却如此无知——对自己的无知状况也如此无知——以至使我感到可怕。在我最近任教的一所私立大学,一个六十人的四年级班上,没有一个学生写短文时不犯拼写错误。没有一个学生例外。

更有甚者,他们对这种种的无知却毫不在乎,实在令人不寒而栗。一位朋友的聪明但却很懒散的十六岁儿子在解释他为什么不想上加州洛杉矶分校时说的话是对这种态度的高度概括。“我不想去那儿跟亚洲人竞争,”他说。“他们用功,什么都知道。”

其实,无论他是否愿意,这位年轻人都将不得不去跟亚洲人竞争。他不能永远躺在先辈积累的经济、物质与人力资本上。用不了多久,他懒于用脑的结果将严重影响他的生活方式,也将影响我们其他所有的人。一个现代工业化国家无法靠一支懒散、无知的劳动大军运行。飞机会坠落。计算机会出故障。汽车会抛锚。

为使这样的美国青年彻底认识到这„·点,我的愚见是:拍一—部电影,或电视连续剧,生动地描述我们国家的今天如何来之不易——而要丧失这—·切又何其容易。下面我奉献一篇寓言故事。

故事开始时,我们的主人公凯文·汉利1990,一名十七岁的高三学生,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心情痛苦。他父母—千定要他准备欧洲史考试。而他则想去买一副激光唱片随身听的耳机。他被迫要读的书——《各国的财富》——让他打瞌睡。

凯文进入梦乡,时值1835年,他是他本人的曾太祖父,十七岁,是爱尔兰克雷郡的——个农民。他住在小小的陋室里,睡在一头猪旁。他老是挨饿,总是要找吃的。他最大的心愿是学会读书写字,以便找一个职员的工作。有了固定的工资,他就能养活自己,贴补家用。但汉利的贫穷使他无从享受上学这样的奢侈。没有教育,没有钱,他无能为力。他惟一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如果他们能接受教育,他们就会生活得好一些。

我们的寓言故事快速展开。现在凯文·汉利1990成了他自己的曾祖父,凯文·汉利1928。他也是十七岁,在匹兹堡一家钢铁厂工作。他的父亲从爱尔兰来到美国,参加过纽约地铁的修建。凯文·汉利1928比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境遇好多了。他能读书写字。他的工资比先辈在爱尔兰时的收入高多了。

接下来凯文·汉利1990梦见自己成了他自己的祖父凯文·汉利1945。他正在硫黄岛与死敌日本军队作战。他总是又热又饿又害怕。一天晚上他在散兵坑里与一个朋友讲自己为什么在那儿作战:“这样我的儿子、孙子就能生活在和平安全的环境里。等我回国了,我要勤奋工作,让儿子上大学,这样他就可以干脑力活/L,而不是靠卖苦力生活。”

接着凯文·汉利1990成了他自己的父亲凯文·汉利1966。他终日用功,这样就可以上大学,进法学院。他住在漂亮的房子里。他—„生在和平环境中过着富裕的生活。他对女朋友说,等他有了儿子,他不会像他父亲逼他那样逼自己的儿子整天读书。

就在这时,凯文·汉利1990被自己的梦惊醒了。他离开了爱尔兰,离开了那家钢铁厂,离开了硫黄岛,不由松了口气。他又睡着了。

他接着做梦,这次成了他自己的儿子凯文·汉利2020。枪声日夜不停。他那整个一代人忘却了过去为什么要有法律,因此现在没有法律了。人们丝毫不关心政治,政府不为工人阶级提供服务。

凯文2020的父亲,自然就是凯文1990本人,在日本人开的一家工厂当清洁工。凯文2020在一家专为有钱的欧洲人和亚洲人开的酒店里当行李工。公共教育到六年级为止。美国人早就不再要求自己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

凯文1990最后梦见的是他自己的孙子。凯文2050没有有用的技能。日本制造的机器包揽了所有复杂的工作,没有什么体力活可做。没有受过教育,没有受过训练,他挣不到足够的钱养活自己。他住在贫民窟,没有暖气,没有卫生设备,无法不受四邻干扰,靠搜捡破烂度日。

总之,他的生活就像凯文·汉利1835在爱尔兰时一模一样。可是有一天,凯文·汉利2050与一位研究美国衰亡史的来访日本人类学家交上了朋友。那人跟凯文解释说,如果一个人没有钱,教育能提供积累金融资本所必需的人力资本。勤奋、教育、节俭、纪律能成就一切。“我们就是这样从一百多年前你们打败我们的战争废墟中站起来的。”

“美国在战争中打败日本?”凯文2050问道。他惊讶之极。这听起来就像说巴西在1990年打败美国一样不可思议。凯文2050发誓,如果他有孩子的话,他一定要让他们工作、上学、学习并约束自己。“能凭自己的脑力,而不是靠偷窃为生,”他说,“那将会是个奇迹。”

凯文1990醒了过来,身旁放着他的那本《各国的财富》他打开书,跳入眼帘的第一句话就是:“一个不能恰当运用人类智力的人极可能比懦夫更可鄙。”

凯文的父亲走了进来。“好了,儿子,”他说。“咱们去看耳机吧。”

“抱歉了,爸爸,”凯文1990说。“我得看书学习了。”

AppendixⅡ

Chinese Translations of Text B(Units 1-8)

参考译文 第一单元

成长

课文B

夏天打工时,作者常常替巴卢先生修剪草坪。惟一的问题是,巴卢先生似乎从来没钱支付工钱。然而,他实际上所给予的却远比工钱珍贵。

夏日阅读

迈克尔·多里斯

十四岁那年,我在暑假里替人修剪草坪挣些钱,不出几个星期,我就有了不少客户。客

户们种植的花卉我得记住不能剪去,他们会将东西遗落在草地上或故意插在地里,通过这些

我逐渐认识了他们。我对大多数客户了解至深,事先就能知道他们会抱怨些什么,哪些特别的要求不能掉以轻心。(1)而且,我从邻居偏爱的付款方式中了解到了一点他们的情况:有的按干的活儿给钱,有的按月支付——或者有的压根儿不付钱。

巴卢先生属于最后一类,而且他总有理由。有一天他兑不开一张五十元的钞票,又有一

天他支票用完了,还有一天我上门时他干脆就溜出去了。撇开钱这档子事,他倒也还是个挺

不错的老头,每次看见我,老远就挥手或脱帽致意。我猜他退休金不多,可能出过工伤,整不了自己的园子。没错,我全都记着帐,可我对这点钱并没太在意。(2)也就是剪剪草,何况巴卢先生住宅外面的那一点草坪修剪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到了一年中最热的七月中旬,一天傍晚前,我走过他家,他开了门,示意我进去。门厅里凉凉的,帘子遮去了阳光,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适应室内的暗淡光线。

“我欠你工钱,”巴卢先生开口道,“不过„„”

我想省得他费神找新的借口了,就说,“没事。别放在心上。”

“银行把我的账弄错了,”他没理我的碴儿,接着说。“一两天里就会改过来。在这当儿,我想你不妨挑——两本书作为我的首付款。”

他朝墙那边指了指,我这才发现到处都堆着书。就跟图书馆一样,只不过没有分门别类罢了。

“别着急,”巴卢先生鼓动说。“读也好,借也好,留着也行。找你喜欢的。你平常都爱读什么书啊?”

“我不知道。”我的确不知道。我通常是弄到什么就读什么,从药房里买到的平装书,图书馆里借得到的书、杂志,到麦片包装盒背面的说明,还有连环漫画,什么都看。有意识地找出一本特别的书来读对我是件新鲜事,不过我觉得这主意挺不错——于是我开始在书堆中翻找起来。

“这么多书你都读过啊?”

“这不算多,”巴卢先生说。“这根本不算多,只不过是我自己的藏书,都是值得再读——遍的。”

“那就替我找一本吧。”

他眉一抬,头一侧,望着我,就像是在给我量体裁衣似的。过了片刻,他略—“点头,便在一堆书中搜寻,然后递给我一本暗红色封面的精装本,挺厚的。

“《最后的正义》,”我念道。“安德烈·施瓦兹巴特著。是讲什么的?”

“你来告诉我,”他说。“下个星期。”

晚饭后我坐在室外一张不舒服的餐椅里打开了书。(3)读了几页,院子就消息了,夏夜也消失了;我一下子就进入了二战期间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这一令人悲痛的惨剧中,进入了以一个正派人物为代表的善与恶之间非同寻常的冲突中。书译自法文,译文优美朴素,令人不忍释手。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我回到室内,读了一个通宵。

时至三—卜年后的今天,我仍清晰地记得当时的经历。那是我初次有心地接触世界文学,我被一部小说所能包含的集聚的力量深深震撼。但我缺乏足够的词汇表达我的情感,因此,第二个星期,当巴卢先生问我“怎么样”时,我只回答说:“书真好。”

“那就留着吧,”他说。“要不要我再介绍一本?”

我点点头,拿到了一本平装本的玛格丽特·米德的《萨摩亚人的成年》。

长话短说,无论当年还是次年,巴卢先生分文未付我替他割草的工钱,但我在达特默思大学教了十五年的人类学。(4)盛夏阅读不是我原先认为的仅仅借以消磨时光的娱乐,不是躺在吊床上无忧无虑、打开书本就什么都忘掉的一种消遣(虽然自从那个夏天以来我曾多次以这种方式自娱自乐)。一本书,如果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季节,在日常事务的间歇中出现在你的面前,就会改变你此后的人生道路。

第二单元

友谊

课文B

如果我不能挺住的话,我的朋友就会死在那里,老猎手比尔·麦金托什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

决不抛弃朋友

吉姆·赫奇森

“下午去看足球赛吗?”比尔·麦金托什问59岁的罗伊斯·韦丁。他们两人正在澳大利亚的虹镇尤里卡饭店喝啤酒。罗伊斯摇摇头。“我答应我妈给我家的一块地烧荒。”

比尔瘦削而结实,79岁,但看上去远没有那么老。他望着外面的炎热空气。——阵轻风自北向南吹,这条件最适宜烧荒了。不过比尔对罗伊斯独自干这活不放心。这个农夫有条腿不好,行走很费劲。

两人曾一起从一个农场走到另一个农场寻些活儿干,迄今已是30年的好朋友了。如今比尔独自一人住在镇东12英里处,靠打狐狸和野兔勉强过活。他两个星期一次前来小镇购物,会会帮着经管自家的农场的罗伊斯。“我帮你一把,”比尔说。

两人坐着罗伊斯的车动身了。没多一会儿他们就颠簸在一条沙土路上,朝一块面积120公顷、杂草丛生的田地开去。“火是除去这玩意儿的惟一办法,”比尔说。他们用根50英尺长的链条把一个旧轮胎绑在牵引杆上。比尔在轮胎上浇透汽油,划根火柴一点,便跳进车里。

两人从农田的南边缓缓开车逆风而行,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燃着的草带。开到地当中,车猛地朝前——颠,没等察觉,就陷进了一个被草遮着的沙堆。

微风突然转向,朝两人身后吹来,而且越吹越强。火仗风势,烧得炽热,一条火带顿时就变成——道火墙,直扑两人而来。“咱们快离开这儿!”罗伊斯说道。

他拼命想把车倒出沙堆。可车轮在软沙里越转陷得越深。

火顿时就扑到两人身上。比尔推开车门,却听得一声巨响,油箱爆炸了,车子飞离地面三英尺,他自己则被抛到空中。车子摔回地面后,罗伊斯发现自己被方向盘卡住,动弹不得。这时,车座和车顶也都烧着了。

比尔躺在跌落的地方,摔得气都喘不过来。他的衬衣前襟、短裤、光裸的手臂和双腿都浸在燃烧着的汽油里。接着汽车着火了,见此情景他惊坐起来。“罗伊斯!”他边喊边挣扎着站起身来,向汽车冲去。

他拉开车门,在烟雾中抓住罗伊斯的手臂。“我给卡住了,”罗伊斯说。“你快走!”

(1)火舌舔着比尔的双臂、脸和双腿,但他紧紧地抓住罗伊斯不放。“我不会把你丢弃在这儿的,”他知道。

比尔两个脚跟扎在沙堆里,拼命用力拉。突然他仰面倒下,罗伊斯被拉出了汽车。他—把将罗伊斯拉开,便赶紧赤手去扑灭罗伊斯身上以及自己腿上、手臂上的火。

罗伊斯看着又一次爆炸把汽车震得直晃,车—下子被火苗吞噬。“要不是比尔把我拉出来,我这会儿就烧成灰了,”他暗想。他低头„—看,身上伤势之严重令他大为惊讶。他腹部及左臀严重烧伤。更糟糕的是,手指被烧得完全变了形。

比尔仰天躺在地上,也—样被烧得不成样子。前臂以及手和腿上,一块块烧得焦黑的皮肉挂了下来。

比尔朝自己的朋友望去,看出罗伊斯满脸绝望,便说:“我去叫人。你顶住。”罗伊斯点了点头,可当他看着比尔穿过焦黑的田地缓缓走开时,真不知道这位朋友怎么去走那几乎整整两英里的路,还要跨越三道栅栏。

(2)一辈子与居住在澳大利亚灌木地带的那些刚强的硬汉一起生活的人生经历,将两条准则永久地铭刻在比尔的心头:无论多么艰难,决不泄气,决不抛弃朋友。此时此刻,他每迈出一步,浑身上下便针扎似地疼,他完全是靠这两种品质支撑着。(3)如果我不能挺住的话,罗伊斯就会死在那里,比尔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

“那条狗怎么啦?”罗伊斯的老母维基·韦了说着朝窗外望去。听到身后响动,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比尔正倚靠在门上。

“天哪,出了什么事?”她惊问道,赶紧扶住正沿着门框瘫坐下去的比尔。

“我们遭火烧了,”他低声道,几乎说不出话来。“快去叫人。”维基扶比尔坐下,用湿毛巾敷在他身上以减轻烧伤的疼痛,随后便拿起了电话。

他们坐上汽车前往霍舍姆的医院,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颠簸的路途中,两位伤者只字未提自己的伤痛。“咱们真该去看足球赛,”罗伊斯开口说道,想让自己和朋友振作一下精神。比尔也轻轻——笑。

不久,比尔在镇公所被授予勇敢奖章,以表彰其勇救他人的壮举。(4)但真正最令比尔激动的时刻是火灾放生六个月之后,刚刚出院的罗伊斯走进尤里卡饭店,请他喝啤酒。

“咱们赢了,”两人举杯时,罗伊斯说道。“为生死之交干杯。”

第三单元

理解科学

课文B

科学发现成为新闻时,很少如新闻标题所显示的那么简单。新闻标题通常只字不提科学发现背后的长年努力。新闻报道也很少帮助我们认识,科学绝少提供最终的、经得住挑战的答案。

如何理解科学

大卫·H·利维

新药灭癌

厄尔,尼诺现象将带来毁灭———则警告

2028年10月26日下午6:30:世界末日的最后期限?

这些标题于今年见诸报端时,这类新闻便成为全世界的话题——既掺有乐观又带来混乱的话题。想象—F这些新闻为成千上万与癌症抗争的人们所带来的希望。这些新闻是否意味着这些人再也不用为癌症担忧呢?还是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得为来自外层空间的大祸,或者更近—点,为厄尔·尼诺现象造成的灾难而忧心忡忡呢?

不幸的是,科学并非这般运作。科学极少提供最终的答案。与癌症搏斗的人们或厄尔·尼诺现象的受害者也许会觉得这太令人沮丧,但事实是,大自然并不轻易袒露其奥秘。科学研究是一步——步进行的,首先要有—个构想,然后用实验检验这个构想,人们希望其结果能成为知识的——种积累。

科学并非„—组无可置疑的结果,而是认识我们周围世界的„—种方法。其实际进程是缓慢的。(1)正如我们很多人在学校里所学的那样,科学方法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这个过程始于某个目的,或某个有待解决或回答的问题。这包括一组材料,一套必须遵循的操作步骤,一系列有待进行的观察,最后是有待得出的结论。医学上,有人提出一种新药可能医治或控制某种疾病时,先是在随意挑选的大量人群中进行试验,然后将这部分人群的用药反应与另——组随意挑选的未用此药的人群的情况进行比较。两组人群的种种反应被一——记录,仔细比较,从而对新药的疗效作出鉴定。所有这些过程需要时间——以及耐心。

成为新闻热点的当然是结果,而非长年默默无闻的努力,而长年默默无闻的努力正是绝大多数科学探索的特点。在实验有了结论,或观察结束之后,其结果仍将受到严格的检测。结果送交发表时,会由一组科学家的同行审阅。如果成果相当重要,那在专业杂志上发表或会议—上宣读该实验报告之前,将会举行新闻发布会,向世人宣布。

世人也许会认为宣布结果标志整个过程的结束,其实不然。发表成果实际上是种挑战:“本人所作结论在此。请证其谬!”(2)别的研究人员会试图重复这一实验,实验成功的次数越多,其结果就越有可能是可靠的。爱因斯坦说得对:“再多的实验也永远不能证明我正确,而一项实验随时就能证明我错误。”

1996年8月,美国国家航天和航空局宣布在南极洲发现了——颗来自火星的陨石,其中可能包含着其他星球存在古老生命的证据。(3)正如克林顿总统那天所说,发现亿万年前火星上可能存在生命这件事,有可能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发现之—。

当兴奋和激动慢慢平息,首批论文发表之后,其他研究人员开始研究取自同颗陨石的样本。(4)有些人得出结论说,这些“生命的证据”大多来自南极冰的污染,或者说那块石头里根本就没有有机物。

这是某些新闻报道所鼓噪的科学的失败吗?

不!这正是科学研究以其应有的方式进行的—个范例。科学家经过多年研究发布成果,其成果再由其他科学家加以检验。我们就是这样增进知识的。正如爬山,我们费力爬上三英尺,又掉下去两英尺。这是个充满失望与挫折的过程,但不管怎样,我们—直往前迈进。

第四单元

美国梦

课文B

他长大成人后,手术刀成为他的职业工具。但他年轻时,小刀几乎使他所有的梦想破灭。

本·卡森:一个创造奇迹的人

克里斯托弗·菲利普斯

本.仁森望着底特律市西南高中1988届的毕业班学生。那天是毕业典礼日。·仁森36岁,是—位杰出的脑外科医生,施行需要小心处理的挽救生命的手术。然而,19年前,他就毕业于这同„所市中心贫民区的学校。他——切记忆犹新——记得这是底特律市一个最贫穷的也是暴力犯罪最严重的街坊,记得那种压抑的环境。他知道这260名学生当中的许多人对未来有一种绝望感。

(1)几个星期以来,他一直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让这些毕业生相信,他们也能克服似乎难以战胜的困难获取成功,他们也能创造奇迹。此刻,他正起身作贵宾演讲,他举起了双手。“看到吗?”他问学生。“我过去并非总是用我的手作外科手术。在我比你们还年轻—点的时候,常常两于挥舞小刀恐吓别人。我甚至曾经试图杀人。”

学生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本和哥哥柯蒂斯就在这所学校附近一幢拥挤的公寓大楼里长大。母亲索妮娅13岁结婚,在本8岁时离了婚。她同时干两份,有时甚至三份低报酬的活儿。她想让:两个儿:子过上好日子,拼命地鼓励他俩。但两个孩子刚上学时都学得—团糟,尤其是本。

索妮娅知道本很聪明。他只不过是缺乏动力。“从现在开始,”有天下午她说道,“你们星期只能看两次电视。每星期你们至少得读两本书,要给我写读书报告,我好知道你们真的是读了。”

起初,本痛恨读书。后来,渐渐地,他发现了一个充满机会的崭新世界。(2)没多久,他母亲认真审阅读书报告。“写得不错,本尼,”她会对满面笑容的儿子说。她没有告诉本或柯蒂斯的是,她只上过三年学,根本不会读书。

“妈妈,”—天本说道,“等我长大了,我要当医生。”

索妮娅.卜森微微—笑,知道本准是刚读了一本有关医生的书。“心想事成,”她深信不疑地对他说。

有了目标,年轻的本的功课从全班最差跃升至榜首。他的老师都非常惊讶。但是有一件事,本似乎不能克服,那就是他的火爆脾气。(3)他满腔愤怒——对死去的父亲愤怒,对母亲承受的艰辛愤怒,对自己所目睹的身边所有荒废的人生愤怒。

—天下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14岁的本跟—个朋友争了起来。本拔出—把野营用小刀

朝那个男孩捅去。钢制刀身扎在男孩的金属带扣上喀嚓——声折断了。本的朋友逃走了。

本站在那儿,呆住了。“我差点儿杀了人!”他默默地说。他当机立断。如果真的还想要

实现自己的医生梦,救死扶伤,他首先必须医治好自己的恶习。他决不再让自己的脾气失控。

1969年,本以全班第三名的成绩从西南高中毕业,并获得耶鲁大学全额奖学金。耶鲁本科毕业后,他获得奖学金去密歇根大学医学院学习。这是他职业生涯的起点,并使他在33岁时便被任命为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高级脑外科医师。来自世界各地的外科医生都来向他咨询。

1987年4月,—位德国医生带着连体双胎、新生婴儿帕特里克和本杰明·拜恩德的病历前宋找本。两个男婴有各自的大脑,但在连接两人的后脑部,两人共用血管。孪生婴儿的母亲拒绝牺牲—个孩子挽救另—个孩子。医生们束手无策。在许多病例中,连体双胎在后脑部分割时,一个孩子存活,另一个则无法存活,或者将遭受严重脑力损伤。

卡森提出了—个使两个孩子都有最佳存活机会的方案:停止两人心脏搏动,完全停止:供血,直到两人被安全分离后再恢复血液循环。

整个手术花了22小时,投入了—个70人的医疗组。停上了两个婴儿的心脏搏动和供血后,卡森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宋分离业已损伤的血管。他娴熟快速地施行手术,将各种手术器械轻轻地切入两个婴儿的大脑深处。供血停止后二十分钟,他动了最后一刀。随后,他与医疗组合作,将用四·卜分钟时间重建被切开的血管,缝合帕特里克的头。另一组医务人员将对本杰明施行同样的手术。

就在一小时时限将到之时,两个孩:广被完全分离,两张手术台被分别推开。

疲倦不堪却又满心欢喜的·卡森医生来到等候室。“你想先看哪个孩子呢?”他问孩·:子的母亲。

底特律市西南高中的学生们静坐着,听本·卡森讲述自己从一个愤怒的街头打手成长为国际知名的脑外科医生的人生旅程。“重要的是要明白人生的道路多种多样,”—卡森医生告诫他们道。“成为一位脑外科医生是完全可能的。但你并不—定要当外科医生。机会无处不在。但你得要肯去利用。(4)要有雄心壮志!没有人生来就是失败者。如果你觉得自己会成功——于是发奋努力——你就会成功!”

本·卡森停顿片刻,朝坐在前排的母亲望去。

“我要为我取得的所有成功感谢我的母亲,”卡森最后说。

西南高中毕业班学生全体起立,鼓掌足足持续了五分钟。泪水从本·卡森的双眸涌出。

后来,索妮娅·卡森深情地搂住儿子。“真的没错,本尼,”她说。“心想事成。你已经做成了!”

第五单元

爱情

课文B

他迟疑着。是任由他俩各自追怀旧梦还是冒昧贸然将两人唤醒?

钱包

阿诺德·法恩

—年前的今天,我在街上发现一个钱包。(1)钱包里面有封信,看上去已经随身携带很多年了。信上署的时间是1924年。信封已经破损了,我所能辨认得出的只有寄信人的地址。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希望能找到些有关钱包主人身份的线索。

信的署名是汉纳,是写给一个叫迈克尔的人的。她写道,她不能再见他了,因为她母亲不允许。她将永远爱他,不过她觉得两人最好还是不再见面。

信写得很动人。(2)但是除了迈克尔这个名字以外,没有其他任何能确定信件所有人身份的线索。

寄信人地址就在附近,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我问有没有人知道一个叫汉纳的,对方告诉我说:“噢,当然!这房子是我们前些时从她那儿买的。现在她住在养老院。”

他们告诉我养老院的名字,我给院长打了电话。(3)我解释了一下情况。他邀请我去走一趟。我到达时,他正在跟门卫聊天。寒暄之后,院长带我到大楼三楼汉纳住的房间。

那是位和蔼可亲的银发老妇人,面带热情的微笑,充满活力。我跟她说了捡到钱包一事,并取出那封信。她一看就认了出来。“小伙子,”她说,“这封信是我跟迈克尔伪最后一次联系。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她转过头,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那时我非常爱他。当时我十六岁,我母亲认为我还太年轻,与迈克尔见见面也不行。他真是一表人才。”

就在这时,有人叫院长出去,只剩下我们俩。“没错,他叫迈克尔·戈尔德斯坦,”她又开口道。“要是你能找到他,请代我向他问好。告诉他,我仍常常想他。告诉他„„”她迟疑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仍爱着他。知道吗„„”她含泪笑道。“我一直没结婚。我想没人能比得上迈克尔。”

这时院长回来了。我向汉纳致谢后便告辞了。到了楼下,在前大门值班的门卫看到我便

问:“运气怎么样?老太太帮上什么忙没有?”

我告诉他,她提供了一些线索。“不过我得把这事搁一搁了。为了找这个钱包的主人,我都差不多搭上一整天了。”

我取出钱包,给门卫看。

门卫一见便说:(4)“嗨!等一下。那是戈尔德斯坦先生的钱包。这钱包到哪儿我都能认出来。戈尔德斯坦先生老是丢钱包。”

“戈尔德斯坦先生是谁?”我追问道,手都发颤了。

“他是住在八楼的一个老头。这肯定是迈克尔·戈尔德斯坦的钱包。你愿意的话我带你上去见他。”

我们在戈尔德斯坦先生的房间里见到了他,门卫问他有没有遗失钱包。

戈尔德斯坦先生伸手一摸后裤袋,发现口袋是空的,便说道:“噢,我的天哪。钱包不见了。”

“这是你的吗?”我说着把钱包递了过去。

他一见便如释重负似地笑道,“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多谢你了。”

“不客气,”我回答说。“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读过里面的信了。”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读过信了?”

“我不仅读过信,我还知道汉纳在哪里。”

他脸色唰一下子变得灰白。

“汉纳?你知道她在哪里?她好吗?还像以前那么漂亮吗?”

门卫望着我,示意我别再说了。

我迟疑着。

“说呀,请快说!”他恳求道。

“她很好„„就像你当初认识她时一样漂亮,”我温言道。

“你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吗?”他抓住我的手问道。“你肯定知道些情况„„当时我那么爱那位姑娘,因此,这封信一来,我的生活似乎就全完了。我一直没结婚。我想我会一直爱她。噢,她那么漂„„那么甜蜜,”他暗自笑了起来。

“迈克尔,”我说,“跟我来。”

我们三人乘电梯到了三楼。汉纳正独自坐着看电视。

“汉纳,”门卫轻声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她扶了扶眼镜,望了片刻,什么也没说。

“汉纳,我是迈克尔。你还记得我吗?”

“迈克尔?真难以相信!迈克尔?是你!迈克尔!”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迈克尔搂着她的腰,她也紧紧拥抱他,轻声道:“迈克尔„„我亲爱的迈克尔„„”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手拉着手,交谈起来。他们有六十年的衷肠要倾诉。我和门卫退了出去,我俩都流了泪。

三个星期之后,我接到院长的电话。“请你来参加一个婚礼。迈克尔和汉纳最终将用街同心!知道吗,他们两人同在这幢楼里住了好多年了,却从没见过面;或是见过面,相互没认出来。”

婚礼上,汉纳穿着一袭浅褐色的礼服,显得仪态万方。迈克尔身穿藏青色西服,站得笔挺,就像士兵一样。养老院给了两人一个特别安排的房间。要是你想看一看79岁高龄的新娘与一个81岁高龄的信两如何像少男少女一般如漆似胶,就来看看这一对吧。

第六单元

动物智能

课文B 动物也有情?这些令人注目的故事表明它们也许就是如此,不妨读后自作判断。

动物也有情?

杰弗里.M.马森

苏珊.麦卡锡

人类相信自己懂得什么是爱情,并高度珍视它。然而,许多动物行为研究者在谈及动物是否体验爱情时都非常谨慎,他们喜欢说动物表现的不是“真正的情爱”,而仅仅是受各自遗传因子的支配。

情况果真如此简单吗?如何解释那些终生相伴直至死亡的动物呢?进化论生物学家常说,配对是保障足够的亲本照顾的一种方式,但实际情况是否如此,并不总是很清楚。有的动物不在生儿育女的时候依然相伴。而且它们在配偶死后表现出悲哀或是一种失落感。

研究鹅的行为特点的康拉德.洛伦茨讲述了一个典型的例子。厄杜的配偶苏珊娜.伊丽莎白被一头狐狸咬死了。它默默地守着横躺在窝巢里被吃掉一半的尸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它垂着头,目光也变得迷惘。由于它无心抵抗其它鹅的攻击,它在鹅群里的地位急剧下降。一年过去了。最后阿杜重振精神,另找了一个伴。

动物会戏剧性地相爱。据洛伦茨观察,幼时相知,而后分开,嗣后又重逢的两头鹅最可能‘堕入情网’。(1)他将此比作一位男士遇见一位女士,男士惊讶地发现此人正是自己过去常常看见、身着校服东奔西跑的那个女孩,于是爱上了他,并娶她为妻。根据鹦鹉研究专家

苏·埃森的观察,有些鹦鹉常常会一见钟情。

本能或许促使动物相爱,但本能并不叫它们去爱谁。埃森为了替——只雄鹦鹉找只配偶,买了只羽毛漂亮的雌性幼鹦鹉,并让两只鹦鹉相识。令埃森失望的是,“那只雄鸟表现得就好像雌鸟根本就不在房间里似的。”

几个月之后,有人给了埃森——只形象极其可怕、年纪较大的雌鸟。“它脖子以下就没有一根羽毛,”她说。“她的爪子都扭曲了。眼圈处还有皱纹。可那只雄鸟却认定此鸟乃其一生挚爱。”两只鸟很快就双飞双宿,最终还孵出了幼鸟。

(2)动物园的饲养员知道,许多种动物不会随便就与同类动物交配,他们对此一筹莫展。克利大兰动物园的„·头大猩猩蒂米不肯与介绍给它的两头雌性大猩猩交配。而当它遇见一头名叫凯特的大猩猩时,彼此一见钟情。考虑到凯特年纪太大不能生育,饲养员决定把蒂米送往另一个动物园,在那儿它或许有机会顺利交配。

动物园园长在为该动物园将两头大猩猩分开的决定作辩护时说:“当人们将人类的情感赋予动物时,本人深感厌恶。我们不能将它们视为某种了不起的人:它们仪仪是动物。人们在说动物有感情时,他们就逾越了现实的鸿沟。”简·古多尔的研究工作使人们对黑猩猩的情感生活有所了解,但她在其著作中也写道:(3)“我无法想象黑猩猩之间会产生一种可以与最真挚、最深沉的人类之爱相比的情感,如温柔、呵护、容忍和心灵快乐。然而,一对对动物相互倾注的忠诚之中却有爱的明证。鹅、天鹅以及鸳鸯都是忠于婚姻的象征;野外生物学家告诉我们,实际生活就是如此。常常被看作象征狡猾的北美郊狼也是完美的忠诚的象征,因为,自们也都白头偕老。观察表明,它们在性成熟之前就开始成双成对,相互倾情。

在他的北美郊狼研究文章中,霍普·赖登谈到可以看到成对的北美郊狼依偎在一起、共同捕捉老鼠、煞费苦心地表露情意。赖登描述了两只北美郊狼交配的情景。交配后雌狼用爪子拍打雄狼,舔它的脸。然后双双依偎而睡。这与浪漫的爱情颇为相似。无论人类的男欢女爱与动物雌雄相悦之间有多少区别,两者的本质常常是—致的。

一头被不同种类的动物抚养长大的动物长大后常常会对那种动物中的一员表现出情感。加文·马克斯韦尔谈到—头叫做蒂比的水獭。它是由·—位居住在苏格兰沿海一个岛上、借助拐杖出行的人饲养大的。此人患重病之后,便将蒂比带到马克斯韦尔处,托付他照顾。不久后他便去世了。

蒂比经常要逃到邻近的村子去看看。它在村里找到—个使用拐杖的男子。它试图在他屋檐下做窝,可那人把它赶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蒂比又失踪了。——天,马克斯韦尔接到一个电话,那人对—头行为怪异,甚至想跟他进屋的水獭感到惊恐不安。“你不会是使用拐杖的吧?”马克斯韦尔问道。

“是呀,”他回答说,声音里露出惊讶,“可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4)虽然科学界普通不接受动物间存在爱的看法,但是疑问并未消除。因为这些故事表明有些动物可能体验着和我们人类及其相似的快乐、爱情和悲伤。

第七单元

突发事件

课文B

中国常常遭受洪水之害。但是中国并不是惟一的洪水受害国。其它国家的人也

不得不学会接受洪水为害的可能性:他们家门口那条平静的大河也许有一天会漫溢出来,把他们卷走,并彻底改变他们的生活。

夜晚,河水漫溢

威廉·亨德利克斯

丹·迪克斯特勒站在十一岁的女儿詹妮弗身旁,长长的手臂挽住她的肩膀,两人从瓜达卢佩河畔的小木屋里望着大雨如注的茫茫夜色。

(1)雨已经下了差不多一整天乐,南得克萨斯河的河水猛涨,溢出了堤岸。不过看来不用担心。小木屋搭建在高出这一洪水泛滥地几英尺的柱子上。

“看来最糟糕的情况已经过去了,詹,”晚上十点钟光景,迪克斯特勒说。“咱们睡觉吧。”然而詹睡不着。她信赖爸爸,可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些洪水肆虐的电视画面,人们紧抓着树顶,又冷又湿。辗转不眠几个小时之后,她去卫生间。她踩在地毯上,发现地毯湿了。

她停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着。那是什么声音?奇怪——像是湍流的声音。

正是湍流!而且就在屋子正下面奔涌。她冲到父亲的床边。“爸爸,爸爸,”她一面大声叫喊,一面拼命摇晃他。“醒醒。家里进水了!”

迪克斯特勒光着脚,只穿着短衣裤,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眼前的景象顿时使他睡意全消。他们那条叫达奇斯的狗就站在门外,四条腿浸在六英寸深的水里。(2)这意味着河水已溢出河岸,泛滥到四百英尺之外,淹没了大路——他们脱逃的惟一途径。

他们被困住了。

冰凉的河水拍打他的脚髁。迪克斯特勒急忙把狗拉进木屋,使劲关上门。随后他抓过两

件救生衣。“穿上这个,宝贝,”他对詹妮弗说。

迪克斯特勒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浑浊的河水顺着四壁护墙板一点点上升。“咱们怎么办?”詹问道,她声音在颤抖。

“咱们不会有事的,”迪克斯特勒回答说,尽力掩饰住自己的焦虑。“咱们到楼上去。”

他们攀上梯子般的楼梯,爬到起居间上面的阁楼。在上面,他们听见洪水在往下面的房间涌涨,并慢慢接近他们。窗子在水的压力之下爆裂。电视机被冲着撞上了墙壁。

突然,整个屋子像遇上地震似地摇晃着。接着木屋先是猛地朝上一掀,然后又摔下去几英尺。我的天哪,迪克斯特勒心想。咱们是在水里漂了。

从窗子望出去,他们看到自己在移动,屋子正被河水冲着走。(3)迪克斯特勒害怕木屋下沉会把他们一起拉到水底,于是决定离开木屋。他双臂紧紧搂着女儿,纵身跳进冰冷的水中。

木屋就在两人身后,在黑夜中紧追不舍。迪克斯特勒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被冲到—棵被淹没的树上。刹那间,木屋在河水巨大冲力的推动下,把他死死挤压在树上。他肋骨被压断。左腿喀嚓一声折了。他失声惨叫。

紧接着他的脑子失去了控制。迪克斯特勒只觉得自己是在远处遥望着自己。他看到自己和詹沉到了河底。他对自己的平静感到惊讶。“对不起,宝贝,”他说。“真对不起。”接着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失去知觉时,屋子移动了一下,松开了他,打着旋漂离了他们。詹妮弗发觉自己顺水漂流而下,身边是不省人事的父亲。“不要死,爸爸!”她叫道。“千万别死!”

或许是小女儿的声音唤回了迪克斯特勒的意识。他轻轻捏了捏詹的手,她的心猛地——跳。

惨淡的月光下,迪克斯特勒——此刻清醒了些——看到缠在树顶上的一些垃圾形成的孤岛。他忍着伤痛,挣扎着逆流而上游了过去。詹爬到那一小堆木头上,把父亲从湍急的水流中拉起。他疼得倒了下去,浑身哆嗦,透不过气来。

他们还远远谈不上安全,詹对此很清楚。那堆垃圾随时可能漂散开来,把他们重新抛入水中。她真想蜷伏在父亲的怀里,可这只会增加他的伤痛。她明白,此刻,得靠她来救爸爸了。

就在这时,她惊讶地发现不知从哪儿现出一个身影。“达奇斯!”她高声喊道,他们的狗浑身湿透,这时爬了上来与他们呆在一起。有狗在,詹感到宽慰了不少。

夜里,每过几分钟詹就要查看一下父亲。“想一些会使人暖和的东西,”她对父亲说,“比如咖啡、火炉。”她为他唱歌,还为他祷告。

清晨来临,但仍无救援人员的踪影。他们痛苦地捱过一小时又一小时。上午十时左右有架飞机几乎就从头顶上飞过,却没有减速。一两个小时之后又有一架飞机飞过。后来,傍晚时分又有第三架飞机飞过。(4)每次詹都跳起来挥舞手臂并大声呼喊,而每次飞机都从地平线上消失,令她沮丧不已。

日光渐渐消退,詹意识到他们有可能要在这个孤岛上冉捱—个漫长而寒冷的夜晚。父亲会顶不住的。要是没有父亲,她知道自己也恐怕活不成。她—想到这儿,就觉得没了希望。“他们不来找我们了,”她绝望地哭出声宋。“我们要死了。”

就在这时,—个声音划破黑暗从远处山坡上传了过来。“嗨!那儿有人吗?” 詹跳了起来。她大声回应道:“喂!喂!” “我们去叫人,”那声音说道。“顶住。”

詹跪在父亲身边,揉着他的背,好让他暖和些。“咱俩一起顶住,”她对父亲说。半夜,一条小船终于在夜色中慢慢划到了他俩跟前。在小木屋被洪水从地基拔起卷走后十八个小时,詹、她父亲以及他们的狗达奇斯被从孤岛救至安全处。他们的小木屋再也未见踪影。

第八单元

解决一个教育问题

课文B

你认为学数学时使用计算器好吗?如果你认为好,也许这篇文章会改变你的看法。

扔了计算器

黛安.亨萨克

看着又一个学生,这次是个九年级学生,费劲地解一道需要运用简单的乘法运算的高级数学题,我暗自叹气。他苦苦地心算着5*6,眼巴巴地望着我桌头那个可望不可及的计算器,最后凭空猜测了一个答案:35。

课堂上使用计算器越来越多,这令我惊讶。我辅导的学生常常告诉我,他们的老师允许无限制地使用这一工具。全国数学教师协会积极鼓励使用计算器。最近我参加了一个数学研讨会,会上一位教师随口说,教师已不再不愿意让学生在课堂上使用计算器了。目前“人人”

都认识到了计算器的重要性,她说。(1)我听到教育机构谈论学校里使用这些工具的好处,听到越多,对于算术有困难的初、高中生需要家庭教师辅导几何、代数„事,我就越觉得不足为怪了。由寸:改行教书前我曾当过六年电气工程师,因此常常建议学生将来从事技术或科学:工作,但看到越来越多的孩子缺乏基本的数学运算技能,我不由深感失望。

教育工作者有诸多理由为使用计算器辩解,但每每都忽略了我们教数学的首要理由。数学能培养智力。我是说,学生能学会逻辑地、理性地思维,学会根据已知信息找到所需信息,进而变得既会运算又善于思维。这类技能是通过数学和科学课程传授的,对青少年

成长为善于思考的、有才·智的社会成员有着重要意义。

有教师争辩道,计算器使学生集中精力解题,而不为繁琐的运算拖累。(2)计算器并不能方便学生确定解数学题的方法。相反,计算器只会鼓励他乱试加减乘除的各种组合,而不考虑哪种纠合更加适当。我的一些小学生看某道应用题立刻就猜测加法是正确的运算方法。当我建议他们不依赖计算器用加法解题时,他们往往在继续运算前先思考一番。如果手里没有计算器,学生更有可能停下宋先对问题思考一番,以减少运算工作。学会用有效的方法解决复杂的问题是必要的,不仅学数学如此,在生活中也一样。

一位中学教师曾对我洗“学生刁;会运算长除法又怎么样?给他个计算器,他就有办法了。”我不敢苟同。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背诵和反复解题在教育界变得如此不受重视。没有大脑中储存的大量信息,我们如何相互交流?更不用说创新出主意了。

数学要讲有哪些规则,更要讲这些规则为什么成立。不会做长除法的学生显然小理解长除法所依据的原理。真小理解了所以然常常使得死记硬背毫无必要,因为学生白己就能

算出这些规则。我的那些把乘法表看作——串不相关数字的学生在数学上的困难远比那些懂

得乘法只是连加的学生多得多。计算器妨碍学生认识数学中这类自然结构和美。

学会心算的学生能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解题上,然后轻而易举地完成实际运算。他对答案该是个什么样儿心里也更有数,因为经验使他把握了“数字感”,或者说数字间的关系。

一个伴着计算器长大的学生既要对付解题策略又要对付实际运算。三年级时借助计算器算出9 X 4的孩子到了高中仍在借助计算器做同样的运算。届时他们还得应付代数。(3)因为他们在孩提时代对数字计算从未感到过轻松,当他们试图攻读代数这一广义数学时就会处于极其不利的地位。允许广泛使用计算器会使孩子的智力发展停滞不前。如果我们不让学生做那些计算器能代劳的简单的运算,又怎么能期待他们去解决计算器解决不了的更为复杂的问题呢?

学生自己进行数学运算所获得的收益远比依赖计算器多。我辅导过孩子做学业能力倾向测试的模拟试题,他们一坐下就拿计算器算。如果他们对手头的题目略加思考,就很可

能不需要倚靠拐杖就能找到„—种更简单的解题方法。我还观察到学生错把12+32当作112 +32输入计算器,对算出的明显错误的答案连眼都不眨—下。毕竟,他们用的是计算器,所以,一定没错。

教育家们还声称,计算器如此便宜而又普遍,学生必须学会熟练使用。新的数学教材有整节整节关于用计算器解题的内容。大多数人,包括年幼的孩子们,用大约五分钟就能掌握计算器的基本功能。计算器在学校之外的社会中的确有其地位,在高等数学课堂上也有一定的作用,但它们很难算得上是教育工具。

不少老师以及学生坚持认为,“我们为什么不能用计算器?计算器永远就在身边,我们在实际生活中根本不会做长除法运算。”这或许是事实。大多数数学运算也都如此。我们当中没有多少人会出于实际需要而计算圆的周长或求解一项二次方程的因子。但那并非数学教学的惟一目的。(4)我们为培养思维和训练而教数学,这两者都能扩展思维,增强学生为社会作贡献的能力:这是教育的终极目的。

第五篇:全新版大学英语综合教程4unit4课文翻译

Globalization is sweeping aside national borders and changing relations between nations.What impact does this have on national identities and loyalties? Are they strengthened or weakened? The author investigates.全球化正在扫除国界、改变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这对国家的认同和对国家的忠诚会带来什么影响呢?它们会得到加强还是削弱?作者对这些问题进行了探讨。

In Search of Davos ManPeter Gumbel

1.William Browder was born in Princeton, New Jersey, grew up in Chicago, and studied at Stanford University in California.But don't call him an American.For the past 16 of his 40 years he has lived outside the U.S., first in London and then, from 1996, in Moscow, where he runs his own investment firm.Browder now manages $1.6 billion in assets.In 1998 he gave up his American passport to become a British citizen, since his life is now centered in Europe.“National identity makes no difference for me,” he says.“I feel completely international.If you have four good friends and you like what you are doing, it doesn't matter where you are.That's globalization.”

寻找达沃斯人

彼得·甘贝尔

威廉·布劳德出生于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在芝加哥长大,就读于加利福尼亚州的斯坦福大学。但别叫他美国人。他今年40岁,过去16年来一直生活在美国以外的地方,先是在伦敦,1996年后在莫斯科经营他自己的投资公司。布劳德如今掌管着价值16亿美元的资产。1998年,他放弃美国护照,成为英国公民,因为他现在的生活中心在欧洲。“国家认同对我来说不重要,”他说,“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国际人。如果你有四个朋友,又喜欢你所做的事情,那么你在哪儿无关紧要。这就是全球化。”

2.Alex Mandl is also a fervent believer in globalization, but he views himself very differently.A former president of AT&T, Mandl, 61, was born in Austria and now runs a French technology company, which is doing more and more business in China.He reckons he spends about 90% of his time traveling on business.But despite all that globetrotting, Mandl who has been a U.S.citizen for 45 years still identifies himself as an American.“I see myself as American without any hesitation.The fact that I spend a lot of time in other places doesn't change that,” he says.亚历克斯·曼德尔也是全球化的狂热信徒,但他对自己的看法与布劳德不同。61岁的曼德尔曾任美国电报电话公司总裁。他出生于奥地利,现在经营着一家法国技术公司,该公司在中国的业务与日俱增。他估计自己几乎90%的时间都花在出差上。然而,尽管曼德尔全球到处跑,已经做了45年美国公民的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个美国人。“我毫不迟疑地把自己当作美国人。我在其他地方度过很多时间,但是这一事实不能改变我是美国人,”他说。

3.Although Browder and Mandl define their nationality differently, both see their identity as a matter of personal choice, not an accident of birth.And not incidentally, both are Davos Men, members of the international business élite who trek each year to the Swiss Alpine town for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founded in 1971.This week, Browder and Mandl will join more than 2,200 executives, politicians, academics, journalists, writers and a handful of Hollywood stars for five days of networking, parties and endless earnest discussions about everything from post-election Iraq and HIV in Africa to the global supply of oil and the implications of nanotechnology.Yet this year, perhaps more than ever, a hot topic at Davos is Davos itself.Whatever their considerable differences, most Davos Men and Women share at least one belief: that globalization, the unimpeded flows of capital, labor and technology across national borders, is both welcome and unstoppable.They see the world increasingly as one vast, interconnected marketplace in which corporations search for the most advantageous locations to buy, produce and sell their goods and services.虽然布劳德和曼德尔对各自的国籍界定不同,他们都将国籍视为个人选择,而不是由出生地决定的。而且,他俩都是达沃斯人,这可不是巧合。达沃斯人指的是那些每年长途跋涉去瑞士阿尔卑斯山区小城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该论坛始于1971年——的国际商业精英们。本周,布劳德和曼德尔将同其他2200余名企业高管、政界人士、学者、记者、作家和少数几位好莱坞明星一起,参加为时五天的交际活动、宴会和没完没了的认真的讨论。讨论话题林林总总,从大选后的伊拉克和非洲的艾滋病病毒到全球的石油供应和纳米技术的重大意义。然而今年,或许比以往更甚的是,达沃斯论坛的一个热门话题就是达沃斯本身。尽管与会男女各不相同,但他们大多数有一个共同信念:全球化,亦即资本、劳动力和技术不受阻碍地跨国界流动,是值得欢迎和不可阻挡的。在他们看来,世界越来越像一个巨大的互相联系的市场。在这个市场里,企业寻求采购、生产及销售产品和服务的最佳地点。

4.As borders and national identities become less important, some find that threatening and even dangerous.In an essay entitled “Dead Souls: The Denationalization of the American Elite,” Harvard Professor Samuel Huntington describes Davos Man(a phrase that first got widespread attention in the 1990s)as an emerging global superspecies and a threat.The members of this class, he writes, are people who “have little need for national loyalty, view national boundaries as obstacles that thankfully are vanishing, and see national governments as residues from the past whose only useful function is to facilitate the élite's global operations.” Huntington argues that Davos Man's global-citizen self-image is starkly at odds with the values of most Americans, who remain deeply committed to their nation.This disconnect, he says, creates “a major cultural fault line.In a variety of ways, the American establishment, governmental and private,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divorced from the American people.”

随着边界和对国家的认同变得越来越不重要,有些人将此视作威胁,甚至危险。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在一篇题为《死魂灵:美国精英的去国家化》的论文中将达沃斯人(该说法最早在20世纪90年代引起广泛注意)描写成为一个新兴的全球超级物种和威胁。他写道,该阶层的成员“不要什么对国家的忠诚,视国界为障碍,而万幸的是这种障碍正在消失,他们还把国家的政府看作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东西,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为精英们的全球运营提供方便。”亨廷顿提出,达沃斯人以全球公民自居的自我形象,与大多数美国人的价值观完全相悖。后者依然坚定地忠于他们自己的国家。他说,这种脱节造成了“一个重大的文化断层。在种种意义上,美国政府和私营企业的当权派们与美国大众渐行渐远。”

R T 5.Naturally, many Davos Men don't accept Huntington's terms.Klaus Schwab, the founder and executive chairman of the World Economic Forum, argues that endorsing a global outlook does not mean erasing national identity.“Globalization can never provide us with cultural identity, which needs to be local and national in nature.”

许多达沃斯人自然不同意亨廷顿的说法。世界经济论坛的创始人兼执行主席克劳斯·施瓦布争辩说,支持全球观并不意味着抹去对国家的认同。“全球化决无可能给予我们文化认同,因为后者在本质上必须是本土的、民族的。”

6.Global trade has been around for centuries;the corporations and countries that benefited from it were largely content to treat vast parts of the world as places to mine natural resources or sell finished products.Even as the globalization of capital accelerated in the 1980s, most foreign investment was between relatively wealthy countries, not from wealthy countries into poorer ones.U.S.technology, companies and money were often at the forefront of this movement.全球贸易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过去从中获益的企业和国家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于将世界上的广大地区视为自然资源的开采地或成品的销售地。即便到了20世纪80年代,资本全球化已经加速,大多数外国投资仍在相对富裕的国家之间进行,而不是从富裕国家流向较贫穷国家。美国的技术、企业和资金通常处于这一流动的前沿。

7.However the past two decades have witnessed the rise of other significant players.The developed world is beating a path to China's and India's door — and Chinese and Indian companies, in turn, have started to look overseas for some of their future growth.Beijing has even started what it calls a “Going Out” policy that encourages Chinese firms to buy assets overseas.Asian nations are creating “a remarkable environment of innovation,” says John Chambers, chief executive of Cisco Systems.“China and India are graduating currently more than five times the number of engineers that we are here in the U.S.” That means that U.S.and European companies are now facing high-quality, low-cost competition from overseas.No wonder so many Western workers worry about losing their jobs.“ If the issue is the size of the total pie, globalization has proved a good thing,” says Orit Gadiesh, chairman of consultants Bain & Co.“If the issue is how the pie is divided, if you're in the Western world you could question that.”

然而,在过去二十年间,另外一些重大参与者出现了。发达国家正在开辟一条通向中国和印度大门的道路——而中国和印度的公司又将眼光投向海外,寻找未来增长的机会。北京甚至提出了“走出去”的政策,鼓励中国企业购买海外资产。亚洲各国正在形成“一个创新的卓越环境,”思科系统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约翰·钱伯斯如是说。“目前中国和印度的工科大学毕业生是我们美国的五倍还多。”这就意味着美国和欧洲的公司现在面临来自海外的高质量、低成本的竞争。毋怪乎这么多西方工人担心失业。“如果问题涉及的是整个蛋糕的大小,那全球化已经被证明是件好事。”贝恩管理咨询公司的董事长奥里特·加迪西说,“如果问题在于蛋糕怎么分,而你又是西方人,那你就会质疑全球化。”

8.The biggest shift may just be starting.A landmark 2003 study by Goldman Sachs predicted that four economies — Russia, Brazil, India and China — will become a much larger force in the world economy than widely expected, based on projections of demographic and economic growth, with China potentially overtaking Germany this decade.By 2050, Goldman Sachs suggested, these four newcomers will likely have displaced all but the U.S.and Japan from the top six economies in the world.最大的变化也许刚刚开始。高盛集团2003年做的一项意义深远的研究预测说,根据对各国人口和经济增长的预计,四大经济体——俄罗斯、巴西、印度和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力量将超过普遍预期。中国的经济实力可能就在这个十年内赶超德国。高盛集团说,到2050年,这四大新经济体将有可能取代目前世界六个最大经济体中除了美国和日本之外的四个经济体。

9.It's also entirely possible that the near future may see the pendulum of capital swing away from Davos Man-style globalization.One counterpoint is Manila Woman — low-paid migrant workers from Asia and elsewhere who are increasingly providing key services around the world.Valerie Gooding, the chief executive of British health care company BUPA, says the British and U.S.health care system would break down without immigrant nurses from the Philippines, India, Nigeria and elsewhere.Unlike Davos Man, she says, they're not ambivalent about being strongly patriotic.近期资本流动也完全有可能脱离达沃斯人式的全球化的轨迹。与达沃斯人相对的是马尼拉女人。这些来自亚洲和其他地方的低薪流动劳工正在全球提供越来越多的关键服务。英国一家医疗保健公司保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瓦莱丽·戈丁说,要是没有来自菲律宾、印度、尼日利亚和其他地方的移民护士,英美两国的医疗保健体系就会崩溃。她说,这些人跟达沃斯人不一样,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强烈爱国情绪。

10.Not all Davos Men seek global markets, either.Patrick Sayer runs a private equity firm in France called Eurazeo, and complains there are still too many barriers to cross-border business in Europe, let alone the world.So he's focused Eurazeo on its domestic market.“I profit from being French in France.It's easier for me to do deals,” Sayer says.“It's the same elsewhere.If you're not Italian in Italy, you won't succeed.”

也不是所有达沃斯人都在追逐全球市场。帕特里克· 塞尔在法国经营一家名为尤拉吉奥投资集团的私募股权公司。他抱怨说,欧洲跨国界经营中还有太多障碍,更别提全球经营了。所以他的尤拉吉奥投资集团专注于国内市场。“我是法国人,在法国做生意,对我而言要方便得多。”塞尔说。“别处也一样。如果你不是意大利人,而在意大利做生意,你没办法成功。”

11.That may sound like a narrow nationalism, yet it contains a hidden wisdom.Recall that Italy itself was, until 1861, not a unified nation but an aggregation of city-states.Despite tension between its north and south, there's no contradiction between maintaining a regional identity and a national one.Marco Tronchetti Provera, chairman of Telecom Italia, for example, can feel both Milanese and Italian at once, even as he runs a company that is aspiring to become a bigger international presence.The question is whether it will take another 140 years for Davos Man to figure out how to strike the same balance on a global scale.这听上去也许像狭隘民族主义,但内中确大有学问。回想一下,在1861年前,意大利还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而是由城邦组成的结合体。尽管意大利南北方之间关系紧张,保持地区认同和国家认同之间并无矛盾。例如,意大利电信公司的董事长马尔科·特隆切蒂·普罗维拉觉得自己是个米兰人,同时又是个意大利人,尽管他经营的公司正力图获得更大的国际影响力。问题是,达沃斯人是否需要再花上140年,才能搞明白如何在全球规模上取得同样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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