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乡愁改写散文
乡愁》改写散文
(一)那是我小的时候,还在外出求学,每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思念中度过,而这思念,只能寄托在那每月几封的书信上。烛光摇曳,夜色朦胧,我拿着笔,书写着对母亲的思念:妈妈,儿子好想你啊!独自一人在外头,真的好孤单,没有你,遇到难题我与谁说呢?妈妈,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回到你的身边啊?空淡淡的房间里,溢满了无尽的乡愁,求学在外的我,只能独守着那一份思乡的孤独,这枚小小的邮票,真的很重很重。
(二)时光匆匆,那是新婚后的第二年,我独自去了他乡。“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那种思念的滋味真难受,我几乎夜夜都要尝到。看着这轮明月,我不禁想起故乡的她,从箱底抽出我的船票,就是它将我们分离,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回家,和你相聚,想到这,我的脸上绽开一个微笑——幸福就在不远了。
(三)竟然还是迟了,我呆呆地站在一方矮矮的坟墓前,泪水淌在脸上,天色已晚,但我全无察觉。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酷,让我们母子分离呢?前几天还与母亲通过信,今天,我面对的竟是和亲生母亲的生死别离!母亲哪,是儿不孝,让您老受苦了,母亲,您怎么这样不说一句就走了,为什么让我独自品尝那苦涩的乡愁啊!
(四)现在的我,常常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海岸边,眺望着。就是这一湾浅浅的海峡,将我和祖**亲分开来。或许一切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我对祖国的热爱,是我始终不渝的“中国情结。我遥望着,遥望着属于我的那片故土,那片令我梦魂萦绕的故土。相隔甚远,我却仍旧惦念,在那头的故乡,还好嘛?在那头的的朋友还好嘛?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第二篇:一勺乡愁散文
我尝过香艳诱人的西式甜点,也嚼过焦脆欲滴的火热牛排,但却怎么也忘不掉那方落后又迷人的土地上,一勺勺浑浊浓汤里的乡愁。
中国人对汤都是有情结的。人阖眼于黄泉路上,得干一碗孟婆汤,以这神秘的汁液涤荡了前世的爱恨情仇;被碌碌的生活逼到虚乏,鸡鸭鱼肉冬虫夏草的乱炖好补,是亲友关怀的物质体现;深层次于补汤,则又有那俗滥而不朽的“吃啥补啥”——尽管随着科学知识的日益发展与完善,“吃啥补啥”也饱受辩驳和争议,但在中华儿女的心底,却还是愿意固执而坚定地相信这美丽的谣言。
心里怀揣眷恋,舌尖也窜着渴望。
汤粗分有两种喝法,一是囫囵型,二是精致型。
囫囵型贴切其名,大口囫囵,豪放酣畅。那些所谓“品味生活,不失格调”的一类人往往不齿于囫囵的粗鲁,喝之然不品之的浪费,却殊不知囫囵之迷人,恰恰就在这对滋味只知冰山一角,而永不枯竭地对下一口的渴望之中。除夕之夜的我该乖乖列队于囫囵的大军中。白茫茫氤氲着的水汽里,蠕动着我对眼前灶台一铁锅排骨炖笋干的热切,缥缈里隐隐浮动着麻布黑围裙奶奶的身影,不止息地徘徊。偶然也顾盼,瞥见我蠢蠢欲动的眼神,嘴角一点上扬带起皱纹的颤抖,胜过晨霭里的微光。尽管那份热爱不及东坡的“久抛松菊犹细事,苦笋江豚那忍说”,但却也满得快要溢出来。我执起碗边的勺,却嫌它太小,把嘴鼓成圆圆的“o”形,才相较差强人意。过季贮存的笋干化在奶奶黎明步行去镇上挑拣来的新鲜排骨里,一碗汤,竟瞒过上帝洞察灵敏的眼,偷偷藏了两个季节。这大概是我见过最妙的挽留光阴的方式了,一口口的囫囵伴着强烈的嘬嘴声,这种视之粗野的小动作却是当时的我引以为乐的。仿佛动静越大,自己对这汤的满足感就越能让奶奶感受到。即是对她一天忙碌的告慰了罢。
而精致型则是“绅士风度,淑女气质”的喝法。追求精致型的人,往往不止甘于汤的鲜美,还更乐意在碗盘勺匙上下功夫。灼灼里涅槃而生的瓷器,又在手艺工人的精雕细琢下蹁跹出几只昳丽的粉蝶,抽出几株希望的青绿。如此万事俱备后,甄享之程的火车头才发出隆隆的轰鸣。
可我如今却渐渐察觉我已从年少懵懂的囫囵蜕变成了小心翼翼的精致。
无关乎岁月的洗礼,风雨的砥砺,也无关乎修养的提升和仪态的端正,苦苦思索了许久,才明白当年的囫囵是因为有喝了这一碗还会有下一碗的底气,吃了这一餐还会有下一餐满锅的无忧。而如今的精致却是迫于家乡味的日益渺远,若囫囵喝完这锅汤,下一回再念起这滋味,又不知该托七大姑八大姨花多少时间心思老远地捎来了。
“汤是最好的下饭菜”,汤的咸淡,我偏爱浓者,尤其是与粒粒晶莹的米饭搅在一起,土话名作“饭汤”。纵使饭桌上菜种再少,一碗汤也能把我伺候得满嘴喷香,因此母亲常笑话我是不是太好养活,长大后太容易被人讨了去。奶奶也常嗔怪我这“好习惯”,觉得汤拌饭糊糊涂涂得像猪食般不讲究,我便毫不费力地应:“我就是头小猪啊。”月光踩着枝头飘落,在红瓦檐底下拥挤,被淋冷的竹椅边,母亲托着碗追着我满院子跑。“没汤,太干了,吃不下去。”母亲只好无奈地转身回厨房盛汤,得逞的我,在后头止不住地咯咯地笑着。星星很淡很疏,晚风很沉很甜,仿佛都在纪念着这一个个弥漫着故乡热土芬芳的日暮。
那令人难以释怀的,究竟是汤,还是汤里的故事?
很喜欢梁实秋先生的“不管我们这辈子吃多少回大菜,头发不会变黄,眼珠儿也不会变绿”。的确,我们在世界全球化的浪潮里一往无前,但一定得要守着自己的本心,守着那一勺乡愁。
若它日我孑然远方,相逢与这故乡的汤,心墙不肯把倔强的泪水放逐,我只愿将这一勺勺乡愁舀起又入口,把脆弱的咸涩寄托在舌尖,咽进我的一腔热血。这一勺乡愁咽进胃里,今夜梦中,所有的记忆,都会笑着开花。
第三篇:雪色乡愁散文
多雪的季节,守一膛岁末多思的炉火,聆听雪来的脚步,等候点燃那片的素洁,连同久久的思念,月影孤寒中,烹煮成缕缕雪色的乡愁,在宁静的夜,慢慢咀嚼……
小时候,总是很执着的期盼,岁末的脚步早早到来。因为,母亲会在昏暗的厨房,备下孩子们垂涎已久的油饼,吊在房梁上,那是新年唯一的美味,而我,总是借故在下面走过,眼里的贪婪,被口水一次次吞咽。
每月逢九的日子,清晨便寻不见父亲的身影,接近年根,更是如此。有时,家里会少了一头猪,几只鸡,父亲归来时,却多了些新奇的东西,比如塑料灯笼,两响的炮仗,一块颜色鲜亮的花布……
而村头的白杨树下,我总会是那个徘徊的身影。雪地里,等了很久,啄木鸟已来回飞遍了几棵树,也不见父亲归来,只好怅然的离去。
儿时的记忆,雪来的时候,很多都是在夜里,悄悄地。长大了,想,应该是雪恋上了母亲不眠的窗棂,那盏暖灯的诱惑,还有灯下缝缝补补的生活,才从九宵飘落人间,只为一睹宁静里的那缕温馨,黑暗里的一线光亮。
听到雪落簌簌的声音,父亲会吸着烟斗,将院子里的家什,收拾进柴房。那股辛辣的味道,随着他的身影,在雪飘飞间,充满整个院落。雪,似乎又恋上了父亲的烟斗,逐着那缕烟雾,拥挤着,碰撞着,着在父亲稀疏的胡须,落满院子里的角角落落。
疯跑的年纪,是没有什么能让不安和燥动平息,惟有雪。雪,静静地飘落,人也静静地凝望。屋后的山坡,挡住远去的目光,上面,一棵被砍断枝桠的银杏树,在雪中孤独着身影。有时候,想自已是那棵树多好,无论花开,碧叶,结果,萧瑟,都极致了人生的色彩,而且,低头便能看见矮矮的土房,温馨着四季时光。
然而,人生就像梦一样,让你无法掌控,坐上时光的列车,你亦不知会被哪个站台羁绊住脚步。不经意间,从这个小站走过那个小站,你已是岁月里的行者,看多了风景,也看淡了执着。只有,最久远的记忆还在心底珍藏,成了寂寞时最奢侈的慰籍。
多年过去,还是喜欢坐在有雪的夜里,被朵朵素白,清冷着思绪。为那瓣溶化在窗棂上的雪花,湿润了冬夜里的目光,怀念它逝去的素洁。喜欢雪后的清晨,走在城市的街,让脚步的声音被 嘈杂埋没,让思乡的情结,覆上他乡的冬雪,便似行在故乡的月亮河畔。
有时候,走在街上,是为了看看光秃秃的枝桠,会不会有黑白相间的鸟儿,从树顶匆匆飞过,那灵与动的瞬间,似乎是这冬寒里最美的剪影。像家乡麦场的白杨林,喜鹊的叽叽喳喳,会让冬日的寂静,变得喧闹,人也会变得富有活力。然而,城市里,除了路边的垃圾箱旁,几只灰色的麻雀,蹦蹦哒哒地跳动着纤细的脚,争抢着散落的残渣,没看见别的鸟儿飞过。
也许是城市的树木太过孤傲,水泥地面太过寒凉,让鸟儿都不愿落巢,不忍立足。不过,总归是有这些叫做麻雀的鸟儿,留连在城市,忍受着孤独寂寞。可能是城市的生活,由于南来北往的人们穿梭,走出一片繁华,也给了它们太多诱惑,或者,它们已经视为这里是家,心安理得的拾捡着别人随手的施舍。
城市里呆久的鸟儿,想必已忘记了原野的气息,忘记了那抹谷香的味道,宁可辛苦,宁可蜗居,也不愿再飞回无垠的旷野,用舒适的寂寥换得压抑的繁华。
看着地上争食的麻雀,仿佛自已就是其中一只,看来,生活在这里的人和鸟儿一样悲哀,为了自已想要的生活,放弃了田野的辽阔,为了争夺一碗残羹冷炙,而无视灵魂的失落。不知生活应该如此,还是我们误读了生活,竟欣然其中。
不过,鸟儿比人类幸福,不用为寻窝而烦恼,横七竖八的用短枝铺在枝桠,便可以安然生活,或者,只需一片宽叶,便能躲过风雨侵蚀,度过黑暗的夜。原想,人总是比鸟儿幸运,路,会越走越宽,总会有一片飞翔的天空,而时光让羽翼渐丰,怎么也能敌过岁月风雪。
然,当你的脚步追不上时间的指针,为依然遥远的期望,望洋兴叹,当你怅然在城市的街头,对着一窗窗明灯亮盏,惟有深深思念。会发现,你追求的不过是躲在温室里,不经风雨的美丽虚幻,是隔着玻璃看到的世界,只是井然有序的表象,而你,不属于真实背后的那缕零乱。
有些爱不能言,有些念却是挡不住的潮水,瞬间便倾负了固守的海岸。总会在失落时想念一些遥远的东西,真实且存在,村头的白杨树,树上的啄木鸟,越来越消瘦的月亮河,河里少了棱角的石头。想那小村里,还有一间沧桑几十年的老屋,走动着一双沧老的身影,想那寒风冽冽的原野,一丛枯草的等待,一抹斜阳的眷恋,想多了,便会默默垂泪。
有时候,为了一解思乡的忧愁,会满城市寻找,人工坡地上偶尔出现的几棵树,角落里藏着的一方绿草,但终不能让人感受,原野所带来的那种辽阔和盎然。只好失落的看着孩子们对着一洼水坑,便惊呼,好大的海,几片落雪的素白,便幼稚地想堆起硕大的雪人,看大人们,痴迷在一朵早开的春花,试图让失去颜色的生活,瞬间得到升华,而花前的人影里,我也走在其中,为那抹娇羞,顾影自怜。
母亲说,累了就回家吧。家,多么温暖的字眼。其实,每一天都在想念,暖暖的土炕,膛内燃着雪的冬寒,清晨,透过窗凌花,看雪落在走动的头巾上,开着冰洁的美丽。然而,有谁能停下脚步,放弃奔波,有谁能背着繁华逃离城市的诱惑,只有,前赴后继的后来者涌来,却不见失意者离去。对自已说,这就是人生,你的选择。
这么多年,是自已把自已绑架了,拼命的奋斗,等待岁末一次短暂的团圆,是少得可怜的赎金,付给了绑架者,便又回归最初的原点。然而,离去时,你带不走一瓣老屋檐上的雪,带不走老屋窗前一缕冬阳,只有空留一地雪色的乡愁,等待又一年的救赎。
第四篇:乡愁抒情优秀散文
乡愁,是一种很温暖的情感。
路遥有他的“双水村”,陈忠实有他的“白鹿原”,而莫言有他的山东高密,我也有我的黄土高坡。那些历历在目的记忆穿过生命的河床,在一生的光阴中念念不忘。无论你是举世瞩目的大家,还是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无论你是满脸沧桑的世故老人,还是不谙世事的轻狂少年,在故乡的面前,不过都是孩子而已。乡愁,便是我们相同的情感。
乡愁,是我们作为一个漂泊者最终的归依,是一处干干净净的思念。乡愁,不是千回百转,却念念不忘;不是刻骨铭心,却地老天荒。
陈忠实在《白鹿原》中有这样一句话:白孝文清醒地发现,这些复活的情愫仅仅只能引发怀旧的兴致,却根本不想重新再去领受,恰如一只红冠如血尾翎如帜的公鸡发现了曾经哺育自己的那只蛋壳,却再无法重新蜷卧其中体验那蛋壳里头的全部美妙了,它还是更喜欢跳上墙头跃上柴火垛顶引颈鸣唱。
是的,所谓乡愁不过也就是一种情怀。我们永远再无法重复昨日,于是,便一遍遍想念,一遍遍唠叨,或许是对故乡的愧疚,也或许是对无法回去的曾经的深度缅怀。然而,千山万水之后,当奔波了很久的生命疲惫不堪时,除了故乡,又何处安魂?
村子里常常有一些陌生的老人,在逝世之后就被儿女们千里迢迢运送回来。那时,母亲和父亲一边在锅里捞搅着煮烂的土豆,一边相互拼凑关于那个逝去的人的相关信息。有的,父亲也叫不上名,或者说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于父亲的思维中。谈起时,也只能说某某的大爷,或者是叔叔一类的称谓。他们早已离开了故乡,或许一生的时光与故乡有关的不过是几年而已。我默不作声,思绪在筷子与碗的碰撞声翻来覆去。那个时候我就特别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巅簸那么远再回来,哪里容不下一个死去的人呢?
那就是最浓的乡愁吧?
那个留在村庄的某某就仿佛是一个承接下祖辈使命的守护者,他们一代代相传下来,守候着血脉的原乡,等待着远去亲人的归来。他们又像是一面旗帜,年年月月飘扬着无尽的乡情,让那些飘泊者不管走多远,都牵念着回家的路。一棵树,枝条多么茂盛,伸展得再远,在它枯落的时候总是匐匍于树根之下。树如此,人亦如此。
用余秋雨先生的话来说,除了故乡,我们这一生不过一直在借住而已。
凌乱的摆设,老旧的祖屋,还有那道扶摇而上的炊烟,所有的所有,那都是家的味道啊!那些隐隐约约的人和事但凡一提起便是亲切扑面而来。每一条河流,每一棵树,甚至是每一道蜿蜒的小路都有无数可以让我们喜悦的往事。纵是时过境迁,我们依然能清晰地辨别出每一个故事的发生地,无数辗转反侧的梦里,我们不断温习着童年的所有。
故乡,总有讲也讲不完的故事,它用苍茫的身体收纳了从我们出生就开始发生的一切,甚至还有我们的父辈、祖辈。故乡不语,却把一切悲欢离合藏于怀中,任四季流转,花开花落中上演着一重又一重的人间戏剧。
我写过无数与故乡有关的字,每每提笔,便如脱闸的流水,你根本不用做多余的修饰,也不必为思路会半途断竭而苦恼,献给故乡的情永远是自然而流畅,悠扬而深重的一曲好歌。那是朴素的一笔,却有着烫金的光辉;那是粗糙的一笔,却芳香四溢。
我想,乡愁是永远不会老的,哪怕村庄老了,废墟一片,哪怕我们老了,反应迟钝。
年老的时光中,也定会在某一个安然的时分,对着身边的后辈喋喋不休,一把把全是我们天真的故事。
我就坐在一缕风里,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影,时隐时现。首先我会告诉孩子们,我的爷爷喜欢穿黑蓝色的粗布棉裤,他有着白白的胡子,他如何深一脚浅一脚在那个村子扎下了生命的根。爷爷和奶奶的故事很旧很旧了,但这是我无法不讲的。然后我会讲那个奶奶庙,那里有我爷爷对父亲的爱,他说父亲总是在他的肩头撒了欢地闹腾,他一次次带父亲去那里烧香还愿。虽然我的印象中,奶奶庙从来就是一些破砖烂瓦,但那是爷爷讲给我的故事,他的目光总透露出无限的怀念。
接着,我会讲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在两个哥哥之后,我顺利地以久盼的女儿的身份来到父母身边,从此在他们的宠爱里任性、顽劣。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但有什么好吃的还是紧着我,两个哥哥不敢惹我,只因我爱哭,那是我最强大有力的武器。不管有理没理,一把泪水就轻易攥取了母亲的呵护。但我的母亲很严厉,她从来不溺爱我们,记得有一次,我也想着学别的同学回去找家长告帐,为了激起母亲的愤怒,还特意夸大了事件本身。然而母亲却训了我一番,她没有给我去撑腰,我只能没趣地走开。自那以后,我再不生那般念头,努力处理好与同学的关系。
我会告诉孩子们,小时候的我怎样在小水渠里赤着脚丫玩水寻欢,而哥哥们在冬天的时候戴着厚厚的棉手套,穿着笨重的棉衣扛着自己制作的木头滑冰车总往大渠里跑。大渠的水积成了厚厚的冰,他们就坐在冰车上,两只手不停滑动细细的铁杆,然后就听到他们愉快的尖叫声。我也坐过,也想飞舞一下,可总以屁股摔得火烧火燎而失败。腊八的时候,母亲还会打发他们去大渠打冰,他们总能扛上一大块,回来的时候鼻子都冻得通红,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眼前缭绕。母亲一边说有一小块就够了,一边放到院子里敲开,一点放在水瓮上,一点放在门头。
我还会告诉他们,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怎么样套麻雀,怎么样踩着“嘎吱嘎吱”的雪,一边走一边攥无数的雪鸡蛋玩。还有过大年时候穿新衣服的那种激动,进了腊月母亲和邻居相跟着进城,买年画、买糖果、买新油布,然后给我们每人换件新衣服,她和父亲却总是凑合凑合,把旧衣服洗洗就可以了,母亲常说只要不是打补丁的就是好衣服了。那个时候对新衣服的渴望是积攒了一年的向往,穿好之后生怕弄脏了,起褶了。不过这种小心谨慎没持续多久,就搞得一塌糊涂,衣服上除了油污就是土灰。
接着,该讲讲我们怎么偷杏、偷红枣,还偷摘别人的麦穗了。还有昏暗的煤油灯下无数次地映照出的母亲的身影,她缝缝补补,她可以把高粱杆串成漂亮的楄子;可以将杂乱的羊毛辗成粗糙的毛线,然后织成我们一家大小暧暧和和的羊毛袜。厚厚包着棉花的打了桨子的棉布,可以在母亲的手里变成我们过冬的暧鞋,一条条花布也可以在她的裁剪下变成一个花书包。
农闲时候的父亲,总是手里拿着锛、木椐、墨斗,时而眯着眼瞅木头的纹路,一会儿又一条腿架起架住木板,“唿啦”,“唿啦”地锯了起来。要么是坐在地上,一把把柳条上下翻飞,错落有致,最后在父亲的手里变成了结实的筐子。以及他为了生活一次次往返山里,被风吹干吹裂的嘴唇像一个蜷缩在暗夜的魔鬼,透着狰狞的样子。
那些原始而艰涩的记忆总是像放电影一样,循环,再循环。
记得,那个时候看电视是跑到别人的院子里,我们巷子最早一台电视是姨爷家的,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摆在院子里,引得我们在夏日的傍晚早早吃完饭,就急急聚了过去,到了冬天,便坐在他家热热的炕上,一大伙人边说边看,姨奶还会炒些瓜子招待大家。
还要讲长大的我们,如何欢喜地飞出村庄,而渐渐老去的父母如何坚守着生命的土壤,依然无法停下忙碌的身影。那望着我们离去的惆怅以及等待归家的喜悦;那些满是家的味道的饭菜,还有鸡鸣狗叫。那一切的一切,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总关情。
乡愁,任凭你伸出多少的手掌,也无法拃出它的长与宽,就算你穷其一生的光阴,也永远无法度量。它会随生命而来,也终要随生命而去。
没有故乡的人是不幸的。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但我却深信不疑。不管故乡贫穷与富有,它从来就是一种灵魂深处的依附,那些淡淡的乡愁中除了儿时纷繁的记忆,也有成长路上见证的父辈的艰辛与疼痛,不能否认每一次的回望也有落泪的冲动。然而正是那片土地上发生的种种才让我们更加懂得生活的沉重,以及生命的珍重。
故乡,最贴近大地的胸膛,有着最苍茫的力量,粗犷而狂劲!
乡愁,是人性中最浓抹重彩的一笔。看过余秋雨的《借我一生》,懂得他不过十年光景的故乡岁月却成了一生最重的课题,无论他行走在中国大地,还是走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无形之中他的深层意识中总时不时闪现故乡的影子,一个浙江小镇。也偶读鲁迅,那个鲁镇上的故事不也爬满了他的文字吗?闰土也罢,三味书屋也好,只不过他把一抹乡愁化为了一把把利刃,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如果你读过史铁生的《遥远的清平湾》,定然也会读出乡愁的味道。清平湾不是史铁生的出生地,却在他短暂的健康岁月中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被他称为第二故乡。他把那乡愁写成字,落成章,展现在我们每一个人的眼前。他说人的故乡并不是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故乡。
故乡,蕴藏着我们生命的历史,是一卷沉甸甸的记忆,只要你轻轻一呼唤,乡愁便醒来了。
要么,它就从来没睡着过。
第五篇:根据余光中的《乡愁》改写
小时候,责任是一张暖暖的小床。我在里头,父母在外头;长大后,责任是一块黑板,我在下头,老师在上头;后来呀,责任是一张暖暖的小床,我在外头,儿女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