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访第二故乡随笔(二)
访第二故乡随笔
(二)内蒙古军区边防第一团驻扎在巴彦淖尔盟乌拉特中后旗的乌拉特草原上,团部没在川井苏木。一九六八年入伍的敖汉籍士兵几十年曾生活战斗在这里。所以,乌拉特草原是这些老兵的第二故乡一点都不过分。哪里的山山水水,哪里的营地哨所,那五百里中蒙边界线,甚至那成片的老虎丘戈蛋,都使这些老兵们怀念。虽离开几十年了,但想念之情从来没有减弱,因为这里是留住我们青春的地方,也是一生中最火红、最激情、最朝气蓬勃的地方。从二十几岁应征入伍,至四十几岁离开,这感情,这留恋,这想念是可想而知的。二〇〇九年,本人曾回过一次边防,那次是同在一个连队工作的战友,江苏省的季成荣,包头的田礼三人合计,全家共同回边防团看看,很可惜,那次去的时间很短,我们三家坐包头接接待办的商务车早上从包头出发,下午就返回到包头,只简单的看看团部,在川井吃了一顿饭,大有没看够的感觉。当然,那次也受到了团首长热情接待,对此,我写了《访第二故乡随笔》一文。
这次第二次重返故乡,是整个敖汉旗入伍的老战友以聚 1 会的形式组织的,规格和意义就大不一样了。这些老同志全是一九六八年入伍的绝大多数都是在边防工作一二十年,离开边防也是几十年了。当年生龙活虎的小伙子都已成了六七十岁的老人,对这片热土的眷恋和对战友的思念是挥之不去的。几年前,临河的战友和赤峰的战友就开始酝酿要回边防团看看,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未成行。今年,又经反复沟通商量,才把这件事定下来了。临河方向的老战友很热情,一再催促早日成行,最终定在了八月十二日到临河集中,赤峰籍战友大部分都在敖汉旗,组织工作主要由邢玉祥和高玉负责,尽管动员力度大,最后只去了十一位,其中还包括四名家属和小孩。邢玉祥夫妇非常积极,担任了我们这个团队的后勤工作,从购票到吃住,安排的很细致。因火车票难买,只好购了赤峰到临河的汽车票。八月十一日下午一时,大家就登上了通往临河的汽车。这是一趟带卧铺的车辆,看着豪华,实则坐着不舒服,空间很挤,铺面很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路线也是新的,途径克旗、锡盟、乌盟、呼、包二市,全程为高速路,沿途风景还好,几个人还玩起了扑克,高玉显得脸色不好,可能是车内闷的原因,几次到车门处站立。其余人只好躺在卧铺上,很是别扭,大家发誓,今后再 2 也不坐卧铺汽车了。夜间行车更是枯燥,翌日一时,好不容易到了包头,按国家规定,载客大车夜间1-5时必须停车休息,现在车停下来反而睡不着了,此时已感到寒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车就进入了河套平原,大家顿时兴奋起来,对那些熟悉的、久违了的村落,那连绵起伏的山脉,那大片大片的葵花、那纵横交错的灌渠、指指点点,甚至惊喜不已,有一种到家的感觉。年轻时,这些地方不知路过多少回,当时并没有感到什么,平平常常而已。为什么现在如此的亲切呢,答案很难说出,这可能还应了那句名言,拥有时并不在意什么,失去时方感珍贵的道理吧。上午九时多到达临河,其他各路的战友都已到齐,大家相见,都很激动,甚至有些惊奇,印象当中都是小伙子或三十几岁的成年人,现在都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了,甚至用老态龙钟形容也不过分。大部分人都发稀毛白,满脸皱纹,行走不便,突显老年的状态,有的四肢颤抖,有的明显出现了老年痴呆,有的只剩下两颗牙,有的坐上了轮椅,好在还能认出来。大家见面分外兴奋,互相骂着,看着、打着,同时又有一种百感交集和忧伤的感觉。这些战友的情况,本不该在此文中表述,但不表一表他们,就好像少了些什么,又好像对不起什么。因为写出了这 3 些老兵就写出了边防军人的风彩,就写出了那个火红的年代。
王继峰,此次聚会主要组织者。他和爱人小甄提前几天就从五原县来到临河,为了组织好这次活动,甚至老家的弟弟病危,病故也没有回去,两口子一直陪着我们大家,甚为感动。这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同志,对朋友热情豪放,思想品德正派,组织能力极强,原在边防第五连任政治指导员,政治处干事,后转业到五原县纪委,官至五原县社保局局长。但此君的爱财使我一直耿耿于怀,那还是七十年代的事,当时我们两同在第六连任正副政治指导员,在他被提拔到第五连指导员的欢送宴会上,当酒过三巡后,向我提出一个要求,说:“五连的后勤底子薄,请老连队支援点牛、猪呗”王指导提此要求,我心里还真是吃惊不小,六连的家底确实不薄,光羊就有700余只,牛七、八十头,猪50头,鸡若干。在那争先创优的年月,为了增大养殖量,自己都舍不得吃,王指导员提此要求,岂不是挖肉吗?但愿这是开玩笑。谁知没过十天,老王竟开着大卡车回来了,我知道,此来是来拉牛、猪了,挖肉的时候到了,但也无可奈何,经争论,还是让他拉走了三头牛二口猪和几头毛驴,王指导员算是满载而归 4 了,我们确难受了好几天。
王忠,时任团小卖铺经理。在那物资供应匮乏的年代,再加上驻地无什么集市的情况下,小卖部就显得尤为重要,干部、战士的日常生活用品,全部来源于此,货是从包头供应的,紧俏商品要限量供应,所以当时王忠的权利不小。该同志思想作风正派,工作非常认真负责,待人热情厚道,虽然没有在队伍上提干,但在包头发展的很好,官至副处。
王杰,是一位公认的大好人,与人与己心大无争,善于帮助人,思想作风正派,大公无私,对工作兢兢业业。他和王忠都是这次的组织者之一,这是一位很合格的管理型干部,又深受官兵好评,曾任边防第一连连长,分区正营职招待所长,后转业到盟人防办工作。边防一连定点敖云乌拉就是王杰当连长时带领全连住帐篷亲手建起了砖瓦营房,驻地没有水,又是他硬是在山沟挖出了水,虽然是苦水,但必定是解决了吃水问题。
李洪波,曾任第六连政治指导员,政治处干事后转业任包头派出所所长。这是一位很好的同志,思想正派,随和活跃,上下级的关系搞得也非常好,工作能力也很强。
高玉,原边防第一团卫生队队长,后调到赤峰军分区卫 5 生所所长。是我们这批兵在部队干的最长的一位,官至正师职干部,一生为医,经他治疗的病人无数,医术高明,尤其善治腰腿病,在赤峰地区乃至外市,知名度极高,堪为名医也。此同志思想端正,善于助人,也是赤峰地区老战友的联系中心。
冯占祥,曾任边防第一团第七连副政治指导员,团运输股长,开车出身,离开边防较早,大约在七十年代就调到松山区武装部了。该同志是同期战友们的老大哥之一,忠诚厚道,作风正派,说的少干的多,深受大家的好评和尊重。
李臣,官至连长,文化不高,但非常能干,军事技术过硬,人品也佳,忠诚老实正直,是提拔军官最早的人员之一,上下关系搞得很好,后转业到敖汉旗公安局。
张海森,原边防团卫生队长,思想正直善于钻研业务,很有自己的见解,医术高明,在部队很受官兵尊重,后调到河北省张家口某军队医院官至正师级。现在,已是该地区有名的骨外专家。
沈明,原边防一团后勤修理所长,后转业到乌海市公安局工作。该同志思想正派,单纯,善于团结同志,对于汽车修理有很高的造诣。
刘焕文,原边防一团军械股长,后转业到敖汉旗医药公司工作。该同志思想正直,办事认真,很有心计,善于团结同志,上下评价很好。
王永学,原边防团索伦山分站战士,后转业到乌海煤矿工作。该同志思想单纯,正直,作风正派,很会团结人,深受大家的好评,胆大心细,五十多岁曾单人驾驶摩托从乌海到敖汉。是这次聚会外表最年轻的一位。
燕春堂,原边防第一团第四连班长,后转业到乌海市公安局工作。思想作风正直,是一位很有心计的人,也很有个人见解,深受大家的好评。
王富,原边防第一团后勤处财务股长,后转业到巴盟黄管局工作。思想作风正派,善于团结人,善于帮助同志,善于交际,善于理财,转业后自学中医,很有成就,并有自己的著作。
林福民,原边防第一团后勤处长。思想正直开朗,作风正派,善开玩笑,行为大方,深受官兵好评。当处长的日子,我没少喝过他的酒,经常在夜间接其他电话,邀去喝酒,酒场就在他办公室,只是菜简单而已,当然还有许多热情的酒友沾光。
万仲林,原军分区通信机务连连长,后转业到盟司法局工作。其人老实厚道,善干实事,思想作风都很正派,深受大家好评,这次见面略有行动迟缓。
吕东学,原边防一团卫生队军医,后调至赤峰干休所所长,官至正团职。该同志思想作风正派,不喜出头露面,不与人争高低,人缘好,善琢磨事,在医学上尤如此,非常重视小病和小物件的研究,况有优良成果。
魏永胜,原政治处副主任,分区保卫科长,大部分时间搞军队政法工作,也曾侦案少许。七八年副处级至退休还是副处级,此乃本人之愿望也。虽读过几年军校,专攻马、列,后期也潜心学习佛法。马、列是世间之科学的理论,而佛法则是出世间微妙法门;马列主义是站在地球上看物质,而佛法是站在整个宇宙看宇宙,角度和水平不同,这“至园极顿”的微妙法门,理应“发菩提心,一向专念”了。
邢玉祥,原边防第一团后勤处长,后转业到赤峰市粮食系统工作。其人德才兼备,尤其是在担任处长期间,表现尤为突出,使边防团的后勤建设得到了突破性的发展,团里的经费转亏为盈,副业生产得到大发展,是边防团有史以来最好的处长之一,可惜不会宠上,而错过了提拔机会,其实也 8 没什么,必定名声和缘分比什么都重要。
王德友,原边防一团装甲连政治指导员,后转业到巴盟计委任副主任。因病坐上了轮椅,此次也带病参加了聚会,实为感人,王德友同志品行好,人缘好,善恶分明,尤其在“文革”期间,对待老干部问题上表现得很突出。
王加志,曾任分区通信机务连连长,后转业到巴盟农行任保卫科科长,该同志思想品德好,人缘好,深受大家好评。
李贵,曾任司令部副营职管理员,后转业到敖汉旗农行工作。该同志文化虽然不高,但非常能干,属拼命三郎式干部,思想单纯,心怀开阔,人缘很好,很受大家喜欢。
郭延平,曾任边防第五连连长,后调前旗武装部,官至前旗政协主席。该同志思想作风正派,善于交际和为人,办事城府较深,深受官兵欢迎。
临河的战友对这次聚会安排的非常周到,吃住也安排得非常好。十二日上午,首先在下榻的宾馆举行了六八年老战友聚会,会场布置得温馨而庄重,请了乐队和摄像。大家欢聚一堂互诉友谊,会议由李洪波主持,王继峰致辞,稿子写的非常好,很感动人,可见下了一番功夫,发自内心,全体老兵报以热烈的掌声。大家尽情的畅谈,尽情的举杯,尽情 9 的说唱,全然忘了自己的年龄,好像又回到了那年轻的时代。席间高玉还朗诵了一首自作的诗,写的很好,还真有点大将风度。张海森夫妇现场演唱了歌曲,王付最为活跃,竟跳起了舞,甚至有点滑稽可笑。王德友坐着轮椅演唱了马玉涛的《见到你们格外亲》,尽管声调不准,但老兵们听了都为之一振,这首五十年前就听到的歌曲,一下子就把大家带到了那遥远的年代,当年在新惠街,这群刚刚穿上黄军装的热血青年,乘上大卡车奔赴军营的时候,全城的乡亲们都站在大街道两旁欢送这些子弟兵,大广播里就是反复播放这首歌,站在寒冷的大卡车上,面对欢送的乡亲,心情都不知是什么滋味。奔向遥远的军营,前途未卜,这一别,哪年哪月,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呢?汽车已驶到了石羊石虎山,大家还在回头张望,希望再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县城和送行的亲人,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了,看到的只是那座被汽车卷起的尘土弥漫住的轮廓。很多新兵都掉泪了,光阴似箭,一晃半个世纪过去了,真是歌声依旧,人已老矣,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啊,面对这一场面,怎能不使人动情呢?这时,我想起了那一年作的小诗,或许多少能反映当时的情景:
别家园,踏征程,少年雄心奔军营,家乡景色看不尽,夕阳已进赤峰城。
列车驰,闷罐冷,战友车内叙友情,迷迷糊糊不知累,三日直达五原城。
敞篷车,迎北风,越往北走心越冷,既然穿上黄军装,何惧严寒和险惊?
临河的战友和家属唯有王杰的家属未参加,听说张彩云因腿病不能来,大家都很着急。她在大家的心中简直太好了,她的性格几乎和王杰一样,深受大家的好评和尊重,我在分区工作期间,几乎是他家的常客。下午,全体人员专程去王杰家看望,张彩云的精神很好,大家都祝愿他早日康复。
在临河期间,大家还游览了市区和风景,临河这几年变 11 化真大,原来的格局几乎辩不出来了,郊区的存水沟,现在都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伟大的河套文化,其实就是黄河文化,一部治理黄河的历史就是巴盟的发展史。展览馆建设得很好,充分显示了巴盟人的智慧和才能。八月十三日下午,大家就踏上了去川井的征程。心情自然是兴奋不已,途径五原县和乌不浪口,应王继峰要求,大家又饶有兴致的参观了付作义将军五原誓师抗战展览,特别是那一大片烈士墓,很是壮观,因为是国军将士,过去都没有重视过,现在这些为抗日而捐躯的烈士终于得到了当地政府和人民的认可,偌大一片墓群,一位张姓国军上校团长列为前排中间位置,这是牺牲者当中职务最高的一位。在乌不浪口抗战牺牲的数十名国军将士也得到认可尊重,过去我们经常途经此地,只见山坡上有几十个摆放整齐的小石头堆,听说是第三十五军在乌不浪口阻击日军作战牺牲的将士,现在墓群已被修饰一新,为国捐躯的烈士,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过了乌不浪口山口就进入乌拉特中旗的地界,辽阔的丘陵草原和老虎丘戈蛋就多了起来,过去的土路都变成了柏油路,到乌中旗所在地海流图已是下午五时,原计划在中旗住,第二天再到团部,考虑到第二天安排的太紧,大家决定连夜赶赴川井。为不影响部 12 队,当晚住川井苏木,好在路途不远,只有四五十公里,十点多,就赶到了,一夜无语,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情不自禁的在川井苏木转悠起来。川井苏木,是乌中旗的一个乡镇,该苏木紧挨边防团团部。川井一名来自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曾驻日军一小队,小队长叫川井,其死后,人们就叫这里为川井了。“文革”时北京军区司令员郑维山来部队视察,听说此事,改名为中华公社,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又改名川井了。这里虽是一个苏木,但因供销社、粮站、邮局等部门较全,在部队战士眼中就是一个大城市了。每当星期天,官兵们才得以来川井逛逛。几十年过去了,这里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但大致轮廓还在,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只不过又多了许多饭店等商家,大家指指点点,游兴甚浓。六十二十分,突然传来了起床号声,十分钟后,就传来了官兵们操练的口号声,这再熟悉不过得口号声,使大家顿足倾听,仿佛又回到了那遥远的年代。早餐安排在苏木的一家小饭馆,王杰认识店主,安排的极丰盛,几乎全部的蒙古奶茶食品应有尽有。这时边防团一位贾姓中校副政委带车过来了,寒暄介绍后,贾副政委和一云姓干部三人也在此用了早点,并主动付了帐。随即带我们赶往二八八号界桩的甘其毛都。这是 13 距团部100多公里的原四连驻地,也一直是中蒙双方的会晤点。现在也变成了中蒙通商的口岸,这也是选择去该地看看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来川井之前,王继峰就对我讲,到部队,我们这些人就不出面了,这次部队是政治机关出面,我们这群人就由你出面吧,别无办法,只好接受此命。王继峰又给我附加两个任务,让我想办法将这次租车的三千元钱报了,回来时要求部队将油加满,这个任务虽说数字不算大,但要完成也并非没有难度,必定是舍面子的事。,于是,从川井到二八八我就坐上了贾副政委的车,一路上,除了看景色就是向贾副政委不断的介绍这二十几位老兵的故事。现在,这段路都变成了沥青路,跑起来很平稳,路过巴音前达门公社,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只不过多了许多石油钻井架和风力发电塔。土葫芦是原来老四连的驻地,我向贾副政委建议,绕上段路到土葫芦看看,因为有几位老同志曾在四连任过职,离开油路没多远就来到了那久违了的土葫芦。在群山环绕的山凹里,那一排排红砖房依旧,那通往连队的小桥依旧,那颗山沟边的大榆树正值枝盛叶茂,那山头阵地依旧,但主人已不在了,显得有些凄凉。他们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欢迎这些老兵的到来,又好像对我们诉说被遗弃的委屈。大家见 14 景生情,纷纷拍照,以留下永久的记忆。时间的关系,不敢长停留,道别了昔日的营房,向新的营地赶去,我看到,有几位曾在这里任职的老兵掉下了热泪。因为他们明白,这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目睹这片营区了。甘其毛都,在288界桩处,这里原是第四连的一个排哨,也是一片荒芜人烟的地方。现在不同了,由于改革开放,现在已是中蒙边贸的重要口岸,也是楼房林立,马路纵横,商铺应有尽有,甚至建起了甘其毛都政府。海关、商检等部门应有尽有,口岸上来往的大车串流不息,铁路也伸向了这里,原边防四连也前伸到紧靠边境线的地方。连队建设的很有气派,宽阔的大院,三层楼房,甚是干净漂亮,基本告别了原来那种生火炉,点油灯,拉水吃的年代。连队干部们列队在楼前欢迎这群老兵。我们参观了连队的内务,会议室、学习室、食堂、都赞叹无比。288号界桩已改成了702号界桩,原来的水泥界桩换成了大理石,原来用石头累成的护桩堆现在变成了漂亮的基座。这里是老战士们拍照的重点,有单照的,有全家照的,有按原来的建制照的,大有照不够的感觉。连队的哨所也大有改进,原来像小鬼子炮楼式的哨所不见了,新的哨所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三层楼,包括那原来四十倍的德制望远镜也换成了非常现 15 代的望远镜,观察起来,更加清晰。离开连队,又是全体军官列队欢送。敬礼!亲爱的老兵;敬礼!新世纪的战友们。大家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连队。在回来的路上,贾副政委不住的与团部联系,报告车行的位置,这说明团里首长对这次活动的重视。到团部后,又受到了部门以上首长的列队欢迎,为首的是杨团长,上校军阶,还有军分区司令部孙副参谋长。首先安排大家参观了团部菜地,大棚的菜地长势良好,果实累累,在这气候恶劣的环境里能种出这样好的菜,实属不易,实际上,在七十年代,边防部队为解决部队吃菜问题,就开始试着种大棚,那时是各个单位自己搞,属一家一户型的,现在团部各单位集中到一块搞,管理还是分单位,这就较好的解决了防风、浇灌等问题。现代军人还是比我们那个年代又进了一步。团史馆、文化活动中心建设的也很好,全体老兵又是赞叹不已。团部大院原来的老建筑基本无存,全部由楼房代替,但原来的大礼堂还在,看起来已为他用。原来的政治处办公的一栋平房还在,现已变成了女兵们的宿舍,对这栋平房,我独有情钟,这毕竟是我工作生活了几年的办公室,房前我亲手栽的榆树墙已一丈多高,杨树也长成了大树,在门前两侧的坐台上,我留下了一张留恋的照片。王继峰交 16 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午餐我正好被安排到杨团长身边,一边是孙副参谋长,这次正正安排了三大桌,这是一次盛大的宴会,边防团在家的部门以上首长全部出席作陪。杨团长首先致辞欢迎,我代表全体老兵发言,这是一次即兴发言,与念稿发言不同,是发自内心的。会后,程彩云对我说,你讲话的时候没有掉眼泪?讲得我们都哭了。是呀,二十五年后,甚至是四十几年后,又回到了献出自己青春的地方,回到那渡过激情的、火红的充满活力的地方,见到那久别了的茫茫草原,那老虎丘戈蛋,那依存的成吉思汗边墙,那久别的营房、哨所、界桩,回忆起自己生龙活虎的年轻时代,山川依旧,人已老矣,有谁不动情,有谁不凄然泪下呢?我没有忘记报销车费的任务,趁着宴会的进行,我向杨团长讲,这些老同志回来一趟不容易呀,就我们赤峰讲,要坐二十个小时的大客,这哪是回边防看看,简直是扑向边防了,到临河集合,还要租几个小时的客车,这是几十年中的首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杨团长很理解人,说:“老战士们的心情可以理解,其实我也有这一天,你们租车用多少钱”,我说:“叁仟”,杨团长二话没说,马上把后勤处长叫来,说“来不是让你敬酒的,马上把三千元租车费解决了”,于是王继 17 峰交给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说加油就不能说了。望着大家都渴望发言的眼神,我一个个点名发言,直到张海森向我打停止的手势,才止住了大家的发言。
午饭后,我们就离开了边防团。大家静静的坐在车上一言语不发,非常沉静,全无了来时的兴高采烈和指指点点,只听到汽车引擎声和车轮摩地的沙沙声。此时此刻,大家好像心事重重,又好像在追忆思考着什么,或许触景生情,回忆着自己年轻时的铁马金戈和血气方刚,那风雪边防线,那些可亲可爱的战友,甚至那些无言的战友;或许还沉浸在刚才那热烈的气氛当中不拔,也可能还惦记着那沙漠草原,那盛开的马莲花,那棵老榆树、那哨所、那界桩;或许在憧憬着下次老战友的新惠聚会;也许有的老同志的心早已经飞回了自己的家。半个世纪过去了,真是弹指一挥间,此时此刻的心情,可能就是主席那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写照吧。嗨!这群伏枥的老马吆!
这次聚会就顺利结束了,大家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又各奔东西,真是见也难,别也难。我们赤峰来的战友有几位家曾在五原住过,尤其是几位家属,很想看看自己已居住了十几年的五原县城,看看那部队家属院,甚至拜访一下过去的 18 老同事,因此决定在五原县停下了。五原县这几年变化很大,原来唯一的一条大街已经面目全非,到处是高楼,周边开发的也很好,利用河套地区多水的优势,开发了若干公园,甚美。可惜部队原来的家属院已化为平地,据说要开发成楼群,家住五原县的老兵曾任边防四连连长、后转业到五原县任县长助理的王茂成夫妇非常热情,同王继峰夫妇一起,一直陪同着我们,并亲自把我们送上开往呼市的客车,甚受感动。在五原县还见到了原运输股的宋代扎布,原卫生员董斌和原邢玉祥的司机王春光,分外热情。王容光夫妇还专门宴请了我们。到呼市后,老战友班玉学和沈明夫妇又宴请了我们,充分体现了战友之情。
这次聚会赤峰的同志向把根留在了临河,包头、乌海、呼市、五原的战友正式发出邀请,约定二零一六年之前再聚家乡敖汉旗,我们热切的期待这一天早点到来。
二〇一四年十月一日 写于赤峰城南收费站
第二篇:知青岁月:第二故乡访邮记
“第二故乡”访邮记
郑启五
我曾以《知青邮迷》为题,记述了当年在武平上山下乡时的集邮经历。该文刊出后,读者来信居然多达百余,一位同龄人赞扬说——“知青回忆录数以万计,你以邮迷的角度锲入却是绝无仅有的!”事后《闽西日报》举办“武平梁野山笔会”,特邀两名厦门“知青作家”加盟,使我有机会重返阔别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山区小镇——“帽村”。
此乡仍然是全县最贫困的乡镇之一,村街面貌大体依旧,新建筑屈指可数,变化最大的唯有邮电所了。旧楼仍在,土墙上“帽村邮电所”五个墨写的大字勾起脑海诸多发黄的旧忆,这可是当时全公社数以千计的知青最为关注的土楼啊!紧闭的木门上有把锈锁,我踮起脚尖,只见蒙尘的木窗里面目全非,当年的邮柜邮橱已荡然无存,旧木板废农具堆了一地。百米之外是邮电所的新楼,当是全乡的最高建筑。营业大厅里有一老者一少女当班。我想起当年帽村的乡邮员老王日日步行五十余里山路,风雨无阻为我们知青送信送报送邮票,我邮册中的多枚“文19·金训华”都留下他兢兢业业的指纹。厅中老者告之,老王早已退休还乡了。我帐然若失,唯
有默默祝福他“好人一生平安”。少女则笑问客从何处来,我报出当年插队于此的“厦门老知青”时,土生土长的她一脸茫然。哑然无声,我已深深跌落在苏东坡“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的伤感之中。
帽村一带的农家,屋里的粮食多了,身上的补丁少了,但与我期待想象中的变化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二十七年前就是这方贫瘠的红土地伸出热情的双手,把我们这一大群被迫远离父母家乡的厦门孩子,义无反顾地揽入怀里!
回到武平城关,景观则大不一样,沿河一带,新楼新街完全取代了旧貌,漂亮的路灯令小城的中央犹如公园。平川河上的老桥和1970年10月落成的毛泽东塑像成了我识别方向的标志。老街重游,已是新楼夹道。然而变化最大的还是邮电局,一幢五层的白瓷砖大厦俏然矗立于邮局旧楼的原址处,建筑面积扩大了几十倍。我在旧作中曾有这样的文字——“1969年11月的一天,我流浪到了武平县城,意外地在县邮局发现‘文14’邮票‘南京长江大桥’还有4分和10分的两种,我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地问长问短,以致县邮局人员视我若精神病患者。”如今,斗转星移,壮观的邮局大楼专辟出一个门面为“集邮门市部”,正在办理新邮预订。而邮局对面的“东街小商品市场”中还有一家叫“泉富”的个体邮票社,真乃“换了人间”!
平川河沿岸长街上修了两个典雅的邮亭,出售报刊、杂
志、邮票以及办理电话服务。我随便买了一版“96—12”“儿童画”面值20分的“欢乐心声”,权当重返“第二故乡”之行的纪念。恍惚间,只觉得这枚邮票的票幅与我当年在此地插队时所购买的“文革票”——“南京长江大桥”4分和10分邮票的票幅,近乎相似,皆为“细小横瘦”型,这可是中国邮票不常出现的形状,然而二者发行的时距却已是整整27个春秋了!我久久目送长流而去的江水,默默感叹人生若梦,岁月如梭,沧海桑田;唯有邮册里横列竖排的套套邮票,一 一保持着原色原貌,年年岁岁,红颜不老,直至永远……
1996年12月写于第二次重返武平之后
第三篇:第二故乡是俄热杂文随笔
能时常入梦的肯定是难忘的,那是因为牵挂。
俄热很偏僻,以至于当初我去报到时走到半路就反悔了,哀求骑摩托车送我的王股长返回观音桥,不要工作都行。王股长连哄带骗的没有停车直端端的把我安全送到了俄热粮库。我一下车王股长说去林场加油,就再没回来,后来他告诉我是怕我跟他回,所以加了油就回了观音桥……
得于楚卫热情的招呼(打小就熟悉,两家关系很近)我本很焦躁的心稍微趋于安静,毕竟还有熟人。
吃了晚饭天黑了,点燃蜡烛,楚卫说:“没法哦!就这条件,我都待了好几年了,慢慢就习惯了,”我才知道都90年了这还没有通电灯……那一夜彻夜未眠。
年轻就是优势,没几天就融入进了以王家鸿为首的年轻群体当中,其中有学校的王永忠、乡政府的倪二秆倪浓春、艺术家陈文、文书王蓉,卫生所的头石丹、依他木滚、供销社的普尔巴、国庆、幺鸡谢萌志,至于后来又来的年轻人就多了去,譬如说有谢戴彬,邓远富,魏银翠、邱兴莉等等。当然还有502林场的蒋群。
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接触得最多的当然是俄热乡的村民了,有科山村的塔巴村长,有因布汝的格布洛村长,在这里他们是有着很高声誉的传奇人物。当然还有爱喝酒的泽麻子泽尔登,叼着铁烟杆抽叶子烟的小涂……
对了还有从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我看着长大毕业的孩子,个头肥壮的格拉,流鼻涕的大普尔巴,白白嫩嫩的小普尔巴就是后来的好男儿蒲巴甲,这帮孩子都挺皮,不过很有礼貌。那年我到九寨沟刚下车就被一帮来自俄热在这打工的孩子认了出来,嘘寒问暖那个热情的劲现在想起都心里暖暖的。
在这里我工作了六年,从当初不想留下到离开时的恋恋不舍。正如楚卫所说的习惯了就好了,离开时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了电,村民都买了汽车跑运输,门口洪勇的老婆俄玛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她家的小卖部跟杨光冲那脾气古怪的老汉有明显区别,因为老杨头不高兴就不会卖东西给你……
因为平时里没有娱乐项目,工作之余就是喝酒,当然喝醉打架就在所难免的了,我就是因为喝醉了干架而酒醒后去寺庙里烧香戒的酒,同时去的二杆子倪浓春居然说:“我戒自己买酒喝,不戒别人买来让我喝……”这个笑话至今都时常摆起,那个年代里,年轻的艺术家陈文居然用午餐肉罐头盒放在三个石头支起的三石上烧水泡茶,因为他连茶杯都没有……
一呆就是六年两千多天,不是故乡的的地方、这个当时贫瘠之地。
我却时常在梦里回到那里。或许是内心的依恋,也许是年轻的烙印,更多我想是因为我从毛头小伙成长为丈夫父亲这逐渐成熟的缘故,俄热,养育了我,教会了我融入。
我经常说俄热是我的第二故乡,这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说他美,是这里是偏僻的乡村,一切都是最古老的习俗,打猎、耍坝子、看花节、只要你融入了你才知道这些习俗的舒服……而进入到大都市之后才发现真实好遥远,所以我想时常梦回俄热也有身处大都市焦躁不安的心情作祟。还有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姊妹。
听说俄热变化很大,一晃都二十二年了,不知道故人是否健在,水秀山青的美景是否依旧。我想抽空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我心中的第二故乡。
第四篇:又见故乡美文随笔
为什么,这么多年
一种思念,始终缠绕,若隐若现
那炊烟,那垂柳,及母亲的呼唤
鸡鸣,犬吠,檐下的紫燕
记忆,粘结在灵魂深处
小楼别墅,风和景明,雕梁画栋
窗明几净,走进故乡,一些老旧的风景,从村庄的上空,遁入黄昏
于流年里储藏,于记忆里飘香
走进故乡,品一地花香,弃一丝荒凉
鞠一捧暖阳,小路不在泥泞。于故乡的怀抱
轻轻呼唤一个慈祥的名字,燃一注
香火缭绕,品一杯老酒醇香
只为祭奠过去那份情,那份过往
走进故乡,再见杨柳飞花,炊烟缭绕
马达声响,却看不到,记忆中的打麦场
《重回老屋》
五月的风,将眼神牵引,爬上老屋的脊梁,碧绿了茅草。往事斑驳,从老枣树上
缭绕,将一缕墨香寄予枣花,醉了梧桐的慈祥,那年五月
一场泪雨,淋湿了记忆,淹没了天堂
把一些伤,用心疼,书写于五月
思念滑过潮湿的面孔,将泣语润色
留住了往事。脚下有枯枝落叶,残花败絮
而青苔太绿、太滑,怕一些疼
从脚下溜走。当皓月当空,一些等待
在脊梁上哭泣并心痛着
往事历历在目,母亲的灵魂,牵挂着
父亲苍老的目光,从燕巢的叽喳声里
等待着。岁月是一壶老酒,绵远了一丝乡愁
而我的疼痛,在院落里踱来踱去
折磨着我的全身
我只好在最近的距离,将思念,寄往天堂
第五篇:故乡的冬天随笔
我的故乡在农村,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有勤劳的乡亲,更有我深爱的土地,发生在故乡的故事,都有浓浓的乡土气息,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村庄的四周环绕着田野,树林,旁边流淌着小河,田野的树叶已落光,像千手观音的姿态,保佑着村庄风调雨顺。河水不再泛滥,不再荡漾,而是紧紧地将自己收缩在河床中间,清浅一溪。在尚未封冻的日子里,河水异常清亮,清亮的能看见河底的小石头。
儿时的记忆;故乡的冬天特别寒冷,北风呼啸,吹到脸上像刀割一般疼痛,那雪花,在不经意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一大朵一大朵地落下来,整个山川,田野一片白茫茫,连绵的群山披上了美丽的新装,已变成了一座座‘银山’‘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增添了美好的景致,大地变了模样,房屋展示出新资,一棵棵树木添了新的气象。孩子们惊喜地在院里,在田野里大呼小叫,而大人们会眉开眼笑,期待着明年的收成,雪花落地能消灭一部分过冬的害虫,还能保晌,保证种子发芽。雪在深夜簌簌地落下来,积厚了,夜里也能反射出迷人的光茫,雪后的大山,大地,房屋,树木组成了晴日里所见不到的景致。小时候的我总是趁撒尿的时候出门多看几眼,这深夜的雪也就是真正拉开冬天的序幕。
冬天是一年最冷的季节,人们外出都要穿上羊皮袄,翻毛皮鞋,戴上狗皮帽子抵御寒风的侵扰袭。风雪给生活带来了不便,也带来了野趣,丰富了我儿时的生活,雪是孩子们的好伙伴,成了游戏的开场白,小伙伴们常常在飞雪中奔跑,在落雪后堆雪人,打雪仗,不管雪人堆得有多么好,还是多么糟,都会引来大人,孩子们的嬉笑,雪就成了孩子们的游戏中心,在雪地里,追逐着,奔跑着,欢笑着,有时在雪堆里滚骨碌子,还有的大人在旁边打趣,大声鼓励着,吆喝着,,也就更热闹了。雪,总是让人意犹未尽,那时总是小手红肿得像小红萝卜似的才回家,冷并快乐着,因为那时在闭塞的乡村里,只有冬雪才能给孩子们带来无穷的欢乐。
每到下雪的天气,鸟儿们找不到食物在空中飞来飞去遮天蔽日,场面极为壮观。那一群群上下翻飞的麻雀令我们心里怪痒痒的,总要想法子捕回几只尝鲜,也为人们捕杀提供了最佳时机。捕杀麻雀人们想出了很多办法,在院子里的扫出一片空地,周围撒上莜麦,或其他粮食作为诱饵,上面用草筛罩住,拿一根小木将草筛支撑起来。在草筛的上面放一块石头,以参加草筛的重量,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了,我们就藏在很远的地方轻轻地拉着绳子,默不作声耐心等待着贪吃的鸟儿们早点上钩。
过了一会,不少鸟雀看到粮食,纷纷飞到草筛周围,却不敢上前去吃,大概是冬天不好找食物,这些小鸟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多美味佳肴了,食物的诱惑,还是让这些鸟儿放弃了警惕性,不顾一切纷纷飞到草筛下啄食起来,看到时机,猛一拉绳子。木棒倒了,几只鸟儿被罩在草筛下面。好看的找个笼子养起来,在笼子里上串下跳,不吃不喝,没几天都折磨死了。像一般的当场搞死,塞进火炉烤着,大约一小时左右,拨去外面的黑壳,撒上的点盐。在那个时候也没有零食,那滋味至今回味。
那个时代我们村附近野生物资源十分丰富。这里森林茂密,灌木丛生,野生动物颇多,是天然的狩猎场所。一般人们捕捉野兔,野兔有个怪癖,就是爱走老路,只要不被打扰惊吓,天天来回进出窝都走一条路,日久天长就会踩出一条依稀可辨的小路来,白天到地里侦查好野兔必经之路来,就用细铁丝圈出一些比兔子头稍大的活套来,栓在沙棘树的跟上,到野兔路径的旁边,调整铁丝套的高度使它离地面四五厘米,好让兔子在经过的时候,恰好能把脑袋钻进去,天一黑兔子就出洞觅食了,由于它的眼睛长在脑袋两边对前方的观察力不强,根本注意不到悬在正前方的铁丝套,脑袋一钻进去了就被套牢了,被套住了兔子只知道使劲往前窜,却不懂得往后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道理,结果越挣扎就套的越紧,直到失去知觉,第二天早晨天一亮就去捡兔子好了,运气好的时候一晚上就能套到四五只。由于套兔技术含量低,老少皆能,更有甚着,从不下套,每天早上起来出去捡兔子,一时间狼烟起,辱骂声传来,往往是身强力壮着胜出。
在没有掌握套兔子的技术,一人拿手电,一人拿根棍子,在草地左右烂扫,一旦发现兔子就用手电罩定它,兔子喜欢在有亮光范围内跑,它贪恋一时的光亮就从来不会主动跑到无边黑暗中去,所以一旦被照到就必然逃脱不掉被捕捉的命运,拿棍子的那位能展示一少林棍术。
最有趣的是大雪过后,厚厚的雪掩盖了地面一切标志,白天太阳温暖融化了一层雪花,到了晚上就在表面就结了一层冰,伙伴们大清早起来,就在这层博冰上呼啸着奔跑着,被惊起来兔子惊慌失措拼命奔跑却总认不准一个方向,结果左冲右突就是逃不出伙伴们的联合围捕,最后累得实在跑不动,爬在地上乖乖束脚就擒。野兔拿回家里,在物质贫乏的那个年代,在那个时候人们缺乏环境意识,想着法捕杀各种野生动物资源,概有改善家中膳食结构的意愿,更多的则是从中寻求一种乐趣。
故乡的冬天,那里深藏着我对故土的眷恋,和小妹牵手的画面,让我永生难忘,无论我身在何方,一回首就回看见故乡冬天的美丽,儿时伙伴们的欢歌笑语时时在耳边回响,熟悉的身影至今在脑海里回放;在夜静人深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故乡,那里有勤劳的乡亲们,更有深爱我的土地,多少非人的遭遇,酸甜苦辣,便随着浓浓的故乡情,淹没在滚滚红尘中。每到冬天总是都会勾起我内心深处深深的回忆。