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上的理发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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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老街上的理发店(散文)

老街上的理发店

(文:百无一用)

夏季来临,天气渐热,儿子的头发已经老长,由于幼儿生性好动,不听摆布,趁着这个双休日,我带着儿子走进他爷爷奶奶推荐的古夫老街一间理发经验丰富而条件相对简陋的传统理发店。

从理发到剪发到美发到造型„„我们对理发的称呼也跟随着时代发生着细微的变化,发型的名称似乎也被打上时代的烙印,当时流行的“大背头”、“茶壶盖”、“偏分头”、“学生头”等。只要踏进理发店,然后报上名来,理发师就会三下五除二地搞定。在古夫孙家沟附近老街上的这家理发店,门前摆放着写有“朱俊新理发店”的简易招牌,店门是破旧不堪的卷闸门,室内摆放的还是几样老式理发工具,在向过往的路人和顾客展示着这家店的悠久历史。蓄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型有款大胡子的朱俊新师傅一边理发,一边和坐在店里等候的老顾客拉着家常,不时传出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眼看前面还有两个顾客就该轮到我们了,嘱托朱师傅临到了叫一声,我带着儿子到附近朋友家的画室小坐,返回时意外发现又新增了不少主顾。朱师傅带着歉意说:“生意太忙,快到了不好喊你,这样会得罪坐在店子里等着的客人。”我表示充分理解并尊重老师傅的职业操守,想方设法哄着出门时“大象屁股——挪不动”,等候时“猴子屁股——坐不住”的儿子。期间忍不住好奇和身边一位朴实敦厚的中年男人攀谈起来,“我们那儿没有理发的店子,早晨等了好长时间的车才进的城。”——原来他竟然是从古夫咸水乡下赶来的。也许正 是由于这家理发店保持着传统风格,才吸引了不少像他一样的老顾客。

在美容美发行业异常发达的今天,这家理发店之所以能继续运营,除了朱师傅老伴儿等“家庭成员”的共同努力外,还有一批像“咸水朋友”一样喜欢在这里理发的老顾客、老朋友。如今,在兴山古夫县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几乎看不到像“朱俊新理发店”这样让很多老年人备感亲切的理发店,然而这些理发店在各种美容美发店遍地开花的今天,却依然传承着传统理发店独有的风格、低廉的价格和优质的服务,在人们的心目中仍占有一席之地。

古夫老街拆迁在即,这道传统的亮丽风景也许会永远地消逝在人们眼前„„

——2012年6月17日晚

第二篇:小街上优美散文

出居住的小区门右转,行约华里就到了数个村子共用的小街。十来公里长,十几米宽,南北向趴在京畿之地—一个地级市—城乡结合部的一片村庄群的中心。因小街是镇政府所在地,有些必须的公共服务部门和日常生产生活用品商店,就导致了车流人流的旺盛,商贩们就忙着争抢商机;城市化的浪潮又汹涌向前,不可阻挡地在村庄的南东西三面,催生出即将竣工的高大楼群和宽阔的马路,大批务工人员早就涌入村里租赁房租便宜的房子,小街从早到晚愈加热闹非凡,只有夜深,被踩踏滚压得精疲力尽的小街,在几盏孤零零的路灯昏黄的光的陪伴下,得到几个时辰的歇息。

小街本身并不美,甚至有些脏乱差。华北平原不靠山区的乡镇,这样的小街屡见不鲜。它没有山区小街凝满沧桑的石板路,也没有江南小街的小桥流水,没有古朴翘檐灰瓦白墙的居屋相伴,也没有值得伫足一看的牌坊古树或古迹寺庙的烘托。小街即将消逝或被新的更宽阔的马路替代,它将如我们普通人的一生一样,热热闹闹地来时,给周围的人带来许多欢喜,渐进学会自己消化困苦艰难,坚韧地履行生命的职责,默默地挣扎着衰老逝去。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在时光有限的心里惦念一段,或弄个什么形式抒发几点怀念,但很少有人知道你怀念的他或她是谁。小街,虽属于共用,我的车轮毕竟无数次碾压过它的身躯,我的脚板毕竟无数次踩踏过它的肩膀,虽然它经常弄些泥水溅得车身、鞋袜要费水耗时地清洗,弄些灰尘飞扬扑鼻,不得时时敛吸屏气,为此颇遭我埋怨腹诽无数,可是它坚硬的脊梁肩膀,总使车轮压上坚实,脚踩上踏实,它沉默的贡献,值得费时啰嗦几句。我曾反复提醒自己,应该记住所有曾经供我踏实着通往前方的一切坚实的东西,因为自然物、社会、人们的最高品德,是服务他人幸福自己。

现在的小街被用得如浑身掉渣的老人,早期用沥青硬化过的路,多得是坑洼龟裂,缺乏系统的排水设施,雨雪天泥泞,晴干天扬土;参差拥挤着各式的门脸房,多是自家的居屋腾出那么两间朝街面开个门窗,或紧贴自家房屋向街面扩建的临建门脸。这些门脸的主人都不断地垫高自家门前那块地面,雨水,排泼在街面的脏水,自然留存在街面或路旁的低洼处变绿变黑,摆摊的卖菜的自然十分费力地挑选、抢挤能站脚的地盘,如此就挤窄了街面,影响了人车的通行,喇叭声、吆喝声就大了起来,路过的人的神经就紧张起来,为防溅身上水,防踩一脚泥,防刮擦碰撞,防道歉或讲理,就得左顾右看,东躲西闪敏捷起来。刚入住小区,我还纳闷好些人不上街散步,只是在不大的小区内来回转圈健身,现在释然。整个小街如果没有环卫工人每天起着大早,还要全天负责分段盯守,不时清理生活垃圾,几乎可以用脏乱差形容了。

小街的闪光点是北邻京界,南通天津。最为光荣的历史曾为104国道的一段,现在路的两边未被房子和圈地围墙挤占的地界,还留有一段段一排排为国道时栽种的清一色的杨树,今已一抱粗的高大杨树,在这个盛夏似乎为了证明小街的曾经光荣,越加挺拔繁茂,俯视着小街的变化,顺便洒下段段片片的阴凉,供过往的车流人流小憩,给卖瓜果蔬菜的人一块摆摊的理想之地。当地人至今不习惯称呼市政方面起给小街的正式路名,而叫它;老104国道。也许因靠上国字头的年代,是小街和小街人的一种荣耀,是依小街同成长的几代人能分享的一种骄傲;或许是习惯难改口,流传的称呼构成了一种文化元素;或许是历史本就有刻在人们脑中不易磨灭的特性使然。不管什么原因或何种因素,老104国道就指小街,这称呼当地人几乎是老少皆知,大多的出租车师傅更为熟悉,新的命名多被搁置在城市的地图中或公共汽车的站牌上供外来的人使用。自两年前家搬来这里,每天上下班,早起午后的散步,采购过日子的必需品,都要几次走上小街。相处久了,抵触情感转为适应心理,适应后又咂摸出小街美的味道。

喜欢满街流动的那个您字或您好。您来了。您来点什么。您放心这是家里种的,吃不完拿来卖的。瞧您说的,您没零钱就抹了。您走好。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称代词,您,每每不疾不徐、有些婉转地冲破嘈杂流入耳朵,尽管还有些外来的摊主,您好的发声夹杂些南腔北调,不够自然地流出且带些怯怯的势弱或生硬些的语调,但一个您贯穿于整个交易过程,占据词语的排头,牵一串包含热情的尊重迎面扑向你,这时身心总被您的有些温暖。不由得想起被您好较多的某些富丽堂皇的大门内外,那些颇有气势、异口同声的您好,总觉得那您好有着过于程式化的生硬,有讨要些回报或敷衍的味道。那被您的感觉绝没有小街上的您受用妥帖,因为它自然、平等,是发自心底的被尊重和没有索取交换的味道。尤其是从那些脸有沧桑,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口中发出的您、您好,温暖又添些羞涩赧然,涌出敬重怜悯,往往这时,下楼前老伴的交代;砍好价、挑好东西、看好秤的口诀不知溜到哪里,上楼到家这身心还是暖烘烘的,直到老伴询问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才想起根本没有问价,只好实话实说,或是从耳朵里搜索一些别人问价时留存的价码来搪塞一番,免去老伴的唠叨,暖意往往这时才会渐去。

佩服那些小街上看守一爿小店的年轻人,有的两口子带个小孩,有的只身一人在坚守经营。佩服他们把理想之基石铺垫在这爿紧贴泥土建起来的小店里,把未来和希望寄托在那一屉屉小笼包子,一碗碗热粥中。那靓丽俏美的身影,那青春勃发的英姿,舞动在理发店、小超市、手机店、菜摊后、炊烟和热气的氤氲中,我总要点无数的赞,相信这样起步的青年,因坚实坚韧、吃苦耐劳的态度和过程,假以时日终会大成,若无大成,生活之路也将踏实健康许多,忆青春时将无悔。更相信中国梦的实现决不可缺少这样脚踏实地,安于平凡劳作的青年!

敬仰那些推着三轮车或干脆提着篮筐的老人,弄几捆小青菜、几个南瓜、或几斤杂粮蹲到街边叫卖。我曾刻意了解过周围几个村庄的经济情况,有村里集体经济的依靠,有城中较广泛的用工市场选择,有自家的居屋,有菜园、果园,绝大多数家庭无需他们蹲在那里去交换那几斤粮食、几个水果、几棵青菜,顺手捡拾几个饮料瓶或满街乱发的广告纸片。敬仰老人惜物俭约的美德和纯净简朴的生活态度,足以清洗些许我随着生活水平提高渐进上身的某些浪费习惯。几十年的改革开放,社会物资生产的巨大进步,确使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但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浪费、奢侈、奢靡风气迅速膨胀泛滥,社会管理者的有意无意的助推,或制止惩罚的不力,勤俭节约、爱惜天赐之物的美好传统品德受到巨大冲击。一个好的社会传统美德或社会文化的形成,需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努力传承、沉淀,如同保护自然环境一样,摧毁容易复建难。当我们自以为财大气粗,武装的光鲜亮丽而洋洋得意时,我们却伤了民族的脊梁失了民族精神,糟蹋了民族文化。所以,我十分敬仰那些还在坚守的老人。

拆迁改造,这一十分诱惑又颇为刺激小街人神经的消息,早些时间已降临小街。焦急的等待中,不知哪位聪明又有胆量付诸行动的人首先用简易彩钢房,加高了一层自己的宅居,于是更聪明胆量更大的人不仅加高了正房,院中所有阳光能照到的地面,都加盖了这样的房屋。于是大多的人纷纷从众仿效,一个目的;企望增加向拆迁方索要补偿的筹码。彩钢房成本低,投入少,风险低,万一争不到补偿,损失会降到最小。人们抱着一个善良的想法;凡事以小博大、以私博公、以个体博集体,按中国的传统文化不恃强凌弱、不恃大压小、公不与私斗的朴素的习惯思维,来准备指导这场利益的较量,求得强势的恩赐或宽宏大量的让利。拆迁的大局,长远的得失大账人们不想搞明白,只想在眼前的利益博弈中挣得最大的利益。联想我们过去一贯提倡的大公无私的口号,在今天的社会,在现在的小街,被支离被破碎。一个生产力发展和管理手段及人们的觉悟,未达到保养全民富裕无忧的阶段,过早地消灭私有,提倡大公,滋生的只是懒惰、贫穷和国家的羸弱。个人基本生存资料的保护壮大,才是眼下民富国强的基本理念。当我们不够全面理解共产主义理论,没有实践成功的案例可借鉴的时候,今天的选择,无疑是被实践验证为正确的道路。具体到农民上楼后的生老病死的保障?就业培训的保障?学校幼儿园的保障?娱乐健身休闲停车绿地的保障?政府、开发商、村集体、农户,将卖地的钱各留多大的比例来保障这些必须保障的眼前和长远的问题,或还有更多没有想到的需要解决的问题。没有法律法规的跟上,改革在局部易演变为矛盾升级的斗争。那将是小街人的不幸。还好,了解了一下周围的拆迁补偿,每平米7000元的补偿,在这个小城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接受。

京津冀的几场雨过后,迎来了立秋,风将秋的本质——凉爽撒落在小街,天格外的蓝,格外的高,云格外的白,格外的舒展悠闲,那纯红、纯蓝、纯白的彩钢,被阳光照耀的格外醒目,大杨树也格外的青翠。踏上小街,多会刺激的眼睛一亮,心情随之多些敞亮舒爽,有一种花个长假时间,把居室的家具重新摆布一番,增加不少新鲜感一样的感觉。

第三篇:老万散文

老万啊,脾气倔的像头驴,也是纺织厂的一把手。惹不得惹不得。

拱桥上挑着扁担凉面的老伯这样说。

老万在小镇的方圆几里地很出名,这么多年一个人拖着个女娃娃,无冬历夏的骑着自行车去纺织厂。

哦,对了。老万没有老婆,孩子是他在去纺织厂的路口捡到的。小娃娃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到老万就咯咯的笑,老万心软,就把孩子抱回家了。

街坊邻居听说老万抱个孩子回来,纷纷来到老万家,连带着老万的老母亲一起劝:你想奏么斯?(武汉话你想干什么),是呢,老万想干什么,20多岁的小伙子抱个孩子,这恐怕老婆可不好讨了呢。

谁说老万都不理,一心要收养这个女娃娃。

老万生于1967年,在纺织厂已经干了10几年,纺织厂的厂长都得敬老万三分,活儿干的好,虽然脾气有点怪。厂长吐了口烟圈这么说。

老厂区离着小镇有几里路,赶着老万下班早,他就会去集市上逛逛,从前不敢现在,集市上只有卖水果的,卖豆浆的,卖小头饰的,见了老万都很亲切,吆喝着 又来给女儿买东西了。老万就笑笑,极少说话。买了东西的老万恨不得马上回家,女娃娃也懂事儿,她好像知道老万带她不容易,不哭也不闹。

但是街坊邻居对老万的看法可多。树荫下村子西头儿的老太撇着嘴说:图啥么?女娃娃有个啥用咧!

风到处吹,吹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

捡来的女娃娃长大了,中考考了小县城的第一名。拿着录取通知书那天,老万卷着烟坐在院子里修他的自行车。女娃娃把通知书递到老万手上,老万乐啊,合不拢嘴的乐。嘴里说着好,真好!

乐归乐,但是压在老万心里还有件事儿,厂长说纺织厂的效益越来越不好,估摸着要不行。话虽然没说那么透,也算是个预防针,老万心里也有数。

愁啊,女儿得上学,老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坐在院子里老万一口又一口的吸着烟。被女娃娃看出点什么。

爸,这书不然不念了!

老万急了,那还行?得念得念。砸锅卖铁书都是要念的!

后来,老万拖人在省城里找了个修理工的活儿,累点,但是工资高,除去母亲的日常开销和女儿上学的钱,稍微还能剩点,老万心里知足的狠。

天蒙蒙亮,老万就收拾好行李去村口等一般去省城的车,这些年也没走过太远,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老万对家里的不舍,毕竟母亲岁数大了。

孩子上了学,老万攒了一点钱,母亲却病重了,邻居拖人来省城捎信儿说老万的娘恐怕要不行了,是急病,老万这一下子慌了,扔下手里的活往家赶,赶上母亲的最后一口气儿。老万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来,听邻居们说,头一次见老万流眼泪。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的必修课,别慌,她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陪伴你。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儿,老万接着回到省城上班,说得给女儿攒念大学的钱。

你的女娃娃争气啊,听说考上了北京的重点大学,没白养啊!跟老万一起上班的同事说。老万手里夹着烟,抿着嘴笑。

眼看着大学要开学了,老万跟女儿商量着把她送到北京,女儿说那样多一份车票钱,不划算自己也能走,以后自己留北京工作了,把老万也一起接过去。叫老万把她送上车站就行,老万点点头答应了。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是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北大才女赵婕写到:“我钦佩一种父母,她们在孩子年幼时给予强烈的亲密,又在孩子长大后学会得体的退出,照顾和分离,都是父母在孩子身上必须完成的任务。?

第四篇:纪念散文--老姥爷

怀念

二零一六年的农历四月初六是父亲赵世忠诞辰的日子。他老人家离开我们已经25个年头了,但他那忠实憨厚、有些严厉而不失慈祥的面孔却时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在父亲呵护和宠爱下,我的童年生活无忧无虑、天真幼稚、快乐美好,回想起那能够遮挡一切风雨的厚实臂膀,真使我流连忘返、终身难忘。

我的童年直至初中毕业都是在太原度过的。忻州解放后,因父亲调往太原工作,母亲带着我和二妹、三妹一同去太原随父亲生活,从那时起直至1962年,我们就在太原安家落户。时年国家遭受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自然灾害给人民群众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难。为此,党中央号召市民返乡支援农业生产以减轻国家负担。时任太原市委办公室主任的父亲积极响应了党的号召,动员母亲回乡支援农业。当时母亲带着刚刚17岁初中毕业的我和二妹、三妹、四妹、大弟返回故乡安邑村,住在了堂叔腾出来的房子里。亲情温暖,堂叔世安热情接待,对我们关怀备至,忙里忙外,直至1964年我们盖好房子他才搬回去住。回安邑村后,我们家又喜添了二弟和三弟。笃诚耐劳的母亲在安邑村里带着一众儿女下地劳动、养猪喂鸡、缝衣做饭,任劳任怨地承担了一切家庭事务,全力支持调回忻县教育局工作的父亲,鼓励他全心全意从事好所热爱的教育事业。父亲只有星期天才能回村与家人团聚。农村的生活虽比不了在太原市方便舒适,却也因为我们全家齐心协力、父慈子孝、尊长爱幼,在春种秋收的岁月流转中其乐融融、苦中有乐,日子也过得别有一番趣味。

然而就在我们安定生活了几年之后,风云突变。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游街、批斗成了当时的“主题、时尚”,在县城教育局任局长的父亲一夜之间变成了判徒、特务、走资派。大字报的谩骂、批斗室里的低头认罪变成家常便饭父亲回家的权利也被限制,此时的我们孤独无助,出门要遭人白眼,遇事举步维艰。在农村像我们这样没有强劳力的户子,姐姐们是女子,弟弟们则幼小,一位四十岁的母亲所承担的沉重负担可想而知。父亲原来每月工资122元,在母亲的精心安排下生活还算过得去,可是因为父亲变成批斗对象,工资也被扣成每月45元,母亲和我们姐妹成为家庭的主要劳力,只能靠赚工分养活自己。父亲每月几乎辛苦省下全部45元工资维持三个弟弟的花消。

此时的父亲也跟杨芳勋、闫嘉义、张午年、王宣英等一些当时的县委领导(去“五七干校”名为学习、劳动,实则接受改造。每隔一段时间我都要骑着自行车,早上出发,日落回家,去“五七干校”看望父亲。那些和父亲一起参加劳动的原领导干部,身穿劳动布衣服,脚穿黑色布鞋,有的种庄稼,有的赶骡子车,而中午休息时在一个铺着干草的大房子里靠着铺盖卷、端着大瓷碗吃饭,我看到这些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们却有说有笑看似也很快活,这种乐观精神虽然当时不容易理解,却也影响了我日后的人生。我返回家里后连日思考,稚嫩的心灵百思不得其解:父亲早年从一位教书先生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在咱肖、白、武、定、刘边区打过游击,在晋西北解放区为党、为人民做了很多工作,在解放太原战役中担任支前任务,连夜征粮,任务艰巨,当时完不成任务要用“脑袋”负责。甚至连我和母亲住在寺坪沟里,父亲都顾不上看望,更谈不上照顾。直至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父亲才在领导的催促安排下带了名医生治疗,当天开下药方后就把母亲和我托付给了寺坪沟一位叫邢二老汉的老乡照顾。老乡待我们亲如一家人,端屎倒尿侍候了母亲40多天,母亲才终于康复。在寺坪沟里,边区政府给我们母女发了40斤米票,我们母女就融入到了边区老乡的家里。母亲同老乡家的姑娘媳妇一起纺绵、织袜、纳底做鞋,支援前线,直到1948年忻州解放了,我们才回到安邑村自己的家。在“文化大革命”的这段时间里,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位1944年就入党的老党员、老革命,一直忠于革命、忠于党、听党的话,跟着党走了那么多年,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不谋私利、不贪污、不腐败,怎么就变成了判徒、特务、走资派了呢? 在大的时代变革中,个人是渺小的,也是容易被裹挟其中而迷茫困惑的,但是正义和真理终会露出笑容。党的政策是英明的,建国初期的探索逐渐走上正轨,后来的“拔乱反正”使父亲的案子得以平反并补发了克扣的工资,还恢复了原来的职务。但这时的父亲已身心疲惫,原来健壮的身体几经折腾大不如从前,高血压、心脏病等慢性疾病伴随了他的晚年生活,(幸好有母亲的悉心照料,她陪伴着父亲经历了各种艰难困苦,也是一种别样的胜利,母亲与父亲始终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圆满地陪伴父亲75岁寿终。)母亲虽然是位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但是丰富的经历锻造了她抵挡风雨的能力和笃诚耐劳的品格。虽然有时还很“不近人情”,但她骨子里却是一位善良、朴实、勤劳、上进有主见的女性,身为女儿的我也像敬重父亲一样敬重她。

时过境迁,往事皆如云烟,风兩过后总是晴天,风雨过后会见到彩虹。如今父母仙逝,留下我们一般兄弟姐妹、儿孙后辈,各自拼搏,各尽本分,努力把握当下,尽力活出精彩。虽然都算不上多么地大富大贵,如何地出类拔翠,但我们继承了父母诚信、本分、不贪、不占的良好品德,胸怀坦荡、以勤为本,在各自的岗位上为国家、为社会做出不同程度的贡献。身教胜于言传,父亲与母亲就是我们立身处世的最好榜样,他与母亲的磊落正直、热爱家国就是留给我们为人子女者的最大财富。我们只有继续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才能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国家和社会,无愧于自己的良心。我想,做到这些便是对父亲他老人家的最好怀念。

女儿:赵林芳

于二零一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农历)

第五篇:老街坊老邻居散文

在老烟台街的那些年,我家住在民生胡同72号,那时候街坊四邻的关系比较密切,不像现在这样“井水不犯河水”。过去的民生胡同是一条狭长的街道,我老公的童年时代就是在那里度过的,他童年里许多美好的记忆都和民生胡同分不开。那乡情浓厚得化也化不开。

我公公爹是一个万事不求人的脾气,屋里的家什准备得齐齐全全的,从不愿意去邻居家借物件使用。而我们院子的其他三家邻居都是喜欢前来借东西的街坊四邻。

一次邻居王大爷从新疆弄回一些葵花籽,大批量的,好几麻袋。他要卖掉葵花籽,却没有秤。我家有一杆秤。王大爷来借用,说:“老张嫂子,借您家的杆秤用一用。弄了瓜子来,吃不了卖点儿。回头送秤的时候,给你捎点来。”母亲一边拿秤给他一边说:“你不用客气,我家也不常用,你随便使唤。”好嘛,这一句客套话儿,我家的杆秤在王大爷家住了半个月。家里称米称面的时候,没有秤用了,很不方便。家里怎么会称米面呢?那时候吃饭是按定量做的,每月供应的粮食都不够使,只好用秤称着做饭吃。父亲对母亲说:“就你嘴欠,说什么不经常用干什么?不经常用,我准备它干什么?”害得我母亲只好派我去王大爷家要回我家的杆秤。王大爷还有点不高兴:使用你们家的秤,又弄不坏,至于追着屁股要回去吗?

话是这么说的,那一天两家分西瓜,又来了,“借秤”。于是我们家的杆秤,经常不在家,父亲自己买了秤,并不方便使用,于是乎,又买了一杆秤。这回好了,使用方便了。父亲说“早知道该准备两杆秤了。”

那时候奶奶身体不好,经常吃中药,于是父亲卖了一个砂锅给奶奶煮中药。于是这个煮中药的砂锅又成了邻居们经常借用的物件。按照老烟台街的习惯煮中药的砂锅是只能借不能还的。就是说,你家使用的时候借来用,不可以归还,只能等着主人来索取,或别一家来借。因为送中药锅给人家是不吉利的。

于是王大爷家和李大妈家就经常借中药锅用,而奶奶煮中药的时候,经常是人家正在使用着。所以父亲又感觉不方便了,于是又买来一个大一号的砂锅来煮中药。先前的哪一个成了公用的。邻居们知道了,都不好意思地说:“张大哥你怎么又买了一个砂锅啊?”父亲说:“我家老太太的中药量多,原先那砂锅小了点。”

就这样,我们家里备用的公用物件越来越多,有钳子、扳手,改锥、试电笔等工具;有木工用的锯子、斧子、刨子等;还有铁锹、镐头、撅头等农用工具;也有补袜子用的模子、各种颜色的缝纫机线、做针线活儿用的尺子、剪子、顶针等等东西。于是乎,来我们家借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了。谁家缺什么东西了,就会说:“到张嫂家去借用,他们家什么都有。”

我记得那时候我们家还有一个做粉条用的河洛床子,每到春节的时候,大家就把自家平时节省下来的淀粉用来做粉条,有的人家是买很小的土豆,磨成碎末,提炼淀粉,然后用来做粉条,自家做的粉条绝对是纯淀粉的,劲道,滑溜,非常好吃。我母亲是做粉条的行家里手,经常用自家的河洛床子给邻居家做粉条。所以一到春节前,母亲就成了大忙人啦!

邻居们关系密切有很多好处,谁家有了病人、小孩子,都是邻居们来帮忙照顾;母亲们在一起织毛衣,可以互相学习技法,编织出漂亮花色的毛衣,女孩们叫唤绣花用的花样,绣品的花色更是美不收收。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民生胡同也改造成了民生小区,邻居们都分散在四周的楼房里,有时候想见面聊天都难得了!真想念那些过去的旧时光,真想念那些过去的老街坊老邻居啊!母亲提到这些话题,总是眼泪汪汪的。她九十多岁了,多么想今生今世再和老邻居们见个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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